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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枕把手覆盖在封非时的手背上,轻轻地喊了声。
“我没事。”封非时知道他的意思,他低声回:“我只是在想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是仪式?
还是什么坐标?
又为什么是被遗弃之地打了五角星?
他为什么没有再梦到?
封非时想, 这局棋究竟是谁布下的, 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封非时:“跟我讲讲那个富商。”
薄枕乖巧地嗯了声:“我知道的也不多, 就知道那个人挺有钱的, 做的好像不是什么正规生意…涉及走私是一定的, 但我知道还有些别的, 具体是什么, 就不知道了。”
“他还住在那吗?”
“不好说,我后面没在那一块了。”
看来还是得去了才能知道。
之后封非时久违地吃上了薄枕做的饭, 封非时:“我们明天不开我的战舰去。”
薄枕若有所思:“哥哥是想伪装身份过去?”
封非时颔首:“我待会带你去个地方。”
薄枕说好。
吃过饭后, 薄枕把碗收拾好放进洗碗机,又擦了下桌子。
他洗过手回到客厅时,就见封非时正在玩贪吃蛇。
薄枕伸手握住封非时的手臂,为封非时控制了五感,然后封非时就再一次刷新了自己的纪录。
他放下手里的掌机,稍稍侧身去看薄枕:“要玩吗?”
薄枕摇摇头,语气小心翼翼的:“哥哥, 我想要别的。”
封非时:“?”
薄枕倾身,飞速地在他唇上落了个吻, 惹得封非时的身体瞬间就紧绷了起来。
薄枕的一只手撑在封非时的身侧,另一只手压在了他背后的扶手上,一条腿曲着放在沙发上, 半圈住了封非时。
因为姿势问题, 他看上去真的有点像吐着蛇信子试探的蛇。
那头银发在昏暗的屋内散发着光泽, 如同蛇鳞一般。
薄枕的眼睛亮亮的:“我想要这个。”
封非时觉得薄枕直接来就好了,特意问,反而会让他更加赧然:“可以吗,哥哥?”
封非时没法用语言回答薄枕,所以他眼睫轻颤了下后,闭上了眼睛。
于是下一秒,薄枕就再一次仰头吻上了他的唇。
这个吻一开始就很重,像是要宣泄这几日的思念,两人的气息不断纠缠交融。
后来薄枕为了能吻得更深,加之骨子里的占有欲不住地被放大,他撑着沙发往封非时那边挪了挪,干脆压在了封非时身上。
封非时的脑袋靠在了扶手,后颈抵着扶手,被迫稍稍扬起了头,方便薄枕吻得更深。
他能够感觉到。
在将要窒息的空隙中,封非时能够察觉薄枕的欲念有多重。
他像是恨不得干脆将他整个人吞食一样。
而且这一次,某个小伙子接吻不太老实,手忍不住蹭上了封非时的腰身,探入了封非时的冲锋衣外套,隔着防护服、没有轻重地掐着,指腹摩挲了下。
这一下直接惹得封非时轻颤,本来就欲拒还迎的一些反应彻底起来。
其实薄枕也有。
在这片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空间、在到处充满着封非时气息的空间,他早就按捺不住,脑子里那些不干净的念头滚了不知道多少道。
一个吻、还是深吻,固然在得到的那一刻给了薄枕无尽的满足感,可人总是是无法真正知足的。
贪婪是魔鬼,而薄枕甘愿做这个魔鬼。
他想要关于封非时的更多。
不仅仅是吻,封非时所有的一切,他都想要拥有。
薄枕一条腿就曲着挤在封非时的双腿间,因为察觉到变化,所以稍微撑起来了一点,他凝视着那张原本色浅而薄,现在微微红肿起来的唇,再次俯首下去轻轻、温柔地含着吸吮。
可他这样的举动,反而让封非时全身的肌肉更加紧绷,就像是即将发动扑杀的雄狮猛兽,危险的气息在暧昧的空气中横冲四撞。
偏偏薄枕真的不怕封非时,他轻轻舔舐着,低笑着:“哥哥,你好可爱。”
他将封非时此刻的神情尽收眼底。
过于纯情的封队,已经要炸了。
薄枕忍不住笑,但眼里除了满满要溢出来的喜欢外,还有夹杂在其中难藏的晦暗与欲念。
封非时现在不太能听他说话。
他放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握成拳,不仅因为被比自己小七岁的向导撩拨成这样,还因为在这种时候薄枕的笑声也无疑成了一些推波助澜、火上浇油的东西,让封非时的喉结不自觉地往下压了压。
