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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书记也想到这一层,饭菜既然已经做好,没必要再多说什么,他笑说:“吃饭”。
在乡下整一桌好饭菜比在城里整治还容易,看来三家里大队的村民生活有明显的改善。
张彧和沈秋阳贺知文还有姓陈的红小兵四人在炕桌上吃,因着陈同志的特殊身份,他们都不说话,边吃边听前面八仙桌上谈话。
凌书记有一搭没一搭地问大队长和支书,养兔子后,村民们的生活有什么变化。
大队长和支书回答得实在,没有夸大,也没有减一分。
吃完饭,凌书记和梁主任去后院看兔圈,见里面只有四只大兔子,五只刚出生不久的小兔崽,凌书记问张彧:“我见其他人家养的兔子不少,你家兔圈不小,怎么只养这些?”。
张彧回答:“现在兔子草不好打,家里还养三只猪,之前我还在上学,就没有养太多”。
凌书记说:“哦,兔子草确是个问题”,他发现,这后院的红薯藤被剪得很短。
一行人又去看猪圈一眼,回到前面,凌书记和梁主任给张彧粮票后,和大队长他们去大队部。
张彧送他们出去,手里还捏着粮票,尽管之前他就听说干部下乡吃饭,会付乡亲粮票,但头一回亲自接到干部付给的粮票,心里称奇。
贺知文没有跟着去,和张彧一起回他家,坐下后,张彧问他:“你知道凌书记来考察蘑菇棚有什么目的?”。
他看得出来,主事是凌书记,梁主任几乎不说话。
沈秋阳还有出来收拾碗筷的林三丫和胡澜都很好奇,看向贺知文。
贺知文说:“去年我们种蘑菇成功,今年县里鼓励其他公社、其他大队种,但不是出蘑菇少,就是有问题,那些大队长反应上去,他们过来考察”。
沈秋阳奇怪问:“不应该是那些大队长来取经吗?”。
贺知文微笑说:“我也不知道,觉得奇怪”,凌书记问他种植蘑菇的过程问得很详细。
如果他不是县委书记,贺知文都怀疑对方要自己种蘑菇了。
张彧说:“可能还考察养兔子的事,我听凌书记问大队长和支书关于养兔子的事,问得很仔细”。
贺知文点头:“有可能”。
刚才亲娘受点到一点惊吓,张彧让她请假,下午不上工,两点多,得知凌书记和梁主任已经坐上车离开,张彧和亲娘胡澜去后院,搬开柴堆,掀开木板,把两笼鸡提上来,木板有缝通气,笼里的鸡看着还好。
林三丫和胡澜把鸡抓到大鸡圈里,喂几把玉米粒,观察小会,林三丫说:“都没事,不过受到一点惊吓,明天有几只可能不下蛋”。
家里鸡蛋不缺,张彧说:“鸡蛋够吃”。
次日上午,大队长去接一批知青,张彧去上工,交待张建设去大队部等,带凌江回家。
张彧中午下工回家,就见凌江在堂屋里和沈秋阳说话,他走进:“来了,怎么样?”。
凌江笑说:“挺好,幸好我家里早准备,不然要被分配到其他地方去,公社和县里要下乡的知青想到你们大队插队”。
沈秋阳笑:“三家里大队有肉”。
“……”。
傍晚,张彧陪沈秋阳练拳,凌江看得目不转睛,等两人停下,凌江说:“张彧,我想跟你练前三式”,张彧说过,只要求身体变好,力气增大,练前三式就好。
简单,张彧爽快说:“行,现在我慢打,你仔细看”。
凌江:“好!”,要看得比学习还要认真。
对凌江住进自己家,林三丫很欢迎,晚上,她多炖半只腊兔肉给凌江接风,张彧和两人说说话喝小酒。
凌书记来三家里大队考察回去一天后,陆续有其他公社,其他大队的大队长带人来三家里考察,询问大队长养兔子,询问贺知文种植蘑菇。
这和张彧没有关系,照例上午上工,下午和胡澜进山。
几天后傍晚他和胡澜从山里出来,在蘑菇棚外遇见贺知文,见他精神不好,看样子很累。
张彧叫他:“我打到两只野鸡,晚上和叶昆一起去我家吃饭”。
贺知文扯着嘴,无力笑笑:“好”,有凌书记发话相互学习,一起致富。
别的大队长带人来问,他只能仔细回答,给对方资料,说得详细,他觉得是个人都能听得懂,但居然有不少人没搞清楚,常问很简单的问题,这几天应付人比干活还累,烦人!
