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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遥:……实在是?高,佩服。
不容费时,司遥径直朝鬼门跑去,接着用尽十成十的法力夹带着灵火朝鬼门轰去,两两相撞引得天地骤然?剧抖,带着山河江倾之势。
不一会?,抖动停下?,尘灰散去,鬼门依旧完好,只余门边缘有了几道裂缝。
司遥神色沉重。不够,法力不够。
忽然?地面又开始抖动,远处黑压压的鬼群又回来了,想来是?这巨大的动静惊动了他们,甚至连菁华也不追了。
司遥掏出?香丸,将其引燃,迅速在周身熏上?几道,接着又将染祟符贴在怀中。
鬼群已至跟前,突然?失去了目标,怨鬼同迷失方向的蚂蚁般团团转了几圈,后将目光对准鬼门,开始新一轮的进攻。
司遥混在怨鬼群中,心中愈发焦急,准备再试一次。至少先前攻击已经将鬼门打出?了几道裂缝,说不定?多来几次就能成。
这么想着,司遥手中法力极速凝聚成一白色光团,不顾暴露的危险,将手中光团朝鬼门一扔,一群怨鬼瞬间被打成飞灰,鬼门又跟着震上?三震。
裂缝又多了几道,司遥仿佛看见了希望,还欲凝聚法力,不料因先前一击直接将自己?暴露。
现下?司遥彻底成了众矢之的,怨鬼结队而上?,全都朝着司遥攻去。
这时一团青火自天上?而降,打退了一大群朝司遥围来的恶鬼。菁华跳入战圈,随司遥一起防御。
菁华道:“我?暂且替你驱散他们,你赶紧攻打鬼门!”
“好!”司遥不多废话,又是?一击打上?鬼门,可这次鬼门却纹丝不动,原来是?先前两下?将法力耗得差不多了。
司遥心中苦笑。
菁华道:“完了,我?说的怕不是?真要灵验了,难不成最后还真得是?天雷来将鬼门打碎?”
“司遥,要不你先出?去?”
司遥:“你没看见鬼王越来越多了么,一旦我?出?去,海碧清撑不住,这些鬼可都要跑出?来,不仅金城要遭殃,其他地方百姓也要跟着遭殃。”
没有人回答她,司遥转过?头,菁华被一只鬼王咬断了脖子。
司遥呼吸一滞。
鬼王如同拎小鸡般把菁华提在手上?,就要将他撕碎,下?一刻,菁华躯体化作一截枯枝,掉落在地。
司遥松了口气,抬手打退一只恶鬼。
地上?金光一闪,尘见月跟着变作人形,对着鬼门就是?一掌。
和蚊子挠痒痒似的,鬼门丝毫不动。
尘见月皱眉,驱散源源不断攻来的怨鬼。
捏碎菁华分?身的那只鬼王又朝着尘见月袭来,尘见月起身避过?他一击,后与他交手。
司遥见尘见月现身,提醒道:“注意安全!”
尘见月:“好!”
鬼门上?的封印在众鬼轮番攻击下?,已经有隐隐招架不住之势,海碧清快吃不消了。
尘见月还在与恶鬼交手,忽然?感觉身体不受控制一僵。
司遥蹙着眉,还在心中想对策,可下?一瞬,她余光却瞥见一幕。
尘见月突然?停下?了攻击,后一只青手转瞬而至,穿透她心脏。
透得不能再透。
“尘见月!”司遥转头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司遥一掌将罪魁祸首打成碎块,扶住尘见月,勉强设了个短暂的结界,后将法力往她体内输,可惜尘见月被穿透的地方是?心,已然?无力回天。
尘见月深知这一点,抓住司遥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道:“司遥,金城,代我?、守……”
司遥:“我?答应你。”
天空隐隐有乌云聚拢,有银光乍现,尘见月眼?神迷茫,原来,她也能够引来天雷。
开始有雷声作响,尘见月用尽力气将司遥往鬼门外?一推,滚滚天雷顷刻落下?,炸出?一片尘灰,也将鬼门彻底打碎。
第87章
退出鬼门的一瞬, 温如蕴飞身前来接住司遥,将她带稳。
海碧清收回封印,鬼门紧跟着猛烈一颤, 旋即消失在原地。
一旁四乙变成白绫死缠着陆钰不放。每当他想?跑, 白绫便缠住他脚, 叫他脱不得身。
虽然四乙捉不了他,可陆钰被缠着也暂时跑不掉。直到鬼门关闭, 海碧清腾出了手,这才将余光瞥向陆钰。
抬手一封,陆钰双脚立刻结冰,生生嵌在地面, 陆钰朝海碧清怒吼:“雪鬼!你明明也是厉鬼,为?何不帮自己?人, 反倒去帮别人?”
