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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她一个外人都能看出秦苒身上定有很多秘密,更不要说姨母与她日日相处,怎么可能看不出?
不问,或许是知道那些过往秘密,对秦姨而言,并不美好。
“姨母既然不说,那我们便当作不知。”
陆云霜无意窥探他人的过往,秦苒和她姨母在一起,便也是她的亲人。
“我之前还想这种子是有多难种,现在看来,是穆阗根本不知种它的方法。”
这种子需要特殊的血,只是不知这血是谁的?
秦苒来自南巫,难道穆阗也和南巫有关系?
陆云霜的深思很快被马车外的喧嚣声打断。
她掀帘看了一眼外面,转头牵起季清沅的手,眼笑眉舒,“不想了,走,我们去买新簪子。”
这大好时光,把小公主打扮得漂漂亮亮,才是最要紧的事!
第73章
临近除夕,街上人来人往,迎面而来的百姓喜笑颜开,处处是热闹的景象。
珍宝阁和锦绣坊处在东市最热闹的地段上,门前车水马龙,络绎不绝。
陆云霜带着季清沅一踏入珍宝阁,便受到店内掌柜的热情招待,茶水糕点一一奉上,掌柜详细介绍着最近新出的发簪步摇耳饰,夸得天花乱坠。
季清沅面对这样的热情,毫无招架之力。
陆云霜一会儿给她试戴这个发簪,一会儿试戴那个耳坠,个个满意,件件好看。
没等她拒绝出口,掌柜已经极有眼力见得将这些首饰都包了起来。
眼见陆云霜又拿起一个玉镯,季清沅赶忙扯住她的袖子,小声阻止:“已经买很多了,我戴不完的,有钱也不能这么花呀。”
“有钱不花,那我赚钱做什么?”
陆云霜义正词严地反驳,将翠绿色的镯子戴到季清沅的手腕上。
这玉镯成色极好,衬得季清沅的手腕莹白如玉,陆云霜越看越满意。www.gongshist.me
“这镯子我要了,不必装了,直接戴着吧。”
“好,公子阔气!”掌柜在一旁笑得见牙不见眼,从柜台后拿出一个小礼盒,“这是一对翠玉耳坠,公子若不嫌弃,一并收下,算是小店的一点心意。”
掌柜乐得招待这么阔气的客人,多送一对耳坠,他也不亏,能让客人常来才是最好的。
“那你呢?你什么都不买吗?”
陆云霜买的都是给她的首饰,自己什么都没添。
“我又不缺。”陆云霜不在意地道。
“那我也不缺呀。”季清沅知道这是她的心意,不再拒绝,只是道:“不能只买我一个人的,你也要买的。”
陆云霜要买,便是发冠簪子发带一类的。
季清沅精心给她挑选几支发簪,一一在她发间试过,又试了几顶玉冠,结果都不太满意,正巧听见身旁人的对话。
“你看,这是我画的图,能做出来吗?”
“做是做出来,就是年前时间紧,要到年后才能做出来。”
“这样啊。”
季清沅往旁边看了一眼,图纸上画的是一支玉簪,这里竟然还可以制作玉簪?
那能否定做玉冠?
季清沅眼眸微亮,她将手中的玉冠放下,朝外面看了一眼,“云霜,外面是不是有人在卖糖人?”
“你想吃?”陆云霜往外看去,“我来时是看到了,你想要什么形状的,我去给你买。”
“狐狸吧。”
小公主钟爱狐狸糖人。
因为陆云霜第一次带她出宫,给她买的糖人就是狐狸形状的。
她没舍得吃,一直拿在手中握着,后来遇到刺客,狐狸糖人掉在地上,被人踩碎。
陆云霜本以为有再给她买一次的机会,没成想第二次给她买,竟是在五年后。
“好,我去买,你在这里等我,坐着歇一歇。”
季清沅没有拒绝,她看着陆云霜走出去,等她走远,转身看向掌柜,“你们这里,可以定做玉冠吗?如果我想在年前拿到,可以加钱急做出来吗?”
