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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180

作者:黑色墨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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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令月当然不可能用陆寒尘的人手, 这本就是他早早想好的事,准备也足够充足,不过是等半数定北军到来的时间而已。

见他坚持, 陆寒尘也不再提此事, 反而又说起其他:“你叫卫兰陵暗中所做之事,可是我在大宣时所做之事?”

凭谢令月再是光风霁月的行事, 可一个初建的王朝,怎会没有暗中监察百官与处置阴暗事宜的组织;大宣初建时,太·祖皇帝便成立了锦衣卫,专司其职, 之后又陆续建立西厂与东厂;掌控这三个机构的陆寒尘如何不清楚其中关窍, 更清楚这种机构在开国之初的重要性。

倒是没想到,谢令月用人如此大胆, 竟是将雍朝的这种机构给了卫兰陵管理,还是不为人知的管理方式。

依偎在这人怀中, 陆寒尘的眉眼稍有不快:“要我说, 卫兰陵行事太过于清正,并不适合担这个差事···待我将大宣之事了结,再来雍都后, 不如阿月将这个差事给我。”

还有人比自己更熟悉这种差事么,九千岁不是小瞧卫兰陵;这人是他的至交好友, 他当然熟悉这人的能耐;但···就如他说的这般,卫兰陵毕竟曾是大宣首富之子,后来更是将卫氏商行的生意经营的更上层楼, 可也改变不了他就是个翩翩贵公子, 行事可不够狠辣。

管理这种打探消息与处置阴暗事宜的特务机构,当世还有人能超过九千岁的能耐?

只自傲了一瞬, 陆寒尘便很快回神,仓皇道:“阿月莫要多想,我···我只是想为你分忧···”

未尽之言被谢令月打断:“怎的说着又不自信起来,若说当世掌管这种机构的第一人才,非哥哥莫属。”转头看向他,眉眼含笑:“且哥哥愿意这般为我分忧,我只会更欢喜。”

只是,谢令月原本并未想过让陆寒尘继续做之前的事务,担心他会不甘隐于自己的光芒之下,更舍不得他过回之前那种危险的日子;其实他想过先征求这人的意思,看他想在六部中哪一处任职,谢令月自会为他安排妥当,绝不会叫世人看轻自己的爱人。

听完他的心意,陆寒尘亦眉眼欢喜,说话也更自在些:“我在大宣掌管那三处已有十余年,算得上对这种事得心应手,且我确实也不习惯在六部任职。”

不是应付不来,而是陆寒尘经历的多,想的自然也更周到;谢令月初初开国,看起来雍朝如今有繁华之象,却不知有多少暗流涌动;这一次漠北旧贵族的反扑,不就是现成的例子。

谢家原本就算得上是漠北的仇敌,如今又是谢家统治这片土地;他的狼崽子又是如此年纪,虽说有三年征战的威名,可也有不服者众;狼崽子又惯用光风霁月的手段,时日久了,总会有人生出异心。

再则,雍朝不只有内部的这些矛盾,还有南边的大宣,西边的沙俄帝国,都虎视眈眈,等着雍朝内乱一起就扑过来分一口肉;总要有人用狠辣些的手段镇得住那些魑魅魍魉,熄灭他们蠢蠢欲动的贼心,狼崽子也能更多心思在朝政上。

越想越是凤眸明亮,狼崽子是一国帝王,自然该是贤名加身令世人仰慕与敬畏;而他陆寒尘则替心爱之人掌管暗中之事,污名都给他也无妨···他们一明一暗配合完美,这才是并肩而立的伴侣!

他说的越来越振奋,却不知谢令月心中的怜惜更多;紧紧将人抱在怀中,无声叹息;这人呀,不知该叫他如何心疼。

谢令月总算知道原剧情中这人为何会从容赴死,即便这人对李昭辰并无真正的爱侣之情,却也只凭昔时那点子援手之恩,就为那人做到那般地步;如今他对自己生情,恨不能飞蛾扑火,笨拙的捧出自己全部真心,只为成就谢令月一人的美名。

难道陆寒尘不清楚掌管这种特务机构之后的下场么,谢令月相信他知道,也想过自己的结局,不管是景昌帝时期,还是如今的大宣新帝,恐怕陆寒尘都想过他这种人最后都得不到好下场,甚至是万人唾骂的下场。

