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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章 质问

作者:粟粟很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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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露的这一举动,在呼延海莫的意料之外,使他微微张大了眸子,顿了一瞬后,方才用双手回抱住眼前的人儿。

他感受着她甜腻的发丝、香软的身子轻蹭在他胸口,感受着她轻盈的藕臂温软环在他肩头,带来淡淡的暖意。

这种感觉,简直要将人融化,他贪恋这种感觉,久久无法自拔,甚至能记一辈子。

司露并不知道呼延海莫此刻的内心,她只是觉得激动、雀跃,所以不受控制地去做了拥住他这件事,待情绪冷却下来,她想起了什么,笑意犹在脸上,对呼延海莫道:“你等等。”

说罢,将那装了彩头的锦盒接过,转身奔向了方才一直立在原处的老婆婆。

老婆婆正被孙子搀扶着往家里走,司露喊住了他们:“等一下。”

两人转过头,眼神带着迷惘,司露当即冲上去,将手中锦盒递上,“老婆婆,这个您拿着,给阿满的父亲治病去吧。”

老婆婆不敢置信地看着司露,用颤颤的手接过锦盒,眼神中迸发出惊喜,拉着孙子对她千恩万谢。

“谢谢、谢谢。”

“您是我见过心肠最好的人,谢谢你。”

司露笑着,嗓音清甜,“不用客气,快回家给阿满的父亲找大夫治病吧。”

“好、好。”

两人感激不尽,道谢着离去。

司露目送着二人离去。

两人的身影没走远几步,就传来了老婆婆对孙子的说话声。

“阿满,咱们不会是遇到神女下凡了吧?神女定是听到我的祷告了,才会从天上下来帮我们的。”

此话传到司露耳中,弄得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呼延海莫恰在此时来都她身边,此时比赛结束,场地上众人离散,秋草泛黄,到处红叶飘零,极美的风光。

“神、女。”

呼延海莫眉梢轻挑,语带促狭,语调悠然地轻念着。

司露涨红了脸,“呼延海莫……”

呼延海莫不再逗她,执起她的手,与她五指紧扣,带着她往回走,“走,回家。”

两人就这么手挽着手,走在一碧如洗的苍穹下,远处山林金红一片,入目有壮丽之感,让人身心得到放空。

“用完餐去骑马?”

呼延海莫侧头看她,提议道,这个想法与司露不谋而合,她点点头应下,“好。”

下晌,两人在山脚下骑马。

策马驰骋在旷野上,感受着风声在耳畔呼啸,抬眼处峰峦叠嶂、草木金黄、天地寥廓,能叫人烦郁百消,整个身心都得到陶醉。

司露兴致高昂时,脱口而出道:“呼延海莫,我真想一直都在这里,永远不回去。”

这样就可以远离那些尘世喧嚣,时局纷扰,不受凡尘俗世所困束。永永远远放松下去,得到自由的灵魂。

呼延海莫扭头冲她笑,衣袍烈烈,眉眼蓄满了宠溺,日色下,滟滟生辉。

来到山脚下,两人勒马悬缰,呼延海莫翻身下马,过来抱她,对她道:“露露,我也想一直这样下去,永远不回去了。”

司露牵着他的手,跳下马背,仰首望着他,绮亮的杏眸中,满是认真。

“呼延海莫,说真的,这几日我很开心。”

呼延海莫的眸光亦含着缱绻,他道:“开心就好,等你的身子养好了,我们就能准备着要一个孩子了。”

此话一出,司露像是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瞬间没了心情,神情也黯淡下去。

呼延海莫却是完全没察觉似的,将人一把抗在肩上,带着她往密林中走。

司露被他扛着,身子一颠一颠的,摇摇晃晃,“你做什么?”

呼延海莫走到密林中,层层枝叶掩映下,他将人放倒在落满金叶的草地上,侵身压下来。

“我想在此处与你试试。”

他的嗓音又低又沉,落在她耳畔,一只手不安分得在她腰间游走,摸索她的腰带。

不成,不能在这里,这不合体统。

司露本想拒绝,可呼延海莫的唇已然压了上来,堵住了她刚到嘴边的话。

秋风澹澹,枫丹落尽,无数的秋叶,在此间,化作一场旖旎的梦境……

*

在阿诗勒部度过了几日欢愉的时光。

呼延海莫带着司露回到了王城。

这几日在外,司露没能服药,又与呼延海莫尽兴了数回,所以回到王宫的第一件事,便是直奔内殿,打开妆奁匣,寻药来服。

她心中忐忑,也不知道延迟了几日服用,还能不能有效。

匆匆忙忙和水服下药后,司露开始祈祷,千万不要让她中招。

毕竟,眼下时局还不稳,一切都没有尘埃落定,她也未作好任何准备,要与呼延海莫生儿育女。

如此想着,她又细数了一番瓷瓶中的药丸,眼看着不多了,就再次叫来了朱丽,命她去集市采购中草药材。

不知内情的朱丽再次颔首应下了,她虽也纳闷,为何司露需要药材的次数越来越多,但还是非常信任她,热心替她去办事。

只是她们不知道。

两人说话的这一幕,已被躲在门扇外的隐卫全部记下。

*

隐卫是呼延海莫派去的,他就是想看看,司露有没有骗他。

而得到的事实是,司露的的确确骗了他。

这一刻,他连自欺欺人也做不到。

便如一记重创落在心头,连呼吸都是痛的。

他眼底泛起一片红,强忍着悲怆,对着隐卫吩咐道:“这几日盯牢那宫侍,有任何风吹草动,就来回禀。”

