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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去看始皇帝的手办?我也好想去,唉,我还是去看扶苏宝吧,难得来一次。”
周六赵扶苏这一世父母一早收拾东西,一家人开车去隔壁市。
周末游客多,难免堵车,车上赵妈妈埋怨丈夫拖拖拉拉出来晚了。
“要是早点出发,也不至于堵在半路上。”
赵爸爸脾气很好,笑呵呵的也不生气。
这一世的父母对于赵扶苏来说很特别,他见过的臣子对子女都很严厉,还未见过像赵爸爸这样脾气好的,哪怕赵妈妈的唠叨在他看来也很温暖,这些都是他未体验过的,也正是这对平凡夫妻,让他融入了这个世界中。
中午时分,一家人总算是赶到了景区,先去附近吃饭,吃完饭一家人喝着饮料买票排队。
扶苏排队进入兵马俑一号展厅,眼前灰扑扑的兵马俑一下将他带回了两千年前。
那时他和父王因政策相异,已经产生隔阂,他被分配到不少不痛不痒的工作。
眼前的兵马俑其实也在他工作范围内,当初浩浩荡荡的制造现场他其实有巡视过。
时间流逝,转眼就是千年。
赵扶苏心情很复杂,他由衷有些激动,看着眼前的兵马俑仿佛回到了两千年前。
“不要挤,大家不要挤!”
身后传来导游的喊声,赵扶苏回过头去,就看到一导游在直播,旁边……
旁边都是蹭导游解说的散客,可以说导游走到哪里,就有一大群游客追到哪里。
原本赵扶苏没当一回事,只是那导游看这边人少挤出人群跑了过来,很快赵扶苏这边挤满了人,他刚想钻出去,不知道哪里多出来一只脚将他绊了一下。
紧跟着他又左脚
绊右脚,就这么糊里糊涂掉进了兵马俑坑中。
“有人摔下去了!”
人群中有人大喊。
“儿L子!扶苏!”
赵扶苏背后一痛,听见了父母焦急的呼喊声,紧跟着他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宽阔的大殿内,高高在上的帝王很生气。
“今日朕要杀方士,扶苏你想劝朕放了他们?”
殿内官员屏住呼吸,他们意识到陛下生气了,一个个都不敢再开口。
再看看附身立在大殿中央的长公子,一个个心中哀嚎,长公子呀,陛下不过杀几个方士和几个乱传谣言的儒生,杀了也就杀了,何至于跟陛下生气?
没看连儒家自己都不敢求情吗?这次是真惹怒了陛下,没有哪位君主能容忍自己被当众取笑。
扶苏一阵眩晕,耳边还回荡着父王带着怒气的质问,他突然回忆起这一幕发生在什么时候。
记忆里也发生过这一幕。
方士哄骗父王一事泄露,卢生等人逃跑,偏偏儒生还帮着卢生传达逃跑时取笑父王的那些话。
如此奇耻大辱父王如何能容忍,也只是坑杀了那些哄骗他和传递消息取笑父王的儒生。
可他偏偏站出来反对,便是这次惹怒了父王,不久后他被发配到北方……
“扶苏,你真要为这些方士求情?”
上方始皇帝声音带着冷漠质问。
扶苏茫然抬起头,看到了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那是他的父王,被后世敬仰的始皇帝陛下。
其实扶苏自己明白,他不如父皇,经过后世信息洗礼,扶苏再也不是那个被儒家洗脑的人了。
面对父王的质问,扶苏没有吭声。
坐在上方的始皇帝反而以为长子在跟他无声反抗,更加生气了。
“来人,送长公子回府,没有朕允许,不得踏出府门半步。”
换句话说,长公子被关起来了。
扶苏……扶苏自然是没有反抗,他现在大脑有些乱,需要好好思考。
现在是怎么一回事,他是一脚摔回前世了吗?
还是说这一切只是做梦?
长公子被带走,实在是惊讶了大殿内百官,当即有人为长公子求情。
求情的有,落井下石的也有。
毕竟始皇帝有十几个儿L子,不是所有人都押宝在长公子身上,起码法家就不是。
长公子偏向儒家,很明显和法家是对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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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bsp; 这种情况下,法家便转向支持其他皇子。
可惜始皇帝雄才大略,他的皇子中并没有太过出彩的人,不然长公子也不会独树一帜。
朝堂上的一切都被始皇帝看在眼里,他没有斥责长子,哪怕这个长子经常跟他对着干,他也没有换一位继承人的想法。
朝堂上的争斗始皇帝都看在眼里,对于楚系和韩系的争斗也默默放入心中。
他后宫多来自原来的六国,后宫所
出的皇子公主也多来自六国血脉。
皇子背后的各国支持力量他也不是不知道,怕扶苏地位不稳,他对其他皇子都淡淡的,也只有母亲是胡人,在朝内没什么支持的十八子宠爱了些。
想到今日长子神情似乎有些不对,始皇帝掩饰了心中的担忧,命人时刻关注长公子府里情况后,又命人将竹简搬过来审批。
始皇帝每日工作量极大,毕竟有个偌大的王朝需要他打理。
扶苏回了府,先安抚了妻子,回到房中呆坐片刻,他猛然给了自己一巴掌。
很清晰的刺痛,却让他眼睛发亮。
“我真回来了?”
