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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什么吃!脸都被你丢光了!”女人一生冷喝,吓得小孩一个激灵,顺势被女人拽了出去。
虽说落魄贵族也是贵族,终究只靠过去的名气吊着一口气儿罢了。
人群中忽然传来一阵窃窃私语:
“这人真没品,和一个女人孩子计较什么。”
“估计就是小人得志,得了点权势不知道怎么卖弄好。”
音遥冤枉,就算今天坐那的是个彪形大汉他也一样要怼,没教养的东西还说不得了?哪那么脆弱。
司年将刀叉一放,站起身对着一旁校长笑道:“不好意思身体有些不舒服,先失陪了。”
说罢,他没有理会音遥径直走向门外。
音遥见司年起身离开,他也随手将沾满油污的餐巾放在桌上提步跟着走了出去。
司年走得很快,音遥只能在后面一路小跑地追。
好不容易追上了,音遥问道:“司总,我看您都没吃什么东西,要不要给您包点馄饨?”
司年停下脚步,做了个深呼吸,慢慢转过头看着音遥:
“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对一个女人孩子撒泼,我还有心情吃么?”
音遥眨眨眼,似乎很不理解:“我只是在为自己挽回脸面,什么叫撒泼。”
“挽回脸面?小孩子不懂事不小心弄脏了你的衣服,你就在那里摔碗砸盆的还言语羞辱埃米尔夫人,这叫挽回脸面?我知道你这个人性子刚烈睚眦必报,但刚烈不是小心眼,还是说你们这些贫民窟出身的人天生就这样,不知道什么叫大度。”
音遥愣了下,脑海中不断回旋着那句“你们这种贫民窟出身的人”。
“从来到曼彻斯特开始,你哪一天不给我惹麻烦,我拜托你消停一点,我是花钱请了个秘书回来,不是请个祖宗来的。”
司年越说越上头,语气陡然提高八度。
丢下这么一句话,也不关心音遥此时的想法,司年抬腿走到亚德兰门口,随手招了辆出租车回了酒店。
音遥在原地站了很久,心中并无太大波澜,他早就知道这些有钱人都是认钱不认人的主儿,他们才不管你受了什么委屈,他们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良久,他才慢慢走出学校,招了辆出租车跟着回了酒店。
在车上,音遥也在反思自己,是不是不该这么冲动,可上辈子就是因为逆来顺受的性格导致自己死无全尸,这辈子他只是想为自己争取,希望过得好一点,更何况他从来没有主动挑事,这个埃米尔夫人开始那样嘲讽他他为了顾全大局也忍下了,可是一昧忍让的结果就是对方蹬鼻子上脸,他只是想教育一下这个没礼貌的野猴子,这也有错?
在房间里坐了很久,音遥最终还是下了楼去了厨房,为司年准备了他最爱的沙县小吃,他能理解司年的心情,站在他的角度来看自己的确做事不够得体,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一个落魄贵族下不来台,这顿晚餐就当是为自己之前的行为道歉。
其实他更希望司年不要生气,气大伤身,他现在还是个伤患。
音遥端着餐盘敲敲司年的房门,过了很久,才听到里面传来冷淡一声“谁”。
“我是音遥,我做了点吃的给你。”
司年冷声道:“你端走吧,我没胃口。”
他端着餐盘在门口站了很久,迟迟不见人开门,最后只好将餐盘放在地上:“早点休息,晚餐我放在门口了,饿了就吃点吧。”
司年并没有给予他任何回应。
但音遥没想到,英国人比他还小心眼,大晚上的,他竟然荣登曼彻斯特都市报的头版头条:
【惊!亚德兰公学晚宴惊现亚洲人对埃米尔夫人言语侮辱!】
看这标题,音遥怀疑这记者是不是刚从UC震惊部进修回来,还惊现亚洲人,说得跟惊现怪物一样。
报纸内容对音遥横加指责,寥寥数笔就将他包装成了一个没教养的下等人。
音遥这暴脾气,只恨不能冲进报社把这乱写一气的撰稿人拖出来骂一顿,但这样做的后果只会让司年更加恼火,本来他是不在意司年对他的看法,但这人好歹是救了他一命,他欠了司年天大的人情能怎么办,只能忍着呗。
小司好像看出了主人的郁闷,抬起前爪扒着他的膝盖摇摇尾巴,大眼睛眨巴两下涉嫌卖萌。
算了,眼不见心不烦,音遥打算去洗澡早早休息,明天要是司年不陪,他就自己去农场骑小马。
只是他刚脱了外套踏进浴室,手机就像催命一样响个不停。
拿起一看,是一串熟悉的没有备注的号码。
思忖良久,音遥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音秘书,回酒店了么?”
