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丝路文学网
丝路文学网 > 其他类型 > 海棠压枝 > 【正文完】

【正文完】

作者:上曲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加入书签 推荐本书 我要报错
本站已更换新域名
新域名 https://m.zrrr.net xs小说 silu丝路

第93章 大结局

◎我们回家。【文学之殿】◎

夏明勤合陵后, 许襄君回身,瞥眼刚救下来的诸位无嗣妃嫔,平珠站得最前, 极其醒目。

她们遥隔人群相望,平珠愕然, 紧张地捏住手。

夏辰安顺着许襄君目光:“母妃为何这么喜欢平顺成?您是为她才提出不活殉?”

许襄君蹲下身, 两手缓缓用力握紧。

看着这张在身旁长成的稚嫩五官,温煦轻声:“母妃今日想给你做膳, 你能不能同张宰辅处理完事就来寻我?”

她的话情绪参杂的有些奇异,夏辰安听出来却摸不出因由。

一想能吃到她做的膳, 点头, 扯开笑:“嗯,朕一定去。”

他这样的笑让许襄君骤然心口漏拍, 风一阵狂, 将她鬓角吹乱, 发髻上的白花落下。

夏辰安手快, 这花抓在掌心, 他怔了怔指尖素花。

抬臂, 许襄君适时佝颈,他将花簪好, 又笨拙地钩顺她鬓角。

夏辰安动作滞涩, 却透股明媚开心, 他看着视线略微低一指的花:“母妃,儿子又长高了。”

许襄君就这么看着他, 满目温柔。

少顷才抿唇, 莞尔摸摸他鬓角:“是, 辰安是长高了。”

“先帝祭拜还有几日要辛苦, 你去吧。母妃回去等你。”她指尖几丝贪恋,有些松不开他。

夏辰安点头,朝着政殿方向离去,身后张宰辅等臣工随即从远处跟上。

她蹲在这处直至夏辰安身影消失,才被白衡扶起身。

“那个跟本宫学菜的小婢女唤来,让她跟本宫一起准备今晚给辰安的膳。”

夏明勤丧仪结束祭拜散后,顾元菱又将自己锁到分配住处看书,倏尔闻到门响,她权当听不到,继续垂目手上书册。

“顾娘娘,是奴才。”

一声清脆略微嘶哑,顾元菱手中书册落下砸到腿上,心口惊然。书册又滑落地上,砸出轻响。

指腹攥紧,肩胛僵滞,她缓缓转头看向门。

怔愣了少顷,顾元菱气息乱得自己不知如何调整。

她从未与他好好站在一起过,思绪挣扎会儿,顾元菱起身,走去抬手开门。

黎至五官温隽从门缝扩开入目,他周身清质气韵第一次这般完整在自己眼前。

他没着职袍,是一身日常散袍,国丧人人素白,这个颜色衬他格外出尘。

顾元菱愣神,积石如玉、列松如翠便是他这样吧。

他没因腐刑变得不人不鬼,依旧这般独绝勃发英姿飒然,有许襄君处处呵护的结果。

从某种层面来说,他还是当初那个他。

顾元菱两手紧张地扣住门,抖嗓:“你身上无碍?怎么来了。”

黎至略微垂眸,他第一次这样近地看许襄君口中曾经心悦他的姑娘。

顾元菱面容脱俗,眉眼自带股子翩然出世的飘渺之韵,眸底澄澈洁净。

一如她著的文章,惊采绝艳。

“用过药,暂时无碍。”他从袖中取出封信,平递给顾元菱。

字字清质:“我买下京中三家书局,日后你再有书可以让他们印。”

他看向她的目,由心赞道:“你的文章沈博绝丽,日后会有更多人喜欢、知晓你,不出五年,娘娘的书可以上藏馆。”

那是天下学子想将文章留名的地方。

顾元菱下意识想闪躲他的目光,却动弹不得,这么凝看着他。

指甲顶住门板,硌得她手有些疼,喉咙滚凝,出不了声。

“娘娘向陛下讨请自守皇陵,陛下允了。日后娘娘若不想留在此处,在这三家书局任意间留信,奴才会设计让你离开皇陵,自由天地去。”

