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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

作者:风灵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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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氅,站在她面?前。

她借着薄弱的烛光仰头望他,仿佛见到一棵独立山巅生受风雪的松柏。

“为了?见你,我脚都扭伤了?。”

苏弦锦张开手,笑道,“程筠,抱我。”

程筠俯身将?她抱在臂弯里,哪怕受着伤,也毫不费力,轻盈地像拢了?一片云霞。

他抱着苏弦锦,苏弦锦握着烛台,光笼罩着他们二人。

涉过?黑暗,跨过?那些空了?的酒坛,程筠一步一步,没有丝毫停留地离开了?这?里。

暗室的门打开。

苏弦锦望着亮堂的书房,桌上此时已摆上了?温热的粥和鸡汤,旁边地上置了?个小炭炉,上面?温着药。

“哇,好香。”苏弦锦眼?眸一亮,“程筠,快放我下来!”

程筠没放开她,直至走?到榻旁,将?苏弦锦轻轻放在榻上坐好才罢。

苏弦锦抬眸看他,方才在暗处不觉得,如今来到光下,才瞧见程筠的脸色有多?差。

他脸上无半点血色,苍白得仿佛一尊被打碎又拼凑起来的瓷器。

“让我看看你的脚。”程筠半蹲下,脱去她的鞋。

苏弦锦将?脚收上去,阻止了?他。

程筠抬眸,眼?白布满了?蛛网般的红血丝。

苏弦锦对上他目光的一瞬间眼?泪就?掉了?下来:“程筠,先不要管我了?。”

她用力抓着他手,哽咽:“你坐下来,坐到我身边,让我看看你伤在哪里。”

“阿锦——”

“程筠,求你。”苏弦锦双肩因颤抖而向内收着,“求你……”

“阿锦。”程筠慌乱坐到榻上,有些无措,“……好,是我不对,我听你的。”

苏弦锦抬手拭去眼?下的泪,闷声道:“那从现在开始不许说话,除非我问。”

“好。”

苏弦锦脱去他的鹤氅,露出底下被血染红的白色里衣。

她呼吸逐渐急促,颤抖着手,缓缓解开里衣系带,将?那些触目惊心?的疮痍一一展露眼?前。

饶有苏弦锦已有了?心?理预期,仍有些崩溃:“程筠……以后不要这?样了?,好不好?”

程筠温声:“不要紧,只?是几道口子,比起人命,轻如鸿毛。”

苏弦锦默默流泪,纤细手指轻轻拂过?他腹肌附近那道很深的伤,伤口没有处理好,又被反复烫过?,已经溃烂发?炎了?。

焉能不痛。

“阿锦,别看了?。”程筠哄着她,“真的不疼,都已经快好了?。”

苏弦锦垂眸,将?白狐裘轻轻拢在他身上,遮住那些伤。

又将?那早已浸满鲜血的里衣与鹤氅丢在地上,然后下了?榻。

“阿锦,你的脚踝——”程筠忙要伸手扶她。

“别动。”苏弦锦加重语气,“我不问你,你不准说话。”

她单脚跳到桌旁,舀了?碗粥给?他:“先吃饭再说。”

然后自己也盛了?一碗,坐在他对面?,一言不发?地陪着他。

程筠在她严肃的目光下乖乖喝了?粥,身上略有了?些暖意。

“阿锦。”

苏弦锦仍不理会,只?接了?碗放回去,又去小炉子旁端了?温着的药来,目光灼灼。

程筠一怔,也乖乖喝了?。

纵然程筠面?不改色,轻描淡写,但那苦涩的气味苏弦锦即便只?是闻一闻也觉得嘴里发?苦。

她朝门外喊:“景林。”

“苏姑娘。”

景林果然一直守在门外。

“多?拿点蜜饯来,要各式各样的。”

景林显然愣了?下,才回:“是,我让人马上去买。”

苏弦锦哼了?声:“什么大夫,怎么开怎么苦的药!”

程筠低笑一声。

苏弦锦看了?他一眼?,又朝景林道,“让人收拾好卧房,准备好热水,我和首辅大人要沐浴更衣。”

上药

一进卧房, 苏弦锦首先就被明窗下一物吸引住视线——山谷中捡到的鹿角。

她惊喜不?已?:“程筠,你何时带回来的?我怎么不知?”

“上次离谷时就带走了。”

程筠牵着她手:“跑慢些,别伤到脚,等会儿我替你上药。”

“不?用, 我好得很。”

苏弦锦已?自己?检查过了, 右脚没有骨折, 只是有些扭伤。

她说:“你先坐好,等净室里?洗澡水打好再说。”

程筠在她的眼?神下乖乖照做。

景林按照苏弦锦的吩咐, 让人准备好洗澡水, 又生了炉子, 将那鸡汤在炉子上煨了, 各种平时所需的伤药棉布等也一应俱全。

苏弦锦跛着脚翻箱倒柜。

程筠问:“你找什?么?”

