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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绣架上还有绣了一半的布料,垂下来的部分正好挡住了双胞胎的身影。
“你个老小子不老实,说好的给本公子的好东西呢?”门打开后没看见人,那公子就不乐意了。
他可是听人说了之后偷偷从京都过来的,又是马车又是船的颠簸了好几天才跑到这里,就是为了来好好寻一寻这良家绣娘是什么滋味。
结果在外头就看到了一屋子绣娘,身上除了一块小肚兜啥也不穿,坐在绣架前一边小声哭一边绣花,那肚兜比一般的肚兜小很多,堪堪用来遮羞,大片大片雪白的皮肤都露在外头,绣房里还挂着纱帐遮遮掩掩的,一眼看过去就跟进了仙女汤池差不多。
那场面刺激的,可把他这个欢场老手给震住了,面上那叫一个欢喜啊,这可,这可太会玩了!
不虚此行,不虚此行啊!
公子觉得这绣庄东家很懂事啊,主意也很不错,等他回去之后,他可以在庄子上也搞一个,天子脚下良家绣娘不好搞,但是他府里丫鬟姬妾多得是。
想想一个冬天窝在美人锦绣堆里那还不美死?!
结果他这刚要发力就被这小老头拉到了后院,还跟他说,外头的那都已经脏了,招待跟着他来的人还行,哪里能招待他这样见过世面的贵人呢!
里头给他准备了更好的好东西!
结果开门一看啥都没有,那可不是冒火嘛!
“公子息怒,在这会儿呢!”小老头猥琐的笑了笑,撩开绣架上挂着布料,没有意外,双胞胎正裹着软绸缩在下面。
软绸虽大但非常轻薄,双胞胎裹着软绸缩在一起,那身体曲线一目了然,偏偏想看的地方又都遮得严严实实的,这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样子更让人心头火热。
带配上两张一模一样青涩秀美的脸蛋,和受到惊吓后瑟瑟发抖的样子,那公子当场就立了起来。
如此丑陋不堪的行径,让原本脸皮子长得还不错的公子瞬间变得猥琐恶心起来。
锦绣庄东家嘿嘿笑了两声,一边夸公子龙精虎猛真男人,一边退出去还不忘把门关严实了,免得闹得厉害被两个小丫头跑出来。
以至于那公子在被双胞胎联手差点踹成太监的时候,都没在第一时间逃出去。
“早早,我们会不会被打死?”柴房里两个小姑娘被怒急的锦绣庄东家扇了两个耳光,其他倒是没有动她们,应该是要等那个公子来处置她们。
“会比被打死更痛苦!晚晚怕吗?”她们在这庄子上四五年了,那些想要反抗想要逃跑的姑娘不是没有,来要闺女的家人更多,但是没有一个好下场的。
“不怕,和早早在一起晚晚不怕!”这附近的镇子和村庄都被围在这山水里头,哪怕离天子所在的都城不过四五天的路程,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嗯,我们都不怕!我们会干干净净的来,也会干干净净的走。”
“好。”双胞胎小心翼翼地从头发上拔下头上的铜梳和磨尖的铜簪。
看着手指上的压痕晚晚心中遗憾:可惜了,拿到这把铜梳的时间太短了,又有人看着,两人抓到机会就拼命磨都没多锋利,要不然之前就不是用脚踹那狗东西的下三路了,而是直接把那孽根切了!
拿着铜簪子的早早也同样遗憾:没想到那狗东西被狠踹一脚还爬得飞快,也没想到外头守着的人动作这么快,她都没有来得及拔簪子就把她们按住了。
不过现在也好,这跟簪子可以送她们姐妹俩走得轻松一点。
突然外头喧哗声四起,尖叫声哭喊声呵斥声此起彼伏。
早早和晚晚赤着脚扒到了柴房门口的缝隙里往外瞧,却只能看见火光中人影不停的晃动,但光听这个声音双胞胎就知道肯定是出大事了。
那么她们还是不要着急死了,先等等看后续。
虽然不太可能,但是万一呢?
能活着谁还愿意去死啊!
