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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

作者:叶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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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末没作声。

过了许久,他侧眸看着姜沅,低声道:“沅姐,什么是好姻缘,我心里有数。我对家里的生意不感兴趣,还不知道要做什么,等我以后建功立业了,我就有底气找我的好姻缘了。”

说完,没等姜沅问他的好姻缘是什么,他很快转移了话题,道:“沅姐,那天说要给你送花呢,我差点忘了,晚些时候我打发人给你送到家里。”

姜沅道:“好,胡娘子在家里,我告诉她一声,让她把花收下。”

彼时有个从乡村赶牛车的中年男子走进医室,让大夫给他看咳嗽久治未愈的毛病,姜沅摆好把脉的枕包,开始看诊忙碌起来。

~~~

傍晚,姜沅从药堂回家,还没走到桂花巷,便听到巷子里传来男人压低说话的声音。

这巷子住户少,除了临巷几家街坊偶尔会带着孩子到这里和宁宁一起玩耍,一般很少有人到这里来。

姜沅心生警惕,赶紧加快了步子。

还没等她走近,便看到许知县捋着胡须,一脸急色地走了出来。

姜沅微微一愣。

许知县没穿官袍,而是穿了一身寻常的靛蓝长袍,想是为了不引人注意,不过,许知县的夫人前段时日怀孕,姜沅去府里给许夫人看诊安胎,与许知县打过几次照面,所以一眼便认出了他。

只不过,看到许大人出现在这里,她实在十分意外。

许知县看到姜沅,眼神顿时一亮,他急匆匆走过来,道:“姜大夫,你可是住在这巷子里?”

姜沅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许知县看了看四周无人,遂清清嗓子压低声音道:“那你可知道住你家邻边的这户人家,为何没在家?”

姜沅明白过来。

他是来找裴元洵的。

想起裴元洵离开之前的嘱咐,姜沅思忖一会儿,道:“说是有事出去了,这两日都不在家,大人找他有什么事?”

许知县似乎轻舒了口气,神秘地笑了笑,道:“没在家就最好了,要是在家我还不敢来呢姜大夫,我让人往宅子里送点东西,待会儿声音可能有点吵,你多担待些,很快就好。”

说完,许知县疾步返回巷子,伸手一挥,吩咐下去。

巷子里等候多时的几个青壮年吏员得到指示,打开院门鱼贯而入。

他们有扛桌椅板凳的,有拿锅碗瓢盆的,最全资源裙易巫贰貮柒雾儿叭衣更新漫画音频呜呜视频还有提着鼓鼓囊囊的包裹,拿着铁铲铁锤钉子之类的,似乎要趁主人不在,将这院子修缮一新,填满里面缺少的东西。

姜沅叹为观止,无言以对。

直到暮色四合之时,隔壁院子敲打的声音才消停下来。

胡娘子抱着宁宁站在院子里听了好一会儿,等那些人离开后,她按捺不住心头的好奇,问道:“姜大夫,表少爷不在家,那些人是来做什么的?”

姜沅想了想,道:“应该是给他打扫院子的吧。”

胡娘子若有所思道:“那这么说,表少爷得在这里住好一阵子吧?”

姜沅也不清楚他会什么时候离开,查清案子的时间未定,也许很快,也许要等上几个月,不过,有一点她倒是有把握,她轻声道:“他家是高门大户,家里还有母亲弟妹,年节之时,他肯定会回去的。”

胡娘子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年节是一年之中最重要的节日,此时已过完中秋,距离年底不过三个多月,年节之前要回家陪伴亲人,表少爷只是暂时住在这里,不会太久就要离开的。

~~~

三日后,东远牵马回了隔壁的院子。

进到院里,他大吃一惊。

短短几日未回,这院子竟然焕然一新,野草被清理得干干净净,屋檐下的廊柱刷了大红新漆,泛着油亮的光泽,门窗被擦洗得一尘不染,那些原本摇摇欲坠的破旧窗棂窗框全换成了新的,实在牢固结实极了。

就在东远无语至极时,裴元洵负手大步走了进来。

他眯起眸子扫视一圈院内,脸色顿时如覆寒霜。

东远无言片刻,道:“主子,想必是许大人,他是好意。”

将军去了甘州三日,雷厉风行地查清指挥使贪腐粮饷一事,给官家写了折子,告了三个月修身养病的长假,之后便匆匆返回清远县。

没想到,刚回来,就看到了眼前这一幕。

裴元洵沉默未语。

回到房内,视线落在那结实的门窗上,他的脸色不由更加沉凝了。

东远烧了锅热水。

等他沏茶端过来时,发现将军依然脸色不妙地负手站在窗旁,不知在想什么。

“主子,喝茶”

东远话音未落,突然看到将军挪动步子,返身走到一旁的刀架边。

眨眼的短短瞬间,长刀突然出鞘。

只见一道挺拔身形疾步走向窗前,随之一声锋利沉闷的劈砍之声袭来。

东远定睛再看时,发现那内室结实的窗户,已经断裂成两半,在空中无力地晃动几下后,直直掉落下来,发出怦然落地的重响。

裴元洵收刀回鞘,沉声道:“收拾干净。”

东远表情复杂地看了眼主子丝毫未变的脸色,忙道:“好。”

傍晚,姜家的宅门被敲响。

姜沅打开院门,看到裴元洵负手站在院外,沉冷神色一如既往。

今天还未到他来看宁宁的日子,姜沅返身关上院门,站在外面跟他说话。

“将军今日回来的吗?”