海碧清自兜帽中将两只雪团子拿出重新捧回手里,眼也不抬, 道:“我与废物不同路。”
“啊啊啊!傻叉!”陆钰气得后仰, 发疯般捶打自己?双脚, 不顾自己?是否会受伤, 奈何薄冰看似脆弱,实则坚硬如玄铁, 除了平白吃痛,再无他法?。
刚站稳,司遥还欲冲回鬼门,温如蕴死死拉住她:“阿遥, 那?门已经关了!”
海碧清转过身, 声音淡淡,如一道冷水迎头浇下, 浇得她透心凉:“鬼门是天雷劈坏的,你那?位朋友,应当是死透了。”
司遥顿住,勉力让自己?静下来,可心中疑惑不断,尘见月为?何会突然殒身?那?鬼王分明不是她的对手
可是鬼门已经消失了,便是再疑惑,也不得解。
司遥转身朝温如蕴道歉:“对不起,下次去哪儿我该和你说一声。”
温如蕴:“你也知道里面危险。”
司遥喉中干涩,说不出什么?话来。
后续温如蕴没有再说话,只沉默扶着她。
“雪鬼!有本事你放开我!我们俩单挑!”一旁传来陆钰怒吼。
海碧清:“单挑?毛都还没长齐,还是再回炉重造一番再说罢。”
司遥被陆钰引去注意力,这才想?起还有这个家伙要处理。
她来到陆钰跟前,四乙化剑回到手里,这次为?了防止他再次被人用?传送符救走,司遥设了个法?阵困在他脚下。
这回无论什么?符,都不能把?陆钰从她眼皮子底下带走。
一剑刺入陆钰丹田处,先坏了他修为?,司遥才道:“我问你,痋虫是谁给你的,你背后的主子是哪个,这次祸害金城百姓又有什么?目的。”
陆钰突然勾唇轻笑,哪怕修为?一直倒退,依旧神色散漫:“急了急了,我不告诉你嘿嘿!”
司遥又是一剑刺入,拔出。
陆钰吃痛,却?越来越癫狂:“不告诉你不告诉你!”
司遥心里却?想?:果真是只知癫笑的蠢货。
“不说,那?你去死吧。”说罢,准备一剑砍下他头颅。
铮一声响,四乙被一把?扇子挡住。
转瞬陆钰消失在跟前,出现在不远处屋顶,一个带着白色面具,着黑金斗篷的神秘人将他拎在手里。
他先是冷冷道了句:“蠢货,不听命令擅自行动,害得我要跑一趟,计划也给你搅碎了。”
陆钰笑嘻嘻的:“早晚要动手,不过先后区别罢了。反正我饿许久了,吃些人又如何。”
黑衣人似乎也不想?直视这蠢东西?,将其往后一扔,后边出现一道传送阵。离去之前,陆钰道:“司遥,后会有期哈哈哈哈哈。还有你!雪鬼,我会回来报仇的!”
