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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050 师兄的职业规划

作者:柯小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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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狱司众人:司主对我等可不是这般态度。

说到底, 不同之人,苏炼姿态自然亦是绝不相同。他如今这番温风和雨的姿态,是如此的自然, 这其中可品不出什么演技。

林滢本来想要婉拒一下苏炼的放饭,可这时候一碗馄饨却是送上来。

也不是什么考验干部的奇味珍馐,而是一碗热气腾腾普普通通的馄饨。那林滢若是再拒绝, 顿时显得不够意思了。

送馄饨的人居然是小晏,此刻他秀丽的雌雄莫辨的面容有一些微微含笑的亲切,让他看着像是个讨人喜欢的邻家少年,竟没有半点妖异锋锐之气。

无论是苏炼还是小晏,他们私底下相处时候,气质仿佛都跟人前不一样, 似乎显得更加柔和一些。

谁也想不到, 小晏会是昨日杀人的那个人。

此刻他也没佩戴那把白玉刀柄的妖刀, 腰间换了一把普通细剑,兵器显得斯文秀气。

他那双手, 也很秀气干净。

不过林滢是专业人氏, 当然看出小晏手指上硬茧证明其是个习武之人。当然小晏本来便是典狱司副司, 这似乎也并不算是一件值得惊讶的事。

所以林滢注意力仍然在面前小馄饨上。

她道谢接过后,小心翼翼尝了一颗。

汤底很浓郁, 馄饨皮细滑,内里包的馅儿有鲜虾仁, 还有部分山药和肉糜。汤鲜!馅的滋味还十分有层次感。

虽食不言寝不语,但林滢还是忍不住称赞:“好鲜, 苏司主,你家厨子手艺很好。”

她胃口可是被桃子养刁那种,舌头是见过世面的, 如此衷心称赞可见并不容易。

小晏在一旁含蓄微笑:“我做的。”

林滢简直惊到了。

小晏微笑补充:“司主素来挑食,吃什么都无甚滋味。我随他南来北往,四处办事。总要学些厨艺,这样才放心些。”

林滢第一个念头就是想不到典狱司工作这么卷,属下还有什么不会的?

她吃相虽然斯文,却真觉得有些饿了,一口口的把小馄饨吃干净,连汤都喝了小半。

一个人心情郁结时什么东西都吃不下,等心情被开解,那胃口顿时亦是好上许多了。

她吃完馄饨,自有人捧茶让她漱口。

苏炼取出一枚小小令牌,推到林滢跟前:“你如今长居陈州,如若有什么事想要查一查,可以拿着这枚令牌去陈州卫所,使他们查一查。除开陈州,别处也能用用。”

林滢此刻有些不好意思拒绝苏炼了,若然再拒绝,便好似对苏炼唯恐避之不及一样。

她小心翼翼的接过这枚令牌,向苏炼道了一声谢。

不过林滢心里,却并没有打算用这枚令牌。

小晏瞧在眼里,心里却是微微一动。陈州卫所的统领是粱封,之前清河别院的案子里,粱封曾经见过苏炼亲自请林滢过来。彼时梁封揣测上意,怀疑苏炼有意将林滢纳为外室,还试探询问过小晏,问他这个下属是否需要做些什么?譬如,私置宅院之类。

不过梁封虽一意媚上,却绝没有猜中苏炼心思。

林滢虽生得俏丽可人,但单论容貌,其实并不算顶级的绝色。苏炼若因容貌动心,也绝不会轮到林滢了。

苏炼对林滢的呵护和爱惜,也绝不是为了区区女色那般浅薄。

林滢收好了这枚令牌之后,便向苏炼告辞,苏炼亦安排了马车相送。

林滢送走之后,苏炼一身红衣,缓步走在了窗台前。

花盆中有一朵小小的花,这花儿开得十分的鲜润。

林滢就像是这样的小花。她已经初露锋芒,可是还有些弱小,需要一些照拂和呵护,才能慢慢的成熟长大。

苏炼伸出了一片手掌,轻轻挡在了花朵儿一侧,仿佛要挡住周遭的风。

然后苏炼轻轻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掌,对着身后的小晏说道:“小晏,也给我做碗馄饨。”

