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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

作者:舟人弈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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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回渊将人扶到假山后躺下,已经耗尽了全身的力气。低头看去, 只见楚问长眸阖着,像是彻底睡熟了, 一向冷雨般白皙的面颊泛了红, 倒与他们沉沦之时的表情有几分相似。

有些没忍住,他俯下.身去, 距离极近地端详着对方的面孔,直到连那睫毛压下的阴影都清晰可见。

一阵凉风吹过,他将身上外衣脱下披在楚问身上,随后低头,轻咬了一下对方下唇。

那瞬间整个人都醉了般轻飘飘的,但却并非是由于那薄唇间沾染的烈酒清香。

但却又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楚问现在醉得一塌糊涂,正熟睡着,就算酒醒后也不会记得他都做了些什么。

似乎可以更为所欲为一些。

并不满足于于对方唇线的弧度,他的吻继续向下,延至对方微仰而凸起的喉`咙,感受到鲜活的血液在颈侧跳动。舌`尖轻蹭过,随即轻咬。

再向下,微敞的领口中依稀露出半截锁.骨,但他动作停顿些许,只觉继续下去似乎难以收场。深吐息几次,将对方衣领拉好。

他起身欲走,但抬步的瞬间衣角却被紧紧攥住了,整个人不禁一个趔趄,向后倒在了楚问身上。

这下摔得结结实实,楚问闷哼一声,睁眼看向他。

那目光不似往日般清明,瞳间泛着红,直勾勾地盯着他,似是茫然,却又分明清晰得很。

宿回渊被这目光盯得周身一僵,喉间微哑,“你……”

下一瞬,他被一.股大力带得向前倾去,径直摔进对方的怀中。他侧头,能清晰听见对方剧烈心跳的声音。

他不知刚刚自己做那些动作时楚问是否醒着,微摒住呼吸,对方气息微重,似有风雨欲来。

“你想做什么。”楚问垂眸看着他,幽深的目光带来极强的压迫感,又重复了一句,“你,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至少也不能在这。”宿回渊轻声道,“你多少要给我这个鬼主留些面子。”

“……”

楚问并未回答,似是应许了。

出乎意料地,对方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片刻后,他的呼吸逐渐平稳。

楚问竟就这样抱着他睡熟了。

宿回渊哑然,他一动不动陪了对方一会,随后便慢慢掰开对方环绕自己的手臂,动作极轻地站起身来。

楚问指尖动了动,但没醒。

宿回渊独自在园中闲逛片刻,竟觉一向冷清的山景都顺眼了不少。

他向来不追求游览天下名胜,从小生活在清衍山间,也从未下过江南。初来鬼界时听闻上上任鬼主费尽心思建了这处园林,竟只觉荒诞。

明明进了鬼界的人,怎得还有这许多牵挂,就算当真喜欢江南景色,出去亲自去一趟亦不是什么难事,何必在鬼界大费周章。

他不懂,众鬼也不懂。

直到那人年纪大了,鬼界愈发□□,上任鬼主亲手砍下他的头颅,将其置于王座之上。他并未反抗,似乎早就预料到自己这个结局,鲜血溅在假山石上,他的最后一眼目光依旧盯着这个方向。

他似乎永远留在了这里,留在了他心中隐隐向往的地方,或许那地方有他心念之事,心念之人。

事到如今,宿回渊似乎终于明白他为何要执意在阴冥鬼界中建一座心中的桃源,于此生,于次灭。

越过嶙峋的山石,他依旧能看到廊亭下那白色的身影,身披着他的黑衣,一动未动。

他起身向外走去,忽见阴阳鬼从园前路过,远远见了他,对方弯着腰凑上前来,急切道:“鬼主,总算把您给盼回来了,鬼界的文书册子都快堆成山了!”