说着他眼泪流了下来,虽然他知道未来历史,但是很清楚知道那秦二世扶苏不是他,他没有忘记自己已经自刎了。
死人又怎么做了皇帝?
他去的世界不过是被改写过的,他不敢去想他死后的那个世界是什么样子,自己死了,父王得有多难过。
也是在转生后,他才回味过来,父王并没有放弃他的意思,若是放弃他又怎么会给他二十万兵马,这可是大秦一半的兵马。
另一半在南越战场。
再看看后世的王朝,哪个皇帝会将兵权分给儿L子,也只有自己父王做到了,而他却对不起父王,只一纸诏书就轻易自刎。
扶苏很愧疚,也因为愧疚无法原谅自己,才将自己与外界隔绝,让未来的父母怀疑自己生病了,带着他四处看病。
扶苏是个心软的人,不愿意今生的父母跟着难过,掩埋了愧疚伪装成为一个正常的小孩。
他原本以为这些愧疚会一辈子埋藏在心里,不料竟然有一天他会回来。
扶苏眼泪流下来,他咬着牙,失声痛哭起来。
外间有人说话,扶苏一惊,抹去了眼泪。
很快隶奴来敲门,“殿下,淳于仆射求见。”
扶苏开口,“请老师就座,孤更衣后就来。”
扶苏取来帕子擦拭眼睛,铜镜很黄,照人也有些扭曲,他并不能看清自己眼睛还红不红。
“就这样吧。”
他换了一身常服,拉开门走了出去。
正院正坐着他的老师淳于越,淳于越是儒学大家,曾经是齐国的博士,闻名六国,不输荀子什么。
未转生前,扶苏很崇拜自己这位老师,对老师灌输的思想深信不疑。
现在扶苏在回想上一世,心情很复杂,不得不说这位老师其实代替了他父王的角色,哪怕前生他未曾说出口,其实这位老师才是他心目中的父亲。
现在是坑杀方士,到明年便是焚书,儒家正式被法家这一绝招打败,老师也会被驱赶出咸阳。
而他因为老师跟父王作对,发配去了北边抵抗匈奴。
扶苏心中微微叹气。
他走进门内,就看到那浑厚的背影。
淳于越一回头,就微微一怔,他看见了扶苏微红的眼睛,这分明是刚哭过的样子。
再看长公子装出一副什么都未发生的表情,他也只能装作不知,先告知了长公子离开后,朝中发生的事。
淳于越语气很低沉,“陛下命人将这些人就地坑杀。()”
这对于儒家来说是重大打击,因为方士是儒家在咸阳对付法家的重要盟友,之前始皇帝看重方士,在朝堂上儒家是占据上风的。
可现在方士全军覆没,只剩下儒家孤军奋战,儒家的代表长公子还被始皇帝训斥落到禁足下场,这无疑是打击了儒家的士气。
这对于想要将儒家学说发扬成为显学的淳于越来说也是一个打击。
扶苏已经跳出了儒家人这个身份,以始皇帝儿L子的身份再看待儒法学说之争,感官自然不一样。
他在朝堂上帮方士说话,其实是实践儒家学说中的亲亲相隐。
经过法治社会洗礼,自然知道儒家这一套对于封建王朝的制约,换句话来说儒家这套学说就是挖统治者的根底。
扶苏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老师,面对自己的儒家传承人身份。
但是不代表他不能借助这个身份去做些什么。
他便开口询问淳于越,老师,儒家现在落于下风,你觉得该怎么让儒家强过法家??()_[(()”
淳于越迟迟未说话,毫无疑问这次朝堂上方士之死就是在宣告法家胜利。
他有些悲愤,难道儒家就一直被法家压在身下吗?
扶苏思索后道:“老师,孤认为儒家显学不在朝堂,而在民间。”
淳于越盯着他,不是很苟同,“公子有何见解?”
扶苏:“我儒家学说全部源自孔子的《论语》,学生想若是人手一本《论语》,还怕儒家打不过法家吗?”