裴元洵略一点头,淡声道:“是。这两日谁到我宅子里来了?”

姜沅如实道:“是许大人,他带人给你宅子里送了些东西。”

裴元洵沉默一会儿,道:“他倒是有心,只是还不够仔细,窗户坏了没有换,屋子里漏风。”

姜沅微微有些讶异。

她明明看到皂衣吏员拿着铁锤钉子之类的工具,没想到他们竟如此大意,连窗户都没修。

晚上已有寒意,若是房子再漏风,恐怕要染上风寒。

姜沅想了想,道:“那明日找人来修吧,市集上有做工的,修窗修门的活,他们都会做。”

裴元洵道:“不可,外面的人我不信任,这次从甘州回来,我带了些卷宗公文,都属机密,若是被人看到,恐怕会生是非。”

想到他要查的是个大案子,卷宗自然重要,姜沅理解地点了点头。

只是,他这样说了,她便也不知自己该做什么帮他。

还没等她再开口,头顶又传来他清冷微哑的嗓音,“明日我会想办法自己修,你家里有凿子铁锤吗?”

姜沅家里有这样的工具,不过她没怎么用过,不知丢到哪里去了,此时天色已晚,待会儿要哄宁宁睡觉,她想了想,道:“我明日早晨找到后,给将军送过去吧。”

裴元洵微一颔首,道:“好,多谢。”

看他的事情已经说完,姜沅打算返回院内,不过,还没等她转身,裴元洵以拳抵唇重咳几声,又道:“这几日奔波在外,好像上火了,嗓子有些哑,你还有金银花茶吗?”

姜沅抬头看着他,愣了一瞬。

朦胧月色下,他负手而立,苍白的脸色清冷如常,一双星眸黝黑深沉,看上去没有丝毫波澜。

似乎刚才的话,他只是随口一提。

姜沅想到了他从边境征战回京,一路奔波劳累回府,嗓音有些干哑,是没有按时饮水用饭引起的上火之症。

她那时,特意提前给他准备了金银花茶,熬了金银花粥。

姜沅很快回过神来,她抿了抿唇,转眸看向一旁,轻声道:“有,将军等我一会儿,我去给你拿。”

她转身离开,纤细窈窕的背影向正房走去。

院门开着,裴元洵站在门槛处,视线一直沉沉追随着她的身影。

待她进了房,他转眸看向院内的、那几丛散发着悠悠香味的金银花和茶花。

只是,出乎意料得是,那些花附近多了一个三层的花架,那架子上足足摆放了十多盆重重花瓣颜色各异的菊花,那些花球个个硕大而蓬勃,一看便是少见的品种,且得到了她精心的照顾。

上回他到她的宅子时,那里还没有花架,也没有那些菊花。

他知道,她爱种有药用的金银花,一向不会养那些贵重的花草。

裴元洵视线沉冷地盯着那些菊花,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过了一会儿,姜沅从房里出来,她手里拿着个竹筒做的罐子,里面盛了满满一罐金银花。

“将军回去泡茶喝就可以,一天早中晚喝三次,不要忘记,也不宜多饮,一般至少连续喝三天,嗓子就会好了。”走近了,她把竹罐递给他。

裴元洵沉声道:“多谢。”

说完,他状似不经意地看着院内,道:“那是你新买的花?”

姜沅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发现他说的是那些菊花,便道:“是丁末送的,我们药堂那个小医徒,他不喜欢养花,扔了又可惜,所以就送我了。”

丁末,就是那个浓眉大眼的高大少年,那日,他们一起逛街,足足看了两刻钟的花灯。

裴元洵沉默一会儿,略一点头,淡声道:“花很好,宁宁也喜欢吗?”