哪个大队都有知青,偏偏来学种蘑菇的很多人大字不识一字。
晚上吃饭的时候,贺知文吐槽,张彧听了说:“你去和大队长提意见,想来学的要识字,这样谁能受得住,那些来学习的人无非是大队长或村支书的亲戚,如果人笨,怎么都学不会,说不定还会说你故意教不好”。
叶昆点头赞成:“真有这种事,有时候人性丑恶得你无法想像”。
张彧直接说:“有人说你,对你有意见,来和我说,我去整死他,不用顾虑对方是哪个大队的”。
贺知文听了心暖,温声说:“好”,心下决定,明天早上就去和大队长提意见。
叶昆和沈秋阳凌江听了大受感动,心想,张彧够义气,能和他交朋友,是很幸福的事。
凌江喝一口酒说:“张彧,我后天搬去知青点”。
张彧问:“房子晾好了?”。
凌江点头:“天很热,干得快”。
张彧说:“行,有缺什么吗?”。
凌江笑:“没有,我奶奶给我收拾东西很全,早上我来打拳,还需要你帮忙指正”,缺什么下回家拿就去,离家又不远。
张彧:“嗯”
凌江搬去知青点后,天气更热,泥砖做够,不用再和泥,张彧就没有去上工。
这天用完早饭,张彧和林三丫胡澜交待一声,他要带沈秋阳进山,在山里住几天,两人没说什么,只叫他们小心。
张彧和沈秋阳带着衣服和两个陶锅粮食进深山,查看过春玉米和红薯后,两人去树屋下。
早晚练拳,白天教他辨认哪些植物有毒,哪些没有,告诉他自己知道的草药,这些草药又有什么作用,教他辨认动物的脚印,沈秋阳学得很认真,进步明显。
晚上两人住树屋上,山里蚊子更多,虽然带了驱蚊虫药,两人还是被咬不少包。
在山里呆了五天,期间下两回阵雨,对两人影响不大。
晚上,张彧和沈秋阳躺在四面通风的树屋上,凉风习习,斜望天上,繁星点点。
张彧看一眼天上,摸出胡澜用青色毛线给自己编的平安结把玩,思念佳人。
许久,沈秋阳出声:“张彧,你有这身本事,真要在村里过一辈子?”。
黑暗中,张彧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说:“这正是我所求的生活”,安宁平静。
沈秋阳撇嘴:“你这话说得像是卸甲归田的将军”。
张彧幽幽说:“我这本事,还做不成将军”。
沈秋阳心想,要做到将军是很难,但如果张彧去参军,三十岁升到团长绝对没有问题。
但他和胡澜订了婚,打算明年满二十就结婚,看他平时和胡澜相处时开心幸福的模样,参军是不可能的了。
第二天临傍晚,张彧和沈秋阳各背一袋春玉米回村,回到家,林三丫和胡澜正好挑着猪草回到家,见两人回来,都很高兴。
张彧放下袋子,问林三丫:“娘,这几天没事吧?”。
林三丫浅笑说:“建设睡你那屋,澜澜天天晚上来陪我睡,没什么事”。
张彧笑看胡澜:“还好吧?”。
胡澜笑说:“还好,我爸他们也没事,队里也没什么事”。
沈秋阳见两人又黏糊上了,放下玉米袋,进厨房看水缸,里面没有多少水了,洗个手,挑水桶去挑水。
胡澜给张彧打来水,张彧边洗手边和她说:“这几天我在山里想到一个问题,明年深秋我们就结婚,那时大哥大嫂可能没有时间来,过年后,出初五,我和你还有娘,一起去一趟京城吧”。
大哥大嫂养澜澜几年,该上门去拜访,见一面,过年后到龙抬头那段时间,村里没什么活,到那时家里的畜生剩的不多,正好可以出门。
胡澜两眼亮晶晶看着张彧:“真的?”,来乡下这么久,她很想念大哥大嫂,侄女侄子,也不知道璇璇还记得不记得自己?
