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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久这一巴掌下了死力气, 他再文弱,也是个男人。温盼柔被打得转了几转后狠狠摔在地上, 头上擦破了一大片,脑子嗡嗡的,半晌都回不过神。
她茫然抬起头:“爹,为什么?”
温久左右看了看,发现除了自己的随从之外,周围没有其他的人, 这才定了定神,一挥手道:“你站远一点,我有话跟姑娘说。”
随从很快就溜了。
只剩下父女二人,温久靠近女儿,蹲下身低声问:“古明的死,跟你有没有关?”
温盼柔不敢与父亲对视,心虚地别开脸。
温久疼了她多年, 一看就知道她的心思,当即脸色铁青:“你有没有脑子?怎么能杀人呢,你爹我是尚书,不是皇帝!那皇帝的女儿要是杀了人,也不好脱身, 你到底怎么想的?”
他一脸痛心疾首, 恨不能把女儿的脑子剖开看看里面都装了什么。
温盼柔看父亲气得厉害, 嘴唇乌青乌青的, 忍不住辩解道:“爹, 女儿没有那么蠢,做事之前已经仔细想过。姨母亲口对着那么多人说表哥在里面没有逃出来,那么, 被烧死就很正常了啊。”
“你还说!”温久大怒,又是一巴掌甩过去。
温盼柔这一次是趴着的,没有地方卸力,脸颊瞬间红肿起来,口中还有了浓郁的铁锈味儿。她捂着脸,满脸是泪:“爹,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你接我回家吧,好不好?”
温久看着面前的小女儿,长女已经入宫,小儿子在外地读书,他最疼的就是这个孩子,也看不得她这样狼狈,但他不想因为这个孩子搭上自己。
“做父女也是需要缘分的。柔儿,爹很疼你,从你生下来就舍不得对你动一个指头,无论你想要什么,爹都会给你找来。但你……不应该杀人。这件事情瞒不住的,你自己去衙门吧。”
温盼柔见父亲态度和语气都缓和下来,心中正欢喜呢,就听到了这样一番话,她满脸不可置信:“爹,你要把我送去大牢?不……我不去!我已经算过了,绝对不会有人发现的,古家那边又不敢把事情闹大……”
“柔儿!”温久语气加重:“盼安恨我入骨,他娶的那个妻子也恨你,夫妻俩都等着找我们父女的把柄,这个关头上你杀了人,还想以此去问柳乐琳邀功,她不会放过你的。乖,你自己去衙门,爹在边上帮你说情,应该能从轻发落。”
“我不要!”温盼柔尖叫着往后退。
温久却不允许她退,一把掐住她的脖颈:“丫头,做错了事就该受罚,放心,爹一定会想办法保住你的性命。”
他也不舍得将女儿送进大牢里,可女儿杀人是事实,温盼安等着揪把柄也是事实。这件事情就算暂时瞒了下来,那也是悬在头上的大刀,能把人的脑袋一下子砍掉的那种。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落下来了。他从一介贫家子弟走到如今,花费了那么多的心血,不能被别人给牵连了。
温盼柔张了张口,脸上满是泪:“爹,我不要。姐姐她会帮我的……等到六皇子长大登上帝位,这些都不算事!”
“正因为有六皇子,所以你更得去认罪。”温久一脸严肃,“你放心,如果你姐姐真的有运气能做太后,那时我一定想法子放你出来。”
说着,他扬声吩咐:“三七,从府里要两个婆子过来,押姑娘去衙门。”
温盼柔吓得魂飞魄散,整个人不停的挣扎,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可她根本挣扎不过,很快有两个婆子从大门出来,将她死死摁住。
去衙门的路上,温盼柔不停哭求。
温久嫌烦,直接把她的嘴堵上了。
到了衙门之外,温久这才拿掉了她口中的布,叹息道:“将你的所作所为原原本本说了,不要想着欺瞒大人,爹会在边上帮你求情。”
温盼柔这一路也看清楚了,父亲的铁石心肠,知道无论怎么求都是多余的,哭着道:“娘如果知道,一定舍不得把我送进大牢。你这样做,回头如何跟她交代?”
