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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

作者:顾山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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惦记着?要给阮程娇娶夫。

颜昭想?到这,心里莫名咯噔一下。阮程娇不能娶夫,若到时候陛下执意?指婚,可不是要害了书钰。

但他也不好明晃晃点出阮程娇男扮女装一事,毕竟大晋从未有男子为官的先例,此事说起来罪犯欺上,搞不好还会让阮程娇丢了性命。

他昨夜才救了自己一命。

颜昭一时两难,只得下定决心,等此次回宫必要把书钰送回府去,再让娘尽快给书钰定下亲事。

他皱起的眉心不曾舒展,又念及阮程娇毕竟是个男郎。

先是寻了自己的手帕在?河边浸湿搭在?阮程娇额头,又在?屋里寻了个破了一半的瓦罐,仔细地涮洗了好几遍,才接了些河水放在?火堆上,认真照顾起阮程娇。

如今再看,若不是先入为主,散了发躺在?木床上的阮程娇分明就是男郎,俊美又病弱。

就是颜昭,也忍不住生出些惊叹。

有这样?的美人在?侧,陛下竟一点儿?都没发觉,还真是木讷。

不过也亏得陛下过去不醉心风月,不然如今伴在?陛下身侧的,又怎么?会是自己。或许在?更早的时候,就应该是阮程娇了吧。

他胡思乱想?着?,明知是不可能,心底却隐隐酸涩难受起来。

不管怎么?说,陛下对阮程娇总是有所?不同的。或许就连陛下自己也没发觉,她与阮程娇有多合拍,多默契。

过往阮程娇是女子,陛下自是没什么?反应。若陛下发觉了这个真相?之后呢?

那么?她还会这样?一心一意?地对待自己吗?

还是说阮程娇最?终也会入宫?

他蓦地止住思绪,不敢再想?。陛下是他的妻主,却也不只是他的妻主。

不,或许,或许阮程娇并无此意?。要不然,他怎么?会一直瞒着?陛下。

颜昭稍稍松了口气?,才要将阮程娇额上的手帕再换一遍水。

就被躺在?床榻上的人一把握住了手腕,“师……师姐。”

阮程娇的声音有气?无力,迷迷瞪瞪地唤着?。也不知他梦见了什么?,神情那样?哀伤。

颜昭从他掌心里挣脱开,先是重新?浸湿了手帕搭在?阮程娇额头,又用一片洗净的破瓦小心地装了些热水,一点点沾在?阮程娇干涸得快要裂开的唇。

“师姐……”阮程娇还犯着?迷糊,嘟嘟囔囔说了几句。

颜昭靠得近,细细分辨了好一会,才听出他的意?思。登时愣在?原地,心中的那一分侥幸也碎成了渣。

原来阮程娇并非没有动情。

那这样?一来,只要等陛下发现,她们?就会……

疯长的酸涩似毒,狠狠拉扯着?他压在?腔子里强装平静的心。他不能去想?她抱着?旁人的神情,更无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颜昭捂住脸,落下的泪珠似是要穿成一股线,难过地无以复加。

外间的天色越来越亮,颜昭哭过一回,尽管心绪难平,终究还是抽抽噎噎地又去附近拾了些柴火。无论如何,他都欠阮程娇一个救命之恩,照顾他也是天经地义。

等搭在?阮程娇额头上的手帕换了第五次时,躺在?木床上的男郎总算退了烧。

阮程娇是被一股米粥的味道慢慢唤醒,睁开的双眼。

他微微侧脸,瞧着?不知去哪寻了些小米的颜昭,再看自己挂在?木架上的衣裙,登时回过神来。

“你醒了?”

