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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

作者:风灵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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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乱情迷

程筠清冽的气息侵在她眉眼间?, 她盯着他的眼,首次见他眼底渲染出如此绯色,不是从前那般澄澈清明。www.dezheng.me

在那深不见底的海底,似乎睡着一头巨兽, 正缓缓苏醒, 将暗色的浪翻涌上?来。

风暴在海面上逐渐聚集。

苏弦锦在他眸中见到自己此刻略显惊诧的神色。

她从未见过程筠这般眼神, 或者说,她第一次见程筠看她的眼神如此具有占有欲和?侵略性。

仿佛呈现在?他眼前的, 是一片遗失的领土, 他这个主帅即将披甲上?阵, 去杀伐, 去征战,去攻城略地。

但苏弦锦只是惊诧, 并非恐惧, 甚至也不惊慌。

或者说, 在?紧张的掩饰下,她还?有一丝期待。

“程筠……”她气若幽兰, “试试。”

纵然他战意高昂,她却卸下所有防备, 不做抵抗。

“好么?……”

程筠握住她手腕的手游移到她掌心, 推开她纤细柔荑,与她十指相?扣。

他眸色暗沉, 宛如雷雨前天边积聚的乌云, 借着风涌动着。

鬓边的墨发也滑落下来, 落在?苏弦锦肩窝与锁骨处。

她因这发丝垂落的搔痒之感而轻颤了下, 眼中笑意不减。

程筠俯身,缓缓压了下来, 只是与她额间?相?抵时便?停了。

他紧紧扣住她的手,心跳在?她右侧与她同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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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动着。

“阿锦——”他哑声,“我不该如此对你。”

纵然他想疯了,仍不能。

“程筠?”苏弦锦眉尖若蹙,“我愿意。”

程筠浓密长睫轻垂,敛住那片风暴。

他温热的唇缓缓擦过苏弦锦的鼻尖,眉心,至额上?,嗓音嘶哑得不成形。

“我是个注定要死的人……”他梦呓般在?她耳畔道?,“阿锦待我如此已足够了,我怎舍得你献祭自己?的清白?呢。”

“程筠——”

苏弦锦颤声唤他的名字,眼尾渐红,“是我自己?愿意。”

她不会,没试过,但发乎情。

面对程筠,从心而已。

程筠微微仰起头,睁开眸眷恋歉疚地望着她。

那双眸中,海面逐渐恢复了平静。

风停了,云也散了。

苏弦锦此刻略带不安的神色再次清晰在?他眼中映了出来。

程筠慢慢松开她的手,手心全是冷汗。

天知道?,他是怎样艰难才克制住对她那肆意疯长的不清白?的心思?。

他翻身躺在?一侧,墨发乱乱地散落在?枕上?,闭上?眼,脸色苍白?无比。

不能推开她,却又不能拥有她。

如置焚炉,折磨太甚。

可惜那片温香似乎没打算放过他,再次簇拥了上?来。

他掀开眼帘,苏弦锦明媚笑颜便?如春日桃花随风拂了他满身。

苏弦锦如他方才那样,俯身在?他上?方,伸手将那些散乱的发拨弄开,然后双手撑在?他头两侧。

“不可以那样,那可以这样。”

她干脆利落地在?他褪色的唇上?吻了下去。

这次没给他一丝反应拒绝的机会。

程筠瞳孔一缩,完全怔住。

在?那湿润温热的气息侵袭过来时,他也没有一丝防备,就丢盔弃甲,溃不成军了。

苏弦锦手抚上?他苍白?的脸,笑意盈盈。

“程筠,慢慢来,其实我也不着急的。”

不等程筠回答,她再次闭眼吻了上?去。

她的吻有些笨拙,只知在?他微凉的唇上?摩挲,不知还?要如何。

“阿锦——”

唇齿相?依间?,程筠欲捉住她的手,却好似失了力气,不过含糊不清地低唤了声。

这等反抗完全无效,苏弦锦选择无视。

“阿锦……”

“不要拒绝我,程筠。”苏弦锦摩挲着他耳后,目光略有些迷蒙,“此刻我只想吻你。”

程筠沉沉地望了她片刻,忽然伸手揽住她,将她往里侧一带,再次禁锢在?身下。

他先前压抑着的欲望将要克制不住,哑声唤:“阿锦——”

“程筠……”苏弦锦此刻声音不似先前,变得软软的,仿佛撒娇般,尤其勾人心弦。

她搂住他脖子,笑:“反正都第二次吻你了,再多几次又有何妨。”

第二次?