“找你换洗衣物呀,我刚刚不?是把你染血的里?衣都扔了嘛。”苏弦锦一头扎在衣柜里?, 声音从里?面传来, “好大的衣柜, 怎么都没几件衣裳。”

“景林——”她喊。

景林从外?头进来,路过程筠时绷着脸上的笑朝自家大人行了行礼, 却并未如先前那般询问是否可?以进屋,直接就进了。

苏姑娘在, 就以苏姑娘的话为第一准则。

苏弦锦探首问:“只有这些衣裳吗?”

景林点?头:“大人冬日常穿不?过几件, 别人送的鹤氅狐裘倒还有四?五件,在库房里?, 我去找。”

苏弦锦道:“去找去找, 要颜色鲜亮的, 好看。”

景林劲头十足地取了库房钥匙就去了。

苏弦锦拿了套贴身?里?衣叠起来:“程筠, 你这权臣当的,在外?人面前拿足了奢靡的架子, 怎么比我还要节俭,我衣裳可?比你多多了,家里?衣柜都放不?下。”

她说着又忽然在衣柜底下找找另一个小箱子,好奇打开来瞧,竟是好几套崭新的女子衣裙,四?季都有。

她站在屏风处,挑眉道:“哪来的姑娘穿的衣裳?还不?快从实招来。”

程筠倚在长椅上,看着她兴致冲冲地忙来忙去,笑得几分悠闲慵懒。

“我这里?,除你之外?,难道还有其他姑娘?”

苏弦锦早就猜到是这样,不?过故意问的,就是要勾出他这话来。

此时听到他说,心满意足之下却还要故意傲娇地哼了声。

“谁知道呢。”

她给自己?选了一套明媚的鹅黄色衣裙,在这段原文没有的剧情里?,她终于可?以再次做回苏弦锦,而不?用做苏曲儿,只得一袭白衣了。

净室里?的洗澡水已?经准备好,热气蒸腾,氤氲地满室朦胧。

苏弦锦一手拿着换洗衣裳,走到程筠面前,朝他伸出另只手,眉眼?弯弯:“首辅大人,请沐浴更衣。”

程筠淡笑,将手握了上去。

“遵苏姑娘之命。”

苏弦锦一身?风尘仆仆,的确很想洗澡,但?她还没想过要和程筠一道,毕竟,想到那么亲密,她还是会有点?害羞。

她只是迫切地想要帮程筠检查并清洗伤口,再好好替他上药包扎。

因为她知道,除了她,没人能这样做,包括他自己?。

他完全不?在乎那些伤。

她牵着程筠的手走进净室,将衣裳搭在围屏上。

净室摆着一个很大的木质浴桶,里?面是滚烫的热水,旁边放着一桶凉水。

水雾朦胧,程筠站在一旁脱去衣裳,她只能瞧见一道身?姿挺拔的影子,连满身?伤也被雾气遮敛了,只突显出诱人的身?形轮廓来。

所谓宽肩窄腰大长腿,不?外?乎此。

苏弦锦盯久了,不?知被热气熏的还是什?么,脸红得很。

她往浴桶中舀了几瓢冷水,探得水温差不?多了,便笑道:“首辅大人,水温可?以了,衣裳脱了就快些进来,别着凉了。”

程筠顿了片刻,才?从雾中走出,长腿一跨,就没入了温热的水里?。

“我自己?来吧。”他扯过帕子,声略涩然。

“害羞呀?”苏弦锦眨了眨眼?,绕到他身?后?,将他墨发解散落在水中。

她这人有个特点?,她不?好意思时若有人比她还不?好意思,那她就不?会不?好意思了。

“没有。”程筠看似淡定。

苏弦锦偷笑几声,从他手中夺了帕子:“水温还好吗?”

怕他伤口疼,她没有让水足够热。

“正好。”

程筠背对着她,在水里?却还坐得端正,显然有些紧绷。

苏弦锦卷起袖子,轻轻按在他肩上,俯身?在他耳边低笑:“害羞也没关系哦,首辅大人。”

程筠一僵,耳朵通红。

“手腕怎么了?”他忽然注意到苏弦锦袖子下露出的凝白手腕,满是擦伤。

苏弦锦下意识一缩,却已?被他握住。

他转头望着她,等她的回答。

苏弦锦叹了口气,笑道:“都怪你呀,程筠,怪你太洁身?自好,不?让女子进府,景林嘛,忠实执行你的命令。我呢,被人捆着手装在麻袋里?,差点?又给送回去了。为了挣脱出来,手腕就被绳子磨破咯。”

