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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文武百官有多少心思,总之这个晚上恢复了安静;城中还有禁军与巡防营的将士在谢令宜的指挥下清理战场,从皇宫出来的谢九与谢明潇也加入了此项事务;三人碰面后也谈起龙甲卫,面上都是叹服,陛下究竟是何时训练好着么一支大杀器。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龙甲卫的出场,达到了谢令月的预料,在雍朝所有人心中留下深刻印象;而不久之后,龙甲卫跟随他们的陛下,真正扬名天下,被载入后世史册;青史记载龙甲卫为雍朝开国帝王谢令月所创之奇诡杀器,亦是雍朝当时立于不败之地的保证。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再回到当下;文武百官步出大殿时,谢令月也转入御座后的屏风旁,只见陆寒尘已摘下面具,一个跳跃就挂在谢令月身上,潋滟风情与极致欢喜流转在凤眸内。
毫不费力接住对自己投怀送抱的爱人,将他双腿搭在自己腰间,双手托住他的大腿根,谢令月也被他的欢喜感染:“哥哥怎的如此高兴?”
本来跟在谢令月身后的总管太监听到这边的动静,慌忙退回,摆手令随侍在大殿的侍从全部退下,自己则毫无存在感隐在远处。
陆寒尘自然也注意到了一旁的动静,若是往常,他绝对不会这般主动;可是此刻心中翻涌,他只想紧紧挂在自己的狼崽子身上,证明他方才不是置身幻境。
原来狼崽子不是只对他一人承诺,就在方才,狼崽子对着雍朝的文武百官宣告了半年后要册立皇后,且是册立男子为后;陆寒尘心中甜蜜,这名男子就是他啊!
陆寒尘当然知道狼崽子为何此时不宣告他的身份,怎么说他此刻还是大宣的九千岁,不出几日,他便该率领大宣使团回京都···狼崽子这是保护他;即使九千岁在大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可狼崽子还是如此谨慎,不愿透露他的丝毫消息。
然而只是谢令月方才所宣告的立后之事,以及谢令月所表达的态度,已是令陆寒尘心间发软;他的狼崽子啊,不只是简单说说而已,他真的对着所有人宣告,不惧为自己与天下敌!
怎么办啊,与狼崽子在一处之后,这人总是一次次给自己惊喜与笃定···陆寒尘只觉自己怕是天下最幸福之人;待到谢令月真正立后的那天,随着他的名字被天下知,陆寒尘都能想到,他将是被全天下郎君与女子最羡慕嫉妒的存在···
而这一次的被天下知,不是他九千岁的恶名昭著,而是他与谢令月这个雍朝的开国之君并肩携手,陆寒尘是谢令月唯一承认的爱人,是他此生唯一的伴侣···
“为何···阿月总是待我这般好···”陆寒尘的嗓音沙哑,眼泪克制不住的往下掉:“好到我总是怀疑···怀疑自己是置身梦境。”
已经披上狐裘的谢令月还是刚才的方式抱着爱人,狐裘包裹住他的后背,一路慢慢往寝殿踱步;听到他这般问,还又哭起来,不由好笑。
“这是我之前便承诺哥哥的,那时你便哭了一场,怎的今日还哭,难道哥哥的眼泪竟是这般不值钱么?”
