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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100

作者:黑色墨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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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重新找了个身形与容貌相似谢令月的人来试图勾引陆寒尘,还不放心,怕自己因为醋意打扰他的计划,又在晚膳之前给阮慕欢下了死命令,叫他来勾引自己。

担心阮慕欢行动不成,园子里的嬷嬷特意给他换了熏制特殊情·药的衣衫,保证他便是勾引不到自己,也要与自己发生实质性关系,离间自己与陆寒尘之间的情意。

还真是···颇费苦心啊。

如此看来,叶天逸察觉到的不止是自己与陆寒尘的那一点眼神交换时的情意,怕是这人也看出了自己对于九千岁的影响;忌惮他们两人同仇敌忾下的行事,这才安排了一出离间计。

既然如此,左不过他们如今也要计算着征西将军江越的行程,那不如顺水推舟,便给叶天逸之流先放个烟雾迷惑。

只是···若爱人知道自己此时所想,哪怕清楚自己是为了当前的局势假装做戏;两人身边都要各自出现一个人,可能还要配合做戏有一点稍微亲密的接触,陆寒尘的醋坛子怕是也能倒个彻底。

想到此处,谢令月嘴角微扬,心中涌上甜蜜,找个醋缸爱人,他还颇有点享受;不过,少不得待晚间与爱人解释清楚自己的用意,可不能真的让他因为醋意伤了身子,好不容易给他调养好。

对面的阮慕欢第一次看到这位谢公子露出笑颜,并不明显,却是心尖鼓噪;原本看公子一身气度与众不同,便心甘情愿折服,此时才发现公子笑起来时更是若皎皎明月···

他这点眸光变化怎能瞒过谢令月,当即冷肃神色,命他接着说,尤其是关于叶天逸之流的消息。

最后,谢令月叹息,果然如他一开始猜测的那般;这阮慕欢原本是肃州之下一个府城里的小商户家幼子,不只容貌出众,亦聪明伶俐;阮家对于这个幼子极为宠爱,早早便为其开蒙,后来送入私塾与书院读书,打算等着这个孩子中个举人改换门庭。

阮慕欢也不负家人期望,勤学苦读,十五岁便中了秀才;就在阮家人喜庆之余,为他打点前往肃州最好的书院时,变故陡生;当地一官员无意中见到下学回家的阮慕欢,惊为天人,当即想到了上官们喜欢的梅园。

强取豪夺之下,阮家除了阮慕欢皆被灭口,就连阮慕欢那还在襁褓里的小侄女亦未能幸免;被官府暗中抹除秀才功名,又成为奴籍来到梅园的阮慕欢才知道阮家被灭门的真相。

竟是因为他的容貌惹来横祸,而这些人这般强取豪夺,只为了用他讨好上峰;也是来了这里,他才知道还有更多人与自己一般的遭遇,园子里死于那些官员亵玩的人不知有多少。

彻底被浇灭调查真相和为亲人报仇念头的阮慕欢不是没想过自戕,怎奈园子里的这些人手段酷烈,便是想寻死都做不到,真正的如坠地狱。

连寻死都不能,阮慕欢便耐心蛰伏,只等着时机到来,能给这些恶人们致命一击。

第 98 章

有了决定, 谢令月打出一个手势,不过眨眼工夫,阮慕欢便见一戴着面罩穿墨色劲装的男子出现, 单膝跪地在主子面前拱手。

“谢七你亲去与玉衡传话, 叫他先去与督主说一声,我这里顺水推舟中一场美男计, 后续的反应督主知晓该如何接下去;另,除了谢十一跟我过去取一些证据,你等皆护在督主身边。”

“可是主子,您这里只有十一跟着···属下等不放心。”谢七大着胆子试图阻拦, 这一日的查探下来, 园子里至少有几百人手隐在暗中。

且主子忽然收下一个来路不明之人,还要与这人演一出美男计···那不就是主子要与这男子独处一间屋子些时辰, 谢七担心会有埋伏;自家主子就是太过在意督主,有玉衡那些人守着, 还有园子周围那么多锦衣卫, 九千岁暂时不会有危险,倒是自家主子明显是惹了叶天逸的忌惮,不然也会有这美男计。

谢令月摆手:“不必担心我, 如今伤势彻底痊愈,你们还不放心我的身手?”

