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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路文学网 > 其他类型 > 反派她每个马甲都是正道之光 > 11、第十一章

11、第十一章

作者:施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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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们还没有被剧情隔开的时候,盛梳都没有那么想和马甲贴贴。m.qiweishuwu.com

结果马甲因为自己的一点点馋,还有不想一个人的孤单和懒惰,千方百计地过来找本体,找到本体第一件事也是要贴贴的时候,她还是觉得好心软。

就好比其他人都觉得燕无争是为了试药才被逼吃下那么多断肠草而口吐黑血,只有她和马甲知道,自己只是馋断肠草,没忍住一样。

这个世界上不会有比她和马甲之间更亲密的关系,也没人比她自己更能妥帖,分毫不差地察觉自己的心绪。

知道她现在需要的是拥抱还是宽慰,知道她一个下意识的动作代表什么,此刻是什么情绪在脑海中百转千回。

这是一种,反派剧情需要被扭转之后,她对这个世界的归属感再一次深度剥离,但最后仍然被马甲拉回来了的感觉。

他们是她在这个世界的锚点。

所以盛梳只是心虚了一会儿,就从善如流地原谅了自己的不务正业以及怠惰,放纵了自己一把。

贴贴怎么能不算正事呢!做正事也能贴贴!

于是三个人都很心虚且满足地抱了一会儿。

盛梳才哼哼唧唧:“不想干活。”

燕无争附和:“不想走剧情。”

他想起什么,又强调:“不走。”

仙君马甲最难得出来,乖乖地压制着自己的修为,低头蹭着本体的脸颊。

结果靠得太近,银白如雪化后融成的绸缎的发丝贴在他们面颊上,轻轻晃晃。

盛梳毫不犹豫,啪嗒就扑仙君怀里,结果不小心就把仙君的白发给压住了。

三个人默契地偏头,想把莹白如雪的绸缎解放出来,结果太有默契,反而头你碰我一下我碰你一下,变成了连环撞车。

三倍晕眩叠加下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好晕,怎么有三个我?”

然后本体又揉了揉仙君的白毛;是不是笨,本来就有三个我啊。

仙君马甲贴贴本体掌心,低眸弯唇。

本来就神性居多,显得越发高山孤雪,遗世独立的清冷眉眼在女修面前,轻而易举地收敛,温和融化成了清澈低缓的溪流,只往属于他的归处去淌。

她知道会对她这么耐心包容的只有世上另外一个她。

所以任何一个她都不能被带走。

盛梳下意识地抚了一下因为她皱眉也跟着皱眉的马甲眉心,想剧情和洗白甚至都是其次。

她只是不喜欢剧情掌握在别人手里罢了。

所以杜无悔趁乱将程云带走,压着情绪和他说明是非黑白,并着重强调:

仙君在此,哪怕他将燕无争带走之后,燕无争还是受那位仙君桎梏,没有一点作用,为今之计按兵不动,另想办法的时候。

盛梳也在三开头脑风暴,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主角团会因为燕无争马甲被逼试药的这件事反应这么大是她没想到的。

但主角团定律,他们想做的事一定能做成。

她得想个办法阻止主角团拆散她和马甲。

不得不说,三开效率就是高,虽然想出来的办法都大同小异,但仔细考虑下确实很适用。

被偷闲思维主导的仙君马甲偷偷地去摸盛梳的手指,被今天格外包容的盛梳装没看见略过去。

她分析道:“仙君被惩处之前他们不会贸然动手。”

他们神魂相同,一被查探必然暴露无遗,所以盛梳早早地就给马甲上了假的锁魂咒,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的神魂融合在一起,外界再怎么查探也查探不出来他们的神识是相同的。

也不会知道他们变化莫测的修为是因为不同马甲间可以互相导流灵力。

而锁魂咒最大的作用就是锁定神魂。

所以不确保锁魂咒可以解除前,谁也不敢乱动捏在仙君马甲手里的燕无争。

仙君马甲边听,边蠢蠢欲动地去摸燕无争的黑发。

本体对马甲的吸引度当然是最高的。

但是当本体开始思考的时候,其他两个马甲本能地就开始放空,甚至开始偷懒了。

而且盛梳有了马甲之后确实养成了一边高工作强度,一边呼噜呼噜马甲毛的不良习惯。

所以盛梳在若有所思梳理思路的时候,在她放纵下的两个马甲头发已经纠缠在了一起。

仙君马甲伸手的时候甚至已经打结了。

才理清思路的盛梳:“......”

