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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

作者:诳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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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思考的频率与头发打结的数量成正比,而梳理她毛毛躁躁的头发不知何时已变成了他的每日任务。

艾尔海森:“在想什么?”

于是十星慕仰头,第一眼看见的同样是在海风里颠簸的呆毛。

她想象了一下把那根呆毛拔下来的艾尔海森,觉得失去了灵魂。就像甜甜花酿鸡不再有鸡,只有一道清炒甜甜花。

十星慕对他没有什么防备,几乎是有问必答,不怎么过脑子:“甜甜花和你的头发。”

还有点押韵。

十星慕在语言方面上进度神速。不愧是师出珐露珊前辈,又与他耳濡目染。

——已经从聆听冷笑话,到运用冷笑话,现在甚至已经进化到领会冷笑话的精髓不是逗人发笑,而是被迫听冷笑话的人。

虽然赛诺仍然真诚地认为它真的好笑,并坚信只有他说的够多,那么一定会出现一个大家都喜欢的笑话。

十星慕听到这番理论时,为他这种热血而不屈不挠的敬业精神所敬佩。

艾尔海森不置可否。

即使两人已经相处有一段时间,艾尔海森有时依旧不怎么理解十星慕跳脱的思维方式。

此时,十星慕的目光依旧专注地望向他的头顶。

它好像是一切的开始。

十星慕继续道:“我见过你在教令院上学的时候。”

艾尔海森听她提过几句过去的事情,但不多。也没仔细问过。

这时她忽然提起来,联系上下文,大概是什么意想不到的,很深刻的印象。

于是艾尔海森问:“那时我在干什么?”

十星慕回忆了一下,眼神流露出一点笑意:“你在逃课。”

不出意外的答案。他本身如同一个乖学生待在教令院的时间便不算长。

艾尔海森抓住她的手腕,问:“然后呢?”

他的掌心有点烫,十星慕毫无自觉,笑得很开心:“然后你以为我也是逃课的。我们就一起逃课走了。你带我去了一个高处,从那里看须弥城很漂亮。”

那时,十星慕以为自己命不久矣,安静地陪他看了一会夕阳。

暮色浓郁,许多的流星划过天际,坠落下去,形成稳固的封印,最终成功地遏制住了深渊裂缝的膨胀。

大概那十颗交错的流星,以及相当漂亮的暮色过于震撼,所以即使岁月流转,即使是刹那的打动,依旧停留在封锁的记忆深处。

于是他们初次见面时,艾尔海森给她取的是这个名字。

“我不记得这些。”艾尔海森说。

十星慕:“没关系,我记得很清楚。你那时候还很活泼诶,没有现在那么高,还会发一些直言不讳关于体系培养的牢骚,有点可爱。”

艾尔海森平静地回忆了一下自己在学生时代乃至现在所收获的评价。

确定与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毫不相干。

“可爱?”

“嗯呐。”十星慕点点头,往前方的空气比划了一下,有点兴奋,“——大概只有这么点高,跟现在的语气很像,都缺乏一些感情。不过用稍微年轻一点的脸说出来就有种少年老成的感觉。”

“可惜的是没待多久我就走了。”

“哦,听起来,你似乎还很遗憾?”艾尔海森问。

十星慕警铃大作。

她目光无辜,最近还学会了善用表情。她发现用这种语气说话很容易糊弄过去。

“没有啊。”十星慕勾勾艾尔海森的手指头,乖巧地笑了一下,重复一遍,“我没有哦。怎么会呢。你想多啦。”

*

海上的明月掩藏在云雾间。

十星慕下午玩得有点累,吃完饭休息了一下,睁开眼时果不其然又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小团雀,纠结地原地思考了一阵,觉得还是去找艾尔海森。

这时候还不到他休息的时间,要么在房间里看书,要么在甲板上看书。

十星慕翻阅过从前艾尔海森的书,那时他浏览的是关于枫丹的历史和机械制造理论,而最近看的却是一些晦涩的璃月文字,大概是从钟离先生推荐的书单。

已知十星慕是寿命漫长的纯水精灵,并不与人类来往。其次,温迪与十星慕认识,弹奏的曲调具有安抚业障,肃清魔物的奇用。

那么温迪的身份便很好猜。

那么与温迪和旅行者认识,且从温迪口中听闻过十星慕的往生堂客卿,身份也同样好猜。

十星慕自认为掌握了基本的文字,但还是在看到那些璃月语的时候感到头大。

许多成语,背后都蕴藏着复杂的含义,大多包含一段漫长的历史。

看似寥寥几句,实则到处是超链接,调用许多的背景文献,信息量巨大。

艾尔海森最近的阅读速度都慢了下来。

十星慕从木门留有的一道缝隙里努力钻出去,便见到灯下他正认真专注地阅读。

夜色很深,月色很浅。隔壁桌的船员水手在借着酒劲划拳,浪潮声声,昏黄的灯光乱簇拥,在这一片闹哄哄的景象中,那个人冷清得仿佛一缕无心映照的月色。

又仿佛似有所感,翡翠绿的眸子捕捉到门脚一只小小的团雀,他淡淡开口道:“过来。”

