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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

作者:东边月亮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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款?那就是借钱的意思, 许淑宁:“利息多少?”

陈传文大事小事都打听得清清楚楚的,说:“不用利息, 明年卖猪还就行。”

听上去还挺划算的,但也有风险,毕竟猪会中途死掉,往年又不是没有这种情况,说不好血本无归。

许淑宁把钱给他:“队员们估计不感兴趣。”

陈传文瞅着也是,接过钱点点头往外走,顺便把门带上。

他沿着大路拐小路,奔着跑着来到隔壁西山大队。

西山的集体经济就是个养猪场,一进去臭气熏天不可闻。

陈传文屏住呼吸,把钱直接塞到挑猪的郭永年的手上就躲出去。

外头的人比里面更多,梁孟津和齐阳明就夹在其中,两个人不知道在说着什么,看到舍友来齐齐停下。

陈传文左右搭着他们的肩:“说我坏话吗?”

他的坏话哪里需要躲着讲,齐阳明双手抱臂:“也可以当面。”

怎么这兄妹俩最近的论调越来越像,陈传文给他一肘子,又扭过头:“对了,淑宁今天看着心情不是很好。”

岂止是不好,梁孟津尴尬笑笑:“冲我呢。”

看不出来他还敢惹人,陈传文抱拳道:“真是艺高人胆大。”

梁孟津这回真的没做错什么,无奈叹口气:“反正这回没那么好办。”

不好办,陈传文更要打听:“讲来我听听。”

这中间还涉及别的女孩子,梁孟津哪里能讲,抿着嘴摇摇头。

说不得的话,陈传文也就不再追问,眼尖看到郭永年挥着手,说:“老郭叫人了。”

大家背着筐走过去,把买下的三只小猪放好。

齐阳明弯着腰研究:“看着还怪精神的。”

郭永年可是精挑细选,拍着胸脯说:“今年肯定能喂到一百三十斤。”

他本来就有好体格,下乡后更是锻炼出来,在队里是出了名的好劳力。

这年头家家都穷,找对象主要看会不会干活,像他这样二十岁的大小伙子,正是能挣工分的时候,因此正月那会就有人明里暗里来打听他。

当时是问到许淑宁面前,她当即就给推掉,毕竟有些事是知青们心照不宣的。

就像她和梁孟津。

只是现在想起这个人,许淑宁就得哼两声。

她恨恨地扎着鞋底,心想还得再摆两天脸色。

反正表情特别明显,几个知青们都不敢惹,只有齐晴雨受嘱托过来打听:“怎么回事?”

中间还有另一个人,许淑宁不好意思提,只含糊说:“就是吵架了。”

齐晴雨锲而不舍道:“那我可以给你们参谋参谋。”

好像她对感情那点事特别清楚似的。

许淑宁:“有个女孩子说喜欢梁孟津。”

当着刚讲完,梁孟津又跟她老老实实交代,再三保证自己马上拒绝了。

居然有这种事,齐晴雨也不细问是谁,只摸着下巴:“他是挺讨人喜欢的。”

虽然大人们更欣赏郭永年这样硬梆梆的好身材,但不可否认梁孟津的温文尔雅更好看。

他风吹日晒不减书生气,穿白衬衫卷袖子露出一截胳膊,看着一点不柔弱。

加上这三年他大包小包收到家里的东西,可是名副其实的香饽饽,有小姑娘为之心动,一点不叫人意外。

许淑宁也知道这个道理,只是难免有几分闹别扭。

她想着就不高兴,一颗心堵得慌。

这种心情,齐晴雨可以理解,转而说:“但他只喜欢你。”

许淑宁把玩着衣角道:“反正气不顺。”

齐晴雨跟她同仇敌忾,小声说:“要不咱俩把他套麻袋?”

梁孟津现在可不是刚下乡时候的手无缚鸡之力。

他个子蹿到一米八,每天能挣八个工分,挑担子走三里地不用停。

就两个女生,以男女之间的体型差异。

许淑宁摇摇头:“有点难。”

怎么她看着还有些意动,齐晴雨虽然没什么心眼,但还是敏锐察觉异样,问道:“不对,肯定不止这件事。”

够机灵的,许淑宁抿抿嘴:“他可能要回去。”

两个人蹲在一起读家书,她无意间瞥到的。

对知青们来说,能回家是天大的好事。

但对有情人而言,恐怕是个挑战。

齐晴雨不由得叹口气:“该来的还是来了。”

两个女生关系好,睡前偶尔聊天,那些情窦初开的烦恼无一不诉说。

因此她知道舍友一直在担心,这才没有松口处对象的事。

明眼人都知道,梁家颇有关系,想办法让儿子回家是早晚的事情。

等两个人天各一方,再坚定的感情又能撑多久,许淑宁不希望自己最后难堪收场。

她脸上流露出几分难过:“是啊,总算来了。”

