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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闻逍深深看着他,单手抚着他的面庞,“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你。”.
和元十四年,齐、梁两国停战后,孟临知派人带着药前往梁国治疗疫病,但在一切刚有起色时,周国却趁梁国兵马疲乏,一路北伐至梁国新都。
梁国战士已经被战事和疫病折磨得麻木无力,面对周国毫无抵抗之力,曾皎频频向缈州方发出求助,希望闻逍能看在之前合作的份上帮他们一把,而且唇亡齿寒,齐国肯定也不愿意看到梁国被周国占领。
但曾皎发出的求救信却全被闻逍束之高阁不予回应,他在等,在等曾皎做出一份承诺。
曾皎对闻逍的意思心知肚明,但却迟迟无法做下决定。
直到战事无法再拖的那天,曾皎焚香祭祖、告慰先人,最后竟出面向全天下宣称愿意奉齐国为正朔,从此以后梁国便是齐国的附属国,并将在未来纳土归齐。
此言一出,天下哗然,所有人都觉得曾皎疯了,竟然做出这样愧对列祖列宗的选择。
但只有曾皎知道,这一定会是个正确的决定,即便他对不起曾家的祖辈,但一定对得起自己的百姓。
因为在梁国俯首称臣的当天,此前从未插手的闻逍便领兵出征,带着他亲爹闻穆“送来”的那些战士和粮草,穿过梁国一路南下,和周国对上了。
这次兵力和粮草都十分充足,闻逍终于不再捉襟见肘,在楚堰和盛方明等人的辅佐下,他带着战士们如入无人之境,一路高歌凯旋,终于在年关前将周国打回了江之以南,将之前被周国占领的梁国国土全部收入麾下。
直到除夕夜这天,闻逍风尘仆仆地回到了缈州城中他和孟临知的小院里。
缈州下起了鹅毛大雪,闻逍的大氅上落满了雪,他站在小院中,看着屋里摇曳的烛火,隐约能看到孟临知行动的身影。
闻逍不由笑了起来,光是在心中描摹一番屋内的温馨景象,他就已经感觉有一股暖流从心脏蔓延至全身。
他抖落了身上沾着的雪花,推开屋门道:“我回来了。”
孟临知听到开门声便已经站起了身,笑着走上前:“一切都顺利吧?”
闻逍脱下带着寒气的外衣,搓了搓胳膊确保身上带着暖意了,才张开双臂抱住孟临知:“其他都很顺利,就是有一点不太顺。”
这次攻打周国,孟临知几乎都陪在闻逍身边,即使后来降温后闻逍怕他身体扛不住,便让孟临知回到系统空间里陪他,直到前几天周军退回周国境内,闻逍这才回到缈州营帐中处理后续军务,孟临知也确认没有危险了,这才提前一步回到缈州准备过年的事。
但此刻听闻逍说有什么不顺的地方,孟临知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什么事不顺?”
闻逍把头埋在孟临知的肩膀上蹭了蹭:“想你想得气都不顺了。”
孟临知:……
孟临知感受着闻逍身上的暖意,忍不住笑道:“你是我的狗皮狗皮膏药吗?这么粘人。”
作者有话说:
大概还有六七章就可以正文完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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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现在我不想只是去年、今年、明年……我想要年年。
闻逍抱着孟临知不撒手:“几天不见好想你。”
“你少撒娇,”孟临知无奈地环住闻逍,确认他身上也是暖烘烘的,这才道,“哪来的‘几天’?我俩明明昨天上午才分开的。”
嗅到孟临知身上熟悉的味道,闻逍感觉放松了下来:“我现在感觉自己一刻钟都离不开你。”
“所以说你粘人,”孟临知捏了捏他的脸,纵容道,“你这大晚上的赶回来,肯定还没吃饭,饿了吧?”
