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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

作者:黑色墨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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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心里的想法,先安抚好父母,之后再谋划着揽月入怀。

回了世子院,前两日派出去的人已经等在院子里。

“可查到什么?”

其中一人上前:“禀世子,瑾安郡主从及笄礼之后就再未在人前露面,京都贵女间的邀约都婉拒了;那些关于瑾安郡主的流言亦是魏国公府有意放出,应是为了避免与皇家结亲。”

因而瑾安郡主在陛下的赐婚圣旨之前,确实与陆寒尘没有交集,与白清涟更没有,怕是连见都未曾见过。

“但属下查到世子说的另一件事,白清涟确实中过炼心,是在瑾安郡主三朝回门的第二日,应是郡主的手笔。”

江越摆手,另一人上前拱手:“禀世子,九千岁与诸位皇子和朝臣都保持距离,整个京都,大抵唯有卫兰陵算是九千岁承认的好友;倒是有一事,蜀王殿下经常带着白清涟出入的几间酒楼中,有一间是在卫兰陵名下,不知可与九千岁有关。”

剑眉微挑,江越来了点精神,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且,白清涟中炼心的前一日,九千岁曾出入这间酒楼,他离开一炷香的时间后,蜀王也从这间酒楼出来;白清涟中炼心的次日,下朝后,蜀王就带着人直接去了督主府。”

这倒是有用的消息,江越坐在椅子里托起下巴。

结合自己刚回京得知的消息,中秋灯会那日先是蜀王与白清涟逛灯会;之后是从宫中等到陆寒尘的谢令月两人也去了灯会,是蜀王发现了陆寒尘,然后主动邀约同行。

这要是说陆寒尘和蜀王没有关系,江越能把头拧下来;陆寒尘是谁,京都人人惧怕的九千岁,别说几个亲王,就是太子也不敢主动凑到这人面前。

蜀王一个从前不得宠的皇子,哪来的胆子与颜面?

别说什么蜀王与诸皇子不同有勇有谋,江越一个字都不信。

“关于陆寒尘与蜀王还有什么消息?”

那人静默片刻,忽而抬头:“魏国公府返乡那日,九千岁本来是要与瑾安郡主一同去城门处送行的;人都上了马车,听到摇光禀报的消息便直奔蜀王府;据悉是蜀王府的小厮直接找上的摇光···九千岁在蜀王府发了好大的火,杖毙了两个小厮,重伤白清涟,还杀了摇光,之后下令禁足蜀王···”

事情变得更有意思了些,江越吩咐两人:“陆寒尘那边的消息继续查探,安排人去蜀王府探听消息,再去撬开白清涟的嘴,本世子要听到陆寒尘与蜀王的详细来往。”

等两人退下,江越冷笑。

还真是出乎预料啊,原来陆寒尘竟是在暗中扶持蜀王么?

看来还不只是扶持这般简单,不然蜀王不可能自如出入督主府,他该在陆寒尘面前更加小心翼翼才是。

白清涟中炼心,蜀王次日就带着人直奔督主府,难道是兴师问罪?

可一个仰仗九千岁暗中扶持的人,哪来的依仗敢去找九千岁兴师问罪,蜀王难道不怕惹怒喜怒无常的九千岁?

除非蜀王异常笃定,他这般陆寒尘不会与他计较!

锋锐眉眼乍亮,胜过从窗棱里洒进来的黄昏光线,继而整张脸都生动起来,喜悦之色溢出,低喃声随之而起。

“原来是陆寒尘那厮心悦蜀王啊···谢令月怎就喜欢了这么一个东西,图什么呢?”

方才从北镇抚司出来的郁气尽散,江越只觉心胸畅快;陆寒尘啊,最好不要叫他抓到把柄,否则,那厮还如何能争得过自己。

忽而又皱眉,不对,谢令月说给白清涟下炼心是为他自己报仇;这可没道理,白清涟为何要在陆寒尘的大婚之夜给新娘子下炼心,说不通,除非···当时白清涟要下炼心的人是陆寒尘。

江越的眉眼黯沉,不愿想那日督主府到底有没有人中药;便是谢令月真因为这件事与陆寒尘那阉人有了肌肤之亲又如何,大家都是男人,既然他江越看上了,没道理错过,也不甘心错过。

而且江越相信当时的谢令月没有胆子真的敢压陆寒尘,且···那时陆寒尘应该还心悦蜀王,怎会允许谢令月为他解药。

对,就是这般。

江越眉眼舒展,脑子里已经想着如何利用方才得到的这些消息

机会一定有,没有江越也能创造出来;陆寒尘已经因为蜀王忽视过谢令月两次,再多一次呢,就不信谢令月真能大度不计较。

第 70 章

因为清楚京都的刺杀大案究竟是怎么回事, 陆寒尘只用随意提点几句相关的办案官员,次日他想要的卷宗就已经摆在了北镇抚司的案桌上。

看完卷宗里这几个官员贪墨的数目,还有几起草菅人命的案子, 九千岁再一次叹服谢家暗卫的办事能耐, 更惊叹谢令月的未卜先知;就更好奇这人的能耐,明明没有离开过京都, 他是如何知道的这些。

