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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180

作者:黑色墨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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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寻人才,奉上重金将人请到漠北,便是锦衣卫之中有新冒头的人才,也送到漠北···

这般的用心良苦,玉衡不信谢公子不知;怎的这人的心是石头做的不成,明知督主远道而来只为见他,明知督主的身子再经不起折腾,怎就忍心看着督主晕倒在宫门前都不现身。

“主子的事,何时轮到我们指手画脚!”天玑低喝:“你怎知雍帝陛下没有心,那卫家主与谢峰大夫是如何到的这般及时?”

若不是雍帝陛下传令,这几人怎会出现在宫门前,可见这人的心中还是有自家主子;不过是两人还有误会没说清,那也是主子的事,自有主子们操心。

看看谢家暗卫的行事,做人属下的,只管服从主子的命令,其余莫看莫问···玉衡这般,还是自家督主太过宽容他们几个心腹,倒叫他们忘了自己的身份。

再说谢令月,进屋转过厅堂进了东暖阁,便看到卫兰陵站在当地,面上是难得一见的焦急;卫昭则坐在窗下的椅子里百无聊赖,并无半点担心;谢峰半坐在床榻边,面色凝重为躺着的人施针,烛火下还能看到他额上渗出细汗。

站定在谢峰身后,随手解开狐裘递给一旁的卫兰陵,在薰笼旁暖过手,谢令月这才坐在谢峰对面,右手搭上陆寒尘腕间,屏气凝神;片刻后又探身为他另一只手诊脉,面色亦逐渐冷沉,出口的声音都带了冷意。

“可开过方子,拿来。”

依旧是卫兰陵从卫昭身旁的案几上拿过一张纸,双手奉上;谢令月并未抬头,接过药方细细看起来;稍顷后怒极将药方拍在床榻上,桃花眸怒其不争看向床榻上人事不醒的陆寒尘。

这人果然是不要命,难怪只站了半日便昏迷,只怕这三年多这人不只饮酒,还是不要命的喝法;他这身子早被酒精掏空,看着有点精气神,实则色厉内荏,早是一副空架子。

都这般了,还不知珍惜自己的身子;漠北的天气能与大宣京都比么,何况还是风雪交加,他便敢站在宫门前用苦肉计逼迫自己现身;也不想想,若是没了性命,见到自己又能如何!

看到自家主子动了怒,谢峰便明白主子也诊出了与自己一般的结果,又看回昏迷在床榻上的人无声叹息;可惜了三年前主子与他费尽心力为这人调理,那时用了近半年的时光,将这人身上的陈年暗疾尽皆治好,如今···竟是全都白费不说,反倒更像是行将就木的老朽之躯,难怪主子动怒。

“主子也诊过了,此一回···至少需得两年的时日,方能调理回三年前的状态···需要戒口的太多,且终此一生,督主怕是都需戒酒;否则,便是大罗神仙也难以救回。”

桃花眸紧紧盯着陆寒尘的面容,谢令月淡淡道:“这回不必再顾忌他的诸多挑剔,该用药汤便是药汤···这段时日,你且跟在他身边,日日针灸不能落下,务必调理好他的身子。”

顿了顿回头看过来,郑重又道:“若是他不遵医嘱,你便告诉他···可还想有命与我谈以后!”

谢峰点头应诺,继续专注施针,倒是卫昭有些着急:“怎的,九哥这便要回宫了么?”

一旁的卫兰陵踏前一步,欲出言挽留;眼看着床榻上的人气息有了变化,显然他在昏迷中也能听出谢令月的声音;若是这人醒来得知谢令月来过又走,还不知会如何折腾,保不准又追到皇宫···

既然人都来了,至少等陆寒尘醒来,说几句话再走,哪怕只是叮嘱他几句好好珍惜身子呢;怎么说这人都是自己的至交好友,想当初他从大宣转移家财时,若没有陆寒尘相助,也不可能那般顺利,卫兰陵自然希望好友能得偿所愿。

因而,他想着能拖一时是一时,也算自己这个好友能帮他一些;至于其他,卫兰陵并不多言,谢令月如今可是雍朝帝王,哪里是他能置喙的;虽则因为卫昭,谢家人都待卫兰陵亲热,可他也知道分寸。