“等下我回去看。”宿回渊淡道,刚想摆手让对方退下,却忽然想起一事,“你帮我查查近十年鬼界的名册中,有无一个名‘陈然’的人。”

阴阳鬼将怀中堆叠成半人高的书册放在地上,从中抽出一本最厚的,逐页查找起来。

良久,他蹙眉道:“回禀鬼主,并无此人。”

宿回渊眸光微闪,却并无过多惊讶。自打从琴楼回来后,每次回忆起,都觉得事情似有诸多不妥。

酒馆中偶遇崔忪,对方诡谲奇异的功法,密道中陈然的腰牌,以及那已然化成纸人的师父,一切似乎巧合得有些诡异,反倒像是有人故意设计好一切,分明等着他们去发掘已然设定好的结局。

他伸手,阴阳鬼便弯腰将册子递到了他手上,他翻了翻当年相差无几的时间,在满纸密密麻麻的名字中敏锐地看到一处字眼——

崔忪。

死去的时间是十年前-

楚问并未睡太久,醒来时见身边无人,只有一件黑衣披在身上。

他并未动作,在远处停顿了片刻,直到彻底清醒过来,最后一点微醺的醉意也消失殆尽。

对方依旧没有出现。

就像松山真人一事过后,他在清衍宗清醒的无数个凌晨,以及“宁邱”身死后,他独自回到宗门的那段时间里。

他缓缓起身,将身上的那件黑衣折叠整齐,抬头,却忽然瞥见宿回渊就在自己身后的角落里。

对方阖着眼靠在山石上,像是睡熟了。

说不清心中的感觉,似乎从未觉得见到一个人的面孔竟是如此奢侈的事情。

他步子极轻地走过去,想将衣袍披在对方身上,那人却忽然睁开了眼。眸色清明,分明没有半分睡意。

“你刚刚在想什么。”宿回渊轻声问。

他哑然,无法作答。

“你觉得我又不告而别了是不是。”对方轻笑。

楚问沉默片刻,“是。”

“都说了不会走,你总是不放心。”宿回渊似是轻叹,起身环住了对方的腰,“从今以后,你每天都要多信我一些。”

楚问心跳得剧烈,他近乎贪婪地闻着对方发间独有的味道,轻声道:“好。”

两人又在园中无声留了许久,直到天色渐晚,回房用了晚膳,宿回渊大字瘫在骨制的床榻上,看着楚问收整两人的衣物。

他忽然开口道:“你觉不觉得前几日崔忪一事有些怪,当时我们在密道中捡到了陈然的腰牌,后来向崔忪去问时,他说是楚帜当时召集众人前往昆仑山探寻神丹下落,随后为了掩盖消息才将众人杀害,其中也包括陈然。”

他停顿片刻,“可在那句话前,我们并未提到捡到陈然腰牌一事,他又为何特意强调陈然这个人。若是他也在密道中见到此腰牌,又怎会任由它丢在原处。”

楚问垂眸答:“确有不妥。”

“我今日去看了鬼界名册,你猜怎得……陈然根本没死。”

楚问整理的动作一顿,随后道:“所以十年前由于毒酒一事死去的人是崔忪,陈然假扮崔忪身份与我们同行,随后借采花之名假死,对吗?”

宿回渊一愣:“你怎么知道?”

楚问沉默片刻,随即沉声说:“我向来觉得此时颇有蹊跷,本来想着等你伤彻底好了再与你讲……我觉得我们在琴楼中所见之人并非崔忪,而是陈然。”

宿回渊瞳孔微缩。

楚问继续说道:“世人皆以为清衍宗弟子都习长剑,但长剑之风是从师尊继任掌门后才兴起的,师祖任掌门期间,清衍宗主习两套功法,一种是长剑,而另一种是重剑,师祖本人便更擅长重剑。”

“陈然与师尊同辈,在他拜入师祖门下之前,曾有一个教习短剑的师父,因此他擅长两种剑法。而琴楼中那位前辈显然已然失去了大半记忆,忘记了自己徒弟的名字。虽然宁云志提及崔忪之时她并未反驳,但她却未必真是崔忪之师。”

