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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

作者:黑色墨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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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太多了些, 且这些根本与谢家暗卫的能力无关。

若不是这人是狼崽子, 九千岁此时早将人关入诏狱严加审讯。

无奈扯唇,谢令月竟有些欣赏这人的敏锐, 如果不是对着自己的话;或者他能把这份对自己的敏锐放在对自己的在意上,谢令月会更高兴。

“哥哥到底要我先回答哪个问题?”

姝滟面容一时愣住,是啊,该先听哪个问题。

谢令月温柔了声音:“不若我为哥哥做主。”

他偏先说起自己。

眼前已经坐起身的人可是九千岁,谢令月从来就不曾怀疑过他的能耐;除了在蜀王的问题上会令这人乱了分寸,其他时候,这人就是一个最合格的权谋者。

且谢令月既对这人动心,就没想过对他隐瞒多少,除了自己魂穿而来与对谢家之后的谋划,对陆寒尘,谢令月算得上坦诚相待。

“哥哥不必这般防备我,有些事情现在不便说,也不是告知你的时候;哥哥只当我就是三叔说的谢家明月,专为映照你而来。”

因而,我如今的所思所想,一半都是为你,这是我的私情;其余的一半是为谢家,这是用了这具身体后最该尽的责任。

“其实哥哥可以这般想,就是我有异于常人的敏觉,只通过蛛丝马迹便可以推演出许多。”

只思索片刻,谢令月便想到一种这人更容易接受的说法。

谢家暗卫半数以谢令月为主,那他这个主子嫁给九千岁,他的人自然都熟知九千岁的样貌,以防冲撞了主子。

本来他是派谢一几个去云州发展生意的,这一点并无虚假。

既然要在云州发展生意,谢一作为主事自当注意云州首富;然后无意中发现陆恒妻子的样貌与督主极为相似,督主又是自家主子的夫君,此等大事自然要上报。

然后谢令月自然重视有关陆寒尘的所有事,便是一点怀疑,还是令谢一亲自查这件事;历经月余,终于查清真相。

至于为何之前谢令月不告知陆寒尘,自然是他不能用自己的怀疑来惊扰这人;如今既查到了真相,当初涉及此事的几个人已在谢一的监控之下,便不想再隐瞒。

“而我方才为何会纠结为难,是因为心疼哥哥,想着要不要先瞒住这个消息。”

不用他再多说,陆寒尘已明白他的意思。

昨夜两人心意相通之时狼崽子就提及过,他心疼自己之前经历过的苦难,想要给自己一点甜。

陆寒尘肯定,这人怕是连他在宫里的所有经历都一清二楚;这些已经足够他心疼,又查到自己可能是云州首富之子,本不必遭受这些苦难,因而更加心疼。

还有一种可能,便是真相远比陆寒尘这些年经历过的苦难更难以接受,狼崽子才会有那般心绪不宁的表现。

看清这人桃花眸中流转的疼惜,陆寒尘更清楚他为何想要对自己瞒下这个消息,狼崽子是怕他接受不了这般的落差与打击,担忧他因此痛苦崩溃。

这还叫他如何再防备这人,他已是为自己想到这么多。

亏他还比狼崽子年长五岁,难道在狼崽子眼里他便是这般经不起打击之人。

“将你查到的消息都告知于我。”凤眸消融了些冰雪,缓声道:“清尘不必担忧,如今我身边有你,正如你所说,我不再是孤身一人,你会与我一同分担。”

因为后背的疼痛只能半倚着软垫的谢令月牵起这人的手,十指相扣,这才将记忆中的剧情及谢一查到的消息整合平淡道来。

若是叫谢令月现在看,大概陆恒与其妻柳如烟应该是同一位作者的另一本小说中,上演她逃他追,再逃再追剧情的男女主,两人的爱情可谓是跌宕起伏。

西北之地首富之子,年少时抵触家族的诸多规矩与布置在他身上的课业,向往仗剑走江湖;于是偷偷离家出走,一路游历到闻名遐迩的万柳山庄,偶遇庄主之女柳如烟,一见倾心。

经过重重艰难,少年郎终于得到爱人的回应,一对有情人还未经过双方长辈的认可便偷尝禁果;等到柳如烟察觉到身孕之后,陆恒这才先到万柳山庄负荆请罪,得到柳庄主的认可后,带着人便回了云州。

