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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珠拿着手里的珊瑚串,好笑的说道:“你刚刚还教我怎么持家呢。怎么买东西的时候就不讲究这些了。”
“我父亲不是口口声说为了妻儿吗?那我花他的钱,他该高兴才是。”秦宝珠轻哼了一声,大大咧咧的表示:“等我嫁给裴二郎了,我再去做个持家有道的夫人。”
她这番言论,把珍宝阁的掌柜都听愣了,在心里暗自替秦国公捏了一把汗,都说女儿外向,裴二郎又是众多小娘子的梦中情人,但像秦宝珠这么叛逆的也不多。
正说着呢,秦宝珠就看到店里的伙计正在搬一个三尺高的红珊瑚摆件,她的目光立刻被吸引了过去。
“掌柜的,那怎么卖?”
“秦娘子,这个珊瑚是客人预定好的。”掌柜的赶紧解释。
“夺人所好可不是君子所为。你不会什么东西都想抢吧。”殷三娘人还没出现呢,声音就先从楼梯间冒了出来。
掌柜说话温声细语,殷三娘说话就只剩阴阳怪气了。
“哟,冤家路窄呢。”秦宝珠面无表情,冷笑道:“就这破烂东西,也就只有你看得上。我家库房里不知道有多少。”
“大话嘛,自然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咯。”殷三娘面上云淡风轻,路过秦宝珠的时候,却特意朝她撞了过来。
秦宝珠也不躲,直挺挺的站在那里,嚣张的说道:“怎么?又想打架?来啊,反正被禁足的也不是我的。”
掌柜急得头冒汗,赶紧劝道:“几位小娘子都是身份尊贵的人,这大庭广众的……”
两人之前已经打过一架,殷三娘心头的气还没出呢,新仇旧恨叠加在一起,她根本就没有忍的打算,出手的同时,嘴上还在甩锅。
“秦宝珠你也别做得太过分,这珊瑚摆件是我提前订好的,你凭什么以为我会让着你。”
“就你喜欢的那破烂,狗都不要。”
两人推搡了几下,直接打了起来。
秦玉珠还想劝两句,秦宝珠都不等她说话,就把她推开,“闭嘴。你脚没好,坐那儿看着就行,别帮不上忙,还拖我后腿。”
之前就打过一次,双方的婢女对这流程熟练的很,没谁劝架,碰上了自己的老对手,直接撸起袖子就上。
主子打主子的,奴婢打奴婢的,混战成一团。
因为春桃她们知道劝也没用,还不如现在多使点劲,免得打输了回去挨训。
秦宝珠技高一筹,上次打赢的就是她,但这次不一样,这次殷三娘带了个十岁的弟弟出门。
殷五郎最先是劝架,但劝了几句,发现没用,又看到自家阿姐被欺负,他也不劝了,直接上去帮忙。
“哎~怎么二打一啊!”
这秦玉珠哪还坐得住,也不管什么脚伤不脚伤了,赶紧上去帮忙摁住殷五郎。
掌柜虽然拦不住人,但店中还有其他女客,听到大厅的动静之后,柳依依就从包间里出来劝架。
“哎哟,我的老天爷,你们两个怎么又打起来了。”
柳依依苦笑,加入战场,一手拉一个,劝道:“再打下去,发髻都要打散了,咱们有事好好说……”
打架打得爽,回神就发现,自己什么仪容都没了。
秦宝珠住手,扒拉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放了几句狠话,赶紧拿帕子遮住脸溜了。
殷三娘也是一样,捂着脸上了自家的马车。
折腾成这样,街也没法逛了,大家都各回各府。
秦玉珠回自己的院子,换了身衣服,等婢女重新给自己梳头发的时候,主院贾氏的婢女就来传话。
“二娘子,府里的金银首饰铺送来了一批时兴的款式,夫人让您过去挑一挑。”
“好。马上就去。”秦玉珠忽然产生了一种老师检查作业,而自己没写的紧张感。
燕子小声问道:“是因为打架的事情吧?”