第38章 亡夫诈尸第十天
疼得青面獠牙的公子躺在床上不停的呻×吟, 白胡子的老大夫皱着眉头给他仔仔细细的查看,越看脸色越难看,倒不是替躺床上的货色惋惜, 而是悲叹自己的命运多舛。
那地方正充血呢, 被狠踹一脚,当场断了不说, 下头的球都坏了一个,这还怎么治?他又不是神仙!
但是看旁边的锦绣庄东家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恐怕这公子哥儿来头不小, 到时候他治不好虽然不一定会死, 但是迁怒是一定的。
哎哟!造孽呀!
他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要遇到这种要命的事情。
“公子到底怎么样,怎么治?”锦绣庄东家压着声音惊惧颤抖, 双眼死死盯着老大夫,就怕老大夫嘴里说出不好的话。
老大夫倒是想治, 但他没这个本事啊!
于是摇了摇头:“老朽无能, 就算能治好也怕是不能用了。”
锦绣庄东家脑子嗡了一下, 整个人都晃了晃, 听到答案的公子更是怒吼一声也不顾痛了,抬手抓着圆枕就朝最近的老大夫扔过去, 把老大夫吓得立刻趴了下来:“胡说八道!给爷把这诅咒爷的死老头打出去!立刻收拾回京!京都有的是名医!”
和那公子一起来的下人们虽然没有被人踢到,但是正在兴头上听到自家公子被两个小娘们踢坏了下面, 又惊又怕, 那就跟大冬天一盆冰水从头浇下来, 整个人从里到外都哆嗦了。
别说什么睡女人了, 以后搂婆娘怕是都得有心理阴影了。
万一要是公子真的出了事儿,回去之后哪还有他们的活路?于是听到吩咐立刻动起来, 还有长了个心眼的,让人把锦绣庄的东家和已经关在柴房里双胞胎一起捆了带着上路。
有了这三个罪魁祸首挡着京都大人夫人的怒火,想来他们也能留一条贱命下来。
然而不等他们出去动手,外头就喧哗起来,紧接着就是许多的脚步声朝着这儿奔来。
关起的房门被踹开,一个照面屋子里的人都还没看清来人的脸,就全部被按着脑袋压到了地上。
“反了,反了!反了天了!”原本就怒火冲天的公子听着外间毫不掩饰的巨大声响,“谁不要命了,老子扒了他的皮!”
“哦?”顾越穿着一身深蓝色的修身棉袍,披着纯黑色的斗篷,斗篷上还沾染着细雪,大步跨内室,看着在床上勾着身子面目狰狞的男子,冷冰冰地开口,“让本官看看,哪位英雄豪杰想要扒本官的皮?”
公子听着有些陌生的声音,看向来人就想要骂,结果看清对方脸的那一刹那,原本就疼得惨白的脸直接退去了最后那一点血色,嘴唇在哆嗦,魂灵几乎吓得出窍:“顾……顾越?”
“正是在下。”顾越冷笑一声,“我当是谁,原来是信阳伯家的三公子啊!”