如今谢令月也是帝王,难道陆寒尘就不担心兔死狐悲的下场,就没怀疑过谢令月日后假若变心,他又该是何等下场么;谢令月相信他在出口的一瞬间就想到了,可他还是将满腔真情捧上···

如此赤诚之心,谢令月怎能不动容,怎能不更加怜惜他。

“若是哥哥想做,我也想过。”眉目间都是柔情,款款与他说起自己的想法。

谢令月也知晓雍朝初建,需要特务机构监察百官与民间;但他不会设立锦衣卫与东厂、西厂这样多的机构,更不需要这个机构做尽阴暗事;不若只设立督察司,除了上述职能,还要监察大案、重案,做到真正的刑罚分明,百姓也不会谈之色变。

不说是陆寒尘主管这个机构,便是换成其他人,谢令月也不会叫自己治下出现身负恶名与污名的官员;他不是真正的古代帝王,没有那么多的疑心,更不会成为权利的傀儡。

如今给卫兰陵这些差事,也只是开国之初就察觉到了那些漠北旧贵族的心思,叫他专门在暗处盯着这些人,毕竟卫兰陵的身份与能耐最合适;既然陆寒尘要做这件事,且也时机成熟,自然该成立专门的机构处置这些事宜。

“阿月的想法···更为成熟,也更有仁君之风。”听完狼崽子的所有描述,陆寒尘的凤眸更加明亮,不由便出声赞叹。

他的狼崽子啊,怎能叫他不爱,怎能不叫他恨不能誓死相随;他这般的安排,既能令督察司起到真正的作用,又不会如大宣的锦衣卫那些机构,在民间流传的都是恶名,令百姓避之不及。

最重要的,督察司的领头人亦是坦坦荡荡的朝廷官员,再不必如阴沟里的老鼠,明明也有品级,却总是觉得与百官格格不入;只好用手中的权利填补心中的阴暗与空虚,用阴戾狠辣的手段强调自己的地位···

若是···若是大宣的锦衣卫也是这般的职责范围,他还会是污名满身的境地,还会满心觉得自己配不上狼崽子的光风霁月么,陆寒尘忍不住的想。

此事两人达成一致,也说好了待陆寒尘从大宣返回雍都之后便走马上任;昏黄的烛火下,谢令月明显看到这人的眉眼更轻快了几分;果然,得叫这人觉得自己需要他,才会更心安。

怎会有这么傻的人,宁愿自己背负满身污名行走在暗夜中,也要将自己的所有捧出来,只求心爱之人不嫌弃,不憎恶。

“想必日后雍朝的官员与百姓们,只怕会更加拥戴他们的皇后殿下。”谢令月温柔描摹爱人的眉眼,给他更多心安。

凤眸瞪大:“你是说真的!真要册封我为皇后?!”见他眼中并无调笑之意,陆寒尘就要起身,却被谢令月紧紧箍在怀里。

“难不成哥哥以为我是说笑的么。”轻拍他后背,安抚怀中急躁的人儿,谢令月的声音更加坚定:“我知哥哥担心甚么,也知你舍不得我因你而动摇国本,更知你心甘情愿隐藏在我的身后···可是哥哥要知晓,你为我捧出全部真心,我又何尝不想为你倾尽所有!”

爱是两个人的付出,是两个人的成全。

谢令月怎舍得自己的爱人,在自己的光芒万丈下踽踽独行。

就算这个世界从来没有帝王册封男皇后又如何,他既然喜欢男子,就能坦荡对自己的子民承认自己的取向,承认自己的爱人;就算陆寒尘身有残缺满身污名又如何,只要他到了自己统治的疆域内,谢令月就能为他打造出最完美的声誉。

“可是···可是阿月想过没有···我在大宣声名狼藉···难不成你还能为我打造出一个新的身份么?”陆寒尘结结巴巴道,有感动,有欢喜,更有无尽的惶恐与一丝失落。

大宣的九千岁名扬天下,还是恶名昭著的那种;多少人见过他的模样,即便狼崽子给他换个身份,也会有人认出他···何况,即使满身的污名,陆寒尘还是不想换个身份;他想···想叫天下人都知晓,谢令月的爱人就是他陆寒尘。

最后这点子想法,其实是陆寒尘心中最卑微,也是最不可告人的隐秘心思;他亦知改头换面才是最妥当的做法,原本说起为狼崽子掌管特务机构时就想过这个,否则以他的名声,这是为狼崽子招骂名啊,他当然甘之如饴换个身份。

