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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这样的人走的这般亲近,怕是会给昭昭惹来祸患。
等晚间回房罢,一定要问清楚昭昭与这人到底是如何认识的,还要给他说清楚厉害,最好昭昭能疏远这人。
还有一个难以言喻的心思,卫兰陵承认谢令月哪怕只是斜倚着,哪怕面上还能看出虚弱病色,气势与气度却远胜于他;这人还这般年轻隽美,昭昭是不是···喜欢这人?
只是这般想,卫兰陵便觉心头更是窒堵。
不过听谢令月方才说的,他应是心悦陆寒尘的;松口气的同时又为好友欣喜,终于不是孤单一个人了。
孤单寂寥的滋味,卫兰陵深有感触。
所有食材准备好,金汤锅底也终于滚沸,谢令月邀请三人入座,谢峰则和玉衡几个去了院外吃。
谢令月面前是一个紫砂小锅,另外三人共用一个大一点的锅子,里面放了他自己腌制的泡椒,闻着就令人垂涎欲滴。
“九哥身上有伤,不能与昭昭一同过瘾,幸好有卫家主与湛霆,他们应会喜欢这种吃法。”
卫昭半点不介意,方才已经得知九哥身上有伤,更何况前世的时候九哥就喜食清淡。
目光紧紧盯着锅里,急不可耐放入食材,嘴里还不闲着:“九哥不必管我,你还不知道我么,最喜欢这个金汤火锅了。”
又撇嘴:“可惜今日是在寺里,不然加点肥牛片才真正过瘾。”
“这有什么的,等回府后九哥给你备点各色汤底,你在家里也可以涮着吃。”
转头又对江越客气:“湛霆试试,若是喜欢的话,我也给你备一些,算是一种新鲜吃法。”
江越无有不应,这可太好了,谢令月居然还记得给他准备,这可是谢令月亲自准备的。
就没有金汤火锅征服不了的味觉,三个人吃的赞不绝口;哪怕只有一些菌菇和青菜,可因为酸辣清香的锅底,还有院子里的景观,那真是通体舒泰。
江越是武将,吃完筋道的面条之后,还喝了三碗汤,十分的捧场;卫昭好不容易吃到前世最喜欢的火锅,也毫不客气,唯有卫兰陵很克制。
“这锅底是谢公子的独门秘方罢,就连这泡椒也别有风味,确实诱人食指大动。”
不愧是生意人,马上就想到方子上;谢令月莞尔,道这些确实是他自己想出来的,且他已经在筹备相关的火锅馆子。
卫兰陵颔首,道他的这门生意算是独门,必然会生意兴隆,谢令月不客气点头。
如今大宣有类似于火锅的馆子,叫法是披霞供,很受文人学子的推崇;不过披霞供口味偏清淡,谢令月的锅底方子与之毫不冲突;相反,因为口味重,可能更受欢迎。
主要是大宣现在辣椒与麻椒并不普遍,还是集中在川蜀与云贵一带,就谢令月如今用的这些,还是专门叫人去搜寻来的。
物以稀为贵嘛。
火锅能征服现代人,征服饮食单一的古代人那就更容易了。
用过膳食之后,谢峰端上谢令月叫准备好的消食茶,还有几样水果点心,几人索性都坐在银杏树旁说话。
这次更多的是谢令月与卫兰陵讨论经商之道,两个人都话不多,却都能马上明白对方的未尽之意,聊的也算投机;卫兰陵心中更是诧异,陆寒尘还带话叫自己教这人生意之道,纯属多余;那厮是多不了解自己的枕边人,这位根本就是胸有沟壑。
这种事江越插不上话,便询问一旁的卫昭。
