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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流景:“如果我没记错,你定制阴阳合同从中谋取私利,恐怕你也少不了坐牢。”
股东:我还是坐下吧。
南流景:都给我去坐牢,一个也不能少。
随后,他看向低头不语的众人,声音森寒:“各位私下做过什么事,天知你知,而我不说不代表不知道,只是念在各位多年为了公司兢兢业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劝你们尽快弥补,我可以既往不咎。”
众人羞愧低头:“是是是,南总所言极是。”
于怀素还在一边哭,南斐遥还在一边双拳紧握,南流景却视他们如空气:“现在,股东大会正式开始,第一项会议内容……”
*
幻海电子的门口涌入大批记者,闪光灯此起彼伏中,南斐遥和于怀素被警方带走接受调查。
望着几人离去的背影,南流景鼻间重重倾出一口气。
沈伽黎在车上睡了大半天,听到动静,睁开一只眼查看。
原文中最终因贪污公款被警方带走的本该是南流景,现在却成了南斐遥,世界变幻莫测,谁能笑到最后才是最大的谜。
南流景上了车,沈伽黎好奇询问:“他们会怎么判。”
“如果我父亲愿意在三个月内出手补上这两亿,大概也就半年刑期。”
“太短了。”
“如果加上故意伤人,数罪并罚那就难说了。”
沈伽黎这才后知后觉:“你,恢复记忆了?想起来是怎么摔下楼的?”
南流景笑笑:“有些想起来,有些没有,比如,老婆,今天我表现这么棒,今晚回去有没有奖励。”
沈伽黎觉得他无聊,翕了眼往角落移了移。
但他又不得不感叹,南流景依然是原文中令人闻风丧胆的大反派,他甚至不惜以身体为代价故意向主角团卖出破绽,引诱他们上钩,他懂得如何玩弄人心,当一个人降低戒心时,便处处都是漏洞,如果不以此逼迫他们尽快行事,这场战役还不知要打多久。
但同时,用心良苦的远不止他一个。
还有沈岚清。
他假借和南斐遥结婚为由,套取重要机密文件,拿到了压死他们的最后一根稻草。
夭寿了,原文主角受亲手把主角攻送进监狱,剧情依然像坐了火箭,跑偏的不是一星半点。
沈伽黎还是有点在意:“你刚才说,是于……什么下药毒害你母亲,你怎么知道的。”
南流景望着窗外浮动的云,轻声道:“你还记得庭院里被你砍掉的那些红杉树么。”
沈伽黎:“不是我砍的,是施工队的人砍的。”
南流景:……
南流景深吸一口气:“其实在我小时候,家里院中也种了一棵红杉树,那是我母亲种的,当时长得并不算高大,但枝繁叶茂欣欣向荣。”
“在我母亲还活着时,于怀素就三番五次登门,而她每次上门,父亲都会以谈论要事为由支开我母亲,不许我们和她一起吃饭。”
“直到有一天,她察觉饭菜味道不对,只以为是佣人手艺变了,也就没有多加追究。”
“也就是从那一天起,她的脾气变得古怪,行为也开始不正常,怪异与日俱增,直到最后在医院离世。”
“所有人都说因为她过于骄傲,眼里容不得沙,被上门作威作福的第三者逼到精神崩溃,我开始也以为是那样。”
沈伽黎默默听着,不发一言。
“她离世后,我便代替她照顾院子里那棵红杉树,可它就像我母亲一样,黄了第一片叶子,延伸至整个树冠,慢慢枯萎。”
“我以为是闹虫灾,便在树下翻土捉虫,却意外发现树下埋了大量药片,送去检查才发现是一种抗生素,此类药物会引起幻听幻视、定向力障碍以及精神失常,引起多发性神经炎,我母亲就是因为这种病去世的。”
很难想象,南流景是以什么样的心情说出这番话,他表面看似平静,可如果真的因为时间流逝一泯恩仇,又怎么会眼尾泛了红。
他今天终于为母亲报了仇,可那个人也再也不会回来了。
沈伽黎想起那满院红杉,每一棵树都寄托了南流景对母亲的思念,却被自己砍得所剩寥寥。
有点愧疚怎么办。
这种愧疚并非只因为砍了南流景寄情相思之物,更是让他回忆起第一次敞开心扉与南流景同桌吃饭的缘由。
因为他们都是因为原生家庭的不幸失去了这世界上最爱他们的人,那一刻心情产生了共鸣。
白薇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并不值钱,却是他这个丢三落四的人最为珍重之物,只因为那是母亲给的。
还能弥补么?还有办法么?