张彧点头“真的”,拿毛巾来擦手:“这事先不要和伯父说,怕有变数,快过年再和他说”。
变数是没办法预料,胡澜明白,浅笑说:“我明白”。
张彧拨她鬓边的一缕乱发,低声说:“好姑娘”。
胡澜被张彧语气里的宠溺弄得心里一颤,定了定神说:“我去和林姨做饭”。
张彧拉起她的手:“我不在几天不想我?和我说说话”。
胡澜小声说:“吃完饭再和你说”。
“说好了”。
“嗯”。
玉米只收回来两袋,后面沈秋阳要去帮忙,张彧拒绝:“你随我去,路上我还要放慢脚步等你,浪费时间,你在家帮忙脱粒就行”。
跟着张彧去确是会拖后腿,沈秋阳只好做罢,在房间里脱玉米粒。
大队也要收玉米,张彧没有去上工,而是把自家山里种的收回来,翻地,种秋红薯。
自己的事忙完,大队的玉米已经全收回来,张彧去上工就是翻地,翻一整天,挣十个公分.
第104章 送
农村干活就是轮回重复,收春玉米,种下红薯,分粮,张彧家依然分得很少,他又跟大队买些旧粮,
其实张彧并不不缺粮,前年他常去黑市,每次去黑市都会买粮食收起,多数买麦子,白面,大米,玉米。
玉米最多,就是暗中照顾牛棚里的七个人,还有在农场的钱瑾瑜,在上海的钱璟安三人,粮食还是剩有很多。
胡澜大哥家有两个小孩子,隔一个多月,张彧还让胡澜给他们寄去些白面或大米。
张彧会继续从大队买旧粮,是买给大家看的,从钱志安那里拿回来的那些黄金,他计划折成粮食和现金,帮助非常困难的家庭。
之前在读书没时间办,现在毕业了可以慢慢实施,但要怎么做,还没有个头绪。
忙忙碌碌,时间一晃而过,贺知文那边没有闹出什么事。
阳历九月初,沈秋阳提早回家和爷爷奶奶团聚五天,之后去县武装部报名,体检,政审,等入伍通知书,时间跨度还挺长。
沈秋阳回家后,张彧隔一天傍晚就去河湾捡野鸭蛋,这个时候野鸭蛋不捡也会浪费掉。
每回临天黑,张彧都一身湿淋淋提满满两个竹篓的野鸭蛋回家,捡的不止这些,还有一部份被他收起。
捡回家的野鸭蛋只吃一点,被林三丫和胡澜用盐酒腌坛里。
咸野蛋胡澜也爱吃,特别是用流油的蛋黄夹进馒头,滋味特别好,爸爸和牛棚里的人也爱吃。
她听说河湾芦苇里的野鸭蛋没那么好捡,里面坑坑洼洼,里头还有不少水蛇。
胡澜曾问过张彧,张彧当时说那些水坑对他来说不是事,至于水蛇,被他逮去换给杜师傅不少。
想到张彧在山里的表现,胡澜信了。
胡澜边拿鸭蛋在装白酒的碗里滚过,再放入坛中,边和未来婆婆说:“林姨,农村能吃的东西真多,在城里,买鸡蛋都很困难”。
林三丫也用白酒滚着鸭蛋,开心说:“其实以前我们也过得很艰难,一样的,一年到头也吃不到一个鸡蛋,几片肉,更不用说吃饱,日子很苦”。
从铁蛋落水,觉察到前婆婆的心思后,就不理老两口,没有孝道束缚,他们日子才慢慢好转,儿子自立门户,带她搬出来后,过的就是神仙日子。
林三丫又说:“这几年我明白一件事,过得好不好,得看当家人有多大本事”。
这话胡澜很赞成:“嗯,城里也一样,高级工的工资高”。
“……”。
沈秋阳等入伍通知的时间等得磨人,到秋收农忙,收稻谷收秋玉米,他还时不时踩自行车来找张彧,跟着他上工,帮他挣几个公分。
