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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女大人,老身说句不该说的,大人还是不要经常打听的为好!”戎姑是前皇后身前的婢女,平日里也算平易近人,没什么架子,可这一次却对着青莺抬出了老身。&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可见她对雪姬和陛下都维护的紧。
“姑姑又何必恼怒,青莺只是说一个事实罢了。”青莺看着戎姑,一字一句的说道。
戎姑轻笑一声,说道:“圣女大人是认为老身恼怒了吗?老身也只是想为圣女大人留一条命罢了。”说完头也未回的进了密室。
“陛下!陛下,醒醒。”戎姑轻轻的拍着帝君的肩,微声喊道。
“姑姑,您怎么来了?”帝君眯着眼睛慵懒的问道。
“宫里面的人都在找您,您怎么在这里睡着了,也不怕不小心着了凉。”她的话语间满是长辈对孩子的关爱之情。
“人呀,年纪一大,就会东想西想的,小时候姑姑找不到您会着急,您现在孩子都长大了,找不到您了,姑姑还是会着急。”戎姑小声的唠叨道。
“一转眼,几十年就过去了,姑姑如今年纪也大了。”帝君站了起来,看着戎姑温声说道。
“您好好的,过些年姑姑下去也能给姐姐一个交代。”戎姑一边说着,一边跟随着帝君走了出来,出来的时候青莺已经离去了。
“如今,就连朕也老了,总会梦见一些往事。”
戎姑看着帝君的容颜,许久才说道:“是老了,谨脩如今都这么大了,您还是把公主殿下找回来吧。无论如何,都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过了也就算了,这些结若是解不开,难不成还要带到土里去,公主离开的那一年怀有身孕,想来如今孩子也和谨脩一般大了。”
帝君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不知道是为女儿还是儿子,谨脩还应该比她年长几岁。”
“帝君可知道公主殿下此时在哪儿?”
“原来她一直住在燕城,我已经许久没有她的消息了,应该还在那里吧,我过些日子派人去看看她,问问她是不是还在怨我,若是不怨,那就回来吧。”
“若是姑姑来说,都多少年了,什么样的怨气都应该消除了,怎么能够遗留一辈子?只是公主殿下倔强,不愿意低头罢了。”
帝君和戎姑一边走一边说道:“姑姑,此话您猜错了,她不是倔强,她当时就是恨我了,所以才会几十年不会有一句话带回,就连母后驾崩都不曾回来,她怨母后,怨我,也怨父皇,所以她就连凤城都不愿意踏入。可无论如何,终归是朕欠了她。”
“欠不欠且不说,她曾经那么娇弱,怀着孩子被赶出了宫,身边就连侍女都没有一个,她又是那样的不食人间烟火,肯定吃了不少苦。”戎姑说着眼里心里都是疼。“她若是再不回来,恐怕姑姑就一辈子见不到她了。”微声的叹息,话语中透着无限的失望。
帝君在默默的在心中将此事记了下来。
南诏帝都
红妆有多日未出宫,街上的繁华喧闹依旧还在,冷安和羽儿跟随在她的身旁,她似乎比较安心一些。刚出宫门就直奔林念珍的商铺里去,林念珍和妙之恰好也在商铺里。
“阿九姑娘,你可来了。”林念珍见到红妆的时候笑道。
“不好意思,沈夫人,因为最近出了些事情,所以一直没有来取。”
妙之就站在林念珍的身后,半天才探出身子来说道:“小姐,你都不想我,妙之想你了。”她轻笑着缓缓的来到了红妆身前。
红妆浅笑着,蹙了蹙眉,说道:“那要不要抱抱?”