他这样说,小晏面颊之上也是浮起了一丝惊讶之色。只因为苏炼素来厌食,他会勉力使自己吃些东西以维持体力,可很少主动讨要什么食物。

可能司主如今心情不错,又或者林滢刚才当吃播勾起了司主的食欲,有时候有一点小小的意外,其实也是不足为奇。

所以小晏轻轻的应了一声是。

刚做好的馄饨很热,苏炼用勺子轻轻的拨动一颗,然后缓缓吃下去。

凤州卫所卫牢之中,伴随铁链声响,遍体鳞伤的沈道士模样十分狼狈,又哪儿还有曾经仙风道骨风姿潇洒的模样。

吱呀一声,是铁门打开。

苏炼缓步而入,凝视眼前拷问过后的沈道士。

然后苏炼说道:“谁能想得到,前些日子替姚家点穴超度的沈道士,竟是莲花教香主?”

苏炼给林滢看了一些资料,当然那些却绝不是全部。

姜逸在凤州城所做好事,亦绝不止如此。

那日煽风点火,制造舆论,将程家推向风口浪尖的沈道士,自然正是姜逸所安排。

而这位沈道士,却是莲花教的人。

姜逸年幼时候深陷莲花教,本来长大之后,他应该对莲花教充满仇恨。然而实则并没有——

莲花教为了笼络这个年纪轻轻野心勃勃的姜推官,将当初折磨姜家一家的莲花教弟子杀之以赔罪。

如此一来,往日的仇恨仿佛就这般了结了,然后姜逸便又与莲花教有所勾结。

他太想往上爬了,为了高高在上,可以不择手段,然后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只不过如今,莲花教刻意经营,好不容易栽培起来的这颗棋子,如今却是被毁了去。

小晏微笑着,将那枚古怪的铜铃扔了回去。

此物本就是从沈道士身上这般搜出来,算是莲花教一种信物。

以莲花教之刑处置了姜逸这等反复之人,凤州隐匿的莲花教教徒得知,亦难免为之心惊。

就如现在,身陷囹圄的沈道士亦面露惊恐,瞧着眼前两人,顿时生出了一抹惧意。

牢房昏暗,苏炼踏入其中,亦好似给此间牢房润上了一层光彩,令此地蓬荜生辉。

他对着沈道士缓缓说道:“典狱司若想要知晓什么,总是会如愿的。”

苏炼这样儿轻轻的说话,沈道士后背却顿时生出了一层冷汗。

晚春已过,接下来就是发闷的夏日。

在已显燥热的夏初,林滢接到了下一个外出任务。

破了凤州之案,如今林滢已经算是颇有名声,甚至还有书坊看准商机,邀约林滢出书什么的。

民间也有一些野段子,将她这位顾公教出来的女仵作吹得神乎其神。

这一次,也是平州出了一桩诡案,故而特意请林滢前去相看。

请林滢前去的,是居于平州的福王。

这福王是陛下最为宠爱的幺子,如今封地正在平州。福王才干平平,又没什么野心,又得父母宠爱,纯纯一个地主家富贵闲人的人设。

胤帝十分疼爱于他,将他封去平州也大有道理。平州出玉,开采出的羊脂玉天下闻名。陛下就让福王管理平州玉矿,采玉的收入也不必上报朝廷,而是用在扩修祖庙之上。

至于账目什么的,并无官府监管。

如此一来,福王不但财源广进,还能讨好祖宗,可谓一举两得。

其实天下都是皇家的,胤帝想给自己小儿子一个富矿让他荷包充盈,这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对于这个爱子,胤帝也是煞费苦心。他给的是玉矿,而不是什么铁矿,这越发使得福王不会被人所忌。