她加入解头发阵营:

“锁魂咒非仙君不可解,他们能做的只有依靠外界解除或者暂时屏蔽锁魂咒对燕无争的影响。”

这也是对付仙君马甲必然的思路,因为在原剧情里,他们就是这么做的。

沈扶闻对应沧澜的天生剑骨下手时动作极为隐蔽,被其他宗门发现的时候为时已晚,应沧澜的天生剑骨上也有了沈扶闻的仙力痕迹,此界修士不可能挣脱了。

但之后他们就被卷入了般若秘境中。

那秘境乃一方大能的洞府所化,具有内里春秋之能,即可以屏蔽外界的影响。

而应沧澜就是在此界中挣脱,最后重创沈扶闻甚至一步化神。也就是说只要在秘境中,锁魂咒就不是问题。

主角团想动手只能往这方面走。

但他们距离般若秘境还有一段距离,远水解不了近渴。

相反,飞舟最先到达的,会是此界的燕云秘境。

燕云秘境,就是他们此次破局的关键。

另一边。

杜无悔也在劝说程云:“我知道你救燕无争心切,但燕国曾经的皇陵就在这附近,因王朝兴替,这里也有秘境生成,或许可以暂时屏蔽锁魂咒。”

程云嘲讽地看着他。

杜无悔知道程云必然是知晓,自己早怀疑燕无争根本就不是为了旁人复辟燕国,之前更是说皇陵乃魂灵聚集之地,可塑百万阴兵。

如此积极查探秘境自然也不是为了锁魂咒,而是为了坐实燕无争的罪名。

可是如今他纸鸢被毁,却也没有心思去怀疑这些了。

他闭了闭眼,颇有些狼狈:“掌门见应师弟时说燕无争见死不救,我不相信。你放心,这件事我也不会去查了。”

非是他心境不稳需要调息,或是仍不相信燕无争。

而是他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有些惶然不敢往下去查了。

他确实应该好好想想,为何会一口咬定燕无争必然是居心叵测。

他对燕无争的怨恨到底是因为他背叛宗门,还是多年前他的冷淡高傲,让他一直怀恨在心。

又或还是因,他也曾仰望过那样的天生魁首,却因为过于仰望,把燕无争的形象一点点毁坏在了他自以为的敬畏里。

杜无悔说完,便转身。

今日所历确实让他身心俱疲,拦下程云,推心置腹说出这样一番话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可是要离开时,却有剑光袭来。

杜无悔本能想抵挡,察觉到熟悉剑气,却瞳孔骤缩,持剑的手顿在原地。

银白长剑在半空中划出两道白练,而后倏然翻转,一招水龙在渊,霎时间清光落下,笼罩杜无悔全身。它冷光锋利,锐不可当。

是燕无争的本命剑,将倾。

**

飞舟行至仙山流云镇有短暂停留,供飞舟和修士补充灵力,消息传开之后便有不少修士在做准备。

盛梳确定计划之后,和马甲三倍开工炼制了不少丹药,灵植(主要是断肠草)也消耗得差不多了,正是需要回血和采买的时候。

于是捏捏马甲的手指,就准备出厢房看看主角团有没有下飞舟的打算。

如果主角团去她就不去了。

当初答应扮演反派的时候,盛梳拿到的只有一些必要剧情。

比如应沧澜经历燕云秘境获得一方神器之类,至于一些细节,反派都要人扮演了,自然也是不清晰的。

但主角团又有误入主线体质。

所以暂时只想和马甲贴贴的盛梳想问问主角团的行踪,找个理由避开。

谁知道她和马甲窝在厢房里,你捏我我捏你几天没出门,出门的时候,就发现飞舟上的氛围完全变了。

覃清水打定主意要和她同行。其余修士看她的眼神也十分奇怪。

这也就算了,周遭佩戴着万剑门玉牌,蓝白色剑修服饰,手握本命剑的万剑门修士居然也多了不知道多少。

要知道这飞舟虽然是万剑门的,但因为是难得的盛会,不少散修也交了灵石搭乘了这一艘飞舟,还有一些小宗门以及与万剑门交好的门派等。

如此门类,不知凡几,而之前神算阁上船的时候根本无人在意。

但现在,她一出门,便有人迎上来。

并非杜无悔,却也是宗门内很有名望的一等弟子,望之面容整肃严厉,见她便拱手:“盛道友,长老有请。”

覃清水似乎早有预料,蹙了蹙眉,还是没有强行劫人,而是看向盛梳。

左右这也是在万剑门的飞舟上,众目睽睽之下,万剑门不敢硬来。

而且,她捏诀给盛梳传音入密:“师妹,我们拦了他们三天实在是拦不住了,放心,你若是想去,你身上有小师妹的传音符,如果他们强逼你,你也可捏碎传唤我们,不必担忧。”

覃清水:“有应道友在,谁也不能逼你交出谁去。”

盛梳又问了好些细节,才明白,他们居然是来要她马甲的!

