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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

作者:景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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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酩将她唇角的血舔舐干净。

清甜的血,散发出一股幽香,另在他体内不断蚕食的东西安定下来。

它安定下来了,却激发出更强烈的欲念,对血的渴望。

陆酩在她的齿缝间?试探。

牧野惊恐地发现?,她竟然主动张开?了嘴,不受控制地下意识回应。

好?像这件事情,她和陆酩已经?做过了无数次,连身体都记住了,主动配合他。

这样的反应,让她痛苦而绝望。

陆酩吮吸完她口中?每一滴血,终于?放开?了她,拉扯出一丝淡粉色的唾液,留在她的唇角。

牧野靠在墙上,后背冰凉,胸口却滚烫,呼吸起伏,心脏跳动得剧烈,好?像要跳离她的胸腔。

她发出的喘息声,心脏的过分跳动,发软的身体,让牧野陷入极度的自我厌恶,几乎想杀死自己。

她抬起手,手腕用力地擦了擦嘴唇。

陆酩将她表情和动作里的厌恶看在眼里,每一次他的吻都让她那么恶心吗。

他的心凉了下去,腹部的疼痛和满手的血提醒他,当然了,她现?在是牧野,不是牧乔,不是那个会为?他挡剑的牧乔。

陆酩不想再去看她那一双眼睛里的厌恶。

离开?房间?,陆酩负手站立,没?有看沈凌,淡声道?:“去领罚吧。”

沈凌跪在地上,应了一声:“是。”-

翌日。

牧野发现?来送饭的影卫换成了沈仃。

沈仃比起沈凌来说,话要多些,尤其跟顾樱关系好?,牧野吃饭的时候,顾樱都要爬他脖子上去了。

“小沈哥哥,大沈哥哥怎么不来啦?”顾樱好?奇地问。

沈仃抓住她的荷粉袄子,如她所愿,把?她放到了自己脖子上骑,回答说:“他有别的事去了。”

虽然他嘴上这么说,但脸上却露出愁容。

沈凌怕是十天半个月都下不了床了,沈仃去看望他才知道?,原来昨日太子殿下在船里遇袭,沈凌护主不利,才遭了罚。

沈仃带人连夜将船里船外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袭击的刺客。

且不说沈凌的武功高出他不知几筹,殿下自己的武功更是高深莫测,除非像上次洇城那样,出动了数千名死士,专攻殿下一人,恐怕这天底下没?有几个人能伤得了他。

牧野打量着沈仃的表情,猜测陆酩并没?有把?昨天在她房间?里发生?的事情告诉旁人,否则以沈仃藏不住心事的脾气,早就对她吹胡子瞪眼了。

不过牧野的饭食里,再也没?有任何含有骨头的食物,就连鱼刺,也一根一根提前剔出去。

今日海上风平浪静,牧野晕船好?了许多,也吃下不少饭食。

用完午饭后不久,顾晚便?来了,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

牧野喝了汤药,坐在榻上,闭目,让她施针-

陆酩的房内,王太医正为?他腹部的伤口刮下腐肉,换上新药,重新包扎,换下来的旧纱布被黑血染透了。

陆酩的腹部原本就有伤在,好?不容易快愈合了,又添了新伤。

王太医捻起一块刮下的腐肉,眯了眯苍老的眼睛,神情严肃。

“伤了殿下的暗器可是抹了毒?”