他这么一说,陆寒尘的眼泪掉的更多,索性将脑袋埋在他胸前;他也不知为何,自从与狼崽子重逢之后,眼泪就这么多。
“哥哥可是忘了,之前我便与你说过;男子间的情意本就难容于世,哥哥与我一同要承受世间流言蜚语;且你是我们之间承受的一方,本就影响寿数,我当然该更珍惜你。”
还有一句话谢令月没说,陆寒尘是身有残缺之人,再加上他之前吃过的苦,受过的伤···注定陆寒尘的寿命不能与常人相比;然而这人依旧委身于自己身下,满心欢喜承受自己的索取···
谢令月怎能不爱他,怎能不心甘情愿为他奉上所有;当人老攻的,若是连爱人都不珍惜,又怎配为男人顶天立地···
第 186 章
再则, 谢令月心中有数,过去的三年陆寒尘虽然不曾找到他的踪迹,却将自己的全部身家折成银两, 趁着卫兰陵转移卫氏商行之时, 尽皆送到漠北,助谢令月成事。
谢令月再清楚不过, 若是只有他手里的那些财富,即便他的同尘楼经营有道,能补充他征战后期的军饷···那他也不可能在三年时间内统一漠北建立雍朝,至少得按照他原本的筹谋, 十余年方可成事。
是陆寒尘与卫兰陵的银子, 给了他底气打造武器,能够那么快招兵买马;若是没有这些, 便是谢令月有通天的才能,也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便创造奇迹。
更不提陆寒尘在这三年间, 但凡发现有才之士, 便想方设法将人送来漠北;谢令月麾下的几员大将,还有不少精于政务的文官,都是陆寒尘给送来的···
然而这人找来后却丝毫不提他为自己做过的这些, 只是道歉,坦诚他自己的所有错处, 甚至为了自证不惜自伤···这人的爱是如此的炽热,却又是如此的卑微,叫谢令月如何不心疼。
这里是真正的古代, 他无法用前世人人平等的观念来说服陆寒尘, 即便他说了,不只陆寒尘, 就是其他人也能将谢令月当作异类;所以,谢令月只用做的来证明自己对爱人的珍惜,来表达他的爱。
且陆寒尘的身世,还有他之前的经历,种种原因造成了他的多疑与偏执;便是谢令月一再强调他值得自己这般爱他,可陆寒尘就是不敢相信。
难道陆寒尘是完全不相信谢令月的付出么,不是的,这人也有心,他能感受得到谢令月的真心;但古代的很多思想摆在那里,陆寒尘的心性也摆在那里,稍有风吹草动,这人便会先怀疑他自己不值得拥有这般的幸福,再而怀疑谢令月的真心。
三年前江越能轻易激将成功,便是这般原因。
也正是清楚这些,谢令月才会改变方法,不只对爱人表达自己的真心,亦用行动表明他的承诺不是一时冲动;事实证明,这样确实是能令陆寒尘安心的最快的办法。
且如今的谢令月有这个实力与能力做到,为何还要吝啬给爱人安全感;他不是纯正的古代人,不屑于遵守古代的那种心领神会的含蓄做法,对于陆寒尘,谢令月愿意用尽自己所有的耐心。
谢令月的未尽之言,陆寒尘如何体会不到;就像狼崽子说的,男子间的情意本就难容于世,因而就陆寒尘知道的京都那些两情相悦的男子,他们更在意的是享受一时欢愉,还从未听到过哪个上位的人这般说过要心疼下位之人的寿数。
这种话,之前谢令月便对他说过,那时陆寒尘还不甚在意;当初他与谢令月比,明显是手握权柄的九千岁占上风,便怀疑谢令月如此说法是为了讨他的欢心,或是为了利用他这个九千岁来保全谢家。
然而每次欢愉前后狼崽子的所作所为,还有那些调理身子的药膳···都叫陆寒尘渐渐相信狼崽子所言;分开的这三年间,因为对谢令月的思念,陆寒尘也注意听过京都几对两情相悦的男子;才注意到,身处下位的那个人,确实都落下一些病症,且他们的面容看着也比常人苍老的快···
那时陆寒尘才知,谢令月对他的疼惜不是说说而已;越是明白,越是思念入骨,越是愧悔难当;他何德何能,一个阉人,能得到如天上月的狼崽子倾心以待与温柔疼惜。
陆寒尘也见过两个都是世家公子之间的情意,身份地位相当,也不见身处上位的那个人如谢令月疼惜他这般细心疼惜枕边人;可以想到,假若陆寒尘遇到的是其他人,再想的深一些,假若当初蜀王李昭辰回应了陆寒尘的情意···