妙之努起了嘴,轻轻的扑倒红妆的身上来,红妆抱着她,听她微乎其微的话语:“对面茶楼。”
红妆听见了微微笑道:“好几天不见你,似乎还真是胖了些。”
“哪有,小姐你又嘲笑我。”妙之撒娇道。
“你确实就是胖了。”茉羽儿看着妙之嗔笑道。沈夫人看着她们亲昵的在一起,转身缓缓离去。不一会儿,她拿着前些日子红妆找她做的舞衣慢步而来。
红妆抬眸便看到了林念珍,她的嘴角有着暖暖的笑意,林念珍有一片刻的失神,这样一个残颜的女子,却又有着这样不一样的笑容,前些日子见到红妆的时候,她右脸红斑,今日见到的时候红斑已经渐自散去,有的只剩一条骇人的疤痕。
“阿九姑娘,这还是给您做好的舞衣。”林念珍说着将手中的舞衣递给了红妆。应该要红妆自己先检查一下做的是否满意的,可还是红妆却拿起了上面的那一件,说道:“除了这一件,其他的林夫人就帮我包起来了吧。”
“阿九姑娘不看一下吗?”
红妆轻轻一笑说道:“是您亲手做的,我都不用看就知道很好。喊我阿九就行了,不用姑娘来姑娘去的,多生疏。”
林念珍也是痛快的人,说道:“那就说好了,你也不喊我什么夫人,我叫林念珍,直接喊我念珍就可以了。”说完浅浅一笑。
林念珍将那些舞衣交给了贴身侍女去包装,红妆将手里的舞衣递给了她,说道:“这件是你的,本来衣服是你做的,送给你也是我借花献佛了。”
她看着红妆,面容有些微的不自然。却还是温声说道:“谢谢阿九的礼物,我比任何东西都喜欢。”
“念珍喜欢就好。”说着两人轻笑着,微微的看了对方一眼,一切都在不言中。
因为林念珍有事情要忙,所以妙之陪着红妆来到了对面的阁楼里,一坐就是一下午,红妆也不曾等到来人,心里有些焦急。不停的对外张望着。
“小姐,大公子不会是因为有事情耽误了吧?”妙之轻声说道。
“到底是他有事情还是懿轩有事情了?”红妆的眉间闪过一抹忧色。
傍晚的时候,阴姬寒总算是来了,他的怀里抱着孩子。红妆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的目光复杂,变得冰冷。
“懿轩中午醒了,现在又睡着了,这孩子似乎有些嗜睡。”阴姬寒坐在红妆的面前,不紧不慢的说着,似乎说的是一件很平常的问题,他如今这样面对着红妆,可以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红妆伸手接过孩子,她的孩子,离别的时间比呆在她身边的时间都长。孩子的呼吸浅浅的,是真的睡着了。她看着孩子红润的面容,轻轻的抚上孩子的额头,有着暖暖的温度,她的眼里泛起了涟漪,有些喜极而泣。
她看着孩子,眼里都是满目的温柔。
抬眼间,看见阴姬寒还是静静的坐在她的对面看着她。“哥哥不忙吗?”
阴姬寒面无表情的看向她,说道:“你在怨我们?”
红妆的目光就在听到话语的那一瞬间骤然变冷,“你们,哥哥,你们是你和谁?我为什么要怨你们?”
“妆儿,难道你的心里不怨吗?你就真的可以做到带着这个孩子找一个杳无人烟的地方一个人过一辈子吗?就算你不爱他,难道你就不恨他吗?你看看你,所有的伤痕,无一不是他给的。你就能够做到不闻不问,不想不怨?”阴姬寒的话就这样悄然而至重重的击到她的心尖上。
她微微的仰头,甩了甩落下来的几缕长发。嘴角带着一丝嘲讽。“我的伤口?哥哥,我的伤口,你都能够看到?我以为,就连哥哥也是迷了双眼看不到,才会如此对我,我也一直以为,哥哥唯一能够懂我的人!”
“我懂你,疼你,护着你,这么多年,我怎么不懂你了?”阴姬寒听着红妆的话,脸庞上带着些微的怒气望着红妆质问道。
“哥哥懂我,疼我,护着我,就是想要利用我来报仇吗?”红妆觉得这就是莫大的嘲讽,仇恨,仇恨一定是要有献血来祭奠的吗?难道报完仇以后他们就会过得很开心吗?
“别人不懂,是因为别人没有见到自家的家人全部死在自己的面前,阴姬红妆,你的心是铁打的吗?你就这样视若无睹!父亲死了,娘亲死了,家人族人,所有的人都死了,活着的你就这样无动于衷吗?”