顾元菱从未想过这般结局,陡然一口气噎住,怔目。

神思未一直沉悬,转思挑眸:“本宫说过你我两不欠,这般是为何?你若无事便离去。”

她不想自己一番心意被黎至回报,有来有往便了无牵挂。

顾元菱私心想求一道欠,这种只徒留在自己心中便好。

黎至抵住她要合的门:“日后不会再见,这番天地是襄君给你留的,可她要奴才来送,说,顺便与你道个别。”

“她倾佩过你,十分不想见你这般结果,襄君想你能活得更安闲自得。”

“襄君。”她将黎至口中这两字轻轻念出来。

别眸:“先帝宾天后你们便如此肆无忌惮?真是不怕死。”

黎至眸子浊色侵染:“我更怕她不开心,我这样唤她,她才不会心悸。”

“我自知我这副模样不配,沾染她是千罪万过。可我离她半分,她便难过一分,我不想看她那样,罪过日后我一人担下就好。”

顾元菱心口愕然。

艳羡晕目,看着他突然忍不住张口,认认真真道:“我喜欢你。”

可惜此刻一阵狂风,这话不知吹到那里去了。

黎至未曾想到她会这样,一时顿然无措。

她的归宿在皇陵,与他们不会是一道。

顾元菱瞧他这样,极艳地展容,朗脆道:“黎至,后会无期。”

话音刚落,她速速抽过他手上信书,死死合上门,怕自己心绪定不住。

黎至看着门,缓缓落声:“后会无期,望你日后万顺。”

不是娘娘,是她。

顾元菱瞧着门上浅薄影子,往后退半步,抬手将他面庞凌空摸了摸。

指尖触动:“我日后会著更多的书,他朝你们若有险情,寻我,我会用经年所学护住你们。”

无论世上有多不容,她也要站到他们身前,就如那时她能护住他一样。

门上影子微动。

黎至:“好。”

这是黎至张口应她的第一件事,顾元菱欣然搁下手。

“你要与她百年万长。”

黎至听到这话骤然一愣,嗓子凝了凝,笃言:“会。”

顾元菱闻罢泪水漫目,哑口无声道:“那就好,那就好。”

此声轻若柳絮,终究与她经年心思散在门板之内。

门上印着他离去缩小的影像,顾元菱一步贴上门,伸手将这道渐消的影子握了握,掌心成空。

许襄君同夏辰安用过膳,一道看了会儿书。

眼瞧时辰将至,许襄君拉紧他手慎重嘱咐:“你现在年纪小,不要贸然提拔许家亲族,容易将你政绩落口实。不用因我之故召他们回京,该磋磨历练便继续在外地留任。许家自来家训都是为忠君忠国,若他们拿与陛下戚族呈狂,该斩便斩,莫要留手。”

“日后许家人,有荣耀,减一分;有罪责,加一分,赏惩如此判,明白吗?不能因我特赦,你是君,亲族上更要泾渭分明,不能容赦。”

夏辰安拧眉,点头:“母妃大义,您定能成我大夏最明理的太后。”

他瞧见外头雪酥漫天,想起那日自己说的话。

反握住她的手,却握不全:“母妃,又下雪了,明年朕会再长高些,届时朕要替您撑伞。”

许襄君笑笑,眼下划过悲怆,抬手抚过他头顶:“过完年你也就八岁,长不了这么快。”

夏辰安仰着下颚:“朕能。”

许襄君缄言,不敢与他再叙此话。

她垂目,牢牢捏紧他手:“我给张宰辅的戒尺你会听的是不是。”

夏辰安点头。

“他真是国之栋梁,你有事要与他商议,他比你更爱护这个国,这个朝。这是我经年为你辨的人,你切莫与他逆行,日后你一定要与他君臣一心。”

“还有些人我觉着不好,惯会偷奸耍滑附炎趋势之乱臣,我一早便让黎至替你杀干净了,他在制狱手上染的血,一半都是为了你。”

“因为那些假臣习见屈买人心,叫黎至背了许多乱名,日日有人上书判死他。”

夏辰安没料想他们母子间谈说会讲到此处,惊瞪着眼眸,胸腔阵阵起伏不定。

凝噎:“母妃与黎常侍经年暗往?你在父皇眼下涉政,还私自处置朝臣?”