“只是陈然身事鲜为人知,也是后来无意间师尊与我提起,我才得以知晓此事。大概陈然也料到无人知晓他的身世,才能公然在我们面前伪装崔忪。”楚问敛眸道,“只是此种皆为猜测,尚不能定论,直到你刚刚说陈然并没死时,我方才能确认。”

“可他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为何,十年过去了,他本有无数机会可以去琴楼顶采得神花,却偏偏要等我们来了。况且他编造这么一堆故事,不过是说明楚帜为了神丹穷凶极恶,可这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楚问沉思片刻,“倒是有一种可能……”

他轻吸了一口气,随后道:“追求神丹的并不止师尊一人,陈然为了掩藏真正的凶手,而将楚帜推到我们面前。至于神花一事,他偏偏在我们面前将人救下,那大概他本意与之背道而驰。”

他轻声继续道:“他可能根本不是在救她。”

第 68 章

第68章

宿回渊问:“此话怎讲?”

“若像陈然当时所说, 他师父是由于楚帜毒酒为救他而死,那崔忪又是谁,为何在十年前身死。而崔忪本为修真界中无名之辈, 陈然又为何要假替他的身份,显然并非为了其身份方便行事。”楚问沉声道, “很显然,崔忪与陈然关系匪浅, 他们彼此间极其熟悉。”

宿回渊缓缓猜测道:“这崔忪……不会是陈然的师兄弟吧。”

“并非没有可能。而且无论如何, 若陈然当真想取得神花救其师父, 这十年间他有无数的机会可以动手,可偏偏要在酒馆中与我们不经意相识,再故意带我们前往琴楼。”楚问话音微顿,“所以他并非想救她, 而是要在我们面前表现得在救她。但他假死后又做了些什么, 便不得而知。”

“你可知如今要去何处找他们?”

“师尊曾提过,陈然生长于昆仑山背侧的山户中,只是后来不知出于何等原因家境倾覆,这才四处寻访拜师学艺。他如今, 或许有可能依旧回到那处。”

“那便现在启程过去看看, 或许能找到人。”宿回渊从床榻上起身, 整了整袖口,用棉帛将鬼王刀擦拭干净了, 再不急不忙地放回腰间。

楚问目光上下打量他几巡,淡声问道:“你伤好了?”

“当然好了, 彻底好了。”他说, “不信你摸!”

他下意识扯过对方的手放于自己胸前断骨处,伤口已然愈合如初, 断骨也在这些天楚问灵力的不断游走下恢复了大半,已无大碍。

只是当对方指尖触上他胸口,两人皆是一滞,他这才后知后觉地觉得有些不妥。

他有些慌乱地将手收回,随后装作若无其事地向后退半步,转身向外走,“时间不早,先去找到陈然再说。”

只是片刻后,楚问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似是还夹杂着一声若有若无的轻叹。

“之前没见你如此拘谨,怎得如今反而与我生分起来了。”

宿回渊步子微顿,缓缓答:“并非生分……”

只是自打从琴楼而出,两人确定关系后,便觉得整个人都像在梦中一般轻飘飘的,以至于每次在楚问身边醒过来的时候,都要怔愣片刻,才能回忆起目前的状况来。

他们之间的关系转变得从不突兀,只是他过于珍视,以至于患得患失,反而畏手畏脚。

楚问从身后走到他身边,直到周遭缓缓被清雪香笼罩,对方轻而温雅的声音自发顶传来。

“你我之间,本就无需遮掩,无需生分,无需多心。你有任何想做之事、想说之话,都可以毫无顾忌地与我讲。”

宿回渊并未转身,却忽觉有莫名的情绪哽在喉中,他垂了眸子,哑声笑道:“好。”

两人并未在鬼界停留许久,便匆忙前往西域昆仑山周遭,御剑飞过,不过几个时辰。

清衍山附近已然有春暖花开的趋势,但昆仑山依旧是白雪皑皑,远远坐落在屋舍中央,无端显出庄严之感。

楚问看着不远处的昆仑雪山有些出神,忽地开口轻道:“此地我们未曾来过。”