程筠眸中掠过一丝惊色,眼底越发红。

“哪次?……”他听见自己?问?。

“在?山洞,你发烧那次。”苏弦锦俏皮地挑眉,仿佛做了一件得意的事,“我偷偷亲了你。”

程筠呼吸急促起来,红霞在?苍白?的脸上?铺陈开,一直蔓延到耳垂,脖颈。

“阿锦……”他眸中弥上?一层薄雾,随着那个主动的吻,一滴泪从他眼角滑落下来。

苏弦锦怔作一瞬,当即又迎合起来。

口吐丁香,舌融香唾。

似乎男人情迷意乱时,是战场上?天生的将军,不但冲锋陷阵,还?能指挥作仗。

他几度试探,很快撬开苏弦锦唇瓣,又向贝齿间?盘桓,引导着她,勾出那片柔软,顺利着陆青苔之上?。

不知亲了多久,程筠才主动松开她,原先淡色薄唇,如今暖色盈然。

苏弦锦星眼迷蒙,仍有些沉醉其中,乍一分离,才从喘息里清醒几分。

程筠眸中清明之后,便?又恢复那般从容自若。

他长臂一展,从床旁柜子上?取了帕子,给苏弦锦擦拭嘴唇,向她愧疚地道?歉。

“亲的……用力了些。”

苏弦锦回过神来,不知怎的,方才还?大胆放肆得紧,如今一与他对上?眼,便?羞愤极了,“啊”了声,捞起被子盖住脸。

她做了什么,她做了什么!

要是爸爸妈妈知道?,他们从未谈过恋爱的宝贝女儿?,已经和?一个男人深吻过了,不知作何敢想。

程筠低笑几声,扯了扯她蒙脸的被子。

“不知谁不停撩拨我的,这会儿?怎么不敢见人了。”

苏弦锦死死拉住被子,没让他扯开,闷声道?:“……你等我想一想。”

虽然没有那样,但她也从未这样啊。

都是第一次,人生能有几个第一次。

她害羞。

害羞。

害羞得不行。

“想什么?”

程筠语气有几分戏谑,“难不成在?想怎么不负责任?”

“人家第一次亲嘴嘛。”她抓住被角,露出一双晶亮的眸子,朝他眨了眨,会负责的。”

程筠俯身凑近,轻笑:“苏姑娘不是第二次吗?”

苏弦锦心虚地将目光撇过一旁。

“……不一样。”

那次是偷亲,蜻蜓点水一样。

这次是绵绵细雨到疾风骤雨,便?是雨过天晴云开雾散了,花叶上?的雨水却还?未干呢。

程筠坐起身,拨开被子,用帕子替她擦了擦额间?与颈间?细密的汗珠。

又将她玉颈处的发拢到一旁,仔细瞧她脖子下的伤痕。

好在?的确不深,此刻已结痂了。

他皱起眉,同样攫了她手腕,检查了番。

苏弦锦笑问?:“怎样,我说是小伤吧,你若晚些发现,便?愈合了。”

“早些愈合才好,等会儿?用过膳,再抹些药膏,之前有人好像送过祛除疤痕在?府上?,我让景林找来给你。”

“好~首辅大人~”

苏弦锦应了声,娇娇软软的。

程筠分明的指骨轻轻一颤,眼睫微垂。

“阿锦。”

苏弦锦笑了声,揽住他手臂:“好了,我不这样说话了。”

她先他一步下了床,走了几步,惊喜道?:“程筠,我的脚都不痛了欸。”

程筠伸手将她捉回来,坐在?床边,帮她将鞋穿好。

“不准赤脚下地,容易着凉。”

苏弦锦靠着他肩上?,轻笑:“程筠,我们好像夫妻。”

程筠未接这话,只是手上?动作一顿,又仿佛若无其事。

“即便?脚不痛了也不要乱跑乱跳,等彻底好了再说。”

“知道?啦,我的首辅大人,请您多挂心自己?吧。”

苏弦锦眉眼弯弯,到外面榻上?拿了貂裘进来给他,“穿好,现在?你才是病人。”

她自己?也将衣裳穿戴整齐,用根玉簪如简单挽了半散发髻。

“我去让人打水过来洗漱,再去准备早膳。”

程筠扬眉:“早膳?只怕已快午时了。”

午时?

苏弦锦走到窗边,将帘子卷起来,一株日光下盛放的红梅当即映入眼帘。

“好美?!等会儿?修剪几株花枝进来插瓶。”

她雀跃不已,心情随着大好的晴天也变得无比晴朗,于是又朝窗前的鹿角挥了挥手:“你昨晚睡得好吗?”

说罢又模仿小鹿,自问?自答起来:“我睡得很好,谢谢苏姑娘关心。”

她站到窗边,继续用小鹿的语气,看向程筠:“不知道?首辅大人睡得怎么样呢?”