摇晃的行船,一阵又一阵浪潮起落。他的声音很清晰。像一个锚点。

这种失衡的感觉与十星慕奉献一切凝固的时间后,被涨潮的海水淹没时相似。

时间的洪流呼啸而过,命运的猎人手握镰刀,前来索取她的记忆。

十星慕不知从哪看过,人是统计大数据的集合。从出生的那一刻起便在接受外界的数据。

而当一切数据消散,掌心终将流逝的沙砾,还会剩下什么?

——那时,她觉得自己很轻。轻若鸿毛,一缕飞扬的尘埃,随波逐流的涟漪。

生命不可承受之轻,是时间转瞬的感觉。

而有一张字条,又将她带回。

是艾尔海森起的名字。是发生过的必然。是一份关于现世的沉重。也是连接她的那个可供降落的锚点。

这便是温迪所说的,在严苛的试炼中,他递给她的一张用于作弊的纸条。

十星慕对他眨眨眼。

但小团雀眼睛过小,即使以艾尔海森良好的视力条件也并不能辨认出她是什么意思。

这时,甲板上另一位浪客模样的少年人在吟诗。

“月盈衣袖,白夜满楼。曾许共赏春秋。”

枫叶红衣的浪人经过那一桌正猜拳饮酒的水手们,兀自念念:“此情此景,要是有一杯酒…… ”

北斗船长诧异地盯了他一眼,道:“万叶,你得去隔壁那桌喝茶。”

十星慕忍不住笑了一下,只不过这笑声发出来也是叽叽喳喳的。

她蹦跶蹦跶,跳到艾尔海森脚下,示意他把自己放置到桌上。

艾尔海森便弯腰,双手拢住她。十星慕小小的一团,羽毛温热,像一只毛线球。

她叽叽喳喳地叫唤。

还是一只分外聒噪,发出噪音的毛线球。

艾尔海森在看书,十星慕开始跟着看了几行字,又被里面晦涩的文字搞得头有点晕。

大概是脑容量与大小成正比,当小海獭的时候便已经岌岌可危,而缩小好几倍的团雀脑袋也装不下什么太多的知识。

小团雀缀在艾尔海森骨节分明的手腕边,他翻过一页,小团雀便挪一点位置,并发出细弱的叫声。

像是在替他报数。

而对面那位并不擅长饮酒的浪人没有注意到这一只小小的团雀,海水声中也听不太分明那是怎样的叫声。

白发的少年人以茶代酒,眺望远处苍茫的海色,便轻叹道:“海鸥别叫了。”

十星慕:“叽。”

他说的是海鸥。

而她只是一只小团雀罢辽。

作者有话要说:

远渡重洋小团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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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水神

北斗的船上,那些鸟类都不怎么怕人。

海鸥,海燕,以及一些辨认不出是什么品种的雀,飞得很低,也很大胆。

便见那人取下几片面包碎屑,往前一洒,几只海鸥扑扇着翅膀飞到他跟前。

隔壁桌的船员叫他枫原万叶,看服饰衣着是稻妻人。

手上绑着绷带,似乎受过什么烫伤。

枫原万叶显然是个温柔的人,天性贴近自然的生灵,眉目总浸染着温和的神色。

他身边围绕着一簇簇的飞鸟。

飞鸟盘旋一会,一阵海浪拍打过来,船身摇晃。

十星慕一个没站稳,啪叽一声倒在桌上。

她现在是只团雀,没有太大的体积,整只雀还是毛绒绒的,很好地缓冲了一下摔倒的重量,感觉并不痛。

大概因为毛太厚,还软乎乎的,趴着很舒服。她一倒下就不想起来了。

就看着海面发呆。

枫原万叶吹起悠扬的曲调。

十星慕听了一会,才发现似乎有很久艾尔海森都没有翻过书页了。

她扭过头。

艾尔海森一手撑着脸,注视着她。

十星慕:“叽?”