黑暗哨兵五感过于敏锐,薄枕又没刻意给封非时控制到像普通人那样。
封非时之前就有发现,向导虽然总是在他面前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无辜单纯装得得心应手,但骨子里就像个小恶魔,恶劣的性格藏着,时不时就会冒出来。
不过很少往他这儿扎,可现在……
封非时吃了个彻底。
他的口鼻里充斥着薄枕残留的气息,以至于让他感觉这个沙发是如此的逼仄——是薄枕故意放大了他的嗅觉和味觉。
可薄枕的精神力又在引导着他放松,这种拉扯感封非时其实并不觉得痛苦,他只是有点……
封非时偏过头,露出自己已经红得不能看的耳朵和耳后一大片。
看得薄枕喉结压下去,不禁再次俯身。
他在封非时耳边轻声说:“哥哥,我帮你。”
薄枕说完,手就要往下滑,却被反应极快的封非时一把攥住。
其实封非时用的力有点大了,薄枕感觉到了痛,但他却没有皱眉,反而笑得更深。
封非时是一个很会控制自己力量的哨兵。
他知道自己力量大,也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该使出几分力。
薄枕就没见过封非时因为自己力气太大而不小心弄坏什么的场面。
但现在……
薄枕勾唇。
他在没有用精神力引导的情况下,让封非时失了分寸。
封非时其实真不想说话,他的语言系统在薄枕亲上来的那一刻就崩溃了,这一刻也没有说立马就修复好。
他阻止了薄枕后,还是薄枕再先开口:“哥哥?”
封非时深吸了口气,低沉的嗓音喑哑得不像话:“别……”
他表现出了一点抗拒,薄枕却并没有就此放弃。
薄枕说话时,刻意带了点精神力去引导封非时:“哥哥不难受吗?”
他语调温柔,却似海妖一般,蛊惑着封非时:“反正今天没什么事了,难得没什么事…我想帮帮哥哥,好不好?”
封非时还没说什么,薄枕又有点可怜地低声问:“还是说哥哥不想我碰你?不想也没关系的…哥哥可以跟我说。”
他微垂着眼,细长浓密的眼睫似鸦羽般,掩住了他眸中的神色,却也因此瞧着分为凄楚。
封非时:“……”
他最终什么也没说,但松开了薄枕的手。
薄枕的呼吸紧了紧,到底还是没忍住,将自己的唇彻底贴上那片臊得绯红的皮肤,惹得封非时直接一个激灵,因为语言系统被迫开机,一声没有提前预料到所以没压住地闷着的颤音也溢出。
然后局面瞬间就不对劲了。
本来薄枕还勉强算得上游刃有余,封非时要真不想在这儿,他也可以强制自己清除脑子里的黄色废料。
可对薄枕来说,封非时这一声就像是封非时听见薄枕的笑一样。
是同等的火上添油。
但薄枕没有说压着封非时非要帮他,只是用自己的唇去摩挲封非时耳后的那片肌肤,用最无辜的语气问封非时:“哥哥,这个家只有我们才会踏足吧?”
封非时点头。
熹是来过,但都是蹲在阳台的栏杆上,并不会进来。
他知道薄枕的意思,还想压着过激的反应再多补一句,薄枕的膝盖就往上滑了滑,很轻地蹭了下。
封非时:“——!”
这也太过分了……
封队想是这么想的,但还是在薄枕明明已经有点急,但还是压着性子一遍遍用那可怜的语气喊哥哥的声音中被迷了心智。
他任由薄枕在胡乱亲吻着他,带着点急切和太多青涩,两人的心脏跳动的频率都乱得不行。
于是,
封队心里对薄枕那“有些恶劣”的性格评价已经变成了非常恶劣,并一度认为薄枕是比那些异种、异端,还有那些还没来临的灾难还要恐怖的存在。
……
到晚上薄枕哼着不知名的小曲给封非时做饭时,封非时拎着自己的掌机坐在沙发上,一时间没有打开。
他缓了很久都没缓过头,其实薄枕的手艺不如何,封非时虽然也没个对比,但他作为当事人还是有那么点发言权的。
年轻人太急,而且也有些不得章法。
无所不能的封队上能开战机,下能自己组装一个战舰,但这东西对封队来说完全是知识盲区,他没法教薄枕。
不过有些人真的就是无师自通,比如薄枕。
封非时每一次都会觉得薄枕的下一步很过分,所以到结束时,他也不知道该说青年红着眼睛可怜兮兮地跟他说难受,然后哭得他鬼迷心窍地点头同意把两人并在一起这个操作太过;还是薄枕非要往下滑,跪在……太超过封非时的认知和接受能力。
又或者是最后薄枕全咽下去了?