然而此时心中某个角落,却有一丝丝不甘心;不是不甘心改头换面,若是他只能是狼崽子的某个官员,改头换面也无妨;可···狼崽子要册封他为皇后啊,是将载入史册的狼崽子的爱人,陆寒尘当然奢望是自己的姓名与狼崽子并立,而不是一个虚假的身份···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陆寒尘很快便聆听到了天赖之音。

“哥哥尽胡思乱想,你是陆寒尘,便是独一无二的陆寒尘,为何要改头换面换个身份!”谢令月哼笑。

他的爱人是有多不自信,这三年的东征西战可不是满足他登上权力顶峰,而是要有为了家人和爱人与天下敌的基本。

第 178 章

即便有谢令月提前给谢九的暗中传信, 半数定北军从北境与雍都中间的凉州赶来也需七八日的时间,这几日谢令月依旧隐匿踪迹住在卫府。

除了陪伴与照顾陆寒尘,又腾出些时间在书房与卫兰陵议事, 听他随时报上来的雍都局势消息;卫昭倒是好奇想一起听听, 怎奈谢令月与卫兰陵皆不愿他面对这些事,只叫他可与陆寒尘说说话;恰陆寒尘也想更细致知晓谢令月这三年多的经历, 卫昭又有兄控迹象,说起来那是滔滔不绝,只把他九哥夸的天上有地上无,两人倒是意外的融洽。

如同谢令月预料到的, 朝中一些官员眼见从陈阶与卫昭这几个陛下心腹重臣处探听不到陛下行踪, 人心逐渐浮动;这还是陆寒尘昏迷期间发生之事,而这几日, 随着大元帅谢栋与禁军统领谢令宸忧心忡忡率两万禁军离开京城,直奔北境而去, 更多官员开始夜间走动。

这些人美其名曰是下值后互相走动拜访, 探讨些平日里的喜好;或是得了什么好酒与好物件,邀约三五好友品鉴一番,难得陛下不在京中, 他们也自在松散片刻;可卫兰陵的人监视回来的消息,这些人恰恰是暗中讨论陛下的行踪, 各有心思。

索性,与谢令月料想中差不多的比例;朝中官员半数都忠心坚定,他们也着急去丞相府问过陈阶, 担忧的是这几日都城的流言可是真的, 陛下难道真的在北境遇袭身负重伤昏迷不醒;还有就是这几日眼看着人心不稳,陛下册立的皇太弟还是个四岁稚童, 太上皇又不擅朝政之事···若是朝堂生乱该如何是好,还需丞相提早防备。

也有少数官员明哲保身,这几日反倒是早早回府,府门紧闭;还有一部分摇摆不定的官员,从丞相府打探消息后,再去那些旧贵族家里拜访,颇有两面示好的意思。

这些个摇摆不定的官员,谢令月也能明白他们的担忧;雍朝是谢令月打下来的江山,如今他出了事,皇太弟年幼不知事,太上皇掌控不了朝政,偏谢家最能领兵的谢栋与谢令宸赶赴北境,其他半数谢家将领还在驻地,一时无法顾及京都···为了保命,这些官员可不就想两头卖好。

这种墙头草,还有那些明哲保身的,自古以来就不缺,谢令月并不在意;只要他们不参与反叛,还能在差事上尽心尽力,谢令月也不会在之后为难他们。

最后一批人,就是此次想要谋事的漠北旧贵族;这些人一开始归顺于雍朝时就心有不服,但他们根本抵挡不住谢令月的攻击,不得不降服;原本还敬畏谢令月与谢家人的能征善战,可随着谢令月推行新政,大力鼓励农耕与行商···这些人牧场的奴隶与牲畜逐渐减少,甚至谢令月彻底废除了漠北的奴隶制度,这些人的利益彻底被动摇。

本就不服中原人占领统治漠北地区,还是与许多漠北贵族有世仇的谢家人统治这片土地;偏生谢令月待他们这些旧贵族倒是客气,可施行新政的时候是半点不手软,这些人心中早有愤懑。

之前是不敢谋划什么,只能在暗中抱怨愤恨;现在是谢令月自寻死路,先是与大宣搞出什么榷商和谈,而后又去巡查北境,还传出他遇刺身负重伤陷入昏迷的消息···这些人自然再也坐不住,总要确认消息真假,同时谋划推翻谢令月的统治,叫漠北再回到以前那种他们这些贵族说了算的日子。