而陆恒之母早有了中意的儿媳人选,便是娘家侄女;一为知根知底的亲近,二为联姻扶持式微的娘家。

且陆母怎么说也当了多年的首富夫人,自是看不上粗俗的江湖女子;得知柳如烟已有身孕,捏着鼻子勉强接受,却还是百般嘲讽与挑礼,就是不想这位成为儿子的正妻。

陆恒自是舍不得心爱之人被母亲刁难,种种维护,伤了母子情分;最后还是陆恒与病弱的父亲保证马上接管家族生意,这才为柳如烟争取到正妻之位。

然而陆母又提出条件,就是要陆恒迎娶表妹为平妻;借口也是现成的,陆家嫡支向来人丁单薄;陆恒这一代只有他这么一个嫡子,必然要多纳几房,为陆家开枝散叶。

柳如烟怎么说都是万柳山庄的大小姐,之前已是因对陆恒的情意百般忍耐,如今陆家要陆恒娶平妻,大小姐如何再忍,直接来了出带球跑。

而她当时肚子里的孩子便是陆寒尘。

之后又是种种艰难,陆恒终于迎娶了心爱之人为妻;大抵是两人都觉感情修成正果不易,婚后恩爱非常,陆母更是不喜这个儿媳。

待到柳如烟生下陆恒的嫡长子,陆府上下欢腾,陆母也对这个儿媳宽待了几分;这种家族的正妻,自然是要掌家的;便是不喜,陆母也找了人教导柳如烟一个家主夫人该会的能耐。

可自由散漫惯了的柳如烟如何能接受这等束缚,又是一番闹腾后直接回了娘家,连出生几个月的孩子都不顾;陆恒深爱妻子,自然是急着追回娇妻,孩子便交给陆母。

这一回的矛盾之后两人感情更深,陆恒常常借着生意之事带娇妻出去游玩;至于孩子,他竟认为是阻碍他们夫妻恩爱的累赘,只由着陆母照顾,彻底不管。

夫妻二人只管享受甜蜜的二人世界。

陆恒那表妹原本就倾慕表兄,又有陆母的支持,一直以为自己是板上钉钉的陆家少夫人,哪知道半路杀出来一个柳如烟;抢了自己正妻的位置便罢了,还不允许表兄身边再多一个女人。

再加上这夫妻二人流传出来的恩爱美名,这位表妹因爱生恨;陆续收买了陆母身边侍候的人,伺机而动,势要报复柳如烟。

陆寒尘近三岁时,上元灯会,陆恒携妻早早前往扬州繁华之地要畅游江南灯会;趁着陆家人带着孩子观灯的机会,那位表妹买通的人按照她的意思带着陆寒尘远走他乡。

上元灯会丢个孩子,不管陆家后面派出多少人手,再难以寻回。

陆父本就常年卧病,经此打击直接撒手人寰,陆母亦病倒;终于回到家里的陆恒夫妻经此变故痛定思痛,真正挑起了陆家的大梁。

几年之后,终于走出失子之痛的夫妻二人迎来了第二个孩子,满怀喜悦;将对长子的愧疚尽数弥补到这个孩子身上,两人还感叹他们终于懂得了为人父母的责任与意义。

柳如烟生这一胎的时候难产,爱妻如命的陆恒便主动服用专为男子用的避子汤;柳如烟感动不已,更是百般深爱夫君,才有云州首富夫妻恩爱的美名流传。

为了不叫娇妻每每想到丢了的长子悲痛难抑,陆恒索性命府里所有人再不能提及那个孩子,反正这几年忙着追妻也不曾对外宣扬长子,次子便成了真正的陆府嫡长子。

二十多年过去,陆府曾经有个大少爷的记忆早已湮灭。

之后陆寒尘的经历,就如他方才所言那般;被那家丁随意扔在云州附近的县城外,差一点冻死在雪夜;被一个老乞丐捡到,心有不忍,随意找了几株草药给他服下,救回一命,之后便带着他乞讨为生。

