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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上手拿过围裙:“你们去炕上休息吧, 菜一会儿我来就好了。”
“没事, 我们能行。”四人搬着小板凳围坐在一起摘菜, 在静谧的农村夜景里,这种烟火气很温馨。
田南栀很喜欢大家在一起做烟火气浓的事情, 从进?门开始唇角就是翘着的。
刚兴盛电灯的时候村里大部?分人都没钱安装, 春花家里用的还是老式的煤油灯, 昏黄的灯光将她们聚在这一处光亮里, 感觉只有?彼此。
她们默契的没有?谈论红星村的事情, 只想短暂享受生活。
春花也拿个板凳加入了进?来, 眼睛又大又亮:“听说你们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你们那儿好玩不?”
四人默契的一对视:“好玩啊, 我们那边有?大高楼, 还有?大汽车。”
“有?动物?园,还有?购物?的商场。”
“我们学校食堂的饭也不错, 又便?宜又好吃。”
春花羡慕极了, 两手托着腮:“说得我都想去看看了。”
“走出去吧春花。”田南栀认真地看着她,“外面的世界很大的。”
那个年代虽然还没有?进?步到?他们所生活的那个样子,但是走出光明?村, 也是会有?一片广阔的天地。
光明?村不应该是她的最终地点。
这里的人从骨子里就没有?接受他们, 红星村被掩盖的历史已经很残忍了, 他们的后代不应该再遭受这些无知的白眼。
更?何况还有?那些咒虫存在。
如果她们的推测没错, 母虫在红星村,光明?村就会变得很危险。
春花笑了笑, 虽是一口答应了但也当闲聊似的,她的根儿在这里压根不会轻易挪动。
晚饭在轻松活跃的氛围里结束了,洗漱完毕后她们就挨个排着上了土炕。那个年代真是日落而息,刚吃完饭村庄里很多?户人家都灭了灯休息了。
田南栀没睡过这样的床,感觉她们就跟幼儿园的小朋友似的,相亲相爱的挤在一起。
晏嘉性子急,总觉得这样又吃又睡的心真大:“南栀,我们真的要在这儿睡一觉?”
虽然说这里的时间流逝又要比答题时间快很多?,也经不住这么浪费吧。
田南栀已经闭上眼睛了:“今晚不会安宁的。”
苏谣本?来也是昏昏欲睡,一听见?这句话猛然清醒:“怎么说?”
田南栀:“你们看顾念。”
苏谣和晏嘉:“?”
两人探头看向?土炕的最边上,顾念两只眼睛直勾勾盯着天花板,似乎在思考什么,察觉两人都在看她这才偏过头:“怎么了?”
“锦鲤。”晏嘉现在都这么称呼她了,“今晚会出事?”
顾念摸着砰砰跳的心脏:“不知道,就是心一直很慌。”
“幸运的可能性没有?让她放松睡觉,意味着危险的概率在增大。”田南栀翻了个身,“我们都去山涧转了那么多?次,不可能完全没有?事发生的。”
苏谣忍不住笑,说田南栀:“你这是拿我们顾念同学当雷达使呢?”