这些人也并不是真的没有头脑,一边派人从卫昭这个年纪最小的重臣处探听谢令月的消息,一边鼓动劝说联合其他漠北贵族,同时还派人与大宣使团暗中联络,显然是打上了名震天下的锦衣卫的主意,许出诸多好处,想着必要时还有锦衣卫出手,他们胜算更大。

毕竟大宣九千岁敛财的名声天下皆知,只要有足够的好处,叫锦衣卫帮他们一把,还不是九千岁一句话的事?

且这些人还打得好算盘,若是他们事败,可有大宣的九千岁帮他们,难不成谢令月还敢在雍朝未完全稳定时与九千岁对上不成,就不担心九千岁一句话令大宣进犯雍朝么;最不济,他们还可以带着家财万贯跟随九千岁去大宣,总之最坏的结果不过是背井离乡,却不会危及性命。

不得不说,这些人还是有点脑子的,难怪敢在此时谋划反叛;江越那边的有意纵容之下,还真有大宣使臣与这些旧贵族勾结到一处,保证他们会说服九千岁与定国大将军;提出的条件就是这些旧贵族事成之后,将雍都及周围十城划入大宣疆域,作为此次大宣锦衣卫帮忙的代价。

卫兰陵与江越的人都给传回消息,那些人还真敢私下签订条款,这几日大宣使臣正在驿馆劝说江越;这些使臣们也头疼,九千岁不知怎的,住在卫府与卫兰陵那个吃软饭的叙旧,竟是连日不回驿馆,否则,此等立大功时机,九千岁自己就不会错过。

哪里还用得着他们费力劝说江越这个一根筋的武将。

看完手里的这些消息,不只卫兰陵表情一言难尽,就是谢令月都忍不住笑开:“也难为这些人上蹿下跳,他们竟是一点都不曾怀疑陆寒尘为何一直住在卫府,也不曾怀疑陆寒尘与朕的关系。”

“陛下原本在大宣男扮女装时身量就与现在不同,何况陛下面上还有朱红刺青,与原本的样貌也有了变化,谁能想到您就是当初的瑾安郡主呢。”卫兰陵平淡回话。

也只有眼前这位能做到忍常人不能忍的疼痛,练成缩骨功,男扮女装时硬是比此时快要矮了多半头,任谁也想不到他们其实就是一个人;再则卫兰陵也不是只说好听的,原本的谢令月容貌就出色,如今左眼尾之下多了朱红刺青后,更添潋滟之色;还有这位日常穿着玄色龙袍,再有三年多的杀伐之气洗礼···如今与在大宣时完全是截然不同。

他们这些熟悉的人知晓,若是换了大宣京都那些见过瑾安郡主的人来认,只怕他们也不会将这两人认成是一个人。

正是无人怀疑和认出来,这些想要谋反的旧贵族与大宣使团中的一些人,才会理所当然以为谢令月这个开国之君与谢家人该是痛恨陆寒尘的;毕竟当初瑾安郡主身死是九千岁的政敌与仇敌报复,也有九千岁对瑾安郡主护卫不利的原因。

卫兰陵都忍不住想同情下那些个上蹿下跳之人,待到日后他们知道雍帝陛下与陆寒尘的情意,怕是恨不能自戳双目罢;雍帝陛下就是曾经的瑾安郡主这件事必定不会泄露,单单是谢令月与陆寒尘竟是一对有情人之事,就够那些人痛恨此时的愚蠢了。

最让卫兰陵同情的是这些人的不识时务,说他们没脑子罢,他们还知晓勾结外邦,许出那些诱人心的利益,除了满足那几个大宣官员的私欲,还晓得许出割让城池,得到大宣的扶持;可若说他们有脑子罢,卫兰陵就更怀疑了,不说谢家人的能征善战,只说谢令月手中掌握的武器就该令这些人忌惮啊。

漠北的这三年征战,谢令月手中掌控的世所罕见的武器逐步亮相,可以说是世人皆知;这些旧贵族们难道就忘了这件事么,难道他们派人从卫昭这里探听陛下的消息时,也忘了卫昭正是为陛下创造出这么优越的武器之人,才会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么。