大抵是感知到心爱之人来了便要走,床榻上的陆寒尘眉头紧锁,发出呓语:“不要走···清尘不要走···求你···”原本放在锦被上的手也抬起来胡乱摸索,急切想要抓住什么。

别说,还真被他抓住了谢令月未来得及收回的右手;大抵是心意相通罢,还未清醒的陆寒尘便知道抓住的是自己的狼崽子,眼皮下的眼珠子乱动,急切想醒来,嘴里还满足谓叹。

“不是做梦···真的是阿月···阿月不要再离开我···”

谢令月被气笑,冷哼一声就使力想拽出手掌。

“主子···还是先莫要惊动督主,免得银针游走···”谢峰也是为难,还是听着头皮说了一声。

知晓轻重的谢令月终是停下动作,任这人抓紧自己的手指,便看到他眉间松开些许,眼皮颤动,显然是将要醒来;罢了,既然来了,等他醒了也好,有些话是该说清楚,免得这人日后再乱来。

眼看谢令月被谢峰劝住,陆寒尘又将醒来,卫兰陵悄悄拉起卫昭,准备先出屋;陆寒尘昏迷中都这般低声下气,谁知醒来后又会如何挽留心上人,又将如何祈求心上人原谅···若是这人日后小心眼与自己算账,觉得自己与卫昭看了他的狼狈卑微姿态,不值当。

他们刚转出暖阁的木质隔断,床榻上的陆寒尘便睁开了眼睛,直直盯住心心念念之人;还不相信似的揉了揉眼睛,再三确认,谢峰无奈又提醒一句,叫他忍耐半刻钟,取下银针后再起身不迟。

陆寒尘哪里能听得进去,但看清谢令月清冷的眼神,再不敢乱动,乖乖躺着,凤眸痴痴缠在狼崽子身上,最后定在他左眼尾之下的朱红刺青上,先是黯沉,而后便是惊艳之色。

虽不能动,却能说话,这人迫不及待启唇,嗓音沙哑:“阿月,真的是阿月,你终于舍得见我了···”随着话音哽咽,还有热泪从眼角落下,原本便抓紧的手更加用力。

谢峰头疼,此时他与卫兰陵诡异的想法一致,又被他看到了督主卑微的一面,日后这人不会与自己计较罢?

转而失笑摇头,他担心个什么劲,两次见过九千岁落泪,都是因为自家主子···如今是九千岁求着自家主子原谅,挽留自家主子,那他这个主子的心腹还有甚么可担心的;便是主子们日后和好如初,谅九千岁再猖狂也不敢得罪自己这个主子的心腹,还是个为他调理身子的大夫。

谢令月并未回应,清冷眸光转移到烛火处,再不看陆寒尘。

第 164 章

见他眸光转移别处, 就是不看自己,陆寒尘心中一紧;也不管这人会不会再置气,强硬将自己的手掌塞在他掌中, 与他十指相扣。

便是如此, 九千岁还是不放心,生恐好不容易见到的心上人离开, 指间用力,如同溺水之人紧紧抓住唯一的希望;凤眸更是舍不得移开片刻,哪怕狼崽子不曾看自己,九千岁也只觉心满意足。

三年多来, 此刻陆寒尘心中终于安宁些, 只觉心间滚烫;上半身扎了不知多少银针,他也不敢动, 若不然此时便是拼着没脸没皮也要贴在狼崽子身上,那才是最想要的安宁。

找不到人时, 九千岁肚子里不知有多少话想说, 此时真正见到人,也被他紧紧攥在手心,却不知该如何说起;且谢峰还在, 狼崽子又避着不看他,陆寒尘又是紧张又是惶恐, 一时间心头涌上百般滋味,只有凤眸中眼泪不停。

终于捱到谢峰拔除银针,拉起锦被虚虚拢住陆寒尘上身, 收拾好药箱, 与自家主子说了声要去亲自看着他们煎药后退下,暖阁内只剩下二人, 谢令月才低声开口:“放手,你先穿好寝衣。”

虽然屋内有薰笼也有炭盆,可这人的身子如今是个甚么情形,谢令月怎能由着他再着凉;他是一片好意,陆寒尘却以为他要走,慌张抱住他的胳膊,再也顾不得原本还担心来着,若是狼崽子见了会不会嫌弃他如今的骨瘦如柴。