就如同自己的身世,远在云州,谢令月好似也那么笃定,事实还真没有超出狼崽子的预料。

越是深想, 就越觉得谢令月如同一团迷雾。

左手指尖划过右手无名指上的指环, 九千岁忽然清醒;姝滟面容泛起一抹笑意,想这么多做什么, 总归狼崽子不会害他。

这一点自信九千岁还是有的。

收拾好卷宗带上就去了西苑,这么大的动静, 帝王虽然在西苑闭关, 该知道的消息绝不会晚;之所以现在还没有召见,陆寒尘知道帝王是等着自己的调查结果。

果然,到了西苑, 都没有如往日那般需要等待帝王更衣的时间,就直接被一个内侍领进殿内, 景昌帝也难得没有隐在纱帘之后。

只看了一眼,陆寒尘请安后还是忍不住上心问了一句:“臣观陛下又清减了些许,可是下臣们侍候不尽心?”

上首的帝王摆手叫他起身, 才不在意道:“伺候在朕身边的都是寒尘你千挑万选出来的人, 如何敢不尽心,不过是秋冬交替, 食欲不振罢了。”

忽然想起昨日江越与自己炫耀的事,陆寒尘犹豫片刻,还是进言:“臣夫人略通厨艺,会做些家常菜色,虽则简单,却令人食之通泰;如今夫人在皇觉寺为亲族祈福,倒是给臣送来了食谱,不若臣叫御膳房按着做上来陛下尝尝,若是喜欢的话,便叫夫人再抄些食谱送来。”

对于景昌帝,陆寒尘是真正感恩的,当然上心他的龙体安康;再则,帝王若能多活几年,他与狼崽子的日子也能更安稳一些。

景昌帝来了兴致:“朕竟是不知,瑾安竟会亲自下厨?”

难免心里得意,陆寒尘就说从大婚之后,他用的膳食一直都是夫人亲自下厨,极为妥帖。

“最难得的,臣也以为夫人郡主之尊,定是有些娇气,哪里能想到她如此暖心;陛下还不知道,夫人竟是半点见不得浪费奢靡,臣夫妻二人的食量她都要控制好,魏国公府的家风果真值得称赞;臣更感念陛下为臣赐下良缘,这才斗胆想让陛下也尝尝夫人的菜色。”

上首的帝王第一次笑起来:“果真是成了婚的人,就是不一样了,寒尘这般很好;既你这般盛赞,想来瑾安做出来的菜色不错,吩咐御膳房晚膳便准备几道,朕也沾沾寒尘的喜气。”

气氛轻松起来,陆寒尘趁机说起案子的事情,没有一点遗漏;随着他的讲述,帝王逐渐面沉如水,最后直接砸了茶杯,起身踱步。

“好···好,真是好得很!太·祖皇帝深恶贪墨之风,朕还记得当年有官员贪墨百两银子就被剥皮萱草···看来是朕太纵容他们,竟是都有几百万两银子的贪墨,还弄出多少人命!”

陆寒尘连忙劝说消解帝王的怒气,从各种角度分析,这不是帝王之过,不过是那些人太贪心。

“寒尘不必劝说,朕明白的,不过是朝中有些人看朕老了,又醉心修道,想着提前找好主子···哼,他们这是给他们效忠的主子贪墨呢。”

既然帝王自己已经想到了储君之争,陆寒尘便顺势说出这次被刺杀的几名官员分别属于太子与蜀王;还特意说明了自己令锦衣卫监察到的,太子是真不知道这几名官员的事,确切的说这几个人是首辅杨诤的门人。

而蜀王却是对于自己的几个属官所为一清二楚,甚至拿着这些银子收买朝臣。

是的,陆寒尘在来之前已经收到锦衣卫传来的消息,怀州、扬州和晋地被刺杀官员的名单也到了京都,一并禀告给帝王。

“来之前,臣已经下令详查这几名官员的所有,包括他们历任之地的官员,看看是否还有勾结。”

斟酌了一番语气又道:“臣斗胆谏言,这次的刺杀案件,看起来像是被害之人的报复···然陛下想想,哪有报复之举这般选在同一日的;为了陛下的安危,为了朝局的稳定,臣恳请陛下准楚王等三位王爷前往封地就藩。”

景昌帝六个皇子,先送三个皇子去封地就藩,朝中总能安稳一些。

“另外,臣恳请陛下为荣王选拔师傅教授朝政之道。”

这下子景昌帝更意外:“哦?朕之前问过几次,寒尘不是都说荣王还小?”

