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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乔的外衣已经在深湖里不知所踪,身上除了胸前的一条裹布,就?只剩下白色亵裤,亵裤的布料柔软,此时也?紧紧服帖在她的腿上,布料变得?透明,勾勒出一双纤细修长,骨肉匀称的腿。
莫日极没有见过哪一个女人的腿,比牧乔的还要好看?。如果是被这一双腿缠上,怕是连命也?要交代出去了。
他明明浸在水里,却浑身都热了,好像滚烫的水沸腾起来?。
牧乔没有注意到莫日极的眼睛在盯着她水中的倒影,踩着他的脖子缓缓弯下腰,凑近他,轻轻吐一句问:“可汗想要怎么死?”
随着她的动作,水里的倒影更加凹凸有致了。
莫日极的瞳色越来?越深,他扯起唇角,耳边的血玛瑙坠子轻晃。
他笑得?放荡,哑着嗓子说:“牡丹花下死。”
莫日极说完,便觉得?不合适。
牡丹花妖娆妩媚,明艳却娇弱。
牧乔如何也?不是牡丹花,牡丹花配不上她。
可不是牡丹花,又是什么,莫日极忽然想不出世间有什么更贴切的事物能用?来?比喻她。
若是霁国奉镛城那些附庸风雅的文人,也?许能吟出一两句赞美?的好诗句,可他们又哪里懂得?这水中月的美?好。
莫日极凝着水里牧乔的倒影,心中涌起狂热的激动。
牧乔没想到莫日极比陆酩还贱,简直像是一条公狗,当发现?她是女人了,就?想要换一种方式来?征服她。
牧乔勾起唇,忽然笑了起来?,她拖着长长的尾音,“哦,是吗?”
牧乔拔出插在石块间的剑,朝莫日极的两腿之间砍去。
公狗不分场合地发情,该绝育了。
莫日极没想到牧乔那么狠,竟然要断他的命根子。
他这时的反应变得?极为迅速,用?短刀接住她的剑,短刀弯曲,勾住剑后,莫日极使出内力一震,将短刀连着牧乔的剑一起甩飞出去。
莫日极:“牧将军何必那么认真?,我们打?得?差不多了,不打?了。”
牧乔觉得?可笑,讥讽道?:“可汗已经就?要是一个死人了,哪儿还有什么选择权?”
“本王若活着,可保阿拓勒和霁国五年太平,本王若死了,牧将军以为接下来?继任可汗之位的会是谁?”
牧乔沉默不语。
莫日极继续道?:“呼延厉的性子易冲动,不善深谋远虑,不出半年,他就?等?不住了。”
莫日极的野心在于吞并整个霁国,入主中原,为了这一目的,阿拓勒需要不止半年的蛰伏。
但呼延厉有的只有杀戮的欲望,他会不断的消耗阿拓勒的力量。
若是呼延厉当上可汗,的确不如莫日极那般值得?忌惮,可霁国面临的却不止一个阿拓勒,如今的霁国四面楚歌,每一个附属国都想要取而代之。
霁国实在太需要北方安定的这五年了。
牧乔踩住他的脖子,继续用?力,缓缓道?:“我如何信你?”
莫日极由她踩住自己,不怒反笑:“本王与将军在战场上数次交战,本王以为,你我最为了解彼此,将军应当能判断出该不该信我。”
牧乔轻抿唇,思忖起来?。
莫日极不急不躁,就?那么盯着水面里的她,也?不催促,看?着她静静思索的样?子,一颦一蹙都透着韵味。
牧乔仍在考虑,问道?:“这是一场生死决斗,可汗要如何与众人交代?”