“是有些饿了,”闻逍拉着孟临知一起在桌边坐下,“本来计划是明天回来的,但是想到今晚是除夕夜,这是我们在一起之后的第一个年,怎么能分开过呢?我便紧赶慢赶回来见你了。”
“我就猜到你今晚会回来,”孟临知笑着看他,又指了指桌上的菜肴,“我亲手做了一桌子京城菜色,都是你爱吃的。”
他和闻逍这一来缈州又是大半年,而且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在京城以外的地方过年,也很久没有吃过京城的菜系了,孟临知便做了一桌往日里他们在京城常吃的菜肴,都是按照闻逍的口味做的。
“……都是你做的?”
闻逍很是意外,孟临知在过年这几天照例把其余侍从都赶回去过年了,小院里只有他一个人,他要独自准备这一桌子菜,少说也要忙活大半天,缈州这里又冰天雪地的,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闻逍心疼地抱住他:“这多累啊,用不着这样辛苦,我吃什么都行。”
孟临知玩笑道:“你当自己天天都能有这待遇呢?你还是赶紧对我感恩戴德吧,以后我可不干这累活了。”
“那我等会一定全部吃完?”
“这才对,行了快吃吧,”孟临知把筷子递给他,看着闻逍大快朵颐的模样,他撑着脸感慨道,“真希望每天都是这么自在快乐的日子。”
“且过且珍惜吧,”闻逍吃饭的间隙插嘴打破他的幻想,“我感觉过不了多久,皇帝就要喊我们回去了。”
“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孟临知瞪他,“这个时候就别提那糟心的人了。”
闻逍闷声笑着,给孟临知添了一筷子菜:“好好好,我不提他了,那你也快吃吧,菜要凉了。”
与此同时,京城中,那个让人糟心的皇帝闻穆打了个喷嚏。
德顺上前两步道,关切道:“陛下,最近本就天寒,您又着凉了,今日还是早些休息吧。”
皇帝冷笑一声:“如今局势如此混乱,朕又怎么睡得着。”
德顺咽了口唾沫,垂眸道:“如今晋王殿下死里逃生,又为咱们齐国拿下了梁国,这是双喜临门,陛下应当高兴才是。”
双喜临门?
皇帝面色阴沉,他的心腹大患闻逍竟然起死回生,还带着他发给缈州的军队,势如破竹地打退周国拿下梁国,这一桩桩功绩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却如同针刺一般扎在皇帝的心上。
越来越多的人称赞闻逍的英勇神武,自然也有越来越多的人质疑皇帝为什么迟迟不给缈州增兵,如果缈州早几日获得支援,那岂不是早早就能拿下梁国,又何苦拖到现在?
原本是皇帝为了磋磨闻逍才想出来的拖字诀,现在却反而引得人们质疑皇帝是不是老糊涂了,这对皇帝而言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皇帝妒火中烧,他不缺儿子,更不需要一个像闻逍这么亮眼的继位者。
“高兴?朕如何高兴得起来!”皇帝心思一转,看着身旁的德顺忽然问道,“德顺,你跟着朕多久了?”
“回陛下,也有二十多年了。”
“二十多年了啊,”皇帝忽然笑了一声,“时间过得真快,转眼晋王也要及冠了,等过完年,便叫他回来吧,朕得给他好好办一场及冠礼。”
明明听来是一派温情的场景,但德顺却出了一身冷汗:“是。”.
闻逍的生辰在三月末,而二月初时,他便收到了京城的来信,称皇帝思儿心切,记挂着闻逍马上要过二十岁生辰了,自然得给他操办一场及冠礼。
自从接到消息皇帝要召他们回京城后,闻逍便一直冷着脸,浑身的低气压吓得缈州众人都不敢靠近他。
齐广恤养了大半年的伤,原本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可现在单单是向闻逍汇报挖掘河道一事的功夫里,他就硬是出了一身冷汗,只觉得头晕目眩,感觉之前地动时被砸过的脑袋又开始晕乎了,连忙请了半天假溜了。
孟临知看得好笑,直到夜深回到小院只剩他和闻逍二人,他才问道:“你这是怎么了?不是早就猜到皇帝会让我们回京城吗,怎么还这么生气?”
