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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位本地朋友告诉他的?但涂学玮一个学校、画室、家三点一线的人是怎么认识了宁海的人,所以如今的关键还是在这位本地朋友的身上,可这个人
苏璃侧身垂眼望向木茶几上散落的相片,到现在不仅没有看见合照,连单人照都没有一张,她又拆开一个信封,站在茶几前快速过着手里的相片。
突然她手上动作一滞,之后将相片往回倒了几张,一张模糊的相片出现在眼前。
相片中的被摄物呈现出模糊的拖影效果,整张相片的清晰度极低,无法辨别其细节及轮廓。
苏璃慢慢地移动目光,从一个角度到另一个角度,仔细观察相片上的团状虚影。
终于,她直起了身子,一张拍虚了也要洗出来的相片,上面的人影大概就是涂学玮那始终没有露过面的朋友吧。
翌日一早。
项洁玉端着一碗清汤面坐在黑白电视机前的小板凳上吃早饭,电视上放着当下最火的武侠电视剧,与身旁看的津津有味的男生相比,她的神情看起来很是无聊。
一位中年女人拉开布帘从外面走了进来,她边说边在围裙上擦着浸了水的双手:“鸿治,不要一直看电视,赶紧吃,你同学过来喊你了。”
果然她话一落,外面就传来呼喊闫鸿治的声音。
“来了来了。”闫鸿治三两口将面扒了个干净,随手丢在桌上,之后提着布包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项洁玉等他离开后才拧动电视机上换台的旋钮,调到了早间新闻的频道。
中年女人坐在小饭桌上吃着已经有些变坨的面,眼睛看着项洁玉的背影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忍住问道:“你闫叔同事的儿子你和他相处的咋样?”
项洁玉吃面的动作一顿,僵着背没有回头:“没见过了。”
中年女人筷子夹了一坨面停在半空中:“为啥?我听老闫说他同事儿子在家说起你时都是挺聊得来呀?”
项洁玉沉默地吃面,目光落在黑白电视机上。
“你要找个什么样的?”中年女人皱起眉:“这不行,那不行,还要相多少个?老闫同事家儿子条件已经很不错了,初中毕业,年纪轻轻在厂里就是个主管,家里条件也行,你闫叔同事家又知根知底的,你到底在挑啥?”
项洁玉望着电视机,面上没有什么表情,淡淡道:“知根知底妈,你知道他还有个六岁的弟弟吗?”
女乘务员抱着孩子长久的回不了神,肖婉也是,呆愣愣地望着张珍被苏璃捋起衣袖后显露在外面的疤痕。
突起的白色细长疤痕,凹陷的圆状烟头疤痕,还有手腕处一圈半宽的疤痕。
张珍慌乱地将衣袖往下扯,把那些疤痕重新遮掩住,双手交错死死地攥着衣袖。
“被拐你你也是被拐的?”肖婉的脑袋转成了浆糊,思考不明白现在的状况,为什么人贩子成了被害人?
“我之前看到你的身份证时就总觉得有点别扭,但我一直没有想清楚是因为什么。”苏璃重新拿起张珍的身份证件,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住址信息:“你的口音大多数时候已经挺贴近豫省,但不知道你自己有没有注意到,你在紧张之下脱口而出的话还是偏南方的口音。”
张珍脸上的焦急慌乱慢慢趋于平静,只有双手还是死死抓着衣袖,不让伤疤露出来分毫。
肖婉震惊之后,难以置信问道:“你身上的伤你明明清楚被拐卖后会遭遇到什么,为什么还要帮他们去伤害其他人?”
张珍的手渐渐放松,她抬起手将脸上散落的头发向后拨了两下,没有说话。
“你是什么时候被拐走的?还记得自己家人吗?我”
张珍打断苏璃的话:“我现在有家。”
苏璃垂在身侧的双手慢慢收拢。
女乘务员:“你现在的家是买你的人吗?你脑子别不清醒啊!那不是你的家”
张珍声音抬高:“我说了我现在有家!”
