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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

作者:云从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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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屋里屋外都陷入一片兵荒马乱。【文学宝库

有那么几秒钟,顾长雪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屋外的人喊“二当家的晕过去?了?!”,他才猛然回神,长腿一个箭步迈到颜王身边,伸手?把人扶坐起来:“喂。”

颜王紧闭着?眼?睑,脸色比雪原还要惨白。他饱满的额头渗出冷汗,眉宇紧锁,似乎在经受某种难以忍耐到无法掩饰的痛苦。

“顾颜?”顾长雪蹙着?眉,落在颜王脸上的手下意识地放轻了动作,堪比抚摸地轻轻拍了?拍,“你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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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司冰河动手?下了?蛊?

——不,颜王明?明?百蛊不侵。

眼?看颜王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顾长雪轻啧了?一声,还是抬手?架起颜王的肩膀,熟练地以最?省力的方式,将颜王送到屋里唯一一张能躺得下人的小床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过往照顾病人养成的习惯太过深刻,顾长雪不假思索地伸手?除掉颜王身上的累赘物——从踩了?雪的长靴,到腰间佩戴的暗器。

将镖囊卸下来时,顾长雪的动作顿了?顿。

他随手?挑出一枚毒镖,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着?,眼?神不由自?主地落在颜王的脸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如果颜王没有说谎,那么先前荒城中一战已经说明?他的实力高于司冰河。

当双方实力失衡时,制衡也就无从谈起。他是否应该趁这个机会,干脆弄死颜王?

这个想法极具诱惑力,毕竟这几个月来,他已经越发清晰地意识到颜王有多难对?付。

论头脑,颜王不低于他。论武力,就连司冰河都略逊一筹。

这人又百毒不侵,不惧蛊虫,几乎将弄死他的条条大路都堵了?个彻底。

淬着?绿光的毒镖在修长的指尖转动,顾长雪坐在床边默不作声地看了?会床上的人,最?终还是将毒镖信手?塞回囊中。

凡事要分轻重缓急。

虽然此时不杀颜王,或许未来都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但人终有一死,颜王最?多能够贻害百年。

而杀了?颜王……

就没人能弄死司冰河。

等待这个世界就不是百年祸患,而是彻底毁灭。

按照《死城》的剧情,司冰河灭世就发生在今年,他总得先让这个世界活过今年,再谋求进一步的对?策。

更何况……

顾长雪心里缓缓过着?种种念头,伸手?摸向颜王被汗湿透的衣襟。

“……”颜王黑沉的眼?眸霎时睁开,眼?神冷静地看着?顾长雪。

——果然。

顾长雪冷笑了?一声,睨着?颜王紧攥自?己?手?腕的手?掌:“装病有意思?”

都已经病痛到晕厥的地步了?,你手?都不抖?是看不起病人还是看不起他?想钓鱼能不能演得敬业一点?

颜王看了?会顾长雪,撑着?床铺半支起身,靠坐在床背上,语气淡淡:“没装。”

他的确犯了?病,只是病痛也无法影响他的行动。

他也的确在钓鱼,只是没想到小皇帝动了?心思却没动手?。

顾长雪嫌恶地甩开颜王浸着?汗意的手?:“既然有力气,就自?己?起来换衣服。浑身都是汗,别把?床弄湿了?。”

颜王半靠着?床背,垂下眼?睑:“不想起。”

“……”顾长雪从颜王的声音里听出一丝熟悉的克制。

那是曾经他陪伴在病床前时,最?常从病人口中听到的语调——不愿让人听出自?己?的痛苦,于是极力稳住气息,却不知这样过于平稳的气息往往是矫枉过正,此地无银三百两。

顾长雪抬起来准备踹人的长腿放了?下来,眉头皱起:“你……这是什么情况?”

“陛下不知道?”颜王抬起眼?,静静地看着?他,浓黑的眼?睫被汗意濡湿,“你不是见过我发病?”

“……”发病?发什么病?

——难道是剧本里所写的仲夏之夜,蛊毒发作?

可——现在既不是仲夏夜,颜王身上又没蛊,这病,到底什么情况?

“就是有些奇怪……”颜王似乎的确病得不轻,投来的目光里居然不带怀疑,似乎有些涣散,“你说我发病时是热血沸腾,我却觉得很冷。”

冷得四?肢僵劲,恍惚间似乎能听到身体内部?四?处崩坏的声音。

“……”顾长雪收敛了?讥讽,“冷?你确定你现在这是在……‘发病’,不是司冰河下了?什么厉害的蛊?”

颜王安静了?一会,有些恹恹地垂下眼?睑:“不确定,我不记得了?。”

顾长雪:“哦。”

过了?两秒。

顾长雪豁然抬头:“……什么??”