沈伽黎第一次认真转动他快要生锈的小脑袋瓜。
第62章
网上, 网友就于怀素和南斐遥涉嫌亏空公款并伪造文件一事展开激烈讨论。
【啊这,财团的恩怨情仇我不懂。】
【大快人心,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有些人就该让法律好好制裁, 否则不知道天高地厚。】
【说到底还是不患寡而患不均,要是南老爷子当初钦定南斐遥为信任董事长, 也不会闹出这么多丑闻,最后还不是让南流景这个残废得了便宜。】
【楼上的你三观没毛病吧, 残疾人招你惹你了,南流景工作能力有目共睹,轮得着你这个妖怪在这指指点点?】
【NLJ的水军来咯~想借此洗白?不过是吃了未成年的红利才没有被抓去坐牢, 弑母啊, 畜生才能做出这种事,要是警察翻旧账,今天南家只剩一个南丰独善其身罢了。】
【都别洗,狗咬狗罢了, 在财团生存没点心机能长这么大?】
【就是可怜我们黎黎, 听说还被检察院请去喝茶了,差一点就要成为财团纷争下的可怜炮灰。】
【于怀素这个女人是真恶毒,自己犯了法还想嫁祸于人,差一点我们梨梨就要喜提时尚囚衣了[笑哭]】
也有人问:
【有钱人的案子你们倒是查得快,扒衣案呢,这么久了也没个头绪?别让我们这些无辜良民生活在担惊受怕下好不。】
网上风云涌动,南家一样愁云满布。
南丰扶着额头郁郁寡欢,南流景则在一旁平静地整理此案件的证明材料, 等待之后的出庭。
南丰还好奇,于怀素前几天问他要两亿说是借给朋友周转, 结果这笔钱是用来嫁祸沈伽黎的,但凡她把这笔钱用来补上公司的窟窿他今天也不会这么愤怒,但事实上她选择了最极端的做法。
而现在就是看南丰是否愿意在三个月内出钱补上这两亿并提起撤诉,否则南斐遥恐怕要在局子里欢度余生。
两亿不是个小数目,他倒也不是拿不出来,只是怕救了南斐遥这一次还有下一次。
更心寒的是,朝夕相处的弟弟恐怕要遭受牢狱之灾,南流景却还能平静地整理材料为弟弟的刑期添砖加瓦,虽不是同腹而出,但至少两人身上流着同样的血,怎么能做到如此无情。
南丰现在不想考虑这事,想起来就头疼,索性转移话题:
“你现在可是完全恢复记忆了?”
南流景整理着材料头也不抬:“半个月前就已经康复,但为了清算余孽选择了隐瞒。”
除了故意卖破绽引诱于怀素他们露出爪牙,还有别的原因。
在面对沈伽黎时,许多清醒时无法说出口的言辞也有了合适的借口向他表达,只要将自己充分代入“傻子”的角色,那些肉麻的情爱之词也能说得从容自然。
整理了一天的材料,南流景始终眉间紧蹙,只有在想起沈伽黎那无奈的脸时才隐隐有了点笑模样。
是什么时候恢复的呢,是看到沈伽黎胸口那处刀疤时,所有有关他的记忆铺天盖地袭来。
他太在意那处刀疤了,日夜担忧着会不会哪一天复发,因此也就成了难以忘怀的执念。再次见到时,刺激着大脑神经,强迫他们将记忆如数撕扯出来。
“什么清算余孽,你好歹与怀素和斐遥相处了这么多年,你就是这么看待他们的?将家人视为死敌?”不说还好,一说,老爷子血压疾速飙升。
南流景写字的手蓦地顿住,最后一点笑意也消失殆尽。
“那你呢。”他淡漠问道。
“我什么,你又想说什么!”
南流景鼻间发出一声冷嗤:“我母亲被于怀素下药导致精神错乱突发神经炎送入ICU一事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你又何尝不是与她朝夕相处多年,但你最终选择了隐瞒,每夜抱着杀妻凶手入眠时你可曾有过一瞬的良心不安?”