莫日极满不在乎道?:“那还不简单,就?说本王输了,将军宽宏大量,放过了本王。”
牧乔轻嗤,嘲弄道?:“可汗倒是丢得?下脸面。”
莫日极被她嘲弄,依旧坦然自若:“本王现?在还有什么脸面?将军不还踩着本王的脖子。”
牧乔垂下眼,看?向莫日极,顺着他的视线,终于注意到了莫日极正直直地盯着她在水中的倒影。
牧乔极为恼怒,手掌拨乱了水面,泛起层层涟漪,将倒影也?打?散了。
她恶狠狠地威胁:“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莫日极收回视线,漫不经心地耸了耸肩。
“你现?在还要踩在本王的头上吗?”
牧乔迟疑片刻,终于松开了脚。
莫日极按住腹部伤口,坐起来?。
牧乔走到远处,弯腰捡起自己的剑,将莫日极的短刀扔到深湖里。
弯刀立即沉入湖底。
而后她跃入湖中,找到漂浮起来?的玄衣,在水里穿上,才重新回到岸上。
莫日极全程只是静静看?她的动作,看?她披上玄衣,将玄衣裹住身体,藏住了那令人心猿意马的秘密。
“将军。”莫日极伸出一只手臂,“本王受伤了,站不起来?。”
牧乔:“……”
牧乔双手抱臂,高?高?站着,俯视他。
莫日极的手就?那么悬在空中。
两人僵持许久。
莫日极腹部的伤口,沿着他的指缝不断流出血。
“再流下去,本王就?要死了。”
终于,牧乔退了步,让莫日极的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扶着他下山。
见牧乔和莫日极两个人一起从呼伦湖下来?,守在入口的殷奴人和霁国人皆满脸疑惑,面面相觑。
“哥哥!”阿缇最先反应过来?,提起裙摆,跑到莫日极身边,她一把推开牧乔,自己扶住了莫日极。
牧乔被阿缇挤到了一边,她松一口气。
莫日极却皱了皱眉。
阿缇注意到莫日极的手捂着腰部,血从中渗透出来?,惊叫一声。
“哥哥你受伤了!”
莫日极觉得?她的叫声尖锐又刺耳,眉心皱得?更深了。
阿缇并未察觉到来?自莫日极的嫌弃和不耐烦,只以为他是受伤而导致的脸色不佳。
阿缇不出现?还好,她一出现?,莫日极想起了和她还有别的账要算。
不过眼下还管不到她。
莫日极甩开阿缇。
阿缇手里一空,怔了怔。
莫日极已经走到众人面前,不疾不徐地开口解释。
“本王正与牧将军决斗,不料惊动了呼伦湖里的女妖,那女妖的长相绝美?,身姿曼妙,一双眼睛清澈的好像湖水。”
牧乔:“……”
众人听得?入神,唯有牧乔没忍住翻白眼。
见莫日极越说越离谱,牧乔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眼神凉凉。
莫日极和她的目光对上,唇角勾起笑意,这才轻咳一声,言简意赅:“本王被女妖死死的咬住,要将本王拖进?湖中,多亏牧将军救了本王。”
“因此本王决定和牧将军不计前嫌,决斗之事就?此作罢,将柳夫人送回霁国。”
礼官听闻,立即走上前来?,阿谀奉承:“可汗真?英雄,如此霁国与阿拓勒当更加交好。”
牧乔始终冷着脸,莫日极倒是知道?给自己台阶下。
她一言不发,于人群里找到了柳茵茵。
柳茵茵被禁锢在呼延厉的怀中,她的唇色惨白,呼延厉摁着她的肩膀,几乎要将她的骨头碾碎。
牧乔走上前,仰起头,和呼延厉平静对视,眸光里却透着不容小觑的威仪。
这时,莫日极淡淡开口:“呼延厉,还不放人。”
呼延厉心怀不满,却只能松开对柳茵茵的禁锢。
牧乔握住柳茵茵冰凉的手,带着她在众人的注目下离开。
莫日极盯着牧乔的背影,阴鸷的瞳眸里变幻莫测。
他现?在还不打?算揭穿牧乔的身份,这一个秘密,他要一个人享受-
阿缇这时又凑了上来?,“哥哥,你的伤,快请巫师看?一看?吧。”
莫日极不声不响,由着阿缇扶住他,往巫师的营帐去。
行至无?人处,莫日极忽然发难,对着阿缇的肚子就?是一脚。
阿缇当即摔倒在地,弓起背,疼得?连呼吸都不会了。
阿缇完全不明白是为什么,疼得?一句话说不出来?,只哭喊道?:“二哥,二哥!”