顿了顿又道:“谢七, 你等要记住,督主便等同于我,他的安危重于你主子的安危。”更不可再这般揣测于陆寒尘。

能大着胆子进言一次, 对于谢七来说已是出格, 谢家暗卫的规矩在那里摆着,忠心与服从是铁律;没再犹豫, 当即闷声应下,人也眨眼间消失了踪影。

一直站在一旁没说话的阮慕欢此时面上还是方才那般的拘谨,心里却已是惊涛骇浪;若是他方才没听错的话,主子竟是用随意的口气管里面那位贵客叫督主!

阮慕欢被关在园子里之前,可还是考中过秀才功名的,自是知道一些传言;大宣能被称为督主的,还是那般惊艳绝伦的样貌,还有那些随从都姿态冷厉···原来竟是天下闻名的九千岁么。

眸光微转,那自己方才冒险认下的这位主子,姓谢,听着还有好些暗卫供其差遣···京都人,又与九千岁两情相悦,难道这位竟是魏国公府的哪个主子?

前些日子九千岁迎娶魏国公府的瑾安郡主,消息自然也传到了肃州,阮慕欢自然在那些官员来寻欢作乐时听过。

眸子蓦然睁大,九千岁的夫人既然是瑾安郡主,而主子也姓谢,还与九千岁有这般的情意,难道其中还有隐情?

可魏国公府在大宣是何等地位,难道舍得嫡女受此屈辱?难道舍得还要再折出去一个儿郎?

难道······

惊疑不定的目光控制不住移到眼前人身上,阮慕欢胸膛剧烈跳动;他怕是发现了主子身上了不得的秘密,会不会被杀人灭口?

顾不得其他,噗通一声又跪地,这一回跪下的力气极大,显然他是吓坏了,嗓音颤抖,再无方才的悦耳动听:“属下该死,求主子饶过!”

头埋在雪地上,阮慕欢是真的面如死灰,至少···等他看到那些恶贯满盈的人伏诛之后,他才能安心从容赴死。

轻笑声从上面传来:“你这是做甚么,竟是吓成这般模样。”

不敢起身,阮慕欢闭着眼叩头,亦不敢隐瞒:“属下听到了不该听到的,猜测出了主子的秘辛。”

这回谢令月是真的讶异,先叫人起身,之后才清淡而笑:“既是当着你的面传令,自是不怕被你发现其他,先说说你的猜测。”

若是这人真的猜对了,倒是真的敏锐,若再有真才实学,谢令月不介意以后重用;筹谋了那么多事,还都是在京都之外,他最需要的就是各种人才,不然也不会提前截下主角团的人才。

抬眼见这人面色苍白,眼中绝望,更是好笑,嗓音醇厚安抚:“不必这般胆小,想到什么只管说,我身边从不留无用之人。”

闭了闭眼,阮慕欢豁出去压低声音:“属下猜测主子您就是瑾安郡主,您其实是魏国公嫡长子!”

其他的不用再多言,既然能猜到眼前人是瑾安郡主,自然就能想到魏国公府的欺瞒君上之举,瑾安郡主竟是男扮女装;此等秘辛,怕是魏国公府与眼前人,甚而还有九千岁一直费心遮掩的;如今他才投诚主子便发现这些,哪里还有活路。

阮慕欢以前可是听书院里的人说过,越是高门大户人家,手段越是狠辣无情,更是不可能令秘辛外泄。

“果真是个敏觉的。”谢令月真心而笑:“既是考过秀才,想来才学亦不差,难得还有这般胆魄与决断。”

他果然没有看错,这人好好培养,假以时日必然会是一员得力干将,这一趟梅园没白来,平白捡到一块璞玉。

“既你已猜到了,就该知道我想要护住你,甚至帮你报仇都不是难题,你这步险棋···走对了。”

语气又转为冷肃,桃花眸亦没了一丝笑意。

“然你也该知道,你主子本就如履薄冰,手段是真不缺;既投诚与我,忠心与服从便是日后你的行事准则,若不然···你会死的更难看。”

