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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与王秘发短信沟通,嘱咐她准备一个巴掌大小的床,最好有布帘遮光,方便睡觉。
“有什么要求呢?”
“柔软,保暖。”池漪说。
王秘杵着下巴,猜测是玩具床:“玩具厂有现货定制,小朋友喜欢什么样颜色,是男是女?”
池漪看了她一眼,没解释,王秘识趣不再多问,迅速挑出厂家现有的款式发给池漪,很快岔开话题。
下飞机后,定制玩具厂厂长亲自将那个巴掌大小的玩具床送到机场。
直到下午,开完会,王秘总算知道玩具用途,池漪把它摆放在办公桌上。。
纱帘打开,里面有一枚骷髅头项链,正前方放着池漪备用手机,里面正播放着最近比较火的无脑甜剧:《天价小娇妻》。
王秘:……
池漪抬起头,长发拢在脑后,低挽着,签完文件,顺手把文件递还给王秘。催促她可以离开了。
王秘反应有些迟钝,全部注意力落在池小姐桌面那部已经播放第六集的电视剧里。
电视里,霸总正将一沓钱砸在欺负女主的民工身上。
工作以来第一次王秘陷入我是谁,我在哪里的难以置信中。
“你有在听我讲话吗?”池漪问她。
王秘一愣,反应过来,对上池漪不满意的目光,立即说:“当然,知道了,我这就去办。”
随即推门离开办公室,站在门外,忽然听见池漪独自在办公室里自言自语说:“下属不喜欢我是很正常的事情,我与副总
之间区别是我唱黑脸他唱白脸,一张一弛,才是经营之道。”
王秘有那么一刻忽然很想自作主张,给远在四九城正昏迷的谢韶筠打一通电话,那人如果再不醒来,池总就要没救了。
她怀疑池漪不仅出现心理疾病,还返老还童,言语障碍。
此时,被吓坏的秘书大惊失措,被怀疑精神出问题的池漪正歪头,好笑地看谢韶筠,慢条斯理问她:“电视剧有那么好看吗?你都看了一整天了。”
谢韶筠笑眯眯说:“我们做艺术的,需要兼具对各种文化的包容,这部剧目前播放量最好。证明市场需求,看剧能学习画面色彩冲突等优点,很有必要的学习过程,你得理解我。”
虽然一辈子都无法理解,但池漪还是陪着谢韶筠看了几眼,撒谎说:“好的。我尝试理解。”
“你要陪我一起看吗?谢韶筠邀请她
池漪婉拒,拿出堆积成山的工作处理。
她开始专心工作了,也没有要求谢韶筠把脑残剧关掉,同时担心骷髅头被盗,固执地不让谢韶筠到休息室看。
后面谢韶筠自己都有些过意不去,作威作福在池漪办公的位上,让电视剧里男主油腻发言蚕食池漪耳朵。
直到快下班了,池漪处理完手上工作,疑惑电视剧里,闲的宛若闲杂人等的男主,逻辑在哪里。
她低头问谢韶筠:“总裁谈恋爱,不需要工作?”
谢韶筠就忍不住笑出来了,说她:“那要问你啊?为什么你谈恋爱跟别人不一样,每天都在忙。真正总裁是不需要工作的,因为太有钱了,他们不需要智商工作,只需要拥有恋爱脑,无条件对伴侣好就可以。对比之下你就很可怜,不能被称之为完美情人。”
池漪就不说话了,好像还有些憋屈。
谢韶筠笑她说不过她工作时很有魅力,池漪等她笑完,把很冰的手指伸入她的小被子里,贴着骷髅头,一本正经承认:“我是很可怜”以及“我都这么可怜了,你给我暖暖手吧。”
谢韶筠无言,虽然很想指出骷髅头是没有温度的,但还是默默用骷髅头没有棱角的一面脸颊往池漪手指上贴了贴。
“池漪。”
四下无人,池漪丢了笔筒。
谢韶筠轻声说:“我是有个很爱的人,她叫小池,我很爱她,以后会一直爱她……”
池漪手指猛地蜷缩着,垂下眸子,扯了个不算好看的笑容,说:“我知道。”
谢韶筠在池漪手心滚了滚,看了池漪一眼。
池漪脸上笑容非常勉强,压根没有上次口口声声说的那么善解人意,接受谢韶筠心里有人,而且还默默承受这一切当备胎,谢韶筠才开了个头,池漪的脸色就已经变得难看极了。
定定地看着谢韶筠,没有控制好情绪,问她:“那我呢?”