秦玉珠哭着一张脸,“除了这个,还能有什么。”
贾氏平时不多管她们,可府里的动静,贾氏全都知道,估计她们一回府,贾氏就已经知道来龙去脉。但她还是等家里的两个小娘子都收拾好了,才派人过来传话。
秦宝珠的院子离正院更近,秦玉珠去的时候,她已经在那儿挑首饰了。
二十个婢女,一人端了一盘金银玉饰,秦宝珠一盘最多挑一两个,其他都看不上眼。
看到她来,秦宝珠立马来了兴致,把她拉到身边,挑了一个银树钗给秦玉珠簪上。
秦玉珠悄悄朝她使眼色,询问如今这是什么情况。
“这个簪子适合你。好看。”秦宝珠一脸坦然,淡定的说道:“挑首饰啊。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那边还有一盒细碎的小东西,是母亲让你拿去赏下人的。”
这么多人在场,秦玉珠也不敢多问什么,越过秦宝珠,向贾氏行礼请安。
贾氏态度慈和,打架的事一句都没提,只说道:“去挑你喜欢的首饰去。我这儿还有一整套蓝宝石莲花头面,你待会儿走的时候记得带上。”
没想到还能得到贾氏的私藏,秦玉珠赶紧道谢,“多谢大伯母。”
“谢什么。”贾氏轻笑着说道:“年轻的小娘子,就是该多打扮打扮,好的年华就这么几年。不管是宝珠还是你,我都不舍得拘着。”
刚在外面打完架,回家不仅没被批评,居然还有礼物拿,这样开明的父母可不多见。
可秦宝珠不是见好就收的性子,贾氏没提,她倒是主动埋怨起了殷三娘。
“学我穿衣打扮也就算了,今天居然还主动找茬,真是惹人厌。”
贾氏也不恼,只是好笑的说道:“殷三娘我知道,也是给没心眼的孩子。你们现在是闹得厉害,但十年二十年之后,说不定你还惦记她呢。”
“呵~”秦宝珠一脸不服。
“不过你这脾气也该改改了,回头去抄两卷佛经,静静心。”
从正院离开的时候,秦玉珠得了一堆首饰和一整套头面,秦宝珠得了两卷佛经。
回去的路上,秦玉珠的精神都还有些恍惚,“这事儿就这么完了?”
“当然了。难道还能像殷三娘一样禁足?我家才不这样呢。”秦宝珠一脸骄傲得说道:“也就是我们打赢了。我要是有个什么好歹,我母亲只会去殷家帮我讨说法,才不会怪我。”
一家人都宠着护着,怪不得性格这么无法无天。
秦宝珠正骄傲的给秦玉珠科普自己以前的光辉事迹,迎面就和回府秦国公撞上。
“大伯。”
“父亲。”
秦茂黑着一张脸,‘嗯’了一声,自顾自的去了书房。
他走之后,秦玉珠戳了戳秦宝珠的肩膀,“继续说啊,刚刚你话才说到一半呢。”
秦宝珠的脸皱成一团,虽然不太想承认,但还是说道:“我父亲有时候……也不是那么给我面子。”
“什么意思?”秦玉珠脸上的笑容消失,忐忑的问道:“你的意思是大伯这关,我们还没过?”
