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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第 10 章

作者:一寻苍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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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文商发了一通威,又有地方官府提上的证据一件一件甩到他脸上,才见江一半脸如死灰。

兰娘先行抵不住,忽然大哭道:“大人,不关小的事,是他威胁小人做,他说如果小人不做,就将小人卖到青楼。”

“我……”

“你什么你,本官让你说话了吗?”杨文商随后一转语气,温和道,“贾公子,您看,这案子办得怎样?”

夏绮雪一脸莫名其妙:“大人既有证据,便按律法处置。”

“当然。”杨文商又一转严肃,“来人,将这两个人贩子押下去,待本官整理罪证后发落。”随后一手拿起惊堂木高高举起,看了眼夏绮雪后,轻轻拍下,温声道,“退堂。”

“前倨后恭。”夏绮雪神色郁闷道,“怎么进去一趟,出来后变了一个人?”

陆宥世:“先前若是想要好处,现在就是有人给了压力。”

“谁?”

“这就要问贾公子,他态度转变很明显是冲着你变。”

夏绮雪心中疑惑,有谁能替她给压力,首先排除凌府,至于王府,她是偷跑出来,不可能这么快就寻到她。

小穗跪着转身向夏绮雪和陆宥世磕头感谢救命之恩。夏绮雪连忙将人扶了起来,实在是不习惯被人跪跪拜拜。

夏绮雪从怀里拿了些银子给小穗,让她先去看大夫,却被推了回来,送了几次,对方坚决不收,只好不勉强。

出了府衙,陆宥世邀请夏绮雪吃茶,却被她拒绝。方才进了一趟府衙,已经费了些时间,现下要赶着去木匠铺,请他们定做些东西。

陆宥世没有告辞,一路跟了过去,试着想从她口中打探出些信息,走得半路,他指了指后面:“贾公子。”

夏绮雪回首看去,见小穗一路跟着,对方对上她的视线,上前说道:“贾公子,给我一次机会报恩。”

夏绮雪略感为难:“你找兄长的事呢?”

“我可以一边找,一边还恩。”

夏绮雪略一沉吟:“不如这样,我雇你做事,正好有件事想做。”

小穗忙点头:“一切听公子的。”

夏绮雪感觉这句话太沉重了,笑道:“现在我们先去木匠铺,然后去找个小地方租下来。”

陆宥世:“需要帮忙吗?”

“不必了。感谢陆公子出手相助,就此别过。”

陆宥世没有死缠着,笑道:“那在下不叨扰了,下次再遇见时,希望贾公子能赏脸。”

“一定。”

陆宥世看着离去的两人,喃喃道:“贾公子,假公子。”

夏绮雪去木匠铺办完事后,与小穗穿街走巷,找了一家从巷子穿出去便是市集,约走半刻钟就能到达的小屋子。

房屋主人拿了一串钥匙打开生锈的锁,双手推开木门,门上尘土簌簌飞落。夏绮雪扬手扇了几下,走了进去,里面蛛丝飘扬,灰尘厚可种花,地板是石砖倒还好。

房屋主人笑嘻嘻道:“是残旧了些,可以住。”

这算残旧?简直是危房。夏绮雪面上不表,只说:“屋顶会塌吗?”

“绝对不会。”房屋主人自信道,随后又觉得有些说服不了人,忙改口,“找人修缮下就不会。”

小穗将倒在地上的桌案抬正,她一动,屋内当即满尘飞扬,几人立即从里面冲了出来。她问:“要不要换一家。”

房屋主人:“我算便宜点。”

夏绮雪:“多少?”

“一天两文,三十天六十文。绝对不贵。”

确实不贵,后面要清扫修缮却要额外找人,工钱另算,这房屋主是算好了自己不用花钱修缮,后续夏绮雪不租了,他也得了好处。

“好,先租一个月,后续再说。”夏绮雪付了钱,当即取了钥匙,待他离去后,又取了些钱,“小穗,你拿这些钱去找人清扫屋子。”

小穗推了回去:“我一个人就可以,我从小做惯活,这些是小事。”

夏绮雪把钱塞到她手里,待飞尘散走后,走进屋内交代她找人简单地立一道木墙,将左边隔开当里屋,外屋置一张长案,案后再设一个竖柜等等。

将一切事情交代完后,夏绮雪哼着歌回去,经过小穗的事,她想到可以利用自己识辨谎言的能力开一家铺子替人解决麻烦。

不过今日之事却要好好反省,避免再次遇到相似的情况,到公堂之上胡来扯去。

她的能力有限制,也无法与人共享,该怎么对什么恶人?是不是该以恶制恶?