按理用了他的药,伤口不应该愈合得那么慢,一日过去,竟连血都还未止住,甚至还生?了腐。

陆酩未答,靠在榻上,他翻过左手手掌,看见中?指指尖浮现?出一条极细的淡粉色血线,蜿蜒如蛇。

血蛇一直延续到第二个骨节的位置,比最开?始他发现?时,长?了一寸。

陆酩的脸隐匿在阴影里,幽沉眸子地凝着那一条如蛇般的血线,神情晦暗不明。

第 63 章

夜里。

一艘战船缓缓靠近商船。

战船巍峨壮观, 将商船衬得好像一只竹筏小舟。

牧野这几日睡得都很安稳,战船的声音也没有惊动她。

直到天色泛起鱼肚白,她恍惚间听见一声微弱而压抑的轻咳。

牧野睁开眼?, 阴暗的房间里空荡无人,只有还未隐透的残月悬在窗边。

大概是她听错了。

牧野刚想重新闭上眼?, 忽然抿到一股淡淡的血腥气, 她舔了舔嘴唇,发现嘴唇又肿了,裂了一道?口子。

大概是她睡着了无意识里, 自己咬破了。

牧野知道?陆酩已经从这条船上离开, 是第二天顾樱兴冲冲跑回?来告诉她的。

小家?伙每天跟她一起吃完早饭,等午饭的间隙,就会在船里到处溜达。

顾樱已经习惯了经过议事厅时?,朝里面探一个脑袋, 对着陆酩做鬼脸, 等他看见她的鬼脸, 就立刻咋咋呼呼地跑走。www.shuxiangmoke.com

但今天顾樱像往常一样去?到议事厅时?,却?发现里面一个人也没有了, 长桌上摆着的沙盘和布防图也不见了。

顾樱觉得奇怪, 以前?议事厅里总是挤满了大人, 而且每个人都是一脸严肃的样子。

她以为是换地方了, 把船舱里找了个遍, 就连陆酩的房间也去?看了, 门锁着, 她进不去?, 但里面也没有人。

顾樱这才确认了,讨人厌的坏哥哥不见了, 她赶紧回?了房间,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了小野哥哥。

牧野知道?以后,抿了抿唇,虽然顾樱说?陆酩不在船上了,但她并没有发现船里日常巡逻的侍卫有减少的迹象,就连沈仃也没有离开。

她不知道?陆酩在这艘船上还有什么布局,也不关?心,不过陆酩走了,也许她找机会逃脱会变得更容易。

虽然坏哥哥走了,顾樱高兴了一阵,忽然又有些不安了,她抱住牧野,仰起头问:“小野哥哥,会不会再有人来劫船啊?”

坏哥哥虽然讨厌,欺负她和小野哥哥,但是顾樱也知道?,在这艘船里,他是说?了算的人,好像是定海神针,能稳住一切的人。

牧野沉思片刻,顾樱担心的事情,她还真?说?不准,不确定陆酩是不是想要拿这艘船当靶子,好让他金蝉脱壳,顺利回?到奉镛。

牧野想了想,给小家?伙安排了一个新活,让她出去?找到船上停放逃生小船的地方。

见牧野没有给她否定的回?答,顾樱惴惴不安起来,就连在船舱里晃悠,也不如平时?那般觉得自在了,悬着一颗心,找到了停小船的地方,就立刻往回?跑。

跑过长长的走廊,顾樱竟然有些想那个坏哥哥了,要是坏哥哥在,他就能把劫船的人打?跑了。

顾樱光顾着跑,没注意到沈仃从房间里走出来,结结实实撞在了沈仃的腿上。

“哎呀!”她一屁股往后坐。

沈仃眼?疾手快,把她提溜了起来。

“跑什么呢,后面有鬼在追你呀?”

顾樱看见沈仃,赶紧问道?:“小沈哥哥,今天会有人来劫船吗?”

沈仃提着她,往房间里带,回?答道?:“不会。”

顾樱眨眨眼?:“为什么不会?”

牧野靠在榻上,翻着兵书打?发时?间,见顾樱跟沈凌一起进来,放下书,听他们在说?什么。

沈仃道?:“那些劫船的人都是为了杀殿下而来,殿下不在,这条船才安全。”

顾樱已经踢掉鞋,爬上床,趴在牧野的肩头,以为沈仃听不见,跟牧野咬耳朵。

“坏哥哥那么坏,还欺负小野哥哥,活该人人都想杀他。”

沈仃听见,用力瞪着顾樱。

“你再乱说?话?,我让大沈哥哥回?来打?你的嘴!”