传送阵彻底关闭,陆钰又一次消失。
直觉告诉司遥,这个黑衣人,就是当初令梵音国颠覆的罪魁祸首,四乙止不住的颤,司遥飞身跃上对面房檐,出声道:“不知阁下是否听说过五百年前有个小?国,叫梵音国。”
黑衣人不急不缓,缓缓笑道:“当然,不仅听过,还熟得很呐。”
他双手抱拳,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好久不见,司遥公主。”
司遥道:“这么?说来,梵音国一事也是你干得。”
他干脆承认道:“是,我干得。”
“为?什么?要这样做,梵音国百姓被你弄哪儿去了?”司遥问出藏在心中许久的疑惑。
黑衣人沉默一瞬,道:“公主,你问得太多了,我怎么?可能傻乎乎的告诉你呢。”
“不过……为?什么?要杀他们。”黑衣人轻轻一笑,“那?是因为?他们该。”
听到这里,司遥已经攻身而?上,四乙轻松地插入男子心脏。
男子跟感知不到疼似的,毫无波澜道:“公主,不久以后我们会再见的。”
说罢,化作一根枯树枝掉落在地。
又是分身。
今日发生了许多事,司遥脑子里已经乱成了一团糊浆,可越乱,她反而?越不急。
既然已经确定了梵音国灭亡是他人所为?,总会有机会找到他。
飞回地面,海碧清已经带着两只雪团子消失不见,温如蕴依旧驻足在原地等?候她。
见她下来,温如蕴已经恢复了情绪,这回他又是什么?都没问,道:“夜已深,我们回去罢。”
周围花灯小?物撒得满地都是,所有人都逃回了家中,街道冷清一片,没有一个人。
司遥忽然觉得很对不起他,无论发生了什么?,自己?总是将他排除在外?。
温如蕴表现得很平静,等?待司遥回应。
司遥默默捡起他身旁的匡正剑和两个花灯,道:“走吧。”
温如蕴想?要抽过司遥手中东西?:“我来拿吧。”
司遥侧身躲过,只将兔子灯笼塞进他手里,抱着匡正剑,手里还提着鲤鱼灯笼,走在前面。
“回去吧,就这样。”
指尖无措轻颤,怕司遥累着,他想?将剑拿回来,可司遥抱得很紧,温如蕴找不着机会,只能乖乖跟在她身侧。
进入客栈,温如蕴拦住司遥:“我先回房了,阿遥早些睡。”说罢找到机会抽走了司遥怀中抱着的匡正。
望着温如蕴的背影,直至目送他消失在楼梯拐角,司遥找了个位置坐下。
除了柜台的小?二,客栈内空荡荡没有一个人,昏暗的烛光忽明忽暗。司遥道:“小?二!”
“来了,客官。”小?二的声音焉巴巴。
“道长,有什么?吩咐。”
司遥撑着脑袋:“上两坛酒,要最烈的。”
“道长稍等?。”
两坛子酒上桌,小?二道:“道长慢用?。”后又回到柜台前发呆。
司遥看着与往日格外?不同的小?二,心道:怪哉。
随后拨开坛子,擦干净酒碗,开始喝酒。
都说借酒消愁,可是司遥越喝心中越堵,阿爹阿娘已经不在了,阿玉也没了,甚至尘见月也牺牲了。热闹过后,孤独感一下子涌上来。
司遥不断喝着酒,烈酒入喉,她没有用?法?力消散酒性,任由?烈酒在肚子里发酵,脸也被熏得通红。
喝了两坛子烈酒,一向酒性好的司遥也有些醉了。
她一拍桌子起身,转头发现小?二正在柜台处哭。哭得惨不兮兮,手上拿着一个手帕,手帕上还绣了朵花。
司遥走到柜台前:“你一个男子汉怎么?哭得跟个被丈夫抛弃的娘子似的?”摇摇头。
小?二:“呜呜呜,有什么?不同,小?莲拒绝了我的帕子!呜呜呜……”
“帕子?”司遥指了指小?二手中的帕子,“这个?就因为?别人拒绝了你的帕子,所以你就哭成这样?兄弟,你不行啊!”
