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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不住了,她的两只眼睛好痒,被周雪盯着她不敢乱动,藏在被子里的两只手在拼命掐着她的大腿。
但即便如此,朱瑶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心理,觉得眼睛就是被那场大火熏着了,揉揉就能好了,里面绝对不会长虫子的。
她不敢让眼睛里长虫子,不然就要?亲手剜出眼球,那多疼啊,她才不要?让人把眼珠子剜出来。
周雪看见朱瑶身体开始发抖,她的第一反应不是去看她到底怎么回事,而是赶紧穿鞋下?地离得朱瑶越远越好。
朱瑶终于忍不住了,她开始当着周雪的面揉眼睛,嚓嚓嚓这个动作就一直没有停过。
周雪可以确定?了:“你的眼睛很痒对不对?”
朱瑶还在嘴硬:“我只是在擦眼泪。”
周雪不可能信,朱瑶现在换成了平躺的姿态,两只手都在拼命的揉着眼睛,看那个动作真?的是恨不得将眼珠子扣出来。
周雪牢记田南栀的嘱咐:“你要?是眼睛痒,就趁早把它挖出来丢进火里。”
“都说了,我不痒!”朱瑶声音很大。
但她心里已经能够理解刘记者了,这种痒意真?的是控制不住的,感觉你要?是不揉一揉马上?就能被痒死?。
看见朱瑶的手上?都染了血,周雪觉得不能再等了,转身从厨房里取出来一把剪刀,喷了些高度白酒在火上?燎了两下?,按住朱瑶的手。
“我来帮你把眼睛挖了!”
周雪胆子大,又从村里的大夫那里学了些紧急处理伤口的方法,她有信心帮助朱瑶。
她不敢细看朱瑶的眼睛,只是瞄准了她眼球的方位。
朱瑶把周雪推开了:“我自?己来。”
此时朱瑶没有理由再说服自?己了,她的眼睛就是长了虫子,现在她只想?着可不要?把好朋友周雪给传染了。
其实朱瑶此时的动作跟挖眼睛差不了太多,几根手指全?都插进了眼球里了,才发现挖眼球竟然是最暴力解痒的方式。
周雪动作很快的为她准备好了一个火盆,朱瑶抠出眼睛后就投了进去,周雪赶紧拿着家里备着的东西给朱瑶止血。
“我带你去村卫生所。”血流得太多了,周雪只能勉强用纱布堵住。
朱瑶感觉解脱了,整个人十?分轻松的任由周雪摆布。周雪背着朱瑶出门,打着老?旧的手电筒跑在黑夜里的村庄中。
这个场景让她想?起了很早以前,大概是她们十?几岁的时候,她也是这么背着朱瑶去卫生所的。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好得基本上?不分彼此。那时候朱瑶性子要?娇气些,只有周雪大咧咧的性子能够受得了她,当然她们也吵过架,不过吵完没多久就好了。
奇怪,周雪突然回神,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晚上?总是能想?起过去。
她感觉脖子上?沾染了黏糊糊的血,夜风吹过的时候后脑勺都是凉的。
突然,朱瑶趴在她背后说什么也要?下?地:“周雪……赶紧把我放下?来。”
“不行?,你这伤耽误不得!”周雪咬牙将她背得舒服些,脚步不停地向前跑。
村卫生所离得她家不远,但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今夜异常漫长。
磕哒一声——
朱瑶手里的手电筒掉在了地上?,电筒接触不良闪着闪着就完全?灭了。
黑暗一下?子包裹住两人。
朱瑶还在重复那句话,舌头已经开始打结了:“赶紧……放我下?来!”