嫁到这个府城的陆恒表妹偶然间发现了没死的陆寒尘,生怕自己当年之事被发现,给了拐子一些银子,让他将人卖到京城,送到宫里当太监。

这便是陆寒尘所有的身世经历。

第 54 章

虽然讲的平淡, 可谢令月却心间难以自抑的酸涩,更是在讲的过程中紧紧扣住这人的手,随时感受他的反应。

谢令月为何对这人百般怜惜与退让, 不因他的两次作为与他置气, 是真的舍不得。

世人惊羡的九千岁,不仅是这本小说剧情中成全男主攻的悲情男配, 更是成全父母爱情与成全胞弟的悲情炮灰。

谢令月当时想起这人的身世时,除了对他的疼惜,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对陆恒夫妻的厌憎。

至于真正的恶人,陆恒的那位表妹, 想要惩治很容易;可陆恒夫妻对于陆寒尘来说才是罪大恶极之人, 虽然他们是这人的亲生父母,给了这人生命。

若说陆寒尘的丢失真是意外, 那心理上还能勉强接受;大宣每年灯会不知丢失多少孩子,只当是陆寒尘倒霉。

再假若陆寒尘是真的出身穷苦, 不入宫便活不下去, 亦不会这般令人惋惜与疼惜。

然而陆府在云州是何等存在,但凡柳如烟不那么闹腾,但凡陆恒不是恋爱脑, 甚至只要他对长子稍微上心些,派几个心腹贴身侍候与护卫, 那位表妹也不会算计成功。

长子丢了之后,他若不是忙着安慰和陪伴昏死几次的娇妻,而是严审府里的人, 多派些得力人手, 未必就查不到真相,找回长子亦不难。

哪怕是怀疑下表妹的匆匆远嫁, 陆寒尘也不会再次被那人算计进了宫;若没有之后的算计,凭陆寒尘的能耐,即使丢了记忆不回陆家,也不难活下来,相信长大之后的他也不会活的太差。

然而陆恒满心满眼皆是娇妻,只派了管家负责此事···

以谢令月的观点,这般的人根本就不配为人父母!