正忙着?用洗净的小树枝搅着?米粥的颜昭抬眸,他并非不善厨艺,只是这里的条件有限,好不容易在?另外两个茅草屋里寻了这些小米,就想?着?熬成粥替阮程娇补补气?力。

他面上还有不知什么?时候沾上的灰尘,只有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最?是清亮。

阮程娇坐起身,僵硬地点了点头。

“你刚刚才退了烧,定然会口渴。”颜昭深深吸了口气?,用刚刚的瓦片盛了些热水给他,“米粥马上就好,一会你多吃些补补气?力。”

阮程娇沉默地接过瓦片。

那一点水波里清晰地倒映出他散发的模样?,他抿了抿唇,一口喝下润嗓。

他也的确是没有多余的气?力,等颜昭又盛了煮好的小米粥来,强忍着?霉味,一股脑咽进?肚里。

过往行?军之时,他吃过许多不能吃的。像是树皮,抑或是这样?发了霉的食物。

他身子比一般男郎强了不少,颜昭却是不同。

阮程娇止住他要喝米粥的动作,“别喝了,我一会去河里捉些小鱼。”

他穿上已经干透的衣裙,站起身往门外走去。临踏出门时,脚步又顿住。

外间已是阳光明媚,暖和?地晒在?阮程娇面上。www.changyouwx.me

“你……”他迟疑了片刻,低道,“为什么?不问?”

前路

问……

他能问什么?

颜昭抬眼, 面容平静地看向阮程娇。

他明明什么话都没说,但那双眸子里的淡漠,却?让阮程娇冷不丁地生出些惧意。

他像极了?元苏。

阮程娇抿唇, 不再询问, 转身大步朝外。

天朗气清,宽阔的河面波浪推着波浪,万马奔腾地流向不知究竟的远处。

他找了?个趁手的木枝用腰间的短剑削尖,将衣裙的摆角掖好, 朝着岸边缓步走去。

河流湍急,待一波一波拍打到岸边时, 反倒渐渐平静。

几尾小鱼摇头晃脑地在浅水中游来游去。许是这里许久不曾有人烟,鱼儿并不十分警觉, 十分悠然自得地浮起潜下, 吹着泡泡。

阮程娇气力还没怎么恢复,好在他常年习武,眼疾手快的功夫还在。没多久, 他身后?就?多了?几尾奄奄一息的小鱼。

过往在军中,这些捕鱼收拾鱼腹的活计都是元苏在做。有她?在,就?是再恶劣的情况, 阮程娇都能被?照顾的很好。

如今他亲自做起这些,还有些生疏。磕磕绊绊地将那些不能吃的鱼鳞刮干净,又?把鱼腹里好好清洗了?一番,阮程娇用洗净的木枝将几条小鱼分别串好,又?留了?两尾提在手中,往茅草屋走去。

屋里的火正旺, 他先是把串好的鱼架起来烤在火上,又?把那两尾鱼放在颜昭洗净的破瓦罐里煮着鱼汤。

他手下不停, 颜昭也没闲着。去早前?寻到小米的那个茅草屋里又?翻腾了?一遍,还真给他发现了?一小罐盐。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不过,谁会把这么大的一罐盐留在这?颜昭稍稍用指尖蘸了?些放在嘴里,又?确定了?一遍,的确是盐。

但很快他的眉心就?微微皱起。

跟早前?那些放坏了?的小米不同,这罐子藏得更为隐蔽,也不知是不是靠近河岸的关系,罐子里的盐还有些结块,显然是受了?潮。可?即便?如此,盐有多贵重,几乎无需再言。

寻常百姓也不会留下这么大一罐盐不带走。

他抱起罐子回到原先的茅草屋里,递给阮程娇,“你瞧这个。”

“这是……盐?”

阮程娇一愣,颜昭点?头,“我在想会不会和之前?的——”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脱口而出道,“官盐!”

虽说渝北的李太守已经上了?折子言明官盐船只沉没,但官盐打捞却?还未有消息。按理来说,那么多的官盐装在麻袋里,就?算落水也不会很快溶解。水运司若是及时打捞,是可?以将损失减到最小。

但昨夜水运司莫名大火,暗卫也不曾传来京都的消息。

颜昭沉默了?片刻,低道,“她?们莫不是要?私吞这批官盐?”