周雪刚想?说话,突然感觉后背猛地推来了一个力道,朱瑶这一次她没有再等周雪的回应,使了全?身的猛地将周雪推开,两人摔倒在地。
周雪猛扑在地上?,身下?的手电筒因?为外力的作用又重新?恢复光亮。惨白光线下?,朱瑶的脸上?有两道触目惊心的血柱。
朱瑶的面部?表情在诡异的抽动着,一会儿像哭一会儿在笑。给周雪的感觉就像她的面部?肌肉失灵了,不知道该保持哪个表情。
朱瑶喉咙里发出了古怪的声音,周雪勉强还能听见是一句话。
朱瑶说的是:离我……远点。
周雪脑子轰地一下?,朱瑶并没有因?剜出眼球而恢复,反而在继续严重。
为什么?那个女生不是说把眼球烧了就能好吗?
为什么朱瑶还是变得奇奇怪怪了?
然而情况容不得周雪多想?,朱瑶开始向着村卫生所相反的方向跑去,她没有穿鞋就穿了一双薄薄的袜子,踩在地上?发出啪啪的声响。
周雪几乎没有犹豫就拿着手电筒追了过去,顾不上?村庄的人刚休息大喊着朱瑶的名字,她感觉事态应该是不容乐观了,她必须让大家都能知道危险在逼近。
“朱瑶中了咒虫,大家要?小心啊!”
*
春花家里。
“怎么了?”苏谣刚迷迷糊糊翻过身就感觉田南栀从旁边坐了起来,同样突然坐起来的还有顾念。
田南栀:“出事了。”世界线产生了大的波动,有个意料之外的东西在村庄里出现了。
顾念也是感受到了心脏的剧烈波动,这一夜终究是个不眠夜。
周雪的喊叫声很快从那头传到了这边,家家户户又重新?亮起了昏黄的灯,披着衣服打开门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就看见朱瑶双眼流着血在黑暗的街道上?狂奔,头发在空中自?由凌乱的飞舞,后面追着气喘吁吁的周雪。
周雪一路跟来,感觉朱瑶像是受到了某种东西的召唤,有目的的向着它不停靠近又靠近。朱瑶喉咙里一直在发出奇怪的声音,似乎是某种生物的加密通话,是人类所听不懂的。
田南栀几人打开门来到门口,看着朱瑶从街道的那一边向这边跑来。晏嘉刚欲动肩上?机枪,就听见田南栀开口让她等等:“看看子虫会去什么地方。”
子虫在人类大脑寄生之后就会向着母虫所在的地方不断靠近,这边虽然是离红星村方向近,但是她感觉朱瑶面朝的方向并不是山涧那边。
田南栀感觉母虫应该不在红星村了,小王脑子里的子虫已经暴露了它的位置,它应该会寻找到另一个合适的躲藏地。
她半眯起眼,催动因?果线系向朱瑶的手腕,看看她接下?来可能会敲响哪家的门,面见屋里的哪个人。
似乎察觉到了田南栀的意图,朱瑶的脚步在离她们有一定?距离的位置就突然停了下?来,满脸染血的样子根本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两相对峙间,晏嘉稍稍向前一步,先将机枪抬起瞄准朱瑶以备不时之需。
朱瑶的身体在扭曲,身体变得鼓鼓囊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皮肤下?面快速游走,黑色的虫子感觉像是溢出来似的,撑破了包裹在眼睛位置的纱布。
直觉告诉她们,马上?就要?见证咒虫完成人体侵入之后的最终形态。
街道上?寂静无声,连屋内的春花都不见了,此时此刻在这个复刻光明村街道的构建空间中,就只有他们几个学生在。
李天阁和莫胥推门出来,一眼便看见了朱瑶不人不鬼的样子。
短短几分钟,朱瑶的口鼻连同耳朵都在往外面溢虫子,而且虫子发生了进化?,之前还只是在眼睛里面蠕动,现在接触到了空气竟然能飞起来了。