红妆害怕将懿轩吵醒了,将冷安喊了进来,把懿轩抱了出去。红妆看着阴姬寒铁青的面容,微微的笑了起来,淡淡的问道:“哥哥想要如何?”
阴姬寒看着她风轻云淡的问他想要如何的时候,他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他越来越不懂她了,她说的一点儿都没错。
看着久久说不出话来的阴姬寒,红妆收起了笑容,漫不经心的说道:“哥哥,就连我回帝都,你都算计在里面了是吗?”
“你回来帝都是因为要救懿轩,为何又要说是算计?”
“是吗?哥哥问我,看着自己的家人全部死在自己面前的,我的心是不是铁打的,难道哥哥到现在还不知道吗?父亲?娘亲?姑姑?姐姐?我活到现在,谁又给过我一秒钟的依靠?谁又担心过沦落天涯的我?还有哥哥你,我就觉得更可笑了,哥哥可还记得你找到我的那一年,你说你找了我很久。”红妆怔怔的看着阴姬寒,一动不动。阴姬寒听着她的话脸色铁青。
冷冷说道:“记得,找了你那么久才找到你,怎么会不记得?”
“哥哥找我找得可是辛苦?”她看着他,笑得风轻云淡的问道。
“从你走了之后就开始找你,一找就是好几年。”
听着阴姬寒的话,红妆的笑容越发的明艳了起来,说道:“哥哥,谢谢你当初找到我,可是以后,我从来不想搀和在你们的仇恨当中,就算我恨他,那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与谁都无关。”话语刚落,她兀自缓缓的转动着轮椅转身。
“你以为你还有退路吗?”阴姬寒一下子就拦住了即将离去的红妆。
红妆微微回头,看着阴姬寒一字一句的说道:“有些人欠我的,生生世世都还不清,可是哥哥,我们可能早已经两清了。”红妆说着这样的话的时候,她心在不停的抽搐着,疼得她呼吸都困难。很多事情她不是不懂,很多年前她就懂了,她也看清了,可是她还是想依恋着,想要寻到一丝温暖,可是这一丝温暖却要由她自己来了断,又是何其的不忍心。
“两清?阴姬红妆你和我谈两清?”阴姬寒的怒火就在那一瞬间爆发了出来。
红妆看着这样的阴姬寒,缓缓的推动着轮椅回到了刚才的桌旁,她漫不经心的拿起了茶壶,给阴姬寒斟满了茶,将自己的茶盏也倒满。她做的很是熟练,恍惚就像在庭院中的时候,玉兰花香袭人,花瓣缤纷而落,她静静的坐着,什么都不想,只是闲暇的时间里煮一壶清茶,浸泡一下人心。
她抬眸看向阴姬寒,轻声说道:“哥哥坐下喝茶。既然没有两清这一说法,红妆倒是很想听听哥哥想要如何?我进宫,给你们当什么?还是说,让晚沐锦看着如今的我,每一天都觉得愧疚,觉得难安,觉得心痛?这样的报复他?还是你们要我杀了他,给阴姬家报仇?”
阴姬寒慢步走回到桌边缓缓的坐下,“阴姬红妆,你都知道了,你又为何还要问我?”
红妆痴痴的笑了起来,问道:“那就给我一个这样做的理由。”
“阴姬红妆,你要理由,我给你千万个,只是你自己不认罢了!”
“是吗?那哥哥说说看!”红妆轻笑着端起了茶盏,微微的吹了一口气,小小的茶盏中起了层层的波浪。她低头轻抿了一口,转手将茶盏放在了桌上。
“冤枉了你,算不算?”
“算!”
“让你终生不孕,算不算?”
红妆的心口一滞,冷声说道:“算!”
“抛弃了你,算不算?”
“算!”
“杀你全家几百口人,算不算!”阴姬寒说道此处目光狠狠的瞪着红妆,目光发狠。
“算!怎能不算!哥哥还有吗?”红妆冷声问道。
红妆看着阴姬寒,似乎今日里就得把一切都理清。可若是理清了,似乎就不是原来的模样了。
“难道这些还不够吗?阴姬红妆!”