……还是最后的最后薄枕弄在他腰腹上最离谱吧。
封非时真心觉得薄枕就像个小恶魔。
偏偏又是个已经拿着三叉戟扎中他心了的小恶魔。
封非时深深呼出一口气,掌心撑着自己的额头,五指穿插进发丝里。
他放下掌机,另一只手揉了一下自己的耳后,那儿还留着一抹和周围皮肤格格不入的深色,是薄枕留下的。
哨兵因为五感过于敏锐,肌肤总是接触的都是最柔软的织物,有着和哨兵的战力格格不入的娇嫩。
随随便便就能留下印子。
封非时只是稍微想想今天的遭遇,耳廓就又已经开始滚烫,瞬间漫上绯红。
他觉得真正危险的其实不是薄枕。
而是他并不讨厌这样的薄枕。
封队深知纵容会让人得寸进尺,可他没法拒绝薄枕。
*
作者有话要说:
且看
且
珍惜
第49章
翌日。
因为昨天下午的放肆, 导致原本的计划被打破了点,所以封非时只能在上午带薄枕说他要带他去的那个地方。
在路上时,封非时先跟薄枕说:“待会你见到的那个人,她和我跟熹是同一批, 之前是哨兵。”
薄枕注意到他的情绪, 扣着封非时的手紧了几分。
封非时示意自己没事, 言简意赅地盖过去:“后来一次行动出了点意外, 她精神状态也出了问题, 精神核自毁…现在就在这儿开家酒馆, 做点生意。”
因为薄枕开着屏障, 所以封非时淡淡道:“也是清晓小队的暗线。”
小酒馆的门上依旧显示着猩红的“休息中”,封非时推门而入时, 老板娘正趴在柜台上, 抱着酒瓶睡着。
他的五感哪怕被薄枕控制着,都能嗅到屋内淡淡的酒气。
电子风铃声让她动了动,但没完全起来,就是含糊着说了句:“白天不营业。”
薄枕看向封非时,封非时喊了声:“楚辛。”
听到封非时的声音,楚辛立马一个激灵就坐了起来:“小封哥!”
楚辛今天穿的长袖修身连衣裙,黑色的, 丝绒面料,露得不多, 但将她的身材完美地勾勒了出来。
她这么喊封非时,让薄枕不动声色地眯了下眼。
楚辛见到封非时身边还有个人,有点意外, 尤其视线落在他们相握的手上时, 整个人都恍惚了下。
她是在做梦吗……?
就听封非时淡淡道:“帮我们办个假身份。”
楚辛懵懵的:“你们要私奔啊?”
封非时:“?”
薄枕原本那点不愉登时就消散了些。
他弯眼, 始终看着封非时,声音像含了糖:“哥哥,我们要私奔呀?”
封非时:“……”
他默然片刻,低声跟薄枕说:“你别起哄。”
薄枕扁了下嘴,委屈却乖巧地应声:“哦。”
楚辛看着,更加茫然。
她好久没听过封非时用这种温柔的语气说话了。
上次…还是他们十三岁那年吧?他们跟特遣队去出任务,目标是异种。
那个异种已经吃了几个人,最后他们救下了一个小女孩,小女孩哭得不行,尤其她是看着她父母被异种吃掉的。
那时封非时的评级还是S,人也不像现在这样沉默,没有太多表情,因为小女孩是他救下的,所以小女孩一直拽着他外套不放手,封非时就手足无措地低声安慰她。
不过翻来覆去,也就只有一句“没事了,别哭”。
还被楚诃笑……
楚辛回过神来,捏了下自己的眉心,借着手遮掩了面上差点显露出来的神情。
她笑着,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小封哥,这是你的向导吗?”
她其实有一瞬觉得薄枕更像是哨兵,但以封非时黑暗哨兵的身份和他对哨兵的排斥性,是玩不起哨兵恋的。
封非时颔首:“他叫薄枕。”
薄枕顺势冲楚辛点了下头。
楚辛又正眼看了薄枕好一会儿:“好漂亮,是你的理想型。”
她呢喃:“还真让你找到长发、漂亮的男性了啊。”
封非时:“。”
他打断楚辛,并转移话题:“聊正事。”
楚辛笑:“好的封队。”
她打开柜台的抽屉,翻找了下:“你们要去哪啊?”
封非时没有接话,楚辛就知道是自己不能知道的,所以她也没有再问。
楚辛从抽屉里翻出了两张身份卡,示意薄枕过来:“录个指纹。”
封非时松手,薄枕就走过去,在仪器上录入了自己的指纹。
楚辛一边设置,一边说:“你叫言策,小封哥还是用辰西?”
