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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0

作者:叶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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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沅下了车。

此时晨色尚早,保和堂却已开门,里头传来病患哎呦哎呦的叫疼声,还有崔文年的声音:“忍着点,腿骨断了,要先接上骨头”

有病患需要接骨。

此时天色尚早,刘行还未到药堂来,崔二哥给病人接骨的时候需要有人打下手。

姜沅一听,来不及跟东远说什么,拎起药箱便向药堂走去。

待姜沅走进药堂,东远掉转了马车的方向。

他没有驱车离开,却是坐在那里没动,一副若有所思不得其解的模样。

丁末双手抱臂矗立在一旁,斜眼盯着他,道:“还不走?等着我再送你回驿馆?”

东远无视他的阴阳怪气。

他回头看了几眼保和堂的招牌,很快想起,将军让他打听过这个药堂的事。

这么说,他之前打听到的姜大夫就是姨娘,而将军来清远县,就是为了找姜姨娘?

东远顿时震惊不已。

他想了一会儿,看着丁末,开口问:“这药堂的掌柜,是不是姓崔,叫崔文年?”

丁末冷哼着点了点下巴:“是又怎么样?”

脑中灵光乍现,东远终于想起来了。

以前姨娘还在将军府时,是有位甘州的崔姓公子来看过他,对方当时在将军府外等了许久,还是他见到对方后,引着他与他的老仆进的府门。

这么说,姨娘离开将军府,是投奔这位崔公子来了?

莫非,姨娘与这位崔公子

打探消息不够详尽,东远因辜负主子的信任而感到惭愧。

但此时,他不可再失职。

他琢磨片刻,问:“姜大夫,嫁人了吗?”

丁末看着他,冷笑一声。

他就知道这人心术不正,方才他就一直盯着沅姐看,一看便不是什么好东西。

丁末警惕地眯起眼睛,冷冷道:“嫁不嫁人,跟你有什么关系?”

东远被呛了一句,却从对方那种颇有敌意的眼神中,发现了一个事实。

姨娘没再嫁人,否则眼前这小子不会用这种态度跟他说话。

得不到直接的答案,他便换了个问法:“崔大夫成亲了吗?”

丁末的耐心快要告罄,“没成亲,也没定亲,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

东远:“崔大夫与姜大夫是兄妹吗?”

丁末烦不胜烦,那双拳头也蠢蠢欲动:“不是兄妹,胜似亲兄妹!你再废话这么多,我就不客气了!”

在丁末恨不得飞出眼刀的视线中,东远知趣地赶车离开。

作者有话说:

明天开始,还是21点左右更,如果有事会请假,谢谢大家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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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 第27章

◎我想来看看孩子。◎

柳姑娘的事, 是一桩有些荒唐的意外。

裴元洵对别人的私事不感兴趣,只要人没有性命之忧便好。

不过,姜沅说的那些话, 他还是原话转达给了驿丞。

而驿丞听完, 心虚地抹着额上冷汗, 待柳姑娘喝药好转之后, 便亲自将人送了回去。

东远回到驿馆时,天色已经大亮。

他跳下马车后, 直奔将军的屋子。

房内, 裴元洵负手靠窗站着, 桌子上丰盛的早食一口未动。

将军一向情绪内敛, 沉稳持重,他此时在想什么, 东远猜不出来。

但方才他从丁末嘴里套出来的话, 是一定要想法子告诉将军的。

东远思忖着道:“主子, 姜大夫已经回保和堂了。”

裴元洵没有回头。

隔了片刻, 淡声道:“好。”

过了会儿, 沉冷干哑的嗓音又传来:“她的身份你知道了, 过往之事不可再提。”

不消将军吩咐, 东远对这事自有分寸。

姨娘如今是清远县有名气的女大夫, 若是被人知道她曾是将军的妾室, 传出去, 还不知会有人怎么议论她。

东远道:“姜大夫是杏林之家出身,本身还有医学的底子在,两年未见, 她已经是清远县医术高明的女大夫了, 那崔公子也是人人称道的大夫, 祖上都是医者,在清远县的口碑很好。”

裴元洵的黑沉眼眸不辨情绪,刚劲修挺的长指却不自觉握紧。

东远提醒得没错。

他们自小相识,是有很多共同语言,于学医治病方面也是志同道合。

想起那一家三口的画面,裴元洵只觉得心口沉闷,喉头发堵,几乎难以呼吸。

他烦郁地闭了闭眼眸,沉声道:“即刻收拾东西,前去甘州”

话未说完,东远的话又冷不丁响起。

“主子,说起来,这学医治病也不容易,那崔大夫年纪轻轻一直未成亲,姜大夫也是一心扑在诊治病患上,我想,姜大夫两年内医术便如此精进,跟这勤学奋进的态度分不开干系”

裴元洵蓦然一愣。

他转过头来,沉冷眸底遽然闪过一抹讶异。

“你是说,崔文年没有成亲?姜沅也没有嫁人?”

