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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葫芦’用短袖抹干头上的冷汗,推着车转过街道,视线落在那个火上转动着的老式大炮爆米花机上。
老大爷一直不停地翻转着它,旁边蹲了几个小孩子,他们捧着脸一脸期待的望着爆米花机。
‘闷葫芦’垂下眼睑,推着车转身继续往前走,没走几步,身后又传来一道震耳的响声,他脚步停顿,额头青筋跳动,又泛起豆大的汗珠。
巨响结束,身后传来一阵小孩子的欢呼声音,‘闷葫芦’双手紧紧地抓着车把手,艰难地推车离开了这里——
“有发现!”
一声高呼后杜胜立马从路边田里直起身,他大喊:“什么发现?哪呢哪呢?”
“在这里,快过来。”
杜胜循着声音往那边跑过去,从昨天他们就开始在这边大范围铺平搜寻,即使搜了这么久,从郊区往市区方向也只堪堪搜了一半的距离。
“找着什么了?”杜胜扶着腰俯下身去看。
警员给他让开了位置,带着白手套的手指向路边草沟:“你看,黑色的包!”
杜胜双眼一亮,等同事拍了照片后立马蹲下身凑过去,近期下过一场雨,黑色手包下面都是湿漉漉的泥水,他伸手将黑色手包的拉链打开,霎时一股恶心的臭味铺面而来。
“呕!”几道干呕声此起彼伏。“驱蛇粉带了吗?”
“带了。”
“痛伤”
苏璃眼底带了些无奈,笑着道:“舅妈,我们就去一天,而且那个山有村民的,用不到这么多东西。”
祁蓉听到苏璃这样说,长舒一口气瘫在沙发上:“我都和妈说了好多遍不用了,她非不信。”
陈云想了想也觉得自己是有点过了,翻了翻包拿下了几样东西后又塞了两份糕点:“吃的多带点总没错。”
最后苏璃和祁蓉还是背着满满一包的东西出了门,两人刚在车里坐好,陈云就在外面喊道:“注意安全啊!晚上早点回来吃晚饭。”
祁蓉挥了挥手立马把车窗摇了上去,吐苦水道:“我妈真是越来越唠叨了。”
苏璃看着她笑了笑,等她系好安全带后就启动了车子。
行驶了快两个小时,车子才在山脚下停了下来,祁蓉看着外面来回走着的人,紧张的吞咽了下口水,手指捏着安全带半天没有松开。
自从出了学校的事情之后,祁蓉一直没有出过门,陈云给她转了校,但她一直没有去报道,最后只好找了几位女老师在家里先辅导着。
虽然这样安排,但祁外婆和陈云还是觉得祁蓉这样闷在家里不太好,好在她比较依赖苏璃,就联系了苏璃带她出来走走散散心。
苏璃看了她一会,将手覆在她的手背上,轻声道:“不急,我们在车里休息一会儿,开了那么久的车还挺累的。”
说完后解开安全带,将椅背放了下去,半躺在车上,又对祁蓉道:“你也放下来躺一会儿。”
祁蓉咬了下唇角,语气微涩:“姐,我”
苏璃侧过身对着她,笑道:“我真的有点累了,现在是九点半,你陪我休息半小时再出去。”
祁蓉不好意思地看着她,半晌后点了点头。
初夏的天,热度慢慢往上爬升着,等两人再出去时,路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
苏璃给祁蓉调整了帽子的角度,背起包带着她往上走,她们今天来的这个地方是一座小山。
山中央到山顶处有一个不大的村落,叫卖花村,这个村子里的村民以卖花为生,他们家家户户都种植盆景花卉,形态各异吸引了不少人过来采买。
苏璃她们此行也准备挑选一些盆景送给祁外婆,老太太平时在家无聊,就喜欢摆弄些花花草草打发时间。
虽然天气比较热,但是山里风景怡人,走了一会后祁蓉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了。
从贴着苏璃不敢错开一步到慢慢的被路边花草吸引,不停地问苏璃这个叫什么那个叫什么。
苏璃认识的也不多,两人就一路研究连猜带蒙地到了村落。
甫一见到村落的景色,祁蓉就哇的张大了嘴巴,这个村落屋宇递增、溪渠环绕。
村中奇异美丽的盆景随处可见,房前屋后、山洼溪边,各种各样高低错落的树桩将村落装扮得犹如花园一般。
祁蓉兴奋地松开了苏璃的手,跑到了盆景前细细观赏着,还开心的和卖花的阿婆聊天。
两人就这样逛到了下午,订好了送上门的大盆景,又分别捧了盆小花下了山,一天下来,祁蓉终于恢复了些以往的样子。
“苏璃?”