谢韶筠说:“你啊。”
与池漪视线对上谢,放慢语速:“nancy秀那天晚上,我回头找过你,在二楼,看见你跟简晴在一块聊天
,所以没去打扰。但电梯里我们遇见了……那晚你没有站在通风口,我依然准备回头去找你。”
“娃娃被硫酸溶解后,昏昏沉沉,我脑袋里想起来一些事情,六岁的记忆。我想起来,1号是我,不是简晴。你是我童年伙伴,我们一起过了大年夜,互送彼此项链。那年寒冬,你在药店,用打折的两条腿为我换来一片退烧药。这些我记起来了。”
“再见冯慈念,谢光旗、简晴,我其实没有当回事。这是我作为任务者的优点,不会回头看,只看未来。过去的事情永远存在过去。好的记忆留下来,坏的丢到垃圾桶,再也不会回头。但只有你……无论好的坏的,都叫我一直地,长久地去回头,懦弱地沉溺。”
池漪感到嘴皮干涩,伸出舌头舔了舔嘴皮,还是感到发干发涩,像是传染,从喉头抵达心脏。
她抿了口冷掉的咖啡,好受一些。
才开口:“这么早,你就原谅我了?”
谢韶筠说不是。
“没有恨过,就谈不上原谅。也无法向前看,所以会感到自己很没用。觉得你像麻袋坠在我身后,拖着我下坠,理智在抗拒,自我厌弃,但周而复始会对你心软。”
池漪与骷髅头黑洞洞的眼睛对上。
听见谢韶筠用很慢地语气,一字一顿说:“以前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变成这样,现在知道了,不知道说这些迟不迟。就是想对你说一句,我对你心软,不是因为移情别恋,也不是因为心里有人把你当备胎,是因为小池就是池漪,池漪是我爱的人。”
池漪愣在原地,好半响,把骷髅头丢到桌面上,跑到洗手台,对着镜子拍了很多水在脸上,几分钟后,她没有擦脸急匆匆走出来,水珠自尖尖的下巴滴落,转而把谢韶筠拿起来,紧紧攥住。
谢韶筠提醒她,自己快被捏碎了,池漪缓缓松了力道,但没有完全松开。
她神色如常,没有继续追问谢韶筠怎么会有这样的结论,小池是她,她是小池。
但池漪觉得其实这一切已经不用证实了,谢韶筠那么洒脱的人,她想离开早就离开了。
她能回来,再次接受池漪,是因为真心喜欢池漪。在那个黑色笔记本中,谢韶筠提醒自己:不要爱池漪,可是,谢韶筠还是爱上了池漪。
所以池漪觉得,她没有什么不信任的。
下班后,池漪带谢韶筠回家,回家的路上,途中打错了两次转向灯,身后车主骂她,会不会开车,谢韶筠看得心惊胆跳。
“你是不是累了?专心一点。”谢韶筠提醒她。
池漪说不累,嘴巴含入一片薄荷糖感到稍微好些。
好不容易到家,停好车,坐上电梯,没有摁楼层。
直到谢韶筠叫她的名字。
“池漪”
池漪才心不在焉摁了楼层。
几分钟后,人站在玄关口穿错拖鞋。
直到池漪去厨房做饭,把手指切出血。
谢韶筠见她有一搭没一搭处理伤口,
来气了,问:你怎么了?
是我说的那些话?[(,令你难受,还是有别的想法。”
池漪停下包纱布的动作,点头说:“是有些难受。”
谢韶筠就不说话了,过了一阵,池漪把煎蛋放到托盘里,在煎锅油炸的噼里啪啦声中,她轻声说:“太紧张了。”
“谢韶筠爱池漪这件事,跟池漪爱谢韶筠这件事,等于一回事。”
“抱歉,我有点上头,走神了,没控制好开心的情绪。”
谢韶筠气笑了,看见一点油迸射到池漪手臂上,忍不住骂了句,叫池漪把烫到的部分放到手龙头下冲冷水。
“记住了,下回我不说了。”
池漪洗完手,垂眸,难以忍受说:“还是说吧,没关系。”
“我喜欢听。”
*
隔天,池漪要到工厂视察,一整天都在外边跑,池漪询问谢韶筠意见,谢韶筠不想跟着她颠簸,就在家里待着。
她一只很小的骷髅头占据了池漪家里的大沙发。
屁股下面是一个十分柔软的抱枕。
上午谢韶筠给她爸、她妈、谢倾城、谢藏星分别煲了一个电话粥。
轮到最后一个时间有些长。
达美在谢藏星身边,跟谢藏星聊完,换达美接电话。
久别重逢,达美原本酝酿好情绪,结果没温存几句,谢韶筠一点不见外,没跟达美客气,直接谈起正事。
大意是把接下来几单收尾的工作交给达美处理。
“老实说,你是不是早有预谋,故意骗我过来。”达美问:“不是为姐妹重逢,为让我帮你打理画室?你可真行啊。”
“怎么怪我头上了,你来是为你老婆。”谢韶筠立即反驳,又说:“反正你没事干,天天待婆婆家,不无聊吗。”
达美回答的滴水不漏:“我跟你妈谈得来,关系非常好。”
“谈我,你们当然谈得来,但不怕话题聊光了,以后不好见面?”谢韶筠问得达美哑口无言,大骂她不要乱说。
谢韶筠笑眯眯说好的,不乱说话,你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了,以后每周都会跟我二姐来家里吗?