顾樱吓得脸立刻白了,捂住嘴,往牧野怀里钻。

顾樱一开始最怕陆酩,但陆酩会时?不时?扔她一些小玩意儿,跟她说?话?,顾樱从怕变成只是讨厌,而她第一怕的,还是沈凌。

顾樱虽然只有三岁,但人小鬼大,嘴又甜,能把每一个大人都哄得疼她宠她偏向她,唯独大沈哥哥,永远都是冷冷的,好像一把寒浸浸的刀。

沈仃说?让他打?嘴,顾樱知道?他是会真?打?的。

沈仃又瞪了顾樱一眼?,他气得要死?,虽然是一个小丫头,不该跟她一般见识,但他还是决定再不理她了。

太子殿下这段时?日,为了南方战乱和朝中之事,操劳得连日未阖眼?。身上的伤也一直没好,昨夜殿下换船时?,他还看见殿下咳了血。

奉镛现在坐王庭的二皇子诚心礼佛,如今正?在朝堂上主张向夏国?议和,割让包括洇城在内的十座城,当真?是人见人说?的善人好人。

沈仃也想跟殿下一起走,偏偏却?被留下来,守着牧野。

虽然沈仃不情愿,但他已经习惯了,以前?他守的是太子妃,现在守太子妃她哥。

沈仃看向牧野,望着这一张跟太子妃长得极相像的脸,有时?候连他也会恍惚。

沈仃猜测,殿下囚禁牧野,是为了找到太子妃。

说?来也怪,影卫的势力遍布天下,要想找到一个人,本不是难事,可太子妃却?一点踪迹也没有,好像人间蒸发了。

沈仃没完成任务,原以为会领罚,没成想殿下并未追究,只是给他安排了新的任务,从那以后,他就围着牧野转了。

沈仃坐在房间角落的小板凳里,心中叹了一口气。

虽然他的能力不及沈凌,但好歹也是影卫里排在前?头的,做了三年闲差,属实把他憋坏了。

而且看着是闲差,但牧野不比太子妃,在深宫里安分守己,反而成天想着逃跑,给他惹事,这短短数月,他领的罚,比他过去?所有的罚加起来还要多。

商船在一处港口停下,一连数日,没有再往其他地方去?的打?算。

除了牧野,其他人都相对自由。

因?为要采购合适的药材,顾晚还能够在侍卫的陪同下,离开船到外面去?。

除了药材,顾晚也会买一些哄小孩的玩意儿给顾樱。

牧野是这艘船里唯一的犯人。

所有外面带来的东西都不准带进她的房间。

除了陆酩给的九连环,因?为那是陆酩给的,没人敢从顾樱手里扣走。

至于其他的,顾樱只能蹲在房间外,玩阿姐给她买的小玩意儿。

顾樱最喜欢的是一只粉色的风车,她常常握着风车在走廊里疯跑,看风车呼呼地转起来。

船里被她咯咯的笑声环绕,除了顾晚,没有大人会制止她,都想让小家?伙的笑声,扫去?船里的沉闷。

傍晚,顾樱在外面玩到舍不得回?去?,直到侍卫拿起门锁催她。

船自码头靠岸后,牧野的房间便多了一道?锁,晚上睡觉前?锁上,到白天解开。

顾樱跑得小脸红扑扑,抱着风车,水汪汪的眼?睛殷切切地望着侍卫,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看得侍卫都心生愧疚了。

顾樱笨拙地把风车藏进了袄子里,眼?珠子左右瞟了瞟,一举一动完全没有躲过侍卫的眼?睛。

侍卫板着脸,抿住嘴,艰难忍着笑,从她袄子里抽出风车,拿在手里仔细检查了一番,将风车叶和竹竿一一拆开,没发现异常后又装了回?去?,不过是小孩的玩意儿。

侍卫将风车还给顾樱,把她推进房间。

顾樱哭丧的脸瞬间放晴,刚想开口叫喊谢谢哥哥,就被侍卫一个眼?神止住,只歪着脑袋咯咯笑了笑。

顾樱对风车爱不释手,就连晚上睡觉时?,也要抱着风车。

她躲在被子里,不知道?在鼓捣什么,发出窸窣声,像是偷油的小老鼠扭动身体,过了一会儿,小家?伙悄悄扯了扯牧野,让她也钻进被子里。

顾樱把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小野哥哥,给你。”