九千岁面容不变,没有半点不好意思:“陛下想想您那时与臣说起此事时,荣王才几岁;臣怎会不知陛下的心思,可是陛下也想想,贵妃娘娘盛宠本就惹人防备,臣若是不拦着点您,怕是荣王早成了众矢之的。”

如今却是不一样了,借着这次的刺杀大案,遣几位皇子去封地就藩,想来朝臣们也不敢多言;这个时候荣王开始入朝,才是最合理的时机。

于是,明明是当年九千岁因为私情暗加阻拦之举,变成了他深知帝王之心,都是为了更好保护荣王的一片苦心。

花白头发的帝王颔首:“果然还是寒尘你思虑周到;几个皇子都在朝中,荣王年幼,可不是容易遭人嫉恨?”

现在就不一样了,时机正好,谁也不能说帝王偏心;等到荣王入朝理政几年,资历与政绩都有了,到时候再随便找太子个错处,易储还不是轻而易举。

景昌帝悟了,看陆寒尘的目光更是欢喜;朝臣们都抱怨他宠幸陆寒尘,可他们谁能做到寒尘这般;不说几次的舍命救驾,就说明白他的心,还一心为帝王操劳这一点,朝中哪个能比得上。

帝王龙心大悦,将传旨令楚王几个就藩的事,还有荣王入朝之事都交给陆寒尘办;甚至都不用陆寒尘再提醒,帝王就说太子既然不知情,便也不追究;但蜀王纵容属官贪墨,降为郡王爵,相应封地减少,两年内不得入朝,等成婚后再议。

临退下时,帝王还叮嘱道,大宣太·祖皇帝有祖训,最见不得贪墨之风,令陆寒尘严查,该革职抄家的不必留情;陆寒尘便顺势提出自己出京巡查一事,务必要整肃贪墨之风。

君臣二人意见一致之后,一个回了后殿继续闭关修道,一个出了西苑赶回北镇抚司。

有了帝王的首肯和授意,且陆寒尘也不想在早朝时与那些朝臣们争吵拉扯,直接颁下一道道旨意;这个上午,京都不少人都看到锦衣卫和内侍匆匆往各府传旨。

一时间,本就因前两日的刺杀大案还人心惶惶的京都更热闹。

收到就藩圣旨的三位王爷如同听闻晴天霹雳,他们当然不愿意离京就藩;先是想法子面见君父,觐见无门后,又赶到北镇抚司求见九千岁。

陆寒尘倒是见了几人,也没多说,只点明当下局势,还有帝王的圣意,然后看着三人。

“不用本督多说,储君早立,国本安稳···三位殿下还是早些去封地的好,子孙安稳富贵,免得最后遭受池鱼之殃。”

就差明言,您三位又不是心里没数,再怎么折腾,太和殿那把龙椅也轮不到你们坐;不想着明哲保身安享富贵,折腾个什么劲儿。

“父皇叫我等就藩实属应当,可本王不明白,为何蜀王例外?”

瞧瞧这傻样,陆寒尘都不稀得搭理;但他如今潜意识会学谢令月的为人处事,还是耐心说了一句。

“楚王殿下难道没听说蜀王被贬为郡王?”

说是陛下担忧蜀王婚事,等他大婚后再议其他事;可这三位王爷莫不是急傻了,大宣如今历四帝,谁见过被贬斥的还能继承大统,陛下的皇子们还多着呢。

这么一对比,楚王三人总算舒坦一些,也明白今日九千岁够给他们颜面,否则不会提点这一番;三人也知道自己没戏,太子还安稳住在东宫,就是太子倒了,还有父皇最偏爱的荣王,怎么轮得到他们。

感激几句后,三人告辞;陆寒尘又叮嘱一句,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好不容易陛下改了主意,最好十日内离京,免得再被哪个官员的案子给牵扯。

楚王三个相视一眼,明白九千岁是真的提点他们,看来朝中是要彻查这次的大案,甚至还要牵扯其他官员与案件···那还犹豫什么,去了封地他们还是当地最大的王爷,赶紧离京是正经。

最高兴的莫过于贵妃杨氏,她的小六终于可以入朝了,听说还是九千岁给陛下谏言;说是还要给荣王安排教导政事的师傅,陛下也允了,这是只有太子才能有的待遇啊。

不用多言,贵妃不仅动了自己的私库,甚至给家里传信,务必给九千岁送上厚礼;除了这次的谢意,更大的想头是九千岁能答应出任荣王的师傅,不必这位授课,只要他站在荣王这一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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