“对。”秦宝珠尴尬点头。就算她喜欢和父亲作对,但父亲的威严依旧是在的。
秦玉珠叹气,“早知道当时就忍一忍的。”
“忍什么忍。”秦宝珠对春桃招了招手,吩咐道:“你赶紧去打听一下。要真有我们的事,我们就去庄子上踏青。”
她们只需要紧急避难,后续会有贾氏帮忙扫尾。
秦宝珠从小没少闯祸,春桃去打探消息的姿态十分熟练。
半个时辰不到,春桃就带着消息回来了。
“和大娘子无关。是朝堂上的事。”
“什么事能把我父亲气成这样?”秦宝珠追问。
春桃小声回道:“听说是萧阁老逆忤圣意,犯颜直谏,和皇上吵了起来,还把皇上都给气哭了,事闹得挺大的,皇上好像要罢萧阁老的官。”
“怪不得父亲他臭着一张脸。”秦宝珠松了一口气,淡定的表示:“萧伯父这人吧,刻板严厉,要说他把皇上气哭了,我还真信。”
从听到这个消息开始,秦玉珠就露出了吃瓜的表情。她以前看过一段野史,讲的是李世民爱哭,所以魏征骂他说你一个皇帝哭什么哭,有什么好哭的,然后李世民又被他气哭了……
看来萧守义的父亲战斗力也不弱。
想到李世民的心胸气度,秦玉珠淡定的说道:“罢官什么的,应该都是气话,萧阁老肯定不会有事的。
“罢官倒是还没罢。但皇上让萧阁老回家闭门思过了。”春桃皱着眉头说道:“这次的事情,好像不简单。和前朝也有关系。”
众所周知,萧家和前朝皇室是姻亲。
秦宝珠的表情一下子就微妙了起来,非常懂事的表示:“看来最近朝堂不太平。玉珠你也别去找萧守义玩了。我俩得消停点,免得招我父亲的眼。”
30 ? 第 30 章
◎我没事◎
二代们常年处于权利的中央, 有眼色得很,知道朝廷最近的风向不对,都缩着脖子过日子, 各种类型的聚会骤然减少。
秦宝珠在家老实了几天,等秦国公的脸色没那么黑了,她才又张扬了起来,拉着在柳家学琴的同窗们去西市看胡旋舞。
胡旋女的舞衣轻盈,左旋右转之间, 绕臂长巾飘然而起, 勾得小娘子们高声叫好, 兴致来了,自己还会跟着上去来一段。
当朝百姓各个能歌善舞,简直不给社恐留活路, 秦玉珠如今也被迫学会了踏歌、胡璇舞、剑器舞……
等玩累了,一个个的才坐下来喝酒闲聊。
最近的热点事件,就是萧阁老要被罢官,所以这群小娘子们就惋惜起了萧守义。
“如果萧阁老当真被罢官, 萧三郎怕是也要离开长安。”
“真是可惜。明明是个不输裴二郎的好郎君,怎么忽然就遇上这事了呢。”
随着萧阁老的失势,萧守义的名声也受到了影响, 明明他前段时间都能碰一碰长安第一公子的宝座了,现在却是眼睁睁的看着他往下滑。
这个时候,就算搞营销也没用,没了身份的光环,连裴二郎的脸都不好使, 更别说萧守义。
萧守义的地位下滑得过于厉害, 惹得秦玉珠忍不住奇怪的问道:“你们怎么就这么笃定萧阁老会出事?”
“事情已成定局, 应该不会有什么变故了吧。”
“我猜也是。”一个消息灵通的小娘子说道:“皇上现在让萧阁老回家,是给他台阶,让他主动辞官,给彼此留点体面。萧阁老要是不辞,惹怒了皇上,后果只怕会更严重。”
“萧伯父脾气刚直,应该不会服软。”
“我母亲也是这么说的,就怕到时候闹得难看,说不定萧三郎以后得仕途也会受影响。”
这些话都把秦玉珠给听懵了。
