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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140

作者:黑色墨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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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因为爱你,便会爱你的所有。”

被迫躺在锦被内的陆寒尘心中急切,凤眸中再无怒火,反而是浓浓担忧与惊惧;从谢令月起身后,再未唤自己一声哥哥,而是直呼他的名讳;他知道,这是狼崽子生气的表现,平日里便是这般,自己若是没有按时服药,这人便会连名带姓唤自己。

不···狼崽子不只是生气;陆寒尘如今也算了解自己的枕边人,别看谢令月才十八岁,却有一身养气功夫,从不会疾颜令色;便是心里生气,说话时依旧平淡。

可此时,这人分明清淡的可怕;心间涌起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陆寒尘总觉得自己触碰了狼崽子的底线,好像再也抓不住这个人···

想说话,却觉言语无力;想如平日那般抱住狼崽子的胳膊,或是紧紧依偎在他怀中,苦于穴位被制,只能这般无助躺着;凤眸溢满祈求,紧紧盯住狼崽子,只期望他莫要再说出更令人绝望之言。

然而他终究要失望了,只见谢令月语调平常:“还记得大婚之夜我允你的条件么,陆寒尘,我给你三次伤害我的机会。”

头一次陆寒尘的断然舍弃伤的是谢令月的身,第二次的违背承诺伤的是谢令月的神思,而这一次···

“之前你主动说要替我往京都传信时,我便心中生疑。”桃花眸里再无情意,只余平常:“当时我便想着,这是我给你的第三次机会,只望你不会令我失望。”

陆寒尘却不只隐瞒于他令他失望,更是欲用软筋散困住他;谢令月相信他的解释,其中更多是这人担忧自己的安危,而不单单是因为他芥蒂自己与江越同行。

也正是明白他的担心,谢令月才会更加失望;谢家与镇北关那些将士的情意,不容他有一丝疏忽,若是有个万一,将是多少条人命背负在自己身上,叫他余生如何安心?

且他筹谋之事本就危机重重,若是陆寒尘连这些都接受不了,他还如何安心投身大业······

第 128 章

并不是谢令月非要筹谋此等艰难危险之事, 而是他太了解谢家人的风骨与血性。

若一直留在大宣,谢家人想要子孙后代安稳,唯有逐步隐居山野, 子孙再不出仕;或是等到再两代帝王之后, 谢家人改头换面入世;然而,凭什么呢。

大宣的疆土多半是谢达昌打下来, 北疆这些年无忧,亦是谢家人镇守;对于大宣,谢家人可谓是无愧于心,却要因帝王猜忌而隐姓埋名泯于平常?

若谢家后代皆是碌碌无为之辈, 谢令月也不会这般筹谋, 反倒会第一个支持隐居山野;可谢家子孙个个耀眼,胸有抱负, 那就为他们重新开创一片天地,谢家人理当如此。

而这些, 谢令月亦早已与陆寒尘提及过;他以为陆寒尘懂自己, 懂谢家,更能理解自己的筹谋···却不想这人还是因一时心结欲横加阻拦,便是他更多的是因为担心自己的安危, 谢令月却只觉无比疲累。

此时他心中是浓浓无力感,只觉自己之前的所有努力, 除了换来这人回应自己的情意,其他皆成了无用功;然而谢令月要的不仅是情意,他想要的是爱人能理解与支持自己, 与自己并肩携手。

这般行事的陆寒尘, 倒叫谢令月想起前世堂妹给自己念过的那些小说中的矫情主角;不管你做出多少努力,他只用一个我不听、我不管、我就是要如此的无理取闹态度, 以担忧的名义打乱你的计划···

也许这般想自己的爱人会有些苛责,然此时的谢令月确实再想不出如何更好的形容自己的心境,只余深重无力感;从床榻边起身,不急不缓穿好衣袍后转身,轻声叹息。

“陆寒尘,此时面对你,我竟有些有心无力之感;镇北关我是一定要去的,我不想背负无辜人命余生难安,能救回几个便是几个,这是我身为谢家子孙该尽之责;而你我···不若暂时分开些时日,都冷静想想,到底要彼此做到何种地步才能真正交心。”

眼见他要转身,只能躺在床榻上的陆寒尘终于出声,往日暗哑的声音因为多添急切,竟有些金属拉扯之感的刺耳,可他也顾不得这些。

“是我错了!清尘,你可否原谅我这一回···我不会再阻拦你,你想如何便如何,只是···莫要再提你我分开之事···”

谢令月微顿,桃花眸肃凝,并未因他的祈求之言涌起平日的情意,低低叹息:“此时你与我认错,不过是碍于我说的暂时分开之言···可是陆寒尘,你我皆知,人的秉性最难移;你此时认错,过后又会如何思量我,我们还会如往日那般相处么?”