虫子在以极其快的速度增长,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密密麻麻包裹住了朱瑶的身体,朱瑶的身体也在急速增长,四?肢以及身高长得已经不成了比例。
跟陈依然曾经跟他们说过的那种瘦长鬼影很像。
被虫子镀满了全?身,细脚伶仃的黑影,像人又不像人。
“这就是咒虫侵蚀的最终形态?”晏嘉倒吸了一口凉气,“果然变成了怪物。”
苏谣戴上?手套,做好准备:“不知道这东西还没有脑子。”
话正说着,瘦长鬼影发出了一个异常刺耳的尖叫声,迅速朝着暴露在街道中的几人冲来。
学生们马上?做战斗准备瞬间散开,只有田南栀在原地站立不动,只是盯着瘦长鬼影脚下?的步伐。
田南栀的皮肤效果真?不是盖的,任何?时候不管是什么鬼怪想?要?第一个解决的人都会是她。朱瑶变成的瘦长鬼怪也不例外,锁定?了田南栀之后就没有再看其他人。
密密麻麻的黑色虫子形成了鬼手,毫不犹疑袭向田南栀的眼睛。
对于咒虫来说,人类的眼睛就是大门,只要?打开这扇门它们就可以有机会走进人类的大脑。
那是一个对于人类来说非常重要?的地方,不客气的说,掌握了人类的大脑和意识,它们就能成为掌握人类的神。
所以只要?看见那双眼睛,它们就会和飞蛾扑火一般奋不顾身。
哪怕眼前这双眼睛跟其他人类的不太一样。
田南栀的眼眸跳动着数字,幽幽泛起浅紫色的光芒,在黑虫形成的鬼手在离自?己一拳距离的时候,她勾了下?唇。
瘦长鬼影被定?住了,分明那双渴求的眼睛就在眼前,它却不能再前进一分。
紧接着,周围几人像是被有人牵引一般陆续发动了攻击。苏谣先进行?消毒液的喷洒,在田南栀拿出砍刀一刀斩下?瘦长鬼影的头颅之后,晏嘉马上?瞄准这颗掉落的头颅打出子弹,在脑壳破碎的刹那,顾念一手倒油一手扔下?火机。
轰的一声,瘦长鬼影的脑袋就燃起了明亮的火焰。
操作身体的大脑脱离身体后,瘦长鬼影身上?的黑虫子轰然散去,几人迅速拿出点火装置将这些虫子全?部?消灭。
李天阁和莫胥慢悠悠从老?庄家的门口走了过来。
跟莫胥想?得没错,四?个女生配合默契都很厉害,完全?没有他动手的机会。
李天阁居高临下?站在无头尸体的身边,又用着之前的口吻:“真?是可怜。”
本来这句话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主要?是李天阁又原封不动说了一遍,这就让苏谣听起来感觉怪怪的。
——真?是可怜。
李天阁省略了主语,不知道他可怜的是被虫子寄生的这个人,还是这些虫子。
苏谣看见李天阁又走到了田南栀的身边,挨得很近,手臂一直有意无意挨着田南栀的肩膀。
这在旁观者看来完全?就是男生在对喜欢的女生示好,苏谣啧了一声,不爽地走过去揽过田南栀,给出一个冷眼:“离南栀远点儿。”
李天阁没有什么表情,或者说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这有任何?问?题,只是问?:“为什么?”
为什么?他的口吻很疑惑。
苏谣冷哼一声,给他留着面子:“你觉得呢?”
潜台词就是你这个男人要?是再敢碰南栀一下?胳膊给你扭断。
刚开始这事儿大家都暗戳戳的当八卦看的,苏谣本就又高又帅,搂着田南栀跟一个男生叫嚣的样子,晏嘉和顾念有种亲眼见识修罗场的感觉。
直到李天阁又问?了一句:“为什么?”