在飞舟上的并非万剑门整个宗门,也有长老和掌门在飞舟外护法。

但是那日飞舟遇袭,燕无争出手,剑光清亮,却是所有人都看到了。

所以即便程云被杜无悔劝住,也有少部分,以燕无争不可随意落在其他修士手里为由,请长老和掌门出面,将人带回。

万剑门沉默了一日,之后终究还是请人与神算阁交涉。就连应沧澜那边也受到了其他长老暗示。

但是盛梳不出来,燕无争身上有锁魂咒在,谁也拿盛梳没办法,事情就这样耽搁下来。

盛梳在厢房里教育两个马甲不能随便放纵偷吃灵植的时候,实际上神算阁和万剑门正在两相对峙,谁也不知道该怎么联系上盛梳。

如今盛梳甫一出门,万剑门便按捺不住寻上来了。

盛梳无言,不知道主角团毅力可嘉也就算了,你们怎么也没放弃?

燕无争马甲不是都给仙君马甲了嘛?

等到了万剑门待客的地方,发现院中有一株万年灵桦树,枝叶均可入药,却轻易地可耻心动了。

本体和万剑门众人交涉的时候,负责三心二意想东想西的仙君马甲在若有所思:

灵桦树,用这个换,他们会给吗?

在厢房里乖乖炼药的燕无争“啪”的一声就把炼丹炉合上了。

他起身,而后罢工似的直直躺倒在本体的床榻上,视死如归地闭上眼。

不走。走就罢工。

盛梳:“.......”

都是她把自己惯的。

她只能把心思暂时地拉回来,知道其他两个马甲因为她有这样的危险念头,磨磨蹭蹭地贴在一起摸头发,也装作没感觉到。

万剑门态度摆得很端正,先礼后兵。

对此盛梳的态度也很清晰。

只有一句话,那就是不知道,不了解。

问就是你们那位仙君允许的,不赞同找你们那位仙君去。

关山袖中手指握住剑,面容沉肃,显然是失了耐心:“我不知小友因何缘故可以无视锁魂咒,但是,助人炼化人骨,乃非大功德,反而是冤孽一件,小友乃卦修,难道就不怕因果循环,最后报应在你这个帮凶身上吗?”

说到这里,都摆明牌了。

盛梳也反问:“是罪人的是他,怎会报应于我?”

关山大怒,他早已筑下结界。化神期长老的可怖修为如潮水般向盛梳涌来,没有攻击性,但即便是修为压制,按理说也足够她这个筑基期卦修喝上一壶的了。

所以关山并未收敛:“敬酒不吃吃罚酒!”

其他人也拔剑。

仙君马甲眯了眯眼。就见那女修不过区区筑基,衣裙飞扬之间,竟然轻而易举地将他修为挡了回去,分明是有人兜底。

关山大骇。

就见那女修转着龟壳道:“什么助人炼化,我不知,但我想请问长老,我卜算到燕无争在飞舟一角,且适于助我试药的时候,燕无争难道不是贵宗的阶下囚,囚禁他的难道不是贵宗的法阵?”

“而且请我们神算阁上船的时候,分明是诸位答应,只要能炼出丹药,就允我们所有条件。”

盛梳:“没有试药之人,何来丹药?”

关山又惊又怒:“你!”

关山的弟子也是震惊懊恼,察觉她有所依仗,更是愤怒。

事到如今,他们和长老又如何不知,是他们太想瞒住此桩,又自信神算阁不会轻易对燕无争做什么,明明燕无争其实已受到惩处,却仍然令昔日大师兄落在她手里,现在才处处受到掣肘。

明知道燕无争不该受到如此对待,却一点叫这女修弃暗投明的理由也无。

而且在仙君手中时,燕无争便已背负了锁魂咒,修为尽毁,不知天生剑骨卓越至何等境地,才能至此方能挥出一阵剑气。

落到这女修手中,却又深中断肠草之毒,若非有天生剑骨,怎么可能撑到如今这个地步?

世上就没有凡人能承受住这样的痛楚,何况是被这女修和那位仙君控制的燕无争,他们再不出手,难道要眼睁睁看着燕无争真的被炼化成容器,神魂俱灭吗!

程云当日是乍然得知,可他们受宗门要求,没有及时发难,难道就不痛悔内疚?