语气又转为郑重:“何况,我给过你机会的···不过是你仗着我待你的包容与情意,总觉我不会真与你置气;陆寒尘,我不是说假话,你这般一再试探我的底限,真的很累···”

“清尘信我!”陆寒尘急欲仰头,却是徒劳,凤眸因急切泛红:“我保证日后再不会如此,亦不会因你今日之言猜忌;你信我,我真的会改,会支持你的所有计划···求你,莫要这般离开,我会疼!”

谢令月摇头,语调依旧不急不缓:“此时我无法信你!陆寒尘,莫要用如此语气挽留,你明知我亦是忍着心痛说出此言;你明知我生气会做出何种决定,却还是这般做了,不过是以为能哄我回心转意。”

“陆寒尘,你我此时分开是最好。”语气稍缓又道:“我也说了,只是暂时分开,给你我都留些余地,莫要因一时心结做出痛悔终生之事;或许分开些日子,你我各自忙碌,反倒能察觉真正心意。”

“你也莫要想着唤人,外面那些人根本困不住我,若是因此再弄出人命,更是得不偿失;陆寒尘,我会直接前往镇北关,你也莫要想着找江越与谢峰等人的麻烦,给我们一个体面与机会。”

话落,转身便到衣橱前收拾自己要用到的衣物,利索打包成一个轻便的包袱。

眼见狼崽子毫无留恋,陆寒尘凤眸涌起惊恐与绝望;心中皆是一个念头,狼崽子此一去,根本不是他说的暂时分开,怕是终此一生,他再也寻不到人!

却又知狼崽子说的都是真的,他去意已定,若是此时唤人进来,本在气头上的狼崽子不留手,真闹出人命,那才是将人推得更远;凤眸急转,软了声音再次祈求挽留。

“阿月,我保证尊重你的所有决定,只求你解开穴位;由我为你准备行李,绝不耽误你明日启程;我再为你准备些人手,有他们随行我也放心···求你,莫要再说与我分开之言,你想何时回来便何时回来,可好?”

权倾朝野的九千岁,何时有过这般伏低做小求人姿态。

被他这般姿态祈求挽留的谢令月却无丝毫感动与欢喜之色,倒有丝丝缕缕酸涩弥漫心间,如同大雾渐涌······

随手将整理好的包袱放在一旁,复又坐在床榻边,也如方才的陆寒尘,指尖轻抚这人眉眼,桃花眸中闪过不舍、疼惜···与坚决。

“你应是不只一次怀疑过,我像是有未卜先知之能,如提醒荣乐长公主,如预知陈阶治国之才,如对你的性情与身世的熟知···陆寒尘你可知,我虽不曾对你坦言隐秘,却也未曾在你面前遮掩过半分。”

许是谢令月自己都不知他与陆寒尘这一别是否还有重逢之日,或是他也不知这一别之后会否减淡对这人的感情,便想着对这个自己深爱过的人,和这段付出过诸多努力的感情划上一个完美交代;在陆寒尘祈求之后,还是决定与他坦白。

“接下来我所言可能在你听来是无稽之谈,却是我的真实经历。”谢令月并未提及穿越这等大宣人闻之未闻的说法,而是用前世今生这种古代人更容易接受的解释。

其实谢令月自己也曾怀疑过,他的穿越恐怕并不是平白无故,也不是他前世做了太多善举;更大的可能便是他与这里的谢令月存在着前世今生的联系,否则如何解释他们们一般无二的样貌等等。