她是怕自己走后,他小小年纪撑不起这道江山。

许襄君松开夏辰安的手,昂首走到他面前,一件件褪去宫袍,又扯散了发髻,一副素颜对他。

她缓缓端身跪在夏辰安身前。

母跪子不容天道,夏辰安整个都是傻的,忙噎嗓:“母妃是为了朕,不必如此请罪,朕不说无人会知晓。只要处置了他,您便无事。”

对,只要处置了黎至,宫内无人知晓她曾经干过政,她依旧会是大夏最最最好的太后。

许襄君挺直肩脊:“陛下,罪妇之罪不止这些。”

她看着夏辰安,一字一顿道:“罪妇不是陛下的生身母亲,陛下乃平顺成所生,她才该是本朝太后。罪妇入宫以来从未侍寝过,都是她替罪妇侍寝。”

夏辰安耳边一道惊雷劈下,硬是晃了他神魂。

不知真假,夏辰安虚笑,摇头:“母妃,娘,不要瞎说,这些若被人知晓您会被巡查的。”

夏辰安眼中昏花,掀眸陡然看到窗外雪:“定是天太冷,娘冻出了胡话。”

他跳下椅子,捡起斗篷胡乱往她身上披。

这些话他没听过,没听过。

许襄君按住他的手,怅然间她发现他的手还是那么小,她一握便全捏进掌心了。

“陛下,罪妇有罪。”她挣脱夏辰安动作,朝他磕头请罪。

夏辰安攥紧掌心衣料,红了眼睛,咬牙。

情绪再也绷不住,压着哭怒喝:“朕说你就是冻糊涂了,在此胡言乱语!”

他蹲身去搀扶许襄君胳膊,使劲浑身力也拉不起人。

夏辰安嗓子慢慢溢出哭腔:“您是今日刚册的庄康皇太后,你就是我生身母亲。平顺成只是父皇在母妃这里酒醉糊涂临幸的,您宠冠宫内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会被替的父皇毫不知晓。您不要胡言乱语了,娘,你别再胡言乱语了。”

这些话不能让人知晓,这是死罪。

“我,我怕。”夏辰安陡然换了自称,一下可怜起来。

许襄君冷面,心里有恻动。

利落一把松开他:“罪妇向陛下告罪。”

“先帝每每召寝都会熄灯,我便会与平珠、明英、石灵屋内替换,罪妇欺君九年,从未侍寝过。每每替换罪妇都会怕,如今终不再胆战心惊了。”

这话听得出是她冷静之言,她就是要将这些说明。

夏辰安一时无措,放声噎哭。

门外白衡闻声,急忙叩门:“陛下、娘娘可是有事?奴婢 ”

夏辰安赤目冲着门哭喝:“都给朕退开一丈,不可听闻,违令立斩。”

白衡头遭见他掺拌着哭腔的厉声,一时惊了腿,差点跪倒,惧着嗓:“是。”

速速将人清退出院子。

夏辰安此刻便是禁不住这般事实,可依旧能清晰下令,许襄君听到此处欣慰着握了下拳。

果真是帝君。

夏辰安望着她纤弱肩背,一身素白里衣散发,面容一如既往精致漂亮,却不亲善。

满脸疏漠,眼底直述她面对的只是可有可无的陌生人。

他深吸几口,只觉脑子繁乱处理不了。

“你说朕不是你所生,你说你欺君数年,因由呢?你豁出命为此的因由呢。”

“朕一时想不清,你都到了如今地步,即日起便是天下至尊至贵,为何说出来?平顺成逼你?还是其他人教你不得不如此?您受人所迫?”