达美回她,有时间肯定经常看阿姨,你二姐在这边工作,我以后每周都会飞四九城。
“上个月花臂手臂被砍伤,恢复后,要找你上色,那是大工程。三周不一定能完成。”
达美安静了几秒,哼笑了声:““我帮你管画室,你呢,也帮帮我,坐镇黄昏。”
既然被认出来了,谢韶筠没想过要推辞刺青工作室的工作,达美也不会放过她,谢韶筠说她现在身娇体弱,不能操劳过度。
达美嘴上骂她你真是个谢黛玉,不过只能骂,别无他法,步步退让。
最后放低要求说:“别跟我扯那些有的没的。你来南城,主要见池漪,工作对你来说顺便。”
谢韶筠笑吟吟说:“一般是池漪来找我,我不用飞南城。”
“你可真是疼老婆!”
*
晚上池漪回家,吃饭洗澡,池漪今晚没有带工作回家。
两人看了一会儿电视,有点无聊。
谢韶筠叫池漪把黑色笔记本拿给她。
池漪起身,把谢韶筠带到书房。
笔记本竖起来。
视野范围里,用铅笔写的字被放大了十几倍。
谢韶筠看了眼上面内容,池漪体贴的在一旁为她翻页。
一个小时后,谢韶筠滚到一边。
“看完了。”
“怎么样。”池漪问她。
“六岁那年,记起所有记忆。我用铅笔记录了一些关于上辈子你和我的故事,笔记总共有108页。”
谢韶筠问池漪,想知道内容吗?
池漪看着她,用陈述的语气说:“我们的上辈子最后没有在一起。”
“是。”谢韶筠有点沉默,但还是委婉告诉池漪,小池与小谢最后是相爱的,不是不爱,是没有缘分没能在一起。
“那就不说了。”
“我以为你想听。”
池漪承认说自己是想知道过去的故事。
不过结局不好,说出来谢韶筠会伤心。
“过去怎样不重要,现在、以后、未来,会幸福。”
谢韶筠没有多说什么,该说的,她在昨天已经全部说完了。
她告诉池漪,如果哪天池漪想听。
谢韶筠会告诉她。
*
晚上,谢韶筠在池漪书房里发现多出来的油画,是不久前谢韶筠被卖出高价的那一副。
谢韶筠问池漪。
“拍卖会你怎么不直接署名。”
池漪说:“知道是我,你会怎么办?”
“不会卖给你。”天气冷,池漪好像猜到谢韶筠会这样回答,一副精于算计的样子,勾动唇瓣说:“所以没有别的办法了,你不要怪我。”
谢韶筠觉得池漪很有办法拿捏她。
通常主被谢韶筠发现问题,池漪会立即主动认错,然后用别无他法搪塞,但下回照样我行我素。
谢韶筠抬起骷髅头捶了下她胸口,陷进去了,忽然感到不好意思。
池漪倒是没有注意,找了针线坐在沙发上,她给谢韶筠准备了很厚的被子。
谢韶筠提议自己到沙发上坐着看电视,池漪便把骷髅头放到被子里。
谢韶筠自己钻进去,露出两只眼睛,看见她拿出一块玫红色布条,对着一坨羊绒棉,缝出密密麻麻难看的针脚。
谢韶筠看呆了,因为那一条丑陋宛若毛毛虫的针线,像极了她身上穿的“棉服”中间竖起来一条。
“你……”谢韶筠一口气没喘匀。
池漪点头接话说“嗯”。
“我就是那个纺织工。”
……
“做的不好,但认真在做。你会穿吧?”
谢韶
筠瞪了眼池漪手中玫红色布条,抗拒的翻了个身?_[(,不过没办法开口拒绝池漪,因为池漪那只习惯拿钢笔的漂亮手指被戳了个洞。
“能不能……”
“不能。”池漪垂眸,说她喜欢给谢韶筠浪漫,大件的衣服她一定不会做,浪费时间也不好看,但为骷髅头打扮是一件容易实现的浪漫。
她管这叫打扮浪漫。
谢韶筠一时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
*
周二那天,池漪没有外出,带着谢韶筠到办公室办公,谢韶筠原本在玩具床上睡觉,期间醒来,无意听见池漪与秘书对话。
“您把那位逼得太狠了,不怕她最后跟您同归于尽?”