也是因此,穿越到这具身体里后,谢令月对谢家不只是占用原身的愧疚,更有一种使命感;他就是谢家人,理当为谢家筹谋所有。

温声讲完他前世的经历,又讲了他无意中听说过的野史,记得里面的一些人物与信息,直到在北镇抚司见到陆寒尘的恍然;他才惊觉自己是回到了不知隔了几辈子的前世,见到了陆寒尘这个野史中提及的人物,还有他当时对陆寒尘的种种思绪。

桃花眸对上他的凤眸,无视其中翻涌的浓浓黑雾,淡淡道:“因而我说我是为你而来不是虚言,陆寒尘,在我答应你的求娶利用条件之前,便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知道你的身世,知道你的种种···”

“在后世的我缠绵病榻,虽是日子富足,却也操劳颇甚,最后更是病死···而你虽是权倾朝野的九千岁,可你的经历与心路却叫我每每感同身受,因而更为怜惜你;想要改变你原本注定的结局,想要给你我最炽热的情感,想要叫你的余生安稳无忧,想起来都是蜜糖般的甘甜······”

所以,有些话碍于情势不能言,可谢令月的行动上却并无隐瞒,哪怕这人最是疑心重,哪怕他有可能因此万劫不复。

这也是谢令月自认对陆寒尘问心无愧之处,只要这人真正问出口;便是一开始这人想要杀了他而不能明言,心意相通之后,谢令月必会用妥帖之言告知。

皇觉寺时谢令月是说过有些话日后便会告知于他,但他以为与这人到云州后,带他去崔府见过诸位亲人,又带他前往落云山见过自己的布置后,陆寒尘便会明白他的所有心意······

躺着的陆寒尘已是头脑一片空茫,凤眸划过种种情绪,声音涩哑:“所以你那般不怕死为我解去炼心,阻止我追逐蜀王,又待白清涟那般不留情面,甚至是痛下杀手···只因为你知晓我是他们的踏板,会因他们而死···”

而他又那般算计荣乐长公主,算计江越,之后又精准找到陈阶···种种布局皆是为了避免自己原本的死局;也正是因为这人比自己还熟知他的身世,才会在自己一再令他失望时,心平气和包容自己···

可自己又做了些什么呢,陆寒尘眼中闪过痛意;从一开始的利用,到理所当然享受狼崽子的付出,甚而···在危急时弃他而去;梅园一战狼崽子自始自终护在自己身前,不顾生死···可他却在狼崽子一再坦诚计划之后,明里应下,最终却是想要困住他。

明明狼崽子前世的经历也那般令人心痛,明明他初来大宣,才是那个从心孤独之人···这人却待自己始终如沐春风,做到了如他自己所言那般,用尽全力包容与支持自己;若论两人此时的年纪与阅历,明明自己才该是如狼崽子这般付出之人。www.gangjian.me

然···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啊,狼崽子才会这般忍着心痛说出与他暂时分开之言,陆寒尘忽觉胸口绞痛,竟是痛彻心扉!

第 129 章

谢令月何等耳力, 更不说此时还面对着他,自然感受到了他的起伏心绪,叹息一声俯身抱住人。

“哥哥是我真心所爱之人, 不必为我做出这般姿态, 高高在上、睚眦必报才该是真正的陆寒尘;我亦不想与你分开,可我是真的累了···还有那些事等着我去做, 若你总是患得患失···你我···便暂时到这里罢。”

唇瓣在他眼眸印下一吻,嗓音恢复温柔:“暂时的分开并不是永远分开,或许分开之后你我皆能痛定思痛,认识到自己的不足, 重逢后感情更为真挚浓烈。”

话落后起身, 同时点住陆寒尘哑穴,谓叹:“陆寒尘, 我只点了你一个时辰的穴道,到时自会解开;不必再着人追我, 免得你我之间隔了太多不必要的牺牲, 反倒再无机会。”

陆寒尘极力挣扎,想要冲开穴位;苍白面色泛起浓晕的红,凤眸更如充血, 眼角有泪滚下,声音凄切:“清尘···求你···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已经背好包袱的谢令月闭目又睁开, 涩声艰难道:“该说的我都已说尽,日后我不在你身边···陆寒尘,珍重!”