不只是卫兰陵与玉衡怀疑卫昭喜欢谢令月,就是江越也因为卫昭对谢令月异乎寻常的亲近起了疑心,旁敲侧击想要搞清楚这小子的想法。
按说江越根本不会将卫昭这个少年看在眼里,可架不住卫昭实在生的好;不是说这里其他人长的不好,以江越的眼光看,他与卫兰陵是那种男子的阳刚之美,谢令月是可阳刚可温雅的美。
只有卫昭,身量秀美不说,偏还生的那种软绵绵的美;对,江越想不出软萌这个词,只能想到软绵绵这个词;且还只是一种感觉,其实卫昭根本就与柔美不沾边,总之是一种令人一见就忍不住心间发软,温暖亲和想要与之亲近的美。
这样的少年郎,太容易吸引男子的视线和关注,江越担心谢令月会不会因为熟识照顾而喜欢上卫昭。
正想着怎么让卫昭不要那般靠近谢令月,江越就看到自己的亲随在两个院子的墙头给他示意,神情焦急,看来是有急事;当即也顾不上卫昭了,与谢令月和卫兰陵打了声招呼,直接翻墙回了自己的院子。
“世子爷,皇城传来消息,小公子不知怎的偷出了府,如今正在北镇抚司,说是···说是要九千岁为他与那白公子下赐婚圣旨。”
一拳砸在桌子上,江越怒意翻腾,他怎么就有这般不省心的弟弟,这是生怕气不死父亲和母亲,生怕国公府和长公主府成不了京都的笑话罢。
也不看看白清涟现如今是个什么名声,关键那人还与蜀王有了首尾,京都怕是无人不知了。
江亭那臭小子是找不到别人了么,非认定这么一个无耻下贱之人,还敢闹到陆寒尘那阉人面前要赐婚圣旨!
圣旨若是真下了,英国公府与长公主府还如何在大宣立足?
“备马,回京!”
第 68 章
得知江越终于离开皇觉寺, 一直关注这边院子的玉衡松了口气,果然督主是有法子的。
谢令月听说之后也未多想,想来是皇城那边有事, 江越的身份注定他没有自己如今这般的清闲。
沉思一瞬, 叫来谢峰吩咐:“今日督主离开,江世子亦下了山, 正是引蛇出洞的好时机,叫谢七几个做好准备。”
谢峰有些担心:“可是主子您还不能行动,那萧厌又是江湖第一杀手,属下担心我们这边徒增伤亡。”
已经知道是那人伤了主子, 便是晚几日报仇也可, 主子还能亲自报仇,为何要着急;谢七这些暗卫的身手是不错, 可此次面对的是杀手,武功不是一个路数。
谢峰如今也琢磨清楚一点主子的心意, 若是真有伤亡, 怕是主子难以心安。
“只管安排,这不是有卫家主在么?”谢令月一贯秉持不浪费的原则,他早从卫兰陵的步履与声息中断定, 这位是个武功高手。
卫兰陵还没来得及说话,卫昭先急了:“九哥是要抓什么人么, 是不是让你受伤之人,我也可以!”
因为卫兰陵的严格要求,卫昭也是从小习武, 自认身手还不错;既然是九哥要报仇, 他当然义不容辞。
“昭昭!”卫兰陵冷声开口:“莫要乱来,有我便可。”
这孩子是没听清楚么, 谢令月要围捕的是江湖第一杀手萧厌,可不是玩闹;再说,卫兰陵怎么可能让卫昭面对任何危险。
冰冷视线转向谢令月,面上却毫无表情:“谢公子可真是不客气。”
谢令月摊手,桃花眸满是笑意;他就是这般不会客套的人,难得的机会,恰好这人是陆寒尘的好友,恰好他在场,免费劳力不用白不用,当然是能者多劳。
起身扑到他身边,卫昭抱着他的胳膊晃:“卫兰陵,小舅舅,你就帮帮我九哥,好不好嘛,算我求你?”