“够,怎么还不够,俨然已经这么多了。既然哥哥已经说完,那么接下来就应该有我来说,先从哪儿说起呢?”红妆微微的回想着,片刻之后记着说道:“那就从哥哥说找我找得很辛苦的时候说起好了。”
阴姬寒看着红妆一副漫不经心,风轻云淡的时候心里慢慢的升起了一丝的难安。
“哥哥你说,你们一找我就找了好几年,那么换我问你,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你又为何会找到漠北的街头?那么多年都过去了,我已经变成乞丐了,是那样的狼狈,换成此刻的我见到满身破旧,满脸污秽,我自己恐怕都认不出我自己来。哥哥又是如何认出的我?”红妆的话说得很慢,几乎是一字一句,却又是那样咄咄逼人。
阴姬寒久久的不曾说话,拧着眉,似乎在等待着红妆接下来会说什么。
“哥哥为什么不说话?”
“你是我的妹妹,我为何认不出你来?”
“那你又是如何寻到的我?还请哥哥一个一个的告诉我。”红妆说着轻轻的靠在了椅背上,似乎是异常的疲惫!
“找到你了,就是找到你了,最后你也回家了,这有什么不对?”
红妆的眼睛却在那一瞬间冷却了下来,如同冰窖里面的寒冰。缓缓起唇说道:“哥哥说,父亲死了,娘亲死了,家人死了。可是哥哥,我的家人早就已经死了,难道你不知道吗?”
“啪!”的一声响,红妆的脸上火辣辣的疼。这不是她第一次被人打脸了,所以无所谓。无所谓。就当一如那一年在街头被一个贵妇拽着头发使劲的抽的时候,一样,无所谓。
红妆头都没有第一下,她的笑容还在,至少不曾变过。“哥哥觉得可还解气?”
阴姬寒打下去之后愣愣的愣在了原地,他的手在微微的颤抖。“对不起。”他微声道。
“哥哥为何要说对不起,我们坐在这里,不就是为了两清的吗?”
“哥哥,很多事情不是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想说,你说你懂我,你又可曾懂得我颠覆尘世只是想要寻求一抹安稳之地,安安心心的度余生。”
阴姬寒,看着她,冷声说道:“今天,你说你所有知道的,把你这些年所有的委屈都说出来!”
“哥哥,你说,所有的家人死在我面前,我的心是不是铁打的,我倒想问你们一句,难道你们的心不是铁打的吗?八年,八年的时间,我娘亲死了,奶娘带着我住在小院里,八年,我见过父亲三次,他没有进过小院一步,他没有抱过我一次,知道吗?当你和阴姬红莲在他身边欢笑的时候,我都多羡慕,我当年有多羡慕,我现在就有多恨他!娘亲?我娘亲我出生就死了,我有的只是奶娘而已,娘娘死去的时候,脸色铁青,奶娘是中毒死的,谁下的毒,阴姬寒,你下地狱的时候记得替我问候你娘!”
“阴姬红妆,你不要血口喷人,你疯了你!”阴姬寒看着红妆厉声说道。
“姑姑?是我姑姑吗?是吗?她说送我走是为了我好,我信了!可是阴姬寒,你可知道,当你找到我的那一刻我有多恨你!谁得心是铁打的,我的吗?要说是心狠,谁又比得过你,比得过父亲,比得过姑姑!可以看着我病痛,看着我被人抛弃,看着我变成小偷,看着我被人打得奄奄一息,看着我沦为乞丐吗!!!这就是你告诉我的家人,阴姬寒,这是我家人吗?是吗?你也一样,你以为你找到我,给我一丝温暖,我就应该感激零涕吗?若不是你,姑姑怎么知道我回帝都了,若不是你,我怎么会成为大祭司,若不是你,我怎么会终生不孕,你别以为,只有晚沐锦是始作俑者,你们就是好人!你们就能成为好人,你们明知道我已经这么苦,还要让我替红莲登上大祭司的位置,难道我就是那贫瘠之溺任人践踏吗?你明明已经知道,我已经怀孕了,你为何不告诉姑姑,你明明知道当了大祭司,就一辈子不能嫁人,不能有孩子!我从小就无家了,为何?为何你们都这么对我?阴姬寒,这就是你所谓的我的家人吗?我身在地狱的时候,谁又救了我!”红妆一字一句的说着,她的眼圈血红,泪水最终无声的滑落。
阴姬寒看着她,神色万分复杂,“这么多年,你知道,你知道你都能埋在心里不说。归更到底,心最狠的还是你,因为只有你对你自己最狠!谁也做不到像你这样,每一天都笑颜如花的看着别人。”