程筠已穿好衣裳,颔首走来。

“我也睡得很好,谢谢小鹿。”

苏弦锦笑起来,眸子亮亮的,盛了几分欢喜。

“程筠,你竟然会配合这种?幼稚的游戏!”

“我不觉得幼稚。”程筠嘴角噙笑,牵着她手绕过屏风去到外间?。

嗯,日光真?是明亮。

景林趴在?门?上?等了好几回动静,因为自家大人还?从未这么久没起来过,他怕有什么事。

苏弦锦将门?猛地打开,吓了他一跳。

她眼神不怀好意觑着他:“干嘛?偷听呀?”

景林跳起来,连连摆手。

“我可什么都没听见!”

“不过……”景林朝里探了探视线,“大人还?没起么?”

“起了,叫人打水来洗漱吧,午膳也一并送过来,程筠的按照我昨晚给你的药膳去做,我自己?随便?吃点就可以。”

景林点头:“厨房早备上?了。”

他又忍不住悄声问?:“苏姑娘,昨晚你和?大人……”

苏弦锦低笑:“想知道?啊?”

“有点点想。”

“去问?程筠啊。”

“……”

程筠正好出来,闻言目光淡淡,容色平静。

“问?我什么?”

景林讪笑:“问?问?大人昨日公文处理的怎么样,我好送去六部?,再拿新的过来。”

日常

午后, 晴好的日光斜斜从窗棂照进来。

今日无风,午后一点都不冷。

苏弦锦趴在窗下榻上晒着太阳,浑身?都暖洋洋的,顺道还吃着瓜果小食, 实在?悠闲得很。

她扒拉着果盘, 又挑了一颗蜜饯放进嘴里, 眼便一亮。

虽不知什么果子,却酸酸甜甜的, 着实不错。

于是?立即捡一颗跑去桌后塞入程筠口中。

“好吃么?”

“嗯。”

程筠认真?看着奏疏, 即便如今以养病治病闭门不出, 也仍然没有真?正休息, 大小事全然上心。

苏弦锦在?一旁托腮望着他,目光缱绻。

都说人认真?的时候最有魅力, 这话真?是?至理名言。

瞧了他片刻, 她又拿了剪刀去外面折了几?枝红梅回来, 坐在?窗前修剪花枝。

程筠身?居高位多年,奉承者无数, 为了坐稳大奸大贪的人设,无论谁送的礼, 全都照单全收。

因此, 程府的库房着实很大,有三层高, 堆满了不计其数的奇珍异宝, 古玩珍藏。

程筠本身?不在?乎那些, 所以从来不清点。

景林也不擅长这些, 只模糊留个印象,有什么东西就随便放在?里面, 找的时候再慢慢找。

苏弦锦便将库房钥匙要了过来,进?去看过一次,实在?大受震撼。

“啊——”她双眼放光,“要是?能?搬回现实就好了,我要发财了暴富了,从此走上人生巅峰了!”

景林很热心:“搬去哪儿?苏姑娘随便挑,不方便我可?以帮忙。”

苏弦锦:“呜呜搬去梦里,你也做不到。”

梦里?

景林茫然。

苏姑娘思维总是?不同常人,想一出是?一出。

好在?苏弦锦自我调整的速度极快,很快就恢复了状态。

“活在?当下,享受眼前。”

景林惊愕地看着她上一刻还哀嚎,下一刻就哼着小曲去库房随意?挑拣去了。

琳琅满目,目不暇接。

苏弦锦最终只是?拿了两个花瓶走,一个透明?的琉璃樽,一个天青色汝窑窄口瓶。

“再帮我找个剪刀,我要去剪花枝。”

程筠的卧房纵然乍一看很是?豪奢,什么兽皮地毯金丝楠木桌椅等,但在?苏弦锦眼里,宛如雪洞一般,没有“鲜活的人气”。

那些都不过是?装点出来给?外人看的,程筠自己的生活淡的宛如一瓯清水。

苏弦锦修剪好几?株红梅,错落有致地插进?瓷瓶中,又特意?将那透明?琉璃瓶放在?窗边,日光穿过时留下一道炫彩。

她喊:“程筠,快看快看,彩虹!”

程筠从一堆枯燥的奏疏里抬眸,望见苏弦锦坐在?窗前,巧笑嫣然地伸手去接那道七彩日光,不由会心一笑。

“看见了。”

苏弦锦双手捧着那道彩虹,合拢住,然后快速下榻跑到程筠身?边:“快快快……程筠快接住!”

程筠轻笑,旋即十分配合地伸出双手。

苏弦锦煞有介事地做了一个放置的动作。

朝他眨眼一笑:“当!恭喜首辅大人收获一个彩虹!从此幸运加身?,心想事成哦!”