“阿月别走!”声音哽咽的更是厉害,隐隐夹杂泣音。

谢令月无奈:“我暂时不走,你先穿好寝衣再说话。”

即便他如此保证,陆寒尘还是不放心,换左手抓住他的手掌,费力用右手穿衣;幸而寝衣穿起来没有那么繁杂,即便如此,到左胳膊穿衣时,他还是靠近谢令月,怎么也不愿放开他。

恰此时,九千岁又想起两人曾经的时光,忍不住的鼻酸,眼泪落的更是汹涌;这若是换成以前,就是他没有生病,狼崽子都会体贴帮他穿衣;如今他这般病势沉重,这人却视而不见,任由自己费力艰难,连一句询问都不曾有。

如此落差,还有此时病情的缘故,陆寒尘只觉委屈异常;明明想着不能在狼崽子面前丢脸,眼泪却更是止不住,哭泣声也跟着而起;便是这般,还是忍着羞耻,就是不愿从这人的面上移开分毫,小心翼翼察言观色,生怕一句话又惹恼了人再见不到他。

终是整理好寝衣,也不管寝衣单薄,陆寒尘急切掀开锦被,整个人都靠近坐在床榻边的谢令月。

“阿月可否让我好好看看你?”不仅人是小心翼翼靠近,连问话都小心翼翼;方才谢令月进屋时陆寒尘还昏迷着,并未看清他的身形,此时狼崽子只是坐在床榻边,陆寒尘只觉他好像健壮了几分,想来亦长高了几分;唯有这人原本如羊脂白玉的肤色依旧未变,显然漠北的风沙对这人无甚影响。

凤眸贪婪锁住狼崽子身形,陆寒尘想好好看看心上人,只觉怎么都看不够,尤其是方才睁眼时一扫而过看到狼崽子左眼尾之下的朱红刺青;这三年陆寒尘每每想到当时的冲动,都恨不能剁掉自己的双手,竟是在心上人面上亲手划下伤痕。

便是方才因这道朱红刺青有瞬间惊艳,可也不能消除陆寒尘心中万死难辞其咎的愧疚;不管狼崽子如今有多么令人惊艳,也不管他是如何平淡看待这道刺青,都改变不了这道伤疤在两人心中留下的痕迹。

自从天下人知晓雍帝陛下左眼尾之下的朱红刺青后,最大的疑惑便是这刺青究竟是何图案,有何特别的意义···此时的陆寒尘也很想问问,狼崽子做这刺青时,可有一星半点的原因是为自己,然而他又如何敢问。

谢令月这才转头看过来,朱红刺青在烛火之下添了几分旖丽,夺人心魄的美;然他说出口的话却令陆寒尘再也不能专注看这道刺青,心中揪紧。

“陆寒尘,你如今已是二十七岁,将近而立之年,该做甚么不用我再多言···雍都这些日子,谢峰为你调理身子,望君珍重。”

用力抽出自己的手,起身后背对着这人又道:“大宣的一切你得来不易,不必因我而让步,早日完成和谈早日回大宣,陆寒尘···保重。”

话音落便要迈步离开,顺手想拿起被卫兰陵搭在椅背上的狐裘;不顾身上还虚软无力,陆寒尘连滚带爬从床榻上跌落,紧紧拽住谢令月的衣摆,顺着力道站起,从身后紧紧抱住他的腰身,语调戚戚。

“阿月不要走!求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容易见到你···三年前是我错了,今日···宫门前也是我错了,我都改···阿月不要待我这般疏离,求你···”

滚烫的泪水隔着衣衫渗入谢令月的后背,一时间心中酸涩;桃花眸闭了又睁开,低醇的声音艰涩:“陆寒尘,你我三年前便已断情,如今只是两国君臣···莫要如此情态。”

虽则今日两次登上城楼看这人,又有母亲的点拨,此时他已在这里,谢令月却并不认为自己要与陆寒尘重拾旧情;只是担心这人的安康罢了,怎么说都是他两世唯一动心过的爱人,谢令月做不到真的冷心绝情。

他亦知这三年陆寒尘为自己做过什么,心里也曾多次动容;可断情就是断情,谢令月并不是放不下之人;此次过来,除了挂心陆寒尘的安康,另一件事便是要将大宣境内的同尘楼交给他,便当偿还了这三年他的援手之谊。

当年在大宣谋划建立同尘楼,本就是为陆寒尘准备的退路;如今这人扶持荣王即位,自己成了大宣的摄政九千岁,权柄煊赫;再将三年间他援助自己的财富成倍奉还,还有同尘楼的情报以及他给留下的那些武器,谢令月相信大宣再无人能威胁到陆寒尘的地位与安危。

如此,也算对得起他们曾经的情意,对得起他们相爱一场;至于日后,相忘于江湖各自安好便是他们最好的结局。

陆寒尘怎会甘心,更紧抱住这人腰身,脸贴在他后背,语无伦次道:“没有阿月,我要同尘楼作何!”

