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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从适刚从实验室出来,夜风冷得她打了个寒颤。www.ziyouxiaoshuo.com
站在路边才打开手机叫车,在等车间隙切到和姜瓷宜的聊天页面:【你怀疑什么?】
姜瓷宜:【很多。】
许从适:【具体点。】
姜瓷宜:【……猜测过很多,譬如双胞胎。】
许从适实在嫌打字手冷,便发语音道:“不太可能。当初程家生了两个儿子以后,一直都想要个女儿,后来好不容易怀了程星,保护得很好。要是存在双胞胎这种事儿的话,早爆出来了。”
“而且,你见过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吗?就算是同卵双胞胎,骨相上也会有差别。”
姜瓷宜:【嗯。】
许从适的车来了,她上车坐到后排:“报告你保存好,我这边的存档就删掉了。”
姜瓷宜:【好。】
从认识这个学妹以来,她的话就少得可怜,许从适已经习惯。
“你跟她之间还准备继续下去?不如离了吧,到我实验室来。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跑一线,在实验室里刚好,我们现在做的课题要是成功的话,拿奖也不是不可能。”许从适仍没死心,想把她挖到实验室来当帮手。
姜瓷宜是她见过在这一行天赋最高的。
虽然许从适从小到大都成绩优异,走哪被夸到哪,可在她就读研究生的时候,导师曾说过,没再见过像姜瓷宜这样的天赋型选手。
那时许从适问导师:“我也比不上她吗?”
“你很聪明。”导师很高情商地判了高下:“但她是天才。”
后来年仅一十三岁的姜瓷宜在江港警署,凭借一己之力驳倒两位法医界赫赫有名的法医,破了一桩悬案。
名声大噪。
许从适那次也参与其中,她和其他法医的想法一致,认为致命伤是在腹部,但姜瓷宜一直沉默地看着,良久才说是在头部。
所有人都不信,因为尸体的种种痕迹都证明了腹部才是致死伤,可姜瓷宜笃定地说是在头部。
之后经过更进一步的尸检,发现尸体颅骨内部有一根细长的针,而这根针才是他的致命伤。
从那次开始,许从适才是真的服了姜瓷宜。
所以姜瓷宜冷淡、高傲、漠然,她都能忍。
不过认识久了也就发现这个学妹并不傲慢,只是单纯不喜欢跟人交往,而且人比较纯粹,许从适还挺喜欢跟她共事的。
这才不遗余力地帮她。
不然私下去查程星DNA的事情,要是让程家人知道了,不说别的,就她那个舅妈都要闹翻天。
要这么说起来,她跟程星还沾点亲。
她的舅妈程秀丽是程星的姑姑。
程家有多宠程星,全江港都知道。
私下里都揶揄程星是江港第一千金,骄纵任性是实打实的,但受宠也是实打实的。
大家在揶揄时,几分嫉妒几分羡
慕。
不过许从适不怎么跟她们厮混(),她的日常就是读书留学考研?()?[(),泡实验室,对家族产业不感兴趣,亦看不上她们那些整天无所事事的玩咖。
不混圈也就不知道程星那些破事,这次姜瓷宜找到她,她才去查了下。
人品确实不大行。
那天晚上她又听见程星和刘柠的对话,这才恍然,原本就是一丘之貉啊。
现下明知程星那儿就是个火坑,许从适干脆给姜瓷宜指条明路:“不管怎么样你都得先有份工作吧?到我实验室来,不用你加班加点,早九晚五,午休两小时,双休,五险一金,一个月两万,每个月五号准时打你卡上。”
许从适还仔细想了下两万块是不是有点配不上姜瓷宜,但现在实验室经费紧张,这已经是她能拿出来的极限了。
不过为了能更诱惑姜瓷宜来她实验室:“如果你来以后,项目有了新进展,我可以自掏腰包给你加薪,你自己提。”
姜瓷宜:【……现在做科研这么穷吗?】
许从适气笑了:“你以为呢?给的经费就那么点儿,要不是我家接济我,我早饿死了。或者你在警署那边拿多少?我给你开同等。”
姜瓷宜也没有狮子大开口,【就按照你说得来吧。五险一金你不用给我交,警署那边还给我挂着职,他们会交。】
许从适:【……我草。】
姜瓷宜不知道她为何突然爆粗口,打了个问号过去。
“姜瓷宜,你这是背着公家接私活儿啊。而且江港警署没有因为你受伤把你辞退,而是给你开着薪水让你挂职,这就是天才的待遇?”许从适说到最后语气泛酸。
却没有嫉妒之意。
姜瓷宜并没有就此承认,而是很谦逊地说:【可能是看我可怜吧。】
许从适:【切。】