“有可?能。”阮程娇细细将前?后?线索捋了?一遍,与他分析道,“我猜李尘定是利用这次沉船,把打捞出来的官盐挪为私用买卖来大量敛财。不然她?也不用火烧水运司这么大的手笔,火势越大,那些记录才会干干净净,毫无残留。”

“那她?岂不是早有预谋。”颜昭心里咯噔一下,轻声道,“我听妻主提及,这三年渝北的税收几乎占大晋钱库的五分之一。我猜李尘定是以朝廷的名义先高额征税,不顾民生。导致渝北百姓对朝廷生出怨言,而早前?那个书生娘子的死更是一个导火索,激化了?民怨。百姓无力反抗,就?只能寻着时机动手。”

“不错。”阮程娇点?头接道,“就?像我们早前?分析那样?,能引起朝廷重视的,便?只有大案。所以官盐运输才会出了?问题,这样?也能解释为何那些暗中动手的百姓能做的人不知鬼不觉,极为隐蔽地避开水运司的监管。”

“是李尘,她?布局三年,等?的便?是这一刻。”

颜昭眉心紧皱,“我不明白,为什么她?要?等?三年才动手。看王雨和吴阿四的反应,对于朝廷的怨念已是深重。早动手岂不是更好?”

“江峪山、怡亲王。”阮程娇略一思量道,“你不觉得今岁这些事来得过于紧密了?吗?”

“你的意?思是……”颜昭攥紧手指,神情肃穆起来。

江峪山一役后?,陛下分出了?部分兵力重点?驻扎边陲。而怡亲王之死,让她?又?遣了?几名亲信前?往怡亲王封地整编部署。

朝局看似平静下来,但其实陛下能用的武将已然不多。永嘉侯又?要?陪在长公子身侧,若是此时再有动乱,以陛下的性子,定是要?亲自征战以儆效尤。

面对面硬钢,她?们没几分胜算。但若是以渝北官盐之事作饵,则有几分胜算。

是以之前?奉旨前?来清查官盐一事的官员,就?算不是高太师是旁人,也必须身死。唯有这样?,朝中那些大臣才会心生惧意?,逼迫陛下亲自出手。

“嗯。”阮程娇看了?眼忧心忡忡的颜昭,肯定了?他的想法,“师姐必然是猜到了?这层,才会以身作饵,反诱她?们入局。”

“那妻主会不会有危险?”

她?们具体的部署,颜昭并不清楚。他只知道陛下身侧有暗卫。

但李尘若有这样?谋逆的打算,又?私吞了?这么多的盐,足见她?养的兵士不少。

暗卫武艺再精湛,人数也是有限的。若对方?真的有千万人,以多压少,就?是武艺再高强,也难支撑。

“你放心吧。”阮程娇也没把握,但以他过往跟在元苏身边的观察,她?从?不会做无把握之事。

“师姐做事最是心细,她?能让我带你们走,必然已经有了?对策。”

阮程娇望着窗外?叹了?口气,“只是如今不知许应书和表公子怎么样?了?。”

好歹也相处了?一段日子,他又?不是真的铁石心肠,必然有些挂念。

阮程娇主动开口提及旁人,颜昭藏了?许久的忧虑方?不再避讳地显现出来。

书钰是他的亲人,颜昭几乎是醒来的第一时间便?生出了?担心。但昨夜里的情形,阮程娇已经尽力,他若是再提及,怕是会让阮程娇觉得自己有苛责之意?。

更何况阮程娇也是个男郎。

那样?湍急的水流里,他能救起自己,只怕已是极限。

“我听妻主提及,许管家会泅水。”颜昭尽量让自己往好处想,宽慰着明显自责低落的阮程娇,“或许她?能救下书钰。过去在家中,我爹曾请过看相的相师替书钰瞧过,相师说他命中有吉,是贵相。”

“你不必安慰我。此事是我失职,待日后?我自会跟师姐认领责罚。”阮程娇瞥了?眼对侧安静下来的颜昭,唇角微微一撇。

罢了?,他也是好意?。自己又?何必说话这般生硬。

阮程娇忖了?忖,轻咳了?咳,转了?话题问道,“你爹为什么要?给表公子看相?”