“没事啊。”顾念弯下眉眼,“我还挺喜欢当幸运雷达的。”
四人低低笑了几声,生死见?得多?了,无论什么时候她们都会爱说些打趣的话来活跃气氛,这样能冲淡些紧张的情绪。
春花睡在隔壁房间听见?几人的嬉笑声可羡慕了,如果不是这张土炕只够睡下四个人,她今夜肯定也要和她们挤在一起的。
田南栀用因果线在隔壁构建了空间将春花护住,如果有?危险发生目标也会直接瞄准他们几个。
同样的隔壁老庄的屋子也被护了起来。
土炕上,李天阁和莫胥一边靠一个,中间空的地方?都能翻个跟斗了。
莫胥看着天空中漂浮的因果线,五彩斑斓全都汇聚到?了隔壁老庄的房间。
他早就听说田南栀有?很厉害的[蝴蝶界线]技能,现在终于看见?了,才发现他们这边她是真不管啊,结界全护在老庄那边了。
莫胥感觉他和李天阁躺在这里,就像两块引诱猎物?的肥肉。尤其是李天阁,身体里都有?过咒虫了,难保出危险不是最先送人头的。
“你是治愈系的技能?”他转过头。
李天阁也没睡,昂了一声:“不然我早就流血身亡了。”这可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老庄家的土炕正对着一大扇窗户,窗帘上倒影着婆娑树影,两人交谈的时候视线都没离开过那些摇晃的树枝。
外面好像起风了,吹得玻璃窗砰砰响,分叉的枝桠就好像群魔乱舞的人手。
李天阁看得怪渗人的,揉了揉右眼,转头看向?莫胥:“你要不过来点?”
莫胥没搭理,只是翻了个身将背影留给了李天阁。
紧接着四周的景色就忽然变了,身底下的土炕消失了,他们躺在了一片蓝天白云的青草地上,鼻尖似乎还萦绕着淡淡的青草味道。
李天阁都惊了,腾地坐起来:“莫胥,你看见?了吗?咱们瞬移了!”
“什么瞬移啊。”莫胥不以?为然的开口,“我张开了结界。”
莫胥的技能是防御系的时空结界,这边的底色本?来是一片毫无生机的白色,但他可以?随意更?换背景。
就跟在自己的领地更?换装修皮肤一样,他喜欢进?来时看到?的景色,就将结界的背景更?新成为了蓝天白云和青草地。
他不觉得那些鬼怪可以?厉害到?撕破结界抓人,只要在他的结界里,他们就是安全的。
至于那边的女生……一个个那么厉害的更?不用担心了。
闻言,李天阁又安心的躺回了草地上,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嗯,这地儿真不错。”
旁边房间,窗外呼啸的夜风惊醒了老庄。
老房子的窗户密封性不好,凉风顺着缝隙灌入,老庄不得不迷迷糊糊起来再拿一床被子。
踏踏踏踏——
房子后面传来很重的脚步声。
老庄睁开眼,看见?有?几个黑影从窗外走过,登时愣住。
他的房屋后面是不通路的,不可能走人的。
那些人都是从哪儿走进?来的?
老庄等?了几秒,壮着胆子掀开窗帘,后面是红墙围出来的一个小院,三面全都是封死的,除非翻墙过来否则绝对进?不来。
夜风呼啸,老庄打开手电筒向?外瞧了瞧,一个人人影都没有?。
怪事,他看错了?
*
房间的温度在迅速降低。
四个女生同时睁开了眼睛,默不作声注意着四周。
春花的房子就在老庄屋子的旁边,两边只隔了一条土路,她们听见?了从那边过来的脚步声。
脚步声很整齐,像是穿着类似靴子的厚重鞋子。
春花家的土炕靠着围墙,四人睡觉头冲的位置正好是大门。
吱呀一声——