肖婉只觉得荒诞:“你这人”
“孩子给我吧!”苏璃拦下肖婉的话,对女乘务员说道:“你带她一起去各车厢问一问有没有医生,如果有就带来看看孩子身体。”
肖婉看向苏璃,知道她是想支开她们,点了点头带着女乘务员离开了。
“不能这样抱,要托着他的头和脖子。”苏璃抱着孩子刚在女人对面坐下,就听到对面人平淡说道。
苏璃按照她说的调整了下抱姿:“是这样吗?”
张珍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垂着眼没有吭声。
“你的孩子多大了?”
张珍一怔,望着垂眼给孩子调整小被子的苏璃,她语气随意,就像是一位和自己聊天的普通人,完全没有刚才咄咄逼人的气势。
“不要紧张,我不需要再询问你了,你知道的,你去不了冀省,现在的情况已经能证明你的犯罪事实,停靠豫省时你就会被列车上的工作人员带下车。”
刚才还在质问她同伙的信息,现在说不需要了,张珍满眼都透露着不相信。
苏璃像是已经猜到她心里所想,徐徐说道:“真的不需要了,我已经差不多猜到了。”
她望向张珍,边观察她的神色边继续说道:“警方调查时首先会从你最近的社会关系入手,你是被拐卖到现在的家里,那他们最先考虑的同伙人员就是你的家庭成员。”
张珍脊背瞬间僵直,双手撑在身侧座椅上。
“比如丈夫和孩子”苏璃看着她霎时瞪圆的双眼:“看来是你的丈夫,或许还有其他人,不过没关系,你到警局后都会交代清楚的,只是孩子以后的日子会艰难很多,所以我才会问你孩子多大了。”
张珍眼睛发红,背佝偻着,对面苏璃还在继续说。
“你被拐卖到现在的家庭,正常来说应该就是生养孩子,大半辈子走不出那个院门村落,但你现在却成了人贩子,我很意外。”
“你的身上有很多伤疤,尤其是手腕和脚踝处,能留下那种疤痕说明你被铁链锁住了很多年,而且即使被锁住你也在不停反抗,所以才会留下那么深的疤痕,我很疑惑,你曾经抗争的那么激烈,可是如今是因为有了孩子吗?”
“我以前接触过和你类似的受害者,她们一开始也是用尽全力想要逃走,但真到了成功被解救时,又不愿意离开那个困住她们的地方。”
“我问过她们,为什么不走?她们告诉了我一个同样的理由,她们都有孩子了。”
“证明你的警察身份。”
“不是说过了?证件在钱包里一起丢了,而且我已经告诉你我的警号了。”
“任职地?”
苏璃沉默,她不想仇伟联系宁海那边认证自己的身份,之前在小苏庄村做了太多没法解释的事情,在她还没搞清楚情况下,身边人知道的越多只会越麻烦。
她脑海中浮起一个人,右手食指在纸杯上轻点了数下才开口:“我可以联系队长,让他证明我的身份。”
“队长?”仇伟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我怎么知道你联系的人是不是警察?万一他是你的同伙听到你的处境帮你撒谎呢?”
“我不用说当下的情况,咨询他证件丢失后的处理方法,他的回复同样能证明我的警察身份。”苏璃看着对面的人,手微微收紧,她的方法在仇伟看来肯定会多此一举。
果然下一秒仇伟就嗤笑:“明明给任职地打个电话的事情,你绕这一圈做什么?”
苏璃放下纸杯,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那就不证明了,反正我也没有杀人。”
仇伟冷下脸,他身材魁梧,面相也比大多数同事凶,就连自家亲戚也时常调侃他长得不像人民警察倒像个土匪,因此往日审讯时只需要他冷下脸,对面的嫌疑人都会生出恐惧,但苏璃丝毫没有,反而懒洋洋地和他对视。
“扯个电话过来!”仇伟对站在墙边的警员说道。
苏璃抬起手:“没必要吧!我手拷着跟你们出去打不就行了?”
仇伟:“需要你教我做事?”