“那些最会审时度势的佣人为了讨好于怀素和南斐遥故意毁坏楼梯致使我落下终身残疾时,你又念过旧情?还不是为了包庇凶手选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在你心里连一个外人都不如是么。”
南丰被怼得哑口无言,老脸一瞬间通红。
原来南流景什么都知道……
南流景缓缓做了个深呼吸,继续整理材料,低低道:“但你也不算一无是处,你看不起我给我选择了一个声名狼藉的赝品,倒也歪打正着,这是我唯一能对你说一句谢谢的事。”
只有提起沈伽黎时,南流景的脸上才会露出一点点笑意。
“虽然他很懒,做什么都糊弄了事,在很多人眼里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不生动也不积极,但这样的人,却偏偏是世界上唯一能理解我心情的人。而你们自以为读过很多书有过丰富的阅历见识,却连倾听一个人内心这种小事都做不到。”
南流景轻笑一声,带着几分嘲蔑:“你不会真的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吧,和沈伽黎一比,高下立判的废物而已。”
被亲儿子指着鼻子骂废物,是南丰从没预料到的事,但尽管生气,却也无言反驳,他愧对南流景的太多了。
“沈伽黎虽然很笨,考试也总是勉强擦线,但他有一句话说得太有道理了。”南流景缓缓看向南丰,眼底是炙热烈火,又似无尽深渊,“不喜欢可以不用结婚的,你所谓的身不由己也只是怕爷爷不将董事长的位子交付于你,所以就因为这种理由,你一个人,毁了两代人。”
字字诛心,南丰再也无法忍耐,捂着眼睛发出一声带着哭腔的深呼吸。
时至今日全是他咎由自取,没了老婆保不住儿子,都是因果报应。
整理好材料,南流景也不想和他继续多说没用的:“我母亲的案子我会申请警方重新调查,我相信你有为于怀素脱罪的本事,但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妥协。”
说完,他滑着轮椅去了大厅旁的偏房,独留南丰一人,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再无曾经的意气风发,只是个失妻丢儿的可怜老人,佝偻着腰,哭声不止。
南流景带着沈伽黎一起来取材料,知道沈伽黎懒,就让他先去偏房躺个几小时。
进门时,沈伽黎还在睡。
南流景有时候也很佩服他,任凭天塌下来也能安然入睡,这种睡眠质量令人羡慕不已。
他没急着叫醒他,静静坐在床边凝望着他的睡颜,南流景固然讨厌这个家,可也想等沈伽黎睡到自然醒再走。
这是他结婚前一直居住的房间,原本是住家佣人睡的房间,可自从他腿坏了,于怀素就借口说一楼方便将他安排进这间房。
狭窄、逼仄、处于背阴面永远不见阳光。
原本在这里可以透过窗户看到庭院中母亲栽植的红杉树,但现在也只剩空荡荡一块枯土。
也不算空荡荡,床上躺的这人倒是十分显眼。
灰头土脸但又闪闪发光。
沈伽黎睡梦中忽然感到一股灼热的视线,幽幽睁开眼,见南流景坐在床边,和他对上视线后立马心虚地别过头。
沈伽黎翻了个身:“心虚什么,看我就看我。”
南·嘴硬王·流景:“谁看你,只是在想事情刚好和你对上视线而已。”
沈伽黎:哦。
他嘴上说着没看,可沈伽黎即便背对着他依然感受到那股灼热再次袭来,似乎要将他后背灼出两个洞。
算了,睡不着了。
他坐起身:“走吧,回家。”
他的声音很轻,说着再平常不过的字眼,却如一根羽毛,打着旋落在南流景心头。
酥酥麻麻又痒痒的。
以前从没发觉,“回家”二字竟然如此动听,拥有四两拨千斤的温柔力量。
有家人在的地方才能称为“家”,其余的也不过是木梁石砖打造的房子而已。
*
两人抵达家门口时,天色日落熔金,将周遭一片都映上艳丽的橘红。
可刚下车,便在遍地橘红中望见一道纤瘦背影,抬着头,凝望着沈伽黎房间的窗口。
沈伽黎:哎呦,大功臣来了。
那身影听到车子引擎声,慢慢转身,淌过遍地橘红来到二人面前,轻轻叫了声:
“哥哥。”
南流景固然厌恶他,但也知道于怀素他们能有今天他属实功不可没,于是对沈伽黎低声道:“我先进去。”
然后留下两人。
沈伽黎只站了半分钟,累了:“进去吧。”
以往面对沈岚清,他多半是不予理会加速通过,但深知他功不可没,决定请人进去坐坐。
沈岚清也默默跟着进了门,全程不发一言。
不知从什么时候,那个一见沈伽黎就满面笑容,“哥哥”喊不停的孩子也只剩沉默。
李叔见来了客人,特意准备一桌好菜,但用餐时无论他怎么努力扮丑调动气氛,整个餐桌还是沉默到诡异。
李叔失去了热情,南流景也没了心情,放下筷子道了句“有事要处理”便先行一步回了房间。
餐桌上,只剩沈伽黎和沈岚清二人对着几乎没动过的珍馐,沉默、沉默。
沈伽黎率先打破沉默:“没什么事就先回去休息吧,最近也辛苦你了。”
但沈岚清不走,他望着哥哥起身的身影,眼底一点点沁满水光,暗含着某种迫切的情绪,却又在瞬间被泪水冲淡。
沈伽黎刚走出去两步又坐回来。
服了。
“如果你现在不知道如何开口,今晚睡我房间,等你想到再开口?”
沈岚清深深凝望着他,良久,轻轻点头。
楼上的南流景:???
