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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流景:。
“你再这样我真的要怀疑你的智商。”
沈伽黎又不是真傻,他当然听明白了,南流景借月亮隐喻他的存在,是在表达,他在他心里举足轻重。
这种感觉很奇怪,明明开始是面都没见过的陌生人,明明两看生厌,但有一天其中一方跳出来对另一方说:“我不能没有你。”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从他去私会海恩,“碰巧”遇见了南流景那天起?还是当他跑到遥远深山,南流景找到他后抱住他无力的那句“回家”开始。
李叔曾说希望他们二人互相扶持一生,那时他觉得“一生”这个词对他来说遥远又没有头绪,甚至想象不出和一个人共度一生的画面。
无数次被推进急救室,那个时候他就坚信一个道理:意外永远比未来先到。所以没办法向任何人承诺,承诺了又做不到,岂不是和他那个未曾谋面的生父一样,将痛苦延续到他人身上。
“流星!是流星!”倏然间,不远处的路人激动大喊一声。
霎时间,人潮挤挤的中心广场上、万人空巷的第一浴场中,所有人齐刷刷抬头看向天空。
九点整,第一颗金牛座流星划破漆黑夜空,照亮天宇,绿豆大小的碎片披着闪亮的银纱将天空划裂,转瞬即逝,消失在长夜中,天空复又如墨,只剩未燃尽的白光渐渐弥散。
刚才的喧嚣如潮刹那间归入一片静谧,所有人双十合适,在心里默念自己的心愿。
短暂的静谧过后,第二颗第三颗流星一齐朝着同个方向奔赴而去。
南流景静静凝望着流星飞逝过的痕迹,心中低语:
希望生活对你好一点。
他转过头,见沈伽黎抱着腿坐在礁石上,海风扬起他的头发,荫掩了柔柔闭着的双眼。
流星出现的瞬间,天际明亮如白昼,照亮了他认真的侧脸,微颤的睫毛。
南流景扬起唇角。他在许愿么?在许什么愿呢。
沈伽黎内心一口气差点没憋死:
希望妈妈身体健康希望墓地早日降价希望……南流景走一条与原文小说不同的命运之路。
这个愿望会实现么。
而躲在不远处的沈岚清同样闭着眼真诚许愿:希望哥哥永远快乐,万事无忧。
南斐遥也跟着闭上眼:希望我和岚清未来的日子和和美美,幸福携手白头偕老。
远在第一浴场的杨司机双手合十满脸虔诚:希望涨工资,希望老板不要再总是大半夜叫我出来。
南流景看着沈伽黎,憋不住好奇,问:“刚才许了什么愿。”
沈伽黎看也不看他:“你干脆问问我的银行卡号码。”
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别想拿算盘珠子崩我。
南流景:“那你银行卡密码多少。”
沈伽黎:“有本事拿千斤顶撬开我的嘴。”
南流景:“这是你说的。”
下一秒,沈伽黎的下巴忽然被人捏住,蛮横的力道迫使他抬起头。
他的嘴被撬开了,但却是用舌头。
南流景特有的气息压迫而来,侵占了大脑所有的理智,只剩柔软的温热轻抚过发烫的口腔内壁,实现农村包围城市,从四边向中间侵袭,开始了火热激战,不断纠缠。
意识在不断下沉,最后彻底跌入无尽深渊。
不远处的沈岚清刚许完愿,一睁眼便看到这样的画面。
彗星的碎片没有落入海中,落入了他的身体,崩得血肉乱飞。
身体一点点被海风吹得僵硬,冰凉的手指麻木无法动弹,唯一的温度是眼中倾斜而出的滚烫眼泪。
痛苦,身体像是被撕裂了。
哥哥不是很讨厌这个人么,为什么……
旁边的南斐遥望着这一幕,再看看沈岚清破碎的脸,悄然间勾起一抹暗笑。
计划的发展比他想象得更加完美,这时候主打的就是一个乘虚而入。
“清清。”他蹙起眉头,故作担忧揽过沈岚清入怀,“别看了,我们不看了。”
沈岚清更不想看,可视线怎么都无法移开。
他哽咽着,断断续续到快要无法发声:“怎么能这么对我……”
南斐遥长长叹一口气,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发:“别说有情人,就算是陌生人成日低头不见抬头见也会产生感情了,没听过么,日久生情。”
沈岚清无法接受,哥哥和南流景关系不好、婚姻关系有名无实是支撑他唯一的希望,但今天,因为一场流星雨,唯一的希望碎掉了。
“清清,别哭,我不想看你难过,我说过,只要是为了你的幸福,我什么都愿意做。”南斐遥搂着人,说着深情言辞,心里却笑得比谁都开心。
“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了,唯一的办法就是趁他们感情进一步加深前分开他们。”
“怎么做!”沈岚清猛的抓住他的衣领,几乎是歇斯底里,“告诉我怎么做,我一定照做!”