到如今,夏辰安还觉得她有苦衷。

他几分咬牙切齿,是要杀人那种戾气,直白弥漫开。

此刻他还能这般清明,能劈析条例真是难得。

许襄君哽噎:“罪妇为了黎至入宫,作假侍寝只为了能得先帝宠爱,有权可握,如此就能同他在一道。”

夏辰安翻破脑袋也没明白这话,又似懂了,大为震惊地脚下颠步,手上斗篷落地。

许襄君伏地,继续道:“如今全盘托出是想离宫,罪妇想同他离开。”

本朝太后与个阉人私会离宫?

简直天方夜谭。

夏辰安脑子混乱一团,半响才清神,不知不觉涕泗横流,衣襟湿了片。

悲痛踉跄出嗓:“母妃就为了个阉人?为了个阉奴胡乱加罪在自身,为了个阉奴不要朕?”

他愤而咬牙,额角青筋爆裂:“您如何被他迷惑的,朕杀了他您是不是就好了?朕这就下旨,他该死,真该死!”

许襄君直起身,面上清冷疏离,与他毫无任何亲情可沾。

“罪妇入宫只为他,若不是他不能出,罪妇不会自荐入宫。”

“罪妇再说一次,陛下非罪妇所生,我不是你什么母妃。”

“求陛下开恩,念及罪妇这么些年尽心竭力照顾您与您生母份上,念及罪妇为您清朝臣之功,允罪妇离宫。”

这一声声罪妇二字声声剖了夏辰安心一刀又一刀。

他太疼了,实在太疼。

夏辰安稚声哭道:“您是庄康皇太后,是朕今日亲手用玺册的您御碟,上告了夏氏先祖、宣了宗庙。”

“您别说了,娘,儿子求您别说了。”

不要再胡言乱语了。

许襄君闻他心头泣血,可面上仍不为所动。

字字清冷:“罪妇能欺先帝九年,还望陛下张口应了吧,罪妇不想用其它物胁迫陛下。”

迫君?

夏辰安哭声戛然而止,不可置信看向她。

“娘要 胁迫朕?”他仿若没听清般,不可置信怔出神,话音又粘带着哭腔。

“陛下让罪妇走吗。”

这话不是商量,不是请罪,是告知,只是用了比较委婉的词汇。

此时的许襄君表现的真同他无半丝情缘,如陌生人般大胆的与人讨价还价。

夏辰安咬紧牙,赤红双眼:“朕不会让你走,你说的那些朕会让人密查,无论属步属实,朕都要杀了那个迷惑当朝太后的阉奴。”

这称谓刺在许襄君耳中,实在难听。

她塌肩,又朝夏辰安伏首磕头:“罪妇得罪了。”

她起身面向一旁,缓声:“黎至,出来吧,带我走,他不允我。”

夏辰安裂眦嚼齿狞视帘动,那处果真走出一人。

他一身御前常侍服饰,亦如他每次见的样子,神色阴鸷凄清,皮相下自描几许孤傲。

黎至见她衣衫单薄地跪着,走近,一手将夏辰安脚下斗篷捡起披她身上。

“他帝位是我们给的,你跪什么跪。做便做下了,认什么罪,你指望他一个姓夏的原谅你?”

“拂杀帝君颜面的人,他觉着该杀。”这是夏辰安当初对先帝说的话。

夏辰安咬牙切齿,双目似剑,正剜杀凌迟着黎至。

许襄君见着他,可算能舒畅口气,握住黎至衣袖:“东西拿出来,我们快些走吧,我不喜欢这里。”