“什么?帕子,是拒绝了我啊!呜呜呜……”
司遥脑子混乱,听到这番话反应不过来:“嗯?不是拒绝了帕子吗,怎么?又成你了?”
小?二用?袖子擦干眼泪,解释道:“道长有所不知,金城有个习俗,便是在迎神节这天,人们会送出自己?绣了花的织品给别人。”
“有送给朋友亲人,也有送给给心爱的女子。如果女子接受了男子送的织品,就等?同于接受了男子心意。”
“绣品上的花也有不同含义?……”
小?二大致将讲给温如蕴的话说给了司遥听。
司遥听了个大概,恍然大悟:“哦!所以你在帕子上绣的朝颜花,就是喜欢的意思?,那?女孩拒绝了你的帕子,就等?于拒绝了你的心意。”
被戳到痛处,小?二眼泪又冒了出来:“呜呜呜!道长别说了!”
司遥:“害,可怜。”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慰。
小?二止住了哭:“道长此般仙容,肯定也收到了别人送的织品。”
司遥想?说,自己?在金城又没认识的熟人,怎么?可能收到别人送的织品呢。小?二的声音又传来。
“您身边那?位温道长前些日子也问我了呢,瞧样子也是准备绣东西?送给谁。哎,说不定就是送给您的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
司遥抬头:“有!我也有。不过绣的是兔子,也有桃花,我身上这件就是。”
小?二定睛一看,司遥穿得裙子裙角有嬉戏玩闹的兔子,袖口与领口有桃花,心下了然:“怪不得呐,怕单绣桃花太单调,还为?您添了兔子,当真是十足心诚。”
“原先我还当两位是姐弟,没曾想?,我误会了!”
司遥心中一个咯噔:“你仔细说说,什么?误会?!怎么?不是姐弟了?这绣得桃花不是亲情的意思?,那?时什么??”
被司遥反应弄得一愣:“哎?是我误会了?难不成您二位是姐弟?那?为?什么?温道长要绣桃花?不对啊……我明明同他说过桃花的含义?啊。”
司遥急忙道:“他知道桃花含义??桃花什么?含义?,你快告诉我!”
小?二:“您别急!我们这有一首诗很出名,便是‘幸得识卿桃花面,从此阡陌多暖春’。我同温道长也说了这首诗,所以他应当知道桃花是什么?意思?。”
他挠挠头:“我见道长已经穿上了温道长绣的桃花红裙,还以为?您知晓这是什么?意思?,同意了温道长的表白呢。”
“表白……”
“是啊,知道桃花含义?,还特地做了最复杂的衣裙来送,诚意简直不要太足,这不是明晃晃地表白么?!道长,别说您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就收了对方的礼吧?”
司遥后退两步,表情似哭似笑:“我还真不知道,有没有可能是误会……”
小?二一口否决:“绝不可能!温道长可是清楚知道这桃花是什么?意思?的,绝不可能有误会。”
顿了顿,他又道:“要我说,温道长平时看您眼神其实就不太清白,说不定温道长早就倾心于您呢!”
司遥已经恍惚了:“幸得识卿桃花面,从此阡陌多暖春。早就倾心……不是阿姐……真的,吗?”
酒劲愈发猛烈,似要烧透她的心。
强烈的喜悦感将她浇透,迷得司遥晕头转向,酿酿跄跄扶着楼梯杆上楼。
小?二见她一副站不稳的样子,关心道:“哎!道长您还好吧?”