可见财帛动人心这句话从来就没说错,因为不甘心自己利益的损失,这些人竟是完全忘了最明显之事。

“定北军还有五日便可抵达雍都,谢九也以春猎的借口去了城外···城内混入的人不少,除了监控这些人的动静之外,今日开始,你便配合谢明潇,与凰羽军守卫好重臣府邸,尤其是文官府邸。”

“另,朕已与谢九商定到时作战的几处地方,会有人引叛军到这些地方···此时若转移附近百姓未免引起那些人的注意,你与即将回城的谢令宜到时便率军护卫那些百姓的居所及他们的安危。”

卫兰陵一一应诺,却还是担心:“陛下明知禁军副统领也是此次叛党之一,您···那日回宫在大殿与他们相对···还需多做准备。”

虽则他也明白陛下心有成算,绝不会将自己置身于险境;然谁让这人不只是一国之君,还是昭昭最敬爱的九哥呢,卫兰陵少不得再多嘱咐一句。

他亦明白谢令月是故意为之,将谢令宸这个禁军统领调离京城,就是要引出禁军中那些不安分之人;可如今他们知晓的是副统领有反心,还不知那人又在禁军中收买多少人,到时若有人暗中射出冷箭可真是防不胜防。

“有龙甲卫护卫宫中,无妨。”谢令月清淡摆手,叫他退下去陪卫昭,自己还站在雍都舆图前沉思。

这回卫兰陵痛快行礼退下,倒是忘了,两年前谢令月就从军中挑出不少好手,经过重重训练与考验,编制成护卫陛下与皇族人的龙甲卫。

且龙甲卫只认陛下一人为主。

第 179 章

谢令月与陆寒尘这边是岁月静好, 雍都城内许多高门大户府邸却是暗流涌动,就连城中百姓也察觉到最近几日城内多了不少形迹可疑之人。

大宣的摄政九千岁就住在卫府,与卫兰陵叙旧这个消息如今在雍都已不是秘密, 各方势力从一开始的不甚在意到如今的怀疑揣测, 卫府周围更是多了不少形迹可疑的探子,却因为卫兰陵布置的人手, 还有龙甲卫暗中相助,竟是探听不到半分有用的消息。

莫说那些旧贵族急于拜见九千岁,想以利益打动九千岁最后为他们撑腰,就是大宣使臣也一再给卫府递上拜帖却都见不到人。

使臣中几个皇帝的眼线再也坐不住, 大胆闹到江越这个定国大将军面前, 求他将九千岁请回驿馆相商大事;他们在江越面前表态,这般着急也是为了大宣的利益考量;谁知他们此次本来是和谈的, 恰好遇到雍朝内乱,不趁机给大宣多捞点好处说不过去。

而此次随行的护卫与锦衣卫, 尽皆归九千岁指挥;至于跟随大将军而来的将士, 此时驻守在边境,根本就是远水解不了近渴;且这种趁火打劫之事,也只有九千岁最是熟练, 这种时刻当然是请他回驿馆坐镇。

看清几人眼中的贪婪与野心,江越嗤笑:“那些个漠北的旧贵族自寻死路, 难为你们几个竟也是觉着在大宣的日子太舒坦了,想要葬身异乡不成?”

这几人却不信,漠北那些人有多彪悍, 大宣怎会不知他们的名声;如今雍朝初建, 谢令月不过二十一岁的年纪,还不知懂不懂帝王业;再者, 谢令月可是中原人,漠北却大都是异族,这些旧贵族愤而起事,定有许多漠北百姓追随。

自古有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漠北这些百姓怎么可能真的承认谢家这个中原人统治他们,说不得这次就成功了呢;他们不过是派出些锦衣卫,就能捞到天大的好处,还能为大宣增多疆域,为何不抓紧时机。

真是良言难劝想死的鬼,若不是此次出使自己是副使,需得保障使团的安危,江越还真想不管这几人,由着他们去送死;真当谢令月是个少年郎呢,真当此次是那些旧贵族的机会?

也不知这几人最近这些日子在雍都城转悠了个甚么,还真是睁眼瞎不成;就没看到雍都百姓面上的气色,就没听到他们对陛下的拥戴?

呵,什么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是权贵们为了统治而放出的影响民心的借口;对于百姓来说,他们只关心皇族能不能带给他们安稳日子,至于统治者是谁,根本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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