在这些人眼中与心中,怕也只是贪恋他的容色;也许这些人因为他九千岁的权势,不敢在面上表露分毫,然而心中只怕也将他当作玩物;而在谢令月这里,陆寒尘得到了他从来不敢想的尊重与敬重,是狼崽子发自真心的珍重。
如今更是,谢令月已是雍朝的开国之君···可这人依旧记得当初的承诺;不惜与朝臣对上,不畏天下人的耻笑,不惧世间风雨···也要承认对陆寒尘的爱,坚定牵起他,与他共享这万里山河···
如此深情,如此脉脉心意···陆寒尘怎么还能忍得住眼泪;双手紧紧搂住这人的脖子,恨不能将自己融入这人的骨血之中。
“你总是说舍不得我的身子,舍不得我生病···我比阿月年长六岁,且我还身有残缺,本就比你老得快···阿月以后会不会嫌弃我···”陆寒尘怕啊,此时此刻太过于美好,明明心间发软,却还是忍不住生出惶恐,担心自己不配拥有这般美好。
谢令月抱着他毫不费力,与他额头想贴。
“哥哥说什么傻话,难道一开始我不知你比我年长六岁么,难道一开始我不知你身有残缺么···哥哥何曾见过我嫌弃你。”在他唇角落下一吻继续道:“若真是比容色,我也不逊色于你;如今脸上增加这刺青之后,哥哥不觉得我比你更美么,若真是照你说的,那我还找枕边人做什么,每日照镜子看自己不就好了。”
这人,竟是又开始玩笑,陆寒尘忍不住在他肩头轻轻捶了一下;自己正感动的要命,恨不能以命相酬狼崽子的深情,这人却在如此时刻开始玩笑。
便是他不想自己胡思乱想,可也未免太过煞风景。
因为谢令月要抱着陆寒尘慢慢踱步走回寝殿,总管并未安排帝王銮仪,也未安排人为他们打伞;此时谢令月的狐裘肩上已落上几许雪花,陆寒尘抬手帮他扫落。
谢令月轻笑:“哥哥不必扫落这些雪花,不是有句话说,今朝若是同淋雪,亦算与君共白首···我们此刻也算是应了这句话。”
知他并不信这些,这般说不过是哄自己欢心,可陆寒尘还是心间一动;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脖颈,在他耳边轻言:“那还有一句话,生同裘,死同椁···此刻我包裹在你的狐裘中,我们死后是不是也该如此躺在一具棺椁中。”
总算是止住这人的眼泪,难得他还能与自己调笑,谢令月挑眉,顺着他的话往下说:“这是当然的;半年后哥哥便是我的皇后,自古只有皇后与帝王同葬陵寝;等到你我百年之后,哥哥必与我同葬帝陵···我可舍不得哥哥独自躺在棺椁内,必然是如我们生前这般,哥哥还在我怀中,可不就是死同椁么。”
“你···你可真是什么都不忌讳!”陆寒尘真的恼了,伸手拧了下这人的耳朵,愤愤喊停;他不过是顺应狼崽子的话,想到了这句话便提一嘴,也应此刻的情境;这人倒好,还真是毫无忌讳,就这般随意提及死后事宜···他可是帝王,怎的就半点不避讳生死。
不过···凤眸闪过欢喜,薄唇微扬,脑袋整个靠在狼崽子的肩上;陆寒尘心中更添欢喜,他还真的期望狼崽子说的这种;待到他们百年之后,他还是依偎在狼崽子怀中,两人共用一具棺椁···该是何等艳羡世人的深情,一代帝王才能为他做到如此地步。
跨过寝殿的门槛,转过屏风,将人放在贵妃榻上,谢令月这才俯身将人圈在双臂中轻淡笑起来。
“哥哥被仙去的景昌帝影响太多,这世间无人能逃脱生死,无论是寻常百姓,还是帝王,生死面前,所有人都一样,有什么不能谈论的。”
陆寒尘也笑了:“是啊,我竟是魔怔了,见过那么多生死;那些达官贵人,面临生死时也与贩夫走卒无异,可见他们平日讲究的那些忌讳根本就无用。”
双手又搂住他的脖子,低声呢喃:“可是阿月,方才听到你说的,百年后我依旧躺在你怀中···我很欢喜,欢喜的心都颤抖不停,可是我的心也生出了病症。”
捏了下他的鼻尖,谢令月竟是轻笑出声:“哥哥又说傻话不是,不过是你的心被我另类的情话感动罢了。”
“另类···的情话?”陆寒尘重复一遍,却又欢喜起来;果然是不一样的情话,这不就是狼崽子回应自己的那句生同裘死同椁么;这人还真是,怎就这么会说话呢。
此情此景,陆寒尘再难以克制心中翻涌的情绪,急切想要与狼崽子骨血交融;双手将这人的颈项拉下来,薄唇追逐他的唇瓣,低低呢喃出自己的诉求:“阿月···阿月···我想···”
谢令月一个激灵抬起头,桃花眸坚定:“不···哥哥不想!”