信阳伯三公子习保两眼发黑,一口气没喘上来直接晕了过去。
顾越扔下【废物】两个字,转身往外走:“里外搜罗清楚,这上上下下一个都不要漏了。”
现成的书房,花名册锦绣庄里外的账册都在书房,很快从后头主院房间里搜出来金银珠宝数箱,还有一叠的账册,上头记载着自己送礼和接受礼物的人家。
顾越:挺好,省了他不少事情。
锦绣镇附近这一片接下来会经历大概半个多月的清洗,但此时此刻不管是锦绣镇之外的地方还是京都还什么都不知道。
大家现在最重视的就是腊月二十四的宫宴。
因为宫里已经透出消息来了。
皇子公主们都已经成人,一直以来皇后都没有过问这些皇子皇女的婚事,全由他们的亲娘和背后的母家来筹谋。
原本大家都还想要观望观望,但是没想到被最小的五皇子姬承庆拔得头筹,于是上头的三位皇子和两位皇女都坐不住了,这些日子纷纷向皇后递话。
皇后无所谓他们的想法,毕竟只要她儿子健康活着,下头的再折腾也没用,索性过年前一起解决了,就允了其他五位宫妃,每人一张宫宴的帖子。
具体你们想和谁家联姻,自己商量吧。
突出一个漠不关心,平等冷漠地对待每一个人。
其他几位宫妃母家本来就在宫宴的邀请名单里,这多了一张自己做主的帖子便要好好斟酌一下还可以邀请谁,这对于她们这些宫妃是机会,对于被邀请的人家来说同样也是机会。
只有合阳宫的淑妃没有丝毫犹豫:“把帖子给我嫂子送去,让她带着两个侄女一起进宫,这么大了我还没见过呢,这次是好机会,两个侄女也该相看起来了。”
“是,娘娘。”身边的宫人立刻应声带着帖子和另外的礼物出了宫前往信阳伯府。
而信阳伯府里正上演一场好戏,原因是因为原本应该在书院的老三习保不知道上哪儿去了,而作为妻子的王氏一问三不知。
这还得了,信阳伯夫人立刻怒火中烧,让儿媳大冬天在院子里跪着,自己急匆匆差人等在府门口,等丈夫回来就要让人去寻她的宝贝儿子。
“小姐,姑爷是从书院里跑的,跟您有什么关系,夫人怎的如此不讲理!”王氏的丫头给她举着伞,眼看着天色渐晚,信阳伯夫人让看着儿媳的两个婆子已经躲到屋里烤火了,只偶尔冒出来看一眼王氏有没有好好跪着,其他就不管了。
冰冷的青石板隔着厚实的皮裙依旧刺骨,王氏面无表情地跪在院子里,听到身边丫头的话连回话的欲望都没有。
当初她嫁进信阳伯府的时候多高兴啊,谁知道丈夫被换了不算,还是这么一个烂人!
但她这一房本就只是一个父亲,偏偏她父亲还不争气,想来正是因为那老婆子知道他们那一房无人给她张目,她那个父亲只要给钱什么都答应,所以才那么肆无忌惮地换了婚事,来个生米煮成熟饭。
毕竟信阳伯家的老三小小年纪不学好,圈子里都知道那是个火坑,若知道男方是习保,族里是根本不可能同意结亲的。
她当时相看的明明是庶出的二公子习宽,谁知道洞房的时候居然换成了习保。
王氏的眼中都是麻木,她现在活着也就只是单纯的活着而已。
夜逐渐深了,有丫鬟悄悄摸了过来将一块厚实的垫子,塞给了王氏的丫头,这是大奶奶院子里的丫头。
大奶奶和善,也没少被夫人磋磨,唯一比王氏好的,就是大爷会护着,而且夫人是继夫人,在原配所出的子女面前腰板子没有那么直,更何况,大爷的同胞妹妹是宫里的淑妃娘娘,夫人最多嘴上骂一骂,不像对王氏动辄就下跪抄经书。
三房院子外头的暗处,一个年轻的男子紧紧握着拳头,却不敢轻举妄动惊动了周边的人,要是被人看到他,对院子里跪着的人来说又是一桩无妄之灾。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和王氏议亲的信阳伯府二公子习宽。
习宽是在灯会上第一次见到王氏的,他们不小心被挤到一起,年轻的姑娘腼腆又害羞,像一朵开在枝头微微颤颤的梅花。
从那天开始梅花也开在了他的心头。
后来他在同窗的婚宴上巧遇了她,才知道她是王家的姑娘,那一瞬间他其实是有些悲伤的。
因为王家出了承国公老夫人和夫人,他们家的姑娘就是配信阳伯府的嫡子都绰绰有余,他这个庶子哪里够的上王家的姑娘。
但偏偏命运如此神奇,她虽然是王家的嫡出姑娘,但是她那一房已经落魄,父亲一事无成,又无兄弟撑起门楣,实在处境堪忧。
他觉得自己甚是卑鄙,但卑鄙就卑鄙吧。
这样一来,他这个伯父庶子和她这个落魄嫡女倒也门当户对了。
婚事出乎人意料的顺利,他还以为他们家的好夫人定然要在里头作妖,谁知这一次夫人格外的好说话,以至于一直让他心里七上八下。
果然他的预感没有错,迎了亲回来后他没喝几杯酒就不省人事了,等到醒来,他迎回家的佳妇居然成了弟弟的媳妇儿。
他闹了吵了,结果就是被打的下不来床,王家也在回门后上门要说法,但王氏的亲父都认了这门婚事,其他王家人自然无话可说。
可笑,真是可笑!
