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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de stry 1
“万丈红尘我陪你。www.moweiwenx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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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0号,局部晴朗,大雪过后初遇晴天,旭日的清辉照耀得满城闪烁。恰逢周六,赵平津难得不加班,黄西棠陪着他在家里。
黄西棠和赵平津之前都是嗜爱咖啡的人。黄西棠习惯每天早上喝一杯加奶黑咖,消肿提神,但是赵平津不一样,他是靠咖啡续命,一天不知道喝多少杯。结婚之后,黄西棠坚决让他改掉这一恶习。一开始,黄西棠早上起来自己手磨咖啡豆,给自己煮一杯热烈浓香的咖啡,却只给赵平津一杯清茶。赵平津嘲笑她双标,不以为意地偷喝她的咖啡,有一次气得黄西棠把一整杯刚打出来的咖啡直接倒了。从那以后,黄西棠开始研究各种各样的茶。赵平津让沈敏送来许多茶供黄西棠折腾,上好的普洱、铁观音、瓜片没一个入了黄西棠的眼,直到黄西棠有一次演戏去了福建,喝到了南方的岩茶,一下就爱上了。自此,家里的咖啡豆逐渐消失,过去的那些清香绿茶也被淘汰,肉桂、大红袍、水仙谷、铁罗汉、文思等把厨房的壁柜填得满满当当。
今天早上,黄西棠一起床还没洗漱就先去厨房烧开水,温一壶漳州水仙,馥郁的花香开始蔓延在整个房间里,黄西棠甚至已经想到醇厚、浓烈的陈香在舌尖绽放的感觉,哼着小调去洗漱,迫不及待地想要品尝。
赵平津摸了摸旁边被子里的余温,听见黄西棠在外面胡乱哼着小调,嘴角不禁弯起,这是从前极致渴求而不可得的温馨。
等到赵平津换完衣服出来的时候,沙发旁边的茶几已经放上了一杯飘着白雾幽香的热茶。他拿起iPad坐在沙发上悠闲地浏览今天的早间新闻,看见今早股市开盘的情况一片红色,心情大好,惬意地呷了一口茶。黄西棠今天心情也不错,还穿着睡袍,扎着丸子头,小脸刚洗过还红扑扑的露着水汽,看见赵平津起床了,欢快地走过去,绕到沙发后背,从后面俯身搂住赵平津的脖子,把脸贴着赵平津的侧脸,看他的屏幕。
“不错啊,开门红啊!”黄西棠在他耳边说。
“原来您老还懂股市啊?”赵平津假意讽她。
“唉,皮毛皮毛,改天您老指教我一下,我跟着您后面选股,不求别的,小赚一笔够我买个包就行。”黄西棠的俏皮话张口就来。
赵平津接话: “看在我和黄小姐交情甚笃的份上,我倒是很愿意收你这个学生,但是您也不能空手套白狼不是?”
黄西棠吧唧往他脸上一亲: “够不?”
“不够。”赵平津憋笑回答。
黄西棠再亲一口: “够不?”
“不够。”
“够了不?”
“不够。”
黄西棠不理他,直接准备起身走了,却被赵平津反手捧住了脸,被迫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
赵平津餍足后放开了黄西棠,转头去看平板,得意道: “够了。”
“哼!”黄西棠还抱着赵平津,扭头去看窗外白雪皑皑的景象,突然就很想出去走走。
“赵平津,你看外面天很好唉。”黄西棠暗示他。
“嗯。”赵平津抿唇喝一口茶。
黄西棠: “我猜你肯定很想出去走一走。”
赵平津: “我不想。”
“我不信,你肯定想。”黄西棠边说边双手圈着赵平津的脖子摇晃,典型的撒娇。
赵平津被她晃得左右摇摆,屏幕上的字一个也没看清,连忙求饶: “我想去,我想去!”
黄西棠听了这话立刻停下,奖励般扭头在他的唇上落下一个吻,然后起身说了句: “真香。”不知道是在说茶,还是在说什么。
赵平津看着黄西棠蹦跳着去起居室,忍不住摇摇头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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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西棠今天出门穿了一件驼色的毛呢,带着口罩帽子,把自己包的紧紧的。赵平津看了一眼: “呀,您老偷渡过来的啊?”