提到宁宁,姜沅的唇畔就带了笑意,不过这笑意却带些苦恼,她轻声道:“她觉得新奇,老是揪那菊花的花瓣和叶子,趁我不注意,有一盆都快被她揪光了,方才我还训斥了她一顿呢。”

裴元洵很快道:“她喜欢,就随她去,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改日我再买一些送给她。”

他这样做,要把孩子惯坏了,姜沅不同意地摇了摇头:“那怎么行?东西贵重,要学会爱惜,哪能随便毁坏糟蹋?再说,就是一根草,一片树叶,都是有生命的,要悉心爱护才行。”

她说得很有道理,裴元洵不禁垂下眸子,沉沉看了她几眼。

她还是那么温婉柔和,良善仁慈,她的双眸,长睫葳蕤卷翘,眸底清澈而潋滟,是他所见过的,最美丽的眼睛。

裴元洵神思飘忽一瞬,脸色却依然沉冷淡漠如初。

他想了会儿,沉声道:“那不如把花先放到我院子里吧,东远很会养花,反正他最近闲来无事,等他把花根养得结实些,再给你送回来。”

姜沅不知道东远竟还是个养花高手。

不过这菊花贵重,她也担心自己养不好,便点了点头,道:“今天太晚了,等明日让东远到宅子里来搬花吧。”