连一向粗神经的晏嘉都察觉不对劲了,李天阁仍旧是那个淡漠的表情,很认真?的询问?这个问?题。
很像是学话不久的孩童在翻来覆去用着同一句话。
为什么?李天阁在问?一个常识性的问?题。
而且跟小王、刘记者和朱瑶相比,李天阁未免太幸运了,咒虫只感染了他的一只眼睛,现在他的右眼睛还是完好无损。
这让晏嘉猛然想?起冬苗之前的话——虫子是没有人类的常识的,相对应的,它们是不会知道一个男生是不应该随意触碰女生的。
当时进入到李天阁体内的应该不只是有子虫,可能还有那只隐藏的母虫。
经过这么长的时间,母虫应该已经破开了头骨钻进了大脑,不知何?时开始,李天阁的整个人就已经开始由虫子下?达指令了。
母虫让他行?走,母虫让他眨眼,母虫让她说话。
可惜检查咒虫的方法太粗暴直接,晏嘉不能打开李天阁的脑子来检查。
现在疑似母虫的李天阁看着晏嘉指来的枪口,给他下?达指令发出疑问?:“干什么用枪指着我?”
“母虫是不是在你的身体里?”晏嘉刚问?完就觉得自?己问?得有点可笑,这不就跟问?杀人犯有没有杀人一样嘛?
果然,李天阁很快摇头:“不是,我的体内没有母虫。”
虫子不会很合适的释放出人类应有情绪,所以面对这样的质疑,它没有给出人类应有的惊讶或者是被人怀疑的愤怒,只是以话答话的进行?笨拙的撒谎。
田南栀略一思忖,当即就明白李天阁总爱靠近她的原因?了:“你看上?了我的身体,想?要?寄生?”
这是最优的解释,她这个不死?体质对于虫子来说就是永远藏身之地,寄生在她体内可以一劳永逸。
李天阁的唇角抽了抽,喜悦这个情绪是虫子最先能掌握的,只是还不能很好的控制这个情绪的表现程度。
它分不出微笑、露齿笑和开口笑能表现的喜悦程度,现在开口笑的样子配上?如此死?寂的场景简直诡异。
李天阁大笑着摇头:“你搞错了,我的脑子里没有虫子。”
第158章课后习题·过桥(十一)
田南栀构建了一个只有她和李天阁的空间, 就近采用的就是?春花家的房间摆设,两人守着一盏老旧的煤油灯相对而坐。
目的暴露后,李天阁的那只眼睛简直长在了田南栀的身上, 田南栀甚至能在?李天阁的眼中读出欣赏。
不可思议, 一只虫子在欣赏着她的身体。
母虫在?活跃的想?象, 幻想?着即将寄生在这具不死之身体内。
“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如果眼前?坐着的是?个人类, 田南栀的这个问题一定会让他?感觉到冒犯。
但李天阁没有过多的表情:“我也不知道。”它聪明的知道自己暴露了,没有再以蹩脚的谎言浪费时间。
但它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虽然这些人类称之它为母虫, 其实它根本分辨不出自己到底是?雌是?雄, 甚至连自己是?不是?一只虫子都不知道。
这些都是?人类给它们命名的, 人类习惯将一个细小的会动的东西?称作虫子。
而它们仅仅恰好是?符合了这两个特点而已。
“这个世界快要结束了。”这是?李天阁主动聊及的话题, 它喜欢和欣赏的人再多深聊一些, 不然等?它进入到对方的体内就无法再进行这样的对话了。
田南栀隐隐也有这种感觉,但是?被李天阁这么无情的说出来, 还是?有种即将踏入末日的担忧。
这个世界的大世界线在?混乱和萎缩, 没有了蓬勃的生命力,就像切下来的一截章鱼脚, 现在?只是?应激的跳动着, 终有一天这个世界会走向衰败和腐烂。
在?不久的将来,当这个世界到达死亡的节点后就将不复存在?。
田南栀没有亲身经历过世界的灭亡,不知道毁灭之后还会不会重?获新?生。只是?知道世界线不再蓬勃活跃后, 蝴蝶效应会在?这个世界里?变得毫无用处, 因果线不会再催动大世界线分裂出一个全新?的平行时空。
因果是?早已注定好的, 可以说这是?个绝望的世界。
咒虫会不停的繁衍, 人类的抗争只是?徒劳。
李天阁正襟危坐两手交叉在?胸前?,刚才的那句话它已经算是?自报家门了, 它想?眼前?这具身体的主人应该能理解。
果然,田南栀下一句就问它:“你是?世界的诅咒?”