夜晚,沈伽黎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沈岚清没有像以前那样吵着要和哥哥一起睡,安分守己躺在地上,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发呆。
沈伽黎:你到底说不说,再不说我真要睡着了。虚弱.jpg
“哥哥。”黑夜中,沈岚清发出轻轻一声。
沈伽黎差点喜极而泣。他终于说了。
但沈岚清却问了个很奇怪的问题:
“你说实话,当初听到我要和南斐遥结婚时,你心里有没有产生不悦,哪怕只有短短几秒。”
沈伽黎很想告诉他没有,自己不爱管别人闲事。
但当他知道沈岚清和南斐遥结婚只是为了帮他时,有些话就再难说出口。
啧,这些人一个个的,总会给人添麻烦。
“有吧。”沈伽黎翕着眼幽幽道。
沈岚清立马坐起身,双手扒拉着床沿,黑夜中他的双眸亮晶晶,喜悦快要从眼中溢出来。
“为什么会不开心,可以展开详细说说么?!”
沈伽黎:“因为知道南斐遥不是好人……”
“如果他是个值得托付终生的好人,你还会感到不开心么?”沈岚清继续追问。
沈伽黎:……
这话我没法答。
如果说不会,恐怕又要伤害一颗幼小脆弱的心灵;如果说会,他又要自作多情想东想西不得安宁。
门口光明正大偷听的南流景:沈伽黎,我命令你说不会,我生平最讨厌绿色。
沈伽黎思忖许久:“会……”
沈岚清惊喜!
接着又听他道:“会……不会呢,其实这个问题没有意义。”
沈岚清失落。
“我人生的终点是八百万,所以对于我来说,情情爱爱反倒是负担,你要给我八百万么?”
沈岚清:?
南流景:?
什么八百万,总觉得这个词不是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但他说什么?感情对他来说是负担?
那我算什么?
这么一想,沈伽黎好像确实没对他表现出任何情感依托,更没说过“喜欢”。
再一想,他现在排名还在马桶搋子之下,有什么资格向他索要爱?
而沈岚清虽然不明白沈伽黎说的八百万是指什么,但通过他模棱两可的回答就已经知道了他内心的答案,不过是不忍心看自己难过,才选择岔开话题。
自己很愚蠢,问了个早就知道答案的问题。
沈岚清缓缓站起身,披上单薄外套,强撑笑意:“哥哥,你不要觉得有负担,我以后不会再问这种无知问题。哦对了,我忽然想起来家里还有点事,今晚不能在这过夜了。”
以前每次分别时,沈岚清都会说“哥哥明天见”、“哥哥下周见”,但今天,只有薄凉且失去情绪的一句:
“再见。”
随着夜风飘散于空气中。
离开房间时,碰到了南流景,见他冷眸往里张望好像生怕自己做了坏事的模样,沈岚清忍不住嗤笑一声:
“不用看了,我什么也没做,以后,也不会再和你抢了。”
南流景抬眼,冷冷凝视着沈岚清的脸。
“南流景。”但在沈岚清下楼的瞬间,他止住了脚步,“你真的很厉害,我从没想过我会输给一个不能人事的残废,那就,祝你好运吧。”
撂下一句话,他疾步离开。
南流景:?
不能……人事的残废?
下了楼,沈岚清穿过漫长的林荫小道走到大马路上,随手招了辆出租车。
司机:“小伙子去哪。”
沈岚清双目无神,怔怔道:“警察局。”
*
翌日。
顺利卸任CEO的沈伽黎终于一觉睡到自然醒,这期间没有任何人打扰,也是他来到这个家后头一次睡得这么爽。
醒来后又在床上蠕动半天才起床洗漱。
他一搭眼看到了窗外空荡荡的盐沼地,想起南流景所说的那棵枯萎的红杉树,愧疚使然,他决定帮忙恢复庭园。
想种树先修路,首要任务就是找人清理了盐沼,然后测算庭园面积购买相应数量的树种。
沈伽黎捧着钱包满脸e:我的银子……
但下楼后,却赫然发现南流景坐在落地窗前,手捧咖啡杯,膝间摊一本时尚杂志,深蓝色的睡袍边角垂坠在地面,露出笔直修长的小腿,睡裤下的脚踝瘦而白净。
少了昔日的红杉树群,阳光直射进窗户,将他低垂的眉眼渡上一层淡淡金色。
原来他也没去公司,擅自给自己放起大假。
好像感应到什么,南流景从书中抬起眼,看到沈伽黎一脸倦相坐在楼梯上,透过栏杆对他进行暗中观察。
一对上视线,沈伽黎幽幽别过头。
南流景掩嘴轻笑,视线重回杂志,似是漫不经心道:“怎么办,有点想念某人做的虾兵蟹将,不知道今天有没有这个口服呢。”
沈伽黎:某人?不是我不是我,不要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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