南斐遥故作疼惜抱住他:“我们结婚吧,只要我们联手铲除掉南流景这个大麻烦,你想要的,都会有的。”
沈岚清慢慢直起身子,狐疑地看着他。
“只要我们结了婚,我妈咪和父亲就会无条件支持我们,我们现在太弱小了,必须借助他人之手完成计划,明白么。”南斐遥深深凝望着沈岚清,双手按住他的肩膀,似乎想按住他犹疑不定的内心,“等计划成功,我们就离婚,我绝对不会打扰你,我会放手任你追求自己的幸福,好不好。”
沈岚清眼底一片黑沉,余光里依然是那令人作呕的亲吻。
“好,我答应你,我和哥哥的幸福,全拜托你了。”
第54章
冗长的吻结束在海浪翻腾声中。
南流景垂视着被吻到大脑停止运转的人, 低垂的眉眼中有星光划过:“是你说的,让我撬开。”
沈伽黎:“如果我说让你分我八成家产。”
南流景:“这件事就另当别论。”
分家产意味要离婚分家,你也别想拿算盘珠子崩我。
沈伽黎缓缓站起身, 揉揉湿漉漉的裤子:“没意思, 回家。”
回程的路上,街上人头攒动, 为这场代表希望的流星雨久久不能平静。
回了家,沈伽黎迫不及待要回他那只剩个床板的小床上躺平, 被南流景揪住袖子拖回来:“你打算就这样睡?”
沈伽黎用脑电波回应他:嗯。
“去洗澡,海边风大潮湿,直接睡会感冒……”
话音刚落, 手机响了。
他一手拽着沈伽黎一手摸出手机, 来电显示“中华信托”,他忽地放开手,转身去了隐蔽角落接电话。
与此同时,沈伽黎手机也响了。
他本不想接, 但来电显示“宫源”, 思忖良久,也回了房间接起电话。
“黎黎,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一接起电话,那头便传来宫源无法克制的亢奋声。
沈伽黎不信,他不反感宫源,但从那个家打来的电话,多半没好事。
“你弟弟的终身大事终于有了着落!你猜对方是谁。”
沈伽黎:不想猜。
尽管沈伽黎一字未说,宫源却还在那边自说自话:“就是南姑爷的亲弟弟, 南家二少!怎么样,这次咱们是亲上加亲, 我这做爸爸的也终于安心了。”
沈伽黎:……
这是噩耗,替沈岚清默哀。
“我们定了日子约见亲家谈彩礼的事,你可务必到场给弟弟撑撑场子。南家毕竟是大财团,有你这个公认的长儿媳在,南家自然要给足面子,省的你弟弟去了那边受委屈。”电话那头的宫源激动的双颊通红,只恨不能穿过手机过去抱抱他的好大儿。
沈伽黎直接道:“没空,不去。”
他没兴趣关心外人的事,更对那些山珍海味没任何想法,只想在他的小床上躺到天荒地老。
“黎黎说这话就见外了,你弟弟……”
“宫先生,我不会再被任何人左右我,我感谢你对我的照顾,我尊重你,所以也请你尊重我。”沈伽黎打断他,“我还有事,先睡了。”
宫源失落望着手机,长长叹了口气。他理解沈伽黎,当初沈伽黎进了南家一分钱彩礼也没有,是个名副其实的上门郎,如果再当着他的面谈及彩礼就真的有点侮辱人了。