好了,卫兰陵更添郁堵。
真就这般喜欢谢令月么,居然对自己用上“求”这个字眼,被他宠着长大的卫昭嘴里何曾出现过这个字。
“卫家主不必多虑,我要的是一击必杀,不必考虑活口的问题。”开什么玩笑,便是萧厌武功再高,再是个人才,谢令月也不可能想着收为己用。
萧厌可是白清涟的舔狗,对白清涟那是忠心不二;这样的人,便是收服了,你还得随时担心他背后插一刀。
况且也不知是不是作者的设定,萧厌的身份是江湖第一杀手,就真的如杀人机器一般,毫无原则;只要是接下的单子,才不管目标该不该杀,一律下死手。
被他灭门的也有十几家。
对于这位江湖第一杀手,白清涟是他唯一的例外。
这种没有底线的冷血动物,谢令月向来是不留余地,以暴制暴才是硬道理。
听他简单说了恩怨的卫兰陵面上毫无动容,心里却连连感叹,难怪这人会喜欢陆寒尘,还真是绝配,一样的心狠手辣。
卫兰陵相信,这人怕也是个不要命的,若是自己不在,这人必然会亲自观战,搞不好最后还会出手;这是算准了自己是受陆寒尘所托,才能这么不客气罢。
不过,围捕是费力一些,直接下杀手就简单多了;男人的天性使然,卫兰陵心里亦蠢蠢欲动,能有机会与被称为江湖第一杀手的萧厌一较高下,他很乐意。
目光再次打量谢令月一眼,卫兰陵心里确认,自己想的这些,这位显然都想到了,可真是不客气又老谋深算;忍不住为自己的好友担心,陆寒尘能玩儿得过这位的心眼?
也不知令人敬仰的魏国公府是如何教养这位,心眼子忒多。
看来还要提醒昭昭一声,离这位远一些,不然被卖了怕是还乐颠颠帮着数银子,卫兰陵如是想。
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只是颔首,表示他愿意效劳。
然后他就眼睁睁看着方才还挂在自己胳膊上的小崽子,迅疾转身,抱起谢令月的胳膊,语调欢喜。
“九哥只管放心,卫兰陵功夫高着呢,他绝不会失败。”
谢令月笑眯眯刮了下少年的鼻头,就像是在逗弄一只小兔子:“果然九哥没白疼我们昭昭,昭昭也知道心疼九哥了。”
不着痕迹向前半步,卫兰陵头一回体会到呼吸困难,恨不能拉起小崽子的手现在就下山。
在谢令月眼神示意下,卫昭也注意到了这人的动作,狗狗眼亮晶晶,难道九哥说的是真的,卫兰陵其实心里也有他!
更信服九哥了,日后九哥说什么就听什么!
如果知道小崽子现在是如何想的,卫兰陵怕是能吐血三升;不过日后也体会到了,小崽子还真被谢令月给拐跑了,害他找了整整两年。
这是后话了,现下卫兰陵还是与谢令月商议动手的地点···
再说江越这边,跑马下山后,忽然就咬牙切齿;一开始因为着急未曾深想,路上才琢磨过味儿来;明明他的副将亲自带人看守江亭,以江亭那点本事,根本出不了府,必然是有帮手。
最先怀疑的是江亭自己的人,江越很快便否定,若是江亭的人有这本事,那小子早跑出府找白清涟去了;想想忽然上山的卫兰陵和卫昭,如何还不明白,这都是陆寒尘那阉人搞出来的动静。
九千岁的心腹七星江越还是了解一点的,别人可能做不到,掌控京都动静的陆寒尘,让心腹帮着江亭逃跑还不是轻而易举。
那阉人是多不放心自己,派来卫兰陵打扰便罢了,这还留着一手呢;果真是阴险狡诈的阉人,最善于搞这些恶心人的小动作。
咬牙切齿在心里痛骂了几句,转头对跟在自己旁边的亲随吩咐;把江亭从北镇抚司带出来之后,不必再回府,令副将和其他几个小将一起押着人直接去西疆,严加看管。
只会坏事的臭小子,还是扔在军中磨练的好,谢令月果然没有料错,江亭还真是个识人不清的蠢货。
想明白了,江越也不急了;毕竟有谢令月之前要的承诺在,想来他也与陆寒尘提过,便是看着自己与谢令月的这个承诺,还有一点交情在,陆寒尘也绝不可能答应江亭,真的驳了自己的面子。
正好也让那臭小子见识一下北镇抚司和诏狱的真面目,给他点教训;至于自己,左不过是与陆寒尘打几句机锋,最多被那人嘲讽几句罢了。
同时江越心里还有点浅淡的得意,显然自己这般的世家天骄给陆寒尘那阉人带来了危机感,否则那厮不会这般着急想法子隔开自己与谢令月的相处。
那是不是···谢令月其实也喜欢自己这般的英姿飒爽?