音遥垂下眼,稍显疲惫:“回了。”
“我在酒店楼下,能下来一趟么?”
“干嘛。”
“秘密,下来就知道了。”电话那头是司容温暖的笑声。
音遥被他磨得没了办法,穿好外套下了楼。
来到酒店门口,循着灯光望过去,却四下无人,连司容的影子都没看到。
音遥等了一会儿,觉得不耐烦,转身打算回去睡觉。
只是脚步刚迈出去,身体忽然一阵悬空,接着他整个人被人拦腰抱起来转了个圈。
他抬起头,正对上司容浅笑的双眸,被灯光映照得亮晶晶。
“干嘛,放我下来。”音遥嘴上这么说着,但双手却诚实地揽住了司容的肩膀生怕摔下去。
“不放。”司容倔强地眨眨眼,“带你去个地方。”
*
出租车行驶于繁华的主城大道,老式的欧式建筑流露出古老且神秘的韵味,音遥看着头顶的月亮,想起国内那些人挤破脑袋只为在异国他乡争取一席之地,忽然就想到,国外的月亮好像也没有比国内圆。
车子在一条大桥前停下,司容率先下了个,主动帮音遥拉开车门,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又他打横抱了起,不得不说司容力气是真的大,音遥在他手里毫无反击之力。
大桥下面是一条宽阔的大江,江对面是曼彻斯特的商务区,即使到了夜晚也依然灯火辉煌,承载了整座城市的荣耀与繁华,保留了传统建筑更显浪漫无暇。
“带我来这里干嘛。”音遥不明白。
司容笑笑:“再耐心等一会儿,一会儿就知道了。”
音遥不明所以,但又有点好奇,站在桥上扶着扶手,任凭晚风吹乱他的头发。
倏然间,他好像看到了什么奇怪的字眼。
仔细看过去,对面商务区的LED大型显示屏上,出现了“音秘书”三个中文大字,并且下面还有英文翻译。
紧接着“音秘书”划过,便从屏幕底端浮上了一行大字:
【不要害怕,我会一直陪着你。】
音遥愣了下,良久,他缓缓看向一旁的司容。
绚烂的霓虹灯将他的脸映出些许斑斓色彩,澄澈如淡淡烟丝水晶一样的眼眸映照出音遥慌张无措的脸。
“为什么整这么大排场。”音遥倒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司容笑道:“因为我得让人知道,护着你的是谁。”
或许,他也看到了今晚的新闻推送。
音遥回过头,手指抓紧扶手:“你没辨别是非的能力么,错了就是错了,他们也没有乱写。”
“虽然你记仇的性格有时候让我觉得胆寒,但生在财团我很清楚那些所谓的有钱人不过是拿鼻孔看人而已,不过没关系,我会宠着你,一直,不管你做什么,我都相信那是对的。”
音遥撇撇嘴:“要说好话就好好说,什么记仇的性格让你胆寒,讽刺我么?”