萧守义在原书剧情里可是反派男二,和秦宝珠一样,全程都在蹦跶,地位和秦宝珠不相上下。那官二代的嚣张劲,一看就知道他父亲是当朝顶级权贵。
可现在大家都很笃定,萧阁老这次完了,连带着萧守义也被大家同情了起来。
如今出仕大多靠门荫,父祖的官位高低,能直接影响子孙的仕途起点,萧阁老被罢官,萧守义也会从高坛跌落。
听见有人开始挑剔起了萧守义,秦玉珠反驳道:“话还是别说太早。我觉得事情肯定还会有转机。”
“玉珠你和萧三郎关系好,自然是往好的想,但事实就是如此。”
“我就说萧三郎比不上裴二郎,偏玉珠那双眼睛就跟瞎了似的,把他当块宝,见天的夸。”
秦玉珠当场叉腰回道:“我眼睛瞎了?你才是心瞎了吧?能不能看点心灵美,萧守义哪里不好,你给我指一个出来。”
对方噎了一下,理不直气也壮的说道:“反正比不过裴二郎。”
“比得过比得过,就是比得过!”秦玉珠不允许自己努力了那么久的事业,被对方几句话就磨灭,当即拉踩道:“萧守义比裴二郎不知道好到哪里去。”
秦宝珠虽然是站裴二郎那边的,但为了三人的盟友情,她还是帮腔道:“你们也别太早下定论。萧阁老就算辞官了,萧三郎还有两个哥哥呢,他舅家更是崔家,以后的成就不一定比裴二郎低。”
“对对对,看舞看舞,别争了,朝堂上的事,我们在这儿说出花来也没用。”
一起学琴的小娘子们经常拌嘴,有人打圆场,就各自收敛脾气,互哼两声算结束战斗。
为了避免待会儿又争起来,大家都默契了避开了萧家的话题。
秦玉珠刚刚虽然吵了一架,但那口气依旧憋在心里,不上不下的。
回去的马车上,秦宝珠瞄了一眼她的脸色,小心的问道:“你担心萧守义啊?要不你去跟兄长打听打听情况?”
“不担心。而且也不想去打听,问也问不出什么东西。”秦玉珠木着一张脸,说道:“今天千山还帮萧守义给我送东西了,表现得跟往常一样。”
秦宝珠理所当然的说道:“萧夫人出自大世家,经历得多,自然稳得住,有她在,萧家乱不起来。罢官而已,万万没有自乱阵脚的道理。”
虽然秦玉珠口口声声说不担心,但看那脸色不像,秦宝珠戳了戳她的肩膀,出主意道:“要不我们一起去等萧守义下学?”
秦玉珠:“不用。我已经约了他了,请他休假的时候一起去看那个新铺子。”
“原来是我瞎操心。”秦宝珠翻了个白眼,抠抠君欢迎加入以污二贰期无儿把以每日更新立马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连说话的声音都大了起来,“不过我看你也是瞎担心。”
前几天秦国公心情不妙,别说不敢打架和聚会,秦玉珠两人连出门逛街的次数都少了。
但这并不代表她和萧守义没联系,只是没见面而已。
萧守义送的那个铺子在西市最中央的那条街上,面积抵得上别人的四间小铺子,而且还是两层的。
重新开张之后,萧守义还是第一次来看这个新商铺,看完就好奇的问道:“新店这么大,出入的人却寥寥无几。你怎么不换个生意做?”
“还没想好做什么。”秦玉珠大言不惭的说道:“我想琢磨个既挣钱,又不用费神的营生。就跟这白糖生意一样。”
秦玉珠做的都是大宗生意,很少零卖,来一个商人就会成一大单,所以店里的生意很好,就是看起来却有些冷清。
两人闲聊着上了楼梯,进了包间,身边没有了外人,秦玉珠才问道:“你这几天的情况还好吧?萧阁老的事情有没有影响到你?”