眨眼之间, 一身玄衣的人便从窗户跃出, 再不见踪影,只余微微晃动的窗扇, 还有满室清寂······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狼崽子消失无踪,陆寒尘薄唇微张,却是因哑穴被点,一个音节都发不出,只有“嗬嗬”挣扎声;凤眸不停涌落泪珠,很快便洇湿枕头,却硬是撑着就这般看向窗扇,仿若下一刻狼崽子便会还从那里跃入,清醇的声音说都是与他在玩笑···

此时陆寒尘最恨自己大意,竟是以为谢令月对自己不设防,定然会中软筋散;因而他的人都被他下令守在院外,别说发现狼崽子的行踪,怕是这一个时辰都不会有人察觉自己被困在屋内。

也不知谢令月是如何点的穴位,陆寒尘越是挣扎想要冲破,越是浑身无力;心知再挣扎亦是徒劳无功,索性安静躺着,眼眸依旧紧盯窗扇;薄唇一直翕动,稍顷后不停喘息,如同缺水的鱼。

只有陆寒尘清楚,他此时是惊怒交加与心痛难忍,才会这般情态;很快便在心中默念:陆寒尘,你要冷静,想一想狼崽子途经之地,总能找到他,挽回他。

此时九千岁心中再无方才的惊怒,只余心痛与隐隐绝望;心痛自己为何不与狼崽子说清心疑惑,他明明最清楚,若是自己问,谢令月绝不会欺瞒于他;莫说这人待他的情意,便是谢令月的秉性亦不屑用谎言应对。

更心痛方才谢令月说的,自己不过是仗着保下谢家离京的那点功劳,还有清楚谢令月待自己之心,才会肆无忌惮按照心中所想怀疑于他,一再试探于他···陆寒尘一直以为谢令月说给他的三次机会不过是玩笑,可如今,这人明白告诉他,三次机会皆已用完,再无回旋余地。

不!不是没有回旋余地!

凤眸乍亮,眼泪终于止住;方才谢令月分明说的清楚,他们只是暂时分开;若是自己能改过这些疑心病,若是自己与他说清楚会全力支持他的筹谋,会不会···他能解决完镇北关之事便回到自己身边,哪怕只是短短时日的陪伴。

狼崽子不是说了么,他要的是两个人的往后余生···

此时做什么都是徒劳无功,九千岁第一次仔细回想谢令月与他说过的话,尤其是方才所言,逐字逐句在他心间闪过,陆寒尘终于认知到自己错在何处;错在他自以为是的一再试探,终是碰到了狼崽子的底限。

他们两人都有自己的筹谋,狼崽子可以对他毫无隐瞒,甚至帮他出谋划策;即便那时他还未曾对自己坦言过前世今生,坦言自己原本注定的结局,却给出了最好的计策。

而他自己呢,狼崽子不曾隐瞒自己分毫,也说清楚了必须这般筹谋的缘由,甚至他几次三番强调;可自己却只因江越的觊觎与挑衅,全然不管狼崽子的苦衷,试图阻拦他前行的脚步。

明明前几日他还反思过,不能委屈狼崽子一辈子以女子身份困于自己的后宅···只因为江越的几句挑衅之言,便忘却初衷,试图用这种不入流手段横加阻拦。

仔细想过谢令月方才之言,陆寒尘终于明白他为何那般执着于谢家之事,将谢家的安危排在自己之上;不管是不是前世今生,谢令月都用了谢楝嫡子的身体,以这人的品行,必然心中愧疚难安;再有出嫁时谢家人待他的情意,还有半数归于他调度的谢家财富与暗卫···如此种种,谢令月必然铭记于心。

而陆寒尘今日所为,不只是阻拦谢令月身为男子的心中抱负,更是将置他于不仁不义之境地···难怪狼崽子那般失望,失望到明明不舍,却还是决然离开,更说出暂时分开之言。

看来谢令月是误会了自己芥蒂谢家人在他心中的地位,误会自己想要与谢家人争夺他心中的位置;还有自己的一再试探,一再令他失望,才会这般黯然离去。

越想越是心痛,若不是此时动弹不得,陆寒尘恨不能抽自己一巴掌;明明他更多的是担忧狼崽子的安危,为何不能好好与他说清楚,偏要一时偏激如此行事,真正伤了狼崽子的心。

狼崽子这般负气离开,大抵害怕自己追赶,怕是连江越那里都不会去,只带着谢七与谢十一两人离开;无论前世今生,他都是第一次来肃州,亦是第一次前往镇北关,陆寒尘不敢想若是他出点意外自己该如何。