就这般抱着人转到他身前,仰头又道:“我只要与阿月的往后余生!阿月信我,这三年我无一日不想你,无一日安寝,无一日不在寻找你的踪迹···”

怕自己的眼泪被他嫌弃,随手擦了一下,眼尾通红:“阿月还不知罢,从肃州回京后,李昭辰还试图联络我唤起往日情意···可我心中唯有阿月!”

为了让狼崽子信自己,陆寒尘加重语气:“阿月也有探子在大宣,应是知道了,我对李昭辰半点没留情面,他落得圈禁皇陵的结局还是我的手笔···对了,曾经伤过阿月的白清涟也被我杀了···阿月你看,我心中只有你···求你···原谅我之前的过错,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曾经放在心尖上的人如此凄婉狼狈,抱着自己时都能感觉到他身上怕是只剩下了骨头,竟是这般的憔悴瘦弱,谢令月如何不动容,尤其他此刻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与自己表明心迹···

“莫再哭了,你如今最是需要平心静气修养···陆寒尘,你我都是男子,当干脆利落,实在不必如此···纠缠不清。”强行压下心中的疼惜与不舍,谢令月不愿拖泥带水。

陆寒尘哪里还管其他,任由咸涩眼泪流入嘴角,踮起脚双手环住他的脖子,红着眼睛哭道:“便是三年前都是我的错,可是阿月,你也说过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真的不能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么···当初是你撩拨我,是你教会我动心动情···如今我一颗心都落在你这里,阿月···你不能对我如此绝情!”

话落便不管不顾吻上他的唇角,追逐撕咬,誓要打动这人,叫他为自己心软几分。

谢令月仰头后退一步,双手将人推出自己的怀抱,低喝:“陆寒尘!三载已过,早已物是人非,你我的心境也不是三年前···大丈夫当志在四方,莫要如此儿女情长!”

“我知道了···”陆寒尘退后一步,定定看住他,眸光茫然:“阿月是不是还计较当初我刺你那一剑,若是···我把心剖出来给你,是不是阿月就能看到我的真心···”

只是眨眼之间,这人便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短匕,朝着自己的左胸口用力刺下!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谢令月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见这人胸口插了一把匕首,轰然倒地!

“陆寒尘!”随着疾呼,谢令月大步跨前将人接住,慌乱间疾点他胸口几处穴道;眼看着人面若金纸,嘴角涌出血迹,桃花眸再也没了方才的清冷疏离: “来人!快传谢峰进来!”

此时他终于明白方才陆寒尘说的是什么意思,这人怎就这般傻,怎还是这般冲动,他便真的不想要这条命了么!

强撑着一口气的陆寒尘费力抬起右手,颤抖抚过他面上的朱红刺青,断断续续道:“如此···阿月···阿月可能原谅我?”

滚烫的泪水洒在他面上,模糊间听闻:“陆寒尘你个傻子,我原谅你,不要睡过去!”

右手终于安心垂落在地,陆寒尘彻底昏迷不醒···

第 165 章

谢令月的那声呼喊惊动了候在外面的玉衡与天玑, 两人冲进来就见自家督主人事不知被雍帝陛下半抱在怀中,胸口血迹斑斑。www.jingmeng.me

目光上移便看到督主胸口那把匕首,玉衡就要发怒质问, 被谢令月喝住:“还愣着做什么!快叫谢峰带药箱进来!”