直到快种完冬小麦,沈秋阳才收到入伍通知书。
沈秋阳入伍那天,张彧和沈爷爷沈奶奶还有凌江送他去县武装部。
清早,他们在公社车站正要上去县城的班车,封谚赶来,见到沈秋阳他们,腼腆笑说:“我还担心赶不及”。
沈爷爷开心说:“封小子,谢谢你来送秋阳”,从封家村走到公社要两个多小时,封家小子显然早上还没有五点就从家里出来,那条路又不怎么安全,这份心太难得。
秋阳虽然读书不好,但交到几个好朋友,总算没有浪费那些学费。
封谚笑笑:“我和秋阳同桌两年,该来的”,张彧和凌江向他笑笑。
沈秋阳拍封谚肩膀:“谢了,上车”,没有这份心,同桌五年也不会来。
众人上车,坐下后,沈奶奶从提着的袋子里拿出一个馒头,递给后面的封谚:“小封,你一大早赶来,吃个馒头”。
封谚提起手上的小袋子说:“沈奶奶,我出门前吃过,也带着干粮”。
沈奶奶把馒头塞给他:“拿着,我给你们准备的,但小张和小凌都吃了,你走那么长时间路,早饿了,吃吧”。
张彧和凌江说吃饱,她相信,封谚在家吃过,最多垫垫肚子,现在肯定饿着。
沈秋阳劝他:“拿着吃,我奶奶准备很多,刚刚给张彧和凌江,他们吃过没要,我奶奶不太高兴”。
“臭小子,我哪里不高兴了?”。
“哎哟,奶奶,别揪……”。
时间到,车开出去,沈秋阳和爷爷奶奶隔着道坐,两位老人家不停叮嘱,要他去部队要和别人相处好,听领导的话之类。
沈秋阳这段时间听这些耳朵都起茧,但还是认真听,认真答应,他也交待他们:“爷爷奶奶,你们不要吃得太俭省,爷爷,张彧送去的东西不要觉得谁可怜就分出去”。
他和张彧说好,请他时不时给爷爷奶奶送点肉蛋,到时他给他寄一半津贴。
沈奶奶说:“大孙子你放心,我看着你爷爷”。
张彧几个没有说话,让他们祖孙三人说分别的话,车上的人听了,知道沈秋阳去当兵,脸上都露出羡慕的神色。
八点出头到县城,他们走去武装部,到地方,就见武装部门口有辆绿色卡车。
张彧和沈爷爷他们在外面卡车旁边等着,沈秋阳背着行李拿入伍通知书进武装部。
沈奶奶看着孙子的背影心里头很不好受,老大就这一根独苗,她不想让秋阳去当兵,担心秋阳和他爸妈一样,一去不回。
但磨不过孩子,想到大孙子和张彧学的本事,心里安定一些。
和他们一样等着的还有一些家长,一个妇女和沈奶奶搭话:“大娘,你来送孙子啊?”,她看看张彧和凌江封谚:“你几个孙子都很不错”,长得都高。
沈奶奶轻声说:“嗯,这三个孩子是我孙子的同学”。
妇女说:“哎哟,那他们感情真好”,随即担忧说:“大娘,你知道我们县这批新兵会分配去哪儿吗?”。
沈奶奶摇头:“不清楚,你来送儿子?”。
“是”。
“……”。
张彧暗中观察送行的家长们,他们脸上有自豪、兴奋,还有离别的不舍,没有一点恐慌和害怕。
当兵保家卫国光荣,这是这个时代老百姓们普遍的认知和觉悟,张彧心里感动。
没有太久,二十多个新兵背着行李从武装部大院里排队昂首挺胸出来,个个胸前戴着大红花。
张彧注意到新兵后面的韩向南和几个武装部的人,几人边慢走边说话。
新兵出来,和亲人们道别,沈奶奶拉着大孙子的双手,只说一句:“你要好好的!”。