听到熟悉的声音后,苏璃侧身望去,果然看到了肖卓,还有他身旁大动作挥着手的乔望飞。
两人向着她们走来,乔望飞边走边喊道:“你们来这里干嘛?”
苏璃微举了下手里的花盆:“买花。”
肖卓往山上看了眼,似乎才想起道:“哦对,这里有个卖花村。”
苏璃疑问道:“你们不是过来买花?”
肖卓摇了摇头,苏璃还想再问时,乔望飞看到了她身旁低着头的祁蓉。
他笑着开口:“欸?这个妹妹怎么不说话一直低着头啊!”说着还走进了两步。
下一秒祁蓉就抱着花躲到了苏璃的身后,一只手还紧紧抓着苏璃的衣角。
乔望飞被她的动作搞得一愣,半天才指着自己的鼻子问苏璃:“我长得这么吓人吗?”
肖卓看到祁蓉有些颤抖的身子,皱着眉将乔望飞扯了过来:“吓人!所以你赶紧过来。”
乔望飞黑人迷惑脸地看着肖卓,有点被打击到。
苏璃握住了祁蓉的手,和肖卓两人打了声招呼就带着祁蓉往下走,刚走几步祁蓉手腕上带的红珠手串不慎脱落,珠子瞬间散落一地。
肖卓和乔望飞看到后立马过来帮忙拾捡,祁蓉对男性生人还是有些不适,就顺着刚刚注意到的一颗珠子滚落方向找去。
她沿着一道小山坡往下走,没一会身影就看不到了。
“啊!”
苏璃听到祁蓉的叫声,俶得直起身,这才发现祁蓉已经不在这边了。
她脸色一沉,一边喊着祁蓉的名字一边顺着声音往前跑,肖卓和乔望飞反应过来后也跟了上去。
三人顺着山坡下去,就看到祁蓉背靠着树跌坐在地上。
苏璃急忙上前,打量了她一圈确定没有伤痕后,才问道:“怎么了?”
祁蓉望着苏璃身后的方向,右手食指微微颤抖得指着那边,肖卓和乔望飞也皱着眉头看着那个方向。
肖卓:“苏璃,看后面。”
苏璃满脸疑惑回身望去,之后身子一僵,眼底浮起一缕诧异,那边竟是一个墓穴。
从泥土看来这应该是座新墓,但这个墓穴很奇怪,墓门上诡异地贴着一对红色对联,四周的草地也被清理的很干净,上面撒着一些东西。
肖卓上前蹲下身观察了一会儿:“好像是朱砂、雄黄还有粮食?”
苏璃闻言更疑惑了,为什么要在墓边撒这些东西?她想过去看一下,刚起身就被祁蓉扯住了。韩雨坐了许久,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后起身出了教室,她抬步落在了楼梯,缓慢地拾级而上。
‘你好,我叫乔微,以后我们就是同桌了。’
‘你讨厌下雨,那我以后不喊你小雨了,喊你晴天好不好。’
‘你爸爸怎么这样啊!你痛不痛?’
‘叔叔这样是因为喜欢你,你太美了,这个糖给你吃,你不要和别人说啊。’
‘你怎么可能被强女干呢?夹紧腿不就行了?’
‘你不能听她一面之词,不定咋回事呢?’