淳于越嘴唇动了动,许久后憋出一句话来,“公子可知一部论语有多少卷书?一车恐怕都拉不下。”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把公子给教傻了,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人手一部《论语》,这是当年齐国稷下学宫都没能做到的。”
扶苏点了点头,“孤自是知晓,老师若是孤能让论语变成这般大一本书上呢?人手一本《论语》,人人都看我儒家学说,天下谁人不是儒生?”
淳于越很无语,“殿下,哪怕用尽天下布帛,也没法让天下人人手一本《论语》。”
扶苏笑了笑,“孤得到一秘方,能便宜制作出一种可以写字的载体,等孤造出来,老师就会相信了。”
将这位老师哄走,扶苏才松了一口气,他这位老师对待他是没话说,按照后世说法便是这位老师是学问大情商低。
未来的焚书焚的并不是儒家书籍,偏偏这位老师成为背锅人,儒家也成为被打压的学说,这些毫无疑问都是老师低情商的锅。
他也因为急于救下老师,彻底惹怒了父王。
这一次他自然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老师心心念念想要儒家学说发扬光大,那么就应该研究学术,朝堂上的勾心斗角是真不适合老师。
()
目送人离开府,扶苏立即喊人,让少府的人来一趟,他则拿出一张空白竹简,在上面详细写出造纸过程。
他知道未来是阻止不了父王焚书,其实他是支持焚书的,那些邪异蛊惑人心的书籍就应该被烧掉。
父王焚书,将书集中在咸阳其实也是为了巩固大秦统治。
他也不乐于见到六国故土还有歌颂旧王朝的书籍和诗歌。
死去的王朝就应该埋在旧土中。
始皇帝批阅了几十本竹简,便起身活动筋骨,在殿内走了几圈后,他询问正在整理竹简的赵高。
“长公子今日都做了些什么?”
赵高心中一提,没想到长公子惹怒了陛下,陛下还是关心他。
这样一来何时有十八公子的出头之日?
赵高小心道:“奴听说长公子接见了淳于仆射后,又召见了少府。”
少府算是始皇帝的办公室助理,不仅帮着管理皇室财政还帮始皇帝发放文书。
这个文书并不是书籍,而是按照不同区域性质发放给地方官员。
也属于拆分了丞相一部分的权限。
始皇帝听过后没有说话,又坐回去继续批阅竹简,直到天色昏暗,赵高点了灯,他才回过神来,命令少府前来觐见。
少府急匆匆进宫显然引起了个别人注意,这个个别人不是别人,正是几位年长的公子高。
公子高语气很酸,“父皇还真是看重长兄,前脚长兄才召见少府,后脚父皇就将少府喊了去,谁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公子高本来很高兴长兄今日在朝堂上被训斥,原本以为父皇厌恶了长兄,现在看来没有谁能替代长兄在父皇心目中的地位。
他甚至怀疑父皇今日将长兄禁足,本意是不想长兄牵涉进法儒之战。
可恶,他们这些儿L子难道捆绑起来都比不过长兄在父皇心目中的地位吗?
公子们酸到不行,始皇帝已经从少府口中问出了扶苏吩咐少府去办的事。
“只是收集树皮杂草?”
始皇帝不解自己这长子想要做什么,但还是吩咐少府听从长公子安排。
这边被关在府中的扶苏并不是跟外面消息断绝,他……消息还是很灵通。
起码少府被喊进宫,他很快就得知了这个消息。
隔日又未见外面有什么动静,派人去打听,他吩咐的事少府也分出一部分奴隶去做了,便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父皇不反对,就是支持。
扶苏嘴角上扬,总算是明白了教科书中描写的沉默父爱。
以前是他想差了,父皇怎么可能不爱他,若是不爱他,又怎么会给他二十万军权,他下面哪个弟弟能有这个待遇?
长公子被禁足依然是备受瞩目的存在,扶苏被禁足的第二日,再次招来了少府。
这回是按照他要求做一圆口大铁锅。
接到命令的少府一脸纠结,之后干脆留下了一名少府官员专门
听从长公子命令。
这口大锅两日就送到了长公子府中,扶苏也终于能够吃上一口顺心意的饭。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经历过后世的美食洗礼,他对于现在的食物真是难以下咽。
盐带着苦味,炙肉带着挥之不去的腥臊味,粟米饭粗糙难以下咽。
两日来,他只喝了些米汤。
又想到青铜鼎中不知道带着什么重金属,连米汤他也不怎么敢喝。
一想到重金属,他突然想起自己父皇似乎服用了不少“金丹”。
那些金丹可都汇聚了各种重金属,堪称当今毒中之毒,关键是不好排出。
扶苏心中一个咯噔,这可如何是好?
扶苏心中记挂着这件事,幸好眼下的方士都被杀了,也没人再为父皇提炼“金丹”,一想到这一点,扶苏就不由想这些方士杀的好!