姜瓷宜捏着手机思索一会儿,才给许从适发消息说了可以入职的时间,挑了最近的周一。
而且她并不是一定可以做下去,也不是一定能给她的项目提供帮助,如果没办法帮到许从适,到时许从适可以直接说出来,她自己也会辞职。
许从适只淡淡地说:【姜瓷宜,你太小看我导口中的天才了。】
天才,那是最高的赞誉,是做什么都可以轻而易举的人。
但许从适也没给她压力:【你只需要尽力就行,这个项目确实有难度,我已经连着泡实验室一周都没有任何进展了。研究本来就是个没有尽头的事情。】
姜瓷宜跟她道了谢,这才放下手机。
-
已经凌晨一点半,姜瓷宜仍旧没有睡意。
从她和程星结婚,已经过去了半个月,她一个人在阁楼的黑暗里待了十天。
而当她从阁楼里出来之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姜瓷宜开始从最开始找线索,却发现都是惘然。
好像就是从那一天开始,毫无预兆地,毫无缘由地,程星就变了一个人。
()
她不记得自己吃皮蛋会过敏(),开始用以前从来都没用过的外卖软件?()_[((),从高大上的西餐厅变成路边摊和外卖,会用那双很温柔的眼睛注视自己,会真诚地跟她谈条件,能认真地做手工礼物,无论什么时候,都会站在自己面前。
如果不是拥有同一张脸,姜瓷宜很难将现在的这个人和原来的联系在一起。
可科学证明,她们就是同一个人。
程星以前很坦荡地说过,要是不信的话她可以去验DNA。
就是从她这句话开始,姜瓷宜才有了她可能是原来那个人的孪生姐妹的推测,所以对她的态度变好不少。
却没想到,一纸报告推翻了她所有的猜测。
姜瓷宜的第一反应就是她正酝酿着一场新的阴谋。
可思来想去,似乎没这个必要。
如果她要制造一种让自己爱上她,再狠狠把自己甩掉的现象,那好几个月前她就已经开始了。
可显而易见的,自己并没有让程星得逞。
因为姜瓷宜不爱她。
跟她结婚是为了让奶奶如愿,也不过是人生的另一种将就。
那时姜瓷宜想,找不到自己爱的人,找个爱自己的也行,抱着这样的想法答应了她的求婚。
却没想到,刚一结婚,她就原形毕露。
如今又换成了另一种模样。
先答应能跟自己离婚,到第一天又改口,说是需要两个月的时间。
两个月,能做什么呢?
姜瓷宜自诩聪明,也被人夸过无数次,如今却在这件事上毫无头绪。www.jingxinxs.com
闭上眼后,脑海里不断出现程星这几天的面容,最后又停在晚上她很认真说的那句,“我不想成为你眼中从前的那个卑劣的我。”
从前的,那个卑劣的我。
无一种种不是在透露出,现在的她跟原来的她不是同一个人。
可她也会用各种各样无厘头的,或真或假的话来说明前后就是同一个人,不过她真的在改过自新。
姜瓷宜却不信。
-
这一晚上姜瓷宜睡得都不太安稳,翌日也醒得晚,醒来时手背上已经扎了针,不过是换了一只手扎,看得出来,这位护士扎针的技术很好,都没把她吵醒。
吊瓶内的葡萄糖都已经输了大半,病房里的窗帘还拉着,只有微弱的光从窗帘缝隙中折射进来。
她躺在那儿懒洋洋地不想动。
昨晚睡前耗费了很大的情绪,也一直在思索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却什么都没想出来。
反倒是像走进了迷宫一样,越走越迷茫。
一夜过去,她终于决定放过自己。
想不通的事就先不想了,走一步看一步。
反正这世上现在就剩下她一个人,孤家寡人一个,随程星怎么做。
曾经有人跟她说过,人只要没有软肋,就一定是最强大的。
如今,她还真做到了。
()
不过没了软肋,也没了自由行动的能力。
还挺讽刺的。
姜瓷宜坐起来发了会儿呆,有护士进来查看她挂水的进度,看见她醒来之后笑笑:“您醒了呀。用不用给您拉开窗帘?()”
开吧。谢谢。()”姜瓷宜说。
窗帘拉开,温暖的阳光洒落进病房,一瞬间刺了下姜瓷宜的眼睛。
她抬手遮了遮,隔了会儿才缓过来。
再睁开眼发现这病房好像跟昨天有些不同。
护士走过来问她有没有感觉不舒服,姜瓷宜说还好,但护士还是给她将输液管拨慢了一些。
护士还是昨天那个给她扎针的那个实习生,许是因为姜瓷宜昨天对她十分宽容,而她今天对姜瓷宜的态度特别好,一说话就笑眯眯的,还问她饿不饿,要不要吃点零食什么的。
姜瓷宜摇摇头:“不饿。”
即便如此,护士还是给她床边放了几颗糖。
姜瓷宜跟她道谢,小护士却连忙摆手:“您昨天给我那么多次机会,我还没跟您道谢呢。您真是个好人!”