“这句话我收回,就算是记仇的样子也很可爱。”
“恶心死了,能说出这种话你也真是一点羞耻心都没有。”音遥别过头,嘴角却有意无意露出一抹微笑。
司容轻笑一声,半晌,笑容渐渐退去,他看着音遥,表情认真:“音秘书,虽然我到现在也不明白那片海是什么意思,但如果有可能,不管你以前受过什么伤,是谁造成的,都让我来弥补好不好。”
音遥真的很希望透过他的眼睛能看出他在开玩笑或者撒谎,但好像并没有,也听不到他内心不一样的想法,正因为他如此认真,自己才没办法拒绝。
“不用现在回答我,你可以慢慢考虑,多久都可以,我会一直等你的答复。”
忘记谁说的,喜欢一个人一定是因为他身上有利可图,喜欢对方的颜值,喜欢他有钱,喜欢他才华横溢,那么司容喜欢自己的原因是什么,他能图到什么,仔细想想,好像什么也没有,也正因为如此,自己才更觉得这份感情实在诡异。
司容现在正处于易感期,明明情绪低落得要命,他却还要反过来安慰自己,有时候想想,他也挺可怜的。
看得出音遥的犹豫,司容也没有继续逼迫他,话锋一转问道:“明天有什么打算。”
“去农场骑小马。”
“愿意带我一个么?”
音遥沉思片刻,直言道:“不愿意。”
一瞬间,失落上脸,司容耸耸肩:“好吧。”
“但如果你非要去,我也拦不住。”
司容我委身凑到音遥面前:“只要是为了追随你,十个农场主都拦不住我。”
“农场主做错了什么。”
气氛是难得的和睦,音遥将白天的不快都忘在了脑后,回到酒店的时候看见司年门口的餐盘已经不见了,不知是他端进去了还是被保洁收走了,音遥也没在意,不吃就不吃吧,谁还没有想任性的时候。
翌日一早,他简洁明了给司年发了条消息,告诉他今日行程就是要司年好好休息,他自己去农场骑小马。
说的是只有自己,可下面还有一大早就精心打扮一番的司容。
考虑到这边人有偷狗的习惯,音遥把小司留在了酒店,跟着司容两人乘坐上开往农场的出租车。
但透过后视镜,音遥看到一辆出租车一直紧紧跟在他们身后,一直到了农场门口,那辆车也跟着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第47章 不要乱吃东西。
看着那个身影, 音遥心道他这是捅了司家人的老窝了?一个两个都往这跑,这么喜欢这里干脆在这里定居算了。
司容也看到了他, 似乎并没有因为他的出现感到意外,反而还平静地同他打招呼:
“萧宁,你也来了。”
温萧宁将墨镜推到头顶,看着音遥,嘴角是似有若无地笑:“司容哥,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这个穷鬼秘书不是跟着司年哥一起来长见识的嘛,你怎么也在这。”
穷鬼秘书?