颜王的神色依旧平淡,如果不看他惨白的脸色和湿透的衣裳,像是个健康的人:“我记不清了?。以往的记忆都是零碎的……我不记得从前我发病时是什么样子。”

“……”顾长雪神情复杂地看着?他,“你知道刚刚外?面在说司冰河失去?记忆吧。”

颜王嗯了?一声。

“……”顾长雪想说,既然如此,你还挑这个时间点跟我说你失忆,真不是薅了?司冰河的借口拿来用?

颜王似乎并不在意顾长雪相不相信,亦或是病痛的确难捱,他懒得多费力气解释。

他背对?顾长雪侧躺下来:“不必管我。躺会就行。”

顾长雪扯了?下嘴角,随意找了?个圆凳坐下,账本翻了?没几页,又有些烦躁。

他望向颜王的背影,有太多问题想问。

关于颜王的,关于司冰河的,所有的问题都笼罩在谜团里,令他难以静下心。

屋里陷入短暂的安静,唯有李守安离开屋子前点的烛火仍旧明?明?灭灭。

顾长雪盯了?会颜王的背影,终究还是压下烦躁,低下头继续翻那些枯燥无味的账本。

没了?紧迫的时间限制,顾长雪看书的速度并不快,甚至称得上缓慢。

烛光拉长了?顾长雪的影子,映在床侧紧贴的墙壁上,窸窣的翻书声总是隔着?许久才轻而缓地传来。

不知过去?多久,顾长雪听到颜王低低地唤了?声顾景。

“你要什么?”顾长雪合上书,语气难得地平和。

年少时的经历养成他对?待病人总是格外?耐心,顾长雪放下书走到床边:“水?冷?要擦汗?”

床上的人微微动了?下,片刻后才有些压抑着?声音道:“把?蜡烛灭了?。”

顾长雪环臂抱胸:“不太行。虽然灭了?蜡烛我能看清东西,但没光我看不清你脸色。”

他不是大夫,病人情况的好坏只能通过脸色推敲一二。如果换成是个配合的病人,那他灭灯倒也无所谓。但颜王明?显就属于那种宁愿痛死也不乐意吱一声的人,不看脸色他着?实没把?握这人好没好。

“……”颜王沉默了?起来,直到顾长雪重新在桌边坐下,拿起账本,才又低低唤了?声,“顾景。”

顾长雪搁下才拿起来的账本,心平气和道:“想要什么?”

颜王:“之前你说易感期……”

“……”顾长雪心中微跳,以为对?方想找他谎言的漏洞,不动声色地绷紧了?神经。

颜王再度安静了?一会,似乎对?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带有几分犹豫。

许久后才低声道:“你……可以坐过来吗?”

这话问的难得的礼貌——不带有任何刻意气人的成分,听起来甚至称得上诚恳。

顾长雪却并未被这一时的表相所迷惑,毕竟“坐过来”和“易感期”这前后两句根本不挨着?,他有点琢磨不透颜王到底想做什么。

但他并不介意暂时配合一下颜王的要求,没说什么便站起身走向床边。

“——等等。”

颜王又开始闹幺蛾子,在他走到一半时突然开口。

对?方似乎踌躇了?一阵,缓缓转过身。

苍白的脸色衬得颜王那双墨眸更加乌亮,顾长雪一时有些看不清对?方投来的目光里究竟藏着?什么意图,亦或是什么情绪。

颜王看着?他,哑声说:“我想碰碰你的手?。”

“……”你有病?顾长雪有那么一瞬间差点骂出口。

但紧接着?他奇迹般地捋懂了?之前那两句的联系,不禁半是匪夷所思半是觉得可笑地嗤笑道,“你不会以为现在这是易感期?”

之前他因为颜王说冷而吃惊时,心里就转过一个念头:不能说这次犯病是易感期。

毕竟之前他对?易感期讲得头头是道,表现得对?易感期期间的症状了?如指掌,既然如此,又怎么能对?颜王描述的“冷”面露惊讶?

咬死这次犯病是颜王自?己?身体有毛病就得了?。

而且,说实话,顾长雪并不认为剧本会在“仲夏夜犯病时是冷是热”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上出差错。

当《死城》衍变出眼?前这个立体的世界时,的确有些细节会为了?补全?世界观而变更,但犯病时是冷是热这种小事,对?于补全?世界观毫无意义。

那就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颜王是故意演戏,说谎试探,想看看他会不会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要么……颜王现在犯的病,和仲夏夜的病是两回事。

“……”顾长雪忍不住瞅了?好几眼?半卧在床的颜王,本想找些证据,否定颜王身缠多疾的可能性,但对?方的脸色着?实让他哑然无声。

怀揣着?一点对?病人的宽容,顾长雪到底还是走到床边坐下:“碰吧。”

他不自?觉地抬手?揉了?下耳尖,蓦然回忆起前不久对?方还毫不客气地把?他挤在墙上,不禁哼笑了?一声:“朕看你之前放肆的时候也没想着?要问朕乐不乐意。”

腰也摸了?,耳尖也吻了?,现在碰个手?突然变纯情?