‘你不要再伤害自己了好不好’
‘我做了个梦,梦里我问你怎么样才能快乐起来,你说你太累了没关系,晴天,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你感到累了就往后倒,我绝不会让你伤到一根汗毛。’
‘晴天,你要开心!你会开心的!’
‘晴天,我很高兴你可以和爷爷奶奶离开这里了。
‘乔微啊,她挺可怜的,被朱丽丽一直欺负。’
‘你们要乖啊!之前一个孩子就是不乖,差点惹了麻烦。’
‘晴天,原来你之前是这么痛苦’
‘晴天’
韩雨站在了最后一层台阶处,抬眼推开了天台的门。
在楼顶已经等了一会的陈艳,一脸不耐烦地回身看着走向她的韩雨:“你到底喊我来要说什么事?你竟然还威”
她话还没说完,一把刀就顶在了她的腰间。
陈艳双眼惊诧地看向韩雨:“你”
“乔微在哪里?”韩雨声音寒凉
苏璃将祁蓉扶上了车,祁蓉虽然身体还在微微颤栗但情绪已经比刚刚平稳了许多。
她紧紧抓着苏璃的手,问道:“姐,你怎么”
苏璃将传呼机打开给她看,只见上面显示着几个字:蓉危!博雅四楼
祁蓉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她崩溃大哭:“是韩雨,是她,是她骗我来这里的!”
苏璃揽着她轻抚她的后背:“我知道。”
这时外面一阵骚动,苏璃看到许多人往一个方向跑去。
肖卓走到车边,脸色很不好说道:“韩雨在教学楼楼顶挟持了陈艳。”
苏璃和肖卓赶到时,楼下已经围了一群学生和老师,他们都仰着头看着楼顶的情形,时不时发出一阵惊呼。
“你在车里不要下去。”苏璃对祁蓉交代了一声就和肖卓往楼顶跑去。
陈艳看着韩雨的眼睛,感觉浑身被冰冷地细蛇慢慢缠住,她吞咽了一下口水,颤声道:“韩雨,你在做什么啊!我是你的老师啊”
韩雨嘲弄地看着她,声音逐渐变成吼声:“老师?你还知道你是老师啊?那你说说你都做了什么事情?你对你的学生都做了什么事情?”
肖卓和苏璃推开天台门时就听到了这一声声地质问,两人推门的动静不小,韩雨和陈艳都看了过来。
陈艳在看到两人后神色立马激动起来,喊道:“肖警官、苏警官,你们快点救救我,她疯了,她要杀人!”
韩雨看了一眼苏璃没有说话,又将手里的刀子往陈艳腰间推进了一些,陈艳立马痛的大叫:“快快救我啊!”
肖卓和苏璃看不到韩雨的表情,都没有预料到她的决绝,待反应过来时,苏璃只抓住了韩雨的右手。
祁蓉看着她扁了扁嘴,带着哭腔道:“姐,别过去,我害怕,我们回家吧!”
肖卓听到祁蓉的话后,也走了回来,对苏璃道:“回去吧!可能是他们这边的祭祀风俗。”
苏璃点头,揽着祁蓉离开了这里。
乔望飞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打了个寒颤后催促肖卓:“我们也走了,看着怪瘆人的。”
肖卓应了声,跟着他离开了这里。
杜胜将手包提溜到路边,忍着恶臭撑开让同事拍了几张照片,又重新将手包的拉链合上放进证物袋中,捏着鼻子说道:“你们继续搜,我先把这个带回局里。”
交代完就带着东西走到路边停着的自行车边,骑上车往市区去。
快到市区时,远远就看到对面来了个后座驮着两大背篓,歪歪扭扭骑着自行车的人,杜胜眉头皱起,赶忙往路边骑了点,生怕那人一个骑不稳撞到自己。
好在路足够宽,两人顺利错开。
杜胜蹬了几下脚蹬,眉头越蹙越紧,最后脚蹬地面停下车回头望向身后的那个人,目光从他身上转到大背篓再到自行车,心底说不出的不对劲。
这时他口袋里的传呼机响起,杜胜看了眼讯息,便重新加快速度往市区赶。
而樊桃、石二勇、石雪松他们恰好是缺少了这种运气,苏璃想,如果当时石大勇的头颅没有被带上火车抛掉,而是和凶器一起埋在后山脚下但他们不会这样做,他们会担心万一有一天外人在山脚下发现了头颅,那会更容易暴露,所以头颅他们一定会丢出的。
项洁玉望着车窗外恍若走不出的黑漆漆的山壁,喃喃自语:“现在想想,这案子真的非查不可吗?”
