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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惜文回头看着她,眼神透着无限忧伤。&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说道:“不了,早就不了,只是,你和皇兄最后一定会幸福的,幻儿,你答应我,无论以后发生了什么,无论如何你都要原谅哥哥,你答应他的生死不弃,一定要做到!”
幻儿冷笑着:“公主说什么胡话,我既然是陛下的妃子,那必定生死帝都的人,死是帝都的鬼!”
“幻儿,不是这样的。”
“那幻儿请问公主殿下,是什么样的?今天让我说生死不弃,明日便让我的侍女爬上龙床吗?是这样吗?公主殿下!”
“幻儿,你原来不是这样的。”
她一次一次的听到,你原来不是这个样的,我原来是什么样的,我自己都不知道,难道她们能够知道吗?幻儿悲凉的想着。
“公主认识以前的幻儿吗?或者是聂……”
晚惜文显然没有想到她会如此发问,愣了片刻,急忙说道:“怎么会?只是感觉宸妃娘娘身上有漠北姑娘的气息,自是和帝都的女子不一样。”
看着落晚惜文荒而逃的背影,幻儿知道,如此就够了。够了!
绿芜最终被封为了贵人,入住贤妃娘娘的咸福宫,这样的消息毫无预兆的飘到了清华宫。幻儿早已麻木。可是红妆却坐在一旁流起了泪。
窗台上微弱的烛火在微风中摇摆不定,印在窗上的影子,变得孤单萧索。
莫幽拿来了披肩披在肩上,“娘娘,夜深了,早点歇息吧!”
“莫幽,你说,为什么那么多的事情一点预兆都没有就来了,仔细想来,她们每说的一句话都是有寓意的,只是我没去想过罢了。”
“娘娘不要多想,娘娘身子骨越发不好,可不能一直这样。”
曾看史书上说,三千佳丽,一颦一笑,一悲一喜,融入沉浮,只系于帝王一身!
如今看来,不假。
幻儿突然间觉得现在的这一切都是假的,或许只是一个梦,梦醒了所有的喜怒哀乐都没有了。在漠北的时光是梦,在梦中一直看不到那个背影也是梦,来帝都是梦,成为晚沐锦的妃子也是梦!都是梦!只是绿芜,你背叛了我才应该是梦。
红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也会随着她的悲喜陷了进去。想着她所想,念着她所念,红妆觉得幻儿不应该留在皇宫中。
“莫幽,我真的需要休息了么?醒了就能够回到漠北了对么?一觉醒来我还是以前的我。”她看着窗外缓缓的说道。
“娘娘,睡觉吧,睡醒了就什么都好了。”
这一夜,晚沐锦没有来,红妆也随着她轻轻的如梦,在她的梦中是混乱的,很多很多,甚至梦见了画里的那个女人,聂幻儿,大殿前她身穿大红色的衣服在暴雨中鲜艳似血,她站在雨中,一言未发,只是呆呆的看着月神殿的方向,她的眼神中透着绝望,是绝望!后来来了很多侍卫,她被绑到了祭坛上,最后火刑烧死了!哀怨的喊声一层盖住一层,红妆举得自己快被火焰溺死,瞬间突然惊醒了过来!只见幻儿也和她一同从惊醒,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娘娘!不好了!”她还惊魂未定,只见莫幽急急忙忙的掀开帘子进来了。
“怎么了?天亮了么?”
“娘娘,天还未亮呢,贤妃娘娘衣衫不整的跑来了,可是侍卫不让进,正在外面闹!”莫幽一边说着,一边给她整理着衣带。
“贤妃娘娘怎么了?知道找我什么事么?”贤妃娘娘,就是那位倾城倾国的女子。
“娘娘,她在外面胡乱说话,说是你害死了二皇子!让你还他二皇子!”
幻儿心头一惊,二皇子的事都已经过去快一月了,贤妃娘娘怎会如此,难不成被谁蛊惑?匆匆忙忙的朝门口走去。
“皇上知道么?”