“我每一天怎么对别人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能对你说这些,是因为我真心的贪恋哥哥给的这一丝温暖,虽然可能不是出于真心。我从不对他们说,是因为我从来就没有把他们当做我的家人!哥哥你要报仇,我不拦着,我这一身的殇,是他给的没错,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不用哥哥操劳!”红妆说着推着轮椅缓缓的向门口走去。
“说到底,你还是因为我们带走了懿轩,还给晚沐锦带了信,你才如此生气!”阴姬寒的话语在屋内缓缓的响起,红妆推开门,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阴姬寒瞬间就瘫坐在了椅子上,当年,他只知道有一个妹妹,因为娘亲不喜,走的也不近。直到有一天,众多长老在商量着下一任大祭司的继承人。选中了住在小院中的她,可是当年,姑姑说她看不到红妆的未来,再加上红妆的眉间又开出了蔷薇花。就更加不能放在府中了。因为姑姑不可能让红莲去当大祭司的,所以大祭司注定了是她。姑姑将她送走,也只是因为怕她给府中带来厄运。就是这样的简单!
可红妆的话却一遍一遍的在他的脑海中回响,是啊。那些年,他们都忍心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人抛弃,她站在雨中看着那个女人走远,一句话也不说,那个女人口口声声的喊着她拖油瓶!她小小的身影站在城墙的角落里,慢慢的被黑暗掩盖。
她说的不错,说的没错,这些家人就是这样对她的。就是这样遗弃她的。红妆已经走远,阴姬寒缓缓的起身,推开门走了出去。房间内听隐隐的听到了眼泪滴到地上的声响。
红妆出门之后,眼圈通红,从冷安的手里接过懿轩,她抱着孩子,一句话也不说的朝前走去,她一只手抱着孩子,一只手推着轮椅。茉羽儿迅速的跟随着上去,轻轻的给她推着轮椅。
“小姐,安歇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忘了吧,忘了开心的生活。那些包袱,丢了也是好的。”茉羽儿在红妆的身后缓缓的说道。
“羽儿,咱们从小就在一起,那么多年了,若是我真的被丢了,孤苦无依我无怨无悔,可是羽儿,当我知道,他们一直在我身后,看着我撞得头破血流,看着我狼狈不堪,看着我为了活下去变得那么卑微,他们都可以装作无动于衷!我不怨,不问,不说,我总以为,这一天会过去!可是当哥哥带走了懿轩,通知晚沐锦来庭院拦下我的时候,我便知道,他连我都算计进去了。羽儿,终究,我贪恋不了那一丝温暖!”
“小姐”茉羽儿张了张嘴,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因为她懂得心中的痛,她就在她身旁,她深有体会,同样的事情,她是因为无父无母所以经受,而红妆却不是,她有父亲,有姑姑,有姐姐,有哥哥,可这些人都冷眼看着她,似乎她就是那个唱着悲情大戏的戏子!多么讽刺。
冷安看着红妆抱走了孩子,久久的愣在了原地,她从来不知道,那个偶尔失神,回眸看着你却是满脸笑意的女子,有过这样的过往。她就站在门口,她的听力向来很好,风吹草动都能够听到。他们的对话她一字不露的听到耳中,心中莫名的伤感了起来。特别是看着红妆面无表情的抱过孩子,一只手转动着轮椅,一只手抱着孩子,她的背影是那样的让人心疼。
“大公子!”见到阴姬寒出来,冷安轻声说道。
阴姬寒看了她一眼,说道:“你怎么还没有走。”
“公子,我要留在帝都,留在她身边。”冷安的声音也是同样的无温。
“你以后也就再她的身边了,一切的东西你还是有权利调用,无论她最后有没有回到宫中,记得护她周全,我回凤城了,没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就不要找我了。”阴姬寒冷冷的说道。冷安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她以为阴姬寒会把她带回凤城,必尽那里也有许多事情。
许久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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