闻逍叹了口气,在床沿上坐下:“我不是气他要让我回京城,而是想到他要给我办及冠礼就觉得烦。及冠免不了要取字,而我作为皇子,那自然只能由皇帝来给我取字。”
闻逍的名字当年是李淑妃取的,而表字则是会伴随人一生的第二个名字,闻逍一想到自己的表字要由一个他极度厌恶的人来取,便觉得心烦气躁,压根不想回京城。
孟临知站在闻逍跟前忍不住笑了出来:“你就为了这事生了一天的闷气?”
闻逍不满意孟临知这反应:“这可是大事!”
他拉住孟临知的手,趁他不注意时惩罚似的稍微加了点力,孟临知一个没站稳,登时向前扑去,却被早有准备的闻逍直接揽进了怀里。
孟临知□□坐在闻逍的腿上,为了保持稳定他双手下意识地扶住了闻逍的肩膀,意识到自己古怪的坐姿后,他尴尬道:“……你干嘛拽我!”
“我故意的,”闻逍得意地在孟临知柔软的唇上落下一吻,“心情不好,就想抱抱你。”
“什么人啊……”孟临知小声嘟囔了一句,但还是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的动作那么没僵硬,闻逍抱着他也能舒服一点。
一开始孟临知还当闻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没想到闻逍果真是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他这才意识到闻逍对皇帝给他取表字一事有多反感。
于是孟临知伸手揉了揉闻逍的头,轻声道:“其实你的‘表字’,也不算是皇帝给你取的吧。”
闻逍明显没明白孟临知的话:“嗯?”
“你的表字,是我给你取的啊。”
闻逍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孟临知是什么意思。
他顿时恍然大悟,对啊,孟临知作为《九天由我》这本小说的创作者,连这个世界都是他创造的,更不要说他们这些角色的名字和表字了,名义上是父母长辈起的,但一切的来源都是孟临知这个创造者。
所以说到底,他的表字压根不是皇帝给他取的,还是孟临知给他取的。
意识到这一点,闻逍只感觉刚才郁闷的劲儿一扫而空,转而化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亢奋。他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一股控制不住的兴奋情绪激荡着他,闻逍蹬掉鞋子,抱着孟临知滚倒在床上,撑起身紧紧看着身下的孟临知:“所以,你给我取的表字是什么?”
孟临知注视着闻逍的瞳孔,一字一句道:“是‘乐游’,闻乐游。”
闻逍几乎是在这同一时刻想起了一句话——乐享凡尘、游遍山海。
但是孟临知没注意到闻逍有些的表情,还在继续解释道:“当年李淑妃给你取名为‘逍’,是希望你能逍遥自在、无拘无束地享受这个世界。所以后来我给你取表字的时候,便以‘逍’为呼应,取下‘乐游’二字,是希望你能……”
“乐享凡尘、游遍山海?”孟临知的话还没说完,闻逍便打断道,“这是去年我们一起去放河灯时,你在河灯上写的祈福词。”
孟临知微微张开嘴,半晌后才应道:“对。”
闻逍嘴角的笑意在情不自禁地扩大:“所以你那个时候写的祈福词,其实是写给我的?”