那把刀终于落下,砍在身上果然很疼。

齐晴雨算是知道她最近为什么这么不开心,说:“我虽然帮不了你,但有时候说出来,大家聊聊会好一点。”

确实舒服很多,许淑宁甩甩手笑:“谢谢你啊晴雨。”

只是下一秒,她的笑容就凝固。

梁孟津坚定地跨过厨房的门槛,不等使个眼色,齐晴雨就已经自觉地出去。

狭小的空间里就剩两个人,许淑宁拿起刀切菜。

梁孟津仿佛在案板上的是自己,还是大胆地往前挪一步:“淑宁。”

理智一点想,他有什么错呢。

许淑宁闷闷地应一声,还是说:“饿了?”

梁孟津还以为她不会理,因为预料之外的回应而愣神,心想早知道就不跟她说有人喜欢自己的事情。

这大家都歌颂诚实是美好品德,怎么他做得到反而没落下好处。

他沉默,许淑宁也不讲话,只是热锅下油,把菜倒进去翻炒着。

这样也不是个事,梁孟津只能赌咒:“对天发誓,我跟那个女生真的没讲过两次话。我怎么想的你不知道吗?”

许淑宁当然知道,可真心易变。

她咬咬嘴唇:“怎么,不许我闹闹吗?”

当然可以,梁孟津心想要是有别人喜欢她的话自己也能醋死,只是可怜巴巴伸出手拽一下她的衣角:“那别太久,我心里慌。”

许淑宁不知怎么要落泪,勉强别过头笑笑:“那得看你表现。”

要哄嘛,梁孟津相当的积极响应,堪称是鞍前马后地伺候着。

要陈传文说,有点狗腿子。

他啧啧道:“你到底是怎么开罪她了?”

梁孟津也不能跟他说,毕竟以他掌握的情报,肯定马上能猜出来是哪个女生。

这世上哪有秘密,不是他信不过,只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因此他只能说:“我不能讲。”

得,陈传文再抓心挠肝也得憋着,谁叫大家是好哥们。

他摇头晃脑地背着筐出门去割猪草,动作十分之熟练。

没办法,宿舍现在三头猪,一天吃得比一天多,大家的活计自然也更多。

只是他挥着镰刀,忽然想起来刚下乡那阵子,不由得感叹:“没想到我现在也成了壮劳力。”

人都是锻炼出来的,三年的时间已经足够改变很多。

不过他的好奇心仍旧不变,晚上偷偷跟齐阳明讨论是怎么回事。

齐阳明哪里知道这些情情爱爱的,他双手一摊:“别问我,我不晓得。”

后面半句用的是方言,发音还怪标准的。

陈传文推他一下:“我的主要目的是调和矛盾,调和你懂吧?”

这句倒是真的,齐阳明心想这次确实挺严重的,抬眼看他:“你别瞎搞,有时间不如解决一下个人问题。”

整个宿舍就他俩是光棍,自己的事情还没弄明白呢。

陈传文才不操心自己的个人问题,摆摆手:“等我安排。”

具体的他也没想好,高深莫测的样子先摆出来。

得,就凭他,不把事情搞砸就不错了。

齐阳明不抱希望摇摇头,心里另有别的想法。

第64章

几个男知青里, 心中最有数的就是齐阳明。

整个宿舍他年纪最大,又是做惯哥哥的人,行事向来很周全。

因此他上了心, 不像陈传文一样横冲直撞去问,只是逮着个私下的空闲, 漫不经心跟妹妹搭话:“你这几天怎么回事, 整天瞪着孟津。”

有吗?齐晴雨自觉要跟舍友同仇敌忾, 已经把梁孟津当成即将要远走高飞的负心人。

她是个简单的小姑娘,摸摸自己的脸说:“有这么明显吗?”

有些话, 总要诈一诈才能出来。

齐阳明不赞同道:“人家就是闹闹别扭, 你看你跟着瞎掺和, 这不火上浇油嘛。”

才不是小别扭,齐晴雨觉得跟哥哥没法解释, 哼一声:“你根本不知道。”

齐阳明确实不知情,否则怎么会来旁敲侧击地问。

他只看得出这次是吵得厉害, 心想万一能做个和事佬,因此嘴角挂上个嘲讽的笑:“那你就知道了?”

齐晴雨是个激不得的, 昂首挺胸:“当然了, 就是因为梁孟津要回……”

话到一半, 她刹住车, 没好气地瞪着哥哥:“你诓我!”