程筠握住,认真?往袖中一揣。

“多谢苏姑娘,我一定?好好珍藏。”

苏弦锦高兴地笑,又去程筠身?边拿起那些奏疏看:“这么多。”

程筠道:“我要求六部事无巨细向我汇报,原先次辅荣烨帮我分担些,现在?他在?家养伤,便都送来这里了。”

“他为什么养伤?”

“他怂恿梁恩去刺杀秦时,我让景林把他丢进?诏狱,鞭笞三十。”

苏弦锦一怔:“原来是?他的主意?。”

原文中,荣烨是?程筠的人,前期的梁恩也算,所以发生的一切事,作者故意?用春秋笔法,让读者跟随秦时视角一起,全部算在?程筠头上。

念及此,她忍不住问:“我听说现在?整个都城的城防都是?梁恩在?管,你为什么要交给?他呢?”

之前关州的守城梁军是?梁恩的亲弟弟梁金,他们兄弟俩也不是?贪墨了多少?军饷,把兵部搞得一塌糊涂。

在?原文评论区,有些读者认为,作者安排程筠将城防交给?梁恩,是?反派降智的表现。

苏弦锦看了番外之后,再回过头看,已经不以为然了。

现在?她想起这事,干脆当面问清楚。

程筠手指习惯性地敲了敲桌子。

“梁恩是?个蠢材,但胆大心野,睚眦必报,不会绝对服从我,将城防交给?他,将来有利于秦时。”

“可?是?——”

苏弦锦欲言又止。

可?是?梁恩这根墙头草,后来直接背叛了程筠。

她眼微微发涩,对上程筠目光,那里一片温和从容,她瞬间?明?了,便不再说了。

原来他都知道。

他太?了解梁恩此人,知道他将来在?何种局势下会做出什么。

面对这样?一个疯狂的歹徒。

他还要故意?递刀给?他,将刀尖对准自己。

将来如何,她不愿去想。

她只希望程筠与她在?一起的每一刻,都能?多得些快乐时光。

于是?她主动转移话题,从一堆奏疏下面抽出另外一沓信笺。

“这是?什么?”

她看了几?眼,皱眉:“怎么都是?骂你的诗?”

程筠淡声:“以前还有更多,后来少?了些,如今形势有变,春风之下,朝廷烧不尽的正气自然又蓬勃了。”

“都是?冤枉你,你看了不生气吗?”

“在?他们看来,我的确擅权作恶,倒也并?未说错。”

程筠略带几?分懒懒的笑,“何况有些还文采斐然呢。”

不过现在?这些其实也是?试探。

以前敢写诗攻讦程筠的,都被程筠采取雷霆手段镇压了。

如今写诗来骂的,程筠故意?不管。

他们便会忖度,程筠权势是?否已经日薄西山,所以锦衣卫才不能?随心所欲地上门报复。

因而又会生出更多心思。

对程筠的恐惧便是?这样?逐渐消解的。

两种都是?为了局势需要,但污名都是?生受着,任由被人骂得不堪入目,程筠从不解释。

苏弦锦挑眉:“他们写诗骂你,我就写诗夸你。”

她随意?念了一首。

“漫说北朝之荒唐,晦暗幽冥无天光。小鬼人间?拜修罗,忠良酆都寻帝王。“

程筠颔首:“写得也有道理。”

“在?我看来可?不是?这样?,你才不是?修罗。”

苏弦锦提笔,到一旁想了想,加了几?句。

漫说北朝之荒唐,晦暗幽冥无天光。

小鬼人间?拜修罗,忠良酆都寻帝王。

寂寂冷夜烧热血,烈烈大火开明?堂。

修罗湮留地藏骨,没入泥砖筑高墙。

写罢她又念了一遍,颇为满意?。

“这才对,你不是?修罗,你应该是?以己渡人的地藏王。”

程筠轻笑摇头。

“阿锦太?高看我了。”

“在?我眼里就是?这样?。”

苏弦锦望着他,“我希望有一日,你保护的这个天下百姓,都能?明?白真?相。”

“我不在?乎这些。”

“我在?乎。”苏弦锦走到他身?边,轻声道:“我在?乎的不得了,我不喜欢你被人误会。”

哪怕其他读者说“洗白”之类的话,她都忍不住反驳几?句。

“阿锦。”程筠揽她在?怀,眸中情绪沉沉,“你也不该在?乎这些,你绝不能?在?天下人面前为我说话。”

他程筠如今人神共愤,是?他自食其果。

他落入泥潭沼泽,也是?计划之中。

但苏弦锦该是?天边一轮圆月,清晖圣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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