孟临知有些出神,其实他已经想不起来当时是出于何种心态才在祈福词上写下这八个字的,但确实就像闻逍说的,那不是他写给自己的祈福词,而是他写给闻逍的。他永远希望闻逍是自在的快乐的,希望他能够享受这凡尘俗世的每一天,不为外物所扰。
回想往事,孟临知也不由笑了起来,他一手环住闻逍的脖子将人往下带,另一手轻轻抚摸着闻逍的面庞,缱绻道:“那天我冥思苦想不知该往河灯上写什么,最后落笔时思来想去却只能想起你……其实说不定那个时候的我就已经喜欢上你了,一切都早有印证,只是我傻傻地一直没反应过来。”
闻逍深吸一口气,感觉浑身发热,那时候他只以为这句话是孟临知自己写给自己的,却从来没敢想过那竟然是孟临知对他的祝福,他何德何能能拥有这么好的孟临知。
闻逍抵住孟临知的额头:“临知,谢谢你来到我身边。”
两人之间的气息不断蒸腾发热,孟临知被闻逍禁锢在身下,他微微挪了挪身子,就感受到闻逍身体的变化,孟临知霎时胀红了脸:“你……”
“嘘——”
孟临知的话还未尽,便被闻逍堵住嘴吻了回去,唇齿交融、灵魂共颤,宛若细雪融于温汤之上,池面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临知,我的愿望也实现了,”在孟临知喘息的片刻,闻逍在他耳边低语呢喃,“去年我在河灯上写下‘明年花更好,愿与君同’,但是我很贪心,现在我不想只是去年、今年、明年……我想要年年。”
“我想要岁岁与君同。”
第94章
他希望闻逍能拥有这个世界上所有正向的爱。
离开京城整整一年后,孟临知和闻逍再次踏上了返京的路。
这回两人辗转了将近一个月才慢悠悠地回到了京城,甚至半路还曾突发奇想准备送楚堰回西南,最后被楚堰无情地赶回了正路,只是在分别前,孟临知留了一台生命探测仪给楚堰,希望它能在战场上继续发挥余热。
三月中旬,初春乍暖,京城中的一切都与他们离开时没什么变化。当孟临知和闻逍带着随行人员进入城门后,有不少知道他们今天就会抵京的百姓早已经自发地聚在街道边,一见到大部队的踪迹便激动地欢呼起来。
“晋王殿下和孟大人回来了!”
“晋王殿下凭一己之力领兵杀退周国,成功拿下梁国,太厉害了。”
“不愧是孟大人追随的人,晋王殿下果真是天选的继位者啊!”
周围百姓们兴奋地交头接耳着,压根没有克制音量,孟临知坐在马车中捂着嘴笑,闻逍抵着额角道:“他们是不是把我们俩吹捧得有些过头?”
孟临知得意道:“就得这么宣传我俩!”气死狗皇帝!
两人同街边的百姓打了个招呼,也没多停留,很快便回到了晋王府。府中逢月等人早就带着大黑等在了门口,大黑闻到两人的气味激动地扑上来,扒拉着孟临知的腿一个劲儿地用脑袋拱他。
整整一年没见,大黑的皮毛似乎暗淡了些,没有以前那么油光水滑了,孟临知忍不住心疼地揉着大黑的脑袋:“瞧我们大黑,是不是瘦了点?”
闻逍半蹲下身摸了摸它的脊背:“好像是瘦了。”
逢月忧愁道:“殿下和孟大人有所不知,大黑可能是年纪大了,最近吃得越来越少了,也不像以前那么爱闹腾,今儿约莫是太久没见两位大人了,倒是难得如此激动。”
“没白疼你。”孟临知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了两个包子,像曾经无数次地那样抛给大黑,大黑的动作已经不如以前矫捷了,但它一个扭身,还是堪堪接住了孟临知抛来的包子,叼着包子跑去一旁吃独食了。
孟临知喂过大黑,也没忘记晋王府的众人,他笑道:“这回也给你们准备了礼物,都在马车上,等会儿大家记得去拿。”
但这回众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面面相觑间忽然把逢月推了出来,孟临知疑惑:“怎么?”
逢月无奈地拍掉了身后作乱的手,有些不好意思道:“孟大人,是这样的,殿下快及冠了,我们王府中的下人便凑了些钱,一起给殿下准备了份及冠礼物。”
一旁的闻逍完全没想到会来这么一出,满脸都在状况外:“……给我准备了礼物?”