这哪里家,这就是一个贼窝子!
从那之后他过了一阵子借酒消愁的日子,但是俗话说得好借酒消愁愁更愁。
贴别是心爱的姑娘婚后日渐凋零,他心头之爱却被夫人母子作践,他痛恨自己的无能,痛恨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姑娘受欺辱,从婚前娇美的样子变成如今的麻木不仁。
习宽并不能在习保的院子外头多待,只看了一会儿就不得不离开了,然后就遇上了送了帖子正赶回去的宫人。
宫人进来的时候就有人跟她说三房里头的事情,这宫人是跟着淑妃一起进宫的,家里人还都在信阳侯府当差,三房这桩事情她心里也知道怎么回事儿。
和淑妃娘娘说起的时候,都觉得这继夫人母子俩有毛病。
明明是习保名声不好寻不到名门贵女,搞到要抢兄长的亲事,新婚之夜换新郎才将王家的姑娘弄成了三房的儿媳。
结果人进门之后,转头又觉得儿媳虽然姓王,但是嫡亲的父亲不着调又没有亲生的兄弟帮衬,实在是不堪,就看不起了。
这母子俩也不想想,若是那三奶奶家,父兄争气,他们母子还敢不敢换新郎,也不怕被人家父兄打死!
淑妃当年没进宫的时候可没少被继夫人磋磨,明明是差不多的年纪,刚来的时候自家娘娘还当她小姐妹一样相处,谁知转头人就勾引了侯爷做了娘娘的继母。
娘娘那个恶心,可别提了。
宫人想了想给大奶奶送她出门的丫头留了几个字【三房,周家】。
那丫头立刻点头,然后就悄悄将话递到了二爷身边的小厮耳朵里。
于是习宽刚回到前院就听小厮给他说悄悄话。
“二爷,不如您给承国公府的夫人传个信,好歹捞一捞三奶奶。而且这冰天雪地的再厚的垫子也不顶用啊。”原来大奶奶送的厚实的垫子其实是习宽这边递过去的。
三奶奶嫁进来还不到三年,人已经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了,王家那边有亲爹放任不好管,但同是王家的姑奶奶,承国公府的老夫人和夫人会看着自家的姑娘受这个罪吗?
就算她们真的不管,他们递个信也就是跑个腿的事情,对三奶奶也没有什么妨碍。
习宽闻言立刻点头,想到前阵子大长公主和长乐侯家的那一摊糟心事情。
他莫名觉得这事儿就算周家的老夫人和夫人不管,但要是求到那位三姑娘面前,说不得她还真能管上一管。
于是宫宴的前一天,周明妍从珍珠嘴里知道了信阳侯府的这一桩污糟事情。
周明妍想到姬长恒传过来的信息,说是锦绣镇上头的保护伞有一把估摸着就是信阳侯府,她没忍住挑了挑眉,这不是巧了么!
锦绣镇那边太远她够不着,信阳侯府可不就在眼皮子底下,还不让她泄泄火气?!
第39章 亡夫诈尸第十一天
信阳伯夫妇俩找了半个晚上都没有找到儿子, 最后还是从书院儿子的一个同窗口里得知,他是要去找些漂亮的绣品回来做过年孝敬父母的礼物。
信阳伯夫人闻言也不着急了,开始一个劲儿的夸儿子有孝心, 对着信阳伯一顿输出, 顺道还要拉踩一下上头的一嫡一庶两个儿子。
重点就是一个,让信阳伯快快决定, 请封她的儿子习保为信阳伯世子,却没有发现信阳伯的脸色并不好看。
信阳伯还不知道自己这个小儿子什么货色?什么找绣品,怕是前头被他得到了消息, 跑去锦绣镇找绣娘去了!