颜昭没料到他还会开口,愣了?愣如实道,“那会我们刚刚搬来京都,听说京都里有位相师极为灵验,我爹便?特地请了?她?来。书钰自幼就?养在我家,所以也就?一并给他也看了?相。”

“那……”阮程娇甚少听这些事,一时生出好奇,“那相师有没有言中你会嫁给师姐?”

他问得仔细,颜昭略略回想了?一番,摇摇头,“她?只说要?我那年的中元节一定要?出去逛逛。”

等?等?。

颜昭蓦地打了?个激灵,其实这事他早就?忘了?,若不是今日无意?提及,他还真的不曾前?后?细想一番。

陛下曾说过,是在中元节初遇,方?生出了?情思。

颜昭刚刚还忧虑的眸子有了?几分笃定的神采,“不,这相师其实是提过的。”

既然他的婚事都能被?这相师言中,她?自是有几分灵通的。说不定书钰命中带吉一事,也是真的。

书钰定能逢凶化吉!

“……这么灵?”阮程娇并不十分相信,颜昭点?头,“听说此人还给长公子也瞧过姻缘。”

阮程娇默了?默,这些事对他而言极为陌生。但似乎男郎们都喜欢信这些玄之又?玄的模棱两可?之言。

他也不好直接驳了?颜昭,师姐说过,人活在世上得有念想,有念想才能坚持,才能生出勇气。

如今他们所在之地也不知是何处,不过得了?这罐莫名的盐,他们大抵还是在渝北境内的。

外?面的消息暂时封闭,就?只能走到有人烟的地方?去。

或许他们也可?以再等?等?,看看会不会有人来取这罐盐。

他思绪纷纷,将烤好的小鱼上洒了?些盐末递给颜昭,“多吃点?,一会怕是还要?走一段路。”

鱼皮微焦,其下的肉却?是鲜嫩。

颜昭也明白,若想再见到陛下,此刻补足体力是关键。他并未推辞,两个人安静地坐着吃着手里的烤鱼,又?分食了?鱼汤。

茅草屋外?,有艘渔船正顺着河流而下,渐渐靠岸。

阮程娇一直都注意?着窗外?的动静,这会当即警觉起来,踩灭了?火堆里的残火。

他们身份已经暴露,这几个茅草屋又?极为显眼。

他不确定此刻撑着船停靠过来的究竟是寻常百姓,还是李尘手下乔装打扮过的死士。

阮程娇示意?颜昭站在自己身后?,低声道,“一会若是打斗起来,我缠住她?们,你抽空就?跑。”

“那你怎么办?”

颜昭若是不知他是男郎,倒也还能安心照做。如今阮程娇刚刚退了?烧,脸色还惨白着,真动起手来,怕是不成。

阮程娇瞥他一眼,“生死有命。”

若说刚刚他还有几分侥幸,认为颜昭或许惊吓过度,并没有看破他的身份。

那此刻,他几乎可?以断定凤君知晓了?真相。

不然,以颜昭的性子,就?算再慌乱的情形也定会避嫌,而不是与他对视。

“我答应过师姐,要?护你周全。”阮程娇顿了?顿,看向那几人腰间藏着的短剑,示意?颜昭从?后?窗离开,“只有你安全,我才算不辱使命。”

“不过,我也有一事相求。”他用身子挡住后?窗,侧脸微微露出个笑,平静道,“……不要?告诉师姐。”