程筠垂眸,指腹轻轻摩挲着她伤口旁边。

苏弦锦收回手,道:“和你比起来,我这也算不?了什?么,等会儿擦点?金疮药就好了。”

见程筠不?语,她便揉了揉他脸。

“好了我的首辅大人,您请多在意一下自己?吧。”

不?算自己?的命当回事?,却把她当作宝贝。

程筠轻道:“阿锦,我自己?来吧,你的伤别碰到水了。”

“刚才?还说遵苏姑娘之命,现在又不?听话了。”苏弦锦按住他肩膀,语气霸道,“别动,一切听我的,现在这里?由我做主,你也是。”

“听不?听?不?听我就生气了,我真的生气了。”

程筠低笑:“好,听你的。”

苏弦锦这才?满意,她将帕子浸湿,在他脸,脖颈,肩下都一一轻柔细致地擦拭了遍,尽量不?去触碰到他的伤。

又怕他伤处在水里?泡久了不?好,没多久就让他出来擦干,换了身?干爽的衣裳。

“坐好。”苏弦锦碰了碰他终于有些暖色的双颊,“我帮你把头发擦干些你再出去,去喝一碗炉子上煨的鸡汤,然后?在长椅上略躺会儿,等我替你上药。”

程筠一一应她。

“好。”

做完这些,苏弦锦微松了口气,重?新打了水也简单盥洗一番,将头发用干净的棉布搓到半干,便一齐拢到背后?,任其散落着。

屋里?生着炉子,因而暖得很。

她从净室离开时,程筠正安静躺在长椅上,还有些湿漉漉的乌发从一侧滑落下来。

她放轻脚步走过去,程筠阖着双眸,呼吸均匀,似乎睡着了。

他蹙着眉,睡得不?算安稳。

方才?水汽熏的暖色,在他脸上也褪去了,只余下令人心疼的苍白。

苏弦锦扫了眼?放置在一旁盛过鸡汤的空碗,点?头,果然还是听话的病人最?可?爱。

她将凳子轻轻搬到椅子旁,又将一堆伤药棉布都拿了过来,然后?在凳子上坐了。

程筠手臂垂落在身?侧,她揽起放在自己?腿上,小心卷起他的袖子。

饶是见过数次,在面对那些伤口时,她还是红了眼?。

皇帝杨晟在他手臂上刻下的符箓实在太深,疤痕这么久也不?见好,后?来又在其上添了新伤。

那大概是程筠自己?的手笔。

这道所谓的符箓即便荒唐可?笑,寓意也是平安。

程筠用匕首划掉了它,破坏了原先的纹路。

他不?想平安。

苏弦锦仰头缓缓深呼吸了下,方控制住眼?泪没有掉下来。

她用指腹蘸取了金疮药,轻轻涂抹在伤口上。

等上完了,才?用柔软的棉布小心包裹起来。

程筠手指蜷缩了下,苏弦锦抬头对上他眼?。

“没关系,太累了就再睡一会儿。”

程筠忽然皱眉,抬手将她脖颈处的头发拨弄到一侧,露出雪地里?一枝红梅。

“这是怎么伤的?”

“哦,这个……”苏弦锦摸了摸,差点?忘了这里?了。

她扯了个谎:“这个是我不?小心被树枝刮伤的。”

程筠坐起身?,拿过金疮药擦在她伤口上,动作很轻柔,十分怕弄疼了她。

苏弦锦笑道:“没事?,只是破了点?皮,你若再发现晚一些,都要痊愈了。”

程筠眼?眶微红,抚着她柔软的发。

“阿锦——”

“你先坐好。”苏弦锦将头发捋在耳后?,按着他坐了回去,公众号梦白推文台“你身?上的伤还未上完药,休想耍小心思转移视线,今日你不?上药也得上。”

程筠坐在长椅上,被她这话逗笑。

“我没说不?让。”

他主动将另一只手臂伸到她面前:“请苏姑娘阅览。”

苏弦锦笑道:“程筠,你这个态度我很满意,继续保持。”

她花了足足半个时辰,才?将他身?上的伤都包扎好,只是手法?一般,看的自己?都好笑。

“差点?就把你缠成木乃伊了。”

“什?么是木乃伊?”

“一种干尸。”

“……”

苏弦锦摩挲着着他深邃眉眼?,玩笑道:“还好我们首辅大人这张俊脸没有受伤,不?然我真要一大哭。”

程筠垂眸:“原来苏姑娘是为我这张皮囊,我还以为……”

嗯?

这话怎么听着一股委屈。

苏弦锦眉尾轻扬,笑问:“你以为什?么?”