平州是福王封地,当然按照法律,福王并不能真正干涉封平州政事,亦不能任命官员,侍卫人数不能超过两百。然而平州每年都会上供福王两百万钱,以供福王花销。平州上下官员,亦是对福王毕恭毕敬,十分恭顺。

作为一个没野心的富贵闲人来说,福王日子亦是过得十分的滋润。

不过前日子,一向顺心的福王却添了一桩堵心事。

那就是他所在的玉矿之中,忽而挖出了一具尸体。

那尸体分辨不出是谁,只因为那是一具腐尸。浮土被刨开后,一具臭烘烘的尸体就露出了。

那是一具高度**的尸体,面目难辨,臭气熏天。可谁也不知晓,这具尸体究竟是怎么来的。

工头立马点数矿工,并无人员缺失。更不必说眼看这具尸体腐烂程度,绝不是一时一刻坏成这个样子的。

于是矿上便有了一些流言蜚语,动摇人心。

采矿是一个很辛苦、危险的活计。人在矿洞工作,若不慎遇到一些气体,不但容易窒息,还遇火而爆,发生极大的危险。

正因为危险的不确定性,采矿人大抵都有些迷信。

无缘无故出现了一具腐尸,有人便传矿场有邪祟作祟,搞得大家工作积极性不是很高。

这件事情还传入了福王的耳里,而福王刚刚好就是一个十分迷信,对怪力乱神之说深信不疑的人。

他觉得这件事情问题很大,于是请完道士请和尚,很做了几场法事。

不但如此,福王还令人请来林滢。

他对这位顾公教出来的女仵作也有所耳闻,觉得无妨让林滢试试,看看她能不能破这个无名腐尸案。

林滢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跟卫珉组团来到了平州的。

福王十分豪横,还特意令人马车来接,还顺手包了沿途食宿。这有钱又大方的人很是讨人喜欢,林滢也难免对福王生出了些好感。

不过这不是重点,这一次自己出任务是因为她名声在外,而不是因为她是女儿身。

从前别人用林滢当仵作,很大原因是顾及女子的贞洁。

哪怕已经是女尸,若让男子之手这样子碰触,终究是对其名节有损,传出去怕也是并不是那么好听。

所以林滢一个女子,也是更容易让人接受一些。

可是如今,人家并不是别无选择选林滢,而是看重林滢的办案能力。

林滢心里也是美滋滋,觉得自己应该努力,好好让旁人看看自己实力。

而且,此去平州,林滢还会见到一位故人。

林滢想到了这位故人,心里顿时不由得跳了跳。

尹惜华如今正在福王府上当幕僚。

她此去平州,就能见到自己的师兄了。

所谓幕僚,算是福王私聘,当然也并不需要什么文凭。哪怕尹惜华已经被褫夺功名,也是并不打紧。

平心而论,跑去福王府工作也算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福王豪横,这皇帝家的傻儿子动不动就大撒币,人家不差钱,出手自然是十分的阔绰。在福王手下做事,自然是福利多多,衣食无忧。

不但如此,福王这个被宠爱长大的王爷还脾气不错,没听说过他有什么暴戾行径,反而听说他为人十分和气,只是不思进取耽于享乐而已。

能在福王手底下做事,这福利高老板和气,最适合咸鱼躺,好似也没什么不好。

可是林滢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这份工作换别人做可能很好,可若沾染这份工作的是尹惜华,林滢便总觉得不对劲。

除了采矿和修庙,福王平时也没有什么正经事让手下人干。

福王为人迷信,对各种志怪故事十分痴迷,手下为讨他欢喜,也为他搜罗相关之物。尹惜华居然也是干这样子活,为福王搜罗类似的东西。

所谓不问苍生问鬼神,放在福王这样的闲散王爷身上,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可是,林滢却觉得不适合尹惜华。