“警方掌握的证据显示,她手上有命案,一年前,有个女孩儿死在她公寓内,后来助理定罪,这件事不了了之,但警方调查简晴期间,发现这其中有蹊跷,不过因为时间久了,而且有人顶罪销案,搜集证据需要时间,所以现在申请搜捕令还没有下来。”
“陈警官叫我带句话给您,注意安全。”
“6n片即将上市,绥氏阴谋彻底揭穿,简晴会变得一败涂地,在逮捕令没下来前,您那样刺激她……”
池漪说:“知道了”
王秘欲言又止问:“需要为您请保安吗?”
“有特警跟着。”池漪说:“她没有能耐近我的身。”
王秘离开,池漪把谢韶筠面前的纱帘撩开,问她:“都听见了?”
“不是你叫我听的吗?你并没有避开我的意思。”谢韶筠挑眉。
池漪放下钢笔,不置可否笑了下。
问她:“你怎么看。”
“警官顾虑没有错,简晴是会对付你。以我跟她打交道多年经验来看,简晴是非观很低,活不下去的时候,别人便休想活着。这是为什么一开始我不把证据拿出来的原因,因为她一旦暴露了,会同归于尽。”
谢韶筠想都没想,告诉池漪。
池漪看着她:“她近不了我的身。”
“那就好,不是完全在担心你。”谢韶筠笑了:“是你可能需要通知警察保护一下还在医院里的我,我觉得她会拿我下手,逼迫你出现。”
池漪表情微变,谢韶筠问她:“怎么呢?”
池漪一句话也没说,走到阳台,给陈警官打电话去了。
*
周三,万里无云。
海米发布会最终以一个滑稽的形式在全球召开,几乎大部分人都以为这是海米总经理池漪卸任大会,但当池漪低挽长发,步态优雅走入聚光灯时。
她拿出了海米在半年前研究出来的6n片技术,池漪称它为:“向生”。
提问环节,有记者问这位年轻的女ce,“名字有寓意吗。”
“代表芯片科技的发展,向更富有生命力的前端进步。”
助理站在台下,嘴角抽了抽,事实是几个月前,芯片名字不叫向生,叫向死,别意相思
,后来池漪用不着相思了,因为那个人回来了,它便代表池漪的新生。
“几个月前芯片研发成功,您为什么现在才对外公布?”
池漪接了那位记者话筒说:“想看看。”
“什么?”
“看看空穴来风的营销与硬科技相比,哪一个更具备话语权。”
这话说的相当不客气,闪光灯在池漪脸上不断闪烁,她眯着眼,漂亮的桃花眼犀利、冷静、客观、同时说出的话,也一点面子都不给,显得高高在上、不近人情。
只有垂头抚摸上一团玫红色丑陋看不出形状的佩饰时,才稍微柔和了线条,将那张琉丽冷冰冰的脸蛋衬出近乎温和的表情。
发布会结束后,简晴不知所踪。
下午六点,四九城谢韶筠所在的医院不出所料出事了。
简晴雇佣的佣兵带着一把刀,私闯医院,将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劫持离开。
然而当歹徒把人带到简晴藏匿的船屋时,昏迷不醒的女警察忽然暴起,反制歹徒,并当场抓获了同党,可惜的是,简晴没有在船屋里。
警察打来电话,池漪正带着骷髅头项链坐飞机赶往四九城路上。
电话没有接上。
飞机落地后,走出机场,池漪接到了警察的电话。
也恰在此时,一把冰凉的刀刃抵上池漪腹部。
谢韶筠待在骷髅头里,听到简晴那句“没想到是我吧,池漪。”
谢韶筠第一回体会到心慌,产生强烈的要回到身体里的冲动。
简晴只有一米六的身高,低矮娇小,浑身纤瘦,穿了黑色的衣服,黑口罩,墨镜。搂住池漪的腰,往前走。
没人把她默认为歹徒。
一路畅通无阻挟持,两人坐到车里。
简晴把刀尖从腰腹部移动到池漪修长的脖颈上。
谢韶筠在池漪胸口点了点。
池漪就安抚地摸了摸她,什么话也没说。
忽然一滴血从池漪脖颈滑下。
简晴加重了刀刃力道,疯子一样笑出声:“池漪,猜猜我要带你做什么?”
池漪用陈述的语气答她:“杀我,同归于尽。”
“你若无其事的样子实在令人憎恶。”
简晴攥紧刀柄,寒声冲司机报了个码头地址。
手上用力,刀刃一寸寸陷入池漪柔嫩皮肤里,那些血珠一串串砸到骷髅头身上,越来越多。
温热的,透着难闻致命的铁锈味道。
简晴说她不会让池漪马上死,会叫她生不如死。池漪不置可否,又摸了摸脖颈上的骷髅头。
这一次指尖沾上了血。
谢韶筠感到呼吸困难,难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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