黄西棠嗤笑着把一条米色的围巾套在赵平津的脖子上,挽着他的手: “您别笑话我了,走吧。”
深冬时节,外面枯树泛黄,尖端压着积雪,日头下雾蒙蒙的。雪天反光,赵平津带着墨镜开车行驶在京承高速上去往怀柔区的雁栖湖。车里一直开着暖气,黄西棠觉得闷,把车窗稍稍降下来一点,让北京的冬风裹挟着干冷的气息吹拂面庞,舒适得黄西棠躺了下来,闭着眼睛享受。
赵平津抽空往旁边望了一眼: “闹着出来玩,自己却躺在车上睡觉?”
黄西棠闭着眼弯起嘴角,假装严肃地说到: “好好开车,赵司机。”
赵平津轻哼一声,表示不满,手上却捞起后座的细毯扔到黄西棠的身上: “披上,小心吹中风,我可不管你。”
“哦。”黄西棠老实裹上。
赵平津沿着柏油路一直开到雁栖湖西门,把车停在路边,搂着黄西棠往售票处去。
雪后的雁栖湖,尚有浮冰,远处的山白雪皑皑,倒映在湖中央的碧波上。北风呼啸,天地凛然,黄西棠抬头看看湛蓝如洗的天上飘着几朵孤云,竟也不自觉放松。每当这个时候,雁栖湖总是举办冰雪节,入口处就看见各式彩旗飘扬,粉妆玉砌的白雪广场数千平,聚集着许多家长孩子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黄西棠倒没有去玩雪的心情,只是被赵平津搂着沿着湖边散步,赵平津走在里面,黄西棠走在外面。
有喜欢刺激的年轻人体验雪地摩托,马达声轰鸣,穿过树林,骑过九曲弯道,从黄西棠的身边擦肩而过呼啸而去。吓得赵平津一下拉过来黄西棠,自己走在了外面。群山环绕,重峦叠嶂,两人牵着手沿着西山步道往上走。走到金灯山,两人都走累了,坐下来休息。黄西棠靠在赵平津的肩上听他絮絮地讲,之前来过雁栖湖国际会议中心开过很多次会,但每次都是匆匆一瞥,又立刻忙于工作,难得有机会好好的观赏......
两人走到望湖亭的时候已经接近正午,周围都没人了。黄西棠把口罩摘下,任朔方的风吹刮脸庞,她松开了赵平津的手,往前快步走了几个台阶,和赵平津拉开了距离,回过身俯视着赵平津,突然问: “赵平津。”
“嗯。”赵平津看她鼻尖被冻得通红,暗自担心。
“你知道我为什么当初去湛江吗?”
“为什么?”赵平津边发问边上前一个台阶,想要去抱住她,帮她挡挡风。
但是黄西棠随机后退一步: “赵平津,你先别动。”
“赵平津,你有没有一刻想要去远方?”
赵平津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就听见黄西棠继续说到:
“我有一天晚上下了戏,无所事事的听歌,突然被一个缥缈温柔的声音抓住了。”
1985年11月19日,滚石公司发布专辑《回声》,里面有十二首歌,作家三毛亲自写词,由潘越云和齐豫两位歌手演唱,述说她的半生故事。
在这十二首歌里面,黄西棠最喜欢《远方》。歌曲的开始是三毛的原生旁白,她的声音是那样的温柔,那样的缥缈却又流露着神秘与虚无。她在歌里说到:
“常常我跟自己说
到底远方是什么东西
然后我听见我自己回答
说远方是你这一生现在最渴望的东西
就是自由
很远很远的
一种象空气一样的自由”
黄西棠的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沙哑,但依旧坚持地说到: “我那时候并不真正懂得什么是我的远方、我的自由,我只能想到也许我离开北京、离开这里,去到一个天涯海角的地方,我是不是就自由了?是不是就能忘记北京的一切,忘记和你的一切。赵平津,你可能不知道,思念是一种多么严重的束缚,这种束缚不停地缠绕我,非把我逼到天涯海角不可脱。”
赵平津看着她已经开始微微发红的眼角,心里一痛。
“可是,赵平津,在广东、在香港,我还是只得到了身体上的自由,好像我的灵魂依旧不归我自己管控。如果没有再次遇见你,我会永远的呆在那里,估计会找一个平凡、老实的人嫁了,会对他很好,就当做是放任我灵魂自由的报酬。”