这句话明明是肯定的语气,宿回渊却无端心底一慌。

“是。”

停顿片刻,楚问又说:“但总觉得此地有几分眼熟。”

“或许都是雪山,清衍山、华山、昆仑山,本就没什么极大的不同。”宿回渊表面答得风轻云淡,心下却一沉。

如果说刚刚那句话只是猜测,这句话便彻底佐证了他的猜想。

两人确实不久前曾来过一次西域,本为探查楚帜领口处药粉一事,只是后来误入抬首村中,楚问在幻境中伤及元神,宿回渊背他爬上昆仑山,找到神君方能救他一命。

可后来楚问被神君抹去了这段记忆,理论上应该记不得此处才是。

他心中郁沉,却并未继续提及此事,两人继续向昆仑山后走去。

昆仑神山气候恶劣至极,传闻山顶有仙人居住,但山间却有神兽把守,但凡想上山打扰神明之人都会被神兽吞没,有去无回。

千百年间,尚且没有关于昆仑山上的相关记载。

但宿回渊知道,山上并无什么能吃人的神兽,不过是凛冽如刀的风雪,将来人的骨一寸寸削断,最后化成山间的泥。

也正因如此,紧邻昆仑山的位置荒无人烟,无人居住,但在方圆一里之外的地方却是村落聚集,天下人皆慕名而来,循仙人脚下而住。

他们循路找到附近的村庄,村子虽小却并不冷清,从山后走进便是一排排密密麻麻的房屋,房屋边缘有一条集市街巷热闹非凡,街上除了贩卖寻常物品,还有不少带仙缘的手串、符文、所谓在昆仑仙人处开过光的宝剑,摊前围观的人群要是寻常摊位的数倍不止。

“神山下的景象果然非凡。”宿回渊笑道,“千里迢迢迁来这荒凉之地,本就是些极其向往登仙之人。只是传闻如何可信,这许多人住在山下数百年,可有人真正见过昆仑神君。”

楚问敛眸道:“信则有,不信则无。人于世间所追寻的本为虚无之物,存于心间便足够。”

“你倒是通透得很。”宿回渊打趣道,转头看见一个推车的小贩从身边经过,便随口问道,“小兄弟,你可知道你们这里有个叫陈然的人?”

对方听闻这个名字蹙了蹙眉,摇头道:“我们村不大,家家户户都认识,确实没有叫陈然的人,你们是来找他?”

楚问补充道:“他如今已然不在此地,十年前于此长大,大概是少年模样。”

对方沉思片刻,回头向身后角落处喊道:“老程!他们找人,你看看你认不认识,叫什么然?”

宿回渊顺着对方的目光看过去,只见墙边角落中坐着一个白发老翁,身上穿着不修边幅,手中提着酒壶,阖着眼似是在小憩。听见声音才不紧不慢地睁开眼,视线在他们几个人间打量几圈,慢悠悠说:“问谁。”

他们走近,宿回渊开口:“前辈可知这里曾有一个叫陈然的人。”

“这你可问对人了,这地方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人。”老翁缓缓开口,随后将外衫扯开——

单薄的衣衫里面竟密密麻麻挂满了木制手串。

“两文钱一个,小公子要几个。”

宿回渊忍痛掏出四文钱:“……要两个。”

老者用枯瘦的手接过铜钱,慢慢塞进衣服里,随后才抬眼看他们,缓缓开口道:“这里曾经有个小孩叫陈然,不过现在已经不能叫他小孩了。大概十年前……时间太久了,不太记得了,他家人都死了,只剩他一个小孩,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去了哪。”

宿回渊心下一沉,问道:“家里人都死了?是怎么回事。”

老者忽地沉默,转头看四下无人,才悄声说道:“还不是因为神丹。”

又是神丹——他们一路所见之事似乎都与神丹息息相关,事情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许多。