主子锐利的视线直盯过来,东远下意识立正站直,重重点了点头。

裴元洵沉默起来,惊讶欣喜之后,茫然不解又很快涌上心头。

她没有嫁给崔文年,那她的孩子是谁的?

打听出这件事并不难。

长街上,保和堂对面的茶馆二楼,只消点上几壶好茶,伙计便竹筒倒豆子般尽数道来。

“您问姜大夫啊?她可真是人美心善,去年我家刚生下的二丫头天天晚上哭,我还以为是撞了邪,正巧姜大夫知道了,她只是随便揉了几下丫头的肚子,还让我们勤抱着丫头晒太阳,不用吃药针灸,丫头就好了!她连一文钱的诊金都没收!”

意识到话题有点跑远,伙计嘿嘿一笑,又道:“姜大夫给小儿看病高明,她自己的姑娘也养得活泼结实,姑娘长相随她,大眼睛双眼皮,别提多好看了!孩子是她去年生的,眼看就满一岁了,不过说起来也有些可怜,这孩子是遗腹子。她丈夫战死,只给她留下这么个孩子,孤儿寡母的,婆家一定是容不下她,才把她赶了出来,不然山高水远的,她干嘛来投奔亲友,一个女人,多不容易啊”

说到最后,伙计一脸心酸的同时又有些气愤。

不知他接下来还要说出什么话来,东远及时起身,带着他走出雅间。

室内,裴元洵垂眸望着一盏清茗,神思半天回转不过来。

那战死的丈夫,一定是指他无疑。

可遗腹子

他突地想到了两年前住在客栈的那一个雨夜。

那一晚,他拥她在怀,床笫缠绵间,极尽所能。

而她吃过酒酿圆子,一直醉意朦胧,也许是第二天,她忘记了夜里的事,也没有喝下避子汤。

裴元洵缓缓抬眸,幽黑深沉的眸底,不动声色间染上一抹讶然的惊喜。

可惊喜之后,一种难过自责的情绪如汹涌波涛当头扑来,沉甸甸压在胸口,让人心如芒刺,痛不可忍。

她不是为了崔文年才来到清远县。

而是在将军府的几年,无数的忽视、劳累、苛责、失望、无奈累积在一起,在他打算要娶妻的时候,她深觉磋磨无望的日子没有尽头,无法诉说的伤心委屈达到顶点,才只好假死离府,到此落脚。

一切都是他的错。

身为她的丈夫,他没有呵护她,关心她,反而一味地要求她乖顺懂事,体贴温柔,她才不得不咽下所有苦涩,努力按照他希望喜欢的模样表现。

如今她自由自在,没有束缚,不用再重复以往的心酸劳苦,所以笑容才格外轻松灿烂。

一日夫妻百日恩,难道她心中已没有半点旧情,没有半点对他的留恋不舍?

不,他相信,即便她决意离开将军府,在她内心深处,对他的感情不会有变,不然,她为何孤身一人还要坚持生下他的孩子?