她找到牧野的手,抓住,往里塞了一样东西。

牧野一愣,摸到她给自己的东西,是一根细细弯弯的铁线。

“你是不是要找这个?”顾樱的眼?睛发出亮晶晶的光,脸上透出的得意洋洋连夜色都遮不住,顾晚给她买的那么多小玩意儿里,找到一根铁丝并不难,她把铁丝插进里竹竿里头,躲过了侍卫的检查。

牧野顿时?惊喜地看着她,把这个机灵的小家?伙狠狠抱进怀里,揉了又揉。

顾樱忍不住发出笑声,很快被牧野捂住了嘴。

牧野在黑暗里找到扣在床栏上的金环,拇指摩挲,找到锁孔,几次尝试之后,竟真?让她顺利地解开了锁。

这一项撬锁的本事,还是牧野在泯城养伤时?,林越教她的,林越的父亲是一名锁匠,他耳濡目染学了许多。

牧野思索半晌,将金环扣了回?去?。

这一道?锁解了,还有门外的锁,无论如何她也没有办法,夜里逃跑是不可能的,只能等到白天。

虽然白日的巡逻队走动频繁,沈仃也会来看着她,但没了这一把锁的束缚,对她来说?处理起来轻而易举。

早晨,沈仃解开锁,来送饭,走进房间,看见床榻上空了,只有顾樱晃着腿冲他眨眼?睛。

沈仃顿时?警铃大响,然而,还没等他下一步动作,脑袋上就是当头一棒。

他木然地回?过头,看见了牧野的脸,她双手抱臂,表情余裕。

昏过去?前?,沈仃在心里恨极了自己,怎么就、不长记性!

解决完沈仃,牧野一并处理了门口的两名侍卫。

顾樱有些愧疚,从阿姐给她买的玩意儿里挑出两件自己最喜欢的,放在了他们的胸口上,希望他们醒来不要生她的气。

顾樱只把九连环揣进了袄子里带走,她才不是多稀罕坏哥哥给的东西,只是因?为她还没有把九连环解开呢。

牧野抽出侍卫腰间的刀,砍断了两个金环之间的链条,她脚上的金环因?为锁孔堵住了,解不开,只能先?戴着。

牧野换上了侍卫的衣服,低下头,看着已经收拾好她的小包袱的顾樱。

顾樱兴冲冲地问:“我们现在去?找阿姐吗?”

牧野弯下腰,把她夹在自己的臂弯里固定住。

顾樱腾空起来,好像变成了一只鸟,她兴奋地吃吃笑起来,又很快意识到不能出声,小手捂住了嘴。

牧野躲过了船上的布防,在巡逻队发现倒在门前?的侍卫和沈仃时?,她带着顾樱从三层船舱尽头翻窗跃下。

刺眼?的光让牧野眯了眯眼?睛,她照到了两个月来第一缕阳光。

牧野抬头往回?望,咬了咬后槽牙,今日之辱,他日必定要陆酩加倍偿还。

顾晚这个时?辰,还在船外采买物品。

当牧野从房檐跳下,一个手刀利落地劈晕了跟在顾晚身后的侍卫,顾晚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呼,不敢置信地盯着牧野和朝她笑嘻嘻打?招呼的顾樱。

顾晚:“这、这是怎么回?事?”

牧野把背上的顾樱放下来。

顾樱挺起胸,得意洋洋地说?:“是我把小野哥哥救出来的!”