苏璃耸了下肩:“我只是建议,你随意。”
在他们扯电话的过程中,苏璃还在女警的陪同下去了趟厕所,前前后后大概半个多小时,电话终于出现在审讯桌上。
仇伟拿着电话站在苏璃面前:“号码。”
肖家。
用过早饭没多久肖家客厅就快要坐满了人,肖婉这几天一直没有回家,所以一大早他老公丁松柏就带着丁文东过来了,此时正和肖卓一起陪着客人在肖父房间说话。
肖母则和肖婉在外面招待来探望的亲戚朋友,今天来的孩子不少,在丁文东的带领下吵吵闹闹个不停。
肖婉本来回来京市还挺稀罕这么久没见到的儿子,结果这份母爱被丁文东消磨了几天后终于殆尽,她提起丁文东揍了一顿打发他带着孩子去门外玩,客厅才稍微安静一些。
“婉姐,你和阿姨怎么出去了那么久?我和我妈中秋过来看你们都没见到人。”一个穿着长白色毛衣的女生挽住肖婉的胳膊问道。
肖婉目光落在她单薄的毛衣上面:“晶晶,你不冷啊?”京市这几天降温还挺厉害。
蓝晶晶手微僵,没一会儿脸就泛起了红:“不不冷啊!”她来的时候穿了外套,只是看到他穿了白色高领毛衣,就把外套脱了下来。
肖婉心想,我信你个鬼,隔着一层衣服我都感觉到你的手冰冰凉,然后看到她泛红的脸一怔,目光又转向她的白色毛衣上,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看向二楼肖父的房间,好笑地摇头。
“我妈舍不得肖卓呗,非不愿意走,这不,要不是我爸出事,肖卓跟着回来,她还舍不得走呢!”一脸坦然完全不提自己死赖着不愿意走的事情。
另一边在沙发旁和人聊天的肖母听到肖婉说的话翻了个白眼,都懒得说她,再说她也没啥心情理肖婉,正在全心思应付身旁的好友。
蓝母和她共事多年,关系一直处的很好,她也很喜欢蓝晶晶,以前发愁肖卓的事,暗戳戳和蓝母聊了许多有的没得的话,蓝母一直只笑话她不松口。
苏璃赶忙摇头,同样压低声音:“是我拜托她带我过来的。”
陈琴看着不仅牵着苏璃,就连身体也贴向苏璃的小鱼,眸底划过讶异之色。
小鱼是差不多五岁的时候,被父母丢弃在医院附近,她自己流浪了一段时间才遇到乌静被带回来,不知道她之前经历了什么,对人一直都带着防备,除了乌静和自己,很少见到她这样靠近其他人。
陈琴叹气,回头看了眼房间,带着苏璃和小鱼向前走了走,直到走廊尽头才停下:“ 他应该也就是这两天的事了,临走前想来看看孩子。”
小鱼重新来到了陈琴的身旁,她手搭在小鱼小小的肩膀上:“来这里的孩子都是苦的。”
陈琴感叹完偷瞟了眼苏璃,面上微微发红,不太习惯这种卖惨的行为,但想起乌静的话,只能硬着头皮说。
“我知道。”苏璃看向右后方那个小房间:“我能进去看看吗?”
苏璃看出陈琴的窘态,琴姨一直是这样,只喜欢做事不善交谈,但她知道琴姨刚才的意思,也知道琴姨肯定是被乌静逼迫着交代了许多话,但她说不出口,只能干巴巴说一句孩子苦。
陈琴比乌静大了十几岁,两人在树园一人主内一人主外,苏璃不知道她们是什么来历、什么关系,树园的人都不知道,就连街坊邻居也都不清楚,她们从来不说,她们很和谐。
苏璃印象中两人只发生过一次争吵,还是在她们已经迈入中老年的时候,那时陈琴不愿意让乌静在社交软件上说太多树园的事情,她们用起手机都笨笨的,所以不懂网上的交流,也不明白键盘侠和黑子是种什么存在,准确来说,她们就不知道这两个词,骂起来只会很生气地说他们咋这么会抬杠?