*

司露也未料到,事情会败露得这样快。

当看到朱丽被人押解着、推到她面前时,她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秀丽跌跪在地上,眼中满是泪花,不明所以,却又百口莫辩,感觉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看见司露时,

便冲过来抱她的腿,

像是抱住救命稻草一般,害怕地声泪俱下。

“可敦,您救救我,他们突然把我抓起来,还不听我的解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见此一幕,司露如坠冰窖,感觉从头到脚都是寒的,内心一阵又一阵得发怵。

蓦地,脚步声铎铎震地,手持佩剑的卫列簇拥着一人而来。

是呼延海莫,他身影高大峻拔,一身及地玄袍、眉眼沉沉,缓缓朝她踱步而来。

司露的呼吸都要静止了。

呼延海莫看着她,满眼满是沉痛、劈头盖脸地质问道:“为什么要骗我?”

司露不得已辩驳,“呼延海莫,你误会了。”

“误会?”

呼延海莫冷笑,命守卫呈上来一包草药。

“你叫她替你买的什么,要我让巫医来验吗?”

司露脸色大变。

跪在地上的朱丽更是目瞪口呆,不知其中所以然,却还是不住地出声为司露辩解,“可汗,您错怪可敦了,可敦让我买来这些草药,只是帮助安睡的。”

“安睡?”呼延海莫笑得更冷了,直直盯着她,眼神淬着寒冰,“可敦,你要不要与你的侍女解释解释,到底是不是为了安睡?”

见他如此冷嘲热讽,司露满腔的不甘席上心头,也不打算再藏着掖着,索性破罐子破摔起来,情绪过激道:

“呼延海莫,你何必咄咄逼人,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对,我就是不想与你生孩子,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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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宫上下皆哗然,朱丽更是傻了眼,她如何能想得到可敦会对她撒这样的弥天大谎。

这件事,足以让可汗震怒,让她们整个王后宫里的人都没有好果子吃。

可敦这到底是为什么?她用充满不解和迷茫的眼睛看着司露,久久不能自拔。

司露被她这无辜的眼神看着,许是出于内疚,不经意间红了眼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一副倔强的模样。

若是放在往常,呼延海莫早就心疼,软下来哄她了,可这次他出乎意料地没有。

不仅如此,他还将气撒在了她身边人身上。

“可敦胡闹,你们这些身边侍候的,不发现也就算了,还助她成事,实在是愚不可及!”

“来人——”

呼延海莫气急败坏,扬袖便要下令。

“呼延海莫,你敢!”

见他要责罚她身边人,司露当即挡在了瑟瑟发抖的朱丽身前,将她护在身后,与呼延海莫对峙。

呼延海莫沉沉的眸中,似有怒意还有各种未知的情绪在翻涌,他看着司露,神情复杂到了极点。

满殿气氛冷凝,宫人们跪伏在地上,人人自危,个个头也不敢抬,大气也不敢出,生怕呼延海莫的发落。

也不知僵持了多久,这场寂静最终以呼延海莫的冷笑结束。

“是,我不敢动你,但我可以动他们。”

司露哪里肯让,

眉眼冷厉与他相争,

“呼延海莫,你若敢动他们,我就与你恩断义绝。”

呼延海莫顿住了,眸中闪过慌乱,良久的无声。

而后,他缓步靠近她,目光复杂,似有痛意,他凑道她耳边低语,嗓音幽然。

“你少吓唬我。”

倏地,他一把将她的双手别制在身后,毫不留情地下令道:

“来人,将王后殿中的宫人通通逐出宫去,还有这个最可恶的侍女,杖三十,再丢出去。”

一声令下,满殿侍卫开始拉人,殿中哭求声不断,哀嚎刺耳。

“呼延海莫,你不许这么做!你放开我!”

司露拼命挣脱他的束缚,却是徒劳,他的手坚硬似铁,牢牢钳制着她。

那些受牵连的宫人们,被逐出宫去的尚可保命,只是朱丽却要遭受刑罚之苦,三十杖,对她这个弱质女子来说,分明是要了她的命。

朱丽吓得泪水涟涟,向着司露不停求救,“可敦,救命。”

司露急哭了,哽咽道:“呼延海莫,你要罚就罚我,你处罚朱丽做什么?”