“墨竹去找皇上了。”
她蓦然顿住了脚步,所有的事情在脑海里不停的闪过。
“怎么了娘娘?”莫幽在身侧不解的问道。
“莫幽,你说皇上为什么把咱们困在了清华宫?咱们现在不能去见贤妃娘娘,回殿内。”说着她匆匆回了头。
外面惨厉的喧闹声,“你就是一个恶鬼,你回来索命来了,你朝本宫来好了!我的横儿这么小,我自是知道你的歹毒,那会儿有束缚,现在没了,现在你是孤魂野鬼,无所忌惮了!你就回来害人,索命了!”红妆在殿内听着,越听越是莫名奇妙。缓缓的飘了出来。
“聂幻儿!你给本宫滚出来,你以为躲在里面就没事了吗?滚出来!给本宫滚出来,本宫要你给横儿偿命!”
听着贤妃的胡言乱语,莫幽着急的在前面走来走去。“这墨竹怎么还没来!”
“莫幽,她刚才说什么?她刚才是不是提到了聂幻儿?”幻儿的声音缓缓的飘来。
“回娘娘!没有,什么事都没有,贤妃娘娘这会儿就是疯了,咱们别理他,一会儿皇上就来了。”莫幽在身前紧张的说道。
梦中的女子,画上和红妆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便是聂幻儿,她要搞清楚,这样的念头在心里腾升而起,便一发不可收拾,幻儿站起来夺门而出,朝门口跑去!
她跑到门口的时候,晚沐锦已经来了,他正拉着贤妃往回走,贤妃一直哭一直哭。
“等一下!”见到她在这个时候奔出来,晚沐锦一脸的不解,说道:“幻儿,回去!”
幻儿没有看他,一直怔怔的看着贤妃,“贤妃娘娘,你刚才说的话什么意思?聂幻儿是谁?”
“哈哈哈哈……皇上,娘娘连自己都不认识了!报应啊,报应!”
晚沐锦眉头紧皱,眼神凌厉的看向贤妃,贤妃害怕的朝后退了退,他抬眸看向我,仿佛什么事都没有一样,说道:“莫幽,扶宸妃娘娘回去!”
莫幽伸手来扶她,被她瞬间甩开。她看着晚沐锦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要知道答案!”
晚沐锦在生气,拳头在瞬间握紧,手背的经络变得清晰可见。“答案就是,你现在回去休息!”
“带贤妃娘娘回咸福宫!”只见他们浩浩荡荡的走了。
幻儿站着门口,看着,“莫幽,你去把我的长剑拿来!”
“娘娘,你要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练剑罢了,去吧。”这一夜,终究是在她的心上划了一横,只能等待着天亮,等待日出的光芒驱散黑夜。等待日光照佛到心里,免她苦难,赐她欢喜。红妆站在她的身旁,想着同样的事情,有着同样的心情。多少年后,红妆在想,若是可以,幻儿从不追究过往,从不听疯言疯语,她就不会如此痛苦。
细细想来,她也是。她不该入这一场梦,只是一场梦,而她在这个梦中迷失了自己。
莫幽拿来了她的青剑,在漠北,红妆爱用腰鞭的,柔软且好带。看得出来幻儿不长用,但是这把青剑她一直带着。从记忆开始就觉得它是她最舍不得丢弃的。她喜欢小青这个名字,就把它称之为了青剑。
她看着有些微微的出神,这把剑柄上有有十个字:“嫁娶十里红妆,许卿一世长安!”这是两位相爱的人给彼此的誓言。
她看了看站在风里的莫幽,想起了绿芜,有些心烦,“莫幽,会练剑么?”
“娘娘!莫幽会舞剑,只是太久没有舞了。”
“那时在漠北,绿芜剑法很好,我们时常在一起切磋,耍剑,来到帝都就都变了呢。”她自言自语的说道。
“你回去休息吧,还没天亮,我在庭院中呆一会儿!”
“娘娘,庭院里凉。况且天未亮,女婢陪着娘娘。”
幻儿看了她一眼,说道:“既然这样,那你去找一把剑来,陪我舞剑!”