封非时嗯了声,楚辛很快就办好了身份卡,放在了柜台上——不递给薄枕,是因为她曾经也是哨兵,所以她知道哨兵对自己的向导占有欲有多强,那种强大概是她多看薄枕一眼,都很有可能会被封非时记一笔。
这和他们是不是情敌、是不是朋友无关,这是哨兵的天性。
薄枕拿起身份卡收好,走回封非时身边,重新握住封非时的手,眼底掠过一抹疑惑。
哥哥在听到“辰西”的时候,精神有一瞬的波动,只是情绪还没起来就消散了,所以他也没能捕捉到。
楚辛又从抽屉里抽出了个文件夹,丢了过来。
封非时伸手接住,楚辛随意道:“黑市猎手最新的排名。小封哥你实力确实能吊打他们,但你要是要隐藏行踪的话,还是看看比较好。”
“好。”封非时示意:“谢了。”
楚辛挥挥手,又笑:“等战争结束后,你俩要是准备结婚,记得找我定酒就行。”
封非时:“……”
其实决定带薄枕来时,他就猜到了会被调侃。
但他还是想带薄枕见见楚辛,因为楚辛是他的朋友。
而薄枕很是喜欢楚辛这么说,他又期待地问封非时:“哥哥,战争结束后我们就结婚吗?”
封非时:“。”
他看向薄枕:“你……”
封非时想说点什么,但又说不出来,只能揉了一下自己的耳朵,选择直接带薄枕走。
可是出来后,有小醋精还是忍不住,小小声地问:“哥哥和她关系很好吗?”
这样调侃封非时的,薄枕还没见过。
封非时稍顿:“…我有点不知道怎么说。”
察觉到封非时情绪上忽起的淡淡悲恸,薄枕知道他们之间应该发生过什么悲惨的故事。
哥哥作为黑暗哨兵,见过的生与死肯定不少,尤其他也说了,楚辛之前本来是个战士,是后来出了事故,精神核自毁。
薄枕知道这种友情羁绊很深厚,他什么都懂。
但他就是无法做到大大方方的面对。
他想封非时所有的情绪都属于他,都因他而起,他想封非时的记忆、生命里只有他。
如果哥哥有一天向他敞开精神海,如果他愿意他触碰他的精神核……
薄枕想自己大概是无法控制住,会想要去更改封非时的记忆,更改封非时的认知。
让他的世界只有他。
薄枕的手和呼吸一起紧了紧,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轻而温柔,像个纾解哨兵情绪的向导,而不是疯子:“没事的,哥哥。”
开了好头,薄枕就能继续演下去了。
他低垂脑袋,所有的情绪都藏在阴影深处,语调听上去好像很懂事,却懂事到有几分委屈:“我也可以不知道的,反正那是过去的事,都过去了。”
薄枕喃喃:“我就是很想知道哥哥的过去而已…这是我的私欲,哥哥可以不用满足的。”
封非时:“。”
他那点哀恸被冲散,随之替代的是一些无奈。
但封非时的心情,也因此轻松了不少:“我们是同批生,熹和成申最大,楚辛还有个姐姐,叫楚诃,她俩是双生子,楚诃也是熹的向导。”
薄枕倏地想起成申对熹的那句“一个亲手杀死自己向导的哨兵”。
封非时垂首:“我十五岁那年,离开了中城防控中心,而熹和楚诃都成长完毕了,所以暂时加入了S级的小队做填充,等我回来。楚辛那时也快成长完成了,她随队学习。”
“那场意外就是在那个时候发生的。”
本来他们那场任务只是去处理一只B级的异端,但没有想到的是,在快要结束的时候,两只A级异端脱离了灾区出现,A级异端的速度太快,他们来不及撤离,只能迎战。
楚诃就是在那场战斗中被【脑花】污染、控制,熹不得不亲手杀了她。
因为如果不杀了楚诃,以楚诃A级向导的本事,可以让他们所有人都死在那。
而且……就算是不杀了楚诃,楚诃也活不下来了。
也就是那次事件后,熹疯狂嗑基因药剂,硬生生把自己抬到了S级,也差点把自己的命折磨掉。
而楚辛因为楚诃的死受到了刺激,加之她跟楚诃是双生子,【脑花】控制楚诃的时候,她的精神核也受到了影响,为了不让自己变成异种,楚辛直接自毁了精神核,也是差点没命。
而他们当年,明明约定过要一起并肩作战到战争结束的。
“…对不起哥哥。”
薄枕的胸膛靠上封非时的肩臂,他抿着唇,低声说:“我不该随意吃醋的。”
封非时其实还是很不适应在这么多人面前亲近,哪怕因为他们做了点伪装出来,街上行色匆匆的人们并没有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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