天玑认出来那把匕首是督主之物, 便知不是雍帝陛下动手,生怕玉衡冲动之下坏事, 推了他一把叫他快点去将人带来;玉衡慌乱的脚步声惊动了在厢房的卫兰陵与卫昭,他们是与谢峰一起匆匆进入屋内。

看清暖阁里的情形,谢峰疾步上前,喝令其他人不得插手, 他与谢令月两个将人小心移到床榻上, 着急打开药箱准备好药物,看了一眼自家主子, 便动手拔刀;卫昭被眼前的情形吓住一时愣在当地,是卫兰陵将他扶着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这才转身到了床榻前, 看有没有能帮得上忙的。

此时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静静看着谢峰与谢令月配合,快速拔刀处置伤口;卫兰陵叫天玑将正屋所有烛火都放置在暖阁内, 瞬间亮如白昼,亦能看清谢峰额上渗出的汗滴, 还有谢令月眼里噙着的水雾,亦有满眸的关切。

处置包扎好伤口之后,谢峰这才再次为陆寒尘诊脉, 神色越加凝肃;良久后, 看向主子长叹一声。

“幸而伤口未曾伤到心脉,再靠近半分···便是回天无力;原本督主的身子便伤了根本, 这一刀更是雪上加霜,怕是···十天半月也难醒来;这期间最怕的是伤口引起高热,需得小心谨慎照顾···”

而方才开的药方显然是不能再用,谢峰站在窗前的案几上重新斟酌药方,偶尔问谢令月一声,生怕他自己用的剂量有误;待到谢峰拿着方子出去亲自煎药,屋内几人这才呼出一口气,有了知觉。

卫昭不解:“九哥如何与陆寒尘说的,怎的还动起手了?”

“人不是陛下伤的,应是清阙自己所为!”卫兰陵了解自己的至交好友,这两年也算了解谢令月,这人舍不得对陆寒尘动手;这么说,既是陈述事实,也是叫玉衡与天玑清楚,别因为误会再生出甚么不可挽回之事。

方才卫兰陵看的清楚,若不是天玑一直给玉衡使眼色阻拦,只怕那人真敢对谢令月动手。

天玑也补充匕首是督主一直随身带着的,绝不可能是雍帝陛下动手;然还是略有不满,只怕方才雍帝陛下还是不愿原谅督主,自家主子才会有这等冲动之举。

却也不敢说出来,想也知道,只怕自家主子是看着雍帝陛下不原谅,也难以重拾旧情,这才用这般极端的方式想要陛下心软;此时他若是再有怨言,自家主子这一刀不是白捱了么。

“若是谢峰大夫所言为真,督主一时醒不过来···怕是难以主持和谈之事,属下与玉衡还需回驿馆告知定国大将军,请他主持和谈,还需与使臣知会一声,便···劳累雍帝陛下照顾督主?”

谢令月眼神都在床榻上的人身上,哪里还能分神管其他;还是卫兰陵轻轻摆手叫两人先退下,就按照他们的想法行事,又亲自送两人出去,少不得叮嘱他们隐下陆寒尘受伤一事,只说他在自己府上叙旧;再就是安抚两人几句,叫他们盯好随行的使臣与锦衣卫,莫要乱了分寸。

出了院子玉衡还低声抱怨天玑为什么要拉住他,督主都如此情形,难道还不能质问雍帝陛下一声?

“你是不是蠢?”天玑极为无奈:“我们一直守在屋外,可曾听到打斗的动静,分明是督主自己所为;既然督主都舍得以命相博,如此时机,我们若是还不离开,怎么叫雍帝陛下留下来照顾督主!”

若是他们这些督主的心腹在,雍帝陛下之后必然还会离开;那自然是不能叫督主的心思白费,无论如何都应该是雍帝陛下照顾;督主都命悬一线了,就不信这位还不心软···再照顾几日,有他们替督主诉说这三年的相思苦,说不得就打动了这位的心,答应与督主重拾旧情呢。

明知天玑说的有理,可玉衡就是为自家主子心痛;这三年过的是什么日子就不说了,带着一身病痛千里迢迢来了雍朝,第一日便成了这般命悬一线的模样···他如何能不怨。

天玑能怎么办,难道他不心疼自家主子么,可没有谢令月在身边的主子,明明看着还如平常,甚至做事更利落,却也真的如同行尸走肉···与其如此,还不如遂了主子的心愿;主子已是将生死置之度外,他们还能如何,只能想办法为主子帮点小忙,留下谢令月照顾,就是眼下最好的法子···

且就方才的情形看,雍帝陛下那般急切,一直眼中带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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