这丫头杀了人还不知错,温久心里烦得很,方才还能耐心哄一哄,此时耐心告罄:“就是你娘太疼你了,宠得你无法无天。所以你才敢杀人!”
温盼柔眼看自己就要被拖进衙门,哭着大喊:“还不是怪你?如果你给了我银子,我也不会杀人。都怪你!”
温久怒极,人来人往的也不好出手教训她,一把将人拖过来,咬牙切齿地道:“你如果不想死,想进了大牢不被欺负,有干净的饭吃。就别乱说话!”
温盼柔吓一跳。
哪怕得知自己即将被关入大牢,她也希望自己的日子好过一点,当即乖觉下来,再也不与父亲争辩。
这件事情闹到了大人面前,于是,对此毫不知情的楚云梨二人和还在迟疑着要不要为儿子报仇的古家夫妻俩都被叫到了公堂上。
事情想要掰扯清楚,大牢中的胡昌盛又被提了出来。
几日不见,胡昌盛早已没有了曾经属于年轻官员的意气风发,浑身脏臭,头发乱糟糟的一缕一缕搅在一起。到了公堂之上还一脸茫然。
“柳乐琳,我都这样了你还不放过,你还想要如何?”
楚云梨一脸无辜:“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瞄了一样温久,“事情好像和你爹有关。”
温久听到这话,暗自运气。温盼安是自己儿子,柳乐琳是他儿媳……什么叫“你爹”,称呼自己一声爹,委屈她了么?
他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又悔又涩,一切都是从温盼安好转开始,他当初不该心慈手软,该冒险出手直接弄死这个孽障。
温盼柔被父亲耳提面命嘱咐了好几次,又已经到了公堂之上,再也没有了狡辩的想法,将自己拦截古明,然后又让亡命之徒将他扔回院子里的事情原原本本交代了。
白氏满脸憔悴,早就猜到了是温盼柔害儿子,此时听到她亲自承认,真的杀人的心都有,当即就扑了上去。
“你杀我儿子……我要你偿命……去死,你怎么不去死?”
温盼柔吓得瑟缩了一下。
好在大人没有干看着,让人将已经疯癫了的白氏拉到旁边冷静。
而温盼柔为何要杀古明呢?
自然是为了让柳乐琳消气,说到此,就不得不提当初胡昌盛将妻子送给古明糟蹋的事。所有的事情在此刻终于真相大白。
楚云梨漠然看着。
胡昌盛现在压在头上的只有欠钱不还这一件案子,此次翻出来之后,他想要再做官,只看下辈子有没有机会。他不甘心:“当时柳乐琳完全可以不去,是她自己要去的,再说了,我还被她打了一顿呢。”
古父接话:“我儿子也被她废了,临死之前,都没哪个大夫敢打包票说能够将他的那处治好。”
楚云梨不甘示弱:“你们可以报官请大人帮忙讨公道呀,怎么不提呢?”
古父咬牙:“那你被欺辱,为何不报官?”
楚云梨一副看傻子的模样:“我是女子,又即将高嫁,名声要紧。再说,我只是被你们算计,又没有吃亏。”
胡昌盛:“……”好有道理。
刚想到此处,就察觉她的目光看了过来。他心中顿生不安,就听她悠悠道:“我和胡昌盛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他走到如今有多辛苦,别人不知,我是清楚的。如果告到衙门上,就毁了他的一生,我是想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可惜,他自己不会做人,得罪了一片。”
胡昌盛心里恨极,又不敢在大人面前表露,急忙低下头掩饰。
这件事情牵扯甚大。
不过,古明欺辱女子未遂,虽然有罪,却罪不至死。温盼柔将人杀了,不说偿命,活罪难逃。当场就被收监了。
胡昌盛重新被带了下去,此时他面如死灰。如果说之前还想着还清了银子官复原职,如今却已经不敢再做那样的梦。
乔氏收到消息急匆匆赶来,刚好看见儿子被拖下去,又从围观的人群口中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当即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古家夫妻矢口否认,不承认自己知道儿子欺辱女子之事,得以平安脱身。饶是如此,白氏也浑身瘫软,整个人精气神都没了。
她只后悔自己这些年靠着尚书府贪图安逸。如果不是如此,儿子整日忙着生计,哪里有空和温盼柔合谋做这些荒唐事?