他记得很清楚,那个时候,她看他的眼神,那眸光灼灼的喜欢爱慕是无法掩饰的。

那么,待他找到合适的时机表明心意,保证以后不再让她受委屈,也许不久,便可以将她们母女接回府中。

直坐在原处静默了两刻钟,裴元洵激荡的心绪才缓缓抚平。

他站起身来,透过雅间的窗隙向外看去。

一辆马车在保和堂停下,车上的人着急忙慌地下来,小跑着走进药堂,像是去请大夫出诊。

片刻后,姜沅随着车夫走出,一个身材高大的少年,拎着药箱紧追在她身后。

两人上了车,马车很快驶离出视线所及之处。

裴元洵收回视线,静立片刻,转身向楼下走去。

~~~

傍晚,日头还未落下,绯红余晖铺满天空。

桂花巷外,一群蹒跚学步的孩童,咿咿呀呀地追着蜻蜓玩。

宁宁刚学会走路,步子还不稳当。

看到别人在追蜻蜓,自己也挥舞着小手要去撵,胡娘子不放心地撒开了手,宁宁小跑几步,却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胡娘子心疼地跑过去抱起她,道:“乖宁宁,摔疼了没有?”

宁宁扬起小拳头,呼呼吹几口气给自己止疼,仰起小脸笑着摇了摇头。

该到用晚饭的时辰,一群玩耍的孩子慢慢散了,胡娘子怕她再摔了自己,哄着道:“待会儿娘亲要回来了,我们先去给娘亲做晚饭好不好?”

宁宁恋恋不舍地看了眼飞来飞去的蜻蜓,小嘴抿了起来。

似乎在思考到底是继续捉蜻蜓,还是先回家等娘亲。

胡娘子打算再哄一哄宁宁,还没说话,眼角的余光瞥见一个男人从巷子口走了过来。

胡娘子看了他一眼。

这个男人身材高大,长相不俗,但从未见过,面生得很,不像清远县的人。

胡娘子霎时警惕起来。

方才一群照看孩子的娘子悄悄议论,说是要当心偷卖孩童的人贩子出没,这个男人她从未见过,该不会是偷孩子的吧?

这巷子里虽说有三户人家,可另外两户根本没人住,姜大夫的家宅还在桂花巷的尽头处,这人看着力气很大,万一他要从她手中夺走宁宁,她可是没法子的。

胡娘子这样想着,便赶紧抱了宁宁往巷子里走。

裴元洵大步走来。

只不过还未来得及走近,便看到那身穿靛蓝裙衫头戴包巾的妇人抱起孩子,脚下生风般跑到了巷子尽头处。

而她怀中的孩子,还在眼巴巴地望着空中飞舞的蜻蜓,着急地挥着小手。

很快,院门在眼前重重紧闭。

清晰的咔哒响起,是门闩落下的声音,接着还有一声声狗吠响起,似乎对着门缝朝他龇牙狂叫。

裴元洵顿住脚步,清冷神色微变。

片刻后,尴尬无措地握了握长指。

他已知道,眼前这宅子是姜沅住的地方,方才那妇人抱的孩子,正是他与姜沅生下的孩子。

只是没料到,初到这里,竟然吃了闭门羹。

那妇人对他满心戒备,显然叩门也无用。

如此以来,他只能先耐心等待姜沅回来。

日头西沉。

巷口规整平直的青石路面,余晖泛起的光泽消失殆尽。

姜沅踏着最后一抹光线,脚步轻松地往桂花巷走来。

今日出了一趟急诊。

许知县的夫人近日胃口不好,身虚体乏,晨起时竟还不小心晕倒在地,诊治过后,才发现夫人中年得子,已有三个月的身孕。

知县夫人身体并无大碍,只是与许知县成婚多年膝下一直无子,现下竟然意外怀上孩子,虚惊之后喜得合不拢嘴。

诊完脉,知县夫人爱闲聊,还随口提到大将军路过清远县留宿在此,住上一晚,今天便会前去甘州办理公务。

得知裴元洵会马上离开这里,姜沅担忧的情绪逐渐云消雾散,心情也大好。

只是弯起的唇角在看到那熟悉背影的刹那,一下子紧抿起来。

将军的身形,高大伟岸,劲挺修长,即便从背后看去,也带着习武之人的威猛,她一眼就能认出。

姜沅顿住脚步,停在原地未动。

心中顿时警铃大作。YH

他不是要去甘州处理公务,怎么还没离开?此时,竟还站在她的家宅门口?

还没等姜沅上前询问,听到她的脚步声,裴元洵已负手转身,举步向她走来。

姜沅默默深吸一口气,纤手悄然紧握成拳,不动声色地退后几步。

待他走近了,她秀眉蹙起,仰首看着他,道:“将军怎会在这里?”

柔和温婉的声音,带着十足的防备与警惕。

裴元洵沉默片刻,低声道:“我想来看看孩子。”

听到他的话,姜沅垂下眸子,心绪复杂凌乱。

她假死离府,他并未追究什么,这让她心生感激,现下他提出想看一看孩子,如果直接出口拒绝的话,是否太过冷漠无情?

但她并不想再跟他有什么瓜葛,只怕他看过一次宁宁,再起了想要带走她的念头。

姜沅低头盯着脚下,良久,轻声道:“将军什么时候离开清远县?”

不知她为何这样问,裴元洵微微一愣,片刻后,他很快道:“甘州还有军务,我会尽快离开的。”

姜沅默不作声地点点头。

片刻后,她低声道:“将军,宁宁是我的孩子,你可以来看她,但不能带走她。”

她现在已同他没什么关系,最担心得便是他想带走宁宁,他有权有势,若真是要将宁宁从她身边夺走,她怕争不过他。