开什么玩笑,之前陆寒尘捅自己那一刀并不是唬人,若不是这人当时情绪激动偏差了一分,就是谢令月与谢峰合力怕也救不回他的命;好不容易将人救醒,即便是精心调养半月有余,也只是治好了外伤。
更不提陆寒尘这三年不曾好好珍惜身子,又是酗酒,又是膳食不规律,身子早就被他糟蹋的不成样;如今才刚有起色,根本经不住鱼水之欢的折腾。
第 187 章
谢令月拒绝的坚定, 怕他接着痴缠而自己耐不住,欲要起身,却被陆寒尘紧紧搂住脖子。
凤眸含水, 陆寒尘还要追逐:“我们三年未见, 阿月便不想么···阿月···慢一些,我能承受住的···”
谢令月索性坐在榻上, 将人抱在自己怀中,不让他的双手作乱:“哥哥以为我不想么,三年未见,我想的骨头都疼···可是哥哥这么快便忘了我方才说的么, 我想要的是与你的余生欢喜, 而不是一时欢愉。”
这三年说是断情,可陆寒尘是谢令月两辈子以来唯一动心之人, 亦是唯一深爱过之人,谢令月便是再理智冷静, 也难免心中牵挂;征战的三年中, 只要稍有空隙,他也会想起两人之前的点点滴滴,想起心爱之人在自己身下绽放的种种模样, 怎会不想念。
如今两人已解开所有心结,心爱之人日日在自己怀中撩拨, 谢令月如何不想将人吃拆入腹,此刻还是爱人难得的主动投怀送抱,且是这般如春水般柔软的情态。
谢令月不是圣人, 怎么可能不动情。
然而只要看一眼这人好不容易养起来的一点气色, 再多的冲动谢令月也需克制;正如他一直对陆寒尘说的,他要的是与这人的余生相伴, 而不是一时半刻的欢愉。
“哥哥听话,乖一些。”捉住他抚摸自己脸颊的指尖握在掌中,无奈劝哄:“只要你按照我开好的方子,再服药三月,哥哥的身子便可承欢···那时你也该从大宣返回雍都,我们日日都歇息在一处,只要哥哥想要,我随时都可满足,可好?”
陆寒尘面色爆红,狼崽子这话说的,好像他就是那欲求不满的,好丢人啊;一时竟不敢面对这人含笑的桃花眸,转脸埋在他胸前,声音闷闷:“我没有···不是你说的这般···”
自己的身子陆寒尘如何不清楚,今日能与狼崽子一同来皇宫已是勉力;且狼崽子在床榻上究竟有多能折腾,陆寒尘自然知晓;他只是···想到分开三年,面对狼崽子的时候,他都难以克制心动;而谢令月如今是最好的年华,年轻气盛,怎会没有冲动。
爱人待自己倾尽真心,方才又在大殿上那般宣告···陆寒尘便想着满足狼崽子。
此时他在雍朝,竟是拿不出什么来表达自己的感动与欢喜,除了以身相酬,陆寒尘再想不出其他。
爱人如此笨拙却又赤诚想要取悦自己,谢令月亦心头发软;更紧些把人抱在怀中,语调温柔而又缱绻:“哥哥不必做这些的,我爱的是你,不只是贪恋你的身子,更贪恋与你的岁月绵长;只要哥哥养好身子,我们来日方长。”
话音落,便抱起人转入寝殿后面的浴池中,耐心与他一起沐浴过后,两人一起躺在龙榻上,却都没有睡意。
看一眼周围的布置,陆寒尘轻笑出声:“这若是换成以前,我怕是到死也不敢想,一介阉佞···也有睡在龙榻上的机遇。”
知道他是与自己顽笑,谢令月并不纠正他口中自轻的称谓,将人搂在怀中,阖目轻声道:“哥哥以前不是说过么,你之前吃那么多苦,就是为了积攒所有运道与我相遇;果然哥哥的眼光最好,我成了帝王,我的龙榻当然是你的龙榻,我的一切都是哥哥的。”
抬眼看他,指尖又在他脸颊流连,尤其是左眼尾之下的朱红刺青,如今是陆寒尘最喜欢摩挲之处。
“可我最想要的,只有眼前的这个人···”
唇瓣落在他的额头,谢令月柔声呢喃:“不只这个人,便是这颗心···也都是属于陆寒尘的,哥哥可满意?”