回到屋子一开门便瞧见阿白坐在八仙桌前悠然地喝着茶,看见她回来,露出温雅笑容请她坐下。

夏绮雪不情不愿地坐下,冷淡地睨着他。他在这里,表示王府把她的事调查得清清楚楚。

面前一套茶具并不是她所有,只可能是阿白自带过来。他提起自带的茶壶,给她倒了一杯茶,若无其事道:“王妃,该回去。”

“不回。”

“那我派人过来。”

夏绮雪怒道:“我怎么感觉自己像个阶下囚。”

“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阿白说完后见夏绮雪冷冷地盯着他,“你是王妃。”

“那好吧,我们现在讲清楚。我本来是想见了那个萧崇皓,与他谈和离。”

阿白的手一顿,愣道:“和离?”

“是。婚是皇上赐,逃也不是办法,但如果我与他成亲后再和离,皇上总不会有话说吧。”

“难说。”

“难说易说都好,你不是跟萧崇皓很熟吗?你去转达,我就在这里等着,不回去。”

阿白见她生闷气的样子,无奈叹道:“你跟王爷的婚事不是那么简单,如果和离,你必须要死。”

夏绮雪惊道:“为何?”

“里面的关系比较复杂,说得简单些,婚是皇上赐的,指定你的却是太后。一旦和离,或者王爷写了休书,估计你不到几天会不知不觉地从这世上消失。”

阿白见她若有所思的样子,说:“怎样,还想和离吗?”

“说得好听,像是为了我的性命,其实王爷也没信任我。”

阿白坦诚笑道:“是。”

阿白又道:“你忍一段日子,过后如果仍想和离,王爷定会放你走。”

夏绮雪:“当真?”

“我会替你周旋。”

夏绮雪犹豫道:“有条件,这段日子我要自由出入王府,不能让人跟着。我保证不会给王府惹事。”

“不是惹了吗?”

夏绮雪一愣,随即想起杨文商的态度,立即道:“是你给他压力。”她顿时感觉自己如同孙猴子,没走出如来佛的手掌,心情很微妙。

“不错。”阿白看了她一眼,“好,答应你,但每天必须在酉时左右回王府。”

酉时,大约是17时至19时,这是把她当小孩吗?夏绮雪看着他那张仿佛将一切算尽的脸的神色,咬牙道:“好,一人退一步。如果萧崇皓不答应,你负责。”

“这事我保证,瑜王好歹是王爷,王妃一直直呼名讳不太好。”

“我每天在心里直呼他名讳十遍以上。”

阿白见她俏皮的样子,也便随她,既而转了话锋:“把你从王府带走的人,是谁?”

“我要好的朋友,别想打听。”

阿白很爽快没有追问:“不打听,回去吧。马车在山下候着。”

夏绮雪拿到出入王府的自由,又得到阿白保证一段日子过后萧崇皓可放她自由,心情愉悦,收拾了昨夜带出来的物什,迈着轻快的步伐往山下走去。

阿白待她远去后,忽道:“南泉曜,告知卫峻崖、卫岩崖如若王妃出府,暗中跟着,报告她的行踪,见过何人,如果遇到危险,出手别露脸。”

南泉曜暗中应承了一声,暗暗离去。

***

阴雨连绵,弥漫于空气中的水气附着于乌丝上,半潮的感觉令夏绮雪相当难受。

她百无聊赖地披散着发丝,再次伏在窗前案上,透过窗望着雨水从琉璃瓦上潺潺流下,澄清如镜。求景与环环专心地做着针黹。

夏绮雪这时才顿感古时室内娱乐的缺乏。她心中尽量回忆着古人的那些娱乐,三月踏青,七月乞巧,八月赏月,蹴鞠,斗草……不是随着月份变化,就是室外,而室内,她想了一圈后,斗蟋蟀突然跃入脑中,随后叹了一声。

环环:“王妃是想要什么吗?”