夏辰安心口剧痛,‘不喜欢这里’,几个字松松出口,竟是毫无留恋之意。

寡薄到他第一次不认识这位精心呵护他七年的亲娘,此番疏离真是一丝丝情意也没有,如同是他一人大梦七年全是幻像。

夏辰安张张口,如此对立而站仰着颈,不知开口说什么,胸膛急促阵阵,扯得他五脏六腑绞痛。

“母妃?”半响启唇,也只干涩唤出了这个。

眼巴巴看着她,一时瞧不清她面容。

这声饱含的小心翼翼、祈求让黎至心动。

下意识余眸瞧眼身侧,许襄君脸上神色丝毫无动于中,静置凉薄模样黎至也未曾见过。

黎至指尖颤了颤,缓缓钩住她的手,话还没出嗓,许襄君歪头懵然看他:“愣着做什么,东西拿出来,我们速速离去。”

她催促之急当真是一刻也不想留。

黎至将袖中一叠信书递给夏辰安。

他此时怒目而视黎至,没接,咬牙恶狠狠冲黎至道:“朕要将你千刀万剐。”

黎至看着他红透的眼睛,脸上泪痕都未干,稚嫩五官此刻锋锐无比。

他将一叠信书强塞到夏辰安手中,漫不经心道:“陛下可曾记得当初许过奴才一条性命?圣上金口御言,您如何违背?”

“陛下杀不了我,至少今日是。”

夏辰安一时身形溃败,脚下颠簸,此刻犹如他不能逆之境,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

手上信书越捏越紧,泪水又溢满眼眶。

他穿看黎至臂侧而望,她一脸冷情睥睨眸下,正等着注定的结局。

若是 若是以往他哭,母妃肯定要告诉他遇事该如何处理,身为皇室子弟不能流泪,可现在她如同看不见一样,一步都不会靠近他。

夏辰安侧过脸,狠狠抬袖擦了眼泪。

低头看向手上东西。

一眼,他大惊,速速揭开第二张,第三张,第无数张

内容大径相同,张张写了本朝官员所犯罪行,小到拘禁,大到斩首株连的罪过都有。

便是帝师张宰辅,也有桩不大不小的罪过,极其影响他声誉。若被人知晓,难免日后朝堂口伐,本不是大错,可他身为帝师该当无暇,此道裂痕会让他陨位能臣。

往后翻下去,就连皇亲国戚也有,上京,地方,州县 他知道不知道的地处官员,犯得禁全在此。

黎至见他神色震荡,就知道他看得懂。

不疾不徐慢道:“这样东西还有两箱在陛下寝殿床头,您回去了慢慢看。”

“放我们走吧,不然这些散落民间,我朝七十万官员近乎半数都要下狱。您刚登基,不处置,天下如何看您?处置,这样大的朝政人员缺口您如何补漏?便是年年科考,十年选擢也不够添缺。”

夏陈安满脸阴鸷狠辣,愤然瞪看他,浑身巨颤。

又望向许襄君,她恬淡掀眸,与他对视:“陛下今日无路可选,让我们离去吧。”

经年部署自是周全的。

他张张口,一字也说不出口。

于国而言,这些东西能令大厦将倾,国不复国。

夏辰安浑身绷紧,气息乱到极致,他很想走到许襄君身边问问该怎么办,可如今的母妃与他相隔天堑。

黎至蹙眉:“奴才花了八年将国内官册扫了遍,万里扬鞭收累,这些东西收录得实在辛苦。便是先帝在世,也无他选,你至此境还能如何负隅。”

“让我们离去吧。”

夏辰安握紧掌心信书,浑身抖得跟筛子样:“您当真决意同这个阉人走?”

鼻息浓重,音下颓丧沧桑分明,他已然放弃反抗。

这局面太清楚了,他无一抗之力。

许襄君静然:“我说了,我入宫就是为了他,为了这一日。”

夏辰安身上实在无力,跌到地上,手上东西散落一地。

苍白扯唇,又流起眼泪,嗓子凝噎一阵又一阵,话在肺腑间搅动,每碰到一处他体内便疼一处,最后艰涩张口。

“你们,走吧。”

“还望这些不要外泻,保朕大夏江山不动荡。”


本站已更换新域名
新域名 https://m.zrrr.net xs小说 silu丝路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加入书签 推荐本书 我要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