“满意,再满意不过。”暗哑的声音含笑,如同嘴里含了蜜糖,陆寒尘语调温存而虔诚:“阿月···我的阿月啊,竟不知我上辈子修了多少功德,今生才能与我的阿月相知相爱。”
此时此刻,陆寒尘真有这种莫名的想法;这辈子前二十几年,他不知吃了多少苦头,不知在鬼门关徘徊过几次,可他也不知杀了多少人···凭这点运气,怎么能得到狼崽子的倾心相待。
大抵他上辈子是个苦行僧来着,修了一辈子的功德,才能换来今生得遇良人;被他如此疼爱与珍惜,被他护在羽翼之下,被他牵手并行···
以前不知有多少次,陆寒尘深恨上天不公,叫他只能行走在黑暗中;皇觉寺得知身世之后,独自醉倒在后山时,陆寒尘更是心痛命运的戏弄,明明他有机会可以光明正大与心爱之人并肩的···
今夜,确切的说是此时此刻,陆寒尘心中所有伤口皆被这人抚平,反而生出一种对上天的敬畏。
谢令月并不知爱人的心绪百转,只是吻住他的薄唇:“哥哥忘了么,我是为你而来。”
不想再叫这人多想,渐渐加深亲吻;从他的唇瓣深入口腔,扫过每一处,最后唇舌纠缠,辗转厮磨间,陆寒尘的情动呻·吟都被吞入腹中;烛火跳跃之下,只见几缕银丝从下颌滑落,龙榻内气温陡然升高。
难耐如此索取,陆寒尘凤眸紧闭,却也不忘主动迎合狼崽子;察觉到他的一只手从攀附自己颈项转而下滑,谢令月骤然清醒,忙翻身平躺在一旁平复气息。
果然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克制力,差一点就将人压在身下···
眼见狼崽子明明已是情难自抑,却还是顾及自己的安康而停下;想起方才不经意间触碰到的地方,陆寒尘心间柔软,再次追逐靠近:“阿月···不如···不如我用手···可好?”
如此并不影响他的安康,还能为爱人纾·解几分。
因而虽是问句,可陆寒尘的动作却半分不迟疑。
片刻之后,帐内便溢出几许声息;明黄帘幔映过来的烛光之下,陆寒尘抬眼便能看清狼崽子的神色,虽还安然枕在丝绸条枕上,脖颈却不知何时向上仰起修长弧度,平日便凸出的喉结上下滚动,左眼尾之下的朱红刺青比平时更多艳丽潋滟···
终是难以自抑,薄唇吻上那令人垂涎的喉结;原本还阖目的谢令月骤然睁眼,桃花眸更多迷蒙,原就克制压抑的喘·息声不免提高几分···
寝殿之外是纷纷扬扬的落雪,寝殿内,尤其是龙榻之内,因为帘幔的遮掩看不清里面的情形···可守在寝殿门口的总管与两个内侍却无端觉得殿内温度升高,竟是有缱绻如暖春之感。
借着透过帘幔的烛光,谢令月注意到爱人的脸颊微微泛红,额上渗出一层细汗;怜惜之意泛起,也不再贪恋当下的欢愉,很快便释放在爱人手中···
即便如此,待到两人简单清洗过,抱着人回来后,陆寒尘还是抱怨手酸;谢令月能怎么办,谁叫他是享受的那个呢,当即便给爱人揉手腕,连声道“哥哥辛苦”···
龙榻内彻底安静下来,陆寒尘依偎在狼崽子胸前,后知后觉涌上不舍:“最多三五日,我也该回大宣···待我回来还不知多少时日,阿月···阿月便是实在想的狠了,也不许找别人···”
难怪方才在贵妃榻上时,狼崽子说他想的骨头都疼···只是简单帮他释放些许,哪怕情动时陆寒尘不顾这人的阻拦,唇齿逗弄···也用了将近半个时辰才结束,可见狼崽子并无虚言。
陆寒尘相信卫昭前两日与自己说的了,这三年谢令月真的是一个人都没碰,只为他守身如玉;方才验证过,心里的欢喜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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