陆云霜回来的时候,季清沅已经选定了发簪和发带,并且自己付了钱。
“怎么不等我回来付钱?”
陆云霜接过她手中的包裹,将两个糖人递给她。
季清沅握着两个狐狸糖人,浅浅一笑,“是我买给你的呀,当然要我付钱。”
“我的钱就是你的钱,不分你我。”
陆云霜两手拎满盒子,直接凑过去咬了糖人一口。
季清沅听见她的话,面上笑容愈发灿烂,“我知道呀。”
像是应证她的话,季清沅低头抿了一下手中的糖人,不偏不巧,抿的正好是陆云霜刚刚咬了一口的地方。
“好甜啊。”小公主抬头瞧她,柳眉细细弯起,眸中笑意璀璨如星。
陆云霜瞬间觉得周围的人声远去,心跳咚咚直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季清沅。
季清沅被她盯得脸红,伸手勾住她的尾指,“你看什么呀,不是还要去买衣裳吗?”
陆云霜觉得心被勾得痒痒的,她将所有盒子放到左手上,空出右手,牢牢握住季清沅的手,又觉不够,接着十指相扣,方觉得心尖那股痒意被压了下去。
“走,去锦绣坊给你买衣裳。”
锦绣坊离珍宝阁不远,陆云霜把手中的盒子都放在马车上,牵着季清沅一路走过去。
途径摆在街边的小摊,短短一段路程,她手中又添了许多小玩意,细细挑选着一排排的胭脂水粉。
“这个颜色不错,你看,粉粉嫩嫩有点像桃花的颜色。”
陆云霜挑中一盒口脂。
对面摊主闻言,笑道:“公子好眼光,这是我最近新制出来的颜色,名字叫春意桃浓,正是与这春日桃花的颜色相近呢。我瞧这位娘子肤色白,这口脂定是极衬她,若再配上这盒胭脂,瞧着就是春日下凡的桃林仙子呢。”
“好,这两盒我要了。”陆云霜直接付钱买下。
季清沅怕她再被谁说得心动,催着她进锦绣坊。
锦绣坊内有成衣,陆云霜挑了一件桃粉色的衣裙,心里思索着还是要定做几身新衣裳。
正与锦绣坊的掌柜商议着,季清沅在她旁边轻轻扯了一下她的袖子,“你不和我一起进去吗?”
这衣裙要试一试方知合不合身,锦绣坊内有雅间供客人试换衣裳。
掌柜看了她们一眼,会意一笑,“公子先陪夫人去试试新衣,一会儿出来再商议也不迟。”
许是叫掌柜看出她有些黏人,季清沅慢慢松开陆云霜的袖子,改口道:“没事,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的。”
陆云霜反手握住她的手,将绣娘手中的衣裙接了过来,“你一个人不方便,我陪你。”
如此一来,是她不放心要陪季清沅,而不是季清沅非要她相陪。
季清沅听出她的心意,低头抿唇一笑,悄悄把她的手握紧了些。
雅间内有长木衣架和椅子。
这件桃粉色的衣裙穿起来不复杂,季清沅把腰间的衿带整理好,往后退一步,让陆云霜更清楚地看清她穿上的效果,“如何,好看吗?”