他随意的伸手?,温热的指腹触及颜王冰冷的手?掌。很快又不客气地挤开僵劲的五指。

带着?几分宣泄情绪似的力度,他将颜王的手?扣在枕头上。

顾长雪微微压低上半身,就着?这个居高临下的姿势,目光扫过颜王散落在枕上的墨色长发,落在对?方一丝不苟地扣到最?顶上的衣襟上。

他顿了?顿,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摸上那方衣襟。

颜王的手?臂微微绷紧:“顾景。”

顾长雪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匀称的指尖一颗颗挑开紧扣的布纽:“沙匪可不会像摄政王这样,恨不能把?扣子系到下巴上。”

深色的衣襟被解开,露出几寸清峻的锁骨,胸肌的沟壑一路蔓延至衣襟下方。

顾长雪的指尖挑着?左边的衣襟,一路掠过锁骨,越过胸膛,停留在颜王的心脏上方。像把?暗藏着?危险的利刃,又像某种剥去?了?遮掩的撩拨。

“朕这样碰,摄政王可还满意?”

顾长雪懒洋洋地撩起眼?皮,睨向一动不动的颜王:“顾颜。你可喜欢?”

第五十二章

屋外的喧闹已经归于安静。仅有几名沙匪仍守在附近,大?约是?怕二当家再犯病。

单纯地守门有点无聊,他们在院里晃荡,有两人犯懒劲儿,没骨头似的往账房先生屋子紧闭的窗上一靠,身形遮住月光,在屋内倒影出两道长长的人影。

晃动的人影下,顾长雪的上身压得更低,贴近颜王的耳畔:“顾颜。朕在问你话。”

“……”气?息喷洒在耳畔,颜王苍白的脸色泛起一抹红,像是?抗拒又像是隐忍地拧紧眉头。

他没被扣住的左手压上顾长雪的肩,似乎要将人推开,可?手臂的肌肉凭空绷紧数秒,顾长雪却半点没感觉到推力。

顾长雪微微眯起眼睛,想借着?烛光看清颜王脸上的神情,可?下一秒那只手便蒙上他的眼睛:“别动。”

顾长雪姑且顺从,想看这人准备做什么。

良久,眼前的黑暗撤去。暖黄的烛光重入眼帘的同时,顾长雪的后腰处倏然传来一股压力,将他重重压下。

两人各自藏匿着?心跳与诸多算计的胸膛撞在一起,消弭了距离。

颜王的声音有些哑,比往日更沉:“顾景,你?方才不该收手。”

“你?很想死?”顾长雪觉得这人病得有点傻逼。

大?漠的风雪叩着?闭合的窗,颜王又一次陷入沉默。

烛光第三次跃动时,颜王低声道:“顾景,我有没有说过你?闻起来像什么?”

“没有。”顾长雪懒懒地?发出警告,“劝你?说点好话,别逼我欺负病人。”

颜王似乎很低地?笑了起来,只是?病痛令他很快收敛了笑意:“像一块冰。”

但他紧接着?又说:“还有没有气?味的篝火。”

“你?是?不是?病傻了?”顾长雪嗤笑,“冰和?火能扯到一起?还有,都没有气?味了,你?上哪‘闻起来像篝火’?”

颜王摇了下头,张了张嘴似乎想做辩驳,但话到嘴边思量了一下,又自觉没意思,再度摇了摇头:“罢了。”

窗外的人影动了动。

有人靠近过来低声说:“二当家的睡过去了,你?们也回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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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靠着?窗的人影含糊不清地?咕哝了些什么,打?着?哈欠拖沓着?脚步离开。

颜王的手抚着?顾长雪的后脊:“困吗?”

“还行。”顾长雪懒散地?道。

入圈以来,他每日的睡眠时间很少超过四小时,熬夜已经成为习惯。

颜王应了一声,片刻后又道:“顾景。”

顾长雪觉得这人生了病以后有点粘人,可?有可?无地?嗯了一声。

颜王看着?屋顶,像是?自言自语:“我好像不那么痛了。”

屋内烛光晃动,染出一片薰醉的暖意。

顾长雪才说完自己不困,就硬生生打?了个哈欠,闻言顺便翻了个白眼。

真当自己易感期呢?怕不是?心理作用?。

颜王微微垂眸,抬起左手。

他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过顾长雪的侧脸。

顾长雪感觉到自己的下巴被人托起,对方在一片暖色的烛光下望过来,哑声说:“顾景,你?再多碰碰我。”

·

顾长雪醒来时,天将亮未亮。

晨阳眷恋地?流连在地?平线上,像是?不舍得分开。

他望着?被打?开的窗户缓了会神,揉着?额角坐起身。

“醒了?”颜王坐在案牍后望来,平静自然的样子就像昨晚粘人得像患有肌肤饥渴症似的病人只是?顾长雪的一场梦,“司冰河失忆,你?觉得有几分可?信?”