他宁可陆寒尘这辈子都不知道自己有这般的父母家人,与生而不养何异,与畜生何异。

在谢令月看来,陆恒夫妻是恩爱美满,如今也是知晓了为人父母的责任,将次子爱若珍宝;可对于陆寒尘来说,这对夫妻的行径就是生而不养。

谢令月是有前世的经历与阅历,可以这般厌憎陆恒夫妻;陆寒尘却是真正的大宣人,古人最看重的便是血脉。

谢令月不知道陆寒尘是不是偶尔会想起自己的身世,是不是也会羡慕别人都有父母家人疼爱。

所以他才一再犹豫要不要瞒下他身世之事。

但他更担心因为自己改变了陆寒尘早死的结局,那这件事忽然被发现怎么办,那时自己若不在这人身边又该如何。

再则,谢令月是疼惜陆寒尘,可他更尊重这人;陆寒尘有权利知晓自己的身世,哪怕是这般摧心肝的身世。

这才坚定了主意。

且关于这点,谢令月觉得大抵只有自己能与这人感同身受,能想尽法子宽慰到这人心间。

前世谢令月的父母可不是这一世如同谢楝夫妻那般恩爱与互相尊重,那对父母是家族联姻;年轻时也有些感情在,没过几年便爆发种种矛盾,生下谢令月之后便各玩儿各的。

若不是谢令月的母亲在快生产时因为与丈夫斗气,夫妻俩大打出手导致早产与难产,谢令月也不会生来带疾,常年住在医院。

便是如此,他那对父母亦没有半点爱子之心;前世的谢令月是被祖父养大和教导,十几岁时便成了谢家的家主,接管集团事务。

你能想到么,十二岁时谢令月便开始熟练压下父母各自的绯闻,帮他们收拾烂摊子;等他成为家主之后用冷厉手段震慑了这对表面夫妻,才算是消停一些。

这对夫妻与陆恒夫妻是真有异曲同工之处。

前世的谢令月在年幼时也曾怀疑过,是不是因为他的病痛父母才不喜他,或许他本就不是父母期待的孩子。

还是祖父告诉他,这世上就是有自私到骨子里的人,你不能对这样的人有期待。

祖父去世之后,谢令月的父母更是伙同家族亲戚,还有集团的股东,试图夺权,是不是很可笑与可悲。

也是因为这些经历,才有前世谢令月的冷心冷情。

有时候谢令月也想过,若是他的父母省心些,大抵前世的他还能多活几年。

穿来这里之后睁眼面对的便是困局,即便陆寒尘伸出的橄榄枝带着火星子,谢令月也还是义无反顾抓住;见色起意是真,因两人的身世经历对这人共情也是真。

因而谢令月其实很看得开这人之前对蜀王的恋慕,因为在他看来,陆寒尘并不是真的心悦蜀王,更多的是将他当作晨曦微光。

想想啊,这人因为幼时的那场高热丢失了对陆家的记忆,又是被老乞丐在坟堆旁捡到,跟着老乞丐乞讨三年多;陆寒尘只会以为自己出身卑贱,天生不得人怜惜,天生便该低人一等。

哪怕他如今是圣眷在身的九千岁。

刻入骨髓的自卑一时难以摒弃。

老乞丐是他记忆中第一个给他温暖的人,捡回了他的命;入宫后因为容貌出色,群狼环伺,艰难求生的同时还要保全自己,所以他早早便学会杀人自保。

蜀王对他的那次救命之恩自然被他铭刻于心,又有蜀王装傻冒领原身幼时和少时给予这人的恩惠,种种恩德加持,这人可不就把蜀王当作生命里最耀眼的那束光,迫不及待想要追逐与抓紧。

若说他真的是心悦蜀王,又怎会对蜀王的情人白清涟步步退让;便是有剧情的影响,陆寒尘是谁,权倾朝野的九千岁,十来岁便敢杀人自保,不可能心性完全被剧情控制。

真正爱一个人,便是自己身有缺陷,也容不下情敌,更何谈对情敌退让,还无半分醋意;这事发生在陆寒尘身上,才最是不可思议。

可是这人昨夜却因为江越而生出醋意,谢令月与江越可没有多少交集,算得上少时的点头之交;比起蜀王与白清涟的暗渡陈仓,甚至在陆寒尘面前没有遮掩,他不是更该吃白清涟的醋么。

若说一开始只是怀疑,谢令月昨夜便可以肯定,这人也是初识情滋味,是因为他谢令月···

察觉到掌中陆寒尘的手指紧紧蜷缩,及时收回思绪的谢令月看向怔怔出神的人。

“我查到的便是这些,那位表妹与当初带走你的家丁如今都在谢一监控中;哥哥若是还有怀疑,不若再派你的人细查,总要弄清楚才好。”

这件事既然查出来了,总要及时处置,免得被有心人察觉后利用;九千岁权柄太过,想要扳倒他的人太多。

不能给这些人有机可趁的机会。

最紧要的,是这人的态度。

若是谢令月,必然是不认这般的父母与家人,该报的仇报,然后及时扫清尾巴,与陆家就当陌生人处理;或许还有人说是陆恒夫妻给了陆寒尘生命,便是当作陌生人,也该尽到子女的一点孝道。

无论古代还是现代,都不会缺少圣母心泛滥之人;这些人没有经历过当事人的痛,只知道按世俗礼法说教。

偏真正的谢令月最是冷心冷情,别人对他三分好,他可以回报五分;对他不客气之人,他可以成倍报复回去;至于那些旁观的还要指手画脚,谢令月只会回敬一句,干卿底事,又干我屁事。