古父扶着她:“我们走吧。”
白氏一脸恍惚:“能去哪儿呢?”
“走到哪儿算哪儿。”古父真的打定主意要离开,一来今日日之事传出去后,他们在附近几条街已经丢了脸面,收留他们夫妻的那家人也肯定不会再管二人,反正都是露宿街头,还不如离远一点,至少能得个清静。
两人出门后,一刻也不停歇,直接就往城门而去。
温久先走,上了马车却没有立刻离开。等到儿子过来,才道:“盼安,今日为父大义灭亲,也是想给你们夫妻一个公道。”
温盼安一个字都不信,满脸讥讽地道:“你是怕受她牵连,更怕她牵连了宫中的云贵人。明哲保身而已,并不是为了我。”
温久不服气,还想要再说,楚云梨率先道:“温大人,要不我们将这件事情多告诉几个人,让他们评评理?”
闻言,温久闭了嘴。
乔氏整个人都是恍惚的,坐在衙门外的台阶上,不明白怎么事情就变成了这样,一年多前,她从家乡启程时,以为自己下半辈子都有好日子过,结果呢,才短短一年,她已经落到这个的境地。
察觉到身边有人路过,她眼神茫然,当看清那一双壁人时,忍不住出声唤:“乐琳。”
楚云梨都已经要离开了,听到唤声,也懒得回头。
乔氏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容穿着自己一辈子也没有见过的华美衣裳偎依在年轻俊美公子的怀中离开,两人言笑晏晏,不知那公子说了什么,还被柳乐琳掐了一把。
如果不是感情好,柳乐琳肯定不敢下手。
也就是说,柳乐琳过得很好。她怕是再也不会回头了。
乔氏不知道坐了多久,夕阳西下时,她才起身拖着瘫软的身子回家。
之前请的那些人全部都已辞掉,乔氏进门时,屋中一片黑暗。她只庆幸自己住在内城,这地方离衙门不远,别人想住也住不上。想着这些,心中总算有了几分安慰,正准备关门,忽然伸出一只大手挡住了门板。
这大晚上的,乔氏又是一个人独居,顿时吓了一跳。往后退两步的同时又想起来这地方是官员所住,应该不会有外人,刚定了定神,门已经被人推开。
外面的人提着灯笼,借着微弱的烛光,乔氏认出来了他是管着这一片住处的楼大人。
这位楼大人只是举人,找了门路捐的官,一大把年纪了还是个没入品级的小官,平时管的就是这一片官宅,在有官员来时给其带一带路,将空置的院子找人打扫干净,干的就是这么点事。
看清是他,乔氏松了口气:“楼大人,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有坏人呢。”
楼大人走了进来,左右看了看。
乔氏对于他那样肆无忌惮打量院子的目光很是不满,想着这人也忒不讲理了些,又想他是不是要欺负自己。嘴上道:“大人,我一个女流之辈独居,有事情明天再说吧。”
“就得今夜说。”楼大人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刚刚本官得到消息,胡大人入了罪,以后是不可能复职了,既然不是官员,就没资格住这个院子。这地方你还是要赶紧腾出来的,今夜你先查看一下有哪处坏了……让你修整,那是为难你。你把坏了的地方记下,明日一早,我来收宅子。”
乔氏惊了:“这么快?”