心里还有点荡漾是怎么回事。
到了北镇抚司,江亭果然被扣在厅堂内,嘴里还在叫嚣要迎娶白清涟,两个锦衣卫看着他;陆寒尘正在案桌后看送过来的各种卷宗,对于江亭的叫嚣充耳不闻。
“家弟扰了九千岁办差,江越在此赔不是,还望九千岁看在他就是个蠢货,莫要计较。”江越进屋先拱手赔礼:“本将军这便带这个蠢货回府教训,也算给九千岁一个交代。”
陆寒尘这才从卷宗中抬头,不解问:“可是本督观江小公子对那白家小公子真是情深意切,有意成全一对有情人,征西将军难道不喜欢看有情人终成眷属?”
凤眸微挑,九千岁恍然大悟:“瞧,本督竟是忘了,征西将军还不曾成婚;本督只想着自己与夫人夫妻恩爱,以己推人,自是舍不得拆散有情人;想来征西将军也不懂这些恩爱情深,听闻你最是看不得儿女情长,如此倒也情有可原。”
江越暗自磨牙,这阉人是在自己面前强调他与谢令月夫妻情深?
笑话,他一个阉人,也好意思讲夫妻情深?
狠狠瞪了一眼旁边的江亭,江越很想再踹这臭小子几脚;看来前一日还是下手轻了,就应该叫他下不了床;尽给他惹事不说,还要他堂堂征西将军面对这个阉人时气短非常。
江越何曾受过这般的憋屈。
“听闻皇城昨夜发生几起耸人听闻的刺杀大案,本将军知九千岁必然要劳神费力,就不打扰你办差,这便带家弟告辞。”
又上前一步压低声音:“本将军知九千岁是看清尘的面子,给英国公府和长公主府留了余地,我在此先谢过;但也请九千岁莫要一再使这些手段,清尘怕是会看不起。”
凤眸冒火,暗哑的声音也多了怒意:“将军说的好像你多了解本督的夫人,奉劝将军一句,打有夫之夫的主意,小人做派;且,本督夫人深爱本督,将军还是莫要白费力气。”
好么,这两人的气氛瞬时剑拔弩张,江越的眉眼更加锋锐,细看还有志在必得。
“本将军昨日就说过,九千岁与清尘的大婚到底如何,你我都心知肚明;若有一日清尘不再是瑾安郡主,九千岁不妨想想,天下谁人承认你们的关系?”
声音更低:“如此···九千岁与我在清尘面前一般无二,你又有什么资格替清尘做主;还是那句话,谁都想做那个揽月入怀之人,本将军不惧与九千岁各凭手段,但···请九千岁只与本将军过招才是。”
第 69 章
看来江越已想到是自己的人帮着江亭出府, 也知晓自己不会真的为难英国公府。
倒是个精明的。
陆寒尘看了眼旁边还不服气的江亭,笑意加深:“将军也说了本督是看清尘的面子,但也不能一再退让不是?因而, 将军还是留在皇城看好令弟, 下一次,本督可就真要成人之美了。”
就差明说了, 有这么个不省心的弟弟,江越还是安分待在皇城的好,皇觉寺那等地方,还是莫要去的好, 哪里修养不是修养呢。
江越笑得意味深长:“这便不劳督主费心了。”
临出门时又回头一笑:“啊, 忘了与督主说一声,本将军今日甚是有福, 吃到了清尘准备的金汤锅子,还看到卫昭小公子对清尘一见如故, 好像清尘也待卫昭甚是不同。”
不是爱吃醋么, 酸死你个阉人!
让你对本将军如此防备,还特意打发卫兰陵去皇觉寺,结果倒是卫昭与谢令月一见如故;若是知道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看这厮还如何高兴。
只要能给陆寒尘添堵,江越都乐意。
哪怕他自己也因为谢令月待卫昭的不同而在心里吃味。
等人出去, 九千岁果真面沉如水;清尘竟然费心给别人张罗吃食,江越哪来的脸吃?