然后底下她趴着的木板突然动了起来,仿佛生出了触须,挠了挠她的尾巴。

十星慕:“??”

她才发现倒下的木板这么软,原来是艾尔海森的手掌。

所以她就这么压了很久,还完全没有起身的意思。

十星慕踩踩艾尔海森的手掌,假装无辜。

艾尔海森用另一只手合上书,干脆把这只团雀托起来:“该休息了。”

十星慕便缩在他的掌心里,像一滩水瘫着,轻轻啄了一下他的指尖。

力道并不大,很轻,也有些痒。艾尔海森顺着十星慕的短毛,从后脑勺捋到脊背。

十星慕舒服地眯起眼睛。

他把昏昏欲睡的十星慕安置到枕头上。一把她放上去,蓬松的枕头陷进去了一个窝。

最近,十星慕陷入沉睡的时间越来越长了。

黄金怀表成了辨认方位的罗盘,大多数时候同样静止不动。

水蒸发会消失,温度过低会凝固成冰块。

艾尔海森回到自己房间,写下几个数字,记录下十星慕的睡眠时间。

*

从深渊裂缝里出来后,一路上遇到了许多形形色色的人。十星慕也很乐意去听他们的故事。

甲板上无事可做,谈天说地就是打发时间的消遣。

“海龙,你上船的时间久,你来讲讲!”

“这么说来,好像还真有…… 据说云来海附近,有水手目睹过庞大触须一类的东西。”

“我也是听闻有海兽,所以才上船的。”

“嗯?是出现幻觉了吗?乖乖趴好哦,让我帮忙看看吧!”

喝了一会酒,水手们又看向新上船的几人。

“我没有什么好讲的了。”张姑娘笑了一下,“只是一个贩茶的商人。”

“但是你的簪子,是已婚妻子才会佩戴的款式吧。”眼尖的女船医说,“你一个人出来的吗?”

“是的。”张姑娘说,“得留一个人看着店铺。”

她的语气温柔,轻抚上雕刻精细的发簪,流露出淡淡的笑意。

漂泊不定,大多单身的水手们遭到暴击。

他们转过视线。落到一旁的十星慕和艾尔海森身上。

十星慕没有注意到他们的交谈,正在精进名为“抬杠”的技巧。

这是旅行者教给她的,并以胡桃的无情对为例子,投喂给十星慕,训练抬杠的模块。

艾尔海森翻过一页书,淡淡道:“我认为你在这方面有所进步。”

“学习没有止境的。”十星慕说,“我要努力像个人。”

“如果你外观上与人相似,谈吐能正常沟通,表情也到位自然,那么有人怀疑你的物种这件事情发生的概率会很小。”

“千分之一的概率,并不意味着它不会发生。对于那千分之一的人来说,发生的时候就是百分之百。”

“只要你成为人类,你就会发现,过度追求正常的表现反而容易发现异常。你需要保留一点不自然和冲动。”

“看。你在转移话题。”

“你也在抬杠。”

十星慕抿了抿唇。

然后她抬头,轻轻碰了碰艾尔海森的唇角,笑盈盈道:“嗯。我确实在抬杠。”

艾尔海森看了她一眼,说:“你已经很像人了。”

围观的水手听不太清他们在说什么,只知道两个人上一秒还在严肃地争论某种学术话题,下一秒那个水蓝色的女孩子忽然就贴了上去。

人生在世,境遇有别。

张姑娘微笑,水手们哀怨地移开视线。

枫原万叶适时地转移话题:“我也没有什么好讲的,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浪人武士。”

北斗船长听到这话,回头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接下无想一刀的“普通”人?

艾尔海森把十星慕的脑袋摁了摁,书放好,忽然开口加入他们的话题,也说:“我只是个平凡的学术分子。”

然后他看向十星慕。像是在等待她会怎么描述自己。

十星慕:“我也差不多……是一只、一个朴素的——”

她卡壳了。

顿了顿,才继续说:“一个朴素的人。”

张姑娘笑起来:“你说话真好玩。”

十星慕含蓄地笑笑。

她旁敲侧击地问过旅行者,自己使用的语句有无不妥。

当时荧看她的目光充满了慈爱:“一想到你参考的对象是艾尔海森那种家伙,就觉得你长成这样真是不容易,辛苦社会了。”

十星慕:“。”