呼延厉站在莫日极的身后,望着阿缇,阴沉着脸,竟也?一句不吭,任由莫日极打?她。
若非阿缇生事,将柳茵茵骗到牧乔的帐中,柳茵茵又怎么可能搭得?上牧乔。
呼延厉舍不得?柳茵茵。
他从来?没有怀疑过柳茵茵勾引男人的本事。
但呼延厉没想到柳茵茵这么有本事,竟然还勾得?牧野认她做妻。
霁国人刚来?,柳茵茵就?动起了心思,迫不及待地要走,浑然忘记了她如今还活着,没有像其他霁国女人那般死去,是多亏了谁。
如今她竟然真?敢走了,呼延厉握紧拳,转身离开。
既然柳茵茵已经是他的女人,就?是死,也?要死在草原,死在他的手里。
阿缇睁着哭肿了的眼睛,却只看?见了二哥的一个背影,心坠到了谷底。
莫日极也?懒得?亲自动手,松开脚,语气漫不经心,对两边魁梧的手下道?:“公主不听话,坏了本王的事,好好教一教她。”
阿缇脸色一白,哭求道?:“哥哥,阿缇做错了什么,我还怀着牧野的孩子,你不是想要留着它来?威胁牧野吗。”
莫日极静静地凝着她,语气温和了两分,认真?地问:“这孩子是谁的?”
阿缇咬着牙:“是牧野强迫我,让我怀上的。”
莫日极笑了,笑得?诡异。
他蹲下来?,冰凉的手抚摸着阿缇的脸,大掌将她雪白的脸笼住,声线极低极缓:“你不是知道?哥哥最讨厌说谎吗?”
阿缇怔怔地望着莫日极的眸子,不知为何,觉得?浑身仿佛浸透在冰里。
莫日极收回落在阿缇身上的目光,站起身,淡淡吩咐道?:“把她的孩子打?掉,处理干净,免得?被霁国皇帝看?出来?。”-
阿缇蜷在地上,一动不动,任由男人们踢着她的腹部。
草原上没有那么多的药物,打?胎也?用?的最原始的办法。
很快,阿缇的腿间流出黏腻的血。
她的确是怀孕了。
当时巫师救她时,不过是权宜之策,可是一个月后,巫师却告诉她,她是真?的怀孕了。
巫师告诉她时,长舒一口气,他正为之后如何继续隐瞒发愁。
唯有阿缇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怀了一个霁国最卑贱的马奴的孩子,为了保命,她必须时刻怀着这一个屈辱的孩子,卑贱的种。
见血染红了阿缇的毡袍,男人们才停下动作,将阿缇从地上拖起,带去巫师那里-
牧乔担心呼延厉不肯善罢甘休,便让柳茵茵直接住在了她的营帐内,命侍卫把守。
柳茵茵再也?不曾出过牧乔的营帐。
但却挡不住殷奴男人们的污言秽语,说柳夫人手段厉害,当真?会伺候男人,攀上高?枝,骚麻雀要回巢了。
不过这些话他们只敢在私底下喝酒吃肉时,盯着充满邪念的眼睛和满嘴油光地说。
牧乔从不参与殷奴人在晚间时,聚在篝火旁的放纵欢乐,像一群发情的野兽,性急了就?拖着女人往帐里钻。
即使牧乔生活在民风淳朴的燕北,也?不能接受这般回归动物的本性。
好在牧乔经过观察,莫日极从来?不曾参与到这样?的原始盛宴之中去,他总是高?高?地坐在鹿角椅上,懒散地靠着,眼皮耷拉起,表情倦怠,不感兴趣地望着这一切。
若是他也?像部落里其他人那般荒唐,牧乔真?不知乐平以后会过得?什么日子。
和亲队伍来?到阿拓勒,原本定在三日后的大婚,因莫日极称有伤在身,不能成礼,于是礼官只能重新挑选日子,将大婚的日期往后推迟了一个月。
牧乔也?只能在草原再多待上一月。
呼延厉每夜喝了酒,都要摇摇晃晃走到牧乔的帐前,让柳茵茵出去见他。
柳茵茵不理,就?各种辱骂。