司遥挥手:“别跟过来!我没醉……”
小?二看着她摇摇晃晃的背影:脸都熏成那?样了,怎么?可能没醉,唉。
第88章
窗外?开始刮起?了大风, 吹得窗框吱吖作响,梦里头的温如蕴睡得始终不太安稳。
总觉得隐隐约约间,似乎有鬼影在眼皮子上晃, 张牙舞爪。
轰地一声, 没有闩紧的窗户被风吹开, 风吹灭了床头那盏油灯。屋内唯一的光源破灭,温如蕴猛地睁眼, 入眼是一片黑暗。
虚汗瞬间冒了出来,鬼影似要突破黑暗朝他袭来,温如蕴在?枕头下面摸摸索索,终于?找到火折子, 就要坐起身重新点燃油灯。
一只手忽然摁住他肩,将他摁回床上。
“谁!”温如蕴就要抽出一旁匡正剑, 不料手腕被人死死擒住,固定在?脑袋旁。
熟悉的味道伴随着酒香侵入鼻尖, 温如蕴瞬间止住挣扎:“阿遥?”
“嗯?”耳畔传来司遥轻应。
声音很轻, 勾得温如蕴心?尖跟着一颤, 呼吸一滞:“你……喝酒了。”
司遥:“我没醉。”
温如蕴:“你好像, 醉了。”
司遥:“我没醉。”
温如蕴:“……你喝酒了?”
“对,只喝了两坛, 不多不多。”司遥道。
看这架势,应当是醉了,温如蕴叹口气:“你走错房间了,我带你回去。”
说罢, 抽出两只手扶住司遥双肩就要将她带起?身, 司遥却抓住他双手重?新摁了下去,躯干几乎要压在?他身上。
司遥的青丝自肩上垂落, 与温如蕴的发丝亲密纠缠在?一起?,她底下头,在?他耳边轻语:“没走错,我就是来找你的,温、如、蕴。”
最后一个字脱口,温如蕴心?脏猛然跳动,羽睫乱颤暴露了他不安的情绪:“找,找我?”
“对,找你。”司遥强调。
温如蕴放缓了呼吸,静待司遥继续发言。
司遥:“迎神节,送裙子,还绣了桃花,阿蕴,温如蕴,你告诉我,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早在?送出衣服的那一刻,温如蕴就做好了准备,等待司遥的判决。可是她没有冷脸拒绝,也不是苦心?归劝,而?是问他,什么意思。
温如蕴:“我是什么意思,阿遥不知道吗?”
司遥开口,缓缓念出这一句诗:“幸得识卿桃花面,从此阡陌多暖春。阿蕴,你也喜欢我对不对?”
温如蕴毫不犹豫道:“对,我心?悦你,我喜欢你,无论何?时何?地,我只想?和?阿遥在?一起?。”说完,他便闭上眼,感受砰砰直跳的心?,等待司遥最终的临审。
“只想?和?我在?一起??”
“心?悦我?”
“喜欢我?”
半晌,喉咙闷出一声轻笑:“阿蕴,为什么不敢看我?”
温如蕴哑着嗓音如实道来:“我……不敢看。”也不敢听,只怕听到的,是司遥毫不留情的拒绝。
司遥似在?诱惑,似在?引导:“你不妨问问我,问问我喜不喜欢你?”
喉间一滚动,温如蕴鬼使神差开口:“那阿遥,喜不喜欢我……”
司遥立马道:“喜欢。喜欢得不得了。不是一时兴起?,而?是经过了深思熟虑,认真考究的。”
此话一出,温如蕴喉间一哽咽,声音抖得不成?样?:“不骗我?”
司遥:“不骗你。”
温如蕴:“你醉了,明天就会忘。”
司遥:“我没醉,方才只是微醺,现在?已经清醒了。明天也不会忘。”
“不骗我。”
“不骗你。”
“也不是弟弟,是喜欢。”
“是喜欢。”
温如蕴突然不发声了。
司遥松开他手腕,摸上他脸颊,摸到了一手的泪,替他拂去眼泪后,突然抽身离去。
热源消失,温如蕴的心?仿佛也跟着空了。
紧接着,听见窗户关上的声音,插紧窗闩,隔绝外?头狂风呼啸,司遥转身回到床榻旁。
一抹柔和?的蓝火点燃油灯,照亮一方小天地,也照亮温如蕴通红的眼。
司遥用手将他剩余的眼泪仔仔细细全部抹去,将人拉坐起?来。
“你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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