众人道:“是啊,逢月快拿出来。”
逢月这才从一旁的石桌上拿了一个荷包给闻逍:“殿下,这是我们给您买的荷包,我们也买不起什么价值连城的礼物,这份礼还请您收下。”
闻逍的表情明显有些愣神,他只是下意识地从逢月手中接过了荷包,这荷包上面的刺绣用了金丝线绣了木纹,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光,虽然逢月嘴上说这不贵,但一看这精细的做工和布料就知道价格绝不便宜。
闻逍盯着荷包,一时间感觉心中充满了各种情绪,他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收到府中下人的礼物,而且他能感受到这份礼物不带有任何讨好的意味,而更像是一种回馈和感谢,带着美好的祝福。
闻逍出神了半晌,没有人会排斥这样一份用心的礼物,在这件事上连他也不例外,过了会儿他才笑了一声:“多谢,大家破费了。”
众人七嘴八舌道:“不破费不破费,我们这么多人摊钱呢,就当是祝殿下和咱们明年一起……呃,财源广进?”
闻逍难得同大家玩笑道:“这是暗示本王该给你们涨俸禄了?”
“不不不,”众人忙摆手否认,“我们绝没有这个意思!”
唯独逢月小声道:“能涨点当然更好啦。”
只是逢月自以为声音很小,但在一众否认的声音中她的碎碎念还是过于突出了,晋王府中顿时发出了一阵又一阵的笑声。
“行了,”闻逍无奈地跟着他们一起笑起来,“给你们涨就是了。”
看着闻逍被越来越多的人喜欢和敬重,孟临知甚至比闻逍本人还要开心,他要真正改写闻逍的人生,就从来不是想要闻逍的人生中只有他,忠心的属下、可以信赖的伙伴、共度余生的爱人……他希望闻逍能拥有这个世界上所有正向的爱。
孟临知在闻逍身后探头探脑,忍不住捧着心口故作伤心道:“哎呀,只有殿下有礼物,我便没有礼物了吗?”
谁知他话音刚落,逢月又拿出了另一个荷包递给他:“怎么会忘了孟大人?只是孟大人从未说过自己的生辰,我们也不知该什么时候给孟大人送礼,便趁着给殿下挑礼物的时候一起买了一份。”
“……真给我也准备了?”
孟临知惊喜地接过另一个荷包,这荷包明显与闻逍的出自同一位绣娘,针脚细密精致,只是闻逍上面的绣的是木纹树枝,而孟临知的荷包上绣的是一双展翅同飞的鸟。
若是单看还不觉得有什么,只是放在一起,却让人越看越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逢月干咳一声,打断了孟临知和闻逍的思绪,她不无尴尬道:“两位大人,这荷包是兰冬去挑的,她买的时候没过脑子,挑了个比翼鸟和连理枝回来。”
兰冬狡辩道:“我怎么是没脑子,我当时只是觉得这两个荷包最好看,谁能想到竟是比翼鸟和连理枝啊……”
兰冬越说声音越小,这事儿确实是她办得不妥,毕竟比翼鸟和连理枝大多是送给有情人的定情信物,他们殿下和孟大人的关系再好,送这个也不合适啊!之后几人也商量着想要去换一款,结果挑来挑去还是相中了这两个,最后便作罢了。
希望两位大人不要介意才好。
谁知众人这无心之失,反而歪打正着,孟临知和闻逍对视一眼,笑道:“不碍事,我看好得很,那我们便厚着脸皮收下啦?”
“两位大人不嫌弃就好,”众人松了口气,“给两位大人准备了午膳,先去用膳吧!”
闹了一通正好也到了饭点,闻逍和孟临知正用着午膳,王府中却忽然来了两位意料之外的客人。
闻逍意外地看着王怀和贤妃:“王大人和贤妃娘娘怎么来了?”
王怀乐呵道:“来你们这儿蹭顿午膳。”
孟临知忙招呼逢月添两副碗筷,贤妃无奈地推了王怀一把:“爹,胡说些什么呢?说正事。”
“哈哈哈,”王怀笑了两声,“这不是晋王快要及冠了,我们便备了一份礼。恰逢今日贤妃省亲,而你们也刚从缈州回来,我想着你们之后应酬肯定不会少,便趁你们刚回来估计还有空闲的时候,先把礼物送过来。
“王大人太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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