阮慕欢当即拜倒:“若日后阮慕欢有背弃主子之举,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古人信鬼神之说,最是看重誓言;这人既然敢发这般毒誓,谢令月相信他此时的忠心。

“罢了,已是耽误了些时候,带路,这边便前往你的屋子,戏也该演起来了。”

既然起了惜才之心,谢令月更不可能看着自己的属下被人怀疑而赴死;这园子里多的是人精,便是顺水推舟做戏,也该算计着时间,此时正是阮慕欢衣衫上情·药该发作的时间。

顺势便转变身形,看起来有些不受自己控制那般踉跄移动脚步,压低声音叮嘱:“做出搀扶我的样子,只要衣衫相近便可。”

真要让这人碰到自己,怕是自家那醋缸之后会剁了他的手;怎么说这人都成了自己的属下,还是配合自己演戏,可不能给他惹来不必要的责罚。

最重要的,谢令月亦不愿别人碰到自己;谢峰是谢家专为他培养的大夫,重伤时治疗与换药什么的避免不了,且还是这具身体的堂亲,算是唯一能靠近谢令月之人。

眼下,若不是为了做戏做全套,以免引起别人的怀疑,谢令月才会特意叮嘱阮慕欢一声。

从回廊到后院有些距离,两人现在的行止看起来亲密,谢令月正好趁此机会又交代了几句;阮慕欢是一定会作为证人与他们一起回京的,审案期间也会关在诏狱;但有九千岁的人手关照,期间绝不会出岔子,他只管将自己知道的肃州官员之事如实招供便是。

待出了诏狱,自然会有人手将他送到谢家暗卫那里;之后会送他前往云州崔氏,珍惜机会重捡学业,等待主子派人安排他日后行事即可。

至于回京的路上,必然是装作被自己与九千岁厌弃的样子。

愣怔一瞬,阮慕欢失落道:“主子的意思,是属下在京都时不能留在您身边服侍?”

正假装身形的谢令月并未听出他的失落,淡淡道:“我身边不缺服侍的人,看中的是你的敏觉与才华;日后你便知我所谋之事,最好莫要令我失望。”

阮慕欢垂首,也是,这才是对于主子来说最万无一失的法子;主子在京都可是男扮女装,还是京都人都关注的瑾安郡主,自是要万事小心为上。

眼眸又亮起,方才主子说到筹谋?

想来主子亦不会一直男扮女装,魏国公府也不会一直战战兢兢守着这个秘辛;既主子说日后对自己有大用,那是不是说···主子其实是看重自己的。

前往云州崔氏学习么,阮慕欢的胸膛又开始激烈跳动;是云州崔氏啊,天下学子最向往之地;既主子给了这般千载难逢的机会,定要万般珍惜,学成之后报答主子的知遇之恩······

两道身影转入后院的月洞门,回廊处现出一道身影,急匆匆跑到正堂,与等在院子里的园主打了个手势;矮胖身材的园主面露喜色,当即转身进入厅堂,转过内堂的屏风处,远远看向还在贵客身边说话的叶天逸。

接收到园主的眼神示意,叶天逸还有些不敢相信,难道自己想错了,其实那谢公子与九千岁并不是那等关系?

目光如电又扫过园主,这回园主是重重点头,之后便转过屏风不见了身影,叶天逸暗自松了口气,转首给伺候在九千岁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

他们这番动作极为隐晦,若不是玉衡之前已进来与九千岁悄声禀报过,陆寒尘便一直注意着叶天逸,怕是还发现不了他们之间的眼神交流。

本来就因为自家狼崽子说什么顺水推舟演个中了美男计的计划,此时心头正不爽的九千岁更是不爽,浑身都是阴戾之气;看到这些人的动作哪里还能想不到,他们这是在传达计划成功之意。

怎么着,叶天逸还给跪坐在自己身后的人使眼色,想让他快点将自己也勾搭到手?

找死!

