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新年，但是我极度的不想要参加新年的任何活动了。&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因为我还能看见她，但她是小如一，不是荼靡。泓牙也一样，是阴毒的蛇一般待机的泓牙，不是那个任Xing爱撒娇的辛。最终的最终，我还是什么都没有，除了手中我已经不想要的权力。

于是这一年，我称病在家。

“王爷，可还记得我。”珍珠回来了，带发修行的她比起沐芷老了不少。沐芷还是漂亮如同十几岁时的样子，但是珍珠看上去快三十了。我记得当初，她们应该是相同的。“理应是不该回来叨扰殿下的，但是珍珠有事不得不说。”

“什么样的事情，你要避开沐芷？”

“自然就是沐芷姐姐的事情。”珍珠看了我一眼，下定决心的说。“王爷已经连荼靡王妃都不要了，自然是宠极了姐姐。但是请王爷，相信珍珠所言非虚可否？”

我有点惊讶，我失去荼靡……不，小如一，我是心痛的不是不要她了。我从未得到过她，又何言失去。一直都是她爱的不是我，而我的爱让她受伤。只是我想通了我放她回到原来的角度而已。我的心，是疼的流血的。

“当初珍珠并没有奢望会被王爷看中，即使是做个小小的侧妃珍珠也是开心到极点的。珍珠并没有特别的爱殿下，因为珍珠知道，王爷的爱不会给我。但是珍珠出身良家但是颇为贫苦，珍珠过怕了苦日子。哪怕不受宠，做个侧妃也足够了。而沐芷就和珍珠类似，珍珠原是愿意让着她的。”珍珠说着，咬了咬下唇背对我脱下了上衣。

我才发现，我没有碰过几次的这个女子，背后原来全是鞭痕的。她一直不肯让我看到的背面，原来全部都是伤的。

“珍珠原本就是侍奉过王爷的，也就不怕臊了。王爷新婚不久便奔赴了西境战场，沐芷是要王爷独宠她一人，如何肯放过珍珠。那些年里珍珠想给王爷写信，但是珍珠本人并不识字。而代我写了那一封的侍女已经被沐芷整死尸骨都没看见。珍珠想反抗，但是她好生恶毒。

“后来荼靡王妃嫁来，珍珠是既怕又喜。好在荼靡王妃是个有本事的，在王爷不知道的时候沐芷不知道挑衅了她多少次，反而被她整的求死不能。珍珠惭愧，看见那些珍珠是心中大快。沐芷其实是第二次怀上您的孩子，上一次她自己都还不知道的时候她激怒了荼靡王妃，王妃给了她一巴掌她摔倒撞在柜子上孩子流掉了的。只是我们谁都不敢说，那时的荼靡王妃是真的把刀架在了她脖子上。

“后来王妃随您出战，沐芷的积怨就发在了珍珠身上，也就是那时珍珠才落了这么多疤痕。珍珠无法再接受这种时日，因此才选择了出家。可是如今王妃蒙冤被休，珍珠却无法无视。珍珠是不能不说，王爷，只有荼靡王妃是真的爱过您的。沐芷不过是贪图地位争夺着应该属于荼靡王妃的东西罢了。”

珍珠说的，她的语气神态不是作伪。我一直听她说完，但是最后的我无法相信。

“那不是荼靡，他是小如一。西国的小如一，是战争女帝的儿子和月耀女帝的恋人。两个男人之间谈什么爱情。我知道沐芷可能真的不是爱我，但是小如一也是不会的。”

虽然对不起珍珠下定决心的坦白，但是我不可能相信，两个男人能谈爱的事情。小如一是生了女Xing的身体又怎么样，到底她还是男人角度上的小如一。

最终我称病了几天，还是躲不过沐芷闹着要在除夕夜出去逛逛。我同意了，除夕夜并不是整夜守夜，早一点的时候街上还是很热闹的。等每家每户都放完了鞭炮烟花，街上没有什么人那得到四更天以后。

我还在想，或许珍珠特地过来说的对我而言心中有震动。我休了荼靡，而她成为了武将我称病。珍珠也许是急了，或者旁观者清也不一定。

不过，这真是好冷的笑话。

和往年的除夕不同，这年辛没有软磨硬泡或者偷偷溜走的要出宫玩了。也许我不知道的她的内心已经是泓牙长帝姬。隐约怀念她的封号还是宁国公主的时候，差点把西境一干官兵整疯的宁国公主。

我带着沐芷一起上街，因为我的妃子只有沐芷了。怀着身孕的沐芷非常兴奋，像孩子一样的什么都喜欢。我开始觉得，人，都是知面不知心。我开始放弃，我纵容着沐芷，仿佛我纵容的人是荼靡一样。尽管荼靡已经变成了小如一，不复再。

“王爷，听说出门前如果拜过灶王爷并且怀揣一面镜子的话，出门听见的第一个人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未来的预言。”沐芷逛了好一会后突然对我说她听见的传闻。“我居然没有在出门前记起这件事情！”

“那怎么做的准的？”我有点好笑，出门的话，能遇到的人太多了。你知道第一个人是哪一个人，第一句是哪一句？

“王爷你太没意思了！”沐芷皱皱鼻子，不理我了。反正是带了侍从，我也不用怕她在人群里挤散。我随着人群走，心里有种失落。我的心里总是空荡着，但是我不知道拿什么来填补。就这样随便走，我在一户人家前迎面遇到了高彷。

“王爷，你倒是有兴致，一个人除夕夜出来晃。”

“一会就回去守夜了，你不也是，怎么辛放你出来了。”