楼大人摇摇头:“说难听点,胡大人这胆子可真大。居然敢把妻子送与别人……你瞅瞅这满京城的官员,谁敢做这种事?其实也不怪胡大人,毕竟他出身摆在那里,以为做了官员就可以为所欲为。寒门难出贵子,也是这个道理。”
他人走了,乔氏站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
*
温盼柔是女子,自己住了一间牢房。巧合的是,胡昌盛就住在她隔壁。
其实也不巧,胡昌盛之前是欠了银子被关进来的,大小也是个官员。看守也不能把人往死里得罪,特意选了清静的牢房给他。而温盼柔呢,不管犯了什么错,她还是尚书的女儿,这个面子得给温久。
胡昌盛心里明白,自己将妻子送给他人的事情闹上公堂之后,他这辈子都翻不了身了。寒窗苦读十多年的心血全部毁于一旦,对着罪魁祸首,他能有好脸色才怪。
“你可真能,居然敢杀人。脑子呢?若不是你这个蠢妇,我何至于……”
温盼柔向来心高气傲,落到这样的地方已经满肚子的火,气得打断他:“你才是那个祸根,本姑娘只恨自己瞎了眼,若不是为了和你在一起,我也不会跑去害柳乐琳。少在我面前叽叽喳喳,别看本姑娘如今落魄了,想要为难你还是做得到的。”
胡昌盛:“……”
他虽然怀疑温盼柔此话的真假,却不敢真的试。
毕竟,温久还是尚书。
温盼柔看他不说话了,满腔的邪火无处发,看他坐在两间楼房中间的栏杆旁,气得扑过去一把揪住他的头发狠狠一扯。
胡昌盛吃痛,下意识伸手去挡。
温盼柔怒极之下,干脆朝着他的手指狠狠咬了一口。
胡昌盛被咬得惨叫一声。
这么大的动静,引来了看守,得知是温盼柔咬人,看守收起了打人的鞭子。如果是别人,肯定要挨一顿打,非得打到再也不敢闹事了为止。不过温盼柔嘛……得给尚书大人面子,训一顿就行了。
温盼柔被骂了一顿,却不以为然,得意地看着胡昌盛被拖走。
本来看守就有意给他换一处地方,想着明天再说,结果一晚上都不等了。
胡昌盛咬牙切齿,心里正发狠呢,才发现自己是与人合住,其余的几个人一个比一个不好惹。他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却还是被揍了一顿。整个人鼻青脸肿,痛得他浑身直发抖,一宿都没睡着……刚被关进来的时候,他以为进大牢就已经很凄惨。
原来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
温久回到顾府已经是深夜,每次从门口路过,看见那块牌匾,他都觉得心里像是被扎了一根刺。想到温盼柔干的那些事,他也不想去跟白姨娘掰扯,干脆去了书房住。
白姨娘管家这么多年,到底还是有几个死忠,她不知道男人抓着女儿去衙门的事,却知道男人叫了两个婆子将女儿捂嘴带走。一颗心早就提了起来,本来就没睡,听到男人回来了,那是一刻也等不得,直接就追去了书房。
“大人,柔儿呢?”
温久没打算瞒着她,省得这女人又不老实在外头乱来。当即就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白姨娘面色发白,惊声问:“你亲自把柔儿送进大牢了?那是我们的女儿啊,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我对柔儿如何,你应该看在眼中。”温久一脸漠然,“我疼她,但我不止她一个孩子。宫中的云贵人每日过得战战兢兢,生怕行差踏错一步,我们这些家人帮不上她的忙,也绝对不能再拖累她。京城中那么多人,聪明的人比比皆是,咱们瞒不过别人的。”
白姨娘大受打击,瘫坐在椅子上,久久回不过神。
温久看她这样,叹口气:“别难受了,只要我好好的,柔儿一定没事。只是……盼安对我误会很深怕是还要闹事,到时,我怕是不能庇护你们。反正走一步看一步吧,当初我非要和你在一起,是做了一些缺德事的,如果不能善终,那也是我的命。”他揉了揉眉心,“我明日还有事,就不回来打扰你了。”
白姨娘恍恍惚惚,走到门口时回头:“如果大公子不在了,是不是就不能为难你,你就能好好的?”