她拉起顾晚的手,迫不及待地晃了晃,“阿姐,我们也快回?家?去?吧。”

闻言,顾晚表情复杂地看了一眼?顾樱,她摇摇头:“将军的头疾还未痊愈,施针不能中断,否则功亏一篑。”

牧野思忖片刻,南方如今不太平,她也不放心让顾晚带着一个孩子回?去?,一路上不知会有多少凶险。

而且顾樱帮她出逃,若是陆酩追究起来,也会连累到她们姐妹俩。

牧野开口道?:“若是顾大夫不嫌弃,可与我一同回?燕北,在燕北,陆酩的手还伸不过来。”

听了她的话?,顾晚下意识心口一跳,也就只有牧野敢对太子殿下直呼其名了。

虽然牧野脱逃在顾晚的意料之外,但与牧野随行,继续完成施针,也算不负殿下嘱托。

顾晚拂身行礼道?:“给将军添麻烦了。”

牧野不敢承她的礼,颇为愧疚道?:“是我拖累了你们,顾大夫放心,等南方安定了,我再送你们回?家?。”

顾晚苦笑:“我们姐妹孤苦伶仃,哪有什么家?,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顾樱看见阿姐面露愁色,瓮声瓮气地说?:“只要我和阿姐在一起,不管到了哪里,家?就在哪里。”

顾晚垂下眼?,望着不及她腰高的顾樱,乌黑明?亮的眼?睛里满是天真?单纯,她刚才在心里有怪阿樱,可现在却?什么也不想了,她蹲下身,将阿樱抱进怀里。

“嗯,阿樱说?得对。”

即做了决定,牧野没有任何停留,带着顾晚姐妹俩,去?了驿站换马。

驿站老板四五十岁的年纪,身宽体胖,一听见她说?要去?燕北,惊恐地瞪大眼?,连连摆手:“这时?候去?不是送死?吗?”

牧野一怔:“为何如此说??”

“少公子还不知道??”驿站老板面色凝重,“燕北起战事啦!”

闻言,牧野眉头一拧,沉声道?:“你说?什么?!”

驿站老板忧愁而愤恨地骂道?:“殷奴人这帮狗娘养的,见太子殿下生死?未卜,南方战事焦灼,趁火打?劫来了!整个燕北都已经被占领了。他们的首领莫日极还放言,砍下牧野将军的人头者,赏千金。”

说?着,驿站老板忽然红了眼?睛:“不知道?牧将军可还活着,若他还活着,手里还有兵权,我霁朝何至于被人羞辱至此!”-

燕都。

空气中弥漫着血和硝烟的味道?,太阳尚未升起,整座城被灰白色的雾气笼罩。

曾经最热闹的西市死?一般寂静,只有时?不时?奔驰而过的马蹄声和殷奴人放肆的笑声刺破这寂静,他们的马上载着抢来的财物,掳来的女人,迫不及待地撕扯她们的衣服。

殷奴人像驱赶牲畜一样,将城里的百姓赶到了一起。

西市露天的戏台上,正?中央摆了一张太师椅,椅上铺了狼皮,莫日极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他仰起头,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脚,火光映在他的脸上,勾勒出他精致立体的侧脸。

那海两条腿大开站立,一只手插在腰间,另一只手搭在胯刀之上,他在戏台前?来回?走了两圈。

“早有听闻牧野自卸甲归田,在牧府闭门不出,可这城都破了,牧府也被翻了个底朝天,怎么却?连个人影都没有啊?”那海粗着嗓子道?,“难不成是见我们来了,撒丫子跑啦!”

殷奴人一阵哄笑。

医馆的刘大夫愤恨地大喊道?:“狗屁!牧将军调遣军队,正?在赶来救我们的路上。你们这群人面兽心的豺狼,等死?吧!”

莫日极放下架起的腿,从太师椅上坐起身,鹰隼般锐利的眸子眯了眯,从一开始便一言不发的他终于开了腔。

“把他带上来。”

莫日极的语调平易,却?好似比凶恶的那海听上去?还要威严,不容抗拒。

那海得令,走下高台,揪住刘大夫的衣领,把他从人群里拽出来。

刘大夫的两名学徒试图阻拦,也被他一脚踢开,摔在地上,撞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无谓地哭喊。

那海像是提着一捧干枯细瘦的柴,踩折了刘大夫的腿,令他跪在莫日极面前?。

“我从一数到十,看看你的牧将军会不会出现,赶来救你。”莫日极缓缓说?,他一边数数,一边走向刘大夫,皮靴踩在木板上,发出瘆人的声响。

“一。”莫日极一步步地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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