头顶方?向?,春花临睡觉前锁好的大门被轻易推开了。
晏嘉按捺不住想要先将机枪拿出来,却突然发现一个问题——
她动不了了。
全身就跟被灌了铅似的粘在了这片土炕上,保持着干瞪着眼睛的姿势。
她在清醒的时候被梦魇了。
这要比睡梦中的时候可怕,因为你知道自己是醒不过来的。
晏嘉想要喊出声,但是嗓子里只能滚出呼噜呼噜的声音,跟响亮的打呼声一样,可以?活动的就是两颗眼球。
这个场面很诡异,房间里是极黑的,你却可以?清晰看见?那些从外面走进?来穿着白大褂的“人”,每件白大褂上都染着斑驳的血液。
晏嘉觉得她快要被恐惧淹没了,她会变得和李天阁一样,眼球里长满了黑色的咒虫,这些咒虫一点一点在往大脑的方?向?爬,最后咬开那层骨头到?达目的地。
鬼影们从门口走到?她们的头顶边。
排成一排,俯视她们。
四个女生只能保持干瞪眼的姿势盯着这些近在咫尺的鬼脸。
这个画面可要比录像带里还要有?冲击力的多?,黏腻恶心的皮肤就悬在她们的上空,你都能看清他们眼眶里里蠕动爬行的黑色虫子。
也许下一秒,啪嗒一下,虫子就会落进?她们的眼睛里。
她们无法闭上眼睛,虫子落下的时候会精确的进?入到?这些眼球中,然后钻进?她们的脑子里狂欢。
这些鬼用着奇怪的语言进?行交流,此时看她们四个女生的“眼神?”跟挑选大白萝卜一样。
苏谣觉得自己的精神?力逼近极限,她无法做到?忽视头顶的这些鬼魂,看着那几只相互纠缠即将要掉下来的黑虫子,她真的要崩溃了。
这个时候,被子里有?一只手握住了她。
起初苏谣被吓到?了,但随即而来传递的温暖渐渐让她安心。
是田南栀在告诉她,我在。
同样,旁边的晏嘉也得到?了田南栀的另一只手安抚,喉咙里呼噜呼噜的声音在逐渐降低。
最边上的顾念也被田南栀展开因果线护起来了,这种鬼怪释放的压迫感对她毫无作用,如果她想,她现在就可以?笔直站在鬼怪们的面前。
但田南栀决定按兵不动。
她在期待成为被选中的那根萝卜。
几个鬼影在她们的头顶上看来挑去,最终那些眼眶里鼓囊囊的虫子们全都锁定住了田南栀。
这些鬼都在观察她,她是四个人当中唯一一个神?色无异的人,在与她的眼神?对视的时候,你甚至有?种被反制回来的感觉。
坚定、淡漠、无畏,这种眼神?鬼魂们在百年前从红星村的村民眼中看见?过。
那些人被捆在手术台上,被敲开了脑子,眼神?也没有?表露出丝毫的惧意。
村民们会选择睁着眼完成了手术,在此期间那双眼睛会充满血,就死死盯着这些操作手术的人。
有?的人被这双眼睛盯得怕了,干脆将这些村民们的眼珠子都挖了出来。
现在这几只鬼就想挖出田南栀的眼睛,因为这个眼神?看得它们很不舒服。
它们选择带走田南栀,两只鬼粗暴的将她从被子里拖了出来,架着她的双臂向?门外走去。田南栀的双腿僵直地拖在地上,这个姿势像个不会动的人偶。
嘭的一声,房门关闭,内部?再度归为安静。
留下的三人发出梦魇般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她们猛然坐起身来,脑门一抹全都是冷汗。
这一瞬她们有?种奇怪的恍惚,感觉就像是在睡梦中惊醒,分不清刚才那幕到?底是真实?发生还是噩梦。
直到?她们伸手向?田南栀的被窝里面一摸,才能确定刚才发生的事情根本?不是梦。
田南栀真的不见?了,她被鬼魂带走了。
晏嘉扛着枪就往外跑:“地上有?拖拽的痕迹,跟着这个痕迹追!”
