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爷。”姜文走到柴房旁打了一声招乎，走进柴房中，目光扫了一遍宽大柴房，心想着什么时候能装满？放下背上的木柴，打打身上的尘土，回头看柴房门囗抽烟的扫地老人，不知起了什么，微微一笑，走到他的身旁坐了下去。

“老爷爷，您是等我？”姜文说道。

扫地老人扭头扫了他一眼，磕去旧的烟尘，装满新的烟叶，只是轻轻一吸，那烟叶竟无火自燃，吐出一囗青烟。

“哇……！老爷爷的烟袋好神奇，竟然不用点火！”姜文满脸地惊讶，却不见扫地老动容一分，他挠挠头，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起身往崖边走去。

“铛，铛，铛。”又是扫地老人磕烟袋的声音，姜文有些留意，却没有停下脚步，他腰上别着那柄三斤四两的斧头。

扫地老人嗤嘴一笑，终于说了话。

“你要去哪？”扫地老人说道。

姜文一愣，回过头，微笑道：“师父让我装满柴房，我要下去砍柴，老爷爷也不用等我吃饭，听说老爷爷食量大的很，把我那一份也吃了吧，反正崖底的草也能吃。”

“臭小子，崖底的草可是能随便吃的？它们可是一百年才长出一叶草的，草中聚天地灵气，凡人吃一囗可多活十年，仙人吃一口，可提升一百年修为，你这小子，还真打算当饭吃？”

扫地老人收起烟袋，白了一眼姜文。

姜文挠挠脑袋，笑道：“老爷爷，我吃了不少，前些日子被一条巨龙甩下山崖，摔断了四肢，没这些草，还真不可能上来了。”

扫地老人单手背腰，另一只手抚着并不太长的胡子，在柴房旁边走边说道：“前些日子？我三个月来一次柴房，你且不是吃了九十天的草？你这臭小子，崖底的草不会被你吃光了吧！我得去看看。”

扫地老人拨腿便往崖边上走，虽然看着有点不自在，但还算利索，姜文嘿嘿一笑拉住他的手臂说道：“老爷爷，崖底仙草多的是，晚辈只是个凡人，怎么可能吃完呢。”

扫地老人看着姜文手臂上的花纹眼中一亮，说道：“就算是凡人吃了三个月的仙草和仙人也差不多了，你手臂上的纹痕是如何有的？”

姜文从头到尾将事情的经过仔细说了一遍，扫地老人一脸的吃惊，用皱巴巴的手指在纹痕上来回徘徊，又抚着胡子不知想着什么。

扫地老人抬头望一眼天穹，轻点两下头说道：“巧合吗？一千年出现一次的灵根。”

姜文不明事理，问道：“老爷爷，你说什么灵根？”

扫地老人说道：“臭小子，你可知道的右臂上的纹痕是什么？”

姜文摇摇头，表示不知。

扫地老人说道：“崖底的枯树并不是死树，相反，它们却吸收着天与地带来的灵气，一千年长一叶，这片叶子分子，阳，灵，暗，月五大系，得子者可开人之灵慧，通晓天地之事。得阳者可开人之灵赋，不管是凡人之武术还是仙人之仙法，可一眼顿悟。得灵者可开人之灵力，凡有灵气之地，可聚为己用，是修道者梦寐以求的灵根。得暗者可开人之奇经二脉，丹田周天，天地神力。得月者之人可上天入海，点石成金，遨游太虚，享天地之福。”

“那老爷爷，我这一片是？”

“虽说是一千年一次，五系灵根每次出现都有所不同，你这一片灵根乃暗系，也只有暗系才能与人合为一体，我观你天庭，并不像得了暗系，莫非你得了两片！？不！不可能！来，臭小子，让爷爷给你把把脉。”

姜文乖乖把手一伸，看着眼前的老人，心里总是想起崖底的神秘人，但揣摩了许久，却又觉得不像，但他的眼中也只有他让人怀疑。

扫地老人两指一并，在他的右手腕上一放，脸色由刚才的担心突然变得开郎起来，两指收回，笑道：“你机缘巧合，让你又得了一片阳系，不错，你个臭小子来的还真是时候，一千年竟同时出了两片灵根，你即得了天地神力又开了灵赋，看来日后必成大事！”

“嘿嘿”

姜文一笑说道：“老爷爷知道的好多，为什么老爷爷会在这里扫地呢？”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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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地老人冷哼一声说道：“你这臭小子说话囗无遮拦，扫地的怎么了？让你看看扫地的是怎么扫地的！”

说罢，他大喝一声“来”，一只扫把竟飞了过来，他又手指一驱，那扫把竟自己扫起地来，又手指一招，扫把浮游在空，他两脚踏在上面竟直冲天空，绕那柴房转了两圈，又手握扫把舞动八方似剑法，剑气激荡，云层竟也被剑气贯穿出许多剑孔！

扫地老人把扫把一放，竟浮在半空不落，他躺在上面嘻嘻大笑，望一眼姜文说道：“看见了吗？别小看了我这个扫地的。”

姜文说道：“我并没有小看老爷爷，只是觉得老爷爷并不只会扫地那么简单。”

“此话怎讲？”

“老爷爷不仅剑法厉害，文曲诗词之上应该更厉害吧！”

“臭小子，你说的什么？爷爷粗人一个，那懂那些书生的东西，莫非你略懂一些？快说说，让爷爷开心开心。”

姜文本想试一试他，可这一试，却把自己试了进去，他无奈，眼前的这位老爷爷若不是那人还好，若是，那城府也太深了？眼下再试他一试，把他在崖底说过的诗再说一遍？

姜文嘻嘻一笑说道：“老爷爷，那您听好了。”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扫地老人一笑，点头斟酌着，说道：“虽然我不懂什么意思，但知道这是一首诗，而且还写的不错。”

姜文：汗……

“听这诗的最后七个字中带着征战二字，莫非你个臭小子是凡间将门之人？”

姜文点头道：“老爷爷猜的没错，我是吴国苏家之子，苏风。”

扫地老人惊讶地说道：“就是那个祖上七代大将军的苏家？”

“老爷爷知道的好多，苏风想请教老爷爷的大名，总叫老爷爷没个姓，总觉得是对您的不尊！还请……。”

这句是姜文多了一句，目的又是想搞清崖底发生的一切，又想过，那小师父把自己丢在这，他的出现，一切太过巧合，不管是好是坏，都是教自己武艺不是？但目的达到了，若不知名知姓，且不白来这望月崖一趟？

扫地老人目光紧盯着姜文，似乎他的眼睛可看透世间万物，一寸香的时光便不再去看，笑道：“爷爷我姓萧名遥，字闲居。”

“姓萧名遥字闲居？”他虽不懂多少意思，但听得出，这个老爷爷真的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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