九千岁权倾朝野以来,便是首辅杨诤在他面前都得客气三分,有多少心机也不敢对着自己使,还是第一次见有地方官员敢这般算计自己的。

对此,九千岁心间已是将叶天逸等人千刀万剐。

第 99 章

果然, 宴饮结束时,叶天逸同几个官员一起送九千岁回院子歇息,他们身后就是那名宴席上一直给九千岁布菜的人。

而叶天逸也正说着此事, 道九千岁身边都是亲卫, 难免粗心;这个名唤夜阑的小厮最是贴心细致,不若这两日就留在九千岁身边伺候, 以免慢待。

一开始见到这人的时候,九千岁还因为他与自家狼崽子长得几分相似,给了他几分好颜色;明白这人是叶天逸专为他寻来,只为了离间他与自家狼崽子, 九千岁哪里还能有好颜色, 只有无尽厌恶。

如今更是知道谢令月要顺水推舟来个反间计,只是想想自家狼崽子与其他男子单独待在一间屋子里, 九千岁就心头闷堵;方才在席间就强自按耐,不然早踹翻了案桌, 冲到房间里将那人拖出去。

好一个叶天逸, 等着此间事了之后,定给他安排几种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死法。

一行人方转到后院的月洞门前,就见里面跌跌撞撞跑来一个小厮模样的人, 看到这些官老爷们便吓得跪地磕头,叩头的时候抖如筛糠, 目光还不经意间扫过九千岁,又惊吓低头···

“慌什么!”叶天逸当先喝问:“明知有贵客在,还敢冲撞!来人, 拖下去好好教教规矩!”

旁边出来两人, 就要将人拖下去,那小厮却再顾不得大喊起来:“园主, 是叶大人喜爱的阮怜被···”

“还不堵了他的嘴!如此不懂规矩,拖下去乱棍打死作罢!”叶天逸着急呵斥,看样子是极为担心自己的癖好被暴露。

眼见这些人演的如此卖力,九千岁也上道,摆手:“慢着,这人一直看本督这里,显然那犯事之人与本督有关,叫他说完。”

叶天逸怎能叫督主为难,忙着解释,道那阮怜不过是自己看着颜色有几分喜爱罢了,却也未曾收用;既是督主的人喜欢,不如就叫阮怜跟着伺候,也是他的造化云云。

跟在一行人身后的玉衡几个暗自磨牙,这叶天逸心机可够深的;午膳时还说那阮怜与弹琵琶的女娘是为他们督主准备的,如今这是眼见计策成功,就说阮怜是他喜欢的。

这不是明摆着告诉督主,谢公子夺人所爱么;怎么的,还想他们督主欠这不要脸皮的一个人情?

可真是···厚颜无耻!

看了眼还跟在自家督主身边的那人,玉衡撇嘴,这要是督主也来个顺水推舟做戏,叶天逸是不是还要说这一个也是他或者别的官员的枕边人?

难怪谢公子要做戏来个反间计,这些人的心思还真是防不胜防,把这些心思用在为官之道上不好么。

就在玉衡分神间,那小厮已是吞吞吐吐说完,就是这些人猜测的这般;跟在贵客身边的那位公子见色起意,趁着阮怜独自一人,竟是强迫了···

九千岁凤眸冒火,要不是此时夜深,昏暗的气死风灯下看不清,眼里的杀意怕是能吓到好些人;恰好,一直跟在九千岁身边的叶天逸看得清楚,嘴角微翘,看来他的想法是对的。

不管那谢公子与九千岁有没有首尾,单是强逼人···就够九千岁动怒,也是下了九千岁的颜面,还是当着肃州官员的面发生的。

再加上阮怜是他叶天逸喜爱之人,可以伺候九千岁,却不能被他身边亲卫强迫···看来此事能拿捏九千岁几分。

“前面带路,本督倒是要看看哪个不怕死的敢这般给本督丢人!”暗哑的声音添了怒意,令人不寒而栗。

眼见九千岁动了真怒,叶天逸少不得做好人劝阻,大方道这有什么的,不过是园子里培养的伶人,本就是伺候人的;谢公子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难免冲动些,这也是人之常情。