……
田南栀被带到?了地下实?验基地。
这个入口极其隐蔽,上面被一片绿油油的草覆盖,在红星村大荒野其中的一小块位置,跟草地连成了一片。
要不是被鬼魂带过来,她怎么也想象不到?这片自然的绿色下面就是骇人听闻的实?验基地。
这里保留了百年前的样子,一个大桶里甚至还盛着血,这么长的时间,里面简直是蛆虫的温床。
实?验基地的味道难闻极了,已经不是单纯的血腥味和尸臭味,还有?各种奇怪生物?的腐烂味道。
田南栀被捆在了一台脏不拉几的手术台上,手腕以?及脚踝都被他们用黑色的皮带粗暴的捆上,她试着挣扎了两下,根本?挣脱不开。
旋即腰部?也被很粗的皮带固定上了,她彻底动不了了,变成了一只待宰的羔羊。
田南栀在这一刻才恢复了实?感,之前被带过来的一路上就感觉跟做梦一样。
现在她清醒了,却没有?了逃跑的机会。
她体会到?了当年红星村村民的感受,望着头顶昏暗的灯光,听着旁边几个人叮叮哐哐准备手术用品的声音,真的只有?绝望。
可以?想象接下来刀子会在她身上开出很多?残忍的伤口,而她只有?无助的受着,一遍遍体验生不如死的绝望。
一只鬼魂拿来了手术刀,瞄准了田南栀的那双眼睛。它猜想这个女生也会和当初那些村民一样,全程用着愤怒的眼神?盯着他们完成手术。
“这个东西,你不需要。”
鬼魂转变为了田南栀能听懂的普通话,戴好手套的两根手指撑开她的眼皮,尖锐的刀尖快速下压。
“你在害怕?”在刀尖已经贴在眼球的那一刻,鬼魂听见?田南栀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耳边。
鬼魂歪了下头,按理说这种挑衅的话它是不应该理睬的,但此刻这个女生的口吻太平静了,就像是在跟它聊天。
它不介意听着,然后不停手中的动作将刀尖继续下压。
扑哧一下——
手术刀切开了女生的眼球,瞬间血液飙升出来。
这些研究人员训练有?素,是不会因为被手术者的一句话而停止手上的工作的。
但让它奇怪的是,这个女生竟然连哼都没有?哼一声,眼睛都被划开了,她的四肢却平展放置在手术台上。
一点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在它以?往的手术经验中,根本?没有?见?识过这种情况,那些再嘴硬的村民在刀子割下的瞬间,全身都会疼得不自觉抽搐。
可是女生躺得平稳,任凭眼球的血将半个脸都染上了血,连语气也没有?任何变化:“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努力瞪大了这双眼睛吗?”
鬼魂拿出手术刀的动作一滞。
它的确一直在好奇这个问题,百年前红星村的人可不会跟它讨论这个问题,不是破口大骂就是沉默不语。
田南栀用着那颗完好的眼睛看过来,一字一句道:“因为我们要用这双眼睛记住你们啊。”
记住这些土匪到?底是谁,记得这些畜生到?底对他们做了些什么,这一刀刀伤口,这一道道血,都会铭记在他们的心上。
这些血的记忆会通过这双眼睛,融化在他们的血肉里,刻入到?他们的骨子里。
将来这具躯体腐烂了,也会渗进?这片土地里。
他们要将这些真实?历史以?身体来铭记,等?待未来的某一天有?人能踏进?这片土地,读懂这片土地上的故事。
鬼魂对这个答案很吃惊也弄不懂,用着蹩脚的语言与她对话:“记住,没有?用。”
他们这些上了手术台的人根本?无法活着离开这间手术室,即便?用眼睛记住也只是徒劳,一段时间后这些不过只是烂肉罢了。
这对研究员来说,这些人只是做了小白鼠的无力反抗。
鬼魂绕到?田南栀的另一边,手指撑开她的另一只眼睛。
“你不能理解对吧?”田南栀被撑开的眼球微动,直勾勾盯着鬼魂又问了一遍,“你无法理解他们对不对?”