苏璃微微一愣,而后眼神认真地看向她,慢慢地出了声:“非查不可。”
第 180 章 尾声(32)
永桥镇没有看守所,所以载着樊桃三人的车直接去了县里,苏璃这辆车则在永桥镇停留了一段时间,带着项洁玉到医院看完手伤,又将人送回家后才离开。
樊桃几人暂时被送去了看守所等待后续调查,因为时间已经不早了,肖卓四人只好在这里待一晚,明早再返回宁海。
警员叹气:“同样的话。”
这个村民说一两个月没见着了,那个村民说十月初的时候见过,还有村民说前两天还在村里看到石大勇,总而言之他们也分辨不清这些人说的话。
苏璃让警员提了一壶热水,给几人面前都倒了一杯,最后端着自己的水杯在肖卓身旁坐下。
晨光透过灰布窗帘洒进房间,在床尾形成一道微亮的光柱,床上的人烦躁地翻了个身,光柱上便缓缓漂浮了少许灰尘粒子。
床头的铃声响了一会儿断掉,之后没过几秒又响了起来,苏璃拧眉,闭着眼伸手在床头摸到了手提电话,哑声道:“喂?”
电话对面的方顺良一怔,瞪大眼问:“你还没醒?这都几点了?”
苏璃头很疼,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意识不是很清楚:“你谁啊?”
方顺良:“”
苏璃等了几秒对面的人还是没有说话,便将电话摁断翻个身继续睡了起来,从头到尾眼睛都没有睁开。
方顺良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不可置信地看向王有志:“她问我是谁?还挂我电话!”
王有志今日本打算继续带队搜山,但一早收到了方顺良的传呼,便先来了警局。
方顺良告知了他曾经在郊区一座山脚下见过涂学玮的事情,之所以没有一眼认出来是因为当日遇到涂学玮的时候,他由于打架导致很狼狈,与正常拾掇干净的样子还是有不少区别的,而且方顺良当时是为了其它的案子才去那个地方,对这件事的印象并不深。
王有志之后翻看了涂学玮以前洗出来的相片,证实他之前确实去过那座山。
方顺良也说了涂学玮身边有一位男生,不仅如此,还说起苏璃的表妹祁蓉似乎认识两人的事情,再加上王有志在华颖送来的最新相片里,看到了几张背景中含有穿着校服的学生,两人一合计便想找苏璃问问祁蓉的学校和班级,结果
两人大眼对小眼了一会儿,王有志试探问:“再打一个?”
方顺良不理解:“他们什么情况?专案组的人能睡到现在都起不来?我们当年是几宿几宿的熬,结果这个到现在还没醒?”
王有志重新对着电话本摁下号码,笑着道:“估计有啥特殊情况吧。”
这次电话依旧响了许久,即将挂断前苏璃才接通,声音和之前一样带着浓浓的困意。
王有志没有像方顺良那般,一接通便报了自己的名字。
苏璃沉吟了片刻,脑袋这才开始转动,意识逐渐回笼一些,虽然还是没有睁开眼睛,但轻咳了两声问道:“王叔怎么了?”
办公室因为只有方顺良和王有志两人,所以较往常安静许多,因此离得不远的方顺良可以听到苏璃的声音,进而怀疑刚才苏璃询问他是谁的事情,是不是对他有意见才故意问的。
王有志先言简意赅地将事情说了遍,之后才问祁蓉的学校和班级。
苏璃听完便告知了祁蓉的信息。
王有志一手拿着电话一手在本子上记着,又问道:“你们案子怎么样了?”