将阮怜送给谢公子也无妨,叶天逸自己再寻找可心人便是;只要九千岁一行人高兴,便是肃州官员的莫大荣幸···

但发怒的九千岁岂是叶天逸能劝阻的,一行人很快便跟着小厮进了一处精致的小院;面沉如水的九千岁当先一脚踹开房门,所有人恨不能伸长脖子看清里面的情形。

最终只有叶天逸跟着九千岁进了屋子,转过隔扇,屋子里的情形一览无余,九千岁面上更是冷的能滴出冰碴子来。

只见当地站着一人正在整理外袍,明明是做着这般动作,却依旧如清风霁月,可不正是谢令月;转眼看里面床榻方向,只见纱幔微晃,隐约可见一人裸露着胳膊,被子搭在身上,还能听到低低的啜泣声。

显然是听到了踹门的动静,谢令月才匆忙放下床幔。

“清尘,你便这般等不得么,京都多少名门公子等着你挑,怎能收用一个伶人,你叫本督回京后如何与瑾安交代···”九千岁痛心疾首,大有不忍再横加指责之意,却又不得不动怒。

一旁的叶天逸试图劝阻,又碍于九千岁的威严与怒火而不敢干涉,只得瞪了床幔处一眼,低喝:“阮怜还不滚出来,与督主交代清楚始末,可是你看着谢公子身份贵重,起了那等腌臢心思,想要攀上权贵!”

这是在教阮慕欢怎么回话,还是在威胁?

谢令月意味深长看了这人一眼,看向爱人时桃花眸里极快闪过笑意,爱人这反应,果然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转身到了床榻边放下里面一层厚重帘幔,还不忘叮嘱一声:“你不必着急,穿好衣衫再出来回话。”

放下里面一层帘幔,是怕叶天逸发现阮慕欢身上衣衫完整,只有肩膀处那一点扯开,这还是两人商量好的障眼法。

然后淡然面对九千岁的怒火,解释道:“姐夫信我,我亦不知为何会这般;原本看叶大人想与你说话,我便避出院子里,谁知竟会遇到这位小郎君,之后我便神智不清醒了···”

未尽之言,怕是我也遭了算计,姐夫你可要为我做主;谢令月当然要按照叶天逸期盼的情形发展,此时推诿自己的责任才是一个有九千岁撑腰的世家子之正常反应。

而九千岁忽然听得自家狼崽子唤自己一声姐夫,只觉骨头都酥了半边,狼崽子这···机灵劲儿是哪来的;九千岁走神的功夫,一旁的叶天逸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眼神,深觉自己高估了这位谢公子,原来也不过是个世家纨绔。

恰此时床幔掀开,床榻上的人连滚带爬下来,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回话;言他是候在正院偏房,等着园主安排献舞,谢公子不知为何忽然闯进来,拉扯着他回了后院,想要强迫于他···

阮慕欢还不忘撇清自己,他是挣扎过的,怎奈力气根本不是谢公子的对手;想叫人,却又怕惊扰了正堂的贵客,纠缠间便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他这般哆嗦着回话,语带哽咽与啜泣,把一个被强迫的形象演的入骨三分;谢令月心中暗自点头,陆寒尘则惊疑不定看向自家狼崽子,叶天逸则是眼含欣喜,他果然没看错阮怜的能耐。

还是谢令月先开口,神色淡淡:“不过是收用个人罢了,不管缘由如何,总之他如今也算是我的人···不若就让他跟在我身边,当个小厮便好,姐夫以为如何?”

好了,现在的谢令月是因一次贪欢便看上了阮怜美色的纨绔做派,大有九千岁若是不答应就继续纠缠的架势。

看了一眼身旁神色铁青的叶天逸,九千岁语气为难,手指也被气的发抖:“你如今倒是记起本督是你姐夫了,可你不知,这位···”

叶天逸及时补充:“禀督主,地上跪着的奴才名唤阮怜。”

“哼···你可知这阮怜是叶大人心爱之人,你这般作为···与夺人所爱有何异,你叫本督日后怎么面对谢家二叔!”

嗯,九千岁直接给自家狼崽子安了个新身份,也彻底消除叶天逸的疑心;这位可是魏国公府谢二爷的嫡子,真想要本督的人情,你也掂量下魏国公府的地位。

叶天逸眼眸乍亮,原来这位竟是谢家二爷的嫡子,那更好,这把柄握在手中,就不信魏国公府会不在意自家的名声;堂堂世家嫡子,看上去清风霁月,竟是个好南风的,还强迫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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