如今才发难已经是亡羊补牢,可居然也为时已晚。

他们的确是后来才知燕无争被带走,可是在燕无争眼里,恐怕只是他待了十数年的宗门对他恨之入骨,又怕不能啖尽他的血肉,才这么着急地把他让出去,眼睁睁看着他被丹药炼化。

可他仍然没有丝毫怨言。

哪怕这些弟子中有宗门遇袭那日受了重伤的,知道这一遭,心中十分的怨恨,也淡了七八分,反而心情十分复杂,甚至隐隐有些酸涩。

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燕无争。

眼见将人带回无望,心境也自然是激荡。

谁知那女修却突然调转话锋:“其实,想要回燕无争,也不是不可以。”

燕无争马甲是知道本体想法的,并未生气,只是仍然假装似的伸手掐住自己的脖子。

再度表示,不走,走就自杀。

仙君马甲安抚地拍了拍。

燕无争马甲披着自己最喜欢的道袍,伸手拽仙君马甲身上的天衣。

因要符合仙人气节,他身上天衣极为昂贵,乃是神器,为月牙色,带着绛红点金,远远望去有海上生明月,波光撼洞庭之景。

这样一拽,甚至有星光在他身上荡漾。

仙君马甲现在正在上工,安抚了一次便很铁面无私地没有搭理他了,只是炼完丹药之后顺手就给燕无争马甲塞了一颗。

无他,三个人都有些馋了。

尝到味道的盛梳心满意足。

想让马甲和他们分开,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万剑门也不能轻易得罪。

盛梳这个本体是所有反派角色中受剧情和人设限制最小的,所以盛梳决定先把自己摘出去,向万剑门表示不是我想拦下燕无争不让你们带回去,是仙君马甲——

反正沈扶闻身上的黑锅已经很多了,不介意再多一个。

她心中是这么想的,表现出来完全不是这样。关山脸色微变的时候,女修就用着令人咬牙切齿的从容声调道:“但我有两个条件。”

“第一,你们飞舟上那一株万年灵桦树的果实,我要一半,可以折算成灵石,但必须是市面上最高价。”

关山脸色难看,其余弟子更是怒不可遏。

飞舟乃神器,是万剑门一位已经陨落的大能于秘境中偶然所得,这一株万年灵桦树,也是秘境中带出来的,有价无市,根茎也早已与飞舟融为一体,根本不是他能做主送出去的。

然而盛梳伸出手指。

她还有第二个条件。

“我要燕无争的命牌。”

众人大怒:“你!得寸进尺!”

何谓命牌。如果说锁魂咒是对人神魂做出禁锢,那么命牌指向的就是修士的肉身。

有了命牌,可查看修士此生亲缘,生死,还可以通过命牌掌握修士的□□情况。对修士□□做出损害。

修士得宗门庇佑,命牌往往放在宗门大阵深处,非修士本人不能取走。

像沈扶闻,即便他觊觎天生剑骨,也没有对命牌出手,就是因为锁住神魂,还可以说是为了惩戒他,担心他做出不利于此界之事所以特地限制。

但若是要人命牌,和直说想将此人变作傀儡无异。

而且他也不可能轻易拿到命牌。

女修说这话,等于是要让燕无争本人答应从宗门大阵中取出自己的命牌并交予她。

这和让燕无争再次被锁魂咒束缚,被用作药人何异?

所以众人才会怒气勃发,关山更是直接挥袖:“放肆!”

盛梳却不在意。

她要这两样东西是有原因的。

系统还在疯狂上蹿下跳,甚至开始扫射盛梳这个本体,直到被结界内的燕无争禁言,才分外委屈和不敢置信地望向结界内的宿主:

宿主,为什么禁言我!

宿主现在还被那女修关着,是什么情况系统不知道,但它知道这都是那个大反派沈扶闻和这个女修害得。

它还想劝宿主,别和这个宗门玩了,他们上上下下就没有一个是真的相信你的,现在竟然还想把你的命牌给这个女修,他们和这个女修一样,都不是个好东西。

怪不得是反派!

剑修却只是在结界内,辨不清神色的缓声道:“与她无关。”

或许是到现在还在被迫试药,或许是经久的困顿让他精神有些不济,说这话的人咳嗽了一阵。

再开口时声音有点哑,听上去状况十分不好,等他说完之后开始呕血,系统才知道那个女修又逼宿主吃了不知多少断肠草。

“是我自己做的抉择。”

他竟然到现在也没有怨恨旁人,甚至心境依然颇稳,仿佛什么都不能令他心智动摇,他也只是在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罢了:“你们谁都不必介怀。”

系统主机在震动,半晌说不出话来。

暗处仗着和系统传音过,暗自偷听的破阵剑僵了一下,心虚地躲角落里画圈圈去了。

借破阵剑一窥的程云却久久未动,直到浑身血液冰凉,破阵剑才蹦起来:“傻,太傻了,没见过这么傻的!”

它是名剑,道心坚固,自然讲究恩怨分明,燕无争这种什么都不求的,它闻所未闻。

程云却不知该说什么,他只觉胸口窒涩:“事到如今,他连我都不愿意恨。”

甚至连那盛梳,他也可以毫不介意地宽容。

可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那白衣飒飒,一剑封喉的剑修。

若非强行逆转了他的命格,若非为了宗门能擒住罪首,堂堂剑道魁首,怎么会沦落到如今这个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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