有一次陈琴从园里孩子口中得知乌静被人骂了,说她卖惨骗钱不得好死,陈琴很生气,让她不要再发了。
可是乌静不愿意,她说她虽然没有像网友说的那样演戏,但她确实是在卖惨,哪怕十人里面有九人在骂她,只要有一位好心人愿意捐款那就够了,就能再送一个去学校了。
苏璃也是那时候知道自己为什么是树园孩子中第一个能去学校上课的人,因为她后面又加了句,‘不是每个孩子都像小璃那样幸运,有人一直资助。’
很久之后苏璃才知道这个资助人就是肖卓,不止苏璃,他资助了很多孩子,大多都是他办案过程中遇到的,后来他殉职,肖家将他所有的资产整合好继续保留着资助。
陈琴为难地咬唇:“进去后不要出声。”
“好。”
陈琴半弯腰将小鱼抱了起来,已经近十岁的小鱼虽然不重,但也不算轻,可是陈琴抱起来却很轻松。
她轻手轻脚地带着苏璃进了房间,坐在椅子上,头带毛线帽的男人回头看了一眼,又转回去继续望着隔着镜子的另一个房间。
原来这是面双面镜,苏璃打量了一圈这个小小的房间,里面堆了不少物品,这个房间常年是锁起来的,好心人捐赠的东西以及树园储藏的物件都放在这里,算是一个小仓库。
“豆苗都背对了。”乌静夸赞的声音透过双面镜隐隐传了过来。
被叫做豆苗的孩子害羞的要往乌静怀里钻,乌静背对着双面镜坐在地上,将豆苗重新扶着站好。
男人从椅子上起身,慢慢地向前挪,最后直接坐在地上,手贴着镜子像是想摸摸孩子。
直到那里出现了一个人影,她立马站起身上前:“咋弄?那”
“要我帮忙啊!那行,要给你拖哪去?”男人没等她说完就打断了大娘的话,迎上前从她身后拽起麻袋,在大娘茫然的视线中向她身后不经意瞥了一眼。
大娘刹那闭上了嘴,借着弯腰帮忙抬麻袋的功夫快速回身瞄了一眼,那里正站着一位拿着抹布收拾接水台的女乘务员:“啊对!我这腿烫的太疼了,堵这又碍事,你帮帮忙,给我拖个不碍事的地。”
“行,来给我。”男人接过麻袋,没有像大娘那样拖着,而是两只手一使劲提着向前走去。
大娘手也没闲着,又拽起大腿上的裤子,让湿掉的布料不再贴着皮肤,然后颠颠地跟在男人身后。
两人走到一处车厢连接处,男人寻了个空的地方将麻袋放下,眼睛快速瞟了眼周围:“和之前说好的一样,你先下去。”
“可我没搞到货,空着俩手下去啊?”
“还想搞货?”男人看着她这作死的样子脸一沉,心想你要能安生下车就谢天谢地了,但他又不能对她说得很明白,不然这没脑子的一害怕准得露大陷。
他咬牙快速低声道:“你脑子呢?车上有警察,你老实点!”
说到这里,大娘气地跺了下地:“这谁想得到?那死丫头还是个警察。”
“你脑子清醒点,别在这翻了车,耽误我后面的事!”这里也是有乘客时不时走来走去,男人交代完这句话转身就要离开。
“等会。”大娘叫住了他,伸出手:“给我点钱。”
“你身上钱呢?刚要的一百块?”
“别提了,被列车员逮着补了一路的站票。”
“那也用不着一百啊?”
大娘眼一瞪,声音抬高了几分:“我不得找招待所等你们回来看货?”
“你声音小点。”男人又警惕地看了眼身后,从灰棕色布衣外套里摸了张二十元的纸钞递给她:“这些应该就够了。”
这次不等大娘开口快步往回走去,拉开半阖地车厢门进了卧铺车厢。
“同志等一下!”男人进了车厢还没走两步,就被人从身后喊住,回身望去,发现是那位之前收拾接水台的女乘务员。
他后背一僵,表情凝了两秒,双手缓缓叉在腰间,舔唇笑的一脸热情:“咋了?是喊我吗?”