他不来,自己责怪不得,只能说,自作孽不可活。
但次日,沈·不会被任何人左右·伽黎还是去了。
他千算万算,唯独忘了南流景也是南家人,弟弟讨媳妇,他必然要到场,于是辛苦看了一天文件的沈师傅一下班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随南流景的车一道到了酒店……
沈伽黎:……
“哎呀黎黎,我就知道你还是很关心清清的~”宫源见了人,笑得合不拢嘴。
就连一向刁蛮刻薄的养母也因儿子嫁入豪门心情大好,连带看沈伽黎都顺眼了,虽然她根本每当他是一家人,也并没有要叫他来的想法。
只因为沈岚清对父亲撒娇哀求,求父亲打电话让哥哥务必到场。
他希望让哥哥亲眼看见自己和南斐遥订婚,说不定在这种刺激下,哥哥能突觉自己真实的内心,当场敲桌拍案冷喝一声:
“我不同意这门婚事!”
如果哥哥投了反对票,什么夺爱大计他都能抛之脑后,当场拉起哥哥的手不顾众人阻挠带他远走高飞。
精美华丽的包厢内,一丘之貉一见如故,养母和于怀素二人一见面便互相拉着手,笑意盈盈喊着对方“亲家”,还说今天真是亲上加亲,喜上加喜。
沈伽黎坐在一边打着哈欠,只合计着半道该找什么借口临时离席,早点回家躺平。
打哈欠的姿态并不优雅,哈欠结束后沈伽黎红着眼睛呆愣愣望着桌布上的垂苏,一副神游模样。
但这一切在沈岚清看来却是清纯不做作的绝世可爱。
他刚认祖归宗回家第一天就见到了母亲说的抱错的孩子,初次见面,尽管他表现的谦逊有礼甚至有些讨好,可哥哥依然对他不屑一顾,看他的眼神森寒冷漠,就像在看一堆垃圾。
或许是骨子里与生俱来的胜负欲,他并不讨厌哥哥,但暗下决心早晚有一天要哥哥拜倒在他麾下。
可哥哥那一身傲骨比金刚石还硬,越是想引起他的注意反而适得其反,他对自己就愈发疏离冷漠。而人,总会被得不到的东西吸引,慢慢的,这份执念成了仰慕,仰慕最终化□□慕,一发不可收拾。
今天两家人见面,明明主角是沈岚清和南斐遥,但自打沈伽黎进门,沈岚清那眼睛就像黏在他身上一样,别人和沈岚清说话,他也是看着沈伽黎说。
南丰忍不住打趣:“瞧瞧岚清这小子,多么黏他哥哥,再这样恐怕斐遥得吃醋了。”
虽然在他人听来,南丰的语气也有些酸溜溜。
沈岚清也不避讳,半开玩笑半认真道:“说不定我和哥哥上辈子是最亲密的关系,这辈子即便做不成亲兄弟,也总有一见如故的感觉。”
南斐遥和南流景作为同父异母的兄弟,虽然打小不合,但这一次面对这一句话倒是露出了同样的表情——眉头紧蹙,嘴唇紧抿。
倒是养母,觉得这句话像根针,狠狠扎在她心头。
一个外人,对沈岚清来说却比自己这个亲妈还亲,生块叉烧都不至于这么痛心。
她恶狠狠瞪了沈伽黎一眼,面对亲家又马上摆出亲切笑意,变脸堪比翻书。