还有,若他不曾看错, 卫昭那小崽子应该是钟情卫兰陵的罢, 怎的会与清尘一见如故?
当即叫人进来吩咐几句,让他立刻往皇觉寺传信;清尘还在养伤, 卫兰陵怎么好意思看着卫昭劳累清尘,寺里的素食便很好。
再说江越这里,提溜着江亭出了北镇抚司,真就半点没留情面,直接令赶来的副将和几个小将押着人回西疆,少不得给了几人厚赏。
副将震惊:“怎的如此着急,若是长公主知晓了该如何···”
再说也得回府收拾江亭惯常用的东西不是。
“也该让这个蠢货去军中吃些苦头,将士们用什么就给他用什么,不必优待!”
被自己长兄这冷漠无情的神情给伤到,江亭当即就要喊,江越眼疾手快给他嘴里塞了一块帕子,提起人就扔进马车里。
又叮嘱了几人一番,这才返回公主府;不与父母商量便擅自把人送到军中,总要给个交代。
就如江越对陆寒尘说的那般,他如今已是两府的真正掌权人,经过他的一番说辞,英国公江深年极为赞同,早看不惯长公主那般溺爱幼子,在军中历练一番就很好。
荣乐长公主一开始是心疼的,可听到长子说江亭竟是跑到陆寒尘面前,主动求娶白清涟,当即便捂住胸口直叹气;又听长子说江亭其实更具领兵之才,且等他在西疆历练几年回京,怕是都想不起白清涟这号人的存在,正好为他娶妻生子。
听完长子这一番打算,长公主也觉甚好;虽说舍不得幼子去军中吃苦,可若是真能分开幼子与白清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若还能纠正幼子的想法,叫他知晓娶妻生子才是男子应该的责任,便更好了,到时一定给佛祖还愿。
轻松说服父母,正准备回自己院子拿点东西再上山的江越被长公主叫住。
“阿越,说起娶妻生子,你如今可都二十有六,还不打算成婚么?”
长公主也想抱孙子,怎奈她左右不了这个长子的意见;恰今日说起江亭的事,便想着再试探下长子的想法。
这一回江越没有拿那一套什么他在疆场厮杀,常年不得归京,不好耽误女子年华的说辞推诿,沉吟片刻才开口。
“回禀父亲、母亲,儿子已有意中人,如今还在争取阶段,先不必考虑为我说亲之事。”
豁,上首的夫妻俩对视一眼,这是有戏?
但长公主还是不悦:“倒不知是哪家的小姐,我们阿越这般的天之骄子也看不上,难不成还是个绝色美人不成?”
江越就笑:“还真是个绝色美人,对方家世、身份亦不输于我···儿子少不得要上心争取一番,等有进展了就告知你们。”
“可是那姑娘就在京都?”长公主着急啊,好不容易长子看上一个人,总要帮着说合一二;错过了这个,还不知道自家长子下一次动心会是什么时候。
就连英国公也悄悄竖起耳朵,阿越就是没经验,他这个父亲可以找那姑娘的父亲,施加点压力就好了嘛。
英国公想的很有底气,放眼皇都,除了皇子们,还有哪家的公子有英国公府世子、征西将军的身份贵重;但凡那姑娘的家人精明些,就该知晓嫁给江越是何等的富贵荣华。
不用多看,江越就明白父母在打什么主意,以拳抵唇轻笑。
“父亲与母亲也不必费心,你们根本想不到那人是谁;再则,真要按你们想的那般做,儿子可真就半点希望也没有了。”
所以,还是别添乱,他自己争取便是。
此时因江亭的事父母正堵心,江越便没有告知二老他喜欢的是个男子,先让父母顺心一段日子罢。
再有,江越就是笃定谢令月是个主意坚定之人;那人如今正心悦陆寒尘那阉人,江越若此时对谢令月表明心意,只怕那人立即疏离,连朋友都没得做。
习惯万事谋定而动的江越不允许任何人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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