裴元洵沉默许久,幽沉眼眸盯着她姣白无暇的脸颊,沉声道:“她是你十月怀胎辛苦生下的,年龄尚小,需要娘亲陪在身边,我怎会带走她一个人?”

将军一言九鼎,言出必行,不会诓骗她,得到他的承诺,姜沅终于放心下来。

宅门在里头反锁,姜沅走上前叩了几下门环。

胡娘子过来打开门闩。

不过,她盯着姜沅身后的男子,眼神中明明白白写满了好奇与狐疑。

她方才以为这人是人贩子,既然姜大夫让他进门来,那想必是良家男人,也不知与姜大夫是什么关系?

姜沅不知该如何向她介绍裴元洵的身份。

她想了会儿,勉强找出个说辞:“这是我的远房表哥,路过清远县,想到家里来看看宁宁。”

远房表哥。

裴元洵薄唇紧抿,脸色如罩冷霜。

她不想告诉别人他曾是她的丈夫。

这样其实没什么不对,因为目前他们之间已无干系。

也罢,现在先不必计较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不久之后,他带她们回府,会给她们母女该有的名分。

想到这儿,裴元洵清冷神色稍缓,片刻后,朝胡娘子略一点头:“是。”

迈过门槛,四合小院尽收眼底。

这院子很小,还不如将军府的木香院面积开阔。

但青石铺地,清扫的一尘不染,廊檐下一簇簇盛开的金银花,夺目耀眼。

院中荷花缸旁一株碗口粗的桂花树,散发着浓郁的香味。

姜沅低声问胡娘子:“宁宁呢?把她抱出来吧。”

胡娘子道:“她今天玩得太累了,方才刚刚睡着。”

姜沅踟蹰了会儿。

她本来想让裴元洵在院子里看一眼宁宁,可现在宁宁睡下了,便只能带着他去房里。

裴元洵跟在她身后往正房走。

越过房厅,掀开帘子,映入眼前的是一间方正的内室。

内室不大,布置得温馨精巧。

右手边靠窗的地方是一张书架,从下到上,一溜医书摆放得整整齐齐,旁边则是一只半人高的格子架,柳编方框中,盛着孩子的玩物,双面拨浪鼓,可爱的布老虎,一吹就滴滴作响的竹喇叭,诸如此类的东西满满当当。

再往里,是放衣物的橱柜,不过柜门紧闭,柜旁放了一大盆缤纷盛开的茶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裴元洵视线逡巡片刻,下意识转眸看向左侧。

左手靠墙有一张架子床,挂着桃红软纱床帐,翩翩起舞的蝴蝶刺绣栩栩如生,一看便出自姜沅的绣工。

裴元洵的视线微微偏转,下意识看向她。

姜沅站在床前,微抿着唇,悠亮烛火下,她姣白脸颊上的莹润尽数褪去,显得清瘦明艳。

姜沅没有直接撩开纱帐,而是看着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待会儿不要说话。

想是怕吵醒孩子。

裴元洵放轻呼吸,神色郑重地点了点头。

姜沅轻手轻脚掀开了床帐。

借着悠亮的烛光,裴元洵稍稍俯身向里看去。

架子床很宽敞,足可以并排躺下两个大人。

宁宁躺在最里侧睡得正香。

她的小手握成拳头放在脑袋两侧,睫毛又长又翘,粉雕玉琢的一张小脸,像极了姜沅。

裴元洵的呼吸悄然一滞,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张熟睡的脸蛋。

一种欣喜的,异样的,难以置信的感觉慢慢涌上心头。

这种感觉很奇妙。

他曾想象过,他们生下的如果是一个女孩,该是什么模样。

宁宁与他的想象几乎一样。

她已经快一岁了,比他见过的所有孩子都要漂亮得多。

姜沅没有让他看太久。

走到房外,裴元洵道:“她叫什么名字?”

姜沅轻声道:“宁宁。”

裴元洵点了点头。

宁宁,寓意幸福安宁,一生顺遂,是个很好的名字。

顿了顿,姜沅有些歉意地补充道:“她睡觉浅,若是睡不够被吵醒,会哭闹的。所以”

是在解释为何刚才让他在房内噤声。

裴元洵颔首:“她生辰几何?”

姜沅道:“农历八月二十五。”

裴元洵点了点头,沉默不语起来。

她怀有宁宁的时候,他没有陪在身旁,他不知道妇人怀孕生子是何等情形,养育孩子又该注意哪些,所以,一时不知该再问什么。

没多久,暮色笼罩,圆月从东方缓缓升起,地上撒遍清朗的月色。

胡娘子做好了晚饭,看到姜沅与她的表哥在院内静静站着,便道:“姜大夫,晚饭已做好了,现在用饭吗?”

姜沅轻嗯一声,抬眸看向裴元洵,道:“天色不早了,您早点回去吧。”

裴元洵唇角抿直,脸色有些不妙。

她待他疏远客气,视为外人,完全没有留他用饭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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