这颜色鲜润极衬肤色,衣裙上绣着盛开的桃花,像是将一身春意穿在身上,明媚动人。
陆云霜只觉眼前一亮,“好看!你很适合这种颜色,以后可以多穿穿。”
陆云霜绕着圈欣赏了一番,越看越好看,看着看着心思意动。
她跑出去把之前买的口脂拿进来,指尖沾上粉嫩的口脂,往季清沅唇上轻轻一抹,“别动啊,给你试试这个,很快就涂好了。”
她不让动,季清沅便乖乖站着不动,任她在唇上涂抹口脂。
两人离得太近,季清沅一低头,就能看见陆云霜垂下的长长眼睫。
细长的羽睫一颤一颤,像是小扇子一样刮在心上。
季清沅没忍住,朝着她的眼睫轻轻吹了一口气,睫毛被她吹得轻晃,她低低笑了一声。
陆云霜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眼睑看她,见她笑得欢快,沾着口脂的指腹直接捏上她的脸,“好玩吗?口脂都涂出来了,你的脸也花了。”
季清沅的脸被她捏得嘟起来,想把她的手拽下来,“你不要这么小气嘛,我就吹了一下,脸要擦干净的。”
她才不要花着脸出去。
陆云霜偏不放,理直气壮:“是你先捣乱的,怎么成我小气了?你要这么不讲理的话,那我可更不讲理了。”
季清沅莫名察觉到危机,她伸手陆云霜的唇,不让她靠近,“外面好多人呢,你不准亲我。”
陆云霜眉梢一挑,压着她的手往前靠近,眼角含笑,“既然你这样说,那我便把这个罪名坐实吧。”
她本来只是想再抹一抹她的脸,现在她改变注意了!
雅间外面人来人往,季清沅不敢用力推她,怕闹出什么动静。
陆云霜的掌心抵在她的后颈,迫使她微微抬头,唇齿相抵,本想抵抗一番,后颈贴着的手指稍稍作乱,她齿端一松,再无抵抗之力。
唇上涂出来的口脂色泽渐淡,浅淡的花香弥散在她们的唇齿间。
陆云霜掌下的肌肤似被烈火灼热,她往后稍退,目光凝落在季清沅眼尾漫出的绯色上,接着往下一移——
她的唇上早已没了口脂,却比涂抹口脂后更加嫣红。
季清沅往她怀中一靠,“狠狠”掐了一下她的手臂,轻声训她:“以后不许再这样了。”
这样的训话毫无威慑力。
陆云霜拿出帕子,笑着擦去她脸颊上的口脂,“好,没有下次了。”
应得如此爽快,下次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
季清沅不想与她计较,好在这口脂留色不深,擦一擦也便干净了。
又在雅间内留了一会儿,脸上热度退去,她才跟在陆云霜身后出去。
这件衣裙自然是买下了,季清沅帮她挑了两件衣裳一并买下。
陆云霜又定做了几件,年后再送到府中。
接着购置年货,在金鼎楼用完午膳,她们方才准备回去。
这一趟出来收获颇丰,陆云霜心情愉悦地往外走,余光瞥到对面的衙役将墙上的通缉令撕了下来。
她眯眼一瞧,发现是昨日那个在逃的西戎细作。
这是抓到了?
又或者,死了?
此刻的大理寺,沈蕴微看向眼前七窍流血而亡的人,大理寺少卿在她身旁道:“是住在护城河附近的百姓发现他的,不是溺水而亡,应当是投水之前就服了毒。此毒猛烈,将他的内脏侵蚀大半,但他身上没有打斗痕迹,或许是服毒自尽。”
“自尽?”沈蕴微摇头,言语质疑,“若是自尽,昨夜何必要逃?既然逃了,不被抓住,就不会轻易自尽。”
“沈大人在怀疑什么?”
沈蕴微将白布遮回去,“没什么,一些揣测而已。”
之前秋狝,西戎刺客和厉王留下来的死士同时出手,她不信有这样的巧合,只是如今死无对证,多说无益。
沈蕴微转身出去,她要接着去审问剩下的细作。
外面阳光刺眼,她闭上眼睛,疲惫得揉了揉眉心,这一日一夜她几乎没怎么休息,所食甚少。
大理寺少卿在一旁相劝:“沈大人先吃些东西吧,事情虽紧,但也不能不顾身子啊。”
沈蕴微摇头,正要说无事,外面有人朗声道:“沈大人可在此处?”
沈蕴微走出院门,看向眼前陌生的衙役,“什么事?”