女乘务员面上带着标准的笑容,点头温声道:“同志,例行检查,麻烦将您的证件信息和车票出示下。”
“啊?”男人反应过来:“哦好,车票是吧!”
苏柱东是村里的老光棍,父母都去世后家里兄弟姐妹就分了家,因为没成家,所以没分到家里的房子,就在村里最西边靠近田的地方起了两间土坯房,住的离村里人有点远,平日靠种菜卖菜维持生活。
苏七回想了下自己对苏柱东的印象,如果不是这次出事,他是怎么都想不到那个好说话老实的人会做出这样的事,应该不止他自己,村里其他人估计也都想不到,毕竟他以前分家连房子被亲兄弟留下住的时候都没说过什么。
至于是出了什么事,还要从十小时前说起,那时苏璃刚问完第二个问题。
苏长楼还没回答她,苏根苗就说道:“有啊!他不就在村西头田那边住吗?”
苏璃这次沉默了更久:“我知道了,谢谢。”说完就想转身离开这里,只是刚侧过身就被苏长楼拦了下来。
“等等。”苏长楼放下筷子:“我也有点事想问你。”
苏璃停下了动作,转回身看向他:“什么事?”
苏长楼:“你找的那个叫什么苏长城?他是谁?”
苏璃看着他没有说话。
没有听到她回答,苏长楼皱起眉继续问道:“虽然我家没你找的那个人,但我看你长的有点像我大姐,你是不是”
苏长楼怀疑她是不是找错人了,话还没说完就听到苏璃很干脆摇头:“不是,她没孩子。”
苏璃知道她说的是谁,前世她还在村里的时候,就听村里人说过她长得很像苏家一位走得早的姑奶奶。
苏长楼错愕:“你也知道我大姐?你到底是谁?”
“”
苏璃还是没有回答,白天发现以前生活过的家是一片荒地时,她直接大脑空白慌了神,茫然无措地到处找人去问,现如今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解释,而且她现在也没有心情去圆这些事情。
她对着苏长楼点了下头,然后就向门外走,转过身时将帽子重新戴回了头上。
苏长楼看出她是不想说,气不顺地拍了下桌子:“天都黑了还上哪去?给她倒腾个房间。”
这下不止苏璃,就连陈红梅和苏根苗都惊讶地看向苏长楼,但当事人重新端起碗低头吃饭,苏长楼其实心底觉得这人有点邪门,莫名其妙知道自家那么多人,但看着姑娘家一个大晚上往外走,还是担心没忍住留了下,可能是因为长得比较像自家大姐吧!
苏璃惊讶过后推拒:“不用,我”
“你啥你?这大晚上的你还能去哪?”
“我去镇上的招待所。”
“你早上从镇上来的?那你不知道从镇上到村里要走多久啊?你现在走回去到那都要十一二点,姑娘家的走啥夜路?”苏长楼凶完苏璃,又转头对陈红梅道:“去啊!”
十分钟后,苏璃看着要离开房间的陈红梅:“谢谢,麻烦了。www.hongweizz.me”
“又不是我留你住的。”陈红梅拍了拍身上:“你确定不吃点?一天没吃东西了吧?”
肖卓见她莫名呆愣,提醒道:“吐掉啊!”
苏璃回神后一脸见了鬼的表情,也不管酸涩,将口里的东西囫囵吞了下去,之后快步转向了另一个货架区。
肖卓看她选了一条护腰带,又问道:“你不用买这么多东西干嘛?”
这个区域的售货员是位男性,苏璃上下打量了一下,和王有志的体型差不多,她将护腰带递了过去:“麻烦你帮忙试一下。”
售货员帮忙试戴的时候苏璃才慢悠悠说道:“这个给王叔,篮球是进宝的,钢笔是送刘明的,等下再帮方哥的女儿买件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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