转机

跳出后窗的颜昭身形微顿, 阮程娇这话?,已经算是在交代后事了。

他不?愿陛下从别人口中得知他的身份,这其?中究竟包含了多少替元苏着想的意思, 颜昭几乎瞬间就明白。

男郎头也没回地往远处走去。

身后, 刀剑相撞的声音蓦地响起。

往远处的路就在脚下,拼尽全力去跑,或许能有一线生机。但阮程娇必死?无疑。

但若是回去,颜昭又没把握能帮他什么。

两难境地之?中, 颜昭面前闪过元苏说起?阮程娇的自?豪。她是真的将阮程娇当?做自?己的妹妹来疼。

既是一家人,他就没有撇下阮程娇单独出逃的借口。

更何况, 以阮程娇的体力,估计也抗不?了多久。这岸边泥泞, 那些人结局了阮程娇必会顺着他留下来的脚印一路追踪, 自?己又不?会武艺,到时候只怕仍是逃不?开这死?局。

与其?让阮程娇孤零零地面对,倒不?如他们一同搏一搏。

颜昭想到这, 犹豫的眸色慢慢坚定起?来。

他快步走向早前寻到盐罐的茅草屋,从里面又拾了两三个破瓦罐装了沙子。这才猫着腰,轻手轻脚的折回, 从后窗探出双眼仔细观察着。

阮程娇虽然?体力不?支,到底有多年的实战经验。

来人若不?是占了人数优势,阮程娇未必会落下风。

如今他被最后的两人夹击,剑风依旧凌厉,但那拿剑的手却微微发颤。颜昭知晓,他必是脱力了。

眼瞧对方下了死?招, 直逼阮程娇心口。颜昭蓦地冷喝一声,趁着那两人分神看来之?时, 从后窗向里狠狠接连砸过几个破瓦罐。

他扔的并不?高,甚至于破罐在进窗的瞬间,便带起?了飞扬的砂砾。

对方习惯性的一闭眼。

就是这一个瞬间,同样闭眼的阮程娇手中剑锋一转,又急又快的划过。

转瞬间鲜血喷洒,在砂砾落尽的同时,温温热热地滴落。

阮程娇屏住气息,睁眼看向后窗的神情却极为古怪。不?等颜昭上前扶他,阮程娇摇头,“等等。”

他一一检查了倒地几人的气息和脉搏,全都确认无误,方松了口气。

“你怎么回来了?”阮程娇面上沾了不?少?的血迹,这会蹲在岸边,掬了一捧清水慢慢洗着。

颜昭去而复返,是他不?曾想过的情形。他心生好?奇,也就直白地问了出来。

“我担心你。”

这倒是意料之?外的答案,阮程娇清理了衣裙上的血迹,瞥了眼蹲在自?己身侧洗手的颜昭,强调道,“但你不?会武功。”

“所以我带了砂砾!”

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微微弯起?,“因?为我记得妻主说过,你最是擅长蒙眼与人对战。过往你可是用这一招,赢了不?少?钱银,还请妻主吃了不?少?烤肉串。”

“……师姐连这个都告诉你了?”阮程娇一顿。

就听颜昭点头道,“嗯,妻主给我讲了你们过去的好?多事。”

只要一提及元苏,颜昭便会由?内而外地欢快起?来。他仰起?脸看向天空,略略放松地笑道,“而且妻主也说你对她而言是很重要的家人。我不?想妻主难过,所以才回来帮你。”

说着,他侧脸与阮程娇露出个极为狡黠的笑容,“更何况如今的状况,帮你就是在帮我自?己。没有你,我走不?了多远。”

他这般实诚,阮程娇哪里还有什么猜疑。他怔怔地看着起?身去岸边停靠小船探查的男郎,一时感慨颇多。

颜昭既聪慧也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样的话?。不?似他,自?小就是个闷葫芦,便是有想法,也多是憋在心里。

若是他早点顿悟了这一点,或许也不?会落到如今这步田地。

但这世?间又怎么会有后悔就能重来的法子。他心口一窒,叹息了几声,也朝小船走去。

“你想划船回渝北?”

阮程娇看了看这篷小船,倒是与他在码头上见得没什么区别。想来那些死?士要来寻人,也不?会太过大张旗鼓。毕竟在李尘尚未彻底露出谋逆的嘴脸时,这渝北还是大晋的管辖,受的也是大晋的法度。

“我想这是回去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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