看来这成年了还真长出点心眼来,十八岁就是没有从前好骗, 可惜为时已晚。

齐阳明摸摸妹妹的头:“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哦。”

气得齐晴雨追着哥哥打,大喊着帮手:“郭永年, 逮住他!”

郭永年的手比脑子快, 也是个实诚人,先扯着舍友才看来看去。

就这么瞬间的功夫, 齐晴雨已经赶上来对着哥哥拳打脚踢,一张脸气鼓鼓。

她这两年没怎么长个,性别上的发育倒是一茬一茬,连胸口都跟着起伏不定。

郭永年最近老是不好意思盯着她看,视线朝着上方,象征性地拦两下:“咱们有话好好说。”

说什么说,齐晴雨在他背上也敲一下:“哼,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辫子一甩走人来。

不是,郭永年觉得怪冤枉的,只能归咎在舍友身上,松开手:“咱俩扯平。”

往哪里扯,齐阳明搭着他的肩到角落:“来,我问你件事。”

郭永年不明所以,心想怎么还神神秘秘的,等着他开口。

其实齐阳明有几句话一直憋在心里很久了,反复措词好几遍,这会流利道:“晴雨也是大姑娘了,十八。搁以前是可以嫁人的年纪,我呢,也挑明白问问,你是个什么章程?”

老齐家没甚么过硬的关系,眼看兄妹俩要在大队扎根,他总得先问清楚,跟父母也能有个交代。

郭永年亲缘寡淡,这些年全靠自己,他知道这个问法已经很婉转,说:“我攒了两百块钱,大事还办不了,但我会接着努力的。”

全靠一个工分七毛钱存下来的,顶多够把婚礼办下来,那总还得有个片瓦遮身吧。

还是那句话,大家都穷,找个能干的男人总是饿不死。

齐阳明知道自家也就那样,能给妹妹凑个八十块嫁妆都很不错,拍拍他的肩:“反正你把这事放心头就行,晴雨也还是个孩子。”

刚刚是大姑娘,现在就还是个孩子。

郭永年知道是体贴,嘴唇动动想说两句感激的话,愣是没憋出来。

他的心眼是实的,对妹妹更是掏心窝子,就凭大家这三年的相处,齐阳明当然愿意让他做妹夫。

反正长兄如父,他说的话也算数。

不过话又说回来,到底是齐晴雨愿意。

没看刚刚还骂人,这说上话又笑眯眯的。

有情人啊,总是一点小事牵动心绪。

齐阳明啧啧摇头,又去调解另一对。

梁孟津刚扒完蒜在洗手,看到他说:“你中午去哪了,怎么没看到人。”

中午?齐阳明预备好的话被堵在喉咙里,先说:“从赖老四家过,跟他讲了几句话。”

又道:“我这正经话要跟你讲,别岔开。”

正经话,梁孟津甩甩手,顺便在裤腿上擦擦,好奇道:“怎么了?”

他这番动作行云流水,哪有刚下乡时候的讲究样。

可见人过日子还是方便为主,齐阳明心中发笑,嘴上说:“你要回去了?”

回去?上哪儿去?梁孟津没能第一时间听明白,愣两秒摇摇头:“没有的事。”

父母是提过,可他没答应,一来是他弟也快到能去部队的年纪,按规矩每家只能留一个,何必叫人抓到把柄,二来他在这儿还有许多事,哪怕要回也不是现在。

齐阳明猜也是,毕竟瞒着不像是他的性格,直白道:“可淑宁这么觉得。”

难怪,梁孟津就觉得她的表现不像是只为一件事,只是猜测醋性大些,现在想想恍然道:“我说呢。”

说话就说话,拍什么拍,齐阳明摸着肩道:“你大爷的恩将仇报是吧!”

真是没白种田这几年,力气还挺大的。

梁孟津尴尬收回手:“谢啦哥。”

他既然知道问题出在哪,就得赶紧去解释。

光看背影,还以为他有尾巴在摇呢。

真是一颗心贴上去的啊,齐阳明啧啧摇头:“问世间情为何物。”

哟,搁这儿吟诗作对呢。

陈传文看看天:“眼看开春,你这是打算嚯嚯哪家姑娘去了?”

