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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晚凝还没想好该如何回答时,就又听到身旁人道:
“既然廖三公子是个性情中人,方才廖大人也说轻月是个真性情的,我瞧着两个人般配得很,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文学之馆】”
“廖大人觉得呢?”
廖大人此刻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自己的心情了,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侯爷说的是,下官也是这么觉得的。”
柴轻月却不乐意了,“表哥,他明明就是不喜欢我,我若是嫁过去,指不定要给我什么样的冷脸呢!”
廖大人忙道:“轻月姑娘放心,有我在,这小子肯定不敢造次。”
被捂着嘴,禁止发言的廖兰珩:“唔……唔唔……”
场面一度极其混乱。
燕玄烨却若无其事,仿佛已经习惯了这聒噪的场面,淡定地转头问老太太,“外祖母,您觉着呢?”
老太太是有一点犹豫的。
虽说婚姻大事的确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这廖小公子明显是不愿意这门亲事的。
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轻月嫁过去受苦可怎么好?
燕玄烨看出她心中所虑,直言不讳道:“以您外孙女的性子,整个京城都找不出第二个能镇得住她的了。”
老太太:……
言之有理。
只见燕玄烨点了点头,“来人,将廖小公子捆起来!”
殿中人都怔住了。
直到廖兰珩不可置信地说:“唔唔……唔唔唔……唔唔……”(你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将我捆起来,还有没有王法了?)
燕玄烨却只是手一抬,立马冒出来两个侍卫,手中拿着绳子,直接动手。
廖兰珩的嘴得到了短暂的解放,直接破口大骂,“燕玄烨你个暴君!众目睽睽之下,动用私刑!爹,爹救我啊!”
侍卫已经快速用破布将廖兰珩的嘴又堵了起来。
廖大人擦了擦汗,直接不去看自己儿子。
爹救你了,谁来救爹啊!
“好了,仪式照常进行吧。”燕玄烨翘着腿,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嘴角噙着一抹得逞的笑。
柴轻月皱着眉,求救似的看向老太太。
其实她也并不见得有多喜欢廖兰珩,也不追求所嫁的夫婿一定要喜欢她。
母亲从小便告诉她,不管未来的夫婿喜不喜欢自己,只要正妻之位是她在坐,夫家地位高,又有些钱财,便可保一生无虞。
廖兰珩的父亲是三品大官,又在表哥手底下做事,有表哥在,廖家自然不敢苛待她。
再者,廖兰珩上头还有两个哥哥,朝堂上的事,都有哥哥做主,他只管着吃喝玩乐便好,她嫁过去,自然也不用操什么心。
的确是个不二之选。
但是,这廖兰珩明显对她极其抗拒,她又不是嫁不出去了,凭什么他这么嫌弃自己?
燕玄烨轻扯嘴角,“轻月,你不是最要强了吗?廖小公子越是不愿意娶你,你就越是要嫁给他才对,看着他铁青的脸色,不觉得解气吗?”
柴轻月本来正在气头上,闻言,眼珠子一转:表哥说得有道理啊!
她还就偏要嫁给廖兰珩,气死他!
“表哥,我嫁!”
燕玄烨满意地勾起唇角,饶有赞赏意味朝柴轻月点了点头。
谢晚凝:……
廖大人:……
老太太:……
廖兰珩:!!!
而后,迅速开始挣扎,可侍卫绑的实在太紧了,嘴里又被塞了东西,挣扎了许久,不仅没有送快些,反而把自己累得够呛。
“既然如此,三书六礼便尽快安排上吧,明年年初是个好日子,依本侯看,最好那时便直接成婚。”燕玄烨道。
廖大人自然没有异议,这事儿本来就是燕侯一手促成地,根本没有他说话的份儿,再者,即便他说了,侯爷也不一定会听。
在侯爷手下做事了那么久,他已经摸熟了侯爷的秉性。
两家人定了婚书,侯府收了礼,其他讨彩头繁缛的仪式,一概没举行。
廖兰珩一直气急败坏,被推着走,柴轻月却是开开心心的,嘴都要咧到后脑勺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个亲算是定下来了。
成婚,自然要从自己家出嫁,于是老太太一行人又连忙开始收拾行李。
时间紧迫,她们还要回颍阳准备成婚事宜。
临近年关,宫中各部也开始忙碌起来,燕玄烨整日天不亮就进宫,天擦黑了才回来。
回来了便往她屋子里钻。
其实那事儿做多了,也觉得没意思,总归就是动一动,荡一荡的事儿,偏偏燕玄烨总是对此乐此不疲。
有时兴致上来了,弄到半夜也是常有的事。
他一走,谢晚凝就悄悄钻进空间里,拿出自制的避孕药吃,好几次实在累得头发懵,忘记吃药,后来惊觉时,都要心惊胆战上好几天。
直到久久摸不出喜脉,才放下心来。
“夫人,江掌柜说,前不久新进的一批布料到了,想让夫人先去挑个花样,给您做身新衣裳。”小玲道。
谢晚凝一听有新衣服穿,立马“腾”的坐起身来,“对了小玲,记得把钱带上,我们去买东西也得付钱,省得伙计们不好算账。”
小玲正给谢晚凝梳头的手一顿,不留意揪起了谢晚凝的一缕头发。
直到谢晚凝“嘶”了声,才回过来神。
“小玲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小玲掩下心慌,“就是临近过年,有些想起父母了。”
小玲的父母均已经去世了,那年天灾不断,民不聊生,小玲的父母没了收入来源,身子骨也不好,连年都没熬过去,就去世了。
谢晚凝心酸片刻,突然也有点想念自己的娘亲了。
小玲收拾好后,便像模像样地说要回去拿钱,其实她哪里还有钱?
上次她已经将所有钱都给了谢元钧,甚至还借了些。
愁眉不展之际,她看见了正笑着朝他跑来的揽清。
“揽清哥!”
第一次被小玲叫哥的揽清,怔愣片刻,有些羞涩的挠头,然后将手中的小兔灯举起来,“小玲,这个兔灯送给你,是宫里的匠师做的,我瞧着怪好看,便问他们要了一个。”
其实那匠师本来是不愿意给他的,毕竟如此精致的花灯,做起来实在费事,是他跟在匠师身边打杂了一整天,匠师才松口,送给他。
回去时,还被燕侯骂了,说他一整天不干正事。
小玲却无心理会这个小兔灯,“揽清哥,你……你还有没有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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