两家人互相寒暄着,表面上熙熙融融,却各怀心事,谁也瞧不起谁,但都把对方当成是完成自己伟大计划的好用工具人。
沈伽黎无聊透顶,干脆戴上蓝牙耳机翻出白薇以前拍的宫斗剧,两耳不闻窗外事。
那边商业互吹得差不多,开始进入正题。
南丰表示,既然沈岚清是南斐遥自己相中的结婚对象,也听说二人早前就互生情愫,南家疼爱这个小儿子,对于他的选择自然不言而信,何况岚清又是伽黎的弟弟,因此他对这门亲事也十分满意,愿意拿出八千八百八十八万做礼金,除此之外,再送出市中心两套别墅一套大平层作为婚房,珠宝首饰更是不计其数。
这些东西林林总总加起来少说价值1.5亿。
宫源作为一个合格的耙耳朵,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笑得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直言南丰出手阔绰,替儿子千恩万谢。
其他人也都觉得彩礼给得不低,南家虽然不会把这点钱放在眼里,但钱终归不是大风刮来的,况且人家又不是慈善机构,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仁至义尽。
只有养母,尴尬地抽了抽嘴角,未发一言。
于怀素看出她的情绪,亲切笑问:“亲家是觉得哪里不妥?这是我和孩子他爸连夜商量的结果,时间仓促,细节方面或许还有诸多不足之处,有什么意见亲家尽管开口。”
养母故作一副为难相,笑容也硬邦邦:“礼金方面,南家确实财大气粗,八个八,财源滚滚来,意头也旺,只是……”
南丰脸上依然维持着笑:“亲家哪里不满就直说吧。”
养母嘴角一勾,语气情深意切:“那我就直说了,亲家公也知道我们与岚清相别二十多年,最近他才认祖归宗,收养他的家庭条件一般,给不了他优渥生活,导致这孩子自小吃尽苦头,既然我们把他找回来,当然想放在身边疼惜,给予他最好的,而今天,他说走就走,我们这做父母的总觉得亏欠了他。”
她的意思很明显了:我本来有大好机会把儿子养在身边付出一切弥补他,但你南家说拿走就拿走,是不是该代替我们父母好好补偿他。
只要有了这百分之四,他们沈家就能代替部分股东在幻海电子作威作福,到时自家那岌岌可危的小公司也就有救了。
于怀素笑容淡了些:“那亲家母的意思是……”
养母莞尔,笑得毫无城府:“我知道老爷子当年背井离乡来到大城市创业不易,所以我们也不会提太过分的要求。”
她伸出四根手指:“我们想要幻海电子百分之四的股份作为小两口的婚后生活资金,亲家,这要求不过分吧。”
众人内心:不过分,最多也就是周扒皮听了都自愧不如的程度。
南丰的笑容完全消失,斑白粗厉的眉头深深蹙作一团。
良久,他低声回问:“亲家可知道百分之四的股份意味着什么?”