“这影响可太大了。你都不知道我这几天过的是什么日子。我父亲最近不忙朝事,就盯着我读书!我下学回家,就得去书房陪他练字,怎一个惨字能形容。”
看萧守义生龙活虎的吐槽他父亲,秦玉珠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轻松的说道:“萧阁老才高八斗,他亲自盯着你读书,那是你的福气。”
“福气?那我把这福气给你好了。”
“不要不要。”秦玉珠疯狂摇头
看秦玉珠这个模样,萧守义嘲笑得很大声。
“我还担心那些闲言碎语影响你,没想到你这小日子过得还挺不错。”
萧守义的笑声顿了一下,故作轻松的说道:“还行吧。大不了就离开长安,过几年我就能自己回来了。”
“别想得那么严重。萧阁老不会有事的。皇上是个惜才的人,不会对萧阁老怎样。”秦玉珠笃定的说道。
萧守义心里没有秦玉珠那么乐观,但他还是笑着说道:“唉哟,平日里看不出来,你对我父亲居然这么有信心。”
“那是当然。”
“其实我父亲辞官了也没事。到时候我就可以离开长安,去别的地方看看。”萧守义问道:“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有啊。我想去岭南,买地种甘蔗,再种茶。唉,我想到了,除了糖,我还可以卖茶,卖到草原去,然后再顺便去敦煌,体验一下如今的丝绸之路……”秦玉珠越说越兴奋。
萧守义脸上的笑容却渐渐僵硬,秦玉珠想去的地方,完美的避开了他的老家,他的舅舅家,他两个兄长做官的地方……
但没关系,他以后可以去这些地方做官。
谈起未来的时候,秦玉珠十分轻松,她都已经想好了,先赚足够多的钱,然后去外面转一圈,最后回长安找个潜力股,躺平养老,连那个潜力股,她都已经有了备选。
萧守义没料到秦玉珠已经想了那么远了,还在那里琢磨是岭南好,还是敦煌好。
“我觉得岭南好一点,你从小在那里长大,不会水土不服。”
秦玉珠点头,“岭南确实不错。我要在那里弄几个大大的甘蔗园、茶山……”
“那回头我多看看岭南相关的书,到时候还能替你出主意。”
秦玉珠眼睛一亮,“你要是不懂,还可以问你父亲。”
“问?问之前,我父亲会先考我的。”说起这个萧守义就头疼,“我今天都是偷跑出来的,下午我还得应付我父亲的抽问呢。”
一听这话,秦玉珠眼睛都瞪大了,赶紧把人往外推,“最近你还是老实点,别作妖,回去看书去。”
大家长的心情不好,底下那群小的日子也不好过。
萧阁老现在的情况,萧守义这段时间只能做个好学生,否则他没什么好果子吃。
如今的萧守义别说逃学了,打马球、蹴鞠的活动都取消了,老实得过分,只求别惹他父亲生气。
但这样的日子萧守义也没过多久,皇上等了半个月,都没等到萧阁老辞官的折子,他气得直接罢了萧阁老的官。
不止是罢官,皇上还罢免的萧阁老的爵位和封邑,把人一杆子支出了长安。
听到这个消息,秦玉珠人都傻了,“我没听错吧。”
“没听错啊。”秦宝珠理所当然的说道:“大家早就料到了。就你一个人在那儿死犟。”
“那萧守义怎么办?”
“萧阁老这棵大树倒下,并不代表萧家的其他树也会倒下,只是萧守义成长的路会稍微坎坷一点,起步的官职低一点,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阿姐,我担心的不是萧守义未来的官职和前途。”
秦玉珠从始至终都没担心过这个问题。她到现在都很笃定,哪怕萧阁老现在被罢官,过不了多久,萧阁老也会官复原职。只要萧守义以后不主动作妖,他的前途就不会差。
秦玉珠急躁的在原地转了两圈,“算了,我还是去弘文馆等萧守义下学好了,在家也是干着急。”
等秦玉珠都坐着马车走了,秦宝珠还有些摸不着头脑,转头对春桃问道:“玉珠她急什么?”
春桃思索了两秒,回道:“怕萧三郎难过。”
“我也担心萧守义难过。”秦宝珠不理解的说道:“我过两天也准备去看萧守义的,她非要现在去吗?”
春桃试探着回答道:“关心则乱?”
秦玉珠这个时候去,就是觉得萧守义可能会翻墙逃课。结果不出她所料,她在弘文馆墙外的小巷子里,看到了萧守义。但翻墙逃课的不止有他,还有其他几个小郎君,双方还打起来了。
对方带头的那个小郎君是殷二郎,当初被萧守义套过麻袋,所以下手格外的重,而且他们还仗着人多,四打一。
这俨然已经超出了玩闹的界限,以前大家就算动手,也有分寸,不会见血,免得闹到长辈那里,大家都得挨罚。
现在殷二郎下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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