百年前,那些村民何尝不知道这种瞪眼只是徒劳?靠眼神?就能杀死敌人吗?他们还没那么幼稚。
只是身体被绑在了手术台上,全身上下唯一能动的就只有?头颅,在破口大骂被东西堵住了嘴后,就只有?这双眼睛可以?自由活动。
他们只有?眼睛是自由的。
大脑在遭受异物?的侵犯,此刻他们只能用这个可以?自由控制的武器进?行反抗,用着恶狠狠的眼神?驱赶这些土匪。
只要身体上还有?一个器官属于他们,反抗就不会停止。
最终这一微弱的反抗确实?也取得了胜利,手术者们畏惧了他们的这种眼神?,用刀剜出了那些村民们的眼睛。
鬼魂在此刻也体会到?了百年前同样的畏惧,女生仅剩了一只眼睛,眼神?却锋利如刀子。
鬼魂只能赶紧剜出这只眼睛,卸掉她可以?使用的唯一武器。
这时候,剩下几个鬼魂做好了手术准备,全都围了过来。
它们掰开了垫在田南栀脖颈后面的活动板子,吱呀一下,田南栀的整个头颅都被迫向?后仰,拉伸着白皙纤细的脖颈。
这个姿势田南栀曾经在饭店里见?过,有?个厨子杀鸡就是这样,把鸡脑袋往后一掰,继而手起刀落割了喉。
现在她就变成了那只鸡。
鬼魂搬来了接血的大桶放置在她头顶位置,拿起了另一把稍大的手术刀。
“当初你们的实?验成功了吗?”田南栀还在平静的问着话,鬼魂放在她气管位置的手都能感受到?声带微微颤动。
鬼魂是训练有?素的研究员,自然要对当年的结果保密,手起刀落就切开了这条美丽的脖颈。
女生终于安静了,再也说不了话了。
按照它们以?往的手术流程,放血差不多?了以?后就可以?敲开头颅,把虫子放进?去饲养了。
几个鬼魂留下看着田南栀,另外两个人从旁边封存的大柜子里拿出来了一个小铁盒子。看见?血液流得差不多?了,它们重新将活动板子安上,让田南栀的脑袋可以?平放在台子上。
它们找纱布过来擦干净田南栀脖子上的血,却发现刚才划开的口子竟然不见?了,那条白净的脖子又恢复了原状。
鬼魂慌了,又开始用着田南栀听不懂的语言开始交流。
于是它们只能再来一遍,放下板子,将田南栀的脖颈拉伸到?方?便?下手的程度。
扑哧一下,它们看见?女生的伤口两端很快就愈合了。
鬼魂们更?加慌了,更?加用力的进?行切割。
然而田南栀断裂的头颅还是嘎吱一下恢复成了原状。
“玩够了么?”田南栀慢悠悠的开口,口吻有?种对鬼魂们无知的嘲笑。
田南栀那双狠厉如狼的眼睛也恢复了,她慢慢抬起头来看着它们。
路上她就一直在想要用什么方?式来对付它们,躺在手术台上的一瞬她就想到?了,没有?哪种方?式能比得过用[永远都完不成的实?验]来折磨这些研究员的。
她不仅割破喉咙会恢复,即便?敲开她的头骨,只怕虫子还没房间去就愈合了。
田南栀的超强愈合力加上影子的不死之身,恐怕会是这些研究员一辈子的噩梦。
要不是有?点太疼了,田南栀是准备延长这个乐趣的。
因为这些鬼魂此刻的表情简直太精彩了,分明?它们才是恐怖的鬼,却露出了像是见?了鬼一般的表情。
“你、你是什么人?”有?鬼魂在试着交流。
田南栀自动解开困在身上的皮带,慢条斯理坐起身:“严格来讲,我应该不是人。”
从游司留下的记录里,她知道自己应该就是夕的双生共存体,夕是一个被创造出来的存在,那么她应该也是这样。
不属于人,不属于物?,连她都不知道属于什么。
田南栀跳过了跟它们闲扯的部?分,跳下手术台,问:“母虫在哪里?”
鬼魂们下意识想要跑,却发现怎么也无法离开这个房间。
原本?它们设下防止田南栀逃跑的结界被她反过来接管了,现在局势逆转,这些鬼魂变成了一只只待宰的羊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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