说完还朝她鞠了一躬。
护士看上去年纪就小,后来一问才知道刚读大三,学校派出来实习的。
她说自己本来就不是个聪明的人,可是这种基础也不至于那么差,甚至在她的勤学苦练下,班里没人比她找血管扎针更熟练,昨天是个意外。
因为姜瓷宜的血管实在太细了。
姜瓷宜却莞尔:“但你今天做得很好。”
护士嗨呀一声,“今天您的针不是我扎的。”
“那是谁?”姜瓷宜问。
护士正要回答,病房的门被推开,医生惯例来查房。
秦医生问了她几个问题,又给她调整了今天的药,叮嘱她一些注意事项,等到弄完,小护士也跟着医生一起走了。
姜瓷宜倒是也不在意这件事,本就是跟护士闲聊几句。
等到人全走了,病房内安静下来,姜瓷宜才观察出这病房内的变化。
昨晚在医院门口买的花经过修剪放在了不同的花瓶里,花瓶大概是早上出去买的,也可能是让人送来的,但五个花瓶各有各的漂亮,每个花瓶里的花颜色都搭配得很好,典雅的,有活力的,艳丽的,像是专门从花店买来搭配好的。
昨晚还有些蔫巴的花在经过修剪入水之后又重新焕发生机,虽然看着不然刚采摘下来的花好看,却也比昨晚买来时好很多。
在窗台上还有一盆没有任何植物的盆栽,看上去光秃秃一盆土,但土被翻新过,也浇了水,好似埋下了种子。
有了几盆花的色彩,原本死气沉沉的病房顿时变得明艳起来,也变得更有朝气。
毫无疑问,这些应当都是程星做的。
也可能是她喊人做的,只为了跟自己献殷勤。
可她献殷勤有什么必要呢?
姜瓷宜身上没有任何值得她利用的地方,不值当她做低伏小来讨自己
()
欢心。
这大概才是姜瓷宜百思不得其解的点。
之前是为了折辱她,程星才会费尽心思跟她结婚,然后不停地欺凌她。
像驯兽一样驯她。
可现在,程星目的已经达成。
难不成她是有精神障碍?或是有表演型人格?
在推翻了孪生姐妹的猜测之后,姜瓷宜觉得目前唯一能说得通的理论,大概也只有这个。
正当她思考着,病房门被敲响,姜瓷宜应了声:“请进。”
-
门应声而开,穿着一身粉色休闲服的郑舒晴抱着一捧花走进来,“Hello啊,我的姜宝。”
姜瓷宜看见是她,眼底闪过失落。
却又很快调整。
可是这细微的表情却被郑舒晴看得清楚,“姜宝你怎么回事?看见我还不开心是吧?是不是以为进来的人是程星啊?”
姜瓷宜:“……没有。”
姜瓷宜的社交确实很少,所以生活中可能会在这个点出现的也只有程星。
不过短短几天,她已经适应了这种节奏。
所以理所当然认为,推开门走进来的会是程星。
按照她前几天的做法,她应该会端着饭走进来,说服自己去相信她。
可今天程星帮着换掉了病房里的花,却没有进来见她一面。
姜瓷宜心底觉得有些怪怪的,但也没仔细想,郑舒晴便打断了她的沉思,“你刚刚的眼神分明就充满失望。呵。”
姜瓷宜斜睨她一眼:“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来看望我最好的朋友啦。”郑舒晴将花放在一旁,呀了一声,“这花是谁送的?我买重了。”
姜瓷宜看向床头柜上花瓶里的花,是几朵栀子花和薰衣草搭配在一起,配了一个粉紫糅杂的彩色玻璃瓶,看上去生机勃勃。
而郑舒晴买的就是一束薰衣草。
“没事。”姜瓷宜说:“你这个多,好看。”
郑舒晴切了一声:“长眼睛的都能看出来人家搭配得这一束更好。我在花店也看到了搭配得更好看的,但没办法,你喜欢薰衣草,我当然给你全买薰衣草。”
“谢谢你咯。”姜瓷宜被她的情绪感染,声音也轻快不少。
郑舒晴还问她吃过饭没有,顺带拿出了她妈妈煲的鸡汤:“我妈知道你身子骨弱,专门早起去菜市场买的三黄鸡,炖汤好香。我早上闻着味起来的,想用勺子尝一口,差点被我妈拿筷子打断手。”
“阿姨也舍得?”姜瓷宜揶揄。
郑舒晴耸了耸肩:“没办法。你知道的,我妈一向偏心你。”
姜瓷宜沉吟:“可能因为我没跟叔叔阿姨住在一起吧。”
“就算住在一起也是最喜欢你。”
郑舒晴给她盛了一碗鸡汤,见她在挂水,便打算喂她。
姜瓷宜却说:“等会儿,马上挂完了,我自己吃。”
郑舒晴无奈摇头