这不是?单纯是?人类对于人类的恶意,那些土匪的实验也只不过是?大量产生诅咒的一个环节,这是?自然对于人类……不,应该是?整个世界对于所有地表生物的[诅咒]。
诅咒在?以不可挡的速度遍布,用不了多久花草树木都会枯萎,飞禽走兽都会大面积死亡,这是?世界末日前?的预兆。
可怕的是?,这只是?一个开始。
世界要走向毁灭了,生活在?这上面的生物都受到了祂的诅咒。
这些虫子就是?诅咒的具体化表现。
“在?这片土地很深很深的地方,生长着大世界线的核心。”说着,李天阁指了一下田南栀的眼睛,“你应该能看见吧,大世界线初始源头的位置。”
田南栀嗯了一声,她能看见世界线,自然也能看见源头在?脚底下很深很深的地方,但她从来不会去?探查全貌。
那个岩浆滚滚的地方生活着每个世界的造物主,不是?她这种地表生物可以窥视的。
当然,她曾经还是?有意操纵因果线向下看过,但到达一定距离后,她的大脑会被某种东西?侵蚀,因果线会在?眼前?急速抽动,双眼疼得恨不得要爆炸了一样。
那是?人类不可窥视之地,若是?继续向下定然会有非常可怕的事情发?生,田南栀很快就识趣地收回了视线。
李天阁听?见她的回应就知道这个对话会变得很简单:“我就是?从祂的身体上褪下来的,祂快要死了,浑身上下都长满了奇怪的东西?。”
那些东西?滑腻恶心,遍布了造物主身体的每个角落,当它这个诅咒从造物主褪下来的时候,都被眼前?的画面所惊到。
它想?,这应该就是?造物主会产生诅咒的原因吧。
没有任何?一个生灵会不畏惧死亡,连万古千秋的造物主也是?同样,祂独自一个在?那滚滚熔岩旁边,在?数以万计的世界线缠绕中,孤寂安静的迎接着毁灭。
这份诅咒甚至不是?造物主自己能决定的,在?某个时刻当世界宣告死亡的那一瞬,诅咒就自然而然的生成了。
它是?世界毁灭的必然过程。
母虫还记得它作为诅咒源头刚来到地表的时候,它附身在?了一个路边的小石像里?,它能听?见人类的话,帮助那些人类完成了很多灾厄的诅咒。
它还得到了一个十分神圣的名字——灾厄神。
这些人类称它为神,殊不知它就是?造物主对于整个自然界生物的诅咒。
它作为世界毁灭的重?要推动者在?履行着它的使命,它对那些死去?的人没有半点同情和怜悯,因为这是?它的任务,诅咒降生在?这个世界就是?引导灾祸的。
但是?渐渐的,它开始观察起来人类,这个世界上情感最为丰富的生物。
母虫看见了人类徒劳的反抗,它想?要打开人类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什么构造,为什么能产生那么多奇特的想?法,它不想?再做一个不会动的石像了,它要进入人类的大脑。
供奉它的人类非常听?话,对它下达的神谕没有任何?的疑问。
那些人找到了一个村庄,将它摆放在?那间实验室里?,让它看着整个手术的过程,将它实体化的形象放进那些粉白色软软的大脑里?。
母虫探知了人类的思想?、意识和情绪,觉得人类真的是?个奇妙的东西?。
在?母虫眼中,那些人类的反抗是?愚蠢的,他?们不知道世界都要灭亡了,还在?努力瞪大眼睛与命运抗争。
李天阁说到这里?又露出了开口大笑:“真是?可怜。”
这一句它是?打心底对人类说的,因为这个物种的死亡宿命是?注定的,他?们再反抗也没有用。
它受托于造物主的指令,会毫不留情挥下审判的镰刀,繁衍子虫就是?扩张诅咒污染人类大脑,是?它所做的必不可少?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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