师兄读过那么书,又那样子有才华。他学的是治世之术,本应该为社稷出力,可惜却是终身不能科举做官,从此沦为弃子。

现在他半生所学,仿佛不如不学,如今只在福王跟前做搜罗各种玄学相关的东西,如此当一条咸鱼。

林滢只觉得可惜。

但若见到师兄,林滢就不能把这种可惜说出来了。

因为有些事情是不能够改变的事情,也让尹惜华并不可能有太多的选择。

除了可惜,林滢还隐隐觉得别扭,这别扭就是感觉不对劲。

她觉得尹惜华并不是这样的人,仿佛也并应该是这样的性格,尹惜华也不应该是有这般选择。

林滢还会想起尹惜华离去时候跟自己所说的话,还有那时候尹惜华所说的神色。

尹惜华是个内敛的人,一向并不喜欢跟人吐露内心感受。林滢跟他相处那么久,也唯有那一次,方才窥见了几分真实。

初夏天气虽谈不上酷炎,可也已经透出了几分热意。

一过正午,这渐热的天气顿时令人懈怠,提不起工作的劲儿。

福王府的长史贺怀之就在房中小憩。

屋外的芭蕉遮挡住阳光,使得房中平添了几分清凉之意。

可这个中午,贺怀之却睡得并不安稳。

他在做梦,梦见的是一个死去的女人,是他姨母的女儿慧卿表妹。

他还记得徐慧卿的样子,那可真是个美人儿,比他现在的妻子要美得多。更要紧的是,徐慧卿那一双眸子有一种让人瞧不透的神秘感,令她有一股说不出的风韵。

他们两家比邻而居,住所挨得很近。

这两家之间,只隔了一道细细的矮墙。

在两人还是孩童时候,只要踮起足尖,就能看到对面的院子。

贺怀之随母搬入这处宅子的第一天,他轻轻踮起足尖,就看到对面一双黑白分明水灵灵的眼睛,宛如白水银里包着黑水银。

他顿时吓了一跳。

然后他才看清楚,对方是一个跟自己年岁相若的小女孩儿。

虽然年纪还小,却是能看出来是个美人胚子。

然后那女孩儿噗嗤一笑,细细柔柔说道:“你是刚搬入隔壁的怀之表哥。”

她嗓音很温柔,可是眼底深处却流转了一缕狡黠光芒。

姨母是个有钱的寡妇,就连贺怀之家住的宅子,其实也是姨母的产业。贺怀之的母亲也是个寡妇,这让姨母生出了一些同情和怜悯,故而用极低廉的价格将宅子租给了贺怀之母子。

他们家确实受了姨母许多照顾,有时囊中羞涩连低廉的租金也交不起时,姨母连这低廉租金也免了。

读书是一件花钱的事,哪怕依托族中祭田供养的学堂,贺家供应一个学子也十分吃力。

姨母家卖了一块地,将这些钱交付贺家,让贺怀之有机会求学于名家大儒,能穿着体面一些。

矮墙后的那个女孩子一日日长大,出落得越发美貌,亭亭玉立。

她总是温柔的劝学,替贺怀之出谋划策,对贺怀之关怀备至,认真考量着贺怀之的前程。

在贺怀之离家参加乡试时,慧卿表妹更用鼓励、关怀的目光看着他。

那次离家后,贺怀之就中了举,后来就留在平州备考,又差人接来了母亲。

后来他便结识了如今的妻子湘君,与她成亲,又成为了福王府的长史。

日子一久,他渐渐忘记了童年记忆里那堵矮墙,矮墙后那道婀娜的身影似也渐渐变得模糊。

他再次见到徐慧卿,却是在平州的春风楼。

春风楼是青楼,慧卿表妹在这种地方自然不是去端茶送水,而是沦落为妓。

她已经接了客,不是清白之躯,而且还是平州名妓,艳名远扬。

贺怀之之前略闻其名,却没想到此慧卿就是彼慧卿,这平州名妓,竟当真是他记忆的清纯表妹。

那日他见到徐慧卿时,她正在一群官宦乡绅饮宴间陪酒行酒令。徐慧卿薄施脂粉,如一枝清水芙蓉。她妙语连珠,将在场气氛炒得火热。

青楼也有档次之分,像春风楼这等高档场所,客人个个非富即贵,陪酒的□□也不必媚视烟行风尘味十足,最好是通些文墨。

有此才学手腕,亦难怪徐慧卿能红遍平州城。

贺怀之那时候手握酒杯,可杯中酒却撒了大半,竟似连酒杯都拿不稳。

他痴痴看着眼前的徐慧卿,却好似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后来,他当然也去见了徐慧卿。