:“真不知道你什么毛病,真是一点都不给人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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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sp;我给你机会做什么?要是让叔叔阿姨知道你过来伺候我,还不得把我恨死。⒖[(()”姜瓷宜笑着跟她开玩笑。
郑舒晴立刻翻白眼:“我爸妈要是知道,肯定是觉得我出息了,竟然能喂高考状元。”
姜瓷宜:“……”
“他们巴不得我多跟着你多沾点聪明气。”郑舒晴说着忽然蹦出一句粤语:“女儿都是别人家的好呀。”
姜瓷宜抿唇:“过段时间吧。”
“我跟他们说了。”郑舒晴这次过来,情绪明显比之前平和许多,跟她随意闲聊几句之后,却还是拐到了正题上:“你决定好了吗?跟她离婚的事。”
“还没有。”姜瓷宜说。
之前决定再缓两个月之后,姜瓷宜有跟郑舒晴发信息说,只不过没说约定,就说准备再观察观察。
郑舒晴也是个蛮有边界感的人,知道她不是被胁迫着做出决定以后便说让她自己决定。
不过今天郑舒晴过来也带着心事,“我回去想了想,你现在跟她离婚确实比较冲动。她名下的财产不少,你跟她离婚肯定可以分到一些,我还认识一些律师,到时候可以打官司。还有,你不用担心跟她离婚以后没地方可去,我家虽然比不上她家那么富裕,但分你一个房间还是可以的。”
“你搬去和我们住,我爸妈还能照顾你。”郑舒晴这几天冷静下来以后,为她思考好了所有的后路,“你后续的医药费也不用担心,我最近开的新书数据好像很不错,马上我也能成为小富婆,不靠我爸妈也能生活,然后就拿钱养你。”
郑舒晴家里就她一个孩子,爸爸开公司,妈妈做全职主妇,从她毕业之后上过几天班,每天除了在办公室面对同事的勾心斗角,就是帮领导打杂跑腿,还有天被带去饭局陪酒。
要不是那天刚好遇上她爸,她肯定被那帮人给欺负了。
后来就留下了阴影,在家里窝了几天之后,也不乐意见人,更不愿意去上班。
她爸干脆就让她在家里待着,想做什么做什么,把人事关系挂在了自家公司,然后每个月固定给她打钱。
一个月打三万,遇上她生日就打五万。
郑舒晴存的小金库也不少钱,但郑小姐说要做一个有骨气的人,除了必要生活之外根本不动她爸给打的钱。
不上班以后她就喜欢上了看小说,经常一熬一个通宵看网络小说,偶尔姜瓷宜受郑母所托,让她找一直窝在家里不出门的郑舒晴喊出来兜兜风。
姜瓷宜给她发完消息,等下班时看见郑舒晴时,对方一般都顶着两个熊猫眼,跟被什么东西吸走了精气神似的。
一问才知道是连着通宵看小说来着。
看得多了,郑舒晴便开始自己写。
起初写的时候把马甲捂得紧紧的,谁也不告诉,说是等有点起色以后再告诉她。
后来为了嘚瑟自己的文笔,把马甲透露给了姜瓷宜。
()
不过郑小姐在写文这件事上(),基本是间歇性踌躇满志?()_[((),持续性萎靡不振。
但两年过去,郑舒晴已经有了固定的读者,每个月能赚到几千块,却经常半夜不睡觉,跟幽魂一样爬起来,坐在电脑前噼里啪啦,一写就是一整晚。
为此,郑母经常担心她,劝她不要干了,还让郑父多给她打点钱,结果郑小姐特有志气地说:“这是我的精神支柱。我堂堂郑大作家,岂能食嗟来之食?”
然后那天,她被撤掉了碗筷,饿了一整天,去找姜瓷宜的时候揉着肚子,恨不得让姜瓷宜请她吃个满汉全席。
从那之后,郑舒晴就再也不敢说那种话了。
但写小说是个不太稳定的职业,郑舒晴上本很萎靡,一点儿不敢嘚瑟,姜瓷宜为了安慰她,请她吃了很多顿饭。
今天郑舒晴眼角眉梢都带着喜气,特豪气地拍着姜瓷宜的肩膀说:“这本书要是不挣个百八十万的,我郑舒晴三个字倒过来写。养你不在话下。”
姜瓷宜挑眉:“这么有自信?”
“你不知道,我写文这么久,没有这么好的数据过。”郑舒晴还拿自己的后台给姜瓷宜看:“现在才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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