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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在此的鬼怪员工们还不知道这里悄悄地改天换日了。
杰克摩拳擦掌,“下个打谁?”
“那么凶干嘛,”虞柠摇头,“我们要以理服人。打群架是不对滴,应该分而击破地引过来——”
周菁菁:“然后?”
“然后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虞柠义正辞严,“勿谓言之不预也,这是心的沟通,这是爱的呼唤,总有一样条件可以实现双方的共赢,我们应该实现人与鬼的和谐大发展,为此不惜采取一切反制手段……”
周菁菁:“……”
“说人话。”她道。
虞柠:“打到服。”
周菁菁:“?”
她就知道!
“走了走了,”虞柠迫不及待地说,“争取在拍卖会开始前搞定。”
她当然不会一个人去,而合适的人选——首先不能是身为“老板”却亲自跑腿的富三代皮脸,但可以是刚才已经刷过脸的白曜。有好几名路过的员工是瞥到过他代为谈判的,如果遇上他们也能更有说服力。
这不就来了么。
被拦住的凯尔皮只有马头和两个蹄子,后半截身体却不知所踪。这位来自苏格兰传说的邪恶精灵似马非马,会引诱着人类骑上它再将对方溺死,不过它现在也就是个勤勤恳恳的打工鬼,暗绿色的截面后头拖着要搬运的灯具。
它应该是远远瞧见过白曜的,看到两人就见怪不怪地准备经过——直到被虞柠给拦住。
“劳驾,”她换下了那身套在外面的制服,很有礼貌地问,“您有时间过来一趟吗?”
“是这样的。”
某人编起瞎话如喝水般信手拈来,“我们刚刚和克鲁格先生谈好了要合作,只是现在还欠缺一些人手,克鲁格先生就叫我们过来看看,有合适的就请过去,不知您意下如何?”
“当然这个待遇也会跟着有所变化,”她拼命暗示,“绝对不会亏待敢干肯干的员工,而且都好商量,您要是有意向,更具体的还可以等过去再谈。”
这匹绿幽幽的马明显有所心动,嘴上却还在假意推脱。
“不太好吧。”它拍拍自己驮着的货物,“我还要把东西急着送过去——”
“没事没事。”虞柠善解人意道,“特殊情况,您过来一下就好。”
“我们会帮忙说明的,”白曜补充着附和,“等会儿也可以搭把手。”
沉默几秒后,绿马爽快地答应下来。
“行,那就先去看看。”
它基本相当于是漂浮在空中,原本应该属于后肢的地方是细细密密织在一起的藤条,然后就靠它们拖着货物在地面上滑行。
看起来挺顺畅,实际上还是有些费力的,它吭哧吭哧地拉住东西跟在俩人后头往前挪,正在努力让它们不要撞上墙角,刚拐过去就感觉到头顶洒下来一片阴影。
它抬头。
出现在眼前的不是预想中的克鲁格经理,而是一个系着围裙戴着人皮|面具的壮汉,一个趴在地上像是被割了喉的女鬼,另一个身着白衣只能看得见披散在脸上的黑长直、不知道是男是女的,以及站在后头的若干鬼等。
凶恶得像极了不可言说的犯罪团体。
凯尔皮:“……”
凯尔皮:“咴?”
美美子觉得自己又刷新了一次认知。
不是对某人忽悠能力和脸皮厚度的认知——她早就习惯这种小事了——而是对她借口之多、想法之奇、手段之别出心裁(又名天理不容)的感叹。
很恐怖,兄弟。
不过反正她站的立场是凶手而不是受害者,所以嘻嘻。
不一会儿的功夫,那堵墙壁后头的角落已经密密麻麻地塞了六七个以各种理由被诓来这边然后惨遭群殴的鬼怪员工,反诈骗宣传教育刻不容缓。
这些倒霉蛋面面相觑,有眼瞪没眼,一个个脸上鼻青脸肿,身上五花大绑,长了嘴的也被破布团给堵着勒上了,唔唔呜呜得吭不了声,碍于刚才的一番“遭遇战”深刻地理解了双方的实力差距而不敢反抗——更别提还是一对多——生怕贸然行动又会惹来几通暴揍。
君不见有杀红了眼的好像还没过够瘾呢!
这特么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各位不用太上火,”虞柠觉得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我呢,没有伤害你们的意思,只是想跟大家好好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谈话。”
鬼怪员工们:“……”
说得真好听啊,要不是还疼着就差点信了。
“说得好啊,我相信您!”万籁俱静之时,他们之中却出了个叛徒,二话不说地扯着嗓子屁颠屁颠附和道,“我们听着呢,您尽管说!”
鬼怪员工们:“???”
哪来的狗腿子!