再说这册封世子的事情, 别说他不愿意,便是他愿意,宫里的娘娘能愿意?四皇子和皇长女能愿意?
信阳伯并不算是个多儿女情长的人, 但是对着比他小十多岁的妻子还是有些情分的,更别说他私心里也觉得男人好色根本不算什么大事儿。
他也喜欢美人, 但他也没有因着女色弄岔过什么差事。
至于那锦绣镇, 不就是另一个花样的青楼嘛, 他们送钱送美人, 他给他们撑撑腰,多简单的事情, 他压根没放在心上。
就是习保的荒唐,他也不觉得是什么大问题, 年轻人血气方刚知道了个中滋味一时难以脱身很正常, 等到千帆阅尽自然就不会再这样急吼吼的, 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信阳伯不高兴的是习保因为女色耽误了学业, 还不知会家里一声就跑到了外头去,万一出了什么事情, 他们连人都不知道上哪里找。
夫妻俩刚进门就有婆子脚步匆匆来禀告:“伯爷,夫人,三奶奶晕过去了,要不要请个大夫?”
伯府里原来是有一位供奉大夫的,但是上个月信阳伯后院的一个妾有了身孕,爆出来的时候已经四个多月坐稳胎了。
信阳伯夫人大发雷霆,转头就借口府里的大夫不尽心没有及时探出妾室有身孕,把人赶了出去。
“请什么大夫!”信阳伯夫人刚刚还一张笑脸,这会儿立刻就板了起来,“这么大一个人了,连自家相公都看不住,整天一副要死不活的倒霉相,还想要请大夫?嫁进来三年是一点响声都没有,谁家做媳妇做成她那个衰样?就让她在外头躺着,要是真去了,本夫人就给她风光大葬!谢她腾位子!”
“说的什么话,你天天跟她置什么气,好歹是王家的闺女,你也不怕王家来找你要说法。”信阳伯微微皱眉,对着那婆子道,“快去请大夫吧,别真弄出人命来。”
“不许去!”信阳伯夫人眉头一竖,见信阳伯看向自己哼了哼,“怎么的,我不高兴了,我还不能闹腾闹腾?”
“好了,平日里折腾也就算了,你要真把她弄死了,你看看王家能不能答应?”信阳侯双手扶着夫人的肩膀,“那承国公府可是有两位王家女呢,前头还多了太子妃,皇子妃,何必要惹这个嫌?”
“了不起,我好怕啊!”信阳伯夫人阴阳怪气地翻个白眼,转头对那报信的婆子道,“别说我这做婆婆的怠慢了她,这半夜三更的上哪儿去找大夫?让她自己熬一熬,明儿早上再去给她请吧。”
信阳伯见人退了一步也不再开口劝了,叮嘱了一声一天亮立刻去请大夫,然后夫妇两人就相协往府里走。
轻巧的马蹄声被积雪掩盖,一前一后三辆马车一直到信阳伯府的大门前停下,正准备关门的小厮才发现,立刻迎了上去,结果直接被从后面马车里下来的婆子们推开。
小厮一看来者不善,立刻喊了出声。
小王氏身边的嬷嬷就是这一群人婆子的领头人,推开小厮一马当先朝着信阳伯府里头冲,这位嬷嬷三年前曾经代表小王氏跟着王氏族人一起上过门,也到过三房的院子,所以认得路。
嬷嬷的身后跟着好几个孔武有力的健妇,便是有听到小厮喊声围过来的人也被这些孔武有力的婆子们推搡出去。
小王氏从第二辆马车里被扶下来,抬头看到最前头马车里的周明妍也跳下了马车,立刻上前:“三小姐快莫要下来,这些个污糟事情怎么能让你这未婚的姑娘看到呢?妾心里记着三小姐的好,啊?”
原来习宽派人来报信的时候已经入了夜,而京都内城是有宵禁的,没有令牌出不了门,偏偏这些日子周鸿云也是日常晚归,夜晚行走的令牌一直随身携带着,今夜更是直接没有回家,所以小王氏想要出门就没有令牌可以用了。
要说周鸿云本身也是个清闲的活计,但这次宫宴不一样,不但有皇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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