温久面色一变,呵斥道:“慎言!”
白姨娘转身就走。
两人这么多年同床共枕,对对方不说有十分了解,至少也有九分。她听得出来,男人那番话就是暗示她对温盼安动手。
白姨娘并不愿坐以待毙,哪怕她知道男人在利用自己……做坏事只要一动手,就有可能被翻出来。让她动手,如果成了自然皆大欢喜,如果不成,他也能摘出去。
饶是如此,她也打算拼一把。如果任由温盼安坐大……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温久当年都做了什么,温盼安早晚会查出来,兴许已经知道了,否则,温久应该不会这样急切地暗示让她动手。
温久还没出事,她都没有好日子过,如果他出事,她就完了,大牢中的柔儿也完了。宫中的云贵人本来外家就敌不过其他妃嫔,温久一倒,母子俩肯定会被后宫那些恶妇欺辱致死。
白姨娘出不了门,不过,温久拨了一个随从过来,对外的说法是让白姨娘买东西的时候方便些。温盼安得知此事,没有阻止。
温盼安病了多年,身子亏损严重,每天都要喝药膳。
自从白姨娘有了随从后,他像是突然想起来了父子情分一般,找了大夫来给温久把脉,然后将方子给了白姨娘,让她炖给温久补身。
如此过了半个月,白姨娘天天让身边的人打听温盼安身子如何,气色如何。
而最近入了秋,天气转凉,温盼安不爱出门,每日陪着楚云梨在书房,看完了账本就练字画画,除了几个得力之人,一般人也看不见他。
白姨娘心中焦灼,这一日忽然听说温久在工部正与几位大人谈事时吐了血,晕厥后被抬了回来。
她没有多想,急急赶去书房。
送温久回来的除了两位同僚,还有刑部的两位官员。
“温大人吐的是黑血,面色也不同寻常,找来大夫一看,果然是中毒!”刑部的李大人一脸严肃,“温大人是朝中重臣,此事要禀告皇上,皇上有令,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温盼安面色还是有些病态的苍白,裹着黑色的披风,眉心微微皱着:“劳烦大人了。”
白姨娘冲了进来。
众所周知,温久在妻子走后并未再娶,身边只有一位姨娘。可姨娘再受宠那也是妾,不应该在有外人的情形下出来。
几位大人的脸色当场就沉了下来,楚云梨见了,笑着致歉:“白姨娘与……关系非比寻常,我们夫妻从来不敢拿她当妾室对待。还请几位大人见谅。”
见谅不见谅的,人都已经冲出来了,四位大人面色不愉,却也没打算追究。如今还有更重要的事,就是要查出是谁害了温久。
温久身边是两个随从,一般是那个叫三七的跟在身边,另外一个留着书房。偶尔三七不得空,两人会轮换。
首先要审问的就三七,他没有发现任何不对:“我家大人比较挑食,平时吃的东西就是那些,多半都是府里准备的,以前也没有出过事。最近没有吃什么新奇之物……”
他这话时有些迟疑:“我要说有什么不同,就是最近几个月由少夫人管家,厨房和各处都换上了新人。”
楚云梨扬眉:“我只是嫌那些人不听话,换了一些听话的而已,我从来没想过要谋害谁。三七,你再想想还有什么不同之处。”
三七皱了皱眉,他怀疑是温盼安夫妻俩对主子动手,可没有证据不能乱说。不然,主子已经倒下,他本就难以脱身,要是让这二人抓住了他的把柄,怕是要不得好死。当下也不敢死咬着,随口道:“大人最近开始喝药膳,是大公子请大夫配的方子,是姨娘亲手熬的。”
温盼安颔首:“是有这回事。”说着,吩咐人去书房取方子。
四位大人本来还想把府里上下所有的人全部找过来审问一遍,见状也不着急。他们带来了两位大夫还有一位太医,三人看过方子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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