*

晚上,十星慕扒拉着舷窗,扑扇着翅膀,到甲板上兜风。

高处掌舵的水手下去喊人接班,没有人,风声呼呼的。这时,接班的人到了。

是枫原万叶。他撑着围栏,怀里还抱着一只猫。

那只猫也乖,不乱扑腾,从枫原万叶的衣袖中穿梭,优雅地迈着猫步,蹭蹭枫原万叶裹着绷带的手。

十星慕看向那双手。

她记得,旅行者提过,神之眼是神明投射在世人身上的目光。

当一个人的愿望过于强烈,神之眼也会散发滚烫的温度,灼烧,永不止息地灼烧。

即使只是一个空壳。

枫原万叶在兀自念叨一些诗词与短句。

他像是在回顾过往,也像在怀念友人。

波澜的水声里,十星慕也想起把她从水潭里拉了一把的好友。

耳畔仿佛仍旧传来她的歌声。

和伊黎耶的歌声。

好友其实一开始不怎么会唱歌。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十星慕已经渐渐分不清到底是她的歌声,还是伊黎耶的歌声。

就像无妄坡那只浊水幻灵,她最开始尚且以为是伊黎耶所降下的封印。

好友说,一切都将在一场盛大的审判中落幕。

“我还是觉得有风险。”十星慕当时皱眉道,“你不能把一切都寄托在一个人上。”

“就像你说的。人有懦弱便懦弱,逃避是本能。你怎么敢假定——”

好友坦然地看着她:“你觉得,如果是小伊能做的到吗?”

十星慕犹豫了一下。

“我从她的身上,”好友低垂着眉目,“更加深刻地理解了人类意志的力量究竟能够做到什么程度。”

“所以请先相信我们吧。”

*

行船路上,总会遇到风暴。

穿过幽蓝碧绿的沉玉谷,远远的,便看见了柔灯港的影子。

但忽然间,天色变得暗沉。风暴的中央是一座若隐若现的高塔遗址。

船只变得颠簸,艾尔海森抓住十星慕的手。

虽然其实没什么必要,十星慕站得比他还稳。

但当注视到周围人们跌跌撞撞的模样时,她眨了眨眼睛。

随即伴随一个有点刻意的踉跄,稍显夸张地卧倒在艾尔海森胸口。

艾尔海森接住她,评价她的这种作法:“矫枉过正。”

“我又不是合格的演员,没有那么好的演技……”十星慕笑,“那我站起来?”

站起来更引人注目。艾尔海森把手掌放到她毛绒绒的脑袋顶,反而往怀里摁了摁。

力气有点大。

十星慕觉得自己要真是个人类,大概此刻已被闷了个半死。

她没反抗,软软地扒着艾尔海森的胳膊。

触感很不错。

在风浪未定的海上,她仿佛丢失了所有的力量,作为一个普通人。面临生死不知的危险,仅能互相依偎,传递彼此的温度。于末日的暮色里。

然后她看见艾尔海森一手按住她,一手还有闲心翻开一页书。

十星慕:“。”

十星慕:“风暴这么大,你不怕有水溅上去?”

艾尔海森:“你不是在这儿?”

很好。合理利用资源。

十星慕怀疑这人乐意跟她待在一起吃汤汤水水的食物,就是因为她不会让纸张浸湿。

十星慕继续道:“万一有什么大的风浪。”

话音未落,船底不知被什么巨物猛地冲撞了一下,惊慌的人群互相推搡。

艾尔海森的书掉到木板上,因为船只倾斜了一个巨大的角度而滑到一边。十星慕转头锁定住,略微俯身,蓄力,打算过去捡——

被人有力地抓住。

艾尔海森扼住她的手腕,制止了她的动作。

十星慕顺着这股力道回头,双眸流动,流露出讶然的诧异,几缕翩飞的发丝在风浪之中仿佛摇摇欲坠的落叶。

下一刻就会消失,不见,就像坠入裂缝那样。

“你……”

她没来得及说完,那本书便滑落到了海底。

悠长的嘶鸣从吞噬的海浪之中响起。

十星慕回过神,往底下望去。

晦暗的,污浊的生灵向他们张开大口。锋利的牙齿很快咬碎了一块滚落的木板。

她的心跳忽然间空了一拍。

原本要做什么,正在想什么,如同转动的齿轮被某个零件卡住,形成滞涩。

好像有什么事情要降临的预感。

没来得及再反应什么,一道金光闪耀着光辉,狠狠砸到了那只生灵,划开一道口子。

几乎是同时,一柄大剑被人用力投掷进划开的细口,将那道伤不断扩大。

那只生物痛苦地呜咽了一声,沉没进深渊。

风暴小了,渐渐散去,远处枫丹的国土看清。

十星慕已然亮起的双眼熄灭。

艾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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