“你觉得公主会放过今夜吗？就是她本人不出来，在夜市结束前也要我带点东西给她玩啊。”高彷无奈的一耸肩，但是笑的并不苦涩。相反，我觉得他是非常乐意这样的。“殿下，看着我想什么呢？”

“我在想，辛大概是喜欢上你了吧。我说真的。”我是认真说这句，辛对高彷的态度一直就不同。我话音刚落，我就看见高彷背后的那户人家的家门开了。出来的人正是小如一旁边还有个我暂时没看见脸的女孩子。

“但是我是个不男不女的，如何谈爱情呢？”高彷看到了我的表情有异，但是话已经出口。他回过头，明显他也是愣了愣。我们谁都没想到小如一就是住在这里。“上将军？”

“九哥，他们认识你吗？”那个女孩子看向了我们，我才注意到她虽然是黑头发但是和朱雀的女孩大不同。那个女孩长得非常像当年的月耀女帝。而她叫小如九哥。我一时没有想到，是什么样的关系她会和她在一起，叫她哥哥。

“宫里的中官高彷，四殿下……不，泓景王爷，第七靖。当然是认得我的。”小如一看了我们一眼简略而直接的向那个女孩介绍我们。我感觉很难堪，就像是那个女孩就是月耀本人一样似的。他们才是一对，而我是个插足的第三人，还是束缚了小如一的第三人。

“四殿下比十二姐漂亮啊。”那女孩天真的说，却是拿我去比一个女人了。

“她怎么叫你九哥呢？”高彷看我沉默着，他开口去转移话题。“这女孩子，是你妹妹？”

“布罗迪亚排第九，当然是九哥。这是我的表妹之一，欧若拉。”小如一很自然的跟高彷谈那个女孩，脸色很淡然。“十二是指我的悠克，就是月耀。”

布罗迪亚皇室已经不复在，她母亲的旧侍从出现在朱雀很正常，那么带了她一个表妹逃离西国也是情理之中。但是她在我身边时，我居然从来不知道她的表妹已经出现在了朱雀。欧若拉，很好听的名字，而她长的和月耀不是一般的相似。

“最终你深爱的，还是月耀啊。”我说，我不知道我到底用的是什么口气。

“四殿下可做了傻瓜了，天下除了十二姐还有谁配得起九哥。固然十二姐是很柔弱，但是这天下可没有比十二姐更聪明的女孩子了。”欧若拉有些敌意的看着我，我有种错觉，月耀本人站在我面前讥笑我。

“我还是不想去和人群一起挤了。”小如一又转身进了门，不过有面小小的镜子从她袖中滑落，正好在她脚边摔碎。

“九哥！你赔我镜子！”欧若拉笑骂小如一，她和月耀过于相似的脸让我觉得就是看见了月耀如一之间的打情骂俏。这世上……最终还是只有一个月耀是小如一曾爱过，是月耀，或许也能是欧若拉，但是绝对不是我。

我不知道我怎么回的府邸，怎么在守夜。我魂不守舍的只是不住的回忆月耀死时的情景。月耀倒在血泊里，拼命的向荼靡的方向伸出手，她不停的说哥哥不要扔下我，一直到她死去。荼靡始终没有回头。那个时候……荼靡固然狠心但是泪流满面。

最终是只有月耀如一，而没有我的荼靡，即使荼靡都没有真正属于过我。

这个冬天没有落雪，比较温暖。对于怕冷的沐芷而言她是喜出望外，新年都没有玩够，她又等来了元宵节是可以让我带她出去的。我还是同意了，虽然我知道，如果出去我会遇到小如一和欧若拉一起，一定的。但是我不是一人，沐芷在我身边。

天气还是颇为温暖的，但是心里空空落落的冷。黏着我的沐芷，却不如对我冷冷淡淡的荼靡给我的感觉温暖些。仅仅是去年，小如一的身份还是荼靡，还是穿着女装跟我出门，尽管始终是冷淡的神色。

沐芷任Xing，要去闹市看花灯。我刚巧不想要人多心烦没带随从，看她那肚子我就不敢让她去闹市。可是她态度还不是一般的强硬，最终无奈，我只能让她去。我看着路人或许也有丈夫和妻子一起的，但却没有一个丈夫是无奈的。

心中的失落，无法言说。

沐芷在人群里要挤，不当心就和一个没注意周遭的小姑娘撞了满怀。那小姑娘不过十岁模样，倒是她差点摔倒。

“夫人，对不起！”那女孩站稳了看见沐芷的肚子立刻道歉，很认真但是明显她不是很懂礼仪。民间的女孩子这样其实也正常，可是沐芷就不依了。我看她柳眉倒竖，就是要骂人的模样。

“行了夫人，小孩子没注意而已，况且你什么事也没有。”

“要是我有事那怎么办？”沐芷回过头，一脸生气的反而骂我，我无奈了，莫非怀孕的女人都这样？我不知道她是火气撒我身上还是怎么样，她反而倒是歪理无数的开始了骂街。我觉得无奈，但是如果我跟她对骂我更没水准。

“够了没有？”我听见女孩子的声音充满戏谑，侧过头发现无巧不成书那是小如一带着的欧若拉。小如一戴着帽子还在吃一串圆子，一脸笑的欧若拉看着沐芷，倒是给我解围了。“你这样子，反而像是秘密差点被撞破似的。做女人的怎么能这样呢，要是你丈夫肚量小点恐怕早就休了休了吧。”

“呸，黄毛丫头，要你来插什么嘴。”沐芷脸一红，倒是忘了自己的身份是朝中命妇。好在这闹市没人认得她，认得她的也没有说出来。不过欧若拉应该是不认得她但是看出了她的身份故意刁难她，用那张和月耀极似的脸来刺痛我的心。她和小如一在一起，而我身边是沐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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