他忍不住问徐慧卿,问徐慧卿为何堕落如此。

徐慧卿柔情似水的看着他,眼睛里渲染了水雾般的雾气。她告诉贺怀之,自己因为思念贺怀之,故而在母亲死后变卖家产,携金银细软来到平州,要投奔贺怀之。

可是徐慧卿来到平州那天,恰好遇到贺怀之敲锣打鼓,娶吴家的女儿吴湘君。

她失魂落魄站在街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怔怔的不知晓如何是好。

后来她被人相欺,骗去金银细软,毕竟她不过是个弱女子,终究没有保护得了自己。

她不得不坠入青楼,沦落风尘。

贺怀之听得呆住了,他声泪俱下,问就算如此,徐慧卿为何不求助于自己?他自然会帮助她,令她不必落入这个火坑。

他还惭愧,说只以为那些资助是姨母长辈对晚辈的关怀,没想到徐慧卿是喜欢自己的。他将徐慧卿视若亲妹,从未想过徐慧卿居然对自己有意。

没想到最后,居然酿成这样的悲剧。

这可真是上天不慈,阴差阳错之下,居然酿造了这样的悲剧。

他为徐慧卿遭遇悲痛痛苦,好似怜惜不已。

然而他口中说出的话,以及眼里流下的泪,全部不是真的。

不错,他是没有跟徐慧卿私定终身。他们没有肌肤之情,他没有握着徐慧卿的手说非卿不娶。可这一切,无非是碍于名节,私相授受这四个字是多么的不堪,贺怀之不想领受,徐慧卿也是个懂事的女子。

但他穿着徐慧卿做的鞋袜衣衫,喝着徐慧卿炖的汤水补品,看着徐慧卿那含情脉脉的眼光。其实他是知道的!他又不是真是一块木头,又怎么能感受不到徐慧卿的情意?

那些小小的,浅浅的暧昧,虽然没有说出口,对于年轻男女而言却是心照不宣。

若这些男女之间没捅破窗户纸的暧昧尚可辩驳,那么贺怀之对于徐家救助的辩驳,简直可以说得上是强词夺理了。

同姓为堂,异姓为表,所谓一表三千里,自来血脉亲近跟姓氏有很大关系。

就像他是贺家旁支,故而就算是家境清贫,那族中公学也向他开放,让贺怀之能够启蒙读书。

至于姨母,将房子低价租给贺家已经足够有情有义,一个不同姓的姨母为了贺怀之读书大计卖田卖地,这种超额投资是但凡懂人情世故的人都明白的。

姨母并不是作为一个亲戚对贺怀之施恩惠,而是将贺怀之当作女婿来投资。

贺怀之既然接受了这份投资,按照道理而言,他应该取徐慧卿。

可是,贺怀之却并没有。他娶了吴家女,湘君姿色平平,却十分贤惠,两人婚后也是其乐融融。

他跟徐慧卿既无婚书,又无肌肤之亲,只不过是一些心照不宣罢了。

故而他纵然娶了湘君,也并不觉得会有什么问题。

哪怕姨母找上门来,加以质问,他也可以用一切皆是误会来解释,就像此刻自己在徐慧卿面前的说辞。

贺怀之也并不觉得这件事情有什么难解决的。

再者女子名节十分重要,他不信姨母真能将此事扯出来,闹得沸沸扬扬。更要紧的是,在贺怀之的印象中,姨母母女一直是斯文体面的人。

无论怎么想,他都不觉得自己娶吴湘君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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