铁锅送进府,扶苏终于有时间安排美食。
他府里自是有厨子,还是当初开府从宫中带出来。
这一点父皇是真没亏待他,父子俩为何走到后来那一步,扶苏不得不承认,很大一部分问题在于他。
他忘记了自己身为始皇帝公子的身份,把自己当成了儒家代言人。
父皇应该是失望的吧?
扶苏心里很愧疚。
“菽用清水泡上,泡一斤,明早使用。”
“命人取来豚肉,肥的部分,连着皮一起拿过来,一斤即可。”
扶苏来到厨房,命人在院子里用黄泥搭建了一个土灶。
土灶建好直接放了柴进去烧,把土给烧干了,这才将铁锅放上去,铁锅提前让加了两个耳朵把手。
少府一开始开到布帛上的图还以为是新式盔甲,也幸好扶苏没有反驳,谁能相信这只是一口锅。
铁锅底部烧得通红,扶苏捡起以带钩的树枝钩住一个耳朵,让铁锅歪斜,继续烧另一半,就这样一直转动让整个铁锅都烧红了,耳朵都不例外后让人舀了井水往锅中倒。
大量热气扑面而来。
锅中的水立刻沸腾起来,冒出大量泡泡。
扶苏又命人取来谷草,卷起来后对准国内就是一顿用力擦,很快水中飘起一片草渣。
“去,用木棍取下来,将水倒掉。”
扶苏吩咐,立马有隶奴取来长棍子插入耳中,两边一用力将锅中水倒掉。
锅跌落在地,隶奴立刻吓得跪倒。
“无妨,取来清水让锅冷却,再清洗。”
那两个隶奴赶忙拎来一桶水倒入锅中,锅温度积聚下降,很快变成带着蓝靛色晕光的黑色。
锅被拿去清洗,扶苏见肥豚肉也买回来了,便让人将锅又放回灶上,这次又跟之前一样将锅给烧通红了。
“可以了,将豚肉丢进去,皮朝上。”扶苏吩咐道。
豚肉腥臭难以下咽,一般是贱民才吃的贱肉。
府中自然是没有的,这肉
还是跟城里的黔首买来。
肥肉落入烧红的锅中就是一股烧焦味,扶苏亲自取来剑,插入肉皮在锅中摩擦,很快油脂润入锅中,染上一层油光。
青色的烟冒出来,伴随着柴火中冒出的青烟,直接将他眼睛冲红了。
“咳咳。”
两声咳嗽,让周边的人如临大敌。
“公子,让奴婢来吧!”
扶苏眼泪直流,只好让出了位置,他后退五米,拿来湿掉的布帛擦眼睛,擤鼻涕。
不忘吩咐道:“就这样多擦几遍,务必让油脂沾满锅内每一个角落。”
待国中肉都焦了,扶苏才让人再次清洗锅去,这回才算是将锅开好了。
又命人取来韭菜和鸡蛋,做了一道简单的韭菜炒鸡蛋,只洒了少许盐,扶苏就感动得泪流满面。
可真不容易,总算是吃到人吃的食物了,要说唯一的不足就是盐不够纯。
府里有盐,足够府上吃几十年,外面黔首缺盐,身为始皇帝长公子的扶苏是不缺盐吃。
让人洗了锅,重新烧开一盆水,他干脆又让人将府里的盐都搬了过来。
这一搬可是十几袋,这些盐并不是后世那种沙状盐,而是跟石头一样的盐块,多是黄褐色,这还是最纯的盐,下面低贱的黔首吃的是那种带杂质的毒盐。
让人将盐搅拌溶化的时候,扶苏终于意识到为何这个时代人均寿命才二十,或者可真是太不容易了。
第一次倒了半袋盐,倒多了盐未能完全溶化,扶苏便命人取来多个木盆,将盐分别倒入多个盆中,又烧了热水兑入,保证每个盆中的热水都完全融化。
之后又取来布帛,一层又一层堆放在竹篮中,命人用葫芦瓢舀水往布帛上倒,刚开始看不出什么,细水流过布帛再通过竹篮底部落入竹筒中,但是很快布帛上出现了一层杂质,有细碎的石头,有灰色矿石,还有淡淡的黄色。
全部过滤一遍后,布帛拿去清洗,又放回继续用。
待全部过滤完后,隶奴告知了去休息的扶苏。
扶苏已经用完了饭,见天色已黑,便让人将盐水放置,明日再处理。
长公子府中发生的事外人不知,始皇帝却是一直在关注。
哪怕听说长子将盐全部溶于水中,他也没当一回事。
他富有四海,长子浪费几袋盐又如何?
清晨扶苏起来,再次去昨日的工作,先明日找来了竹炭,然后一些石子河沙用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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