音遥哂笑一声:“既然二位青梅竹马在异国他乡也能巧遇再续前缘,我就不打扰二位了。”
说完,他径直往农场里面走去。
司容几步追上来,小声解释着:“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 而且他从小说话就带刺, 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果然是发小,这要是换做别人这么说司容肯定早就笑眯眯上去威胁他了, 说什么“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不就是想让自己息事宁人免得伤了他竹马的心。
音遥也没理他,进了农场, 就看到一个穿着背带裤的大胡子胖农场主笑呵呵地迎了上来,身后还跟着一排像云朵一样圆润厚实的小绵羊。
小绵羊冲着音遥咩咩咩, 张嘴咬住他的衣袖嚼了嚼。
司容伸手将音遥的衣袖从羊嘴里扯出来, 将他护在身后, 看着羊群像是看着过来找茬的混混, 眼神犀利。
音遥翻了个白眼。
和农场主确定了参观项目:先去参观农场, 再去挤牛奶, 最后骑小马。
其实音遥也说不好对于参观农场项目有多大兴趣, 纯粹是因为以前没做过多少有点好奇罢了。
农场清新辽阔,草场肥沃一望无际,偶尔有养马人牵着小马出来吃点新鲜草料。农场主很是热情,带着音遥他们一一参观。
温萧宁看起来意兴阑珊,没看两眼视线又落在前面音遥的背影上,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他的腰身。
当农场主骄傲地同他们介绍自己这间全英国最大的农场时,温萧宁发出一声不屑地嗤笑,道:
“和澳洲的农场比起来这里最多算个庭园盆景。”
他用中文说的,农场主倒是没听懂,还热情地跟着呵呵憨笑。
“那你怎么不去澳洲农场奔跑打滚,过来这里委屈自己干嘛。”音遥讥笑道。
被怼了个大白脸,温萧宁只能嘴硬:“我去腻了,来欣赏下庭园盆景行不行。”
农场主还以为二人关系好在开玩笑,盛情介绍着农场的七七八八,看到奶牛漫步在草原上吃草晒太阳,他又道:
“一会儿挤完了奶你们可以带回去高温烫煮一下直接饮用,健康又新鲜。”
对于乳糖不耐受的音遥来说并没有这个想法。
“不过鲜牛奶不能和黑莓一起食用,黑莓中的氨基酸含量很高,能促进牛奶中蛋白质的吸收,对Oga来说不太友好。”
农场主说的英文夹杂着地方方言口语,而且“氨基酸”、“蛋白质”等词汇对于音遥来说不太常见,他英语不是特别好,这一句话下来他也就听明白了一半,只知道牛奶不能和什么树莓同食。
这间农场除了饲养牛羊外还种植了大片的果树林,特别到了收获的季节,远远望去,果子娇嫩欲滴,煞是好看。
三人来到牛棚,几个正在体验挤牛奶的顾客嘴里发出奇怪的感叹声。
农场主让他们洗了手换好工作服,找了头健硕的奶牛示范了一遍,似乎是觉得他们听懂了,起身让位。
音遥坐在奶牛旁,眉间蹙起一小团,看着粉嫩嫩像小棍子一样的牛乳,他有点发怯,但架不住农场主热情地催促,他硬着头皮伸过去了手。
白皙同白玉簪一样的手指轻轻握住牛乳,一瞬间,音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用掌心轻轻握住根部,微微用力,白色的乳汁喷出一条细线落进桶里。
这场景很纯洁,但如果主角换成音遥就多了些奇怪的SE情感,特别是他抿着嘴脸颊微微泛红的模样,看的司容呼吸一滞。
音遥挤了两下,越挤越觉得膈应,甩甩手,笑道:“我觉得我可能做不来这份工作。”
奶牛忽然发出了一声尾音上扬的“哞——”,农场主笑笑:“看来它觉得很舒服,希望你不要停下来呢。”
音遥:……
挤了半天,终于挤出了小半桶,农场主说帮他们拿去消毒杀菌,然后告诉他们骑小马的地方离这里不远,他已经和马场主打好了招呼,让他们直接过去就行。
可以说,音遥来英国最期盼的事就是骑小马。
因为在国内马场有着严格的尊卑制度,一般只有优质人群才有资格驾驭它们,大多劣性人群只能在那里做个人工马凳,跪趴在地上专供贵族踩着上马。
他记得前世和廖垣宇及几个合作商一起去骑马的时候,有一个合作商当场提出要音遥做那个人工马凳,音遥当然不愿意,词严厉色地拒绝了,当他求助性地看向廖垣宇时,廖垣宇只是淡淡说了句:
“如果我当年没有带你离开第三区,你和他们这些人工马凳的命运没太大区别,王总喜欢你是你的荣幸,被他踩两脚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事。”
音遥感觉心头扎了无数根小刺,思忖良久,还是乖乖俯下了身子,倒是那个王总不乐意了:
“看你一脸不情不愿的样子,搞得好像是我逼迫你一样,不愿做算了。”
后来廖垣宇和那几个合作商坐在马背上谈笑风生,音遥就跟在后面默默走,马儿有时候走得快了些,他也只能狼狈地跟着往前赶,马场里的优质人群纷纷向他投来嘲笑的目光,这件事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所以骑小马对他来说与其说是期盼,不如说已经成了执念。
音遥一眼就相中了一匹白色的高头大马,马儿矫健壮士,鬃毛顺滑浓密,看起来被养得非常健康。
马场主介绍说这匹马叫萨尔,别看它外表高贵优雅,其实脾气非常暴躁,能骑上它身的游客寥寥无几,非常任性眼光又高。
原本兴致缺缺的温萧宁一听这话瞬间来了精神,音遥听到他在心里得意洋洋道:
“穷鬼秘书看好了,什么才叫天选之人。”
他走到白马旁边摸了摸马儿的长脸,语气傲慢:“乖乖的让我骑,我开心了说不定还能赏你两斤澳洲空运过来的新鲜牧草。”
接着,温萧宁踩上马凳,长腿一迈,一个帅气翻身上马,随即拉动缰绳,姿态大方悠然。
萨尔站在原地,眼神傲蔑,烦躁地甩着大尾巴无动于衷。
温萧宁急了,生怕在音遥面前失了面子,抬手抽向马屁股。
萨尔嚎叫两声,前蹄高高抬起,浑身肌肉虬结在一起,忽然发了疯一样猛地向前冲去。
温萧宁被萨尔扯得一个踉跄,人还没坐稳,马儿就飞了出去,一个惯性使然,他便被甩出去几米远,在草地上滚了一圈。
马夫赶紧大叫着去追萨尔。
音遥睥睨着趴在地上的温萧宁,嗤笑一声:“看到了,天选之人。”
“这个没眼力劲儿的畜生!”温萧宁忿忿从地上爬起来,虽然衣服被牧草割得破破烂烂,但依旧不影响他的美丽动人。
出于对发小的同情,司容主动上前询问情况。
这时候,马夫牵着萨尔灰溜溜回来了,赶紧和几人道歉:
“不好意思,它绝对不是针对您,只是脾性就是这样,能骑它的人五根手指数得过来。”
音遥倒是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绝对不会是那个“天选之人”,正打算去马圈里重新挑一匹小马来骑。
萨尔看着几人离去的身影,尾巴忽然大幅度甩动起来,喉咙里发出一两声呜咽,继而抬腿挣脱了马夫向几人疾奔而去。
“萨尔!”马夫在后面急得大叫,扬着小皮鞭奋力追赶。
音遥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回头,一道巨大的白色身影正以光速向他猛冲而来。
“音秘书,小心!”司容赶紧拉过音遥将他护在怀里往旁边一躲。
但萨尔却忽然停下了脚步,停在音遥地正前方,漆黑的大眼珠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接着,它慢慢低下了头,模样乖顺,大鼻头轻轻蹭了蹭音遥的脸蛋。
音遥愕然,愣了很久才轻声询问道:“是想让我骑么?”
萨尔倒退一步,低下了它高贵的头颅。
马夫似乎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场面,惊的半天合不拢嘴,抚摸着马脸安慰着萨尔。
萨尔脑袋一歪躲开马夫的手,自觉将马脸送到音遥手中。
音遥慢慢抬起手,轻轻抚摸着萨尔柔顺的皮毛,将脸蛋与它贴在一起,小声询问:“喜欢我么?”
“嗯,喜欢。”
音遥:这马还成精了?
但仔细一听,说话的是一旁的司容。
音遥不想搭理他,抬起一条腿跨坐在马背上,萨尔直起身子,小风吹动着它的鬃毛,它走得很慢,步伐轻缓。
第一次骑马的音遥还是有些发憷,微微俯下身子抱住萨尔的脖子,生怕它一开心又带着自己狂奔而去。
但萨尔并没有这种想法,驮着音遥四处走走,时不时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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