就要和最亲的爷爷奶奶离别,沈秋阳心里堵得难受,哽咽说:“好,你们二老保重,等夏阳下个学期转回来陪你们”。
沈爷爷瓮声瓮气说:“啰嗦,我们又不是老得走不动,记得,到部队听领导的话”。
“嗯”,沈秋阳应,看向张彧凌江封谚三个。
张彧微笑说:“保重!”。
凌江红着yihua眼说:“保重!”,要好好的。
封谚也红着眼:“保重!”。
沈秋阳点头。
“上车了”,新兵们和亲人依依不舍惜别,转身上卡车,上车前,沈秋阳回头看张彧一眼,张彧给他安心的眼神。
沈秋阳排队上卡车,到车上站好,眼泪刷的流下,模糊了眼。
绿色卡车开远,直到看不见,沈爷爷眼眶发红,沈奶奶眼泪流下来,掏出手巾擦泪。
等二老情绪恢复大半,张彧说:“沈爷爷,沈奶奶,等下午的班车太晚,我去找个牛车送你们回去”,现在才九点多,离下午三点还早。
沈爷爷说:“牛车不好找,不用费事,我们等到下午没事”。
张彧正要说什么,就听一个比较熟的声音说:“我叫人送伯父伯母回去”。
几人看过去,张彧见是韩向南,又听他称呼沈爷爷沈奶奶为伯父伯母,想来双方是认识,但刚才又没有打招呼,是认识不熟的情况。
沈爷爷说:“小韩啊,不用,不麻烦你”。
韩向南说:“伯父,不麻烦,现在不忙,去东兴来回一趟很快”。
韩向南还记得张彧,也知道他家情况,看向张彧问:“你怎么没有报名参军?”。
张彧说:“我娘就我一个儿子,再说我明年结婚!”。
韩向南:那更要给你娘争气啊!
由于韩向南的坚持,张彧和沈爷爷坐上武装部的吉普车,沈爷爷坐前面副驾,张彧和沈奶奶凌江封谚坐后座,没有胖的人,何况凌江很瘦,能勉强坐下。
和班车时不时停下上客不同,吉普车一路开到公社,不到半个小时就到。
谢过司机,凌江回家,张彧和封谚把沈爷爷沈奶奶送回家,沈奶奶给他们倒水,和他们说:“中午吃了饭再走”。
封谚先说:“沈奶奶,我早上和叔叔一起来,我要去找他”。
张彧先和封谚说:“封谚,我想和你家多换些花生,你给我留着,等过几天有空,我去你家”。
封谚应:“好,你知道怎么去吗?要不我送去你家?”。
张彧说:“不用你送来,路我大致知道,到时不确定就问路,我听说你们村有人养羊,我想去看看”。
“行”,封谚端起碗喝水。
张彧也端起碗喝水,喝了水,他和沈爷爷沈奶奶说:“沈爷爷沈奶奶。我家地方大,二位去我家住几天,换换心情,怎么样?”。
两位老人一手养大沈秋阳,沈秋阳现在离家,两人肯定一时半会缓不过来,去自己家,在田野转转,有亲娘和胡澜跟沈奶奶说说话,排解心情。
二老在这里也有几个交好的邻居,可是老头老太太们看孙子外孙,哪有这么多时间来串门说话。
沈爷爷听了意动,在身边十几年的大孙子离家,他和老伴怕是很久不习惯,去张彧家住几天,换换心情也可以。
大孙子和张彧关系好,倒不用太客气,沈爷爷说:“你先回去,和你娘说说”。
张彧说:“我家我做主”。
沈爷爷看张彧认真的脸,果断说:“我们去你家住几天,中午吃完饭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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