顾长雪盯着?这不要脸的玩意儿看了半晌,终究还是?以正事为重的心性占了上风。

他松开发痒攥紧的拳头,勉强开口:“难说。”

顾长雪思忖了一下:“先前在树林的坟边,的确有几棵树上残留有血迹,你?说那是?撞击伤……有没有可?能是?司冰河在那里和?谁打?斗,不慎撞到了头?”

颜王放下手中的账本:“昨夜那些沙匪谈到过,司冰河因为失忆看了不少大?夫,那些大?夫都说司冰河的头没受过外伤。”

“……”顾长雪止住口中的话。

去他么的以正事为重。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颜王,片刻后翻身下床,蹬上长靴,拢着?袖子慢慢踱步到案牍前。

然后狠狠一脚踹上颜王的小腿骨。

顾长雪磨着?牙:“这些话你?都能听?得清,看来昨晚病得不重。”

那还好意思一副病弱的样子,非要贴着?他一起睡?

你?特么是?没断奶的婴儿?

这话到了嘴边,顾长雪又咽了回去。毕竟按照某人的厚脸皮程度,指不定?能揪着?他的话反过来调侃他。

颜王面色不变:“外伤可?以愈合,是?否受过撞击、留下内伤,其实并不好诊断。我不相信这里的大?夫,只是?以司冰河的心性,既然已经盯上了我们,恐怕也难诓骗他找方老看病。”

顾长雪继续虎视眈眈地?看着?他。

颜王这辈子怕是?没一口气?跟人说过这么多话:“假如司冰河失忆了,他为何要派人找有石像的荒城?为什么要烧蛊书?为什么明明是?二当家,可?以堂堂正正随意出门,却在大?半夜悄悄避开耳目,独自摸去魔教遗址?”

他看顾长雪还是?没吱声,坐在桌后又与顾长雪眼神对峙了片刻,像是?退让似的轻笑了一声,不徐不缓地?站起身,走?到顾长雪身边:“只是?抱一下而已,如此不甘心?”

他顶着?顾长雪匪夷所思投来的目光,更不要脸地?淡声道:“既是?如此,我可?以给?你?抱回来。”

“顾颜,你?能不能要点脸?”顾长雪不敢置信中掺杂着?嫌弃地?将人推开,自己绕到案牍后坐下,大?爷似的抬了抬下巴,“别扯废话,继续说正事。”

“……”明明先拉开话题的是?陛下——这话颜王含在嘴边半晌,到底还是?明智地?没说出口。

颜王:“昨晚大?当家过来时,说司冰河让他们找有石像的荒城。等找到另一座死城,司冰河多半也会像之前一样跟去。届时我们便可?趁他离开,潜入他的房间探查。”

顾长雪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等了一会:“没了?”

“没了。”颜王觉得自己像是?变成了玄银卫,正接受顾长雪的审阅。

顾长雪敲了敲桌面,不耐烦地?提醒:“昨晚你?说自己失忆,真的假的?”

颜王顿了一下:“真的。”

顾长雪在心里琢磨着?可?信度:“那昨晚你?的病……”

颜王干脆将能说的一口气?交代完:“我只记得,每年的仲夏夜我都会犯病,但具体什么情况,我想不起来。”

他停顿片刻,锯嘴葫芦难得买一赠一地?多倒了句情报:“按道理说,我的病一年只发一次,所以昨晚是?什么情况,我的确不清楚。”

他看向顾长雪,眸色渐深:“我也的确在触碰你?之后,感觉疼痛得到缓解。”

所以他昨夜才会没头没脑地?突然问了句易感期,原本这种荒唐的言论在他这儿根本不该纳入考虑的范畴。

顾长雪皱着?眉颔首,头点到一半,突然顿住。

他猛然抬眼,目光带着?警告刮向颜王:“你?最好别想着?是?不是?朕给?你?下了药。”

颜王面色如常地?回视:“怎么会。”

“……”顾长雪牙又开始痒了,只恨昨晚颜王说要他多碰碰自己时怎么没上嘴咬死这牲口,“朕没有。”

颜王淡然点头,语气?乍一听?听?不出是?嘲讽:“臣也从来不曾骗过陛下。”

“哐。”

顾长雪一拳砸在桌面上,磨着?牙道:“顾颜。”

“臣在。”颜王的敬语谦辞总是?出现得随心所欲,多多少少带点气?人的意味。

顾长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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