“娘娘,只有侍卫带着兵器,我们这宫里没有了,娘娘您练剑吧,婢子在这里看着就行。”
她才恍然发觉,这宫里不是谁都可以带兵刃。
慢慢的,她抓起剑,舞了起来。轻轻的活动着手腕转动剑柄,剑也慢慢转了起来。渐渐地,剑越转越快,把地上的花瓣也卷起来,空中飘着淡淡的泥土的芬香。“绿芜,若是你我还是漠北的幻儿和绿芜多好。虽然没有兵器,可是莫幽却弹起了琴,浅青色的身影如同雏燕般的轻盈,伴随着幽幽的琴声,玉手抻出剑鞘里的青剑,手腕轻轻旋转,青剑也如同闪电般快速闪动,剑光闪闪,与自己的那抹青色柔弱的身影相融合。青色的剑光在空中画成一弧,腰肢随机顺着剑光倒去,却又在着地那一刻随机扯出水袖,勾上房梁,绕着大殿如天仙般的环绕在青色的剑光中,只在一瞬,把手中的青剑甩出,正中剑鞘。水袖与青色的身影一同落下。一曲毕,透着月光看到庭院的残花败叶,渐渐的露出凌冽之色,随着剑光闪烁的瞬间,它们这一季的生命也到此为止,明年还能不能花开都是未知数。
她的剑使得是极快的,等到莫幽反应过来的时候,院里一片狼藉,她就这样任性的毁了晚沐锦给移植过来的那些花。
觉得自己的生命也是犹如此花,悲愤又如何,这是无从选择的。是的,无从选择!
她练累了,便随随便便的坐在了花坛上,莫幽惊呼到,“娘娘,上面都是泥。”红妆当时在想,人世间是泥脏还是人心更脏?
苦苦忍受的一切都发泄完了,看着满地的狼藉,才恍然发现自己也是罪人。
“娘娘,陛下若是看到了怎么办?怎么给陛下说?”
她该怎么说呢?“他不会来的!就算他来了也不会在乎,我也无所谓!”她微微的扬起头,月亮还未落下。
“莫幽,你说月神殿那儿谁在里面住呢?那儿一直都是灯火辉煌的!”
“娘娘,那儿没有人住,以后娘娘切莫再问有关于月神殿的问题了,那是禁忌,谁都不能提。”莫幽低敛垂眸的说道。
“那聂幻儿是谁?”
莫幽扑通的一声跪倒在地上,“娘娘,快别问了,以后关于月神殿,关于阴姬两个字都不允许再提,陛下听到会掉脑袋的!”
她把莫幽扶了起来,“我不问便是了,你也不用一下子就跪到了地上!”
莫幽深深的看着她,说道:“娘娘,奴婢是为你好,您刚才问的真的不能提起,您知道了吗?”
她点了点头,说了声知道了,便回屋了,走到屋门口她还回头看了一眼月神殿,那里在心里越发的神秘起来了。
这一夜的混乱,莫幽一夜没合眼,该是困极了,刚躺着就睡着了,可她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越发的没了睡意。蹑手蹑脚的掀开门帘走到屋门口。
她只能远远的眺望,却不能去窥视。外面的守卫很多,她躲不过那些守卫进去。
“那么想去看,那就去看!”瞬间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
“我又不会飞,怎么去?”
“那你猜猜我在哪儿,我就带你去!”
“是吗?我猜你在哪儿,你就带我去!”她轻声的笑着,此人应该不会有什么恶意。“可是,我不但能够猜得出你在哪儿,还能猜出你穿什么衣服,什么身份?能够多猜出来两个是不是还可以让你答应我一件事!”
“哈哈,你还是一点都没变,那你就猜吧!猜中了我带你去月神殿,并且答应你一件事。”
幻儿听着,自然忽略了那句你还是一点都没变,他是不是也曾认识她呢?或许从他这里能够找到线索,便开口说道:“第一,你在我头顶,第二,你身穿月牙白的袍子,第三,你的身份应该是某位王爷或者游侠!”
她走下屋檐,仰头看着站在屋顶的男子他确实穿着月牙色的袍子,在月光下顿然觉得清爽不少,俊秀的脸庞上眉峰微微的紧蹙着,眼神中又藏着些许的悸动之色。笑着说道:“公子,我说的不错吧!”