凯尔皮当场就接收到了其他同事或鄙夷或不敢置信的眼神,它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仰直了那长长的马脖子,浑然不顾自己的两只马蹄还被捆在胸前——因为被制服以后就非常配合,充当嚼子束缚住它嘴巴的绳索已经解下来了。它老老实实地待在原地,不跑也不闹,身体力行地表演了一个格外标准的滑跪。
这可是它们这一族的种族习性,别看喜欢谋害性命,当真遇到了认为可以驯服自己的“主人”后就会异常忠诚,有什么丢马的,简直是荣耀好不好!
它星星眼地看着正要发表讲话的虞柠,要不是压根没有下半身,马尾巴都得摇成一朵蒲公英了。反倒是虞柠被它这过于热情的眼神看得凉飕飕的,忍不住向后退了两步。
凯尔皮:“……”
呜呜呜。
虞柠又有点不好意思了,意思意思地给对方塞了个它刚才就一直盯着看、装在箱子里被另一个倒霉鬼搬过来然后在乱斗中凌乱地砸到旁边的干瘪苹果,这下可算是吧唧吧唧嚼得开心了。她清清嗓子,缓缓道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
“——当然,这是建立在各位友好合作的前提下。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个道理不用我讲了吧?”她说,“早点让我知道我想要的消息也可以获得提前释放的权利——那么,你们存放拍卖品的仓库在哪儿?”
团团绑的鬼怪们霎时连呜呜声都没了,又是一轮你看我我看你。
这特么谁敢说?
一些无关紧要的小鬼本就不能与深入人心的怪谈同日而语,排除其他因素来比较的话,知名度越高流传度越广就拥有越硬的拳头,榆树街的老大是活在几代人噩梦里的弗莱迪·克鲁格,如果不是正好满足了己身相关的触发条件,再想跟他斗都得矮上一头。
然而条件这种事完全是可遇不可求,毕竟大家都会有意规避和互相制约,除非突然来个一通乱创的不定时炸|弹帮你贴上,难,实在是难。
最重要的——那可是发钱的老板,这年头谁拥有了经济大权谁就掌握了命脉和死穴,当月工资还没结,得罪人家不想混了?
众所周知成鬼的条件之一就是那睚眦必报的性格,弗莱迪更是其中佼佼,要是被他知道自己当了叛徒……
一众鬼怪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冷颤。
凯尔皮倒是有跳槽的打算,但闻言也露出苦恼的模样——从马脸上看得出这个还怪不容易的,相信它再努努力就可以进化成马男波杰克了。
虞柠决定从它这里突破。
“来吧。”她和善道,“你说。”
“这……不是我不想说,”凯尔皮羞涩道,“我不知道啊,我是临时工。”
虞柠:“?”
行不行啊你!
“那就别怪我来个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她当场表演了个变脸,毫不掩饰威胁之意,心下也知道他们担心的是怎么一回事,恰巧不远处楼梯间内在这会儿静了下来,干脆直接拉开门,“我最后给你们一次机会,不配合的下场就是这样——”
也合该是她今天走运,赶上黑瞳少年少女暂时功成身退不说,节目效果还给得足足的。
呈现在一众员工面前的完全是一团不明物,那件红绿条纹的毛衣都被拽得套上了他的脑袋,被折腾得够呛的弗莱迪半活不死地以诡异的弯折角度挂在楼梯扶手上,就在她开门的那一瞬间。
“呲溜——”
他滑了下去。
然后接二连三地滚落了台阶。
“噼!啪!砰!”
鬼怪们:“…………………………”
完蛋了,他们不会被灭口吧。
虞柠使了个眼色,她的左右护法很有眼力见地将摔到最底下的弗莱迪又捡——不是,又抬了回来。
如果排除那张本来就布满疤痕而不太能看的脸,他伤得不算太重,不过也生动形象地体现了那宣传语上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弗莱迪显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但在被架着出现在门口、看到自家员工齐刷刷被绑着被堵着嘴望来的一瞬间,他瞧上去快气得撅过去了。
“我都听到了,”他声音嘶哑道,“你们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
“好耳熟的台词啊。”
虞柠幽幽叹口气,“你说是吧,美美子?”
水沼美美子:“呵呵。”
“嗨,老登,”她毫不客气又幸灾乐祸地说,“我劝你不要不识抬举,除非你还想继续倒霉下去诶。”
她悟了,只要助纣为虐得够快,她就不会变得不幸!
但话音还未落,她后脑勺猛地挨了一巴掌。
水沼美美子:“?????”
她见鬼似的瞪着突然出现在背后的楚人美,这哪来的听到脏话就瞬移的本领啊!