呼延海莫哪里肯罢休,他气愤朱丽弄来的药害没了他们的孩子,将气全部撒在她头上不说,更要在全宫上下以儆效尤,看往后还有谁再敢帮司露。

庭院内

当木杖重重落在朱丽身上时,凄厉的哀嚎响彻宫殿。

“停下来,求求你让他们停下来!”

司露哭着求他停下来,但立在一旁的呼延海莫却像是铁了心,沉着一张脸,任凭她如何哭求,都没有半点动容。

司露看着朱丽受罚,泪水模糊了眼睛。

情急之下,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推开了重重束缚,扑到朱丽身上,替她挡刑。

那行刑的侍卫来不及收手,重重一棍落在她的脊骨上。

闷声传来,痛楚瞬间席遍全身,她咬牙忍下来,一声不吭,脸色却当场白了。

所有人都震惊了,那行刑的侍卫更是吓傻了,呆在原地动弹不得。

呼延海莫看到了此幕,当即脸色大变,他大步冲过来,满眼都是阴沉,显然怒到了极点。

他愤然一脚,生生将那行杖的侍卫踹出丈远,怒吼着咆哮:“眼瞎了吗?滚——”

司露身子本就弱,此刻伏在朱丽身上,满头都是冷汗,面容苍白,血色全无,却还是咬牙拼命在护身下的人,气息微弱,却还是不住道:“不要再伤害她。”

呼延海莫心都要碎了,他伸手去抱几乎昏厥的少女,手指都在颤抖。

“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

他不停自责着,嗓音哽咽,眼圈都红了,生怕弄疼她,小心地几乎是颤颤巍巍才将人抱起来的。

“巫医、快叫巫医!”

看着怀中眼睫低垂,面无血色,脆弱的好似一捏就要破碎的人儿。

他焦急万分地呼喊着,带着人直奔医所而去。

*

司露被呼延海莫软禁在了偏殿中。

身边只留两个宫人服侍,且都是呼延海莫精挑细选的,对他绝对的忠诚,绝不会听她的指令,为她办什么私事。

是以,她陷入了四面楚歌的境地。

伤口上了药后,整个人格外无力,昏昏欲睡,半夜,她趴在床榻上,沉沉进入了梦乡。

呼延海莫是后半夜来的,司露并不知晓。

他坐在榻侧,看着司露后背上大片红肿的伤痕,内疚不已。

他并非想要伤她,也不是真要那个侍女的命,不过是想吓唬吓唬她,以儆效尤罢了。

却不巧偏偏弄伤了她,这让他无比自责,甚至无法原谅自己。

借着月色,掀开纱布,指尖轻轻捻起湿润的药膏,替她涂抹在那红痕上,满眼都是心疼。

巴鲁悄然而至,立在隔门外,轻叩门扉,向他禀报军务。

“可汗,属下有事禀报。”

呼延海莫走出里间,问他何事。

巴鲁道:“可汗,王军已经整装完毕,就等您号令出征了。”

“好。”

呼延海莫淡淡应了声。

巴鲁见他神情黯淡,知道他定是因为王后的事神伤,察言观色道:“可汗,为什么不告诉可敦您要出征的事?”

呼延海莫沉默了一瞬。并未正面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叮嘱道:“巴鲁,我不在这段时候,你留守王城,千万不要让可敦知道我出征的事。”

“好。”

巴鲁应下来,心下不由暗暗感慨王对王后的用心。

王应当是怕王后立场为难,所以才不让她知晓此事吧。

巴鲁走后。

呼延海莫又回到司露的床榻前,他一动不动、凝神望着安睡的司露,眼中满是柔情。

幽暗烛火下,她的容颜纤弱苍白,太让他心疼了。

过了良久,呼延海莫才有了动作,他抬头望了一眼窗外的天色,知道自己该动身了。

临别时,他俯身下去,在她额间轻轻落下一吻,而后收起满腔留恋,站起身往外走,推开门扇,穿过连廊,走到殿外。

殿外,薄雾蒙蒙、旭日未升、天色暗沉。

呼延海莫由侍从服侍着穿上金甲,系好躞蹀带,戴上长翎白玉盔,步伐稳健地踏入了沉沉雾霭中,腰间佩剑铿锵,犹如金石作响,满身都是势不可挡之王者盛气。

青蒙蒙的天色里,他目光坚定。

安崎谋反,中原已乱,他要趁此机会出征,踏足中原,拿下边地城池,作为入主中原的第一步。

而这件事,他绝不能让司露知道,若是她知道了,不知道又该忧思神伤到什么地步。

所以他才会这么做。

借司露欺瞒他,偷偷服用避子药的事件,假作大发雷霆,命人将她软禁一月。

而这一个月的时间,刚好足够他拿下平阳城了。

届时风烟平定,战事平息。

他得胜归来,定会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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