此时他宁愿狼崽子还是平日那般的养气功夫,不要因与自己置气便意气行事;哪怕他出了肃州地界,等着与江越汇合呢,陆寒尘才会安心···

万般难熬的一个时辰终于过去,恢复力气的陆寒尘迅速起身,一边穿衣一边扬声唤人;守在院门处的锦衣卫进来,单膝跪地。

“速传天权与开阳来见本督,点齐一百人手待命!”

人退下,陆寒尘找出肃州舆图,凤眸紧紧盯住,心中思量谢令月可能选择的路途,还有沿路途经之处。

片刻后,天权与开阳进屋;便见督主满面冷肃,却不见谢公子身影,两人面面相觑后迅速低头等待吩咐,一句不敢多言。

“本督即刻离开肃州,贪墨大案由玉衡与天璇全权处置;天权负责保护好主持肃州政务的陈阶与谢九,还有那证人阮慕欢;若是···之后陈阶与谢九想要离开,也安全护送他们,保证他们全须全尾。”

方才陆寒尘便想到了,狼崽子并未与他提及陈阶几人的安排,显然这人即使决定离开,还是舍不得自己操劳,定是提前吩咐过陈阶与谢九,帮助自己处置好肃州事务;可如今自己惹了狼崽子生气,更要护好狼崽子的这几个属下。

就如谢令月方才所言,不愿他们之间隔了太多人的牺牲;陆寒尘也有深刻认知,若是这几人在自己这里出了事,他与狼崽子才是再无可能,因而首先便吩咐这件事。

“开阳去接管本督叫准备好的一百人手,行李备齐,都要备马,准备与本督出城寻人;便···做好离开三日的准备,待本督从征西军营地回来后便启程。”

顿了顿又看向开阳,正色道:“你与天权在肃州多时,应是了解周围地形,找找肃州前往镇北关的捷径,方便几人骑马而行的的路途,可明白?”

二人连连点头应诺,眼睁睁看着他们督主出了屋子,这才满头雾水对视一眼,开阳先问出疑惑:“督主这般严厉,还有吩咐保护谢公子的属下,可是···谢公子出了何事?”

“督主不是令你找寻路径?”天权无奈叹气,今日谢峰大夫将阮慕欢送到他这里,曾提及谢公子欲前往镇北关;又想到昨日督主吩咐天璇之事,天权哪里还想不到,定然是督主计划失败,还惹了谢公子生气。

此时屋内不见谢公子人影,想来是负气离开了;不然督主面色不会这般难看,还如此吩咐寻找路径,怕是谢公子此时已是出了城;而他们督主···约莫是被谢公子点了穴位,如今才解开。

开阳目瞪口呆:“督主是如何想的,谢公子那般一等一的脾气都能被气走?”

更担心好不好,他们虽然在肃州,近些日子却也清楚自家主子待谢公子是动了真情的···若是谢公子在镇北关有个什么意外,或是谢公子一气之下与督主分开···

二人同时打了个哆嗦,都不敢再往下猜测;若是真如他们此时的猜测,督主该是何等的气怒交加;找到人还好,可谢公子那般的身手···若是找不到人,督主该是何等脾气与行事?

不敢想,两人不约而同在心中思量,看来这些日子要绷紧头皮过了;嗯,还要提醒玉衡与天璇,再有其他兄弟,最好都小心着点,莫要撞在督主的气头上。

交换眼神后,天权迅速出了屋子,开阳则埋头在舆图上,脑中计算所有路途······

第 130 章

征西军主将大帐中, 陆寒尘与江越剑拔弩张对立,已是换了一身墨色劲装的谢峰事不关己候在一旁。

半刻钟前,得征西将军召见, 谢峰与他禀告此次谢家为镇北关准备了多少伤药, 还有临时从附近州府收购来的各种药材;得知这些都是从谢令月的私库出的银子,江越很是动容;他果然不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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