牧乔担心柳茵茵留在阿拓勒会生变故,于是调出一支精锐五十人,趁着呼延厉某一天离开部落时,直接护送柳茵茵先回了燕北。
乐平在她的公主帐中连续待了五日,莫日极从来?不曾派人来?慰问。
好像她不是他即将要娶的妻子,漠不关心。
乐平不愿意就?这么守在帐中,一日命侍女替她精心梳妆,金钗步摇,华服环佩,妆容亦是端庄,只是与她还稍显稚嫩的脸庞有些许不协调。
乐平走出了她的公主帐,来?到莫日极的主帐。
她还未曾走近,就?被守在帐外的那海拦住。
那海的身形魁梧,比乐平高?大出许多,阴影如一座山般倒下来?,压在她的身上。
那海问:“公主何事?”
乐平温声道?:“我听闻可汗受伤了,带了宫中特制的金创药,想要看?一看?可汗。”
那海闻言,眼神放肆地在乐平身上打?量。
霁国的公主,当真?是生的娇艳美?丽,那露出一截的脖颈,雪白纤细,肌肤细腻得?如凝脂,好像一折就?要断了。
比过去他们从霁国抓来?的女人,要更加矜贵,脆弱得?好像琉璃。
在那海不知收敛的打?量下,乐平微微蹙了蹙眉,强忍着心中的不适,只能垂下眼,不去看?他。
若是换做以前在宫中,有谁胆敢这么看?她,那人现?在已经死了。
终于,那海看?够了,收回目光,掀开帐子走了进?去,向莫日极禀告外头乐平的来?意。
莫日极靠在铺了狼皮的榻上,腹部的伤处疼得?厉害,越是疼,他的脑子里就?越兴奋,心中压抑着一股奇异的冲动。
“让她在外头等?着。”莫日极漫不经心地说。
他停顿了两息,对那海问道?:“前日我在草原上抓的那只火兔,你放哪儿去了?”
那海一愣,前日他随莫日极外出打?猎,的确遇到一只火兔。
火兔通体火红,长到成年也?只有人的巴掌那么大,小巧玲珑。火兔的数量稀少,加上最善于躲藏,身手灵敏,极难活捉,难遇难求。
莫日极那天倒是抓了一只,他对这些娇小的、养来?取乐的玩意儿不感兴趣,扔给了那海便不再管了。
那海没想到莫日极今天突然提起,幸好他还没有私下把火兔处理了。
他回道?:“在草场里养着。”
莫日极:“拿过来?,再把牧野叫来?。”
他想了想,怕那海去叫人,她不搭理,补充道?:“就?说关于大婚的事宜要和她相商。”
那海领命,转身出了帐。
乐平抬起头,望向他。
那海对上她乌黑明亮的眼睛,心想他们可汗当真?是不喜欢女人,这样?娇滴滴的公主,竟是一眼都不急着看?。
那海对乐平道?:“可汗现?下不便,请公主稍后。”
闻言,乐平眼底闪过一丝失望的情绪,没想到见一个殷奴人的王,也?和过去见她的父皇那般难见。
乐平乖顺地站到一边,静静等?待。
侍女明洱展开披风,搭在她的肩上-
阿缇流了产,躺在床上,连续三天都动弹不得?。
莫日极将过去服侍她的女人全部遣走,只有一个老妈妈,从小照顾阿缇,舍不得?离开她,苦求着留在了阿缇身边,照顾小产的阿缇。
阿缇不知道?为何哥哥突然那样?对她。
她以为最难熬的日子便是当初被牧野抓去当俘虏,囚困在牧野军中的时候。
虽然牧野将她从军中放出之后,哥哥因她失贞想要杀了她,但当她回到阿拓勒,哥哥却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她依然是可汗唯一的妹妹,尊贵的公主。
阿缇求着莫日极,将所有知道?她曾经被抓去当俘虏的阿拓勒人全都杀了,包括当初那些拼死想要护住她的女人们。
阿缇终于放心了。