程筠撇过脸,语气略低落。

“我还以为,苏姑娘是为我这人,果然,是我想多了,我这作恶多端的奸臣,舍却这身?皮囊怎么配得上苏姑娘青睐。”

苏弦锦实在受不?了他这语气,笑了一阵才?勉强止住。

她俯身?过去,双手捧起他脸,眉眼?弯弯。

“大奸臣还真是能说会道,看来我要……”

她凑近,青丝垂落他脖颈处,气息染了些旖旎。

她做主

程筠坐在长椅上, 苏弦锦站在他身前,双手?捧着他的脸,微微俯身。

两人的距离再次贴得很近,在各自清醒的情况下。

两道气息混在一起, 如同目光一样, 密不可分。

苏弦锦的青丝落在程筠凸出的锁骨处, 挠得他有?些?微微发痒,于是程筠喉结不自禁滑动着。

苏弦锦用温热的指腹摩挲他柔软的唇, 与程筠视线纠缠一处, 此刻两人的瞳孔中只有?彼此的影子?。

一种既酸涩又酥麻的电流感从?她小腹位置流淌开, 流经四肢百骸, 刺激着她不受控的心脏怦然跳动。

她睫毛轻颤了下,缓缓低头?。

“阿锦——”

程筠轻唤她的名字。

苏弦锦睁开眼, 顷刻间跌入他澄澈的眸中, 那里?一片清明。

程筠将她丝丝缕缕的乌发拨到耳后, 伸手?环住她腰肢,轻轻一揽, 便将她圈坐在怀中。

他拒绝了这个吻。

苏弦锦被他抱着,靠在他胸前, 看不见他眼神, 只能听?见他比自己还要快的心跳声。

他吻了吻她头?顶的发,低声:“这样就好。”

苏弦锦没有?挣扎, 只是抬起手?臂攀在他肩上, 头?抵在他肩窝处。

听?着他分明急促的心跳, 散乱的气息, 她轻笑了声。

“程筠,你不敢。”

程筠垂眸。

易得之事?易失去, 他好容易失而复得,不敢僭越一分。

上天已对他足够眷顾,他不敢奢求太?满。

他收拢了怀抱,将苏弦锦更亲密地拥在怀中,生怕稍一放手?,眼前梦幻般的美?好就随风散了。

“阿锦在我身边,就够了。”

“可我要给你更多。”

苏弦锦在他怀里?坐起来,搂住他脖子?,笑意盈眸,“我说过?,我得到的幸福实在太?多,足够分给你。”

程筠眼尾泛着红,只是怔然望着她,没有?说话。

苏弦锦从?他的眼眸深处窥探到了一丝不安。

她说:“程筠,别怕。”

她知道程筠在恐惧什么,他纵然没有?上帝之眼,也对自己的结局看得一清二楚。

他不克制对她的喜欢和接近,却也始终保持着一条分界线。

分界线以外?,是她尚未触及的他最深处的部分。

在这之前,她不想逼他任何事?情。

他已经太?沉重了。

她只希望在宿命到来之前的每一日,他能轻松些?。

于是她抬手?摩挲他眼尾,笑道:“别紧张了,首辅大人,我暂时放过?你,再容你准备准备。”

程筠紧绷的身躯松弛些?许,眼尾晕出浅笑。

“嗯。”

苏弦锦抿了抿唇,虽然她主动,但她刚才也是紧张得不行。

天可怜见,她还没谈过?恋爱,也不知道这个步骤对不对,改日应该向陈晴取取经。

好在程筠也没什么经验。

应该没看出她强装熟练的破绽来。

她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

“我也有?点饿了,尝尝这个鸡汤。”

她从?程筠怀中下来,坐到炉子?旁,索性?用程筠方才用过?的碗又盛了一碗鸡汤。

“好喝么?”她问。

程筠道:“你未必喜欢。”

“什么意思?”

苏弦锦浅尝一口,皱起眉,“怎么不放盐呢?”

好淡,一点都?不好喝。

“大夫说最好少放盐,不利于伤口恢复,叫景林给听?见了,景林干脆和厨房说不准放盐。”

程筠解释,“之前我没喝过?,所以便没管这些?。”

苏弦锦笑道:“景林干得好!”

程筠一怔。

听?她道:“就该这样做,只要是有?利于你的,就该听?大夫的,而不是听?你的。”

她将手?中那碗鸡汤递到程筠面前:“首辅大人,劳烦您别浪费,日后我用膳另作一份,你的就乖乖按照大夫的要求来。”

程筠接过?,叹了口气。

“阿锦,这个真的很难喝。”

“你药都?不怕苦,怕鸡汤难喝?”

“苦和难喝,是两个意思。”

苏弦锦挑眉:“喝完,不许浪费。”

在她的监督下,程筠乖乖照做,只是喝的时候脸色着实不太?好看。

苏弦锦笑着递给他帕子?。

“好啦,乖嘛。”

景林敲了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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