“刚刚外面来了一个人,说是金鼎楼的伙计,”衙役将手上的食盒往前一递,“他说这是沈府管家在金鼎楼定的午膳,特意送来给大人。”
沈蕴微接过食盒,眉心微皱。
陈伯就算给她送午膳,也不会特意跑到金鼎楼去定。
她谨慎地打开食盒,一张折叠的纸飘了下来,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歪七扭八的五个字:不许饿肚子。
一看,就知是季清岚用左手写出来的丑字。
字虽丑,却让人心情莫名松缓了些。
沈蕴微提着食盒往外走,“劳烦少卿先忙着,我去用个午膳。”
等人走远了,大理寺少卿看向身旁的衙役,问道:“刚刚是我看错了吗?这沈大人是不是笑了?”
一顿饭也能让她笑出来,沈蕴微莫不是审人审傻了?
不是说她笑比河清吗?
奇哉怪哉。
第74章
不到一刻钟,大理寺上下都知晓沈蕴微对着食盒一笑的事情。
有人猜测:“或许是沈大人的心上人送来的?你不是说食盒里还放着一张纸条,要是沈府管家送来,放什么纸啊?”
“我没瞧清那纸上写了什么,主要我也不敢凑上前去看啊。”
几人凑在一起议论着,说到最后开始猜想沈蕴微的心上人长什么模样,俊不俊俏。
“要是不俊俏,沈蕴微肯定看不上。”袁少卿笃定地道,见没人接他的话,撞了撞身旁人的肩膀,“哎,你说是不是?”
身旁人站了起来,往他身后看去,尴尬一笑:“沈大人吃完饭了啊。”
袁少卿背影一僵,缓慢转身朝后看,想解释什么又觉得现在最好什么都别说。
沈蕴微面色倒是如常,对他们的议论没太大反应,往前走去,“少卿真是悠闲,看来西戎的细作都审完了。”
一句话所有人都动了起来。
各归其位,各做其事。
袁少卿跟着沈蕴微一起往大牢走,默默不出声。
沈蕴微在踏进大牢前,转头看了他一眼,轻描淡写地道:“袁少卿猜得不错,她长得确实俊俏,也很招人喜欢。所以你以后不必再把旁人推到我面前来。”
这袁少卿什么都好,就是爱管别人闲事。
仗着和她同窗的情谊,竟然将所谓爱慕她的人带到她面前来。
事情好巧不巧传到季清岚的耳朵里,气得季清岚连夜翻墙,说什么都要她给一个交代。
负心人这样的话都骂出来了。
“啊?”袁少卿没反应过来,他就是随意一猜,谁能想到从正主口中听到肯定的回答。
沈蕴微转头,踏入大牢,声音淡淡地飘过来,“若再有下一次,我怕我的这张脸就保不住了。”
“啊?!”袁少卿再次惊疑出声。
什么叫脸保不住了?!
什么?沈蕴微的心上人竟然吃醋挠她的脸吗?
她为什么言语那么宠溺?
难不成对方是个小白脸?!
不出半天,这些消息长了翅膀飞出去。
与此同时,大理寺断定昨夜逃亡的细作服毒自尽的消息,传入季宣廷的耳中。
季宣廷提了一夜的心,在此刻彻底放了回去,他看向穆阗笑道:“多亏先生机智,让他自己服下毒药,才不会让人生疑。”
好言相劝取信于他,只是为了让他身上不留下挣扎的痕迹,不让人联想到灭口。
穆阗低头,掩下眼中一闪而过的讥讽,“这本就是臣下该做的事,能为殿下解忧,是臣下的荣幸。”
他身无职位,本不该自称臣下。
季宣廷却从未纠正过他的称呼,这样会让他觉得,他早晚会坐上那个位置。
而他们,将来皆是有功之臣。
“先生不必自谦,”季宣廷说着轻叹一口气,“只是可惜这条线了,若是上次能成……”
季宣廷话语一顿,再未往下说去。
他一想到之前被下泻药的事,便满肚子恼火。
今日被抓的这个细作,是他好不容易买通的人。
他得知西戎计划在秋狝之时刺杀皇帝,再三犹豫,最后在穆阗的建议下,没有将此事禀报父皇,而是打算趁机演一场戏。
戏如时开演,他却没能入场。
本该属于他的救命之恩,到了陆云霜的手上,之后还被牵扯进逆党一案,引得父皇怀疑,毫无所得。
季宣廷有时在想,陆云霜是不是他的克星?