裴元洵垂眸凝视着她,神色波澜不动,淡声道:“好。”

~~~

翌日一早,姜沅去药堂之前,在家里找出出凿子锯子,打算顺路经过邻宅时,把工具放到宅门外。

不过,等她走到近前的时候,却发现那宅子的院门竟已经打开。

而从院门处往里看去,裴元洵穿着一身月白锦袍立在庭院中,他腰身挺直,神情凝重专注,正在练拳。

姜沅没打扰他,也没把工具放下,而是站在院门处,下意识看了一会儿。

他少时便有名师教授功夫,十四岁时开始征战疆场,一晃十几年过去,功夫却从未落下。

他没有回眸,似乎没有听到院门处的脚步声,而是遽然间挥出双拳,那拳势刚劲有力,势如破竹,一招一式间,尽显功底十足,转眼间,他数十招式已过,饶是姜沅不懂练武之道,也看得出他的拳脚功夫威武凌厉,刚柔并济。

姜沅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练武的身形,脑中却蓦然想起,当初在将军府时,有时候她清晨去他院子里,便会看到他在练拳。

思绪飘忽一瞬,姜沅很快转过神来。

裴元洵练完最后一招,剑眉微微一抬,收拳回势,举步向她走来。

等他走近了,姜沅把东西递给他,道:“这些工具我没用过,有的生锈了,将军看看还能不能用。”

那些锤子凿子是放在一个长方形的木匣里,上面有个方便提拿的铁质把环,裴元洵接过来提在大掌中,道:“好,多谢。”

他刚练完拳,白皙的额角汗涔涔的,姜沅想提醒他及时擦汗以免受凉,不过,她琢磨片刻,还是算了。

送完东西,姜沅便打算去药堂。

裴元洵随她走到院门外,道:“你今日几时从药堂回来?”

姜沅想了想,不是很确定地说:“大约得酉时以后吧,今天可能回来得晚一些,我要去城郊出一趟诊。”

清远县是一个小城,城郊之地是一些乡村农舍,最近的村子距离清远县也有十多里,裴元洵听完愣了愣,有些意外道:“为何还要到城郊出诊?”

姜沅脚步未停,缓步向前走着,对他道:“是要出去义诊。那些乡村的妇人,大多不会到城里来看病,一来是怕花钱,二来是到城里不方便,她们身体患了病症,最多也就是请赤脚郎中开一剂方子,那些方子大多都是骗钱没用的。我们保和堂每季都会出去义诊,通常会一连义诊十几个村子,大约持续十日左右。”

说完,她看了眼裴元洵。

他没有接话,而是剑眉拧起,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眼看快要到巷子口,姜沅顿住脚步,道:“将军还有事吗?”

裴元洵回过神来,看了眼四周,才发现,不知不觉间,他已经随着她从巷尾走到了巷首。

他顿了顿,道:“没什么要事,就是提醒你,明天是我去看宁宁的日子。”

姜沅说过,每隔五天他可以看一次宁宁,屈指算来,现在已过五日,明天他就可以去她的宅子。

姜沅最近太忙了,差点忘了这件事,她没说什么,只是道:“胡娘子在家里,将军可以去看宁宁,但不可以带贵重的东西,也不需要再给她买什么玩具,她过生辰的时候,你给她买的玩具已经够多了。”

话音落下,姜沅加快步子,纤细的背影绕过巷口的拐角,朝不远处的药堂走去。

裴元洵举目望着她离开的方向,直到再也看不到她的背影,才负起双手,沉默缓慢地走回院子。

他唇角抿直,脸色清冷,心情十分不悦。

她要出义诊,不消说,随她出行的一定是那个叫丁末的少年。

两人本就在药堂朝夕相处,如今连出远门也要在一起,这让他,不得不重视警惕起来。

作者有话说:

明晚21点更,谢谢支持~~~感谢在2023-11-17 23:47:30~2023-11-18 19:40:4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萤火成 8瓶;周延延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33 ? 第33章

◎别怕,先帮我止血。◎

翌日一早, 东远去街上买早点。

保和堂附近有一家包子铺,买包子的人很多,排起了一列长队。

大凡人多的饭堂食肆, 味道应该是不错的, 主子昨晚又辗转难眠, 胃口也怎么不好, 东远便排在队尾的位置,打算买几个包子带回宅子。

不过, 从他排队的地方望去, 保和堂前的情形一目了然。

他下意识多看了几眼。

这一看, 才发现那个浓眉大眼叫丁末的药堂伙计, 赶了一辆马车过来。

他吁停马车后,几步跃到堂前的台阶上, 阔步迈进了药堂。

短短片刻后, 他便提着药箱走了出来, 而跟他并肩一块出来的, 还有姜大夫。

他们一个坐车, 一个赶车, 不一会儿, 那辆马车缓缓转动, 驶出了视线所及之处。

东远有些吃惊。

看样子, 姜大夫与丁末是要出远门诊病, 不然他们不会赶车,出远门的话,一来一回, 恐怕得将近一天。

东远想起主子昨晚的辗转不安, 心中了然。

买完包子回去, 东远看到主子唇角抿直,沉默坐在耳房里,正在提笔写信,而旁边则放着高高一摞从京都刚传来的公文折子——即便他暂时告假,那些军务大事,部下不敢拿主意,需得将军亲自经手批阅。

东远把早点放到旁边的桌子上,想了会儿,道:“主子,我待会儿去姜大夫院子里搬花吧。”

裴元洵笔锋一顿,沉声道:“搬回来后,买几盆一样的换掉。”

东远会意地点点头,道:“主子今日去姜大夫家,还要给小姐带什么东西吗?”

想起姜沅说过的话,裴元洵默了默,道:“不必了。”

说完,他拧起眉头看向东远,道:“岭南那边可有信了?”

东远道:“李侯爷带着夫人正在赶来的路上,不过岭南到这里太远了,一路车马劳顿,少说也得月余才能到。”

裴元洵沉默片刻,道:“那临边的院子是不是李家旧宅?”

这个东远已打听清楚,他很快回道:“正是,李侯爷重返清远县,既能面见将军,也可以顺便祭拜先祖。”

裴元洵点了点头,淡声道:“如此最好。”

说话间,那信已经写完,他取出私印,在信笺上重重盖上印章。

信笺入封前,裴元洵垂下眸子,出神地看了会儿。

这是交给耿千户的,可通过驿站八百里加急送到京都,他接到信后,会去查清姜沅进将军府之前的所有情况。

裴元洵若有所思地摩挲几下信笺。

其实,他只大概知道,姜沅进府前,外祖父是行医的大夫,家境算是殷实,只是后来她的表哥沾上赌瘾,散尽家财,她才被卖到将军府,更详细的情况,他不了解,也从没问过她,此时查清这些信息十分重要,对他来说,很快将会派上用场。

临近傍晚时,处理完数日累积的公务,估摸着姜沅快该回来时,裴元洵叩响了隔壁的院门。

胡娘子正在院子里晾晒酸枣仁,听到敲门声,便上前去开了院门。

表少爷今日要来看宁宁,姜沅已提前说过,胡娘子让他进来,笑道:“表少爷,宁宁正在院子里玩呢。”

裴元洵展眸看去。

宁宁今日扎了两个翘起的小辫,穿着一身浅绛色的对襟小褂,那衣裳只是寻常棉布,并非什么锦缎绸布,但柔软舒适,浆洗得干干净净,小褂的两只袖口处,分别绣着只活灵活现的小兔子,那精致的绣工,一看便出自姜沅之手。

裴元洵缓步走近。

宁宁没注意到他,她乖乖坐在院子里的小木凳上,面前放了一只拳头大小的竹筐,那筐里铺着片碧绿的荷叶,上头铺满了黄澄澄的松子,不知为何松子里混了些沙砾,她正一颗一颗耐心地把沙砾捡出来。

裴元洵撩袍在她身前蹲下,轻声唤道:“宁宁。”

宁宁抬头看了他一眼。

她年龄尚小,大多时候只会说出一个字或两个字,但记性倒是很好,看见这位表舅,便记起他踢蹴鞠的事。

宁宁眨了眨黑亮的大眼睛,礼貌地喊出两个字:“舅舅。”

她还没学会喊爹爹,裴元洵神色沉冷地默然片刻,又道:“你把沙子挑出来,要做什么?”

宁宁想了一会儿,小手抓起一把松子,道:“娘亲。”

裴元洵不明白她的意思,胡娘子听见他的问话,便笑着解释道:“今天宁宁不肯让姜大夫去药堂,那沙砾是姜大夫走之前撒到松子里的,等宁宁把沙砾捡干净了,姜大夫差不多也就回家了。”

除了每十日休息一天,姜沅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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