不学好的小女孩当即被自己天降的便宜养母薅去反省,弗莱迪盯着她们远去的背影不知在想什么,但最终,他到底选择了在这一群穷凶极恶的劫匪面前先保住自己的小命。
“好吧,好吧,”他干巴巴又憋屈地说,“我会带你们过去,你们别冲动。”
虞柠耸耸肩。
噗嗤。
他倒也说话算数,踉踉跄跄地在一行人的控制下往库房的方向走去。
原先往来这条走廊上的员工都被打趴的打趴绑的绑,剩下的零星几个也没有让他们受到多少阻碍——杰克拿着他的匕首,刀刃就架在可怜的弗莱迪脖子上。
这位名义上的大老板满脸阴郁和咬牙切齿地冲迎面那些不知所措的安保鬼员们连连摇头,后者见状又看到后头跟着的这些鬼怪,只得乖乖蹲到一边束手就擒,结果就是他们竟然真的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收纳拍卖品的库房门前。
整个仓库灰扑扑的,完全看不出居然是用来举办如此盛大的拍卖会的后台,不过各个新搬来的拍卖品和货箱倒是显得挺干净。
虞柠走在这些陈列的物品之间,视线到处逡巡,她不急着去研究那些不知道价值几何的拍卖物,而是明确地想要先找到此行的目标。
虞柠:“!!”
她的目光尽量压制着自己的反应不要太明显,假装只是不经意地看到了那个装了人头的罐子。实物比照片上看起来还要更惊悚几分,可能因为长期浸泡的缘故,脸颊上的皮肉虽还完整,但在那污浊液体的衬托下显得格外苍白。
虞柠几乎要有种它冷不丁就会睁开眼睛的错觉。
……考虑到她爹诈尸的性质,也不是不可能哈。
话说回来,她也好奇很久了,正好眼下有个能解答她一直以来的疑惑的家伙在呢。
“这个是做什么的?”
弗莱迪没好气地冷笑一声。
“辟邪。”他说。
白曜:“……”
周菁菁:“……”
虞柠:“……”
虞柠:“啊?”
她爹脑袋还有这用途呢?
不对——
受不了了!怎么会有鬼拿别人亲爹的头辟邪啊!
她的懵逼和错愕被对方误以为成了另一番意味,不仅是神情紧张的弗莱迪,旁边绑成一串蚂蚱的安保员也生怕这帮贸然闯进来的家伙把会场直接砸了,开始犹豫究竟要不要拼这一把。
“这场拍卖会必须办下去!”弗莱迪似乎也发觉自己有点急了,眼睛滴溜溜转过一圈,压低了声音说道,“对你们对我都好,不然谁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你想知道关于那个的事吧?”他又是怎样的反应速度,当即将自己看出的迹象押成了筹码,“让拍卖会正常举行!我都可以告诉你!”
“不然你就该动手动手,但是你一个字也别想问出来了!”
虞柠啧了声。
要让她乖乖配合是绝对不可能的。
但她也不想贸然在别人底盘惹下什么麻烦,折中一下,搞点小操作也是可以的嘛。
弗莱迪的胳膊还被绑在背后,她弯腰就摘下了对方那每根指头都带着一条刀刃的手套。
“……你要干嘛?”弗莱迪预感不太妙地问。
“为你着想啊。”虞柠理所当然道,端详了一下那双使用痕迹相当明显的手套,“要炒现场气氛不得来点惊喜环节嘛。”
当然也是为了贴补少掉的几样拍卖品,具体少了哪几样,得等到她看过什么有用再做决定。
“弗莱迪·克鲁格爱用的凶器,上面甚至还残留着上个受害者的新鲜血迹。”虽然实际上全是他自己刚刚被揍出来的,“极具收藏价值,拥有了这双手套,你也可以是榆树街一霸,所得收入都会捐给急需养家的贫苦学生——”
她觉着这个宣传语不错。
虞柠友好地征求当事人的意见,“你觉得呢?”
弗莱迪:“……”
弗莱迪:“???”
第56章 诈一代
他觉得个蛇皮!
这一刻的弗莱迪看起来很想骂人,但鬼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忍住了——天哪,他竟然忍住了,虞柠忽然觉得自己如果去开忍耐力培训班,一定是赚钱的一把好手。
“太天真了,小丫头。”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在榆树街鬼王这张磕碜的脸上显得尤为可怖,他曲线救国地试图说服对方,“你不会以为会有谁愿意买这种东西吧?我劝你趁早打消念头,不然你只会发现自己在做无用功。”
“那你简直太没有自知之明了,”虞柠毫不犹豫地驳斥道,“你在这里当山大王就要有山大王的信心嘛,多少鬼乐意沾沾王霸之气,保不齐就能跟着走一走狗屎运。”
弗莱迪:“?”
话是好话,怎么听着那么不是滋味呢?
“再说了,卖不出好价钱就卖不出呗。”她补充说,反正又不是她的东西,“做鬼呢,就要懂得不拘小节,能有个三瓜俩枣也是很好的嘛,积少成多就是坠吼的。”
弗莱迪:“???”