“你都猜对了,本公子一言九鼎!走吧!”说着他从屋顶上跳了下来,拉着反而去了清华宫的偏殿。红妆满腹疑惑的跟在他后面,难不成清华殿这里也有直接能够到月神殿的通道?只见他挪开了那一个花瓶,屋子的后壁缓缓的打开,红妆随着他走进了通道,里面有些黑,他点了火。
“你对我的清华宫很少了解!”她有些警惕的说道。这个人若是敌人,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你比我更了解这个通道。”他走在前面蓦然停住。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公子,你认识聂幻儿吧!可不可以和我谈谈她。”我试探的问道。
“你以后会见到她的,你也会了解她,然后你替我转告她,让她不要怨、不要恨,开心的活着才是对仇人最大的报复!”他一直往前走,话语中带着星星点点的哀愁。火光在黑夜中迷离闪烁,所有的人都有故事,每个人都带着不可告人的目的,而幻儿这张白纸就这样飘落在了帝都皇宫的这个大染缸里,变得杂乱不堪,他的影子修长,红妆跟在他的身后,背影有些孤寂,是第一次这样仔仔细细的瞧着别人的影子,就这一瞬间想起了晚沐锦,不知道他一个人的时候是否也是如此!
走出通道,来到了月神殿,地板上同一大小的鹅暖石铺成了一地,红妆曾经最爱的也是那不同颜色紧蹙铺成的地板,众人口中的锦衣玉食,玉食成玉石,整座宫殿沉香雕木与温润玉石仅仅相磐而存,多浩大的工程。镶嵌在屋顶的玉明珠闪闪发光,幻儿斜靠靠在红木栏栅上,眼神渐渐迷离。呢喃道:“这里的一切好熟悉,好熟悉,似乎在梦里见过。”
“公子,你能告诉我这月神殿是做什么用的吗?”
“南诏大祭司修炼、住宿的地方,南诏历代大祭司都住于此。”
“大祭司,南诏还有大祭司?那现在的大祭司是谁呢?”
他走到了身旁说道:“南诏在四年前就废除大祭司了,以后南诏都不会再有大祭司这一个人了!”
“此话怎讲?”
他看着远方叹了口气,说道:“你自己去看史书吧,都有记载,你想要的都会在这月神殿和史书上找到。”
红妆静静的看着外面,月神殿处于帝都东面最高处,在这里可以俯瞰整个帝都。黑夜中总是有些说不出的落寞!为什么会这样呢?这个男子是谁?南诏四年前废除了大祭司,那么大祭司不应该是她吗?眼前的这个女子又是谁?晚沐锦为何要如此做?那么自己在这里来又是为了什么呢?
幻儿就这样静静的坐在榻上,棉塌靠窗,不知何时,那位白衣锦绣的公子已经不在了,看着日出微微升起,应该要回去了,便轻轻的起身。
刚准备转身离去,便见阶梯下走上来的人影,远远的看不清,大清早的,谁会光明正大的来月神殿。她决定瞧个明白。
便悄悄的躲了起来,当看清进来的人是晚沐锦,突然觉得更加疑惑了。
他坐在幻儿刚才歇息的榻上,见他痴神的看着,说道:“你昨夜也回来了是不是?可是幻儿,你为什么总是不入梦,你告诉朕应该怎么办?”
他轻轻的掀开了塌上的貂皮,下面竟然是,红妆和幻儿都惊呆了眼,幻儿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他在塌旁温柔细语,讲了许久终于离去,她似乎是没了知觉般,慢慢的走到塌旁,雪白的貂皮下面不是木板,而是一个冰棺,冰棺里没有人却是许多张画像,画上的女人和我模一样。
昨天晚上那位神秘的公子说,史书上会有我要找的,幻儿惊慌失措的回到了清华宫。莫幽正在四处寻她,见她从偏殿出来,急急忙忙走了过来,“娘娘,您去哪儿了?皇上来宫了,正找您呢?”
他不是应该在上朝吗?怎么来我这里了?她看了莫幽一眼,问道:“那皇上现在在哪儿?”
“就在娘娘殿内!”
她匆匆忙忙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朝殿内走去。晚沐锦坐在桌旁,神情专注,手搭在桌沿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这个表情,这样的动作是这样的熟悉,再想,原来自己想事情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神情,这样的动作。
她轻轻的走到了晚沐锦对面坐下,“幻儿,你大清早的去哪儿了?”
她听过他的温软细语,现在再听到却有些不一样了,“没去哪儿?你大清早的赶来是要告诉我昨晚贤妃娘娘说的是什么吗?”