王有志给自己倒了杯热水:“我问他传呼机是从哪来的,他非说是自己买的,左右就是不说实话。”
苏璃拿着信纸双手背在身后走近花衬衫男人:“有身份证吗?”
“在我这。”王有志从口袋里掏出个黑色钱包丢到苏璃办公桌上:“叫简丰,闽南人。” “你”
苏长楼刚发出一个字就梗住,所有人惊骇地望着苏璃说不出话,她的外套裹着人抱在怀里,自己穿着单薄的衬衫,头发凌乱,额角鬓发被打湿贴在脸上,身上脸上都有血。
苏璃抱着人一步步向外走去,苏七他们不自觉给她让开了一条路,她走到门口才哑着声音说道:“不要下去,苏柱东死了,去报警。”
她的声音很轻,但却像在热油锅里倒了一滴水,瞬间四溅炸开在他们耳边,许久后人群里才有人错愕出声:“死死死了?”
厨房站不了那么多人,春婶子一直在院里焦灼等着,苏璃刚出门口就对上了院里人的视线,人比之前要多了一些,她抱紧怀里的人,垂头低声说道:“不要哭,也不要出声。”
苏璃抱着人站到春婶子的身前:“把娟子带回家吧!她没有事,被吓到昏过去了。”
春婶子抖着手想要掀开衣服,苏璃立马摁住了:“晚上冷,就这样裹着回家吧!我们找到的很及时,她没有出事!”
‘没有出事’四个字她加重了语气,也抬高了声音,让院子里的所有人都能完全听见。
“好好”春婶子用袖子擦过眼泪,接过孩子就往外走,娟子刚十一岁,她抱着也不费劲,很快身影就消失在院前。
“还真是在苏柱东家”
“苏柱东他这是干啥了?”
“这女的身上怎么都是血啊?”
“苏柱东呢?”
院子里窸窸窣窣的声音逐渐升起,苏七和苏长楼这些人都来到了院里,目光复杂地看着苏璃。
苏璃这时候已经完全没了力气,身体晃了两下,随便拖了块木板坐了下来,她右腿屈膝,右手搭在右腿膝头看向苏七:“还不去报警吗?”
载着老张和苏七的警车在院门前停下,苏七大致情况和他们说了一遍,他们还没走进院子就被密密麻麻的人群挡在外面,似乎整个村子的人都跑了过来,他们刚靠近就听到人群最里面争吵的声音。
“你杀了我哥,还不让我进去,你他娘一个外地人在我们村里撒什么野?”
“我说过了,要保护现场,先等警察过来,还有我没有杀他。”
“你他娘放啥狗屁,就你下去了,你说我哥死了,不是你杀的是谁杀的,你们都给我滚开,我要进去!”
苏长楼劝道:“柱西,事情都给你说了,柱东确实差点害了娟子,根苗他们也亲眼看见你哥拿刀进去又锁了门,这事还是等警察来再说,你也先别进去了。”
“对啊!你进去有啥用,是不是她害的她又没跑,人都在这等着警察呢。”
有大娘撇嘴道:“是你哥先坏心,把人娟子搞到地窖里差点要杀了,自己村里人都害,要我说死了也活该!”
“就是我看人家姑娘身上还都是血呢,要不是人家把娟子带上来,娟子还指不定活不活得了。”“跑!”男生身上失去桎梏,弹身站了起来,路过涂学玮身旁时拽了他一把。
涂学玮被他拽地一怔,傻愣愣地跟在他身后跑:“不是我们跑啥?是他们闹事,我们是自卫啊!”
他本来体力就不行,多少有点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抱着那么粗的枝干抡倒肥胖男人已经算是他的极限了,如今跑都跑不动还在说话,直接绊倒在地。
男生跑开了几步,听到他的叫声,回头瞥了一眼,眸中染上烦躁,又跑了几步后眼底烦躁更深,逐渐停下了脚步。
“艹!”暗骂一声,调转头跑回了涂学玮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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