他跟她拼了!
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弗莱迪报复心切而摔倒栽葱。虞柠眼疾手快地直接往像堵墙似的皮脸后头一躲,后者还懵着呢,旁边的白曜赶忙拦住艰难从地上爬起来的弗莱迪,省得他就要跟老鹰一样扑过去。
“哎,您消消火,”他笑道,“她这么做是不对,又年轻气盛的,您就别一般计较了。”
弗莱迪狐疑地瞧着对方。
听这语气倒是个站在自己这边的理中客,指不定能帮着说说话。
不确定,再看看。
“哦?”他阴冷地扯扯没有嘴唇的嘴角,“那你的意思是?”
“那么说实在太过分了。”白曜叹息,“哪能说卖不出去,再怎样也有收废品的兜底啊。对了,您这帽子和毛衣还要吗,组成个套装感觉更有销路?”
弗莱迪险些一口气又撅过去。
好嘛,一丘之貉!
“确实。”虞柠眼睛一亮,“感觉很有宣传空间!”
什么集齐套装会触发相应加成效果,简直深谙游戏套路啊!
周菁菁还在另一边提防着弗莱迪被他们招惹得再次暴起,听到现在也忍不住插话进来,“我认为还有改进的余地,比如……”
弗莱迪:“???”
这帮家伙当他是死的?!
哦,他好像确实是死的,那没事了。
……不对!
“你们几个最好给我记住了,”这位将“吾好梦中杀人”贯彻到极致的杀人狂冷笑起来,“任何时候都不要同时闭上两只眼睛,不然我就——”
在场唯一需要睡觉的虞柠缓缓打出了个问号。
白曜还是那副笑模样,“就?”
弗莱迪倏地安静下来。
被疤痕占据的扭曲面庞展露出堪称阴沉的神情,他从眼前的少年身上感受到一股本不应属于这与人类相差无几的躯壳的气场——那无疑不是什么好的征兆,趋利避害是所有生物的本能,更多依靠天性行动的鬼怪就尤为如此,在互相比较之间的斟酌就成了在所难免的事。
打破这僵持气氛的是一阵预先设定好的闹铃。
那闹钟正如所在的库房同样陈旧,连声音都沙哑又难听,不过上面显示的时间倒是分秒不差的准时,提醒着看到它的对象赶紧及时地忙活起来。
虞柠“咦”了声,恍然道:“这是快要到时间了?那克鲁格先生您放心,我们搞定以后一定安安全全地释放您。”
弗莱迪:“呵呵。”
你就说他到时候还能剩下些什么吧。
正所谓成王败寇,哪有人会在乎俘虏或者说“鬼质”的感想呢。一通写作单方面沟通读作威胁的交流后,本来就因为连番暴揍而失去反抗能力的弗莱迪被捆成了个粽子丢在边上,任凭他再怎么抗议也不可能有谁听得到——听得到也没用,全都绑着呢。
始作俑者更是良心丝毫不痛地背手欣赏起这满屋的战利品,她得抢在拍卖会开始之前筛出有用处的东西。备注在货箱旁边的介绍词简直便宜了她,可惜不是所有拍卖品都有这玩意的,也有像是她爹人头那样语焉不详、疑似是要靠负责人本人来主持拍卖的商品,那也无妨,反正他俩“约定”在前,达成条件后再好、好、问、问也不迟嘛。
尽可能早地赶到会场的好处就在这了,他们有充足的时间来收拾自己闹出的乱子,然后堂而皇之地鸠占鹊巢。
“我真是谢谢你们。”
川上富江那张漂亮的脸都扭曲了,气急败坏地捋着自己被挤乱了的乌黑长发,一口银牙快咬碎了,鬼知道她是怎么从群情激动的汹涌中逃出来的,她什么时候落到过这般田地过!
“哎呀,”周菁菁笑吟吟的,“最后不还是来接应你了嘛。”
呵呵。
你管在楼梯口等一下人叫接应?
或许是冥冥之中的感应,富江无端望向了正在试图以眼神骂街的弗莱迪。
那一刻——他们的心情是相通的!
但也只有短短的数秒了,因为她马上就嫌弃地挪开了目光。
……谁要和这么丑的老头子当心友啊!
她的厌恶之情明晃晃写在脸上,弗莱迪一梗,默默唾骂的对象又多了一个。
不光局限于人类了,他要屠光所有青少年!
对此,虞柠表示洒洒水,麻麻哋,唔该唔该冇问题。
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她得罪过的那还少嘛?
只要胆子大,搞个对冲也不是不可行啊!
“宝石是绿的,衬我的眼睛。”一道毛茸茸的影子窜来窜去,兴奋地捧起这边的首饰又去拿另一头的链子挂在自己的脖子上,“那个项链是红哒,配我的毛色,对冲一下就很和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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