“贤妃疯了,胡言乱语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晚沐锦,我一直没问你,你怎么认识的我?”红妆看着她认真的神情,知道她没在开玩笑。其实,感觉这里有一张网,她们就像那些丝线一样编织在了这里,再也挣脱不出来。
“幻儿,你怎么总是问这些奇怪的问题呢?你不记得了吗,我微服私行去到了漠北,然后遇到的你呀,那会儿……”
“够了!晚沐锦,不用再说了,我记起来了,以后都不会在问了。”
后来晚沐锦撤了围在清华宫的侍卫,因为有宫人来报,贤妃娘娘走了!晚沐锦下旨追封她为皇贵妃。葬于皇陵。幻儿亦是不再追问所有的事情,他不想让她知道,她不问缘由,只知道晚沐锦不说,她便不问,这就是距离。这些日子她翻阅了大量的史书。
大祭司,诏曾经有世袭的大祭司,聂家从家族中挑选一位女子,封为大祭司,而这个选拔的过程则是家族的长老们依照她们的修为,法力择选。南诏最后一位大祭司就是聂幻儿。书上只是记载了她成为大祭司的年月和最后的年月,时光似流水般匆匆流逝,秋风瑟瑟的飘然而起,清华殿东南角的梧桐叶大片大片的飘落,宫人们一开始的时候总是守着扫落叶,后来她便不让扫了,落叶归根,它愿意随风而去又或者它只愿在树的身边守候,等待明年的重见。她以为他们最终会跳跃过城墙,去到更远的地方。回廊处安放了长椅,幻儿穿着对襟的鹅黄色短衣,下身穿着白色的百褶裙,裙边绣了鹅黄色的碎花,拿了长袍披身躺在长椅上。
到了秋天了,红妆站在那儿,觉得有些凉,书上说的那些,到底说的是谁?是自己还是眼前的女子呢?红妆在这一刻混乱不堪,她也不知道。红妆曾想,她睡一觉能不能醒来,醒过来她可以去见到懿轩,回宫去看晚沐锦,问他是怎么回事?可是当清晨太阳升起的时候,发现,她还是在这里。
日复一日的看,从外面吹过的风更冷了,树上也只剩下三三两两的叶子。而这清华宫里,堆了厚厚的落叶,提足从上走过,树叶随风而动,在脚边飞舞。
晚沐锦总是说,为什么不把它扫了?幻儿总是笑而不语。
以前,她总是不喜欢帝都的服饰,或许只是排斥罢了,漠北风沙大,气候也比帝都暖和。长袍及身幻儿才发觉已经到晚秋了。
晚沐锦白天都不在清华宫,自从贤妃娘娘的事情之后,我面对他不再从初,些许是心里有太多的心结难以打开。梦中的红衣女子,公主府以及月神殿的画像。贤妃娘娘嘴里的厉鬼。我不问,他不说,他不问,我亦不说,我们的距离自此遥远了许多。
每晚他都躺在身旁,只是轻轻的环着她的腰,多余的什么都没有。
今夜亦是一样。黑夜中听见他若有若无的呼吸声,隔窗缝隙中照射进来一丝月光,他眉头紧蹙,似乎梦见了什么。她侧着身子无声的看着,他刚毅的脸庞有着淡淡的疲倦。每天晚上他来的都晚,有几个晚上都以为他不会过来了,可是半夜醒来他已经躺在身旁。幻儿问他,“怎么这么晚了还过来,就在养心殿歇息得了。”他迷迷糊糊的说,“我一整天都没有见到你了来看看你。”幻儿当时就想,她不追问了,不找了,那些虚无的人,虚无的事都只是梦一场,谁会对一场梦念念不忘,日子久了,也就忘了。而她,只希望自己安然如初。觉得幸福就好。
“幻儿,你没睡着吗?”他突然间转身,睁开眼看着她。
“我吵醒你了吗?”
“没有,做了个梦,就醒了。”
晚沐锦静静的看着她,说着:“那些落叶都去哪儿了,我今晚过来的时候没有踩到落叶,你这个宫里也静悄悄的。”
“今天看着树上几乎没有落叶了,想来也快入冬了,就让宫人把树叶扫在一起埋在了梧桐树下,落叶归根总是最好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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