前脚抢了他的救命之恩,后脚就毁了他一条暗线。
“对了,之前让先生去寻,现在可有寻到新的情丝蛊?”
“回禀殿下,情丝蛊难得,我也是偶然从一名南巫遗族身上得到,如今怕是再难寻到。”
季宣廷闻言,眉眼下压,面上一片阴郁之色。
他现在越发后悔将情丝蛊用在陆云霜和季清沅的身上,如今孟书宁再不肯与他扯上半分关系,他得不到孟国公府的助力,便想借用情丝蛊改变孟书宁的心意。
可惜机会只有一次,他先前怕被情丝蛊折磨,如今再想用却是不能了。
穆阗眼中的讥讽更甚,言语依旧温和,“殿下不必着急,臣下有一计,或可扭转情势。”
“什么计策?先生快说。”季宣廷迫不及待地问道。
穆阗缓缓道出:“西戎缺少兵器,制作出来的兵器精度不如我们,若是有人愿意与他们来往兵器交易,想来他们定会同意。”
季宣廷当即皱眉,质疑地看向穆阗:“先生莫不是在说胡话,这种事情若是被查出来,便是通敌叛国的大罪。”
便是三岁孩童也知晓,大晟和西戎不对付,维持着表面的平和。
与西戎交易兵器,他疯了不成?
“殿下细想,若是最后查出来,与西戎往来兵器交易的人是律州知府呢?覆灭的人会是谁?”
“律州知府?”
季宣廷皱眉思索片刻,才想起这人是谁。
律州知府梁束,皇后的兄长,季清岚的舅父。
若是当真如此,梁皇后和季清岚会便再无翻身之地。
季宣廷心思浮动,忍不住向穆阗细问下去……
一张大晟舆图被平铺在书案上,陆云霜的手指点向律州的方向,“律州盛产铁矿,冶铁工艺成熟,制作出来的兵器坚硬锋利,所以这些年西戎一直企图夺走律州。”
“你在宫中,对边关的情况可能不太清楚。这两年西戎频频在边关闹些小摩擦,看着是小打小闹,但未必不是在试探大晟的底线。若是大晟退,他们必会得寸进尺。”
“但是打仗也不是说能打就能打的。西戎地处荒凉,兵器军械不如我们。听说是这两年出了个将才,将西戎的军队重新编整训练,野心勃勃想要与大晟一较高低。”
西戎细作的事闹得沸沸扬扬。
季清沅好奇问起西戎的事,陆云霜便展开舆图向她解释。
季清沅的目光落在律州地界上,“我记得,皇姐的舅父好像是律州知府。”
“是。”陆云霜点头,她的指尖轻点着律州地界,脑中闪过些许孟书宁纸上写的内容——
律州知府梁束通敌叛国,致使三城失守,梁家覆灭,皇后被废。
恰在此时,潜藏在大晟京都的西戎细作被尽数捉拿,其中有人招供,二公主与他们合谋,去岁秋狝之时谋划刺杀陛下,若是成功,将会伪造遗诏登基。
陛下震怒,痛心之极,将季清岚贬为庶人,下令终身囚禁。
而季宣廷,先是凭借秋狝宫宴上的救驾之恩,用“命悬一线”换来帝王的重视;后在律州失守后,一力促成求和,以无数金银换两国合盟,求得大晟的安宁。
按理说,再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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