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慕艾，谢家那小子也是十分不错的！”姜云昭笑眯眯道。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宁息故意怪腔怪调道：“真人乃是世外之人，餐花饮露的，这等红尘俗世怎么还是看不破……”说完沉沉叹息一口，满脸失望之色。

“你要我看破什么？”

“看破不说破！”宁息正色道。

“鬼精鬼精的，也不知道跟谁学的，可跟你们宁家二房的性格一点儿都不像！”姜云昭弹了弹她光洁的额头。

插诨打科的把这个事情带过去之后，就来到了前面。

远远的就看见祖母坐在最前面，母亲在一旁待客，十分的热闹。

上次叔翁出殡匆匆见过一次祖母，但隔的太远，哪里有现在清晰。

记忆中祖母的头发只是有些斑白，现在却已经是白发苍苍，脸上的沟壑更深了不说，身形佝也偻了许多，就连母亲，岁月的痕迹都越发的明显，已经可以窥见其苍老之态。

眼泪毫无预兆的落下，到了嘴边，尝到了咸味，宁息才发现，慌忙的擦掉眼泪，却发现姜云昭满脸探究之色的看着自己。

宁息心中“咯噔”一下，低头道：“好像……有什么东西进了眼睛！”

“噢！”姜云昭淡淡的点了点头，一转身就翻了一个白眼。

鬼才信你的话！

宁息没看见姜云昭的神色，重整心态，继续往前走，一直走到最前面，满庭的灯火映照的四处格外的明亮，让人无端的生出一种无所躲藏的感觉。

“晚辈云昭献上一块八百年紫檀木，恭贺大长公主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晚辈恭贺祖……姑祖母大寿，献上玉如意一只，另特抄写了一本道经，恭贺姑祖母福寿绵长，身体安康，永保太平！”

云昭郡主一出现，满室增辉。

大长公主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时候都不由柔和了起来。

听见姑祖母这个称呼，大长公主才把目光挪到了宁息的身上，略微皱眉。

云昭连忙笑吟吟的解释道：“这是宁未远宁世叔的女儿宁息，我与她甚是投缘！”

宁息与宁芜的大名，前几天早已在京兆尹一闹，早已传遍了长安城的大街小巷。

一时有许多目光都落到了宁息的身上。

虽知道直接盯着人看很是不礼貌，但是在大长公主的面前，宁息依然忍不住盯着她瞧。

一瞧就想哭，想要扑进她的怀里诉说自己的委屈，眼泪瞬间不争气的盈满了整个眼眶，心中就像是堵着一团棉花似的，闷闷的。

听见那句“我与她甚是投缘”这几个字，大长公主就知道这是云昭在向她表态，表态自己十分喜欢宁息，虽然对于和樊氏相关的人有着纯天然的厌恶，但也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宁息。

只一眼，她也愣在了原处。

这双充满了孺慕之情的眼睛……怎么和椒椒那么相似！

大长公主端在手上的茶盏忍不住晃了晃，茶水瞬间洒落而出，惊到了旁边伺候的嬷嬷，纷纷手忙脚乱的来擦去她身上的水渍。

也惊到了高氏，高氏连忙疾步走过来，担忧的问道：“婆母，有没有烫着？”

这也惊醒了大长公主，连忙收回了目光，摇了摇头：“无事。”

高氏又仔细的检查了一番，发现只是手背上微微泛红，不由放心了许多，但是衣服已经打湿了，她连忙扶着大长公主站起身来，歉意道：“失陪一下，我陪婆母去换件衣裳！”

直到母亲扶着祖母消失在了眼前，宁息还没有缓过神来。

姜云昭若有所思的看着宁息，道：“我们去旁边坐着吧！”

“好！”

虽见了祖母和母亲，但是宁息的兴致却不太高。

大喜之后隐藏着的是莫大的伤悲。

“你从前见过大长公主？”

“翁翁出殡的时候远远的见过一次！”宁息心不在焉的答道。

姜云昭点了点头，夹了一块荷叶芙蓉糕到宁息的面前，道：“这个不错，你尝尝！”

宁息没有注意，随手拿过来尝了一口，才觉得不太对味儿，垂眸看了一眼手上的糕点：“多谢郡主！”

“不谢！”姜云昭笑眯眯道。

换一件衣服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大长公主再次出现在众人的面前的时候，姜云昭和宁息已经不在这边了，大长公主忍不住问了一句：“云昭呢？”

“去前面玩了吧！”高氏猜测道。

大长公主思索了一下，道：“去把云昭叫过来，我有话问她！”

其实是她才离开不久，箫荀便来了，看见箫荀，姜云昭就打发宁息自己去玩儿。

宁息和姜云昭分开后，就自己一个人独自来到水榭旁静坐。

水榭亭子上面也坐着许多人，但是宁息坐在假山的后面。

大长公主府的一景一物，她是再熟悉不过。

宁息怅然，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和祖母开口。

脚步声响起，姜慎看着早已被占领了的清静之所，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宁息回头，发现是姜慎。

两两相望，姜慎忽然嫌弃：“你怎么在这！”

“走着走着就到这了！”

这地方才根本不是走着走着就能到的。

那股奇怪的感觉再次在姜慎的心中浮现，盯着眼前的宁息，姜慎无奈的坐了下来，揉了揉眉心，面对一个人总比面对一群人要舒服的多，就假装宁息不存在就是。

宁息知道，他这是来躲清静的，毕竟像他这样明明又臭又硬又小气的人要装的温和大度还是很累的。

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宁息望了湖面一会儿，心中依然有些犹豫不定。

近乡情怯便是如此。

“王爷，人死了……就真的死了吗？”宁息突然发问。

“人死灯灭，没听过吗？”姜慎懒懒散散的靠在假山上，动作一点儿都不优雅，但是他长得好看，做什么都好看。

“那……”宁息本来还想再问，但是又忽然闭了嘴。

姜慎是个十分多疑的人。

“怎么，小小年纪就想寻死？”

“我跳下去你会救我吗？”宁息改口反问，神气的挑了挑眉。

姜慎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宁息，满是同情的摇了摇头：“估计不会，说不定我还会踩上两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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