谢令月不是陆寒尘,所以他不知道这人是如何看待此事;本就是最缺乏关爱之人,忽然得知自己的身世,陆寒尘会不会因为一直以来的渴慕而选择接受陆家人。

毕竟按照大宣人的思维,陆寒尘的遭遇全都是陆恒表妹恶毒,与陆恒夫妻可没有半点关系;他们夫妻恩爱,自然想不到身边还有恶人算计。

且当时陆寒尘丢了的时候,陆恒夫妻不在云州;长子丢了他们自然也伤心,没看柳如烟当时都昏死过几次吗。

再有当时因为这个孩子丢了,还累得陆家老爷子撒手人寰,老夫人也因愧疚自此缠绵病榻,陆恒自然无暇顾及太多。

一切都值得原谅。

陆寒尘是纯正的大宣人,难保他会不会也这般为父母开脱。

桃花眸里并无担忧,只有无尽疼惜,陆寒尘看得真切,不自觉抬手抚上这人的脸颊;果然是他的狼崽子,没有因为如此身世觉得他可怜,也没有担心自己受不了打击,只有疼惜。

是出于对心爱之人的疼惜。

这便很好,九千岁知道自己,此时他最不需要的就是可怜与担忧。

暗哑的声音添了黯沉:“清尘,我···想去看看那对夫妻···还有他们与独子的相处···”

忘了背后痛意,谢令月骤然坐起,将人紧紧抱在怀里,恨不能把他勒碎了化作自己的骨血。

这人就是有让他一再心疼的本事。

知道他此时应是心如刀绞,幸而他没有流泪,不然谢令月的心会稀碎的疼。

先亲了下他的薄唇,转而啄吻他的耳垂,低醇嗓音里只有无限坚定:“哥哥记住,你不是一个人;哥哥于我而言,是我的心头肉、骨中血···哥哥的余生都有我。”

被他抱着的人微微颤栗,看不到他的表情,却也知他所痛;谢令月其实很不想让他去看那一家三口的相处,无异于在这人心间伤口上撒盐。

第 55 章

谁知那一家三口就来的这般巧, 人在咫尺,换谁也忍不住想去看一眼;前世的谢令月也经历过此种情境,若是不让他去, 才是不可能。

罢了, 只有亲眼见过,才能做出最遵从本心的决定;之后不管这人是与陆家握手言和, 还是剜掉附骨腐肉,都有他陪着。www.chenxingzhuzuo.me

因而就是心疼他再多,也只能尊重他的决定。

谢令月此时的状况根本不可能陪着他同去,且陆寒尘应该也不愿他陪着, 大抵谁都不想爱人看到自己的狼狈。

双手捧起他的脸:“我会一直等着哥哥, 可是哥哥也要答应我,叫天玑暗中跟着你可好?”

眸光纠缠, 片刻后陆寒尘才微哑道:“好。”

满目担忧看着人解下披风离开,谢令月想了想还是叫谢峰把天璇叫进来。

“你与玉衡悄悄跟上天玑, 不管督主做什么都要跟紧人;天黑之后, 若是督主还不回来,就把人打晕了带回来。”

天璇顾不得心里对“夫人”的好奇和怀疑了,直接后退一步;这是发生了何事, 督主与“夫人”方才不是还情意绵绵,怎的忽然便出了院子, 夫人还这般吩咐?

打晕督主?

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啊,“夫人”莫不是臆症了?

谢令月紧紧盯着人,霎时气势勃发:“多余的不必想, 今日督主心绪不定, 只怕会出事;你们只管听我的,自有我为你们做主!”

头一次直面“夫人”的气势, 天璇明白事情怕是真如这位所言,既是为了督主,那就大逆不道一回;观方才是自家主子主动缠着这位亲近,想来他们不会有事。

挠了挠头,还是为难道:“夫人···不是···公子?”

···这到底该怎么称呼这位啊,天璇急死了。

谢令月轻笑:“我虽是男子,却也是督主亲娶进府的瑾安郡主,如今我身份还是隐秘,稳妥起见,你们几个如常唤我夫人便是。”

“是!”嘿笑一声又道:“可是督主命我与玉衡守着您的院子。”

“这个不必担心,我马上便回屋里,不会出事,你们只管按我说的做。”

好嘞,天璇也见识过谢家护卫的能耐,不再多言,利索退下。

谢峰也过来半抱起主子回了屋子,谢令月照旧歇在靠窗的禅床上,仅放下纱幔。

“你去找侍琴问一问,我之前交给她一个做了记号的檀木小盒子,可带来了,取来给我。”

谢峰应下,转身出屋把煎好的药汤送进来,看着他服下,这才拿着药盏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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