换算成资产,大概六十多亿。
养母噗嗤笑出声:“亲家公说笑了,是你们求着我嫁儿子,可不是像沈伽黎一样,上赶着倒贴去的。”
她提出百分之四的股份作为彩礼,除了为沈家争取利益最大化外,也是借此机会来挑拨沈伽黎和沈岚清。
一个是几十亿彩礼风光大嫁过去,一个是分文不沾上赶着倒贴过去,还是倒贴给一残废,是个人听了都要心里不平衡咯。
末了,她还要再对沈伽黎多嘴一句:“伽黎你也别心里不平衡,毕竟远近有别,你终归是流着外人的血,妈妈能替你争取让你嫁给南家,你祖坟都要冒青烟了,还奢求什么彩礼呢。”
沈伽黎刚好看到宫斗剧的打脸剧情,耳机降噪效果不好,养母的话他也听得清清楚楚,不知该说点什么,于是跟着画面中的白薇饰演的尚宫女官的台词道:
“龇个牙咧个嘴,三分像人七分像鬼,一年头到头拿的俸禄倒是没你的戏多。”
养母的脸刷一下臊红,她也顾不得礼仪廉耻,一拍桌子:“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沈伽黎摘下耳机:“抱歉,看剧太入迷,照着台词念出来了。”
养母俩眼瞪得牛一样,脸上的臊红从耳朵根一直蔓延到脖颈,但既然沈伽黎都说是剧里台词,如果她再依依不饶反倒丢脸的是自己。
南丰轻咳一声,摆摆手:“好了亲家,伽黎也说是无心之举,只怪台词念的不是时候,你也别和小辈一般计较。”
实则内心:贪心不足老姑婆,今天敢狮子大开口要我百分之四的股份,明天就敢逼宫上天占我幻海集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如意算盘,为了小两口?怕不是想拿钱供着你那面临倒闭的小公司。还是伽黎知道护着我这个公公,好孩子,a~
见养母脸色铁青,南丰清楚就算一分钱不出对方也不愿放弃这块大肥肉,为了伽黎,退一步算了。
他清清嗓子有话要讲:
“亲家母刚才一番话也正好提点了我,这样吧,我一共拿出百分之二的股份,一份作为岚清的彩礼,另一份……当时流景和伽黎的婚事办得匆忙,没来得及细谈彩礼之事,今日正好一齐给他补上,另外和弟弟一样,三套房子加店铺金饰若干。”
“刷刷刷!”
霎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看向南丰,快到甚至出现了动作音效。
沈伽黎:我……我发财了?
一夜之间,成了小土豪?南家百分之一的股份大概多少,能否在原先的墓地设计基础上再加几层回字形外墙?蜘蛛侠爬半道都要累死那种。
养母银牙暗咬,颌骨清晰突出一块。
本想为自己争取利益最大化,不成想倒是给外人做了嫁衣!
但如果不答应,南家极有可能黑了脸当场不欢而散,毕竟他们是大财团,多少名门望族盯着这块大肥肉。
不料,一直沉默的南流景也突然发话:
“既然父亲做出表态,我也谈谈我的想法。我现在手持幻海电子百分之六的股份,我愿拿出其中两成作为彩礼,我也是快三十岁的人,媒妁嫁娶也不仅是父母的事,我有义务承担自己的婚姻。”
说着,他还有意无意看向南斐遥。
果然,当他和南斐遥对上视线后,对方的脸一下子黑了半截,和养母有异曲同工之妙。
南丰听闻儿子表态,倍感欣慰:“流景成熟了。”
只有沈伽黎:百分之六的两成是多少?我最多能加几层外墙?
养母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哭是笑,总之不好看,她也深知,再不妥协到最后有可能一无所有,只得道:“那我谢谢亲家公对我们岚清的厚爱。”
南丰笑笑:“你该谢谢伽黎,如果不是觉得当初亏待了他,我本打算一口咬死八个八,一块钱都不多加。”
养母牙根紧咬,磨得咯吱作响,向沈伽黎投去一个笑里藏刀的眼神:“是啊,真要千恩万谢我的好儿子,能让亲家公如此抬举我们……”
算了,百分之一也不少了。
沈伽黎:嗯,知道就行,知道了就闭嘴,别打扰我看剧。
“不过我有个要求。”倏然,南丰话锋一转。
养母的心也随之提到半空。
“我承诺为两位媳妇各出百分之一的股份,包括流景那两成,股份可随意售卖转让,但暂时由我保管,必须经过我同意签字才作生效。”南丰刻意加重了“必须”二字。
养母:……
这个老不死摆明是在欺负人!
之所以这么做,南丰有他自己的打算,他对两位儿媳没有任何意见,只是不信任这个狮子大开口的女人,股份到了她手保不齐哪一天就要被她挥霍殆尽,到时受委屈的还是两位媳妇。
“如果亲家同意我们就继续谈谈其他细节,如果不同意,时间也不早了。”南丰道。
“同……同意。”养母攥紧手指,赶紧应声,生怕到嘴的鸭子飞了。
“多谢亲家理解。”
而沈岚清自始至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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