老者继续道:“这村里有哪个不是想求仙问道的,又有哪个不想要让人得道飞升的神丹呐。十年前,不知道哪里来的传闻,说神丹就在陈家。后来有不少外人闻声而来,天天堵在陈家门口,陈家当然不可能把神丹交出来,整个村里大概有十天半月都不得安生。”

老者话音微顿,叹息道:“大家一开始还想着去帮忙,但人来了一批又一批根本赶不走,觉得反正也闹不大,就由他们去了。却没想到,第二天早上陈家门前的吵闹声忽然消失了。大家以为是外人走了,可过去看的时候……人已经没了。”

宿回渊蹙眉:“没了?”

“一夜之间,大家什么也没听到,但忽然人都没了……房门紧闭,大伙怎么敲也不开,后来用木棍撬开,当时就有不少血从门缝里流出来,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可直到门被打开,我们才看见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者微阖了眼,颤声道:“全家老少十余人全没了,都是割喉死的,死的时候眼睛还睁着,凄惨到不得了。家里所有东西都被翻乱、砸碎,估计是在找神丹,一丁点东西都没留下。”

宿回渊问:“那陈然呢。”

“对,陈然,他家小孩是叫这个名字。”老者继续道,“当时村民给他们收尸,唯独没找到那小孩,不知道是跑了,还是那些人还有点良心,给放了。”

“那他们之前住哪。”

老者向东指过去,“往这边走到头,那间荒废的宅子就是。大伙一直等着那孩子回来,因此留着那间房,从没人动过。”

两人谢过老者,便顺东走去,没走几步,身后再次传来老人的声音,沧桑而疲惫。

“你们……是陈然的朋友吗,你们认识他吗。”

宿回渊步子一顿,回头道:“……是。其实陈然并没死,我们前几日还见了他。”

老人先是整个人愣住,随后长长舒了一口气,浑浊的眼中竟泛出泪花,颤声笑道:“好……好,我就知道他还活着。你若是再见他,便叫他有空回来给大伙报个平安。”

仿佛十年来心底的巨石终于落地,刹那间老者仿佛精神头都好了不少。

两人转过身,楚问低声问他:“为何要说谎。”

“实话便是陈然还活着,继续为了神丹苟且,还不如当时就死了。”他转头,凤眸微垂,无奈笑道,“这结局未免残忍得过分。他们想知道陈然的消息,那便说他还活着,便足够了。”

他半调侃道:“师兄向来心怀天下,怎得还需问我这个道理。”

沉默片刻,楚问淡道:“我并非如你所想那般。”

宿回渊步子一顿。

“我亦有私心。”对方轻声道,“若救不了天下人,那救一人便也足够。”

第 69 章

第6.9章

二人顺着道路向东走去, 穿过熙攘街巷,再向前的路变得有些荒寂,周遭房屋不断减少, 最后只见一件荒宅孤零零地立在道路尽头。

不难看出这件住宅曾经的气派,占地极广, 门墙高而坚固,涂有红漆, 远远可见居室房檐间径直的雕纹。

只是如今房间已经彻底荒落, 大门与红墙经过风霜雨水的侵蚀已然发灰, 檐角的纯金雕刻已然破损,全然看不出曾经的样子。

但显然门前常被村民打扫过,仅有一层薄灰,还算得上整洁, 周遭草木被整齐修剪过, 整齐排了一片。

刚刚老人曾说,村民一直不知陈然生死,故而留着那处宅院等着他有一天能回来,如此看来门前整齐倒也并不奇怪。

他们走到门前, 即将推开门之时, 却忽然发觉不对——

遍布尘灰的门上, 却只有临近铜锁的位置像是近期被人碰过,依稀可见手掌的形状。而掌纹周遭竟是有着斑斑血迹, 尚且泛着深红。

宿回渊心下一沉,伸手轻推了门侧。

门竟然没锁, 顺着他的动作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响声。

缓缓走进去, 看见门内景象,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他还记得刚刚老人描述当年场景, 说当村民第二日一早打开门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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