再也?没有人知道?她曾经有过如何不堪的过去。
而她也?相信哥哥还会像以前那般宠着她,就?像她让哥哥为她杀掉族人,哥哥不也?杀了。
至于她肚子里的孩子,她自会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把它也?杀死。
可阿缇如何也?弄不明白,为什么牧野来?到阿拓勒不过两日,哥哥和牧野从呼伦湖上一下来?,就?这般对她了,打?掉她的孩子,让她住进?了最低劣的殷奴人住的矮帐。
矮帐不远的地方就?是马场,马粪的味道?熏天,无?处遁形。
马场里的味道?,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阿缇,当日在那个狭小昏暗的马厩里发生的一切。
巫师来?看?过她一次,留下了药。
吃过药以后,阿缇的双腿不断有血流出,有时带出血红肉块。
阿缇没有穿衣服,身上只盖了一条粗糙的毡毯,老妈妈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来?替她擦。
阿缇始终闭着眼睛,她没有想到在阿拓勒,她有一天也?会过得?这般凄惨。
莫日极那天对她说的话,历历在目。
——“你不是知道?哥哥最讨厌说谎的吗?”
她心中发凉,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牧野和哥哥说了什么,让哥哥相信了她和牧野什么也?没有发生。
阿缇不明白,哥哥怎么会那么快就?相信了牧野,他明明最恨的人就?是牧野,怎么在呼伦湖上时,没有把牧野杀死。
阿缇死死攥住身上的毡毯,粗糙的毡毛扎着她娇嫩的皮肤,令她浑身不适。
她决不能就?这样?放过牧野。
阿缇在床上躺到第五日时,终于不再出血了,身上也?有了些力气,她硬撑着,让老妈妈为她换了衣服。
老妈妈劝她不要出去,草原风大,小产的女人通常一整个月子都不敢出去吹风,免得?落下病根。
阿缇嫌她啰嗦,恶语将她赶走,不要她跟着,自己去了哥哥的主帐。
阿缇走近主帐时,看?见了站在帐外的霁国公主。
难怪哥哥那么想要打?下霁国。
一个公主的身上,竟然有那么多繁复的金饰,穿着那么华贵的锦服,就?连阿缇在最得?宠时,也?不曾穿过这样?好的衣服。
更何况现?在她身上只有一件丑死了的褐色毡袍。
阿缇忽然希望哥哥的大婚早一点?到来?,这样?霁国的公主就?再也?不能穿属于她的国家的服饰,只能穿上他们草原的衣服。
阿缇不想站到霁国公主的身边,显得?她此时更加狼狈,就?那么躲在远处,等?着乐平快点?离开。
但她看?到乐平也?在哥哥的帐外吃了闭门?羹,心中很是畅快。
那海从草场回来?,手里提着一个藤编的笼子,笼子里蜷着一只小小的火兔,好像一团球。
他一路提着笼子,走进?了主帐。
阿缇很早以前就?求莫日极给她抓一只火兔,莫日极答应了要给她抓。
难道?这一只火兔就?是给她的?
阿缇提起了希望,果然哥哥不会那么狠心对她。
和马奴的事情,是她做错了,哥哥惩罚过她了,但还是心疼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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