“不想,只是感叹而已。”

环环闻此,便继续埋头做针黹。

昨日同是雨天,便着人送了口信给小穗。那一边回应屋子一两天没法清扫干净,夏绮雪便老实地留在王府,想完了娱乐又寻思着铺子该叫什么名字,怎样宣传才不会让人感觉可疑。

正琢磨时,一道清脆的请安声飘入耳朵,夏绮雪抬眼望去,悦婵曼妙的身影立于窗前,暗忖这人昨日没来,今日却跑来,是因为今日闲得慌?

“王妃,身子可好些?”

“好些了。”

“那便好。”悦婵自顾自地绕到门那边进屋。

求景与环环放下手中的活,向她福了福身,一个负责端茶点,一个跑去备茶水。

“妾还担忧王妃如若病得下不了床,太严重,赶不上这个月的玲珑宴。”

夏绮雪回王府时,阿白提醒她那天的事就当成装病在府,不能提是偷跑出府,否则约定作废。

病按他所说的装了,但悦婵这番话仿佛在咒她一样。夏绮雪懒洋洋回道:“只是些小病,是府上的人夸张了。”

“王妃可要保重身体,如果要王爷为这些小事分心,岂不罪过。”悦婵随即恍然,“妾忘了王爷还没看过王妃,又怎么会为了一个不相识的人分心呢。”

夹着糖衣炮弹的话,夏绮雪相当确定她是来找茬,心中暗叹,为何非要围着一个男人转,于是岔开话题:“什么是玲珑宴?”

悦婵这次是真惊讶:“王妃不知道?”

夏绮雪反问道:“我必须知道吗?”

“这是皇都贵族妇人以及未出阁的女子每三个月举行一次的聚会,王妃是凌府的嫡女,理应曾参与。难道传闻是真的?”

“什么传闻?”

“传闻凌府嫡女因身子病弱,被送到山水明秀,气候暖和的地方修养,其实是被骁义侯续娶的夫人辇出去庄子住,整天郁郁寡欢,以泪洗面。”

夏绮雪一面听着一面在心中评价,传闻挺有意思。为何萧崇皓那些如此有趣,凌芙元的偏偏这般现实。

悦婵捧起茶盏,故意叹道:“好不容易嫁了一位王爷,偏偏又不宠。不过此事实在没法,一座芙蓉院立在那里,人都还没找着已经败了,如果找到了,到时说不得成为皇都茶余饭后的趣事。”

“妾还好,本身就是被人送给王爷,得不得宠也无伤大雅。可是王妃的身份……”悦婵故意欲言又止,笑着察看对方的脸色。

夏绮雪默默地盯着她,直到她略觉不自在,才开口道:“悦婵,你现在若是得空,不如陪我打发时间。”

片刻后,悦婵战战兢兢地顶着一个青花釉彩梵文瓶,身子挺立,眼睛不停地向上瞟,怕一个不慎花瓶掉落。

她勉强开口道:“王……王妃……”

“别说话。会破坏悦婵静态美。”夏绮雪手执细毫,认真地描绘着。

“别管静态,花瓶……”

“别动,我特意挑了一只值钱的花瓶来称你。碎了可是要赔。”

“可是……”

“花瓶衬美人,美人衬花瓶。美人头顶花瓶,这画出来一定能成为传世佳作。”夏绮雪笑着望向悦婵,只见她在这阴雨生凉气的情况下额生薄汗,眼睛不停往上翻。

环环在一旁研墨时忍不住偷偷发笑。与悦婵一道来的环珞神色焦急慌张地举着双手,大有悦婵一旦撑不住就往前扑的气势。

“画完……”

“才画了花瓶的瓶口。”

听见此,悦婵的头晃了下,惊吓之下连忙抬手扶着,就在此时,夏绮雪将方才所画的宣纸抽掉,一边嘟喃着姿势变了要重画,让环环重新又铺了一张。

悦婵当下将瓶子捧了下来,两手抱在身前,恨恨地盯着她,说:“王妃,妾不干了。”

夏绮雪连忙好言相哄,重新给她换了一个姿势,不再头顶花瓶,转而摆弄她的手脚,随后拿了一个盘子塞进她手中。

弄完之后叹了一番果然好看的人做什么奇怪的动作都赏心悦目。

悦婵忍不住道:“王妃,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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