齐阳明压根没这个想法,把这话还给他:“我看是你思春。”

两个人跟小鸡仔似的互啄,谁看得出他们俩是知青里最年长的。

都二十的人了,还这么不稳重。

许淑宁嫌弃地别过眼,都不知道自己身后有个人。

梁孟津知道以她那颗弱小的心脏,出不出声提醒都得被吓一跳,正琢磨着怎么办,她已经回过头。

果不其然,许淑宁小声地叫:“我天。”

一脸惊魂未定地拍拍胸脯。

她就是这样,路边蹿出只夜猫都跳脚,整个宿舍都知道不能从她背后拍,赶上心情不好的时候能被问候祖宗。

还有两次,陈传文险些没被捶死。

梁孟津可没他那样的冒险精神,立刻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许淑宁自然知道,长舒口气:“没事没事。”

更像是自我安慰。

多好,她一点都不生气,对自己多么宽容。

梁孟津很容易满足,扯扯她的衣角:“但我有事跟你说。”

表情非常严肃,看着不像是什么好话。

许淑宁本来就悲观,她生来的多思多愁,比如谁按约定好的时间晚十分钟没到宿舍,就觉得肯定出了意外,站在门边仿佛孟姜女,操碎老妈子一颗心。

现在有个前言,她自然觉得梁孟津是要讲回家的事情,嘴角却勉强向上扬。

其实看着就是不高兴。

不过梁孟津既然知道原因,就有把握能哄,清清嗓子说:“我没有要回家。”

出乎预料的直接,开门见山得像是他会讲的话,许淑宁下意识道:“还是回去吧。”

多好的机会,要是为了她,将来也许是个祸端。

梁孟津却以为是气话,往前跨一步:“我不回。”

他凑得太近,许淑宁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可惜背对着的只有墙,索性垂着头不吭声作为躲避。

梁孟津能看到她的发顶,伸出手碰一下:“走,去外面讲。”

怎么还动手动脚的,许淑宁到底还是跟着他走,两个人找了个避风口。

左右都是柴垛,高高的把人围在中间,倒是个绝佳的约会地方。

梁孟津想起来队里男人嘴里的那些荤话,所有乱七八糟的念头全冒出来。

他已经十八岁,跟几年前自然有很大的不同,脱去稚气之后多了三分气概,表情里有一种成熟的坚毅。

乍一看,他好像真的成为一直想变成的那种顶天立地的人。

只是单纯的心性没变,梁孟津:“宁宁,我真的哪里都不去。”

宁宁又是个什么叫法,许淑宁的耳朵通红,抬头看他:“其实能回去挺好的。”

将心比心,知青们多数都是愿意回家的。

梁孟津自然知道好处在哪,不过他这人家庭条件好,从来不缺乏能吃苦的决心,还有一些书读得多的清高,也觉得就这么走的话好像一无所成地离去。

况且他牵挂太多,半蹲下来平视她:“没有你的话不叫好。”

许淑宁鼻头发酸,眼泪汪汪:“可是……”

语气里全是委屈。

哪有什么可是,梁孟津摸摸她的头:“我就是愿意留下来。”

做选择的是他,情出何处都没关系,将来落于何处也心甘情愿。

大概是因为正对着,许淑宁只看到他的眼里全是自己。

她嘴上说着没关系,其实心里一千八百个不愿意,明明大家都有默契,凭什么就丢下她一个人。

其实世上几个人没私心呢,她伸出手捂着他的眼睛,只怕被灼伤。

梁孟津起初只看得到指缝里的那点光,渐渐地变成她的肌肤,然后被撞了一下。

他那颗转不灵光的脑瓜子后知后觉想,原来小姑娘的嘴唇是软的。

许淑宁却连这么一点感受都没有,恍惚得像被妖魔鬼怪附体,反应过来就跑。

好像被轻薄的人是她,梁孟津只想笑。

他拍拍双颊喃喃道:“我怎么会舍得走。”

古人说得确实没错,问世间情为何物嘛。

第65章

不过情情爱爱的事情, 成熟的大人都会觉得是次要。

梁孟津不想回家的信一寄回去,父母就相对着唉声叹气,到底知道自己生养的是个倔种, 没敢强扭这个瓜。

不扭,总不能看孩子一直在山里头这么耽误着。

梁母:“上次他说的那事, 不然给办办?”

梁父皱着眉:“阳光大道不走, 他怎么非得较这个劲, 也不知道像谁。”

能像谁,梁母没好气:“还不是你呗。”

夫妻俩互相推卸几句, 到底拿儿子没办法, 各自想办法给红山大队办小学。

这事梁孟津想做很久了, 他跟公社县里都申请过,可惜没能批准。

他隔三差五的见缝插针打报告, 连大队长都劝过好几次省点力气,他愣是没放弃。

当然, 有时候光坚持没啥用。

梁孟津自己都快撑不下去,反而收到了批复文件。

四月的早晨, 红山大队照例下着大雨。

不用上工的日子, 知青们窝在宿舍各自打发时间。

梁孟津正跟徐淑宁挨着肩在厨房烤火烤地瓜, 听到大队长有找站起来:“那我去了。”

这雨密不透风的, 得是多要紧的事情。

许淑宁想想说:“我跟你去。”

两个人挨浇,多划不来。

梁孟津:“不用, 这天糟着呢。”

就是天气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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