“但是,赵平津,我也不知道是哪一个瞬间,我突然就明白了,那种像空气一样的自由是什么。”
“或许,就是你来香港看我的那个瞬间,也许就是你保证我只去有你的北京的时候,我就突然明白,啊,原来的我自由就是你啊,就是你——我的爱人赵平津。”
赵平津已经眼眶通红,他看见黄西棠一步一步走下来,抱住他,对他说:
“我和你结婚后,有个声音一直在我的心里反复告诉我,黄西棠,你的自由终于在这个时候到来了。”
“赵平津,我们俩好好锻炼,要个孩子吧,以后万丈红尘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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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黄西棠用手推他, “你别,我明天有个晚会。 “
“推了。”赵平津手不停,强硬地继续。
“倪伦凯都给我答应了,我明天必须要出席。”黄西棠推拒。
室内的暖气刚刚开启,尚且不够暖,黄西棠大片的皮肤□□在外,只有赵平津急促的呼吸喷洒在上面,黄西棠痒得想蜷曲身体,却被赵平津制止。
赵平津猛地亲了一口,惹得黄西棠心尖一颤,但是赵平津随即起身了,黄西棠以为他放弃了,惬意地呼出一口气,卷起被子把自己裹进温暖的被窝。
赵平津走出卧室,四处寻找,终于在客厅找出了黄西棠的手机,输入密码,拨通倪凯伦的电话,几秒后被接起。
“把黄西棠明天的活动取消了。”语气强硬流露出满满的不爽。
“黄西棠人呢?”
“备孕呢。”说完就挂了电话。
倪伦凯在那边暴怒,斥骂赵平津神经病、黄西棠不争气。其实她不知道黄西棠也很无奈,自从上次在雁栖湖和赵平津说了那番话后,他好像就对有个孩子十分有执念,坚持每日锻炼才会有效果,说这种东西贵在持之以恒。黄西棠有时候下戏后特别累,完全没有旖旎的心思,不停推拒,实在受不了就怒骂他: “我上次说的话都是骗你的,你别信了!”
“我最信棠棠人儿了,你说的话我怎么能不信?”
黄西棠在心里骂他油嘴滑舌: “你信我是吧?那我告诉你,少这一天没事!”
赵平津看似默默接受,然后永远过一会手就开始不老实,一句“万一呢?”让人无法反驳,就这样黄西棠被连续折磨几个星期了。
正如现在这样,赵平津走进卧室,反手把门关上,就开始自己脱衣服。
黄西棠看见后,连忙喊: “喂,我明天真有事,我要穿礼服的!”
“打电话和倪伦凯说过了。”
黄西棠有点后悔,不,十分后悔,自己文艺风发作向他说了那么多情话。
“唉,我说的锻炼不是指这种锻炼啊!”说着使命往被子里转。
“那是什么锻炼?”赵平津的吻已经落在黄西棠的唇上,薄薄的被子形同虚设,只看影影绰绰的起起伏伏。
平静的湖面被打破,涟漪泛起,潮汐激荡。月色下静谧的森林,只听见一头麋鹿的呜咽,沼泽地沟壑纵横,诱人深陷,不断坠落。终是激起千层浪,湖水浸润沟壑,填满这沼泽地。
结束的时候,黄西棠累的趴在赵平津的胸膛,抬手用最大的力气锤了他一拳,可落到赵平津的身上依旧是软绵绵的。
黄西棠闭着眼睛呢喃: “我要找部去外地的剧组。”气若游丝却带着愤愤的恨意。
“嗯,你去,带咱孩子出去见见世面。”赵平津摸着她的肚子说荤话。
“啊!赵平津!”黄西棠听着这话大脑嗡的一声,头皮都麻了,撑着手臂就要起来。
赵平津牢牢地抱住了她,手拍着她背: “不闹了,睡吧。”
无心插柳柳成荫,两个月后黄西棠发现自己怀孕的时候真的又喜又恼,按时间推算当真这么巧就在那几天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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